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的戰爭之第二章——大起大落紅巾軍

軍情 05-20

《大明的戰爭》小說連載之第一章！

紅巾軍起義

紅巾軍起義是韓山童、劉福通、徐壽輝等領導的元末農民大起義。爆發於元順帝至正十一年（1351年）的潁州。因起義軍頭裹紅巾，故稱「紅巾軍」，又因其燒香聚眾，亦稱「香軍」。

1355年—1363年，劉福通在亳州（今安徽亳縣）立韓林兒為「小明王」，國號「大宋」，年號「龍鳳」。

紅巾軍一度光復北宋的故都開封，並組織了3路大軍北伐，攻入元朝在草原的腹地，焚毀上都的元朝宮殿，甚至史無前例地打進了朝鮮半島，只可惜這三路北伐大軍都功敗垂成。原本也屬於紅巾軍的朱元璋在江南獨樹旗幟。1368年正月，在南京稱帝，建元洪武，國號大明。

起義背景

元朝後期，蒙元統治階級對漢族人民的掠奪和奴役十分殘酷。他們瘋狂地兼并土地，把廣闊的良田變為牧場，農民失去土地淪為奴婢。官府橫徵暴斂，苛捐雜稅名目繁多，全國稅額比元初增加20倍。

蒙元朝廷到處搜羅民間財寶、美女，享樂揮霍無度。政府財政入不敷出，又濫發貨幣，瘋狂斂財。黃河連年失修，多次決口，民不聊生。民族矛盾和階級矛盾都已經到了臨界點。

起義經過

至正四年（1344年）五月，黃河暴溢，北決白茅堤、金堤（今河南蘭考東北）。沿河州郡先遇水災，又遭旱災、瘟疫，災區民眾死者過半。

黃河決堤後，沖壞鹽場，嚴重影響元朝政府的國庫收入。至正十一年四月，順帝命賈魯為工部尚書、總治河防使，強征民工15萬人開鑿兩百八十里新河道，使黃河東去，合淮河入海。

時緊工迫，監督挖河的官吏乘機剋扣河工「食錢」。河工挨餓受凍、群情激憤。至正十一年底，元順帝又決定變更鈔法，濫發紙幣，造成通貨膨脹，物價飛漲。最後到了"皆以物貨相貿易。公私所積之鈔，遂懼不行」。「開河」和「變鈔」促使元末社會矛盾進一步激化。

賈魯開河後，北方白蓮教首領韓山童與教友劉福通等決定抓住這一時機，發動武裝起義。他們一面加緊宣傳「彌勒下生」、「明王出世」，一面又散布民謠「石人一隻眼，挑動黃河天下反」！並暗地裡鑿了一個獨眼石人，埋在即將挖掘的黃陵崗附近河道上。獨眼石人挖出後，河工們驚詫不已，起義時機已經成熟。

元朝是絕對禁止漢人集會的，哪怕一把菜刀用完都必須交蒙古人保管。因此只有開河道這樣的大工程，才可能使十幾萬漢人青壯年聚集在一起，並且手裡有鐵質的工具可以臨時當武器，這也是元末起義最早在黃河河工中爆發的主要原因。

劉福通是潁州（今安徽阜陽）人，韓山童是河北永年人。兩人一直在北方地區秘密傳教，石人挖出，起義已經箭在弦上。

至正十一年五月初，韓山童、劉福通聚眾三千人於潁州潁上，殺黑牛白馬，誓告天地，準備起義。

劉福通宣稱韓山童為宋徽宗八世孫，當為中國主，並自稱南宋名將劉光世後代，當輔之。韓山童發布文告，打出「虎賁三千，直抵幽燕之地；龍飛九五，重開大宋之天」的戰旗，表示推翻元朝，光復大宋的決心！

但這次起義因事前泄密，遭到官府的圍剿，韓山童犧牲。劉福通突圍後把起義隊伍組織起來。一舉攻克潁州（今安徽阜陽）。因起義軍頭裹紅巾，故稱「紅巾軍」。起義軍多為白蓮教徒，燒香拜佛，故又稱香軍。

紅巾軍佔領潁州後，元廷遣樞密院同知赫廝、禿赤率阿速軍及各路漢軍前往鎮壓，被紅巾軍擊敗。接著，紅巾軍佔領亳州（今屬安徽）、項城（今河南項城南）、朱皋（今河南固始北）。九月，克汝寧府（今河南汝南），又克息州（今河南息縣）、光州（今河南潢川），人數已達十餘萬。

紅巾軍所到之處，開倉散米，賑濟貧農，深得人民擁護。

群眾紛紛加入紅巾軍，隊伍迅速擴大到幾十萬人。在劉福通紅巾軍的影響下，全國各地農民紛起響應。人數較多的有蘄水（今湖北浠水）的徐壽輝部、蕭縣（今屬安徽）的芝麻李部、南陽（今屬河南）的布王三部、荊樊的孟海馬部、濠州（今安徽鳳陽）的郭子興部等。

為推翻元朝的黑暗統治，起義軍提出以「明」斗「暗」的口號，「明」指起義軍，「暗」指元朝統治。北方紅巾軍從至正十五年（1355年）開始主動出擊。二月，劉福通將韓林兒迎至亳州（今屬安徽），立韓林兒為「小明王」，國號「大宋」，年號「龍鳳」，建立了北方紅巾軍政權。劉福通任樞密院平章，不久，又任丞相。中原各地的紅巾軍一時都接受了大宋政權的領導。

三路北伐

大宋政權建立後，1357年，劉福通決定分兵三路北伐。

三路北伐：

東路

由毛貴率領，經山東、河北兵鋒直指大都。

中路

由關先生（即關鐸）、破頭潘（即潘誠）等率領，攻向山西、河北一帶，經大同直搗元上都（今內蒙古多倫西北），放火燒毀「富誇塞北」的蒙古皇宮，繼續轉戰遼東各地，最後甚至攻入了朝鮮半島。

西路

由大刀敖、白不信、李喜喜率領，直趨關中，攻下興元（今陝西南鄭縣）、鳳翔（今陝西鳳翔縣），轉戰四川、甘肅、寧夏各地。

1、東路軍

1357年（至正17年），十一月，毛貴率東路軍北伐，進展順利，一路連戰皆勝，經海路，克萊州、平益都、北上滄州、柳林、直逼大都，但在柳林敗與元將劉哈喇布哈之手，毛貴最後撤回濟南，東路軍北伐最終失敗。東路軍是紅巾軍北伐的主力之一，其統帥為毛貴。毛貴原是徐州芝麻李麾下的將領。

至正十二年，元相脫脫親率大軍攻破徐州，芝麻李雖然逃脫，但於一個月後被俘，立刻被歡天喜地的地方官解送京師。然而，由於脫脫在攻破徐州的時候，就忽悠皇帝稱已經捕獲芝麻李，所以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真「芝麻李」很是頭疼。脫脫相爺左思右想，最後下令將其暗地裡解決掉，於是芝麻李才被押解到雄州，就被稀里糊塗地殺掉了。

趙君用與彭大突圍殺出徐州，逃到濠州，被郭子興、孫德崖等人收留。但趙君用當慣了大哥，不習慣居於人下，在濠州城裡惹是生非，反客為主，反倒把主人郭子興等擠兌到一邊去了。郭子興和彭大談得來，而孫德崖等人則巴結討好趙君用，雙方矛盾日深。

某日，趙君用竟然派人把郭子興抓起來，交給孫德崖毒打一頓，還打算殺掉他。多虧郭子興的乾女婿朱元璋是個智勇兼備的人物，他說動彭大出面，搶出了郭子興。朱元璋見和趙君用這夥人實在沒法子共事，只得帶著他二十四個鐵杆兄弟離開濠州

，自立山頭。

朱元璋

趙君用等人吃光了濠州的糧食後，只得移駕他去，於至正十六年攻破淮安路。龍鳳政權設淮安等處行中書省，以趙君用為行省平章，跟著趙君用的毛貴從此也就成為龍鳳政權的人。至正十七年的二月，毛貴奉命率軍由海州出海，乘海船登陸山東半島，於二十七日攻克膠州，三月十二日攻克萊州，二十六日攻佔重鎮益都路（今山東青州，元朝時青州為山東首府）、般陽路（今山東淄博），聲勢大振。

元朝見山東形勢不妙，調派江淮行樞密院副使董摶霄為山東宣慰使，與知樞密院事布蘭奚一同率軍進入山東，但均被毛貴擊退。四月底，毛貴所部又克莒州、濱州，並西進攻佔了濟寧路、東平路、大名路、東昌路等地，元朝防守黃河的民軍將領田豐也投降了毛貴。

毛貴軍切斷了元王朝的經濟命脈，連接南北的漕運大運河，在經濟上給元朝以沉重打擊，搞得朝廷只好招安叛伏無定的海盜方國珍（漢奸），由他負責用海船將江南的糧食自海路運往北方海口，再轉運供應大都。

至正十八年（1358年）二月底，毛貴軍攻佔濟南，在山東站穩了腳跟。龍鳳政權隨即設立益都等處行中書省，以毛貴為平章。毛貴是當時龍鳳政權中難得的軍政雙優人才，通過他的苦心經營，山東成為紅巾軍穩固的根據地。

攻佔濟南後，毛貴繼續北伐，進入河北，在南皮與元將董摶霄大戰。董摶霄是當時元朝名將之一，在浙江與彭和尚、項普略紅巾軍的戰鬥中立有大功，此戰中他親自拔劍督戰，被紅巾軍亂槍刺死（好！）。毛貴軍接連攻佔清州、滄州、河間，並佔據長蘆鎮。三月，毛貴水陸並進，攻克薊州，前鋒抵達今天北京通縣境內的棗林、柳林，擊殺元樞密副使達國珍，離大都僅有一百二十里的路程。

元朝廷震動，順帝下詔各地勤王。然而毛貴也已是強弩之末。河南的元軍精銳趕來，雙方在柳林會戰，紅巾軍不利。加之關先生等人的中路北伐軍又遲遲未能趕來增援，毛貴遂退回山東，已佔領的河北各州縣又被元軍奪回。

2、中路軍

至正17年6月，劉福通派關先生、破頭潘率主力北伐，從山東曹州（今菏澤）出發西進山西，克雁門關、大同、上都，震動大都。

中路軍由關先生、破頭潘、馮長舅、沙劉二等人率領，於至正十七年九月越過太行山，攻入山西。他們連續攻佔陵川、高平、潞州等地，威脅冀寧路（今太原）。元朝調陝西的察罕帖木兒軍東援，紅巾軍進攻受挫，退入太行山休整。

至正十八年春，毛貴率東路軍攻入河北，吸引了大量元軍北援。毛貴部將王士誠、續繼祖等也自益都出發，攻懷慶路、破晉寧路。中路軍壓力驟減，也趁機分兵攻取絳州、沁州、冀寧、大同等地，但中路紅巾軍只惦記著佔地方，沒有給予毛貴北伐東路軍更直接的支持，導致毛貴軍在大都郊區受阻，只得退回山東，功敗垂成。

東路的毛貴退軍後，北方的各路元軍立刻入晉打擊中路軍。五月一日，察罕帖木兒遣軍攻佔冀寧。五月八日，關保敗紅巾軍於高平。六月十三日，關先生、破頭潘攻克遼州。虎林赤率軍來攻，關先生等西去，再克冀寧路。九月，關先生攻打保定路，不克，遂西破完縣。鑒於與東路軍已無法會師，關先生等決議北攻大同、興和，進軍塞外。十月，中路軍攻破大同，十二月九日，攻克元上都開平城，焚毀了那裡宏偉華麗的元朝宮殿。

上都城是元朝在塞外的政治中心，皇帝每年要在這裡避暑、辦公達半年之久。上都的陷落，對元王朝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各方都對這個王朝是否還能繼續存在產生了疑問。紅巾軍的出塞，還引發了蒙古汪古部落的響應，元趙王馬扎罕吃驚不小，微服遁去。中路軍的傳奇這才剛剛開始，中國歷史上的漢族農民起義軍，極少攻入塞外，但這隻中路軍，不但攻入了塞外，還攻入了朝鮮半島，拿下了高麗王京，堪稱奇蹟。

中路軍在上都呆了七天，轉向東進，攻破全寧路，焚毀元魯王府。至正十九年正月十三日，又攻破元遼陽行省省會遼陽路，殺懿州路總管呂震。元左丞相太平通過研究，認為紅巾軍千里北征，所過不佔城邑，這次攻佔遼陽也必然會很快放棄，遂向順帝建議派他的兒子也先忽都為總兵大將軍，率軍進攻遼陽，滿以為可以撿個大便宜。

但也先忽都進抵遼陽後，發現關先生、破頭潘一幫人「日治戰馬」——等於天天檢修戰車——顯然一時半會兒還不想走人。看著這隊惡狠狠的農民軍，也先忽都，自己先害怕起來，率領的元軍不戰自潰。

東征高麗

1359年12月，紅巾軍毛居敬率領大軍四萬渡過鴨綠江，開始第一次討伐。紅巾軍連續攻克高麗西北部義州，麟州，宣州，定州和西京（平壤），沿路殺的高麗全境人心惶惶。但因天寒地凍，紅巾軍中凍傷者甚眾，只好撤離西京，退至龍岡、咸從。

1360年農曆二月被高麗將領李芳實、安祐擊敗，殘部約300人退回鴨綠江。此次交戰，紅巾軍與高麗軍均傷亡慘重。三月，紅巾軍調動70艘船隻襲擾高麗西海道。四月被李芳實等擊敗。第一次攻擊對高麗經濟打擊沉重。

1360年11月，紅巾軍十幾萬部隊攻入高麗西北部，攻克安州，越過慈悲嶺。高麗軍主帥安佑，金得培逃逸。紅巾軍攻進高麗首都開京（今開城）。高麗國王恭愍王逃往安東。紅巾軍焚燒高麗王室宮殿。高麗人向紅巾軍獻出大批婦女，來麻痹紅巾軍。

1361年1月，高麗將領鄭世雲率軍二十萬，屯駐於開京東郊天壽寺。命安佑，李芳實，崔瑩從東、南、西三面圍攻紅巾軍。一日大雪，紅巾軍多於營中取暖，高麗萬戶李成桂（此人後來建立朝鮮王朝）率2000精兵出其不意攻入開京，城內的高麗人群起接應，高麗主力軍隨後攻入，紅巾軍大敗。

首領關先生，沙劉等十萬人被殺。高麗軍獲得無數元朝玉璽、金寶、金銀銅印、兵仗等紅巾軍所掠物品。破頭潘率余部在高麗軍隊追擊下逃出朝鮮半島。四月，破頭潘在遼陽被元軍俘虜並遭到殺害。

高麗王室在元朝和蒙古王室主動聯姻，每年向元朝進貢大批美女和特產，換得半島的半獨立狀態。高麗人還作為元朝的幫凶，鎮壓過紅巾軍起義，因此紅巾軍攻入高麗腹地，也算是復仇行動。

高麗人麻痹紅巾軍，主要是靠主動貢獻大批當地婦女，讓紅巾軍在開京沉醉於享樂而不知防備，手段為人所不齒。元明清三代，半島能一直保留屬國政權，半島婦女貢獻最大！

李成桂

3、西路軍

至正16年9月，劉福通派出李武、崔德率軍，攻陝西為西路軍北伐，次年的六月，劉福通又派出白不信、大刀敖、李喜喜等將，西進增援李武、崔德西路軍。

李武、崔德部於至正十六年九月出師，首克陝州。九月三日，西路軍大敗元軍，殺參知政事述律傑，攻破入陝天險潼關，從此雙方圍繞著潼關征戰多次。五日，元軍反攻，潼關易手。十九日，西路軍敗元潼關守將，河南行省平章政事伯家奴，再奪潼關。元豫王阿剌忒納失里再度來攻，紅巾軍戰敗，潼關又被元軍奪去。

西路軍孤軍深入，打不起這樣的消耗戰，遂回攻陝州、虢州。元河南主帥，知樞密院事、節制河南諸軍答失八都魯調遣察罕帖木兒和李思齊軍西援陝西，準備吃掉這支孤軍。

在察罕帖木兒和李思齊的部隊調來後，陝、豫間實力對比的天平立刻偏向元朝，處於劣勢的西路軍相繼丟掉了根據地陝州、虢州，遂北渡黃河，攻取平陸、安邑，但遭到察罕帖木兒軍的尾襲，損失慘重。

至正十七年二月，休整後的西路軍繞過元軍主力，自武關攻入陝西，破商州，奪佔七盤山，進據藍田，前鋒直指霸上，西安城已歷歷在目。西安守臣王思誠一面組織頑抗，一面向察罕帖木兒和李思齊求援。

西路軍被追進潼關的察罕帖木兒擊敗，李武、崔德率軍南走興元（今陝西漢中）。同年十月，白不信、大刀敖、李喜喜的援軍進入陝西，攻佔興元、鳳翔。察罕帖木兒、李思齊來攻，紅巾軍再度戰敗，退入四川。

不久後，這支紅巾軍再入陝西，向西北攻取秦州、隴州，佔領鞏昌路，回師包圍鳳翔。在鳳翔城下中了察罕帖木兒的內外夾攻之計，遭到前所未有的慘敗，伏屍百餘里。李喜喜率殘部南去武昌，投靠了陳友諒。李武、崔德則轉戰陝、甘、寧之間，一直苦撐到至正二十一年五月，才向老對頭李思齊投降。

在三路大軍北伐的同時，劉福通也主動出擊。至正十八年（1358年）五月，劉福通率部攻克汴梁（今河南開封），定為宋政權都城。這時，紅巾軍的勢力已「東逾齊魯，西出函秦，南過閩廣，北抵幽燕」，達到了極盛時期。

元朝搜羅一切力量，孤注一擲，從各處向紅巾軍反撲。由於兵力分散，三路大軍流動作戰，沒有根據地，又缺乏周密的作戰計劃，往往使所佔之地得而復失。三路大軍北伐相繼失利，形勢逆轉。

察罕帖木兒和孛羅帖木兒率領的兩支元軍對宋政權的包圍進一步緊縮。

至正十九年（1359年）八月，汴梁城破，劉福通保護韓林兒衝出重圍，逃奔安豐。至正二十三年二月，早已佔領了濠州（今安徽鳳陽）的張士誠，趁安豐（今安徽壽縣）空虛之機，遣其將呂珍攻破安豐（今安徽壽縣）。義軍領袖劉福通遇難（不怕外敵，就怕內鬥！）！中原地區的紅巾軍被鎮壓下去。1363年，紅巾軍建立的韓宋政權結束。

元末紅巾軍堅持戰鬥13年，歷經「大小數百戰」，波及大半個中國，對瓦解和推翻元朝的黑暗統治起了決定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