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栽下一牡丹，如今花妖來還情，可惜佳人遇到了慫丈夫

圖片來自網路

文/吳宏慶

東城的張子敬開了間小酒館，其母白蓮性格暴戾，遠近聞名。因她過於強勢，張子敬至今未能成親。

這日，店中來了對賣唱的父女，父親六十來歲，女兒二十左右，很是俏麗。二人寒酸，僅點了兩碗素麵，張子敬趁母親沒注意，給他們添了一盤小炒。

閑聊下，才知道這父親叫李尚，女兒叫小婉，是外地人。李尚懇請張子敬介紹一個既便宜又乾淨的客棧。他還沒說話，那邊白蓮聽到，上前笑說：「我家院中便有客房，稍加整理便能住人。至於房錢嘛，你們隨便給好了。」

李尚和小婉忙連聲感激。等到張子敬將二人安置妥當後，找到母親，詢問原因。白蓮笑說：「我見那小婉長得頗為俏麗，和你頗為匹配。」

張子敬這才知道老娘打的是這如意算盤，無奈苦笑。李尚父女在張家住了幾天後，白蓮索性讓他們駐店賣唱，這樣避免了風吹雨淋。父女二人很是感激。時間一長，李尚動了將小婉嫁給張子敬的念頭。張母求之不得，於是擇了個良辰吉日，讓二人拜了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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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成親後，李尚選擇了回鄉定居，臨走前叮囑張子敬說：「我這女兒千般好萬般好，只一樣，千萬別讓她傷了心，否則後悔莫及。」

小婉很是勤快，屋裡屋外都是一把好手。然而過了大半年，小婉仍然沒有懷孕，白蓮漸漸暴露了暴戾的本性，整日指桑罵槐，說她浪費糧食。

張子敬也不知出了什麼問題，這天夜裡就問起小婉。小婉嘆說：「實不相瞞，我不是個人，而是岳山的一株牡丹。十多年前，你在岳山玩耍，隨手摘下一株碩大牡丹上的一根嫩枝插在地上，春風化雨，這根嫩枝發芽成長，也就成了我。那株大牡丹自然就是我父親。你和我一個是人，一個是妖，怎麼會有子嗣呢？」

張子敬驚訝不已，轉過身子就對母親說起此事。白蓮大驚失色，隨後點上火把，衝到小婉屋中去燒她。火撩著了小婉的衣裳，片刻後她成了一截焦枝。

張子敬畏懼老娘，不敢開口，等到母親走後，想起往日恩愛，這才捧起焦枝泣不成聲。

這時，李尚突然憑空出現在他面前，看著那截焦枝感慨地說：「傻孩子，早就跟你說過，妖和人在一起，受傷的永遠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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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敬急問是否還有辦法救活她。李尚搖頭，說：「她修鍊成人，凡火怎能傷她，她變成這樣不是身死，而是心死啊！」

想到母親燒她時，自己卻毫無作為，張子敬羞愧難當，連連懇求。李尚無奈，要他隨自己去山裡，他只有精心照顧小婉，才能讓她的心活起來。張子敬猶豫了，他有生意不錯的酒館，怎能去深山吃苦。

李尚搖頭，長嘆說：「你可知道，她不是不能生孩子，而是你平日所為讓她沒有安全感，不敢生呀。罷罷罷，這最後的機會你也錯過了。」話音見落，那截焦枝突然化作了活生生的小婉，她看也不看張子敬一眼，攙著李尚就出了門。

等到張子敬回過神來去追，早已不見人影了。後來，他又去了岳山，但那地方只餘下兩個大洞，花木移植傷根，李尚和小婉竟自傷根本也不願見他。

不久，白蓮又為兒子尋了個妻子。這女子卻是悍婦，身強力壯，打鬥起來白蓮竟不是對手，以至於後來她聽到兒媳的聲音也要禁不住打哆嗦。而張子敬絲毫不理，終日沉浸在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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