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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病逝,她卻慘遭繼母趕出家門,一夜迷醉,醒來居然發現被人給…




她,古董大王的千金,


為保住父親的公司,


不惜以婚姻作為代價。


他,市長之子,為人腹黑傲然。


婚後,她為他情不自禁,自此深愛。


卻被他傷得遍體鱗傷,失去彼此的孩子。


......



對簿公堂




正午時分,S市最高法院。


今天是古董大鱷安振業遺產一案的審判。


「由於本案案情複雜,基於法律精神,本席要求原告辯方律師出示有力證據,否則將會按照原有遺囑執行,退庭!」


莊嚴的聲音沒落,人們紛紛離開。

法院門外,眾記者見目標人物出現,紛涌而上。


安然一家被記者圍堵,紛紛丟來一籮筐問題,他們緘口沉默,好艱難才上了銀色的商務車。


安家大宅,複合大院,裝飾復古,大方高貴。


安然跟在一老兩少的後面,最後一個進入屋內。


「芬姨……」眼見她要上樓,安然忙叫住。


覃芬是她的繼母,一個三十八歲的女人,白皙的皮膚保養極好,氣質高貴,看起來要比實際年齡年輕許多。


就在半個月前,父親突發性疾病去世,表面上得體大方的繼母也立即變臉,與律師合謀偽造遺囑,要奪走父親給她留下的家業。


覃芬回頭,眉間幾分慵懶和不耐,「還想跟我說什麼放棄財產的事么?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口舌了。」


「爸爸立下口頭遺囑,親口把公司交由我繼承,你和方律師做了什麼,自己心知肚明。如果你還有點良知,官司就不要再打下去,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和和睦睦地相處。」安然天真地說著,其實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根本不可能。


繼母野心勃勃,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情。

「別跟我假惺惺說什麼一家人,一直以來,你可沒有把我當做你媽媽。等過兩日官司結束,法院把一切判給我以後,你最好給我乖乖地消失,否則,別怪我無情!」


「走吧!這裡不歡迎你。」


十五歲的繼妹安佩佩狠狠推了安然一下。


安然猝不及防,往後踉蹌了兩步,隱忍的怒氣一下子全給爆發了:「你要財產我無所謂,但是爸爸才下葬不到幾天你就把事情鬧到法庭,就不怕被人笑話嗎?」


現在各大網站雜誌都對此事進行刊登,火爆程度能把當紅明星甩幾條街。


安家的顏面算是被這個繼母丟盡了。


「人都死了,我有什麼不能爭的?難道那死老頭還會復活嗎!」


啪!


尖銳刻薄的聲音嘎然而止,安然一個巴掌毫不客氣地刮過去,「你的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爸爸是她最敬愛的人,她不容許任何人出口侮辱。

臉頰被打得火辣辣的,覃芬氣得咬牙切齒,「好,我就看你能護那死老頭護到什麼時候!鍾管家,把她給我轟出去!要是敢讓她進來,我饒不了你們!」


華燈初上,S市正鬧。


安然被趕出來,無處可去,來了酒吧喝酒,她坐在吧台邊,一杯接著一杯,猛灌酒水。


想到爸爸,安然心裡一陣苦澀,隱忍已久的眼淚掉了下來。


眼看公司就要被奪走,可她除了能在這裡喝酒,什麼都做不了。


她第一次感到那麼氣憤,恨不得把狼子野心的繼母給殺了。


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安然有些醉了,臉頰透著酒紅,她起身,腳步踉踉蹌蹌,很艱難地才走到電梯口。


樓上是尼維斯酒店,在S市,除了爸爸,她舉目無親,就連唯一的好姐妹都去了國外還沒回來,今晚上,她只能住在酒店。


「小姐,您的房間號是3016,需要找人陪你上去嗎?」客服人員服務到位。


安然醉眼朦朧,搖了搖手,「不用,我自己可以!謝謝!」

上了樓層,安然循著指標尋找房間,迷迷糊糊中,她到了門口。


門虛掩著,並沒有關上,醉酒的她不甚在意,推門就進。


摸著黑把衣服脫了個精光,酒意上腦,安然也顧不上洗澡,直接爬上床去……


床的另一邊,某人的眉頭皺起,借著微弱的光,他能看到這是一張長得清純可人的臉。


她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酒味伴著一股清香,出奇的好聞。


不錯,這次的貨色與以往的相比,確是與眾不同些。


蘇千墨揚唇:「說吧,收了多少錢?」


安然睡得迷糊,也沒發現身邊有個陌生人,感覺到熱,她一腳踹開被子,再一翻身,修長的大腿橫在蘇千墨的腹部上。


蘇千墨的臉色瞬間黑了,在拼演技么?


思及此,蘇千墨忽然翻身,把安然壓在身下,哼,居然自己脫光光了,一個比一個不夠矜持。

蘇千墨心裡鄙夷:「既然是交易,我倒不介意好好嘗嘗。」


說完,溫熱的唇準確無誤地貼上她的……


安然感覺身上有東西,幾分嫌惡地抬手去拍,『啪』一聲,巴掌實實在在地打在蘇千墨的臉上,力度不小。


Shit!


蘇千墨咒罵一聲,懲罰性地咬了下安然的唇,感覺到疼,安然嬌呼一聲,聲音幾分撩人,瞬間喚醒蘇千墨腿間的沉睡。


「你是誰……」安然睡眼微醺,十分模糊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房間內光線太暗,根本看不到他的臉。


是做夢么?安然這樣想著。


「我是……享受你的客人!」蘇千墨邪魅一笑,像一隻發現獵物冒著青光的狼,修長的手撫摸她白嫩的肌膚,很快速地分開了她緊閉的腿……


奢靡的夜,最後只能淺淺地聽見一聲撕裂的叫聲……

陽光微醺,透過玻璃窗照射在地上。


安然是被痛醒的,頭痛……很奇怪,某處也痛的厲害。


一些畫面零零碎碎地浮現在腦海,安然的身體猛然一僵,緩緩看向床的另一邊。


天……


安然倒抽一口涼氣,只見身邊躺著一個360度精緻得無死角,長得絕對妖孽,就連睡相都那麼無可挑剔的男人。


雪白的被子遮去他的下半身,只露出結實寬闊的胸膛,古銅色的健康肌膚看起來十分性感。


這樣的情形,是人都能想到昨晚發生了什麼。


天啊,不過是來買醉,怎麼就發生這麼戲劇性的事情!











一夜糊塗




安然咬著下唇,極為無奈。


起身迅速穿好衣服,就連臉也顧不上洗,只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她可以試著找找和父親交好的世伯,說不定對官司有幫助。


然而,不知道床上的妖孽什麼時候醒了,涼涼的,略帶沙啞透著性感的聲音傳來:「你真特別!」


聞言,安然頓步,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回頭,淡淡道:「昨晚的事情,我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蘇千墨起身,抓起浴巾動作利索地把下身裹起來,爾後一步步走近安然,勾起的唇,幾分邪魅,幾分傲然:「你是唯一一個,跟我上床後,卻不妄想繼續當我女人的人。」


「所以,是你太自以為是了!」安然的神色間帶有幾分譏誚,這絕對是她這二十二年來見過最最最自戀無恥的男人。


蘇千墨聞言,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然而不等他再說什麼,安然已經甩門離開。


礙於沒有穿衣物,蘇千墨沒有追上去。


想起那張雖然長相清純,卻渾身長刺的臉,蘇千墨忽然饒有興趣地眯起那雙邪魅的眸。


好一句自以為是!


他倒是要看看,這是哪個經紀公司教出的藝人。


出了酒店,迎面走來一個面色肅然的中年男人,他淺笑致意:「你好,我家夫人請你去說說話。」


安然幾分疑惑:「您家夫人是?」


「您去了自然就會知道。」


安然想著應該是父親的朋友,於是就跟著去了。


約見的地方,是一間頂級的美容中心,正好就在尼維斯酒店附近。


來這裡的人,基本都是些上流名媛,安然在滿心的疑惑下,跟著中年男人到了三樓一間豪華VIP房內。


「夫人,人來了。」中年男人畢恭畢敬。


安然不由得悄悄打量起眼前的中年婦女,她一身正裝端坐在沙發上,容光煥發的臉看得出來剛做了水療。


其實這都不是重點,最主要的是,這個女人身上散發著一股貴氣,她看似慈和,實際上只需要一個表情就能讓人變得緊張肅然。


安然認得她——S市的市長,苟芸惠。


這是一個傳奇的女人,儘管失去了丈夫,卻依然能自強不息,繼而走到今天這個位置。


苟芸惠微一點頭,中年男人恭敬退去,最後整個VIP房只剩下她們二人。


面對這麼有威嚴的女人,安然多少有些緊張。


其實,她一直很敬佩苟芸惠,一個女人能有今天高高在上的地步,說明她很有本事。


「您找我?」面對苟芸惠不動聲色的打量,安然有些怯場。


苟芸惠忽然站起來,唇角帶著淡淡的笑意:「你認識蘇千墨?」


蘇千墨?


安然很實在地搖了搖頭,名字很熟悉,但她不認識!


苟芸惠看得出她沒有撒謊,眸底掠過絲意外之色,斂眉略微思忖……


末了,她抬眸直接道:「我想跟你談個合作。」


不認識也罷,她要的只是一個體面的媳婦!


「您有話還是直說吧,我並不懂你什麼意思!」安然並不知道自己能有什麼可以和堂堂市長合作。


「跟蘇千墨結婚,我幫你把公司拿回來,一舉兩得!」蘇千墨風流,她很清楚,作為他的母親,她只想給他找個溫順又門當戶對的媳婦。


所以,所有和蘇千墨發生關係的女人,她都會調查女人的背、景。


這麼多和蘇千墨有過關係的女人,安然是成為蘇家媳婦最好的選擇。


安然一怔,這合作也太意外了吧?!


很快,安然明白了,很顯然,她調查了她。


「他是您的?」


「我兒子!」


苟芸惠的唇角忽然揚起一抹譏誚的笑,「你不知道么,昨晚跟你一起的男人就是我兒子,你居然不認識他。」


S市最傑出的十大青年才俊之一,不知是多少女人心中的夢想。


這個女孩居然會不認識!


好!


她真是對這個未來媳婦越來越滿意了。


轟……


猶如一個響雷在安然腦中炸響。


那個妖孽男,是堂堂市長的兒子?


「其實昨晚只是一場意外……」


「沒關係。我現在不是想知道發生什麼事,而是讓你跟他結婚。」苟芸惠態度很堅定,並不像是玩笑。


安然更疑惑了,不就只是一夜風流么?不至於要結婚吧?


「你想拒絕?」苟芸惠挑眉,在她看來,似乎安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不!」她不可能放棄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只是,你確定他一定會跟我結婚嗎?」


她向來把感情看得淡薄,即使這麼多年,她也僅僅是在高中時期暗戀過一個學長而已。


如果有市長的幫忙,奪回家業會更加輕而易舉,所以,除了答應這個合作,她別無選擇。


苟芸惠滿意一笑:「這一點你不用操心,既然你答應了,遲點我會安排你們見面,當然,我也會守信,幫你拿回家業。」


說完,苟芸惠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協議書……


五月的天,燥熱難耐。


安然漫無目的地走在繁華的商業街道上,行人匆匆與她擦肩而過。


腦海里回蕩著苟芸惠所保證的字字句句,她知道,當她提筆簽下協議時,從此以後,她不再只是個不諳世事的少女。


因為,這不僅僅是她用一生的婚姻所換來的,更是父親寄予她的期望。


五月十三,終審的日子。


結果不出所料,繼母覃芬敗訴,方律師被舉報偽造遺囑,證據確鑿,法院判決停證銷牌,鋃鐺入獄,同時,法院也剝奪覃芬上訴的資格。


安然知道,這一切都要歸功於苟芸惠。


雖然不知道她是如何辦到的,但安然打從內心佩服這個能幹的女人。


走出法院,她忍不住抬頭望天,眼底掠過絲茫然……


以後的日子,將是對她的一大考驗。


「安然……你個死丫頭!」


充滿憤怒的聲音叫住她,安然回頭……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覃芬一巴掌狠狠地刮過去:「說吧,你在裡面究竟使了什麼手段!」


「這裡是公眾場合,你最好顧一下自己的形象。」


眼見各大記者湧上來,安然扭頭就走,為了保住安家顏面,這一巴,她只能自認倒霉。









展覽




律師公會派代表過來公證安然繼承安家所有產業一事,毫無疑問,安家所有產業由安然繼承,即刻生效。


律師公證完離開,覃芬死心不息地問:「你究竟使了什麼手段?」


「這些你不需要知道。」安然語氣淡淡,「你放心,我不會趕走你們,念在你和爸爸的情意上,我們可以繼續以前的生活,但是……別再妄想得到公司!」


事已至此,覃芬很識相地忍氣吞聲。


苟芸惠和蘇千墨親自上門談婚禮事宜,當覃芬得知安然要與市長的兒子,GK國際的總裁蘇千墨結婚時,總算明白這一場官司為什麼會輸了。


她心裡那個恨啊,這死丫頭居然有這麼好的福氣。


想是這麼想,表面上覃芬還是表現得溫和大方。


「安然一直是個聰明懂事的孩子,能和蘇少爺結婚,真是她的榮幸,不過啊,我可真不知道安然什麼時候和蘇少爺戀愛了,這孩子,藏得可真深。」覃芬說話間,挑眉掃了坐在旁邊的安然一眼。


這話裡有話,安然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只是瘋狗咬你一口,你不可能又咬回去吧!


苟芸惠一笑,「這孩子的事情,我們做大人的哪裡管得太多。我想,未來親家老爺出了這事,現在也不適宜舉行婚禮,不如這樣,就訂在三個月後的今天,八月十五,是個很好的日子。」


「好,這當然是好。既然親家母都想好了,那就按照你說的辦。」


「好,那就這麼定了。」


離開前,蘇千墨拽著安然到她房間『談話』。


「你手段可真高明!」蘇千墨甩開她的手,哼了哼。


能讓老媽子看上的女人可不一般,居然能在一夜過後就相中她做蘇家的媳婦了。


也不知這向來精明的市長老媽子是不是被灌了迷湯,這女人身上好像沒什麼可取之處,除了長相清純些,身家清白之外,似乎沒什麼特別了吧?


「你好像誤會了什麼。」對蘇千墨的態度,安然不甚在意。


本來就是一樁交易,不管蘇千墨樂不樂意,她現在也不過是遵行協議罷了。


蘇千墨不語,揚眉瞅了她好一會兒,看她淡漠的樣子,好像比他還不樂意結婚啊。


蘇千墨一下子就怒了,當初可是她主動爬上他的床,說不定這本來就是一場陰謀。


「要結婚可以,但是,我必須讓你清楚,結婚以後,我們各有各玩,互不干涉。你更別指望我會愛上你。」


切!她還求之不得呢!


「好。」安然爽口答應,兩人一拍即合。


可是蘇千墨看她偷著樂的樣子,心裡很不爽啊!!!


難道他蘇千墨還配不上她嗎?!


蘇安兩大家聯姻的消息一出,轟動全城,這消息絕對比安振業一家爭奪財產的事情來得震撼。


蘇千墨可是S市最傑出的青年才俊,更是不少女人心中的夢想。


如今宣布婚訊,不知讓多少女人心碎。


離婚期還有三個月,安然趁著這三個月的時間接任公司,整頓歪風。


經過兩個月的努力,加上公司一些忠心元老的幫忙,公司總算恢復了正軌。


期間,蘇千墨一如既往,遊走在花叢之中,唯一不同的是,在外人眼裡,她已經是蘇千墨的未婚妻。


明天就是一年一度展覽古玩的日子,安然卻在這個時候發現爸爸之前進的一批古玩居然是贗品,她幾乎要瘋掉了,這一旦被發現,安家就會聲名狼藉,爸爸以往所建立的一切都會被她給毀掉。


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她的人生開始了顛倒,從一個無憂無慮的千金大小姐到如今事事小心謹慎的,安家的繼承人。


在別人眼裡,似乎沒有區別,可她卻十分清楚,她做任何事情,都不允許出半點差錯。


晚上,安然如約到蘇家吃飯。


「安然?安然……「苟芸惠一連叫了幾聲,安然好一會才恍惚過神,「伯母,怎麼了?」


「這句話似乎應該是我問你。」苟芸惠心裡清明的很,從她進門到現在,一直見她愁眉不展,什麼都寫在臉上,「你有什麼事情,不妨跟我說說。」


「沒有。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不好意思啊,是我打擾大家吃飯的興緻了。」安然客套道,其實有那麼一瞬間,她很想告訴她,她真的有事!而且是大事,可她不能,她不能事事由別人來幫忙。


「的確打擾了。」蘇千墨涼涼地丟出一句,雙手環胸的樣子,明顯是在告訴安然,她打擾到他吃飯的興緻了。


安然沉默,在心裡把蘇千墨罵了個千百遍,你丫的,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沒什麼,吃飯吧。」苟芸惠別有深意地看了眼安然,沒有再說什麼。


晚飯平靜結束,安然要回去的時候,苟芸惠吩咐蘇千墨送她。


車子在路上狂飆,安然因為在想公司的事情一路沉默,直到到了安家大宅門口。


安然木然下車,臉上愁雲不展。


蘇千墨忽然下車拽住她,「今晚,好好睡一覺。」


富有磁性的聲音,聽著讓人莫名心安。


安然忽然產生了一種溫暖的錯覺,忍不住抬頭看他,精緻如同雕刻的臉透出一股邪魅之氣,一個與她本不相識的人,卻忽然牽扯在了一起。


她該相信命運這說法嗎?


「如果可以到的話。」迫在眉睫的事情,她又怎麼睡得著。


安然無聲一嘆,卻迫不及待地收起無措,「你快回去吧,路上開車小心。」


「就這麼急著回去?」蘇千墨扣住安然的腰身,身子湊近,頗有幾分挑逗之味,「作為我的未來老婆,在我離開之前,不是應該有goodbyekiss?」


「你也說是未來老婆了。」巧妙地掙脫開懷抱,安然慌忙掩飾臉上露出的窘迫之色,丫丫的,這男人每天要應付那麼多女人,就不覺得累么,鄙視!


還以為蘇千墨會說些什麼動人的情話,誰知他忽然認真地在她額頭上印上一吻,說:「進去吧,今晚好好睡一覺,要記住,每天都存在奇蹟。」









舉行婚禮




很奇怪,當天晚上她發信息吩咐秘書通知取消展覽一事後,明明心緒不寧的她居然酣然入睡。


最近太累,安然睡過了頭,整整十一點才到了公司,不過是一個晚上的時間,公司發生了一系列的變故。


非但展覽沒有取消,就連那些古玩都如數變成了真品!


這一切變得太突然,安然感覺玄幻了。


展覽就在公司十二樓展覽大廳舉行,時間定在中午的十二點。


還有半個小時就是展覽時間。


安然忽然想到蘇千墨昨晚離開時說的話,隱約猜到了什麼,趕緊往十二樓走。


偌大的展覽大廳,一切早在前幾日就準備妥當,唯一不同的是,每個玻璃格子上面的擺放的古玩變成了真品。


她一步步靠近,工作人員見著她紛紛問好,安然連連點頭示意,看著眼前準備就緒的一切,忽然有股想哭的衝動。


該不會是個夢吧?!


她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猛然感覺腰身一緊,一股熟悉的淡淡薄荷香傳入鼻間,耳邊響起低沉且富有磁性的聲音:「怎麼,不想開這個展覽了?」


熟悉的聲音令安然神經一緊,她緩緩側目,看見他從後湊來的精緻的臉龐,他帶著一股邪魅自信的笑意,溫熱的氣息近在鼻息,那一瞬間,安然心如鹿撞,久久不能平靜。


同時她敢肯定,這一切都是蘇千墨在暗中幫忙,想到這,內心一陣感激,原來他並不似外表的冷漠無情。


「接下來,看你發揮了。」不知何時,蘇千墨已經鬆開她,安然恍惚過神來,受到邀請的嘉賓紛紛前來。


眼看已經到了十二點,主持人讓安然上台致詞。


安然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場合,並且是那麼多成功人士和業界能手,她區區一個剛讀完金融的女孩,怎麼會不怯場?!


安然不由得看了看蘇千墨,不知為何,看見蘇千墨,她莫名地感覺心安,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安然上台。


「首先,我感謝各位的到來,安然作為晚輩,有許多地方需要向各位學習,但是,安然會努力,定當不讓家父失望,把更好的東西呈現給大家。接下來,我宣布,展覽開始!」


台下掌聲雷鳴,展覽開始。


「世侄女,做得好!」


安然剛走下台,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過來。


安然認得他,立即甜甜一笑:「方世伯。」


方世勛是爸爸生前最好的朋友,兩家來往甚密,可惜膝下無子無女,老婆也在十年前去世。以前方世勛常常笑稱,如果他有兒子,一定和她指婚。


「哎呀,你爸爸要是還在世,看到你今天的成就,他一定會很高興的。」方世勛嘿嘿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提及爸爸,安然有些傷感,並未注意到他的神色,只是一笑道:「方世伯你抬舉我了,我沒你說的那麼好,只是安然一定會努力,不會讓爸爸失望。」


方世勛『嗯』了聲的同時,蘇千墨忽然走過來,攬住安然的腰身,看著方世勛似笑非笑道:「很快就是方氏的展覽會,不知道方董到時候會呈現什麼珍品給我們欣賞欣賞呢。」


「這個好說,蘇總到時候可一定要到場。」方世勛朗聲一笑,蘇千墨陪同他別有深意地笑著,接著方世勛藉以跟別人打招呼離開。


蘇千墨的目光一路追隨,危險地眯了眯眸子。


安然看出異樣,循著他的目光道:「怎麼這樣看著方世伯?」


回頭,她茫然地看著蘇千墨。


「你跟他很熟么?一口一句方世伯。」蘇千墨忽然好笑地看著她,真是被人害死都不知道,看她的樣子,對方世勛可不是一般的尊重。


「方世伯與我爸爸深交,兩家關係自然不錯,我對他也會格外尊敬。」安然真心道。


「是么?」蘇千墨薄唇勾起,涼涼地道,「我倒是要看看能有多好。」


「什麼意思?」


「你覺得是什麼意思?」蘇千墨別有深意一笑,單手插兜,很瀟洒地轉身離開。


安然看著他的背影,總感覺這話中有話。


毫無疑問,展覽會十分順利。


公司的難關破解,安然總算放下心來。


還有半個月就是她和蘇千墨的婚禮,這段時間她因為公司的事情忙得不可開交,所以婚禮事宜全由蘇家一手操辦。


周日,風和日麗。


蘇千墨一個電話把她叫到GK國際大樓。


她還以為是什麼大事,風塵僕僕趕過去才知道,原來是為了試一件婚紗。


想到展覽一事蘇千墨幫了大忙,安然忍!


「喜歡么?」蘇千墨淡淡問,看他那淡漠的樣子,似乎並不關心她喜不喜歡吧?


「喜歡不喜歡是次要,我回頭試試,看合不合身。」


安然仔細欣賞掛在撐架上的雪白婚紗,婚紗是抹胸設計,婚紗身有不規則的鑽石紋路點綴,做工精細,高貴大方,看得出來,這是經由名家手筆。


蘇千墨倏地曖昧勾唇,「碼數不會有錯,要知道,你全身上下我都摸過。」


安然倏地一陣臉紅,這丫的壓根就是一流氓,她有些賭氣道:「既然如此,我就不試了,到婚禮當天,如果婚紗不合適,舉辦不了婚禮自然與我無關。」


「你放心,不會有那種可能。」蘇千墨自信一笑,笑得極為優雅。


不可置否,這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多金,帥氣,優雅,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典型的上帝的寵愛。


她能嫁給這個男人,說實話,賺到了。


但是……


她丫的不稀罕啊,尤其是這麼一個自戀狂。


儘管內心把他鄙夷個千萬遍,表面上安然仍是一副平靜的樣子:「那行,既然你話都說到這了,我就等著看結婚那天的結果。」


安然哼了哼,實際上她目測到那婚紗是合適的,只是不知道會不會稍微有那麼點偏差。


安然決定,她要趁著這半個月狂吃,說不定就能長胖了。


「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像你這種身材……胖不了。「蘇千墨有些鄙夷,有些人天生就吃不胖,像安然這種骨架子,絕對屬於其中的一個。


看似瘦削,實際上摸起來很有料。


嗯,他很滿意。蘇大少絕對是食髓知味的一種!


安然怒啊,這廝怎麼知道她在想什麼?!









新郎落跑




八月十五,婚期如期舉行。


這一天,風和日麗,碧空如洗。


婚禮地點選在S市最出名的維斯廣場,這裡的一切十分符合偶像劇里所出現的浪漫場景,鮮花,草地,風景,一切都是那麼羅曼蒂克。


安蘇兩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到場的賓客如雲,非富即貴。


平靜的現場,一曲婚姻進行曲響起,新娘挽著新郎踩在紅色的地毯上,一步步走向牧師。


人們紛紛注目。


安然身穿白色抹胸婚紗,把她姣好的身材完全展現出來,白色的裙擺逶迤在地上,淡妝之下,清麗的面龐多了絲艷麗之色,十分美麗動人。


蘇千墨則是一身白色禮服,剪裁得體,更加顯得他高大英俊,優雅高貴,兩個人走在一起,男才女貌,如此般配,羨煞旁人。


兩人緩慢的步伐伴著婚姻進行曲極有節奏感地向前。


安然忍不住瞟了蘇千墨一眼,心裡那個恨啊,這幾天狂吃東西,居然真的不長半點肉,更氣人的是,婚紗居然剛剛好,不大也不小,這廝真是玩女人玩出裁縫的技術了。


牧師問:「安然小姐,請問你願意嫁給蘇千墨先生,無論未來生來病死,貧窮或是富貴,都願意一生一世陪伴在他身邊,不離不棄嗎?」


「我願意。」這個問題對安然來說,根本沒有願不願意。


牧師又看向蘇千墨問:「蘇千墨先生,請問你願意娶安然小姐為妻,無論未來生來病死,貧窮或是富貴,都願意一生一世陪伴在他身邊,不離不棄嗎?」


蘇千墨促狹起眸子,忍不住多看了安然一眼,沒想到這個女人打扮起來,居然這麼賞心悅目。


他不由得一笑,眾人的目光已經聚集到他這裡來。


見他沒有反應,牧師又多問了一遍:「蘇千墨先生,請問你願意娶安然小姐為妻,無論未來生來病死,貧窮或是富貴,都願意一生一世陪伴在他身邊,不離不棄嗎?」


「我願意。」


聽到答案,似乎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牧師再看向眾人問:「請問在座的各位,有人反對這場婚事嗎?」


「我反對!」


一道反對的女聲不期而至,一抹粉色的身影快步走到新人的面前。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安然不由得多看了眼『反對』的女人,長得十分艷美,氣質出眾。


再看蘇千墨,他臉上浮現來不及掩飾的震驚,雙目直勾勾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安然直覺這女人和蘇千墨的關係不簡單。


不知怎麼的,安然忽然感覺心裡有點堵。


苟芸惠也變了臉色,低斥旁邊的保鏢:「我不是讓你們看好現場,不讓任何沒有請帖的人進來嗎!」


保鏢很冤枉:「夫人,她是拿著請帖進來的。」


聞言,苟芸惠微擰眉頭。


觀眾席一片嘩然,因為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三年前當紅卻又忽然失蹤的女演員——程可馨。


當年她與蘇千墨的愛情可是在娛樂圈被傳為佳話,只是後來不知道怎麼就分開了,程可馨也莫名失蹤,從此娛樂圈再沒有她的消息,而蘇大少則顛覆往日無緋聞的形象,換女人如換衣服,風流不羈。


「千墨……」程可馨一臉痛苦地看著蘇千墨,彷彿她是被遺棄的可憐人。


「你來做什麼?」蘇千墨緊蹙眉頭看著她,聲音低沉,深邃的眸子喜怒難分。


程可馨倏地掉下淚來,嚶嚶作泣:「難道你真的不愛我了嗎?真的要和這個女人結婚嗎?」


她怨恨的目光瞪了安然一眼,安然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表示很無辜。


「我去把人帶走。」保鏢欲將功補過,苟芸惠卻搖頭阻止,她倒是要看看,蘇千墨會怎麼處理。


「千墨,不要離開我……不要……」程可馨激動之下,倏地撲進蘇千墨的懷裡,眼淚濕了他胸前的衣服,安然見狀,忙往一邊退開。


這些恩怨,她好像不適宜插足,還是乖乖地呆在一邊看戲比較好。


說不定蘇千墨真的就反悔,然後與她解除婚約呢?


到時候她恢復自由身,沒什麼不好的。反正協議是蘇千墨先行破壞,與她無關啊。


如此想來,安然的立場一下子就清明了。


蘇千墨把她鬆開,幽深的眸子靜靜地凝視著程可馨,安然從他深邃的眸子里看得出來,他對程可馨是有感情的。


靠,那她不就成了別人的第三者嗎?


真是信了你的邪!


「千墨……」程可馨的眼淚掉個不停,哭得楚楚可憐。


安然心裡嘖嘖感嘆,真是個卿本佳人,哭起來都那麼好看。


「走!」


蘇千墨忽然拉起程可馨的手,以絕佳的速度一路奔跑。


這一幕,所有人都驚呆了。


新郎拉著別的女人跑了,那新娘……


一時間,眾人紛紛投給安然一個同情的眼神。


其實安然也驚呆了,她萬萬沒想到,這蘇千墨居然會……落跑啊!


想想心裡就一陣發酸。


蘇千墨婚禮現場帶著程可馨逃離一事即刻被鋪天蓋地的新聞報導,不少人同情安然,也有不少人歡呼,認為程可馨和蘇千墨才是郎才女貌的一對。


安然也是專門看了這篇報導才知道程可馨的身份是演員。


真是絕了,她這麼一個一不愛看花邊新聞,二不追星的姑娘,這會子居然對著新聞報導的評論區咬牙切齒。


毫無疑問,安然已經淪為商界笑柄,雖然她絲毫不介意外人的眼光,可想起蘇千墨的行為,安然是恨不得殺了他啊。


NND,當場和解不行么?為蝦米要帶著別的女人落跑?


她安然還巴不得解除婚約呢,怎麼這茬,她反倒成了被拋棄的了?


特么別再讓她看到蘇千墨那王八蛋!


內線響起……


「安總,蘇總來了。」


什麼?


安然猛然瞪大了眸子,才剛想把他大卸八塊,他這就送上門來了?


「讓他進來!」


「是。」


安然雙手環胸,風輕雲淡的模樣靠在桌案旁,冰冷的目光看著雙手插兜的蘇千墨無比瀟洒地走進來。


她眯著雙眸,看著蘇千墨一步步走來,他還是那個他,俊美,高傲,霸氣,欠揍!


「走吧。」不等安然說什麼,蘇千墨拽著她的手就要走。





未完待續……


後續故事將更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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