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領導人這個嚴厲警告，不光說給菲律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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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天，南海話題再度成為國外媒體關注的熱點。一方面，18日中國與東盟國家舉行落實《南海各方行為宣言》高官會，19日中菲首次就南海問題進行雙邊磋商。另一方面，更為火爆的是，菲律賓總統杜特爾特在結束訪華回到馬尼拉後表示，在與中國最高領導人會見時，後者警告他，「如果菲律賓開始在有爭議的南海鑽油，中國將不惜開戰」。

從杜特爾特透露這一內幕的背景看，應該所言非虛。中國這一嚴厲的警告除了說給杜特爾特聽外，還說給誰聽？

一、南海·警告

杜特爾特5月19日在馬尼拉說，在出訪北京參加「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期間，5月15日他在北京受到習近平主席接見。習主席給了他一個友好但堅定的警告。

這位菲律賓國家元首說，他告訴中國領導人，菲律賓計劃在南中國海禮樂灘勘探石油，但得到的回答是，「中國自古以來就擁有這個海域的所有權」。

杜特爾特繼續描述這場會晤，「他對我的回復是：我們是朋友。我們不希望和你們爭吵。我們希望保持目前的友好關係。但是，如果你們強迫推進這個問題，我們就將開戰。」

菲律賓及一些西方媒體分析認為，杜特爾特19日的講話似乎是讓國內的批評人士噤聲，他們指責杜特爾特在南海領土糾紛方面沒有跟中國據理力爭。

而杜特爾特希望傳遞的信號是，「現在我們最需要的是和平」。菲律賓總統府在聲明最後說，「在南海爭議的複雜性之下，雙方同意追求以更和平方式解決爭議，滿足雙方的主權及經濟權益。」

的確，事實是中國正在以最大的努力尋求和平解決南海爭端，多邊及雙邊方式的磋商正在推動之中。警告只是為了讓有關方面知道南海事關中國的核心利益，不要有錯誤的判斷。

5月18日，中國與東盟國家舉行落實《南海各方行為宣言》第14次高官會和第21次聯合工作組會。十一國外交部高官出席了會議。各方不僅重申了全面、有效落實《宣言》的重要性，更突破性地審議通過了「準則」框架。

5月19日，中國與菲律賓高官就南海問題展開首次雙邊磋商，但沒有對解決具體問題達成共識，也沒有宣布展開油氣開發等實質合作。中菲雙方的代表分別是：中國副外長劉振民和菲律賓駐華大使羅馬納，這是中菲南海問題雙邊磋商機制首次會議。

羅馬納在會後接受採訪時說，首次會議「非常良好」，在「非常坦誠和友善」的氛圍中進行。他表示，菲方在會上提到南沙群島、黃岩島、仲裁案以及菲律賓漁民等敏感議題，「但沒有在某一議題停留太久，沒有（把觀點）強加於中方」。

由於雙方在會後沒有宣布對黃岩島等具體問題達成共識，這意味中菲在這個問題上還有一定的分歧。同時，聯合聲明沒有提到油氣等領域的新合作，也沒提及仲裁案。雙方的重點，還是初步把磋商的機制建立起來，讓中菲就南海爭議有一個正式的官方溝通渠道。

在世界上任何涉及主權和海洋劃界這樣的高度敏感問題上，如果離開了爭議方的同意或默認，再權威的國際機制都不可能起到實質性作用。5月19日的談判，標誌著中菲兩國在2016年10月雙方領導人相關共識的基礎上，已重新將南海有關爭議從仲裁對抗拉回到雙邊談判的軌道上來。

二、域外·干擾

在中國積極與南海爭議當事方恢復雙邊磋商的同時，一些南海域外勢力仍在竭力插手，目的是想把慢慢歸於平靜的南海，再次攪起風浪。

首先，是日本和紐西蘭。

紐西蘭政府公報截圖

日前，紐西蘭貿易部長和總理英格里希先後出訪日本。17日在東京會面後，英格里希與日本首相安倍晉三發表了峰會聯合聲明，列出了15個要點。在強調了兩國之間戰略合作夥伴關係、繼續推動TPP協議以及關注朝核問題後，還談到了一些敏感的問題。

比如，安倍在會見中重申了日本關於「自由開放的印度洋和太平洋戰略」，而英格里希表示讚賞，並且歡迎日本在該地區加強接觸。強調這一點後，兩國領導人又用了三個要點的篇幅，「對南海局勢表達關切」，並提及所謂的「南海仲裁案」。

5月18日，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華春瑩在例行記者會上回應道，中方注意到日本和紐西蘭近日發表聯合聲明涉南海有關內容，認為這一舉動很不合時宜。

華春瑩說，在中國等南海沿岸國的共同努力下，南海局勢正不斷趨穩向好。「在這樣的情況下，日方還在不遺餘力地到處挑事，渲染根本不存在的所謂緊張局勢，對已經被翻頁的所謂南海仲裁案念念不忘。我們不禁要問：日方真正關心的是什麼？是關心南海地區的和平穩定，還是擔心南海局勢穩定，中國與菲律賓，與東盟國家關係變得更好了？！」

在記者會上，華春瑩也不點名地再次「敲打」外圍國家：「我們也希望有關域外國家認清地區形勢，客觀、理性看待南海問題，不要被別的國家所利用，為維護地區和平穩定發揮建設性作用，而不是相反。」

另外，安倍晉三所謂「自由開放的印度洋和太平洋戰略」也不是什麼新概念。早在今年1月出訪菲律賓、澳大利亞、印度尼西亞和越南的時候，他就已經拋出這一概念。當時，中方就已經對此定了調，認為此舉是「以廣域的海洋安全保障為抓手、以繼續遏制中國為動機，進一步推進所謂「印太外交」，謀求在「後亞太再平衡」時代的外交主動」。

其次，是日本和美國。

近日，美國海軍太平洋艦隊司令部公布了美軍艦在南海海域進行聯合訓練的畫面。美國海軍LCS-4「科羅拉多」號瀕海戰鬥艦與日本海上自衛隊「出雲」號直升機航母正在進行編隊航行訓練。

5月18日，出發演習前夕，來自美國海軍「科羅拉多」號瀕海戰鬥艦的士兵登上位於新加坡樟宜海軍基地的日本「出雲」號，該艦隨後駛出柔佛海峽前往南海海域。

這兩艘艦艇都參加了新加坡海軍5月15日舉行的國際閱艦式。借著這個機會，日美兩軍艦艇，「順道」進入南海，並在航行中進行編隊航行訓練。

「出雲」號是日本海上自衛隊目前最新型、噸位最大的水面艦艇，也被稱為「准航母」。這是「出雲」號首次涉足南海，但日本的直升機航母已經連續兩年進入南海，上一次是「伊勢」號。

日媒坦言，美日共同訓練的目的是為了「牽制向遠洋進軍的中國」。

日本海上自衛隊目前以下幾種情形可執行與美軍運輸、補給等相關的任務，甚至並肩作戰：美日聯合軍演時、美國海軍「宙斯盾」艦監視收集彈道導彈等信息時、美軍艦受到對手攻擊時，以及發生威脅日本和平安全的「重大事件」時。

第三，是印度和新加坡。

在拒絕參加「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後，印度接連在中印邊境、南海採取行動，被指是抗衡中國影響力。

印度和新加坡從5月18日開始，在南海進行為期7天的「SIMBEX」軍事演習。此次印度派出了海軍先進的4艘軍艦和反潛機參加演習，新加坡派出了數艘軍艦、海上巡邏機和F-16戰鬥機。

印度海軍發言人沙爾馬錶示： 「今年演習主要著眼於反潛戰，與地面部隊、空中部隊和地下部隊的協同，以及防空和陸上作戰練習」。沙爾馬錶示，演習的港口階段於5月18日到20日進行，海上階段是從5月21日到24日。演習意在加強印新兩國之間的軍事合作。

印新兩國從1994年起進行「SIMBEX」聯合軍演，今年已經進行到第24次。印新軍演出動眾多先進裝備在南海演習，是否意在應對中國的「海上擴張」，只能留待自行判斷。不過，正如《印度時報》此前報道，為了對抗中國，印度正在逐步加強與新加坡、越南、緬甸、馬來西亞和印度尼西亞的防務合作，從擴大軍事訪問和演習到培訓及技術共享。

三、布局·實力

在現實世界中，要實現和平，首先必須具備能夠保證和平的硬實力。換句話說，如果你手中的籌碼不夠多、不夠有力，對手不太可能跟你談判。所以，用和平的手段爭取或保證自己的利益，必須以強大的實力作為基礎。尤其是，在南海，我們真正面對的對手是美國人。

正因如此，中國在南海的布局近幾年來逐漸加快。華盛頓智庫戰略暨國際研究中心旗下的「亞洲海事透明倡議」今年3月27日發表文章稱，「中國三大人造島礁設施幾近完工」，並以多張高解析度的衛星空拍照作為證據，稱中國的戰機與導彈隨時可以進駐南沙群島的渚碧礁（Subi Reef）、美濟礁（Mischief Reef）與永暑礁（Fiery Cross Reef）。

這三座島礁已經形成一個南海「戰略三角」，根據AMTI對3月份拍攝的衛星照分析，包括碼頭、機場、雷達、導彈掩體、近防武器系統都幾乎完工，戰機和移動式防空導彈已可隨時進駐。

2017年4月路透社發出的渚碧礁擴建後的照片

根據AMTI的分析，永暑礁、渚碧礁、美濟礁上的停機棚都足夠停放24架戰機與4架體積更大的運輸機、加油機或轟炸機。未來北京在南沙的3大島礁，加上西沙群島的永興島基地，可支持中國戰機在南海全區巡航，偵測與防禦雷達設施也可涵蓋整個區域。

除此之外，英國路透社5月18日透露，中國已經在南沙群島的永暑礁上部署了中國北方工業公司生產的CS/AR1型55毫米反蛙人火箭榴彈炮，它擁有發現、識別和攻擊敵方戰鬥蛙人的能力。報道稱，永暑礁由中國控制，但菲律賓、越南等也聲稱對其擁有主權。

有俄羅斯軍事專家表示，這套系統類似俄羅斯的DP-65反蛙人多管榴彈發射器。DP-65系統由水聲站和一套四管遠程控制的55-毫米榴彈炮組成，可在500米範圍內發現水中蛙人。

從軍事角度看，中國在南海本國領土部署此類系統是完全合理的。在南沙大型人造島嶼上布設若干榴彈系統，就已足夠為其提供保護。值得一提的是，在南海高度緊張狀態下，衝突一方採用蛙人特種行動搞偵察和破壞或者搞閃電奪島都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

幾乎在同一時間，美國《防務新聞》周刊稱得到的獨家衛星圖像顯示，中國已將最新的空中預警指揮機部署到位於海南島一處空軍基地。

文章稱，美國的商業衛星圖像公司數字地球公司3月24日拍攝的圖片顯示，位於中國海南島北部的一處空軍基地停放有兩架空警-500預警指揮機。它們旁邊還有兩架飛機，一架是更老的空警-200，另外一架可能是運-8J或運-8X海上巡邏機。

如果《防務新聞》周刊所言真實，那這是空警-500首次部署到海南，中國此前向該島輪換部署飛機特遣隊。這些特遣隊通常由空警-200、運-8J和運-8X組成，它們往往從海南東南端的陵水機場出發展開行動。

空警-500是中國投入使用的最新型空中預警指揮機，預計最終將替換目前正在服役的更老的空警-200。空警-500於2014年底或2015年初開始在解放軍空軍服役。根據《防務新聞》的評估，截至今年1月大約已有6架空警-500交付，其中至少有2架為海軍所用。

空警-500出現在海南島基地，意味著中國軍方對南海上空其他國家飛機的活動，正加大監控力度。但所有這一切，都是防禦性的。（石江月原創）

石江月（可加微信公眾號Defence_SJY，分享深度軍事分析），國內資深軍事媒體撰稿人，發表軍事安全和國際防務文章達數百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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