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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朽於這樣一個人間江湖丨本周詩星:麥殼

腐朽於這樣一個人間江湖丨本周詩星:麥殼

腐朽於這樣一個人間江湖丨本周詩星:麥殼

-本周詩星-

腐朽於這樣一個人間江湖丨本周詩星:麥殼

麥殼,80後文字愛好者。人笨,相貌丑,不會說漂亮話,沒幾個朋友。覺得自己沒用,所以選擇讀書。讀書明禮,冷暖自知,分得清黑白好壞,摸得著是非曲直。現居武威,文藝小青年,兼臨床小醫生一枚。

腐朽於這樣一個人間江湖丨本周詩星:麥殼

既相濡於生

也相忘於死

腐朽於這樣一個人間江湖

麥殼的詩

長情告白:獻詩巴勃羅·聶魯達

「當華美的葉片落盡,生命的脈絡才歷歷可見。是不是我們的愛情,也要當霜染鬢絲,時光逝去時,才能像北方冬天的枝幹一樣,清晰,勇敢,堅強。我們都曾醉在水鄉,任年華似水,似水年華。」

—【智利】巴勃羅·聶魯達

當我還不能以任何的喻體

去比喻愛情

當我的詩歌

已經開始慢慢鑽進想念的縫隙

請允許我

借詞語傳遞這樣一種韌性

模擬愛人心跳

作為這想念的回應

當儀式的焦慮感

被逐一放大成敏銳的哀傷

當我的詩歌與愛情

已經要違和為革命的一部分

請允許我

還能借詞語

還原出那樣一位一襲白裙的女子

如我夢裡的蝴蝶

如影隨形

我是我詩歌里安靜的悲鳴

我是整個秋季內部的魂靈

我投射自己所有的性命於你那裡

請救活我

請馴養我

我所有的氣力與呼吸

都只為等你

或者,去向你

太陽生,萬物明:獻詩亨利·戴維·梭羅

「雖然時光流逝,但黎明卻永遠不會到來,這就是明天的特性。讓人目眩的光芒,猶如黑暗。唯有我們覺醒之際,天空才會破曉。破曉的,不止是黎明。太陽也不過一顆晨星而已。」

—【美】亨利·戴維·梭羅

當那些烹煮政治的詩篇

還需要食材補給的時候

那個叫做亨利·戴維·梭羅 的美國人

老早就說

其實他是嚴格意義上的素食主義者

所以他只種了些玉米和豆子

在他的田地里

飽和以綠色的贊助

就連整個美國人的鍋碗瓢盆里

都開始散發起文學的香氣

當生命的外觀隱形

並內化於大自然強大的張力

當所有語言

都開始以黎明破曉晨曦日出

的意識形態進化長成

這是一個巨大的命題

巨大到猶如笨重的《吠陀經》

演化有從醫療、農業

到對高等、低等星球時間概念上的佔比計算

有從瑜伽練習到冥想技巧

再到居士的注意事項的解構指正

有從素食佳肴的配菜方義

到興建裝修靈感思辨的啟示提點

然而梭羅這個人的睿智之處就是

他卻笑眯眯地把這一切都推向了山谷

自己到山谷的另一邊

等太陽去了

俘獲心靈:獻詩切斯瓦夫·米沃什

「我們仍然活著,因為我們是作家,所以我們試圖去寫。事實是,過不久我們當中就有一個人退出來,被遣送到集中營或被殺害。對此我們無能為力。我們像被流放到漂浮的冰塊上面,不敢去想這冰塊什麼時候便會溶化。」

——[波蘭]切斯瓦夫·米沃什

那就,再寫一首小詩吧

再呼喚起一些充滿力量的詞語

去描述一個國家的頭腦和手腳

相信整個波蘭人民會記住

當歷史也被強行摁上時間的流水線

只生產戰爭、殺戮與罪惡

我們便不必再高唱幽怨的輓歌

高舉詩人的大旗

像他們的筆下

那些充滿力量的詞語一樣

從道德崩塌的大坑裡

一次次跳出

去重建一個民族充滿骨氣的肉身

去掂量掂量

借用一個時代的訴求

將槍炮與玫瑰

同時爆破、盛放於同一個戰場

那分量究竟有多重

重塑事實的使命

如同包裹著我們的厚繭

打回原形之前

請先將我們拆解成

相當於解剖意義的層面

我們拒絕與這個世界和解

除非是主

也從那時間的流水線上敗下了陣來妥協

神性度測:獻詩弗里德里希·荷爾德林

「待到英雄們在鐵鑄的搖籃中長成,

勇敢的心靈像從前一樣,

去造訪萬能的神祗。

而在這之前,我卻常感到,

與其孤身獨涉,不如安然沉睡。

何苦如此等待,沉默無言,茫然失措。

在這貧困的時代,詩人何為?

可是,你卻說,詩人是酒神的神聖祭司

在神聖的黑夜中,他走遍大地。」

—【德】弗里德里希·荷爾德林

那個離不開愛情與詩歌的男人

把最後一口苦酒咽下去

澆透了自己心肺的時候

整個世界都翻攪著

如同屋頂的大煙囪里

冒出幾代人過日子的快感

那個過早地退出了社會階層的革命者

在醉心於創建存在主義哲學的道路上

又無法規避地

順從於整個國家以及個人的命運

那個高貴的瘋子

那個優雅地棲居於所有古典措辭之上

清白無邪的詩人

從探討起還鄉命題的一開始

就已熟識故鄉的經緯地標

都應該與為子孫者傳宗接代的規律有關

就已深諳生老病死的遊戲規則

都如同五個人圍在一起踢毽子

順序相接

神秘注意的幌子

也不過諸如霍亂流行病的一種

所謂高貴的靈魂

大致也無異於下巴脫臼了以後

變長了一些的頭顱

我們都是祖輩們

吃進嘴裡又吐出來的骨頭

既披瀝於生

也隱遁於死

悲壯柔媚

我們都是祖輩們

含在嘴裡又咽下去的唾沫

打回原形:獻詩波德萊爾

「在每個人身上,時刻都有兩種要求,一種趨向上帝,一種嚮往撒旦。對上帝的祈求或是對靈性的祈求是向上的願望,對撒旦的祈求或是對獸行的祈求是墮落的快樂。」

——[法]波德萊爾

遊走於病態的詩歌版圖

交感詩人憂鬱的意志

用文字觸摸、衡量

那些嬌艷的女人發情的尺度

那些痙攣的肢體、扭曲的姿勢

從暗夜裡湧出的話語

暗夜,當它再一次籠罩起

那些魔鬼的眼睛裡聚集的燈火

當人們憑藉感官的幻象

築建起一座

充滿罪惡的天堂

當律法宣判無辜者死亡

性命通向植物的根莖

整個巴黎

將會在暮靄挾裹著薄霧的氤氳里

被一隻巨大的貓吃掉

暝色中青燐似的綠焰隨即燃燒

那些嬌艷的花兒

已張牙舞爪地撲向民眾

而那些關於倫理的、道德的東西

已全然深入了它的內部

孕育其新的反叛

對接最後的告別

眾神已化身為無數只蠅蟲

大規模流動,集團化逃亡

通向地獄的大門處

死便是你作為一個活人

最後的快感

詩歌流經我們的城市與村莊

被白晝吞沒,再從夜色中溢出

一座城市或者村莊的覺醒

總是被後來的節奏

壓抑成了詬病

於是,我們相擁著哭泣,飢餓

我們忘記了重新撿拾起太陽

能夠養活我們吃飽肚子的太陽

我們忘記了重新從昨日時光的夾縫中

抽身而出

以一個人的身份趟過所謂歷史

或者時代的河流

我們只醉心於研究財產分割定律

醉心於研究那些巨大的建築群

大數據的托舉

我們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

僅靠著所謂觀念中的理想意淫

繼而又麻痹於人民幣架構起的虛假生態

於是,關於詩歌

我們隻字不提

於是關於那些柔軟的記憶

都成了多餘的事

於是詩歌流經我們的城市與村莊

把遠方塑造成了遠方

只撇下了人

詩歌流經我們的身體內外

像一場艷遇一樣憂鬱的河流

清澈如詩歌灌注於我們的體內

今夜我們不談疾病與愛情

槍炮與玫瑰

我們醉心於詞語的承載

儲備所有有用的想念

盛放於自身所有的器官

我們共鳴那些驚艷的靈感

觸發所有清白的共謀

我們的每一支血管都柔軟感性

我們的每一條神經都溫暖抒情

我們將彼此投入這珍貴的人間

像一場艷遇一樣

遇見…

鄉村敘事筆記

鄉村,捂緊我心口時間的門

沿著削瘦的歸途離開,再離開

我們以詩句相稱的第三種理論,遠方

是屬於感官的、形體的公開窮盡

是屬於上層的、高級的直接到達

鄉村,佇立於我鎖骨下心肺的門

待荒涼削弱了荒涼本身

隔幾個長夜醒來

我們在一場場巨大的儀式里

被那煙灰色的霧氣托起、懸空、再落下

托起、懸空、再落下的次序,鄉愁

是高原脈絡的走行

是雪線地表的延伸

是春種秋收里田間的勞動

是烹茶煮飯時火焰里的白光

是會變舊、脫落,卻還能完全長出來的

天空大地、山川河流里局部的隱私

鄉村,耕耘起一方水土裡

骨骼血肉的再造

不朽的木林間風雲起落

關於黃昏,關於我們的收成

關於九月的大地,關於疼痛的詩歌

我們最後都借之於沉默隱忍

使之和解於大自然清白的命題

使之準點、準時

在那浩浩蕩蕩的秋日裡,與萬物相愛

城市敘事筆記

群山推倒群山

把後方留給了城市

城市推倒城市

把四面八方留給了人

而人則推倒一個時代又一個時代

前半個世紀,從後方抵達前方

後半個世紀卻毫無方向

這應該也算是一種宏大的成立了吧

畢竟追溯就意味著倒退

相離就意味著回歸

大變革把牲口和糧食都碾進了土裡

於是鋼鐵開始瘋長,貨幣意志高昂

城市,坐擁而起

車水馬龍,染紅了燈,沁綠了酒

撐起了所謂數據信息的胃體

於是關於這些城市

所有的故事都醉了

包括從最東北邊一個叫做濃橋的小鎮

到最西邊的南疆烏孜別里山口

所有的故事都醉了

醉倒在群山的後方

醉成了四面八方所謂城市的模樣

統統被時間的水,淹掉

春的投奔

野馬也,塵埃也

生物之以息相吹也

起飛,於江河之上,原野之上

播撒這催情的時辰

這受孕的母體

這致命的投奔

據說下西頂一帶的小麥

已經從睡夢中悉數醒來

舒展著腰身

吐吶如先祖撇給我們的日子

漫坡灘的羊群

則還打著盹兒

跪趴在三道溝的積雪融化後

尚有幾分倦意的山窩子里

探嗅著這一夜的北風

是否也將以同樣的身段

抒情於大地

抒情於頭頂的太陽

於生命而言

我也應該還算是個稱職的活物吧

流淌在我體內的血液

養活在我骨子裡的信仰

以及我所偏執的

那種叫做愛情的東西

都依然那麼驕傲而倔強地

與我應該的宿命一道向上向前

我一手掂量著宿命中

最真實的部分

一手捂著胸口

嘆息如昨夜那一場厚實的春雪

不緊不慢地熨貼、覆蓋

不聞不問 峰迴路轉

隱忍、招惹

春的回應

三月,這窗外的人間

也該趁著這季節的逐漸豐富

積蓄起他應有的力量

復活於這剛剛破曉的蒼穹之下

為最原始的生育鬆綁

擔待起這大自然最巨大的隱喻了吧

三月,那種被叫做是荷爾蒙的東西

能使所有性命的生理膨脹、瘋長

能使所有軀體還原、有形

有各自身份

那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在那乾涸的大地上,寫滿我們潮濕的心事

寫滿我們潮濕的詩篇

使之孕育出芬芳的花朵,我們的情人

我們的情人,我的你

那我們是不是也可以趁著這光景

成就起屬於你我各自的名分

以天地為媒,以日月為妁

在這三月的春日曖昧的回應里

迎娶四季,迎娶你

迎娶屬於我們每天的日子…

春的黍離

春,大祭祀,大赦令

大的典禮,大輪迴的開啟

像一個王朝的覆滅、振興與更替

臃腫而龐大,彼黍離離

像一個王朝的皇帝之於天下

歸根結底,這世界

還是被農夫們緊緊地攥在手裡

農夫們引著牲口下地,幾聲吆喝

就能使全部的莊稼復活

像一夜之間太陽射出的利箭

根生於此

長出長達好幾個世紀的糧食

所為窮人,無非衣衫襤褸,淡飯粗茶

勞動賦予他們尊嚴與價值

以及信仰與經驗的推進

卻能使他們懂得如何耕耘起內心

捍衛自身性命

而一個王朝,一個王朝的皇帝

卻如何懂得這幸福的道理

眾生 秋色

大部分的疼痛都是真實的

尤其,九月

九月的深秋加速了我們的死亡

那些抽象於色彩深處

卻又袒露於所有事物最表象的部分

才是真正中傷我們的錮疾

我原以為,盤踞於一副骨架的魂靈

必是在遷就著與之相應的那一具人形皮囊

才便於騰出足夠的時間、空間

使之膨脹、生長

我原以為,我們之所以還活著

必歸功於我們每天都歌唱太陽

尤其是這深秋的太陽

能將我們的性命,完全攥在手心裡的太陽

我原以為,我們是四季輪迴,交替變幻中

淡入淡出的浮塵

我原以為,我們是抽身而出

卻又隱遁於眾生之中另外的邏輯

我原以為,我們的柔軟,是完全脫離了軀殼的流水

我原以為,我們的堅硬,是足夠戳穿一切的白光

然而我還是看到了一條河流的衰老

一些花瓣的墜落

和一群鳥雀的飛離

我走在街上

風、雪、霧氣都開始變大

這突然的寂靜

勾引起腦海里幻覺的燈物

勞動與生殖

三月

我們除了勞動還需要生殖

所有的田地都已然受孕

在那隱秘而神奇的

關於男人與女人的故事裡

每一粒種子

都將是跳動於這個春季的心臟

快來勞動吧

讓我們在這受孕完好的田地里

種上小麥、栗子

還有孩子們愛吃的土豆和紫薯

當然

也許就在這土地下

還可能埋有幾顆窮酸詩人死後的頭骨

但是我們為什麼要介意呢

那些骯髒的頭骨

現在已經連糞土都不如

還是讓我們來加冕每一位勞動者吧

授予他們王位

太陽的王位

神靈的性命

讓我們放逐每一個即將成長起來的性命

我們歌頌自己的存在

我們仰慕純粹的愛情

我們在太陽燃燒過的地方

縱情勾結

生育 繁殖

我們是野心家

肉體的

命運的掠奪者

三月

救贖的終結開啟煉獄的大門

那些該復活的統統都將復活

那些該死去的統統都將死去

我們終於完成了一次教化

我們依然勞動

生殖

我們無恥地膜拜太陽

竊取其光環

我們被詛咒

被毀滅

我們是早該死去的一類

埋葬於我們田地下的

詩人的頭骨在飛

我們的糧食、蔬菜

都由他們仁愛地賜予

我們只是卑賤的劣等人

我們只會幹巴巴地活著

我們從來都沒有真正存在過

太陽賜予我們性命

賜予我們糧食

我們縱慾 耦合

我們裝得像個人了

像個人那樣勞動

還有生殖……

枯井裡的太陽

(一)

我曾全身赤裸地

在一片寬廣的荒灘上奔跑

我曾在那兒看到過一口粗糙而乾涸的水井

他張大了嘴呼喊著

他能噴射出藍色的火焰

他像極了一張沾滿污垢的臉

我看不清它的輪廓

我只是感覺到了他的粗暴與狂野

我學著他的樣子

也把嘴巴張的很大很大

我朝著他呼喊的時候

他也朝著我呼喊了幾句

我聽不到他的聲音

他當然也聽不到我的

他後來不言不語的樣子

使我聯想到了太陽

那張空明、盈滿而炙熱的臉

(二)

孩子們眼中的文明與歷史

都是從老祖父的煙斗里冒出來的

老祖父的煙斗里蘊藏著一座巨型的煤礦

老祖父每天都端著它燃燒燃燒

那日子就動作起來了

然而有一天

孩子們發現了這個秘密

他們哭鬧著

他們想索要老祖父的煙斗

他們要挖出那座煤礦

他們是枯井裡的太陽

他們跳躍於老祖父的腳背上

從遠古走來

(三)

太陽在枯井裡呻吟

嘆息著人間的疼痛

無知的人們啊

你們需要注入新鮮的血液了

你們需要一位能夠療救你們靈魂的神父

快高高托舉起自己的頭顱吧

快去尋找你們的父親

據說他還未走遠

據說他離天空最近

農夫 農夫

老祖父為我們張羅好了一切就離開了

老祖父變成了一張麵餅掉進鍋里

後來就被燙的金黃金黃的

像太陽

誘人的糧食

養活著我們的真理

我們的真理是土地里長出結實的孩子

那孩子一口吃下天 吃下地

吃下太陽

後來他自己也就成了天 成了地

成了太陽

那些個太陽在這同一片土地里

又發了芽 結了果

識文斷字

歷史的年輪將他們碾碎了

重新種進土裡

他們又重新發芽 結果

重新識文斷字

他們開始出發

開始行走

開始擁有了遠方

擁有了明天

擁有了數以萬計的

最為光輝耀眼的太陽

夜色下的新娘

故鄉的小山坳最後一個長長的冬日裡

太陽歸來的時候

大地已經熟睡了

那金色的雲霞在飛

在吟唱著金色的歌謠

夜色也趁著這時機開始沉思了

這時機是最好的

小星星們怯懦懦地 小心翼翼地

試著鳴奏著關於自己生命的絕響

那聲音輕盈 靈動 夢幻

如同締造神秘與優雅的神在嘆息

又如同天空呼喚大地時留下的

那一個個光怪陸離的影子在飛

原來啊 是春來了

是這寂靜的 略帶哀怨的夜色

將春天送來了

春天

我的夢裡的情人

我美麗的新娘

她該有著多麼曼妙的軀體

多麼賢明的情懷

她該是多麼華麗、多麼雍容、多麼典雅的處子

她該是神降臨於這夜色下的我們仁惠的母性吧

是的

我彷彿已經看到了一朵朵小花正在嬌羞地試著開放

我彷彿已經看到了一跡跡簇新的靈魂正在努力地修行

我沉醉了

也同樣嘆息著這樣一個夜晚給予我的春天

給予我的夢裡的新娘

還有

給予我的我……

春日自愈

光,傳導大地的餘溫

破譯出所有密碼

待一些記憶

終於被時間碾碎了以後

驚蟄,關於春天的命題巨大

關於風幾時起,花幾時開的訊息

才開始從土裡慢慢長起來

北方的鄉村

人與莊稼是一起長在土裡的

在哈溪鎮,我們靠天吃飯

有幾畝地,種小麥、青稞、豆子

倘若老天爺給,我們就要

倘若老天爺不給,我們想辦法拿

即日此時,燒荒焐地

該呈現的全部呈現

該抵達的全部抵達

十里春風,春風十里

山潤水漲,水漲山潤

把所有的飢餓種在土裡

總會有一種糧食

能使我們的疼痛,不治自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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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朽於這樣一個人間江湖丨本周詩星:麥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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