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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說他給我未來老婆準備了一口棺材,這是鬧什麼?

那天,我終於收到了我從網上買的充氣娃娃,手忙腳亂的拆開之後,便迫不及待的開始使用了,要說現在的模擬技術真是越來越牛逼了,那晚上我的感觸特別真,就跟和真人做一般,欲罷不能,特別真切。

第二天醒的特早,還腰酸背痛的,我穿好了衣服,從床上起來,卻驚奇的發現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躺在床上的娃娃的肚子居然變大了,腹部鼓得老高了,我還以為是有個籃球在裡頭,摸了摸表面挺柔軟的,不像是塞了什麼東西。

我當時第一反應就是,尼瑪,這還能懷孕?點了根煙,然後冷靜的想了想,怎麼可能,就算是真人,一夜就能懷上整這麼大?肯定是質量問題,於是我趕緊撥了廠家的電話。

「 喂,是美魅惑嗎,我說你這裡的產品都什麼質量啊,我用了一晚上之後,肚子都大了。你們說好的三天之類,任何質量問題都可以包退包修,我說你們是不是應該保……」

不過,我話還沒說完,那邊的客服就震驚了,嗓門喊得比我還大。

「大哥!開什麼玩笑呢,這可是硅膠做的娃娃啊,還能懷孕不成?您自個兒給弄壞了的話,我們可不給修……」

什麼態度,氣死我了,這不存心坑人嗎?看來得買個新的了,先把這個扔掉。

我抓起娃娃的腳就立馬準備從樓上扔下去。我看了看手中的娃娃,總覺得她用幽怨的眼神在盯著我看,我瘮的慌,立馬將它扔了下去。

吃過早飯之後,我就去上班了,緊張的工作讓我忘記了那種不安,反倒是一種新奇藏在肚子里難受。

在單位里我把這事兒跟幾個要好的同事說了,他們都哈哈大笑,誇我真行,其實是想問問他們有沒有遇到類似的事兒,結果他們只是當個笑話就散了,還說我乾脆娶了個娃娃當媳婦算了,現在泡個女孩多費事啊。

不過,仔細一想,他們幾個老油條要不是結婚了,沒結婚的也有女朋友,問了也白問。

下班回家的時候,路過樓道,我發現隔壁老王家裡進進出出的,還有一陣陣的哭聲。我這個人好奇心挺重的,就打算過去問問。

沒想到王太太哭著告訴我,他老公沒了,我當時特別驚訝的問她是啥時候的事兒。前幾天我還看到他人呢,她告訴我,今天早上她老公出去倒垃圾,回來之後,就鎖著門一個人在卧室不知道幹什麼,到了中午我們喊他吃飯也沒人答應,最後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完了,老王已經死在了自己床上,身上一絲不掛,而且……」

我讓王太太繼續說下去,她才說道。老王渾身像是平白瘦了好幾斤,面色慘白,活像個人干。

我一聽整個人懵了,老王倒垃圾的地方,就是我的扔娃娃的窗子下邊,我常常這麼扔垃圾,莫非老王的死跟這個有關係?我聽完,安慰了她幾句,就回自己屋裡了。

打開家門,我的腳好像踹到了什麼東西,我定睛一看,是個黑色的包裹,挺大的,打開一看。竟然是我那個充氣娃娃!

可我明明把它丟下去了,想了想,肯定是廠家給我重發了一個,不過坑爹的是,居然還是個大肚子的,我生氣的把這個也從窗子扔了下去,還發誓再也不在這家買充氣娃娃了。

過了一會兒,電話響了,是老闆的,我這才下班一會兒,他找我幹嗎?總之,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

電話一接,我徹底傻眼了,我被炒魷魚了,他說我最近公司經濟有些不寬裕,要裁員,工資下個月會打到卡上。

我去你大爺的,我在公司已經兩個多月了,一直挺上心的,眼看著就要過了試用期要加薪了,就讓我走人了,這擺明了賺廉價勞動力的錢嗎?

第二天,我只能重新找工作了,這次面試主管叫我等他電話,我挺高興的,還以為錄用了,結果好幾天沒有消息,等我打電話過去,才知道他是敷衍之詞,他們說已經招到人了,我只好喪氣的再次開始,原以為自己學美術又出身名校,找個工作很簡單,結果卻屢屢碰壁,十天半個月的,我的錢也差不多用完了,我給家裡人打電話,叫他們打錢我。還把我被炒魷魚的事情說了。

他們打了我一千塊,還鼓勵了我一番,叫我加油,我也重新振作了起來,結果又過了半個月,我依舊沒有找到工作。

心裡挺灰心的,準備收拾收拾東西,然後回老家去。反正看看我爸能不能有點辦法幫幫我。

可當我打開衣櫃的上一層的時候,我愣在了原地說不出話來,我看到了衣服堆裡面有一隻眼睛正看著我!我整個人嚇了一跳,手中的衣物也掉在了地上。

我平時把一些不用的衣物放在上層,所以很少打開的。我躡手躡腳的把衣服都拿開,才發現衣服後面只是那個充氣娃娃。

虛驚一場,不過我又很快的意識到不對勁了,我明明上個月已經把它丟下去了,怎麼會出現在我家?

等等,因為換季的緣故,我好像這一整個月都沒打開過衣櫃的這一層……

難道說,這娃娃藏在了我家一整個月?越想越可怕,我的背後覺得發涼,彷彿有個人在盯著我看,我倒不是覺得娃娃本身奇怪,我是個無神論者,我是覺得,有個人在跟我搞惡作劇,不停的把這娃娃往我家送,這就是告訴我已經盯上我了,弄不好,還是個變態殺人犯,據說這類人都有一些奇怪的癖好。

我吞了吞口水,趕緊把該拿的行李拿好,然後把娃娃弄個袋子裝了起來,我怕扔下去的時候,有人撿到。

所以這次我決定親自處理掉它。下樓的時候,我四周看了看,一個人沒有,我這才親手把這個娃娃扔進了垃圾桶,在此同時,我的肩膀卻被輕輕的拍了一下。嚇得我渾身一個哆嗦。

我緩緩轉身,定睛一看,是個穿中山裝的中年人正看著我,他低頭看了看垃圾桶,面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這個人梳著大背頭,容光煥發,雖然看起來不像是壞人,只是他神情讓我很不爽。

沒見過玩充氣娃娃嗎?我理都沒理,準備去搭車,沒想到他來了一句,「小夥子這段事件注意身體。」

我一聽臉一紅,估計他也看到大肚子了,而且有可能他就是那個把娃娃送回我家的變態!

我丟了一句「神經病。」就趕緊加快腳步,不想看到這個人。

等我回家的時候,老爸說慶祝我回家,給我接風,弄了一桌好吃的,還問我混的咋樣,我埋頭吃飯,說我被炒魷魚了,找新工作面試了好幾次,沒人要我。不過我沒說充氣娃娃的事情,我怕我爸揍我。

他一聽臉色就不好看了,還批評我肯定不認真,讓老闆不滿意。我沒心思聽他嘮叨,就問他有沒有硬一點的關係,幫我整份工作,這次短住兩天,主要還是為工作這事兒的。

我爸退休前人脈挺廣,他答應幫我找工作,讓我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可我回到來,鄰居們卻對我冷眼相待,他們小聲議論著,那個不是羅家的高材生嗎,以前拽的跟二五八萬似得,現在連份工作也找不到!

我心裡很不好受,只希望能早點聽到我爸的好消息,結果傳來的卻是壞消息。二叔從外面回來,面色慌張的沖我喊道。

「羅宇,你爸出事了,快跟我去醫院。」

我整個人如同雕塑一般的呆立在原地,連哭也哭不出聲。

我整個人如同遭受晴天霹靂了一般,我到了醫院,看到我爸的腦袋上縫了好幾針,心裡挺心酸的,他卻笑著跟個沒事人一樣,他說那天找了個老同學談我的事兒,別人不同意,我爸脾氣大,就跟別人吵起來了,結果人家保安看到了,把他打了一頓,還把我爸的腦袋打破了。實際上啊,是沒送禮,他以為交情夠好能成,其實啊,什麼同學交情都是狗屁!

他還說等他傷好了,帶點禮物,請人家吃個飯賠個禮,准成,我卻含著眼淚說,叫他別去了。還是自己來吧,我爸為了我四處奔波,挨了打,還得忍氣吞聲的,我覺得自己挺不孝的,自己也是個大男子漢了,不能老依賴他,我就立馬出發了。

不過這次,我沒有回到城裡,而是去了鎮上,我想找點簡單的工作先安穩下來,干點體力活也行。下樓的時候,我不小心摔了一跤,還好擦破了點皮,我也因此格外警惕起來,我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倒霉的事兒排隊等著我,說不定待會兒路過馬路就得給車撞了。

我沿著大街小巷走了個遍,卻還是沒能找到一份好工作,直到有個人叫住了我,我才滿心歡喜的轉過身來。

坐在店門前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老頭,滿臉堆笑,說不出是好還是壞的感覺,不過他家的店卻格外引人注目。

「陳記花圈店。」

我吞了吞口水,這老頭想幹嘛呢,他這兒也沒招工啊,如果是叫我買東西的話,我好端端的來花圈店幹嘛,這不是自己咒自己嗎?太晦氣了,我決定假裝沒看到,自顧自的繼續走。

「小夥子啊,你這是有惡兆纏身啊,如若不除,災禍連連啊。」老頭繼續說道,語氣堪憂。

我一聽止住了腳步,立馬低聲對他說道:「說誰惡兆纏身呢?大白天的別說胡話。」

老頭說見我有緣,可以給我看看相,不收費的。

買花圈的還會看相?我有些不相信,就說不用了,然後準備就走。

老頭自信滿滿的指了指招牌。

「花圈白事,運勢星座,跌打秘方,按摩正骨,越獄升級,手機貼膜。」

字看樣子是老頭親自寫的毛筆字,蒼勁有力,他貌似是有些本事的。

沒想到這老頭會的還挺多,看他得意自信的笑容,還有招牌這麼醒目,加上他說反正不收錢,不妨問問。

我謙虛讓老頭幫我看一下,說一下我的面相。

我坐了下來,老頭也有模有樣的看了看我的手掌,還盯著我的臉,半晌後開口說道。

「小夥子,你的事業線原應暢通無阻,可又貌似遭受了一點阻力啊,看面相,你的額頭高聳寬闊,眉清目秀,髖骨高聳,是長壽之命,不過五年便是財運亨通。大富大貴,可是,偏偏眉宇之間,有一團黑雲涌動,貌似,你最近沾上了不該沾的東西。還好,你胸前這塊玉,可暫保平安。」

老頭皺著眉頭摸了摸鬍鬚,嘆著氣說道。

我低頭摸著胸前的玉,那是我小時候就一直帶著的東西,我媽說能擋災,心想這老頭說得真准!我買充氣娃娃這事,貌似根本沒人知道,除了那個猥瑣的中年人,沒有買那個充氣娃娃之前,我的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可是它出現之後,眼看著就要轉正的工作就這麼沒了,我就讓他繼續說下去。

他沒說話,只是抬了抬眉毛,然後食指和大拇指在不停的攢動。原來到頭來還是要錢。

我就說,不說算了,我走了。他卻在我屁股後面喊到,小夥子,醫生診斷不要錢,買葯治療總要錢吧,甭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算的一點沒錯……

我心想滾犢子去吧,興許是偷偷調查了我的事情,可能他和那個猥瑣的中年男人是一夥的。然後合夥騙我錢呢。

出門還是沒有收穫,心裡不免失落,晚上洗澡的時候,我把玉佩摘了下來,我靜靜的回憶了很多事,例如小時候,七歲那年我被隔壁家的一條大狼狗追著跑,最後進了死胡同,我差點以為自己就這麼死了,害怕到了極致,結果玉佩閃閃發亮,狼狗見了竟然沒有攻擊我。而是盯著玉佩一動不動。

還有九歲的時候,我和小夥伴們玩小石子,差點被打到眼睛,最後不知怎麼的被玉佩擋了一下,沒有打到我。

十五歲的時候,路過別人家院子,玉佩掉在地上,我伸手去撿,剛一彎腰,身後轟隆一聲,整面牆都倒了,再走一步,我就沒命了……

諸如此類,還有好幾次,當時我只是覺得碰巧,現在回憶起來,好像我被它救了無數次,難道老頭說的是真的?

我決定找我媽問問,她很好奇問我幹嘛突然這麼問,我說有個老頭說這玉佩保護著我。

她笑著說道,那肯定當然了,玉佩是她在我剛兩個月的時候,她親自去附近的歸元寺求的,很靈的,可以永保平安,不過現在時過境遷,寺廟已經不存在了。

我才出生兩個月,我媽就為我去求玉佩,我心裡有些激動,或者是感動。我說這玉佩既然這麼靈,那麼我明天給我爸送去,讓他早日康復。

我媽卻搖搖頭說,不行的,傻孩子,這玉佩從一開始,就只屬於我一個人的了,其他人帶著也沒用。還叫我待會兒把換下的衣服送過來洗了。

我只好回到卧室,抱衣服的時候,我順便檢查了一下衣兜,看看有沒有錢沒拿出來,裡面居然有張紙條。而且就是陳老頭的筆跡。上面只有寥寥幾個字。

「她已經回來了,會一直跟著你。」

她是誰?女的?可我沒認識什麼女的啊,莫不是,陳老頭說的是充氣娃娃!在此同時,窗外起了一陣冷風,颳得窗子呼呼作響。

我心頭一驚,緊張到了極致,我的房間隔音效果好,挺大挺安靜,此刻我卻彷彿的覺得有個女人站在我的背後,挺著大肚子,用幽怨的眼神看著我。

我緩緩轉身,卻發現身後一個人沒有,只有被風吹動的窗帘。可是心裡還是很虛,陳老頭這紙條到底是怎麼到我兜里的。

我莫名的喘著粗氣,周圍的一切都變得黑暗,我開始恐懼,卻又不知道我在恐懼什麼。

他娘的,我才不信什麼妖魔鬼怪,要玩,勞資陪你玩!

我發了瘋似得,開始翻騰屋裡的所有東西,桌子被我掀翻,衣櫃被我弄得亂七八糟,一晚上的,什麼都沒找到,卻仍是止不住的慌張,折騰一整夜,最後累了也睡了。

第二天我媽喊我起來,卻驚訝的發現屋子裡亂七八糟的,問我咋回事,我睜開眼睛,就說,昨晚發愁喝酒呢,沒事,待會兒收拾收拾就繼續找工作。

我媽叫我別喪氣加油,還說了些鼓勵的話,就走了。等我收拾完,我卻沒有第一時間找工作,而是直接去了老頭的花圈店。

這次我的態度明顯轉變了,對他笑臉相迎。因為玉佩這事是造不了假,他沒有一雙慧眼,是看不出我這玉佩的好壞的,只是,他說那充氣娃娃會再來找我,可我也沒找著啊。

我便問他,「陳叔,我最近是挺不順的,昨天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見諒。」

他說也別見外了,早就料到我會來,還是先拿錢,就辦事吧,說完伸了倆手指頭。

我二話沒說,直接摸了摸口袋,拿出了錢包,給了二百放在他手上。

陳老頭點點頭笑著說道:『拿錢辦事,這才對嘛,嘿嘿。我來給你指點指點迷津。」

我掏了兩百給陳老頭,他也終於肯跟我講是怎麼回事了,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我聽的時候,兩腿還是忍不住的發抖。

他說「我原本是富貴命,一生都會是順順利利的那種,可是最近貌似泄漏了些陽氣,正所謂,陰盛陽衰,招惹了那個東西之後,我的運勢就開始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由純陽命格變化為六陰命格,這也就是霉運的開端。」

我便問那個陽氣是怎麼泄漏的,我身上又沒有孔,怎麼說泄就泄了呢。

他罵我笨,男人的九陽匯聚在於根底,如果做了苟且之事,交歡之時,便是陽氣最為虛弱的時候,也就是那個東西趁虛而入的時機。他還偷笑著問我,那天是不是跟女朋友擦槍走火了。

我瞪大了眼睛,才明白原來是這麼回事,這個老頭還挺有本事的,而且,最為關鍵的是他是不知道我用的是充氣娃娃的,這就更加堅定了他不是在忽悠我,而是真的有辦法幫我。

老頭繼續說道:「雖然,富貴運變成了厄運,但是貌似又發生了一點微妙的變化,你胸前的這塊玉佩,保護了你,免受了應該有的災難,所以你僅僅是找不到工作,只是,這擋住了不代表不發生,你的身邊的人才會因此遭殃。就好比,那些厄運就像是天上的雨水,你的玉佩是一把傘,霉運就是你在哪裡,那裡就下雨,可是你在雨中打著傘,雨水自然而然濺到了周圍人的身上,所以,你的親友就遭殃了咯。」

我呆立在原地,眼中流露著說不出的震驚,原來這一切都是我引起的,我心裡很不是滋味,跟陳老頭說道,如果,我把玉佩摘了,讓霉運沖著我來,那麼我的親人是不是就不會受到災難的?

陳老頭罵我犯傻呢,按照我現在這運勢,摘了不到三天,出門去不是給車撞死,就是給仇家砍死,走在路邊掉下水道淹死都有可能,親人是沒厄運纏著了,但是我肯定是沒命的了。

我心想找不到工作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還是保住命吧,我可不能因為用過一個邪門的充氣娃娃,就搭上一條命,這樣太丟人了。

我趕緊問,有什麼方法能改變我的現狀,我還主動多給了二百給他。

他微笑的點點頭,說方法挺簡單的,讓我回家去,拿針刺破手指頭,然後把血滴到玉上,以後就能安心睡大覺了,富貴之血,加上開過光的玉佩,玉佩威力大增,我和我的家人就永保平安了。

我連聲道謝,回到家裡立馬按照他的辦法試了試,只是令我無比吃驚的是,當我滴血在上面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按著手指,任由指尖上的血液往下滴,當血滴在了玉佩上面的時候,並沒有覆蓋在表面,而是直接融入了當中,整個玉佩成了血色,而且摸在上面光溜溜的,血液完全滲透到了玉佩之內!驚訝之餘,我把玉佩握在了手心,感受到了一絲熱量。

我媽突然喊我,她說要去醫院照顧我爸,還叫我一起去看看,我立馬拒絕了,我說我就留在家裡。我媽說行,她走了之後,我倒是鬆了一口氣。

中午肚子餓了,我一個人去街上買吃的,叫了一碗面之後,剛準備坐下來,突然感覺有人拉了拉我的衣袖。

我扭過頭一看,一個滿臉是灰的胖子正看著我,看起來挺奇怪的,好像是個傻子。

「表弟,表弟,我要吃牛肉麵,嘿嘿。」

我把他一推,不耐煩的說道:「誰是你表弟啊,認錯人了吧!」

他卻不依不饒,非拽著我。「表弟,我終於找到你了,它讓我來的,你不要不管我,嗚嗚嗚。」說著說著還哭起來了。

我有些生氣,就喊道,再不鬆開就報警了啊。老闆也走過來幫我,罵道:「哪來的瘋子,在我的店裡還想要吃要喝,滾一邊去!」老闆脾氣大,還踢了他一腳。

傻子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旁邊的路人紛紛側目。這時候,人群之中鑽出來了一個婦女,她跑到了老闆面前:「老闆,對不起了,我們這就走。」

說完還去拉傻子,我覺得這人眼熟,仔細的瞅了瞅,直到她轉過頭來。

這人不是我二姨媽么!

我喊了她一聲,「二姨媽,你怎麼在這裡。這個人是誰?」

我看到二姨媽的眼神中帶著哀傷,眼眶甚至有點濕潤,一副有苦難言的感覺。

她平息了一下心情,指著傻子說道:「小宇,這個是你的表哥馮千啊。」

我整個人一下子愣住了,雖然很久沒有和表兄弟們聯繫了,關於二表哥的印象還是有一些的,我的二表哥比我大兩歲,高中之後就沒讀書了,現在應該在外地打工才對。我還聽說他結婚了,二嫂也挺漂亮的。他人長得有點胖,別人都說他長得有福氣,能娶到這麼好的媳婦,我仔細看了看這個蓬頭垢面的人,胖乎乎的臉,還有有些發福的身材,的確是我的二表哥。

可是現在,二表哥卻弄成了這個樣子,神志不清,還髒兮兮的,連姨媽也像是老了幾歲一樣,我問她這是咋回事,二姨媽好像不願意說,二表哥只是一個勁的沖我傻笑,他們貌似經歷了什麼災難。此刻我心裡萌生了一個想法,表哥的遭遇會不會是因為我……

二姨媽叫我去一趟她家,去了就告訴我是怎麼回事。想了想我身上現在有了這塊血玉,不用擔心災難降臨到他們身上,就答應了。

他們離我家大概三十分鐘到了,到了家裡,是二姨夫給開的門,不過,他開門的時候看我們的臉色很難看。像是有些不歡迎一樣。

二姨媽讓我去客廳坐一會,她把二姨夫拉走了,我和二表哥坐在一起,他還是直衝我笑,嘴裡還在不停的念叨,表弟,可找到你了,可找到你了……

我眼前的表哥已經是個傻子,想想我們表兄弟多年沒見,現在我陰運當頭,而我表哥也神志不清,心中不免有些難受。

我想知道他到底經歷了什麼,「表哥,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表哥看著我點點頭:「記得記得,你是羅宇,嘿嘿。」

我不緊不慢的說道:「對,我是羅宇,表哥,那你最近發生了什麼嗎,嫂子呢?」

他好像還沒聽懂,我補充道:「哥,你媳婦呢?」

「媳婦……我媳婦跑了,嗚嗚嗚!」不提還好,結果我一提,表哥竟然一個勁兒的哭了起來,怎麼勸也沒用。

我默默地嘆了嘆氣,同時聽到隔壁激烈的爭吵聲。

「咱兒子就是給他害的!你居然還把他帶到咱家來。」

說話這人是二姨夫,我聽到了立馬不鎮定了,心裡有些不好受,走了過去打了聲招呼:「姨媽,姨夫,表哥現在這樣跟我有關係嗎?」

姨夫沉著臉出去了,一副不待見我的樣子。姨媽也憂心忡忡的,我就問她:「姨媽。表哥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她讓我坐下了。還沒講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之前,小千去城裡打工,原本一切都好好的,我知道你在也在城裡上班,就讓他去看看你。結果你不在,他手機沒電了,也沒你手機號。就在附近找了個小旅社住下來了。結果,就是那一晚上,出事了。他的電話怎麼打也打不通,等我們在找到他的時候,他就成了這個樣子,嘴裡一直念著你的名字。然後說什麼也要找你。」

我問姨媽是什麼時候表哥找我的,她說就是上個月不久的事情啊,這件事,姨夫還賴我,說我是不吉利的人,害了他的兒子,姨夫一直很寵表哥,媳婦跑了,表哥瘋了對他打擊很大,可這件事,也賴不到我的頭上啊。

等等,上個月我不在家的時候,難道是我出去拿快遞的時候?

事有湊巧,二表哥沒有遇到我,而是租了一間房住下來。因此被害了傻子,那時候我的陰運已經開始,二表哥卻稀里糊塗的替我擋了厄運,二姨夫的態度雖然有些過分了,可我的內心還是有愧疚感。災禍是我引起的,可是受害的卻是我的親表哥,我想不通,如果我做錯了,那麼應該讓我來承擔啊,二姨媽知道我沒吃飯,就去做吃的去了。她越是對我好,我就越覺得我是姨夫說的那種害人精。

我跑去問表哥那天的事,他迷迷糊糊的看著我,像是觸及了什麼一樣,莫名其妙的哭了起來,跟個小孩子一樣,好半天,我哄小孩般的誘導他去回憶,他想了想才帶著哭腔說道:「我在附近租房,半夜有個女人進了我的房間,她很漂亮,我動了非分之心,結果她說要我死!」

我為之一驚,此刻二表哥的眼神分明很清醒,赫然一副正常人的模樣,可是當我想繼續問下去的時候,他卻犯了迷糊,嘴裡不知道說什麼了。

我心裡有一個可怖的想法,表哥所見到的那個女人,可能就是我的買的那個充氣娃娃,老王的死可能也有聯繫,我雖然不能確定的說和娃娃有關係,但是我表哥肯定是見過這個娃娃的。

二姨夫和姨媽還在吵,姨媽是看著我長大的,對我百般疼愛,自然是向著我,可是,如果她也知道了表哥是因為替我擋了災才變成這樣的,那麼估計她也很難原諒我的吧?我心裡正充滿了愧疚和糾結,姨媽他們吵著吵著,竟愈演愈烈。最後姨父也突然心臟病發了,讓我們嚇得不輕,趕緊送他去了醫院。

醫院裡我們看著姨夫昏迷不醒都很難過,他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兒子來了沒有,然後跟表哥說了很多話,說等爸爸起來了,就帶你去醫院治病然後娶媳婦,我才知道,他強橫的外表下,不過是一顆簡單的愛子之心。

看著姨夫憔悴的臉,可能是我敏感了,我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是我給害的。我跟他們打了聲招呼說有事,就先走了。我怕再多呆一會兒,還有更多人被我連累。我媽給我打了個電話,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了,她問我在哪,我爸就要出院了,我撒謊說有人給我介紹工作,我正去找人辦事呢。

想想也是可笑,我竟無處可去,老爸被我連累住了醫院,表哥竟成了傻子,二姨夫也突發心臟病,差點撒手人寰,花圈店老頭分明說了,滴血到玉佩之上就能化解的,而且我還信以為真的給了他四百塊,難不成他也是騙我錢不成?

想想就覺得來氣,我決定找他算賬去,正往他那邊的街道走,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原本就是秋風蕭瑟,一片片楓葉更添哀婉,再走著走著,就不是楓葉了,滿地都是白花花的紙錢,鎮上有人過世了?

我隨便找了個老闆問了問是誰的白事,人家調侃著說道,「還能是誰,是陳家的!陳老頭賺了大半輩子的死人錢,這回啊,終於給自己用上了!」我整個人都愣住了,陳老頭為什麼也會死了,難道是因為幫我的原因……

那人還說,陳老頭這個人其實是有點本事的,不過也因為算命泄露了天機,他也常說自己活不長了,果真靈驗了。我全然丟掉了來時的憤怒,成了一種無可奈何的憂傷。

前頭披著孝子服哭得一塌糊塗的就是陳老的兒子陳光輝,我看著他覺得挺對不起他的,人家有爸爸,我也有爸爸,可我現在不光害了我爸爸,又害死了別人的爸爸,就像是一個罪犯,心裡無比痛苦。

我小跑著離開了這條街,跑累了,跑遠了,便停了下來,我苦笑著,這次是真的沒地方去了,我坐在街邊的台階上想了很久,終於心裡有了一個決定,我要回城裡,也許只有哪裡才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一來,可以去看看二表哥租的房子,二來,也可以遠離親人朋友。我跟我媽講了一下,說城裡有個公司給我打電話了,叫我去應聘,她又說了一些鼓勵的話,我帶著忐忑的心情來到了當初的租房。

跟房東打聽了一下,費了一些周折,也總算是找到了那間表哥要的那間房間,如果這間房鬧鬼的話,還不幸給我遇上了,死了也好。

下午的時候,天色漸漸變暗,我這才發現這個房間里的燈泡不亮,開始覺得沒什麼,後來房間也越來越暗,我覺得瘮的慌,原本抱著一顆視死如歸的心,當那種陰森森的感覺真的降臨的時候,我認慫了,沒見著房東,我就出門去找找有什麼地方能修燈泡的。

稍稍打聽了一下,果然找到了一家燈具店,四周的街道都黑漆漆的沒有一個人影,可是唯獨這間店的燈火特別明亮,一種無名的恐懼油然而生,我的腳步也鬼使神差般的朝著這個小店靠近,透明的玻璃門,看到裡面各式各樣的燈具,可能是因為燈泡散熱,我進入之後,感覺溫度提高了不少。

老闆是個四五十歲的男人,此刻正默默的在擦拭燈泡,他發覺到我進來,頭也不抬就發問道:「你好,需要什麼樣的燈泡?」

我環視四周也沒有看到我要的那種,就把那個壞的燈泡拿出來放在他的桌子上,突然之間,他停下了手上的活兒。然後拿起了燈泡,眼睛盯著它看。

「你這個燈泡有些奇怪啊。明明沒有外力作用,怎麼像是給人弄壞了燈絲,我修不好,你找別人吧。」

這大叔也是夠奇怪的,送上門來的生意都不要,他剛才修手上的燈泡明明一點也不含糊,怎麼偏偏推辭我的呢,我說,那行吧,不用修,給我換一個總可以了吧。

他起身拒絕了,說不賣了,還做了個請的姿勢讓我出去,我急了說道:「你這人怎麼這樣,不修也就算了,還趕我出去?」

大叔面上的表情瞬間發生了變化,整張臉都變得扭曲的看著我,他的臉色已經沒有之前的那種平靜,轉變的是一種幽怨的惡毒,太陽穴旁青筋暴起,我立馬意識到不妙!可能真的遇到那個東西了,嚇得我有些發抖,話也不敢說了。我吞了吞口水,連手心也出了點汗,我慌裡慌張的準備出去,我怕晚了,我就出不去了。

只聽背後大叔一聲:「你不需要來這裡,出去!」我狼狽得連滾帶爬般的逃出了這條街,終於回到了自己的租房,白天一天沒調查到什麼蛛絲馬跡,也許,到了晚上,那個東西才會出現呢?

我窩在被子里,胸前的玉佩一閃一閃,倒是在這黑暗之中添加了一點光亮,只是這道紅光顯得有些那麼不和諧,反而是更加詭異,周圍都是暗紅的光暈,照在牆壁上,跟一張人臉一樣。我趕緊把腦袋縮到了被子裡面,我有種預感,害表哥的那個女人可能要出現了。

果然,我透過被子的縫隙,看到了陽台上真的有個人影,直挺挺的站立著,一動不動,彷彿四肢都是筆直的。月光的輝映下,人影像是倒貼在窗上似得。而我的租房也因為這月光變得光明多了。

可能是被折磨得快瘋了,我鼓足了勇氣,穿好鞋子朝著那個人影走去。大半夜,拉開了窗帘跑到陽台,突然發現樓下有個男人正在搬一具血淋淋的屍體,我瞪大了眼睛,嚇得半死趕緊回屋,他的目光卻突然和我對上了。他對我詭異一笑,突然沖我伸出了一根手指,我正疑惑著,他的手指開始往上移動,原來是在數我是在幾樓……

我的心臟狂跳不已,下意突然識的後退了好幾步,一雙冰冷沒有溫度的大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的脖子上頓時感覺寒流陣陣。雙腿跟篩糠似得抖個不停。直到背後的人開口說話。

「我們又見面了」聲音平穩有力,倒不像是那種東西發出來的,反而讓人感覺十分熟悉,我緩緩扭頭一看。

背後的男人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就像初次見面時候一般的自信,只是這般帶著一絲嘲弄的笑容讓我不太舒服。

「喂,大叔,這麼晚了,你來我房幹什麼呢?」我十分生氣的說道。

「來看看你唄,沒想到你還活著,真是福大命大啊。」男人一副巴不得我死的樣子,真是討厭極了。

「我們又不熟,對了,我剛才看到你在拉一具屍體,難道是你殺人了?」我立馬回想到了剛才的場面,心頭猛地一驚!

「是她做的,我一路跟過來,沒想到,還是沒趕上,她還在附近。」大叔平靜的辯解道。

「她?」我疑惑道,莫不是,就是害表哥的那個女人。

「我想你已經知道大概狀況了吧,你的鄰居老王那天下樓倒垃圾,撿到了那個鬼魂附著的充氣娃娃,他帶回房間了,無福消受,結果還被吸幹了血,還有你的表哥,來這裡租房的時候,那個鬼魂無法靠近你,試圖藉助他來找你,結果他被嚇成了傻子,還有你的爸爸二姨夫他們……」

我平定了一下心情,大叔幾乎把我這幾天發生的詭異事件全部跟竹筒倒豆子般說了個遍,彷彿他知道得很多,我冷冷的發問道:「你到底是誰,跑這裡來想幹嘛?有什麼目的?」

他眼睛一直盯著窗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來了。」

這兩個字從他嘴裡蹦出來之後,他麻利的放下了手上提著的箱子,從裡面拿出了三枚銅錢,還有若干根蠟燭和香,先點上了三根香,然後用鉗子將銅錢放在點燃的蠟燭上烤,大概十幾秒鐘,又拿出了一把小弩。銅錢放在小弩的箭頭上,然後四處瞄準。像是在搜尋什麼獵物,我問他這些傢伙是哪來幹嘛的。

他一遍忙,一遍回答我道:「手上的是追魂弩,可以精確的攻擊到看不見的鬼魂,五帝錢是加強殺傷力的,這個女鬼來頭可不小,還有那些香,是鬼魂們最愛的食物,是能夠吸引敵人的誘餌。」

他說的頭頭是道,我半信半疑的看著他,也就沒再說話打擾他了。

只是這房子里空空如也,房間光線這麼暗,有東西也看不見,接來下,我只看到一道火星穿過了玻璃上,「砰」的一聲,那枚銅錢隨之落到了陽台,而大叔歡呼雀躍的叫好,一個健步上前,十分果斷的拿出了一層透明的膜將其包住,滿面笑容。

他將那枚銅錢包了個好幾層,在手心成了一個球。我好奇的看著這個寶貝,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我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做的啊?」

「這個是保鮮膜啊,能將那玩意兒抓起來,沒看過回魂夜嗎?」他擺弄著手上的東西,就像在觀賞一件戰利品一樣,然後準備收工離開,而也就在這個時候,我注意到窗戶玻璃破了。

擦,之前入住的時候,房東就跟我說了,這裡的東西是不能弄壞的,這個莫名其妙的大叔居然打破玻璃了,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說道:「你不能走,留下來賠錢!」

他發愣似得看著我,半開玩笑的說道:「抓住我幹嘛,我現在抓住了女鬼,,這樣吧,你給我個三萬五萬塊的,然後我回去幫你把她的魂魄徹底給滅了,算你替你除掉了一個大麻煩了吧,怎麼樣?」

我去你大爺的,又是提錢,之前陳老頭也是騙過我幾百塊的,雖然陳老頭死了,可至少人家是開店做這個生意的,我還將信將疑,這人來路不明,張口就是這麼多錢,根本沒法相信。

「滾犢子吧,我消滅你個大頭鬼,你個騙子!」我把他的手一推,那被保鮮膜包裹一團東西直接掉到了樓下,他也沒顧我,而是乾巴巴的看著東西落下。

「完了完了,功虧一簣啊!好不容易才抓到,混小子,你等著,我以後再找你算賬!」我對於他焦急的表情卻不以為然,裝,繼續裝。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世外高人呢。

他說完這話,就站在陽台上,縱身一躍!在黑夜之中,留下一道矯健的身影,我清楚的看到他安全落地,站在原地的我,早已呆若木雞。

我不知道我那天晚上是如何入睡的,一整夜睜著眼睛頭腦空空。我住在三樓,卻總感覺聽到了噠噠的腳步聲,像是高跟鞋,又像是皮鞋,我深刻的明白了一件事,表哥的事情,我一個人是應付不來的,鬼神這東西,是信則有,不信則無,反正我是信了。

到了第二天,已經是正午時分了,我睡得腰酸背痛,就跟睡木板床一樣,當我睜開惺忪的睡眼的時候,我這才發現我原來睡到了地上,可能是昨晚不小心滾下來的。

摸了摸手機看時間,發現了一條簡訊,我點開一看。

「讓人上床,惡人所為,搬人下床,惡鬼所為。你已被陰運纏身,若想消災驅魔,城東工業街108號驚奇事務所見。」

這簡訊是誰發的?我想了想,最大的可能就是那個大叔。只有他有可能知道我的手機號吧,他既然願意替我解決難題,我知道憑我自己肯定 是不可能戰勝他們的。於是,帶著忐忑和興奮的心情,我也總算來到了,城東工業街,只是,這個108號怎麼找也找不到,我實在沒辦法了,就問了問掃街道的大媽。

她操著一口方言,跟我指了一下方向,我七拐八拐的,也總算是到達了目的地,沒想到,這個108號是和其他的房子隔開的,太偏僻了,門上掛著金閃閃的招牌,驚奇事務所,也沒介紹什麼業務。只是房子風格挺老。有點上海老房子的那種感覺,大鐵門,小三層。加上地處偏僻,就更顯得獨樹一幟了。

我特地穿了一套西裝,原想著這個這麼牛逼的事務所,肯定是不少人手,然後傢具布置格局很大的那種,結果。我一推大門,發現裡面給人的感覺十分安詳,檀木地板上纖塵不染,圓木桌上整齊的擺放著杯具和茶几,正廳上掛著一副畫像,牆壁上還掛著羊骨頭和八卦圖之類的奇怪東西,這好像是一個很平常的普通人家,周圍的氣氛恰到好處。直到那個傢伙的出現。

「你是誰?」他一進來就皺著眉頭看著我,面上的表情並不是很善意,走路也不帶聲音的,就像是憑空站在我面前一般,把我嚇了一跳。不過,他的穿著打扮可以看的出來,他應該就是這裡的主人,梳得整整齊齊的大背頭,烏黑而又深邃的眸子,筆挺的鼻子下嘴唇緊閉,而且自始至終,表情淡定如一,習慣用眼光去打量別人,看穿著,他在這裡地位挺高的。

我把我的來由跟他說了一遍,他才放鬆了一下警惕似得「哦」了一聲,我從他口中得知,那個年齡大一點的大叔叫做金羽,他叫穆旗,這個事務所是他們一起開的,是個靈異事務所,專門解決那些棘手靈異問題,平常是沒什麼客人的。每個月大概有一到兩個大單子,酬金不菲,偶爾也會接點小的委託的。金羽是副所長,他現在就在外面有重要的事情,這個事務所還有幾個夥伴,常常在外面做委託,事務所常年只剩下穆旗一個人當光桿司令,一個人把這麼棟樓打理得這麼好也是挺不容易的。

穆旗依舊一臉平靜:「聽說你現在找不到工作了吧,,除了有些膽小之外,我看你資質還不錯,不如來外面這裡幫把手,我給你發工資,如何?」

我有些受寵若驚,獃獃的問道:「我在這裡就能避開陰運了嗎?」

穆旗點點頭道:「當然,你在這裡完全是安全的。只不過,你需要接受一點小小的測試。」

他嘴角帶著一點微笑,我卻覺得不像是什麼那麼簡單,覺得心裡毛毛的。因為篇幅有限,喜歡本故事的朋友, 關注微口信:信你的邪,只需要回復帖子名或故事中的人名就可以看更多後續內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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