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墓被盜兩個骨灰盒,老闆拿二十萬贖,老人半夜前來竟只要兩萬五
天府園墓地二把手劉大毛接到電話後氣得渾身發抖,他真沒想到有人這麼缺德,連死人的骨灰盒也偷,並以此敲詐,還警告說如果報警後果自負。
放下電話,劉大毛一邊擦汗一邊快步跑向32號、33號兩塊墓地。那可是全園的「黃金地段」,風水極好,每一塊地儘管不到一平方米,但售價高達兩萬元。沒等他走到跟前,那兩座一米高的盛放骨灰盒的小房子空空如也,只留下一個黑洞洞的小窗口。平時,那個小窗口最顯眼的就是骨灰盒上的黑白照。現在,照片連骨灰盒不翼而飛,而清明又即將到來,他一時真不知如何是好。到底報不報警,他拿不定主意,只好通知城裡的一把手老闆劉三魁。
往常,他很少驚擾劉三魁,一個人把天府園打理得井井有條,只在年關的時候,把一本賬和一年幾百萬收入報過去就行。劉三魁對他也極其信任,從不過問細枝末節。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不向他彙報,自己哪裡能作主。
劉三魁出現在天府園是上午十點鐘左右。因為要從銀行取錢,數額不小,只好跑了好幾家銀行。他從車上提著包下來,劉大毛看他那隻提包的手,就知道事情的嚴重程度。劉三魁朝他打個進屋的手勢,然後劉大毛跟著他向辦公室走去。
路上,劉三魁又突然停下來,等劉大毛靠近後,小聲跟他說:「把其他工人分到各地,嚴把死守,防止類似事情再次發生。」
劉大毛點頭說已經安排了。
「但發生的事情不能告訴他們,防止走漏了風聲,造成不好的影響。」劉三魁想得果然周到。
「沒和你商量,我當然不敢說。」劉大毛賠著笑臉。
兩人到辦公室,關上門,劉大魁把包放在桌底,兩人商量對策。
首先,兩人取得一致意見:不能報警,否則影響太壞。眼看清明將至,人們將來掃墓,這時卻鬧出骨灰被盜事件,肯定會引起社會各界高度關注,那以後誰還敢把家人的墓地選在天府園。
第二,究竟是誰偷的,兩人商量半天也沒有結果。
第三,十二點的談判,雖然對方沒有指明要錢,但那目的還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嘛。
「二十萬,估計差不多。」劉三魁無可奈何地說。
看看錶,還有一個小時到十二點,兩人決定到事發地點看看。
除了少兩隻骨灰盒,他們也看不出任何蛛絲馬跡。要不是對方電話告知,他們還會蒙在鼓裡。由此也可見,他們平時對墓園的管理是如何的鬆懈。
半小時後,劉三魁決定把幾名工人找來,安排一下半小時後可能遇到的意外。
七八名工人年齡都在五十開外,聽說老闆要找他們,一個個都很興奮,因為從他們到墓地打工以來,還從來沒見過真正的老闆。
大家坐定,劉三魁給每人發了兩張百元大鈔,對眾人說:「平時我很少來,跟大家見面機會也不多。這點大家先拿著,如果過一會發生什麼意外,大家看我們眼色行事,聽我們號令,在保證不向外透露任何事情的前提下,不論事情如何,晚上每人可以再多拿一個月工資。如果誰透露了,獎金全無,還要倒扣一個月工資。現在,各人到各人崗位,保持警覺,等待我們號令。」
眾人走後,劉大毛拿出藏在裡屋的那把獵槍,擦了擦掛在門後,以防不測。
劉三魁看了,搖搖頭說:「估計用不上,如果人家想來硬的,也不會上門跟我們談。我想最好還是不聲不響把事情解決。」
劉大毛點頭說是,但他並沒有把槍拿走。
十二點快到了,天府園出奇地安靜。河邊樹林里小鳥愉快地飛來飛去,遠處的河水無聲地流向下游。劉三魁不禁有些感慨,真是一塊好地方,如果不是出了這事,這墓地的前景真是不可估量。
十二點,很準時,咚咚咚,大門響了。二劉很是緊張,實在不知門外是何方高人。
隔著玻璃,只見工人開了大鐵門,門外似乎沒有出現他們想像的情景,只有一個個頭小小的矮老頭,敞著懷,手裡捏著紙煙,跟工人很熟,閑聊著什麼。
「是村支書朱有通。」劉大毛不解地說,「他來幹什麼,遲不來早不來?」
「趕快叫他走,別壞了大事。」劉三魁吩咐道。
「有通,你搗什麼亂?」劉大毛跑過去抱怨道,「不就你那點事嗎?你要是答應我立馬解決。」
「不是我個人的事,是大夥的。」朱有通吸一口紙煙不緊不慢地說。
「好好好,大夥的事。過兩天再說。」劉大毛說著就動手推他。
「你怎麼攆人?你們老闆在不在?」朱有通掙扎著。
劉大毛邊推邊說:「你的事過幾天找我就行。我說了算。」
「你說的算什麼?一年都沒解決!」朱有通說著說著動了火氣,轉過身來,擺出一副凜然的樣子。
「我要每年給你點錢,你又不要。」劉大毛裝得很委屈。
「我說了,那不是我一人的事!」朱有通翻著白眼。
劉大毛還從來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村支書敢跟他翻白眼,但想到要處理的大事,心想過幾天再收拾你,但嘴上不由得放軟語氣:「好好好,過幾天我們再談,盡量讓你滿意。」
「不行,我看今天就不錯。」朱有通有點得理不饒人的味道。
劉大毛也火了:「哦,還跟我來硬的,是不?我打個110馬上就有你好看的。」
「打啊?」朱有通揮著手,「我知道他們被你餵飽了。今天你有本事打啊,老子不怕!」
劉大毛習慣性地拿出手機,準備按鍵,一想到眼前的大事,不由軟了下來,只覺得有勁使不出,第一次覺得面前這個老人可怕。
「你是什麼人?」劉三魁看不下去,跑過來急切地問。
「我是你們墓地所在村朱家莊的支部書記朱有通。」老朱發覺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牛過。
「我是墓園老闆,有什麼事我明天一定給你答覆。」劉三魁說得很誠懇。
「哦,你就是老闆。我們反映了一年的事情不露面,怎麼今天露面了?」
「我今天有要事,明天一定給你時間跟你談。」劉三魁有點不耐煩。
「明天我沒有時間!」老朱很強硬。
「那就今晚。」
「我看就現在!」
……
辦公室里,三個人圍著茶几坐在沙發上,朱有通吸著自己帶來的紙煙,臉上掩不住一種得意的神色。劉三魁看了一眼劉大毛,心想,我們倆人對付他一人綽綽有餘,然後,把臉轉向朱有通,慷慨地說:「開個價吧。」
「我不是為了錢。」朱有通頭也不抬地說。
「那你要什麼?」劉三魁皺起了眉頭。
「我當然最想要我們村的地。」
「怎麼可能?我總不能叫人家再把墓地遷走吧。」劉三魁說。
「我還想要――」
「你說。」
「要幾個答案。」
「答案?」
「對。」
「好吧,你說。」劉三魁鬆口氣說。
「當然不會讓你白說,我是用錢買的,你們的答案只要我認為好,我會給你們一萬塊錢一個。」
二劉輕蔑地笑了笑,但還是沒敢過分。
「我想知道這塊地前任支部書記得到了什麼好處?」朱有通拋出第一個問題。
「他入股,每年分紅四萬。」
朱有通點點頭,對一直想知道的問題答案較為滿意。
「他以什麼入股?村裡的這個河灘?這是第二個問題。」
「他出錢,四萬。」
朱有通笑笑,並不相信。
「當時你們墓園跟我們村有沒有什麼協議?這是第三個問題。」
「沒有。因為這是一片廢棄的河灘,不用也是浪費。」
「誰說的,這些土地都是我家的,在我們村的範圍內,使用權就在村裡的這老老少少,別說廢棄,照著現在的行情,我們種種樹總有收入吧?」
「好吧,不說這些,再問。」劉三魁急著處理問題。
「就問這三個吧。」朱有通說,「第二個問題我不滿意。我給你們兩萬。」
二劉面面相覷。
「兩個骨灰盒能值多少錢?」朱有通又點燃一支煙,慢悠悠地說。
「你說。」劉三魁明顯是見過世面的人,又把皮球踢給朱有通。
「我看不低於二十萬。」
二劉下意識地對望一眼,覺得面前這個老人怎麼看也無法把他和說的話對應起來。劉三魁不知說什麼是好,只是回頭看了一眼桌底的那隻包。
「減去剛才我給你們的兩萬,還有十八萬。」朱有通說,「我應該把兩隻盒子給你們,拿走十八萬。」
二劉又望了一眼,想立刻答應,又怕操之過急。
「但是呢,人又不能太貪心――不像你們,只顧自己賺錢。十八萬還是太多了,不能做缺德事。」
……
「我們村有四十八戶人家,就當五十戶吧。上天幾個人說要把墓園路封了,我說我們走合法渠道,找老闆談。我們過會把盒子還給你,我們只要我們土地應有的租金。」
劉三魁情緒隨著朱有通的話上下起伏。
「怎麼說?」劉三魁問。
「這樣吧,你們跟我簽協議,我們把地給你,你們付租金,每戶每年500塊錢。以前用的地就算了,從今年開始。要是不同意,盒子我們就打碎了,反正是集體偷的,要坐牢大家一起坐。你看怎麼樣?」
劉三魁想想清明近在眼前,每年還有幾百萬的收益,不能因小失大。看看朱有通,說話倒像個實在人,便賠著笑臉說:「實際上我們早就想這樣,只是沒有機會。哪有用地不付錢的?」
朱有通聽這話倒是有味兒,也不說什麼,只是等著他往下說。
「不過我有個問題,你要是答得好,我也會付你一萬。」劉三魁也學著朱有通剛才的話說。
「行。」朱有通說,「不過問題得協議簽過再問。」
「好吧。你們把東西送來,我讓人去取錢。」劉三魁說完,遞了個眼色給劉大毛。劉大毛心領神會,坐在邊上不吱聲。
只見朱有通摸出一個老掉牙的手機,撥弄了一會兒放到耳朵上:「好了,你們拿過來吧。」
劉三魁把桌下的包提起來,朝劉大毛招招手,讓他跟他一同到裡屋。劉大毛看事情已快解決,順手把門後的獵槍帶進屋裡。
劉三魁把兩萬五千元放在劉大毛手上,然後,拿著紙和筆出來寫了一份協議:天府園租用朱家莊河灘土地,租期五十年,按每戶(共48戶)每年500元付租金。
不一會,十幾個漢子抱著兩個布蓋著的盒子走了進來,一字排開,少有的氣派。
協議蓋了章,簽了字,朱有通和劉大毛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朱有通拿了錢,遞給邊上一個漢子,說,「回去分了,一家五百。」
然後把手裡的協議在手裡折了幾道,在眾人驚異的目光里把紙撕成紙條,又合在一起,撕成一個個小方塊。
「你這是?」劉三魁吃驚地問,但心裡卻偷著樂。
朱有通笑而不答,拿起劉三魁剛才寫字用的筆,在每個小方塊後面按順序標上數字。做完這一切,他舒口氣,把小紙片理好,交給另一個漢子,說:「回去一家一張發了,這就是我們每家每年領租金的土地,誰要是丟了,地也就沒了。我在任上把這事辦了,以後我就是不幹了,地還留在大家手裡,別人也休想佔了去。」
「您老還真有心思。」劉三魁釋然道,「不過,我說話算數,每年年前發一次,絕不食言。我們也希望跟大家處好。」
「這當然好。」朱有通說。
「我可以問你問題了吧?答好一萬塊歸你。」劉三魁問。
朱有通輕蔑地笑著。
「我想知道,你們是如何把這兩個盒子得到手的?」
朱有通頓了頓,說:「這錢你就省了吧。我只想說,別看我們是老百姓,只要我們想干,還沒有幹不成的事!」
說完,起身,帶著一班人滿意地跟二劉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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