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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歲,我給大叔當情婦,他兒子教我做女人…


導語:我指了指門裡燃得只剩下少半截的印度香,他沉默走過來,在我愣怔中將我打橫抱起進入卧房,反腳關上了門……








我叫程歡,而承歡父母膝下的歡樂日子我卻不曾擁有過。

我是兩年前從鳥不拉屎的老家到濱城,家裡窮,與其全部的人都餓死,倒不如我一個人下海。

那年頭煙花柳巷遍地是黃金,燈紅酒綠下包房和走廊就像一個掌控了一切的美夢,誘惑了太多清白乾凈女孩的理智,我小心翼翼又膽戰心驚,生怕一不小心萬劫不復。

我是在一吧台上拉客人誤打誤撞認識了我最好的姐妹琪琪。她和我一樣,沒錢沒關係,也不受重視,雖然臉蛋好,但這年頭漂亮女人太多了,靠美貌紅不久,會辦事有眼力見兒才是王道,可誰不想出風頭啊,關鍵實在拿不出真金白銀來。

我和琪琪都是在最底層混日子,打點野食吃,經常因為和其他人搶客人撕打得鼻青臉腫,可沒辦法,不搶就沒活兒干,沒活兒就餓著,咬著牙也要填飽肚子,才能等來揚眉吐氣的機會。

可我沒想到,琪琪死了。

就為了兩百塊錢的小費。

這行人都特別欺生,從男人口袋裡搞不來票子頭都抬不起,我和琪琪抱團闖蕩那段日子活得真不如一條狗。最苦時候一個月吃不起一頓肉,窩在一個沒窗戶的地下室吃一碗面,最讓我感動是她會把熱湯留給我喝。

琪琪半年前被經理看上了,正兒八經給她安排進包房,她高興得跟什麼似的,拍著胸脯雄心壯志對我說,「程歡,等姑奶奶我有錢了,我就帶你吃紅燒肉獅子頭,你想吃多少吃多少,吃吐了為止。」

我當時就哭了,我清楚她熬到今天多不容易,無數個夜晚她渾身傷痕,一身淤青,她總是遇到不大方還特別變態的客人,我心疼她說要不咱別幹了,當什麼不行啊,都能混口飯吃。

她咬牙切齒罵我沒出息,她說沒背景的姑娘想出人頭地就得靠男人,上哪兒找有錢有勢的男人啊,除了這裡還有哪兒!這點苦忍不了,只能當一輩子污泥給人踩。

她是農村的,家裡最小,上頭四個姐姐,剛會說話就被爹媽給賣了。十六歲從她第八個養主那裡逃出來,一路走一路混,最後在濱城落腳。她做夢都想賺好多錢,從豪車裡走下去,把鈔票捆成一沓扔她爸媽臉上,讓所有人都對她卑躬屈膝。

她抱著我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又哭又笑,所有人都跟看傻子一樣,她鼻頭上掛著鼻涕泡兒,眼睛裡寫滿了對苦盡甘來的渴望。

我接到經理通知,她跟我說琪琪沒家屬,只能通知我,她很少用那種語氣說話,我當時就知道出事了,我問她琪琪怎麼了,她告訴我受了傷。我掛斷電話驚慌失措趕到場所,琪琪正被兩名保鏢放在裹屍袋裡抬出來,臉上還沒來得及蓋白布。她睜著眼睛,表情特別痛苦,我根本無法想像她在死之前經歷了怎樣的折磨,那麼漂亮的一張臉怎麼會猙獰到這副模樣。

她身上好多地方都有血,尤其是裙子,刺目的血漿染紅了裙擺,還在滴滴答答往下淌。我看到這一幕瞬間就崩潰了,我撕心裂肺呼喊著她名字,撥開瞧熱鬧的人群衝過去趴在琪琪身上嚎啕大哭,我死死摟著她,那一刻真的天塌地陷。

她是我的命,我們相依為命了兩年,最慘的日子是她陪著我熬過來,好不容易到了今天,我以為再努力一把我們都能得救,可她死了。

死得讓我措手不及。

我不知道抱著琪琪哭了多久,寂靜的走廊盡頭忽然爆發出一陣騷動,兩側圍堵的人紛紛讓開一條路,我含著眼淚抬起頭看,站在包房門口的經理完全無視早已咽氣的琪琪,一臉諂媚對從裡面走出來的客人鞠躬道歉。

那男的五十來歲,一臉橫絲肉,十足的兇相,胸口一條碩大的青龍紋身隱隱約約從領口露出,他看見被放置在屍袋裡的琪琪,並沒有因為玩兒死了人忌憚什麼,他衝過來狠狠踢了一腳,「敢打老子,不要臉的賤貨!拿自己當根蔥了!」

他沒完沒了踹了好幾腳,我知道來這裡的客人非富即貴,沒點背景和財力連門都進不來,我不敢和他爭執,只能用自己身體壓住琪琪抵擋男人的踢打,在她屍骨未寒之際為她保留最後的尊嚴。

男人帶著幾名手下大搖大擺離開場所,經理特別嫌棄看了眼琪琪,她臉上沒有流露出哪怕一丁點惋惜,漠然無情得令人心寒,她招手把保鏢叫過來,「趕緊拉走處理掉,她沒爹沒媽,燒了就行,惹不了官司,別在這裡礙眼晦氣!」

對於這樣的事,這邊早就見怪不怪了,每個做得特別大的商業場所一年都會死幾個人,甚至包房服務員,糊裡糊塗的被看上了,成為了權勢張揚下的犧牲品,跟琪琪一樣再也醒不過來,照樣大把抓。

沒名沒號的姑娘惹了事只能自己扛。

經理吩咐完用手捂住鼻子,皺眉從琪琪身上邁過去,一秒都不願意留,像是躲瘟疫一樣,她對圍觀姑娘叫嚷著散了散了,該幹嘛趕緊去,不賺錢等著喝西北風啊!

所有姑娘在經理的催促中朝著各個角落散開,鴉雀無聲的沉默下,我被殘酷骯髒的現實擊打得站都站不起來,沒有一個人肯張口為琪琪說句公道話,每張臉孔都冷漠到沒有絲毫溫度,彷彿除了花花綠綠的鈔票,她們眼睛裡再看不到是與非。

保鏢從我懷裡無比蠻橫把琪琪扯過去,我太弱勢,因此我無能為力,在這樣的摧殘欺壓下,我連控訴的餘地都沒有,我只能眼睜睜看著琪琪的屍體被他們卷在袋子里提出去,一路跌跌撞撞磕在冰涼的牆壁上,就像一堆腐臭的垃圾。

我失魂落魄從場所里走出去。

我在大門口台階下看見了琪琪男友,小坤。

他也是這家場所里的,不過他身份比我們強,長了一張白白凈凈的臉,又特別會做事,比較受歡迎。

此時正和另外一經理手下的服務員動手動腳,那女孩笑著鬧著還挺享受,然後倆人就抱在了一起。

我看到這樣一幕氣得渾身都在發抖,琪琪死了,剛死,屍體還沒燒,他半滴眼淚都沒掉,就轉身投入到另外一個女人懷抱。我當初和琪琪說過,這裡的男人都沒心,是靠不住的,她不聽,她對我說程歡我沒路子,場所欺人太甚,小坤托著我總比自己闖要好走一點。

結果呢?

琪琪真他媽傻。

我朝小坤衝過去,他背對我根本沒發現有人靠近,還是那女的最先看到我,她剛張嘴沒來得及出聲,我揚起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立刻給她打懵了,差點把腮幫子打歪,小坤轉頭的同時,我又反手抽了他一巴掌,我用了這輩子最大的力氣,打完後我覺得手都被震麻了。

這對狗男女捂著臉站在那裡十分錯愕,難以置信發生了什麼,我朝小坤臉上啐了口痰,一字一頓告訴他,「琪琪死了,你女人死了,你有沒有良心!」

他一怔,隨即身體僵硬得緊繃住,眼睛裡翻滾的驚愕與複雜讓我看不透他是真不知道,還是為了明哲保身在這裡裝傻,都知道琪琪得罪了人,他沒準兒怕惹禍上身。
他旁邊那女孩無緣無故挨了一巴掌當然不罷休,她張牙舞爪過來要還手,小坤一把扯住她手腕,沉默制止了她的意圖,女孩不依不饒,她用力甩開小坤的桎梏,朝他破口大罵,「你是不是男人啊,她打我你沒看見啊?琪琪那婊砸死了干我什麼事,我憑什麼挨打?」

我紅著眼眶咬牙切齒讓她再說一遍,她忽然奔著我過來,揚起下巴傲慢說,「再說八百遍,她也是賤貨,為了上位的賤貨,你也是!」

「你不是嗎?」我冷笑反問她,「誰拉著公關經理在衛生間幫他口,你還有臉指責別人?你知不知道廁所這事全濱城都傳遍了,竟然出了你這種不要臉的爛貨。」

女孩沒想到我知道她這件事,她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激怒中她要打我來掩飾她的羞憤,小坤沉著一張臉再次將她拉住,他看著我說,「琪琪這事我不清楚,她脾氣太爆,她經常得罪人,我顧不過來。」

我懶得分辨他的推辭是真是假,我才不會相信一隻依靠富婆賺錢的人會有所謂的道德情意,他連男人都不是了,他有個屁人性。我伸出一根手指指著他鼻子,「琪琪當初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一隻狗!」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從場所回到家,整個人都是懵的,我覺得我是在做夢,等到我睜開眼醒過來,琪琪又會活蹦亂跳出現在我面前,叉著腰掐我屁股,「小浪蹄子,姑奶奶今天帶你去吃牛肉拉麵!還不爬起來,欠抽啊?」

我覺得特對不起她,這種愧疚讓我心裡跟針扎一樣,相比較她對我的坦誠,我有好多事瞞著她。

比如我和周逸辭好這件事,她到死都不知道。

這事我沒法說,他的身份太特殊,他手下人特別嚴肅警告我要守口如瓶,和周先生的關係不要隨便亂說。

我和周逸辭的認識源於四十天前的一場意外,那段時間琪琪裝發燒請病假,其實陪倒休的小坤到外地旅遊了,我頂她的班兒,被安排陪一個從台南來內地談合同做建材生意的老闆。

這兩年我都是靠小聰明賺小錢兒,大錢兒我不敢奢望,我還想守著清白的身子,我怕。

我怕。

我想活著,前提就是保護自己,所以任憑他們威逼利誘,任憑經理讓打手扒了我衣服丟在過道上展覽,甚至放話要我滾,別占著茅坑不拉屎,我也咬著牙死守最後底線。

我能靠喝酒唱歌就賺足溫飽銀子,我何必太貪婪呢,貪婪也不是拿命賭著玩兒的。

這台南老闆是琪琪常客,特變態,拿薄荷水噁心人,看著我躺在沙發上奄奄一息顫抖蜷縮的模樣哈哈大笑。

我從沙發上艱難掙脫開,半裸著身子爬到門口,他在後頭扯我腳脖子想把我拉回去,我只想快速逃出狼窩,再呆幾分鐘我真死包房裡了。

我就是在我最狼狽的時候遇見周逸辭的。

其實風月場上的英雄救美都是瞎編,這邊這地方真沒誰多管閑事,你知道人家什麼背景啊就敢過去逞能,萬一碰上能幹過你的,這不給自己惹麻煩嗎,傻逼才會犯神經救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尤其還是世俗眼光里下賤卑微的職業。

但周逸辭不同,他是江北背後的大股東,我是他場所的人,他幫我扛一次事兒,也在情理之中。他很少在場所出現,我沒見周逸辭之前以為他特別老,能混到這個位置最起碼也五張了,可我後來見了才知道,他連四張都沒有。

他這人發起狂來特別狠,狠到他一個眼神能讓你哭都發不出聲。

可不管他多歹毒多陰險,他第一次出現在我世界裡對我而言,怎麼說呢,就好像身披金光的救世主,在我前面是懸崖後面是巨浪的生死攸關之際給了我一葉扁舟,渡我過苦海,過深淵,救贖我墮落的、淪陷的靈魂。

他出面把我從那台南佬手裡救過來了。

周逸辭和客人杠起來的事,在場所里引發了不小的轟動,所有人都納悶兒他一那麼不可一世的主兒,平時和經理說話都覺得掉價,怎麼可能出手管一個底層小人物的死活。納悶兒歸納悶兒,也沒誰多想,因為這圈子裡的人都知道,想和他攀上關係不是我們這種檔次的東西能做的夢,頂多就他發發善心,積點德而已,沒別的意思。

我也不是不諳世事的天真小姐,雖然對他喜歡,雖然也知道他的家庭並沒有表面看起來的幸福。據說他的太太並不愛他。

但我也壓根兒不敢做那亂七八糟的夢,對周逸辭我很感激,我大冬天的不知道怎麼報答他,織過一條圍巾委託他助理送給他,結果在垃圾桶里找著了,我也就徹底斷了和他再接觸的心思。

不過因為他的出手相助,經理以為他有意栽培我,雖然我那時候不紅,可和演藝圈一樣,誰也不知道明天是誰的天下,只要來一個肯捧我的,我立刻就紅得發紫,所以經理對我沒以前那麼愛搭不理,她開始給我點好資源,讓我活躍頻繁露臉,也沒死命的逼迫我,當然這一切都是看在周逸辭的面子上。

我本來以為他把我忘了,他那種人記住誰也不會記住我,可我沒想到他助理會來找我,而且給了我一個這樣好的誘餌。

家裡老婆孩子不疼,跑出去養別的女人,大把的錢砸在她身上,這是人性最惡劣的彰顯。

這裡面存在愛情嗎?偶爾也會存在,只是這樣的愛情建立在一段破裂的婚姻上,一個女人的滿面淚痕上,一個男人逝去的道德心上,讓人特別厭惡。

一姐妹兒,她下海就為了釣凱子,和琪琪一樣,不過她命好,沒幹倆月就真的勾上一有錢的,她前後五年時間裡換了六任靠山,她一直言傳身教告訴我們別動感情。

結果呢,她比我們誰栽得都狠,她愛上了第六任靠山,愛得喪失了理智,她被人家老婆揪著頭髮溺在馬桶里又打又踹,那男的就在旁邊看著無動於衷,她竟然還沒死心,她說她理解,原本她就沒指望他能離婚娶她。

後來她還是被拋棄了,她給我打過一個電話,在裡頭哭著說,做已婚男人的情人,就是慢性自殺,比毒癮還可怕。

我當時還笑話她,這路都知道走不通,誰讓她樂意犯傻。

可當周逸辭的條件擺在我眼前,我糾結了好久最終也沒扛過去。

因為他長得好看。

不感同身受,永遠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劫數難逃。

有錢男人長得好的太少了,比牛身上找出一根獅子毛都難,大部分都油頭滿面大肚翩翩,要不瘦小枯乾,牙齒黃鼻樑塌,一張臉像被踩過一樣。

可能因為他救過我,所以我對他有特殊好感,把他感覺得太美好,不過他確實好看,他長得特別硬漢,不苟言笑時眉目間一絲深沉憂鬱像漩渦一樣蠱惑十足,他沒有特別精緻的五官,那都是畫兒,都是假的,可他即便存在著瑕疵,那瑕疵也有著屬於他令人慾罷不能的味道。

他胡茬總是剔除得乾乾淨淨,但我覺得如果他留一點,會更有男人味,滄桑的強硬的剛烈的味道。

我記得我站在他面前,比第一次狼狽不堪時還要手足無措,他氣場太強了,男人有錢就是資本就是底氣,能讓貧窮更加卑微不堪。他揮手讓助理下去,然後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我面前,用手指勾起我下巴十分仔細打量,彷彿要將我每個毛孔都看清楚。

我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他好像在挑選甜瓜,一點瑕疵都不放過,我僵硬著身子在他注視下非常不安,他看了很久笑著問我,「做過整形嗎。」

我搖頭說沒有,他又問我,「微整過嗎。」

我說一絲都沒動。

他淡淡的嗯了一聲,「我討厭虛假。」

他沉默了一會兒,「了解我嗎。」

我說了解不多。

他問我都了解什麼,說來聽聽。

我想了一下特別坦白對他說,「有錢有勢。」

他挑了挑眉毛,沒想到我也太直白了,我又問他,「您很有錢嗎。」

他很謙虛保守說還可以,夠花。

我笑著說,「了解這些就夠了,這個社會評判一個人是成功還是失敗,就在於地位和物質,您兩者都有,那就不需要再了解其他。」

他指腹在我下頷上輕輕摩挲了兩下,「害怕我嗎,我喜歡虐女人。」

我見過虐待的客人,真是五花八門千奇百怪,說白了,他們掏出的那點錢不玩兒夠本了都不捨得離開,白天衣冠楚楚眾人擁簇,夜晚就跟瘋狗一樣。

到這邊消費的男人分三六九等,有非常尊重陪侍的男人,但這種極少,就算有也沒那麼好運氣碰上,大部分都是花錢當爺爺,所以我並不怕周逸辭,總不會虐出人命來。

我問他,「周先生喜歡怎麼來?」

「當然沒有那麼膚淺,我喜歡更深層次的。」

他說這話特嚴肅認真,我還真怕了,有錢有勢的那口嗜好真猜不透,不過在我看到他手腕上戴著的百達翡麗時,我又忍了,琪琪窮盡一生都在釣有錢男人,搭上了就真的翻身,再不用熬苦日子了。

我咽了口唾沫說我不在乎那些。

他將手從我下巴上收回,從口袋裡拿出白色方帕擦拭了兩下,漫不經心問我,「你願意跟著我的理由是什麼。」

我想也沒想,就把心裡話脫口而出,「因為只看周先生一個人的臉色,要比那麼多人臉色好得多。」

他聽後沉默了片刻,忽然低低的笑出來,「說得好,有趣又實在。」

我跟了周逸辭以後就住在他名下一棟別墅里,地點挺清靜,距離場所比較遠,場所在市中心,房子在郊外,他性子冷淡不喜歡被打擾,好靜。也考慮到有人尋仇,所以住在這天高皇帝遠的地方,日夜都很踏實。

他這人非常大方,儘管我什麼都沒要,但是他負擔了我很多開銷,還有奢侈品,不算特別貴重,幾千幾萬的都有,不過款式很精緻。

他不干擾我自由,也沒通知我辭職,甚至連關照我一下的招呼都沒打,我還和以前一樣經常因為不識趣被客人打罵,罵我裝清高。

他對我似乎完全不放在心上,不然他這樣的身份,絕不會看著自己的人被其他男人佔便宜,好歹也是暫時所有物,這點潔癖總得有。

不過我自己比以前收斂許多,幾乎就是混日子,湊合一天是一天,能不做就不做,經理對我和周逸辭的關係也有點感覺,給我安排的包房都比較規矩。

其實如果我說不想幹了,他應該不會阻攔,而我之所以不辭職,除了對這段暫時的關係不十分安心外,還有一個關鍵,他認識我那天我就是陪酒的,他沒嫌棄,就證明不在乎這個,我拋掉一切養活自己的渠道,就為了討好應酬他,可他哪天說不準就不要我了,我手裡攥一條退路,才不至於太狼狽。

不過我一直沒想通他要我幹什麼,後來仔細想想明白了,我臉沒動過刀子,原裝的也挺漂亮,而且聽話。

一般女的釣上他這種人物,再怎麼警告也忍不住炫耀兩句,恨不得全場所都巴結她奉承她,可我真一個字兒沒捅,琪琪都不知道。

周逸辭喜歡獨立有思想的女人,會適可而止的撒嬌,有掌控在一個適度內的小聰明。他這樣陰晴不定的男人最忌諱攀上高枝就迫不及待搞得全世界就他一個,離了他活不了,他會非常厭煩,厭煩到一定程度,就該甩了。
他最看重我審時度勢不爭不搶這一點,或者說,我的貪婪我的慾望還沒被他發現。

周逸辭那點事我還沒發現特別過分的,除了時間太長力氣太大之外,其他的沒什麼。

他精神潔癖太嚴重了,他一天洗兩個澡,而我也必須這樣,他不喝咖啡只喝茶,他討厭女性用品一切帶香味的,他尤其不允許我化濃妝,特別討厭口紅,他說不上什麼時候就忽然有了興緻要吻我,一旦他看到我唇上塗抹了顏色,他會立刻沉下臉要求我洗掉,等我洗完再回來,他早就不想碰我了。

早聽說他這人變化莫測,真正跟了他我才知道這大爺就他媽就一川劇變臉,他到處都是雷區,稍不留意踩上就被炸得粉身碎骨。

可他溫柔起來對我也特別好,就是那種能把人溺死的好。

我從場所回家是下午三點多,這個點兒他一般都不在,結果我進門時看見玄關擺放的男士拖鞋不見了,多了一雙早晨他穿走的黑色皮鞋,我身體一僵,反應過來後立刻轉身看向客廳,周逸辭果然在,他第一次回來這麼早,這讓我挺意外。

琪琪的死給了我極大創傷,我幾乎瀕臨崩潰,這個沒有一絲陽光的冬天,他和這套房子,是我唯一可以取暖的東西,所以看到他那一刻,我心裡忽然就柔軟下來。

周逸辭坐在沙發上正煮著一壺茶,他聽到我進門的聲音淡淡問了句,「去了哪裡。」

我隱忍的所有委屈絕望,都融化為眼淚在他這句話後滾落下來。

我知道他很討厭矯情做作的女人,也討厭動不動就流眼淚博取男人同情的女人,我趕緊把眼淚抹掉,我想說話,可嗓子是沙啞的,我一張嘴他就能聽出我哭了,我只好一聲不吭。

他饒有興味做著茶藝,將壺裡的清茶倒出,斟入陶瓷杯中,大概三分之二的位置,他沒有立刻飲用,而是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味道,我看著他做完這些流程,依舊沒吭聲,他對我近乎反常的沉默有些奇怪,隨即偏頭看向我,原本只是不經意的一眼,可目光在掠過我紅腫的眼睛時,忽然定格住。

「過來。」

這兩個字非常乾脆,不容我拒絕和忽視,我也不敢拒絕,他讓我過來我就過來,他讓我脫我也不分場合立刻脫,吃得就是聽話這口飯,對靠山任何要求當然言聽計從,這是當情人的職業操守。

我緩慢走過去,站在茶几旁邊,我猶豫著要不要再靠過去點,他先很不滿的命令我,「俯身。」

我按照他吩咐將身體壓下,他忽然用另外一隻手勾住我脖子,朝前狠狠一拽,我身體在他掌控下完全傾壓過去,他近在咫尺的面孔和我不到一寸的距離,我聞到來自他口腔里一絲清苦的煙味,他目光逼射著我眼睛,讓我覺得心慌意亂。

「為什麼哭。」

我說沒哭,他用一根手指在我眼角抹了抹,將那滴晶瑩給我看,「這是什麼,沒洗臉?」

周逸辭總是有特彆強大的能力,讓人在他面前藏不住事情,我忽然覺得自己身體里的血液凝固住,連站著的力量都消失殆盡,我臉孔從他掌心脫離,啼哭著蹲在地上,我說場所里死了個女人,死得特別慘,可沒人管,就這麼不明不白死了,這世界還有天理嗎。

周逸辭沒有立刻回答我,他端坐在那裡,聽著我無助的哭嚎,直到我哭得奄奄一息,再沒有力氣嘶吼控訴什麼,他這才朝我伸出手,我淚眼朦朧盯著他紅潤寬厚的掌心,沒有任何遲疑握住他的手,他攥著我指尖將我從地上拉起,我被他安放在腿上,以一個特別曖昧的姿勢坐在他懷裡。

他面無表情將我臉上斑駁的淚痕拭去,「你想說什麼。」

其實我之前沒有任何要請他出馬的念頭,我不敢有。

周逸辭是場所的大股東,可他不參與經營,這種事高層也是能瞞就瞞,不會跑來告訴他,除非他聽到風聲主動問起,場所再也推脫不了才會說。

周逸辭現在雖然活在眾星捧月中,可據傳他年少也挺苦,後來在濱城混出頭臉,過程也付出了特別慘重的代價。他應該理解那種叫天天不應的絕望,我覺得他會可憐,就像當初他本來可以不理會我以免得罪常客,但他還是照樣用他的地位壓制住了對方,將我救出虎口。

他這樣詢問讓我看到了一線生機,這世上除了我能為琪琪報仇,不會有人去關注她了。而我能指望的只有周逸辭。

我握住他在我臉上來回拂動的手,淚眼汪汪看著他哀求,「周先生願意施與援手嗎,給我們這樣的女人一條平冤的出路。」

他目光中沒有絲毫波動,被我握住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又從我掌心抽離,繼續在我眉眼和蒼白的唇上撫摸著,「給我一個理由。」

我以為他願意幫我,我按捺不住欣喜解釋說,「她是我最好的姐妹,最慘的時候我們患難與共。」

他將摟在我腰間的手挪開,探身從茶几上端起茶杯,慢條斯理飲了一口茶,垂著眼眸不咸不淡說,「和我有關係嗎。」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從我頭頂毫無徵兆潑下來,我臉上的期待立刻僵滯住,我想了很久竟找不到反駁的話。是啊,和他有關係嗎,我和他的關係都可以隨時因他失去興趣而被終止,何況是素昧平生的另外一個女人。

但我不甘心,我知道除了他誰也不能為琪琪平冤,誰也不敢。

這事周逸辭不管,那閻王老子也沒轍,因為我根本沒機會接觸到另外一個股東,那人在場所里倒是經常露面,可沒周逸辭管事多,我求上他,他答應了,還是要商量到周逸辭這裡,他反而會惱,覺得我是個男人就央求,他一旦和我解除關係,我想都不敢想,他能逼死我。

我在他喝光那半盞茶後,撒嬌勾住他脖子,聲音帶著一絲嬌媚說,「如果不是琪琪護了我兩年,我可能沒有這個福氣等到伺候周先生的一天。」

周逸辭對我的柔軟和討好比較受用,他這輩子最煩和他硬碰硬的,因為沒人硬得過他,在濱城他就是天,可還偏偏有傻逼往他槍口上撞,他性子很古怪,想要在他身邊存活,示好服軟是唯一的辦法。

他托著杯底笑問我,「你覺得伺候我是福氣嗎。」

我說是,能被周先生金窩藏嬌,簡直是所有女人的夢。

他繼續問,「很大的福氣嗎。」

我用力點頭,他看到我的反應,臉上笑容忽然收了收,變得非常冷漠和難看,他掌心在我臉蛋上輕輕拍了拍,雖然他沒使力氣,可他畢竟勁兒大,我還是覺得有點火辣辣的疼,而且心裡特別害怕,他眼神真的嚇人,我跟了他一個月,他還沒這麼看過我。

「既然知道自己有福氣,就惜福,別到處多管閑事親手把它毀掉,明白嗎。」

我愣住,隨即掉下一滴眼淚,我清楚大勢已去,不會再有任何轉圜,他只打算袖手旁觀不聞不問,我咬著牙說明白了,他這才淡淡嗯了一聲,將我身體從他懷中推開,他掐了我屁股一下,「去洗澡,今晚我留宿。」

濱城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在晚上如約而至。

我最討厭下雪,太冷,我永遠記得和琪琪擠在地下室濕冷的滋味兒,貼在一起都凍得瑟瑟發抖。那時候就想找個溫暖的依靠,哪怕給他當牛做馬也行,總好過連個暖和的屋子都沒有。

所以我喜歡陽光,雖然我們這樣的人只能掙扎在黑暗裡,根本不配看到陽光。

我從浴室洗了澡出來,發現周逸辭不在卧房,床上空空蕩蕩,衣架上掛著他脫下來的西裝和襯衣,床頭的印度香已經點燃,正淡淡的焚燒著。

這是他通知我要,點一柱印度香,把燈光調到最昏暗,床單必須是黑色。他討厭空氣里鹹鹹的腥味,無論冬夏他也不喜歡開窗,所以只能用香味來遮蓋腥味,據說印度香還特別滋補,其實周逸辭根本不需要這個,他已經很強了,每次到最後我都會咬著牙。

我坐在床上等了一會兒,香燃了一半,可他仍舊遲遲不見蹤影,敞開一半的房門灑入一絲微弱的亮光,我聽見他隱隱約約低沉的嗓音,從走廊盡頭的天窗位置傳來。

我裹好身上浴巾,從床上站起來往門外走,偌大寬敞的二層寂靜無聲,閣樓泛著一絲燭火,看上去驚心動魄神秘莫測。

我在這裡住了一個月,閣樓從沒上去過,不是不好奇,是不敢,因為傭人在我住進來第一天就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要上閣樓,否則先生會惱,先生一旦惱了誰也過不好。

之前有一位非常仰慕周逸辭的白小姐想盡各種辦法接近他,也被帶回來過一次,具體是不是要睡不知道,反正還沒來得及怎樣,那位白小姐就作出了禍事,趁周逸辭不注意上了閣樓,當天就被趕出去,還被保鏢狠狠打了一通,下半身都打殘了,不但什麼好處沒撈到,還葬送了自己半條命。

周逸辭的狠我知道,觸犯了他底線的人後果血腥慘重。他不打女人,但他會讓手下教訓。

他這人特慷慨,比九成以上男人都大方,但就一閣樓而已被看管成了禁地,我還真理解不了。閣樓門足有十幾斤重,門上開了一道口,兩扇之間用鐵鎖鉤住,但一百斤以下的瘦人鑽進去很容易,燭光就是透過那道縫隙滲透出來,裡頭二十四小時都點著蠟,絕不許熄滅。

我有一陣在場所從別的客人嘴裡聽說,濱城很多有錢有勢的男人都特別信小鬼,主要這圈子特別亂,而且血腥,雖然敢在這裡頭混的都不怕死,但誰也不願意沒事找死,盡人事聽天命,養小鬼利大於弊。

好多組織的強頭龍都託人從泰國供回來惡鬼在宅子里養著,專門空出一間房,擺著香案布置成佛堂的樣子,小鬼就在一施了法術的容器瓶子里,或者是寄身於一樽鏤空的佛像內,每天喂它人血,甚至喂它胎盤和引產後的成形嬰兒,血直接滴在嘴上,別的東西就在火盆里燒了喂它。

這事很邪門兒,養小鬼的人很多,而且養了之後無一例外特別順遂,一來二去很多人都信,許多傾家蕩產的富豪都是靠養小鬼又東山再起的,濱城和周逸辭齊名的有一孟三兒,綽號三爺,開賭場發家,遇到過專門出老千的,場所栽得特狠,賭資跟流水兒一樣泄出去,撐了半個月就倒了。

孟三爺的場所竟然被贏倒了,聽很多人說過這事,不過孟三爺的確又一夜暴富,把場所重新開起來了,據說就是請了小鬼。

我覺得周逸辭不至於做這事,他不信佛,我也是半路出家的信徒,偶爾閑得難受捧一本經文看打發時間,順便靜靜心。周逸辭特瞧不起那些整天寄托在拜佛求神上的人,所以我不認為閣樓里供奉的是小鬼。

我扒著門框站在房門口,朦朧的燈光盡處,周逸辭穿著咖啡色浴袍,他背對我的方向,面朝窗外一棟非常遙遠五光十色的摩天大廈,正在講電話。

他聲音淡淡的,非常溫和,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他難得這樣有耐心,不急不躁,不催不惱,聽那人說了很久,久到我腳都站麻了,還沒完沒了。

他偶爾發出一絲笑聲,不是遷就,而是真的很好笑,他微微轉動身體,換了只手拿電話繼續聽,我透過他側臉輪廓看到一雙滿是笑意的眼睛,裡頭彷彿盛滿了溫柔的月光。

他也看到了我,他在發現我的霎那臉上笑容凝了半秒,似乎完全沒想到我會找出來,他以為我會直接躺在床上等,或者偷偷往身上噴香水,以便他臨幸我時每一寸肌膚都是芬芳的。

他沒有立刻做出反應,而是繼續與那邊旁若無人聊著,他還是不怎麼多話,一般都是聆聽,順口搭兩句,但這已經很難得,換做任何人他早就讓閉嘴了。

一指禪 戳戳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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