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時尚 > 巴黎世家,重塑時尚

巴黎世家,重塑時尚

「國王已逝(The King is Dead)」——這是1972 年三月女裝日報的一則頭條。不需多加解釋,彼時高級時裝圈中眾人皆知這位「 國王」是指代著何人——克里斯托瓦爾· 巴黎世家(ChristobalBalenciaga)。這個主宰了戰後高級時裝的巨匠,被克里斯汀·迪奧(ChristianDior)喻為「唯一的大師(The master of us all)」的西班牙人,其故事如同Balenciaga 曾經在巴黎喬治五世大道十號那總是垂下幕簾的奢華沙龍一樣——你聽過他的名字,卻從不知道他的故事。在2017 年,這位末代巨匠隨著幾大博物館的展覽又重現於世,繼巴黎布德爾博物館的巴黎世家特展之後,英國著名的設計博物館V&A; 也將在不久的將來推出《巴黎世家:重塑時尚》特展,讓我們隨著這些展覽,回味一下巴黎世家傳奇的一生及其時尚王國的輝煌歷史。

> 上兩圖:巴黎世家時期設計的帽子

一個人童年時所處的社會階層背景,總是會影響著其一生的故事。不同於香奈爾(Chanel)用亦真亦假的故事來迴避其卑微的出身,同樣並非出身世家的克里斯托瓦爾則選擇了不在場。「不要因為社交而消耗自我」,他曾經這樣勸導過他的設計師友人蘇姆施特格(Gustav Zumsteg)。這位設計師一生只接受過一次媒體採訪,從未在自己的沙龍秀上謝幕,甚至媒體圈中已經有人懷疑巴黎世家這個人是否真實地存在。連其時裝屋最尊貴的客人,追隨其二十三年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寶琳· 羅斯柴爾德(Pauline de Rothschild)說過「我熟知並熱愛著這座時裝屋中每一位匠人,但巴黎世家先生依舊是個迷。」

是的,在為階級的尊崇而存在的巴黎高級時裝世界,不需要有人知道這位英俊的西班牙人身為漁民的父親,和關於他家鄉格塔里亞( Getaria)的一切。克里斯托瓦爾成長在傳統的天主教家庭,在11 歲的那一年其父親因中風離世,他隨其姐姐阿古絲蒂娜(Agustina)和哥哥胡安馬丁(Juan Martin)(他們日後也留在身邊成為了他的合伙人)一同由其母親獨自撫養長大。他曾對他一生密友的紀梵希(Hubert de Givenchy)說過,自己最早的一件設計是給他的貓作了一條項鏈,而這或許是受其身為裁縫的母親的耳濡目染。而也正是因此,小時候克里斯托瓦爾經常隨其母親為卡薩托雷斯(CasaTorres)侯爵夫人裁衣。這也讓克里斯托瓦爾· 巴黎世家在童年就窺見了他日後生命中注定所歸往的上流社會的格調。侯爵夫人家中的那稱得上輝煌的衣櫥、上等的傢具、懸掛著的戈雅(Goya)和委拉斯凱茲(Velasquez)的畫作,是對這位貧民階層寡婦之子天賜般的藝術啟蒙。

> 塔夫綢晚禮服,1955

通過侯爵夫人的介紹,克里斯托瓦爾成為了一位在聖巴斯蒂安的裁縫的學徒,隨後在盧浮宮百貨商場(Le Grand Magasins du Louvre)謀得一個採購買手的職位。五年之後,1918 年在其長姐的支持下,克里斯托瓦爾在聖巴斯蒂安開出了自己第一間時裝沙龍C.Balenciaga。隨後他重新開立名為Christobal Balenciaga 的時裝屋,其店鋪逐漸鋪展至馬德里和巴塞羅那。

時代鋪陳了Balenciaga 早期的商業成功。在一戰時期,作為中立國的西班牙依舊維持繁榮,而畢爾巴鄂(Bilbao)這個作為銀行業和工業中心的口岸,為聖巴斯蒂安地區引來不斷的財富。有著記載當地的舊派貴族依舊每年從巴黎訂購365 頂帽子,足以見得當地上流社會奢華的消費。當時巴黎最重要的高定時裝屋Callot、Paquin 和Worth 都來此地展示他們的系列,而這其中一間亦歸屬於巴黎世家的一生伯樂:瑪德琳· 維奧內特(Madeleine Vionnet)。

> 天然絲綢刺繡晚禮服,1960-1962

雖然維奧內特和巴黎世家屬於兩代設計師,但卻在時裝設計上有著一致的想法,二人都認為時裝應雕塑人的身體,而非禁錮;而時裝匠人更應是建築師,而非裝飾者。在二十年代早期,瑪德琳· 維奧內特非常欣賞巴黎世家的設計,並鼓勵其建立自己設計的品牌(早先巴黎世家多次購買巴黎時裝並進行改造,這一行為在彼時是被許可的)。1925 年,在巴黎世家以高定設計師(couturier)的身份展示的第一個系列中,模特按照巴黎時裝界的傳統手持號碼牌魚貫而出。而這一系列迅速博得西班牙上流社會的青睞,時裝屋的銷售單中記錄著:「瑪利亞克里斯蒂娜皇后(Maria Cristina):57 號黑色緞面裙,62 號黑色套裝,60 號女衫;伊莎貝拉(Infanta Isabel)陛下:87 號晚裝裙。」憑著出色的時裝技藝,21 歲巴黎世家開始頻繁出入Miramar 皇宮為西班牙王室服務,而這樣與歐洲貴族的聯繫,也是其一生最為貴重的財富。1960 年,比利時王妃的婚紗即出自其之手,而六十年代,時裝屋的模特曾會發現向來寡言的巴黎世家先生,坐在沙龍的白色沙發上,與西班牙流亡女王維多利亞· 尤金妮亞(Victoria Eugenia)相談甚歡。

左> 晚禮服,1960

中> 黃色晚禮服,1972

右> 黑色晚禮服,年份不詳

在巴黎世家的西班牙時期,Wladzio Jamworowski d』Attainvilla 是另外一個決定了他一生故事的另外一個重要角色,這位有著波蘭和法國血統的年輕人有著廣厚的人脈(其祖母是吉卡Ghika 公主),在與巴黎世家於法國相識後,隨其回西班牙加入其時裝產業,巴黎世家總是驚訝其在社交場上的遊刃有餘;而同時,這位一頭黑髮的皇族後裔,也是巴黎世家的人生伴侶。而或許這也是讓克里斯托瓦爾· 巴黎世家這個自嚴格天主教家庭的設計師對其個人生活一生保持緘默的另一個原因。

巴黎的寵兒

對於巴黎世家離開西班牙前往法國的原因,一般人們總以對巴黎高級定製時裝的嚮往這樣浪漫主義的原因一筆帶過。但非常現實的原因是,1936 年西班牙內戰的爆發,讓巴黎世家最為出手闊綽的西班牙貴族一夜蒸發,使得他不得不在國外繼續尋找新的機會。1937 年他短居倫敦,一說他曾在Selfridges 百貨和英國高定設計師哈特奈爾(Hartnell)處短暫任職,一說他最終並未取得工作簽證。最後或許因為Wladzio,巴黎世家最終來到巴黎。並在喬治五世大街十號開設了時裝屋( Vionnet的沙龍在喬治五世50號,而巴黎世家的鄰居是Mainbocher,二戰後沙龍擴張時,將其不動產吞併)。

> 絲質螺旋帽,1962

巴黎世家出資5000 法郎,他的伴侶Wladzio d』Attainville 和另一位巴斯克商人出資95000 法郎,但對於一個開設在巴黎的高定時裝屋來說,這卻依舊只是一個捉進見肘的資金量,設計師必須做到一戰制勝。對於首個系列,巴黎世家所能準備的只有臨時挑選的傢具、少數的幾個僱員、而裁剪師也必須負責包裝。更現實的是,巴黎依舊視他為一個西班牙人,巴黎時裝的抄襲客。

第一場秀只有少數媒體到場,最終的評價也都相對積極。對巴黎世家來說,他更看重來自Bloomingdales、Saks 和Bendels 的訂單(他們一共為這個初生的時裝屋帶來了近二十萬法郎的利潤)。而巴黎世家這個名流客戶的寵兒,其首個系列亦收到了來自Westminster 公爵夫人和演員瑪德琳蘭伯特(Madeline Lambert)的青睞。

> 牡蠣帽

這位曾經巴黎的局外人瞬間成了時尚圈中的焦點,但巴黎世家卻一直退後在人們的視野之外,Vogue 的編輯貝蒂娜· 巴拉德(Bettina Ballard)將這解釋為他對工作全心的付出,而他的客人、彼時的時裝偶像格洛里亞· 吉尼斯(Gloria Guinness)卻說:「他實際上沒有他向世人展示的那樣害羞,不過他的確對人和錢都沒興趣。「但實際這位高大英俊的黑髮西班牙人卻生活有著特別的情趣:他喜歡滑雪,喜歡完美的食物,巴黎世家時裝屋最傳奇的銷售弗洛萊特(Florette)日後向其傳記的作者說到:」他教我怎麼製作一杯Dry Martini,他用手帕墊在冰塊下吸走任何一絲多餘的水份,然後剩下的全都是杜松子酒。「

巴黎世家置身人們言論之外最終在巴黎被佔領期間獲得了特別的回報。納粹進軍巴黎後企圖將所有高定時裝屋轉移至柏林和維也納,巴黎服裝工會(Chambre Syndicale)的主席樂龍(Lelong)為保護巴黎的高定產業,也為了維繫法國重要的外匯收入來源,讓媒體宣傳時裝對法國文化的重要性,最終納粹政府以嚴格的物資管控和配給制度向之妥協。但戰時的巴黎不少時裝屋已閉門謝客。莫里紐茲(Molynexu)和梅因布徹(Mainbocher)各自回到英國和美國,維奧內特(Vionnet)已經退休,夏帕雷利(Schiaparelli)移居美國,而香奈爾(Chanel)則和她的德國情人一起搬到了尼斯,並同時用香水業務的收入從被流放的維特摩爾(Wertheinmer)猶太兄弟中買回其所有的股份。

> 刺繡短夾克,1947

克里斯托瓦爾· 巴黎世家作為西班牙公民的身份使得他可以從西班牙帶來面料,雖不及戰前法國的製作水平,卻強過管控下的材料品質。而在西班牙內戰期間他在政治態度上的沉默,使得其在西班牙的產業在西班牙戰後迅速重新啟動,並與皇室顧客維繫著長久的關係。在巴黎的巴黎世家時裝屋,作為少有的幾家之一,在佔領時期依舊營業。或許對於這位西班人來說,他並沒有太過「愛國主義「的道德包袱,」但實際上,德國客人並不多,主要的客人那些有著奢侈品購物配額的演員和歌星。」在時裝屋工作終身的弗洛萊特對作者瑪麗· 布魯姆(Mary Blume)說道。但那些彼時因黑市盜賣一夜暴富的下層人,他們的妻子的確是這個巴黎最為昂貴的時裝屋一生最不願接待,卻維繫了其命脈的客人。

> 模特身著巴黎世家橙色外套,1954

即便是最富盛名的時裝屋之一,但巴黎世家在喬治五世大街10 號的購物,或許並不是件令人愉悅的經歷。巴黎世家時裝屋的傲慢甚至令彼時最有名的時裝攝影師歐文· 佩恩(Irving Penn)都甚為厭惡。「那些穿黑衣的女人是我的敵人,我每次去他們時裝屋時他們都只讓我從後門進,這樣我們就不會撞見客人。他們才不管這是不是為Vogue 的拍攝。」

白色沙龍

但巴黎世家的這種冷漠或許正是這個時裝屋所擁有的不可觸及的奢侈感。相較很多其他時裝屋,克里斯托瓦爾在進入巴黎前已經有著相當豐富的商業經驗。對於同時期時裝品牌的短命,巴黎世家統領巴黎整個四五十年代也或許正歸功於此。

> 展覽現場展出的套裝

一切實際是異常精心策劃的消費體驗。對於購買高級定製的客人,他們將從精品店後部的入口,又由紅色克爾瓦多皮革包裹裝飾的電梯帶領到第三層的沙龍。一側是為不同等級客人準備的試衣間,另一側是白色的沙龍,而八名銷售和她們的助手的工作台在走道的兩側。但即便是巴黎世家最為重要的員工之一,這些與上流社會來往甚深的女人們的地位遠遠不如時裝屋的制衣人員和模特。她們並不被支付基本工資,所有收入全部來源於銷售傭金,所有的福利待遇只限於每人每年可以獲得一件來自時裝屋的黑色裙裝工服,但她們必須支付面料的費用。即便在時裝圈以慷慨著稱的巴黎世家甚至出資為早年的紀梵希建立其時裝屋,在六十年代末時裝屋關閉時,員工只領到了微薄的補恤金。「只夠我粉刷一遍我寓舍的牆壁。」她們其中一位退休銷售說道。

高級定製沙龍每天對私人客人進行時裝秀展示,但巴黎世家本人從未在沙龍中與客人見面。設計師本人偏好那些高挑並不豐滿的模特,而她們也同時被教導到不要與客人有任何眼神接觸,這也成了這個時裝屋模特的一個標籤。巴黎世家從未像迪奧或者聖洛朗那樣為其設計命名,客人在展示時將模特手中所持的號碼記下,並在秀後與自己的銷售溝通購買。試穿由最資深的工作室首席(premier d』atelier)進行,而最重要的客人,包括各皇室成員,將在「藍色沙龍「中試衣。這一過程中銷售會在一旁,但絕不被容許碰任何一枚頂針。

> Lisa Fonssagrives-Penn 穿著巴黎世家外套,1950

芭芭拉霍頓(Barbara Hutton)是這個時裝屋最傳奇的客人制衣,這位美國Woolworth 家族企業的女繼承人,曾經一天就會從時裝屋訂購三十一件高定,而前兩天則剛買了二十九件。時裝屋不得派員工到她在麗茲酒店二樓的套房為其提供半天的試衣,為芭芭拉則一邊用水杯喝著杜松子酒。這位闊綽的貴婦曾在當時花15000 美金訂購一條她去維也納參加舞會的禮服裙(而當時聖洛朗作為Dior 首席設計師的年薪是14000 美金),她甚至願意為她在Balenciaga 時裝屋的銷售買一套新的公寓。為何這些擁有財富的女人揮霍重金去買一件只穿一次的衣服,而她們本人對時尚甚至無甚熱誠?就像Cecile de Rothschild 對她的銷售所說的:「你要知道我們生活中其他的那些東西——侍從、房產、還有各種只是維持用的費用,我們在衣服上花的只是籃子中的一粒罷了(a drop in the bucket)」而Balenciaga 的顧客,往往都是社交圈時裝品味的代言人: Countess von Bismark(這位被評為三十年代最佳著裝的女性,只在Balenciaga 置衣) ,Gloria Guinness,和社會名流Duchess of Windsor, Grace Kelly,Jackie Kennedy,HelenaRubinstein。

時代的設計

1939 年名為「infanta」的裙裝設計是巴黎世家正式作為巴黎高級定製設計師的第一個時期的標誌。這一時期他引用了大量西班牙的文化元素:鬥牛,貴族服裝和厚重的油畫式色彩。這也迅速成了媒體對這一新晉設計師的標註。在這件緞面長裙上,黑色滾邊鑲嵌的Bolero 外套非常西班牙式,而對比下的黑色在絲絨的材質下顯得更為深邃,而美國Harper』s Bazaar 則認為這種黑色是設計師對西班牙內戰的隱喻。設計師在隨後的幾年中一直在其設計中延續這一設計元素,但其本人也很清楚這是一件為製造話題而打造的「秀款」。「別買它,這只是為走秀設計的」他——在1946 年展示了一件鬥牛士式的夾克後對她的客人和朋友利安索爾侯爵夫人(Marquesa deLlanzol)說道。但巧合的是這種短身的上裝正迎合了當年的面料管控而頗受客人的歡迎。

> Dovima穿著Sacha鐘形套裝在巴黎著名的雙叟咖啡館,巴黎,1955

巴黎世家往往讓人所記住的,是在作品最為成熟時期的五十年代至六十年代早期的設計。巴黎世家的經典套裝,最為標誌的是向後滑落的低領口和較短的「手鐲袖」(Bracelet sleeves),這樣設計的初衷是為了讓穿著者能時刻展示其所佩戴的昂貴珠寶首飾。設計師一直迷戀一種向後傾斜的設計,這樣的廓形巧妙遮蓋了女性身材的缺陷。而在五十年代中期,巴黎世家的斜裁的鉛筆裙,將奢侈感賦予於實用性上。同香奈爾一樣,巴黎世家也相信時裝不應該限制身體。其大部分的設計,都可以輕鬆的從頭上套穿上。巴拉德的丈夫曾請巴黎世家一同幫他夫人把她Dior 長裙上三十個細小的紐扣穿上時,這位英俊紳士的設計師不禁喊道「迪奧真是瘋了!」

> 穿著巴黎世家外套的Elise Daniels與街頭藝人,巴黎,1948

他喜好厚重的面料,這樣能賦予她的設計體積和解構感。在巴黎高級定製時裝屋中,巴黎世家總是面料的先行者,他在五十年末曾實驗過cracknyl,而六十年代則將斜紋天鵝絨軟昵引入設計。而他對面料的熱情,讓他曾不顧法國政府一段時期中主張時裝屋實用本國面料的主張,從蘇格蘭和瑞士等地進口面料。

同時,他也是位頗為大膽的色彩實驗者。六十年代,其對黑白幾何化的運用廣為人知,而他對色彩巧妙甚至略帶出位的組合,也是這位大師的另一個天賦。Harper』s Bazaar 曾盛讚他對芥末色與深莓果色、灰綠與深紫紅色搭配。另外一種他經常使用的冷調但生動的粉色被人稱為「Balenciagapink」,而粉色與黑色蕾絲的運用,是對戈雅油畫的時裝解讀。

> 鬱金香晚禮服,1965

巴黎世家的傳奇在1968 年落幕,有人說他是過於固守高級定製,而不願擁抱六十年代的成衣化趨勢。但實際上,這位設計師是成衣零售出身,其西班牙的成衣線Elsa 也一直維持運營。也有批評聲指出在六十年代末期,其設計過於誇張,而完全忽視了人體,最終的退役是靈感的枯竭。的確對於這位設計師來說,他最終的設計的確超出了這個主流品牌所能適應的美學極限。1967 年巴黎世家展示了那件著名的Chou dress。這件全身位黑色的裙裝巨大的荷葉邊裝飾包裹住臉龐並垂及雙肩。同系列中,亦包括一件四方形的「Envelop dress」和曾被品牌後繼者之一的王大仁多次引述的,一件煤斗型的白色婚紗。第二年設計師關閉了時裝屋,遣散所有僱員。

> 酒會禮服娃娃裙,1958

巴黎世家退出時尚圈也的確代表著整個巴黎高級定製權威的隕落。六十年代的青年文化統治了時尚的語調,而隨之而來的民主也自然要推翻舊時代的雕塑。但對於這個設計師而言,退出或許只是對生命的一種疲憊。兩個品牌每年四個系列的設計和商業管理、家庭的責任、貧寒的出身、天主教的背景、名利場上的權勢糾葛和他同性戀的身份,對於任何一個即便擁有再多天賦的人來說,都太多、都太過沉重。

artdesign_org_cn

藝術與設計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時裝 的精彩文章:

清新典雅的媽媽裙,讓媽媽穿著端莊優雅又大方,搭高跟更高貴有范
行人街道上靚麗的風景,屬於穿上這些連衣裙時候的你
ETRO 2017秋冬男女裝預覽

TAG:時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