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山狸害死老母，閻王卻說死有餘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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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步楠

（文/施步楠）

話說古時吳郡有一不第秀才，稱作范牧，而立之年尚未娶妻，家中只有一老母，終年患疾卧床不起。范牧為了治好老母的病，不遠千里尋訪名醫醫治，所訪名醫都說老母患的乃天下罕有的奇症，尚無葯可醫治，但也道不清是何病症。

有一日范牧在城裡集市閑逛，看見一穿著奇特，相貌怪異的老者蹲在一個無人的角落，手卧法氈，凝視著范牧。范牧好奇，心想這老者如此奇特，說不定知曉醫治我老娘病症的法子，我何不前去與他一問，便走進那老者和老者攀談。

范牧告知老者家中老母患奇症，久病不起，心中甚是憂愁，不知可有良方醫治？

那老者聽罷，緩緩道：往西三十里有深山一座，裡面有株千年雪松，高大挺拔，參天矗立，那附近常有山狸出沒。其中有一隻山狸已修鍊成精，只有那山狸精的血能夠醫好老母的病。但是這山狸久居山林深處，且神出鬼沒，不容易捕捉，可帶些野蛙，或能引出那山狸精。

為了治好老母的病，范牧決定前去一試。便找了村裡的吳鐵匠，打了副弓箭，一個鐵夾機關，又去河塘邊抓了很多野蛙，裝在簍筐背在身上，便只身前往深山捕捉。

來到深山深處，走不多時，果真看見一處參天雪松，那樹桿雪白，足有七八丈寬。想那老者所云可能便是這株大樹。便把機關埋在附近之後，守在不遠處，等待那隻山狸精的出現。

可是連續好幾日，不僅一個山狸沒見到，卻因此折損了很多野蛙。這普通山狸都如此難以捕捉，更何況那山狸精。想到此，范牧不禁暗自沮喪。

正自不知如何是好，忽然見一個穿著花衣的美妙女子向他走來，范牧覺得奇怪，那女子彬彬有禮的道：公子，你可是尋那山狸精來的？是啊，怎地你會知曉。

我便是那山狸精。范牧大驚，怎地這山狸精竟是個美貌女子！

范牧道：我娘親患有奇症許久，受一老者指點才來到此地尋那山狸精，只有那山狸精的血，才能救我老娘。

女子道：我日日受公子恩惠，當然要報答公子。范牧愕然，我哪裡有恩惠於你？

公子每日把野蛙送於我吃，難道不是恩惠嗎？公子是要我的血醫治老母，便須答應我一件事。

范牧問道：哪一件事？

女子道：我前世因殺了凌辱我的男子，天庭降罪於我，便把我困在這深山裡，無法逃出。如今孽期將至，我欲尋得一富貴人家的女子，轉世投胎。

范牧問道：為何要尋得一富貴人家？

女子道：我前世出生在貧苦人家，被人拐去做妾，受盡折磨和凌辱，如若再轉世投胎，定要投個富貴人家，免受那窮人家的肌勞之苦。

范牧思量，這女子前世受盡磨難，再轉世要投胎富貴，倒也合情合理。況且老母惡疾垂危，即便是赴湯蹈火，也要答應了。

於是對那女子道：我即可啟程，便是給你找富貴人家，你且在此等候。

那女子依了范牧，轉而便不見了。

卻說這范牧答應了女子的條件，卻不知去哪裡找這富貴人家，更不知哪個富貴人家的女子身懷六甲？正自惆悵之際，卻想起瀘州城中富戶很多，臨盆的女子必須那元胡，蘆根等藥材滋補身體，於是便尋了一間上等藥鋪，坐在門外等候。

幾天後，果真見有兩個丫鬟模樣的女子前來採購藥材。一問之下，了解到那城中馬府的妻室即將臨產。讓范牧喜出望外，便跟著那兩個女子來到馬府，認清了路途，又問到了產子的時辰，便相謝告辭。

回深山見了那女子，范牧告知馬府妻室即將在三日後午時三刻臨產，那女子聽後滿心換喜。便咬破腕部，滴了些血在器皿里，給了范牧。並告知范牧，給老母喝下即可解除病患。

范牧回到家裡，看老娘卧在床上似要奄奄一息，便急忙盛了山狸精的血給老母喝下。

不料老母喝下那山狸精的血，便啊的慘叫一聲，猝死了。范牧大哭不止，，暗想定是那山狸精騙了自己，便奔去那山林深處尋找那山狸精。

剛要出門，便刮來一陣陰風，竟有兩位官差模樣的人不知何時站立在面前。

那官差道：我們是閻王爺派來的陰間的使者，今你老母陽壽已盡，我們是來押送她回陰間報道的。

范牧大駭：我老母喝了那山狸精的血，一命嗚呼，怎能算陽壽已盡？是那山狸精騙了我，才害死我的母親。

官差道：你老母的死皆因你的父親生前作惡多端，竟玷污了那山狸精，那山狸精怨氣不散，把詛咒施加到你老母身上，故你老母身患奇症，死有餘辜；至於那山狸精的血，對你老母來說當然是毒藥了。

范牧聽後震撼不已，仍不信這官差所言，官差便拿出生死簿給范牧查看。

果真，父親生前玷污了一個女子，那女子為了自衛竟錯手殺了爹爹。

范牧恍然大悟，原來娘親一直以來都蠻著自己，說爹爹是患病而死，其實是另有隱情。

真相大白，令范牧悲痛萬分。自己的父親竟是一個禽獸不如的罪犯。老母也因為父親作惡多端被連累，被殘害，嗚呼~

但願那女子投了富貴人家的胎兒，能寬恕我爹爹的罪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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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戀人」在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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