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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睡在身邊的竟是前夫,發生了什麼?

深沉的夜,陰冷的風,殘忍而絕情的男人,一切都是那麼不真實。

她狠狠地咬著唇,任由血腥般的疼痛侵蝕她的五臟六腑,淚眼凝視面前的男人:「為什麼?」

「簽了它,我們,結束!」

「我要知道,為什麼?」她重複著這三個字。

可是,她看不到他的臉,看不到他的眼睛,他負手而立,給她一個冷漠絕情的背影:「為什麼?我不要你了,你要的是這個答案嗎?」

「好……好……」

她點頭,笑得凄然,笑得乾澀,手覆上腹部,彷彿還能感覺到胎動,可是,還來不及告訴他這個消息,他便甩給她冰冷的五個字:離婚協議書。

然後,再沒有隻字片語,他甩門而去。

尖銳刺耳的關門聲,一下子震碎了她的心。

她從睡夢中驚醒,驚坐而起,六年了,怎麼還是忘不了?怎麼還是會夢到他?

靜寂的夜,被憂鬱滲透,漸漸變得透明,雪白無暇的輕紗窗帘隨風飄揚,如雲煙縹緲般的存在,在充斥著淡淡體香的空氣中,飛舞,凌亂。

她有片刻的迷茫,這是哪裡?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燈,陌生的牆壁,陌生的床……一切都是陌生的。

她在瞬間清醒,第一時間去檢查自己的身體,天哪!這是怎麼回事?昨晚上又發生了什麼事?

頭痛欲裂,根本想不起來。

曖昧的空氣,彷彿是曾經那一雙冰涼而溫柔的雙手,她累極了,淪陷在這如夢似幻的縹緲中,沈雪融,事到如今,你怎麼還可以想他?

不要想,不要想,她拚命的命令自己,拚命的讓自己清醒過來,用涼被裹緊了自己的身體,然後,去找自己的衣服。

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她找不到衣服,只好裹著被子下床,朝浴室門口走去,下意識的喊凌寒的名字:「是你嗎凌寒?」

雖然她相信,不應該是凌寒,凌寒從來不會,可是她的異性朋友中,除了凌寒還有誰呢?

在她連喊了好幾聲以後,那水聲戛然而止,緊接著,浴室門豁然被打開,一個英挺高大,風度翩翩的男人從裡面走出來,她一眼便對上了那雙深邃如潭的眼眸。

「楚雲深?」

她失聲驚喊,怎麼是他?

這個消失了整整六年的男人,逼著她簽下離婚協議書的男人,他……

她頓時感覺天旋地轉,腦海中一片空白,忘記了反應,忘記了動作。

她忘記了遮掩,傻傻的看著他:「楚雲深,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那你希望是誰?你的凌寒?」

他緩緩向她走來,依舊是那麼風度翩翩,那麼優雅從容,逼近她面前。但,伸出手還沒觸及她的臉,就被她一掌拍掉了,「楚雲深,你別碰我。」

因為他的絕情,她不想再承認這個曾經讓她深愛的男人。飛快的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準備穿上,才發現好好的衣服都被撕扯的凌亂不堪了。

她簡直傻眼,這還能穿嗎?

抬頭看看楚雲深,他一臉的冷漠,和昔日的那一幕重疊。

求這個絕情絕義的男人,還不如求自己來的實際。她在自己破爛的衣服中找到了手機,熟練地按下一串數字,對方的電話很快接起來。

她努力壓抑著自己顫抖的聲音,說:「凌寒,你……」

話還沒說出口,手機已被人拿走?

她冷眼看他:「楚雲深,你幹什麼?」

他不說話,如星的眼眸里,彷彿是無邊無際的憤怒。

可笑,要走的人是他,要離婚的人也是他,她到底做了什麼讓他如此對待?

但事到如今,她不會對他搖尾乞憐。

迅速的撲到床邊,抽出上面的床單裹住自己的身體,用力的纏了幾下。她是準備這樣走出去?

楚雲深臉色不變,冷眼看著她從他面前走過,在她正欲打開門時,他忽然伸出手臂,用力一扯,床單便飛離了她的身體,她整個人都被他拋到了床上。

殘留在她體內的酒精還未褪盡,被他這麼一摔,她頓時一陣暈眩,還沒反應過來,她根本無處逃脫,死命的掙扎抵抗,「楚雲深,你走都走了,為什麼不幹脆別回來?」

「放心,不是為了你。」

「那請你給我解釋一下昨晚。」她別開頭,不想去看那張近在咫尺的俊顏,不想去看他那雙比星光還要閃亮、卻也比月色還有冰冷的眼眸。

「昨晚?」他邪魅的一笑,「我可以用行動幫你恢復昨晚的記憶。」

「楚雲深,你放開我!」她不要他碰,堅決不要。

然而,她越是抗拒,他越是強勢。

「你說什麼?」該死的她,她竟然這麼以為。

「不是嗎?」

「就算是,你不是就喜歡這樣嗎?一個蘇北辰,一個陸凌寒,連孩子都生了,還在我面前裝什麼清純?」

她不願在他面前示弱,但是,萬般委屈湧上心頭,眼眶已濕。

「哭什麼?你的眼淚對我沒有用!」

「當然沒用……」否則,他又怎會在她最需要的他的時候,絕情離去?

她用力的抹去淚痕,在那充滿嘲弄清冷的眼眸中,她清晰的看了自己的狼狽。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力氣,用力一推,就推開了他,反射性的向後躲去。

他欺近她,唇角那一抹笑,陰冷,邪魅,殘忍,無情。把她逼得一點點後退,退到床邊,再無路可退的時候,她曲起雙腿,雙臂環抱著自己的身子,心如死灰。

「楚雲深,我想,你現在一定混的很好,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說得對。」

「所以,你還招惹我幹什麼?」

「我招惹你?」他一聲冷笑:「你想多了沈雪融,你沒那麼大的魅力讓我對你舊情難忘,聽清楚了,你,不過是你的老闆送給我的一個禮物。」

「你說什麼?」

她不敢置信。

可是他,不像在說謊。這個男人,他的眼睛裡根本沒有一絲溫度,冷冷的看著她被他逼到無所遁形,他對她伸出了手。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為阻止他又要對她做什麼,她突然伸過頭,牙齒狠狠的咬上自己白皙的手腕。

那裡本來就纖細,薄薄的一層皮肉被咬破了,血不斷的涌了出來,一滴滴都跌落在他乾淨的襯衣衣袖上……

她不覺得疼,腥甜的味道衝到她嘴裡,恍惚之間她出現一種錯覺,不要停,咬下去,就算筋脈盡斷,就算血流不止,只要別再讓她感受心上的疼痛……

「沈雪融!你瘋了?」

有那麼一瞬間,他的笑容從唇邊隱了去。

她的臉色蒼白,唇邊還沾著血;然後,她慢慢的笑了起來,越笑越凄涼,聲音乾乾的,絕望至極。

「好吧,我是老闆送給你的一個禮物,而你楚雲深,現在高高在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過一夜露水而已,現在天亮了,太陽升起來了,露水也該幹了吧?」

一整晚,一早上,佔盡上風的他,竟被她這番話問的啞口無言。

六年不見了,他突飛猛進,怎麼可能在這六年之中不曾擁有過任何女人呢?

他無情離開。

當然,在離開之前,他讓酒店女服務生給她送了一套嶄新的衣服,不至於讓她狼狽離開。

一直到一個小時之後,沈雪融回到了陸家的餐廳——陸家大院。

穿過餐廳,進到後堂,陸家兩老正焦急的在裡面走來走去,她急忙迎上去:「陸叔陸姨,恩恩呢?」

「送他去學校了。」

陸母奇怪的看著她,「雪融,怎麼了?你昨晚不是去參加公司的什麼宴會么?怎麼弄成這副憔悴的模樣?凌寒接完你的電話就急急忙忙的出去找你了,還讓其他兩兄弟一起去找,你是去了哪裡?」

這一連串的問題問的她應接不暇的,再加上身體又很虛弱,她心慌意亂的,扶著沙發坐下來。

陸父陸母均是疑惑的相視一看,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看她這個樣子,他們也不好再追問下去。陸母對他使了一個眼色。

「既然雪融回來了,那就沒事了,老頭子,你去給凌寒他們打電話,讓他們回來吧,不用找了!」

支走了他,陸母在雪融身邊坐下來,拍拍她的肩,把她低垂的腦袋摟進懷裡。

「孩子,別難過,你要不想說啊,阿姨不逼你說。但是誰要是欺負了你,你說出來,凌寒和凌風會幫你教訓他!」

陸母是一個和愛可親的老婦人,因為家裡只有三個兒子,自從認識了雪融,他們一直把她當女兒看待。如今見她受了氣,他們心裡自然也不好過。

可是剛剛發生的事情,要她怎麼說出口啊?

習慣了強顏歡笑,真要哭,反而哭不出來了。只是,陸母的問題,也讓昨晚上的一幕幕情景,回到了她的腦海里——

昨天公司為了慶祝與天下集團的合作成功,老總請全體員工聚餐,聚餐之後又去KTV唱歌。

本來她只負責攝影專欄的工作,公司一系列的娛樂活動她向來不怎麼參加的,她寧願回家多陪陪兒子。

可是昨天老總的興緻很高,說什麼也要員工們集體參加,沒有特殊的原因是不準早退的。她推辭不過,只好答應了。

可是她記得,她當時明明只喝了一杯紅酒來著,她酒量再差也沒有一杯紅酒就不省人事啊……

「你想多了沈雪融,你沒那麼大的魅力讓我對你舊情難忘,聽清楚了,你,不過是你的老闆送給我的一個禮物。」楚雲深的話回蕩在她的耳邊。

毫無疑問,楚雲深就是天下集團的新任CEO。莫非,是她那杯酒有問題?難不成,是卓總在她背後動的手腳?

第二天,一進到公司,迎面而來的就是四面八方的怪異眼光,還有眾人的指指點點,她挺直腰板,要自己別去在意。

這些年,她受到的指指點點還少嗎?她早已經學會了不要去在乎。但是她不是任人擺布的小職員,昨晚的事,她不可能不追究。

第一時間來到老總的辦公室,秘書凌微迎了上來,一把把她拉到較為隱秘的地方,低聲問。

「雪融,你和天下集團的楚總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會抱著你離開?你們之前就認識的嗎?」

「不認識。」沈雪融想都沒想便否認。

「你們不認識,他會抱著你離開嗎?」凌微提到楚雲深,她一臉迷醉的神情。

「你是沒看到,當時在公司幾十雙眼睛之下,他抱著喝醉的你,離開了KTV,現在你都成了全公司女性同胞的公敵了……」

後面凌微又說了些什麼她聽不到了,只要想到昨晚的那個畫面,她知道,自己的麻煩了。女性公敵?楚雲深一定是故意的。

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她直接問:「卓總來了嗎?」

「來是來了,不過你現在不能進去。」

「怎麼?」

「這還用說?卓大小姐每次一出現,卓大老闆的心情何時好過?你這進去不是主動當炮灰送死嗎?」

於薇話音未落,辦公室里已傳出了卓爾的聲音。

「她自命清高,明明帶著一個沒爹的孩子還裝出一副聖女的模樣,我真不知道你們大家為什麼都護著她?明明就是一個不要臉的狐狸精,我偏要撕掉她那偽善的面具,怎麼了?」

「我沒有護著誰,我是就事論事,若我的公司任由你這麼胡作非為下去,誰還敢留下來工作?你別看沈雪融只是我們公司的一個小員工,沈氏集團總裁沈奕天是她的父親。」

「天下集團的新任CEO是她的前夫,陸家雖沒什麼權勢地位,陸家三子陸凌風交友遍天下,可謂是黑白兩道通吃,如果沈雪融要告你的話,連父親也救不了你。」

卓越無奈,對這個女兒是連連嘆息,自己一手創立起來的『卓越』遲早得毀在這個女兒的手裡。

「那我做都已經做了,還能怎麼樣?她要告我,讓她告去!」卓爾就是這死不低頭的性子。

「你呀你,我知道你喜歡凌寒,但是爾爾,感情的事不能勉強,沒了雪融,凌寒就會喜歡你媽?你真是讓你媽給寵壞了!我告訴你啊,馬上去對雪融道歉!」卓越態度堅決。

「為什麼?向她道歉?她算老幾?我偏不!」

卓爾態度更強硬,丟下這句話,就打算甩門而去,沒想,一打開辦公室的門,就看到沈雪融和於薇站在門口。顯然,她們已經什麼都聽到了。

卓兒的臉色變了變,最後一仰頭,高傲的看著沈雪融:「就說不是什麼好東西,有修養的女人會偷聽別人說話嗎?」

她哼了一聲,揚長而去。

卓越畢竟是過來人,見慣了大風大浪,這樣的場面也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對雪融道:「雪融啊,我正要找你,來,進來坐。」

沈雪融走了進去,並且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反正剛才都已經把話說白了,沈雪融便沒有主動開口,面無表情的坐在他的對面。最終,還是卓越先開了口。

「對不起雪融,我先代替我那個女兒向你道歉,她真的是被她媽寵壞了,而且你也知道,她一直都喜歡凌寒……」

「她喜歡誰是她的事。」沈雪融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

「是,發生這樣的事我知道我說什麼也於事無補,但是我希望你能給我們一個彌補你的機會。這樣吧,你先休息一段時間,其餘的事,我們再談。」

「不,我不可能再在卓越做下去了。」沈雪融斷然拒絕。

「我知道,你是一個要強的孩子。我也不妨坦然告訴你,天下集團之所以會和我們這種小公司合作,完全是沖著你來的,你以為,即使你離開卓越,你就能避開他嗎?」

沈雪融冷笑,「看來卓總真是把我調查的一清二楚了。」

「是,我調查過你,在你正式成為公司員工的時候,我做了一個簡單的調查,才知道你原來是沈總的女兒,繼而知道了你當初為了楚總和父親斷絕關係的事情。所以,你千萬別懷疑你自己的工作能力。」

這卓越不虧是一隻老狐狸,先是肯定她,繼而道。

「你若堅持要離開,我也不強留你。但是作為一個過來人,我不得不說,即使你這樣離開了,也毫無意義。」

「你和楚總之間的事情沒有解決,縱然到一個新的工作環境里,他也依然存在,流言蜚語也依然存在。你若真的想和過去斷的乾乾淨淨,逃避不是辦法。」

「和天下集團的合作項目,我準備交給你來負責,你何不利用這次機會,和楚總開誠布公呢?」

「處理好了這件事,重新進入一個新的工作環境,你才能真正的重新開始,否則,你會永無寧日,你的孩子只怕也會受到牽連。」

其實,卓越千方百計的挽留她,她知道,他是不想失去天下集團這個大客戶,換言之,她沈雪融就是他們商業之間的犧牲品。

但是,他說的很對,她即使這樣離開,到了新的工作環境里也還是會被楚雲深搞得烏煙瘴氣,她和她的恩恩,不會有安寧的日子。

她是無所謂,她的恩恩呢?今天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卓越為了給卓爾收拾爛攤子定會息事寧人。

倘若她離開,去到新的公司,事情一旦鬧大,恩恩必定會受到傷害,這不是她願意見到的。

從公司里走出來的那一刻,有一瞬間,她對於自己的前路,一片迷茫。真不知道,楚雲深,他到底為什麼回來?

又為什麼,糾纏不清?

「想念是會呼吸的痛,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

一陣悠揚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她沉浸在自己的苦惱中,全無察覺。直到來電第三次響起,身邊一個男人朝她走過來:「小姐,你的手機在響。」

她茫然的看他一眼,從自己包里拿出手機,來電顯示是恩恩的班主任打來的,她急忙接起來,還沒顧上說話,那邊的一句話焦急的話已經瞬間凍結了她所有的思想和血液:

「雪融,恩恩跟人打架,傷到了頭部,現在在市中醫院裡。」

「他怎麼會跟人打架的?現在怎樣了?嚴不嚴重?」她急忙問道。「電話里說不清楚,總之你趕緊來吧!」

雪融頓時慌了手腳,衝到馬路邊就伸手攔車,可是這時候正是中午下班的高峰期,車輛幾乎全是爆滿。

那個提醒她接電話的男人還沒有離開,看她一臉著急都快要哭的樣子,他又走到她身邊:「小姐,你這樣衝到馬路上很危險的,你是有急事嗎?需不需要送你一程呢?」

雪融也顧不得什麼陌生人不陌生人了,聽到這句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急忙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可以送我去市中醫院嗎?」

「當然可以。」男人溫和的笑了笑。

十萬火急的趕到醫院的時候,還沒見著恩恩的老師,先遇到了另外幾個家長。

「你就是沈懷恩的母親?」一個女人衝上來就問。

雪融點點頭:「是的,請問你……」

「你什麼你?你怎麼教育兒子的?哪個小孩子像他一樣開不起玩笑?隨便說個幾句話就把人打成重傷,現在我兒子還躺在床上昏迷著,要有個三長兩短你付得起這個責任嗎你?」

那人上來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頓罵,說著說著聲音就有點哽咽了。

雪融還搞不清楚現在是怎麼一個狀況,想著見到老師先問問情況,但是對方死活拉著她不讓她動彈,好像一鬆手她就會跑了一樣。

雪融頓時一陣無語,不敢隨意去猜測幾個小朋友打架的結果,盡量的讓自己平靜下來,保持心平氣和的語氣:「大姐,請讓我……」

「大姐?」對方不樂意了,再次打斷她的話:「你叫我大姐?」

「叫大姐有錯嗎?」

「我有那麼老嗎?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得漂亮又如何?年紀輕輕被人搞大了肚子……一個沒爸的孩子,難怪這麼沒教養……」

「閉上你的嘴!」

哪個當媽的都不會容忍別人這樣辱罵自己兒子,雪融一個眼神殺過去,過於冷冽,對方頓時一哆嗦,忘了接下來的話了。

還是她身後的一女孩走上去,挽住她的胳膊:「阿姨,別說了,小毅也應該醒了,我們先去看看他吧!」

因為這句話,雪融忍不住看了她一眼,一個二十齣頭的女孩,很青春,很亮麗。「方蕊啊,我讓你給你男朋友打電話,你打了沒?怎麼還沒來?」

「他工作挺忙的,我們別打擾他了……」那個叫方蕊的女孩子,看起來很為難的樣子。「什麼別打擾他了?他是你男朋友嗎?」

雪融沒興趣聽她們說話,正想進病房看看兒子,沒想到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方蕊,發生什麼事了?」楚雲深?

怎麼到哪裡都避不開他?

雪融回頭,果然,一眼就看見了那張過於英俊,過於熟悉的臉龐。

只見他朝方蕊走去,對她微笑,優雅從容。

而方蕊的阿姨一見到他便立刻迎了上去:「雲深,你來的正好,你來評評理,這個女人的兒子把我兒子打成重傷,你說是不是該讓她賠償?」

楚雲深沒有說話,淡淡的目光,看向沈雪融。

四目交接的那一瞬間,雪融的眼眶微紅,似乎有千般萬般委屈說不出口,但倔強的眼神,彷彿他只是一個陌生人。

方蕊在旁看著,自從他走進醫院來,他的目光便定格在沈雪融的身上了,她不由得問:「雲深,你們認識嗎?」

她的阿姨也看出了一些問題,開口就說:「雲深,你可別被她騙了,看起來一副清純美麗楚楚可憐的樣子,男人跑了,真是天生的小流氓——」

「這位太太!」沈雪融重重的打斷了她的話:「事情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請你不要隨便中傷他人,否則我可以以惡意誹謗罪控告你!」

她沈雪融可以容忍別人對她自己出言不遜,但她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的兒子。

「幹嘛?你嚇唬誰呢?」老女人伸手就推了她一把。

沈雪融毫不客氣的揮開,惹惱了她,伸手就準備大幹一場,不料,手臂落下去反而落進了楚雲深的手心裡。

而同一時間,另一個人的出現,及時擋到了雪融的面前,對老女人溫和一笑:「這位太太,有事好好說,這裡畢竟是醫院,大打出手總不太好吧?」

來人,正是陸凌寒。

老女人見雪融來了幫手,又見到自從出現就沒說過一句話、並且在關鍵時刻阻止自己教訓沈雪融的楚雲深,懷疑的看著他。

「雲深,你也在幫她?你不要告訴我你也看上她了?」

「我的眼光有那麼差嗎?」楚雲深淡淡反問。

凌寒隨即一笑,道:「天下集團的楚總自然眼高於頂,我們這樣的平民百姓自不在話下。」

「雪融命苦,孩子一生下來便沒了父親,我是孩子父親的好友,他臨終之前把孩子託付於我。」

「我沒權沒勢,不過一個小小的醫生,但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們就事論事,楚總和這位太太若堅持要賠償,沒關係,結果出來以後,儘管來醫院找我,沈懷恩的事,我陸凌寒全權負責。」

沈雪融在他身旁,對他微微笑。

幸好他及時來了,否則這場鬧劇還真不知道怎麼收場。繼而,面對著面前的那幾個人,清冷的目光中溫暖殆盡,只剩一片淡漠,掃過楚雲深。

最後的視線定格在那個老女人臉上:「都是做母親的人,何苦一再為難?您放心吧!我會搞清楚事情的始末,該賠償的,我不會推卸責任!」

「如果是您兒子錯在先,他一定要道歉!」

頓了頓,她繼續道:「還有,我兒子不是沒有爸爸,如果他爸爸在天上聽到你這樣跟一個孩子過不去,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從今天、從這一刻開始,她就當他楚雲深死了!

病房裡,沈懷恩也知道自己闖了禍,看到雪融和凌寒一起進來,他怯怯的喊了一聲:「媽媽——」

雪融見他頭上纏著紗布,可憐兮兮的瞅著她看,她一下子就心軟了,責備的話也說不出口,伸手摸摸他冰涼的小臉:「恩恩,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他搖搖頭,視線轉向病房的門口:「媽媽,小毅怎樣了?」

「你關心他嗎?」

「嗯!」他點點頭。

如果小毅有個三長兩短,媽媽身上的債就更多了。

雪融在他床前坐下來,小心的把他抱進懷裡,那顆小腦袋,嘆息:「恩恩,你知道自己出手很重嗎?」

「知道。」他低下頭,不敢看媽媽的眼睛。

那叫小毅的孩子,跟他是同班同學,而且塊頭也比他大,他竟然把人家打的頭破血流的,現在還昏迷不醒。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打人呢?」雖然她心裡很清楚,他跟人打架的原因。

「他一直說恩恩是沒人要的孩子……」

「只因為這樣嗎?」從小到大,光這樣的話他都不知道聽過多少遍了,也沒見他跟人打過架。

「媽媽,恩恩不想跟人打架的……誰叫他要在班裡,當著那麼多同學的面說,說恩恩是沒人要的孩子,說媽媽是沒人要的壞女人……」

原來,是因為她。

如果換做以前,沈雪融還沒有勇氣面對楚雲深離開的事實,但是很奇怪,現在他回來了,她卻突然能夠坦然面對了。

「恩恩,」她推開懷裡的兒子,與他面對面:「恩恩,你也覺得,你自己是沒有人要的孩子嗎?」

「不,」他搖搖頭,「恩恩有媽媽。」

「那恩恩也認為,媽媽也沒有人要嗎?」她又問。

「也不,恩恩要媽媽。」

小孩子就是這麼好拐,三兩句話,就解開了他心裡的結。

雪融微微一笑,「既然這樣,我們又不是沒有人要的孩子,為什麼還要跟他說的話去生氣呢?」

沈懷恩想了想,似乎是這樣的,對雪融笑了:「媽媽說的對,恩恩不生氣了。」

「恩恩已經長大了,媽媽答應恩恩,有時間呢,媽媽會慢慢的講爸爸的故事給恩恩聽,恩恩也要答應媽媽,以後不可以再和小朋友動手喔!」

「嗯!」沈懷恩用力的一點頭。

這件事算是過去了,不過該賠的還是要賠的,畢竟是恩恩動手在先。她不能再讓喬家兄弟出面,欠他們的已經太多了。

她只好從卓總那裡預支了一萬塊錢,加上自己兩萬塊錢的積蓄,這事算是了了。

沒完的是公司的事,卓越說的對,要真的想開始嶄新的生活,逃避不是解決的辦法,不然多少年過去,問題依然存在。

她唯一的辦法就是迎頭而上,和楚雲深把過去徹底了斷。而這次的合作,就是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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