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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都名城耀千載

我常站在相山高處,去想幾千年前這座城市的模樣。

相土築的城,城牆根基大約就在進相山公園一號門百把米遠的土圍子那裡,往東、往西延伸。

宋國的王宮舊址據說在老二中,那裡現在已經是停車場。

到泗水郡、沛郡、沛國,那城市究竟是何樣子?從哪兒到哪兒?

一中蓋現在的教學主樓時,挖地基突現古墓群;加之西面電廠隧道的共姬墓,說明「相」的城沿不在這裡。

我們是幸運的,「相」這座古城未曾像開封那樣多次被黃河沙土掩埋,深藏地下七八米;我們又是不幸的,開封埋一次建一次,至今仍在地上保留其風姿,而那個曾經統轄豫皖蘇三界的「相」,卻在歲月的長河裡遠去了上千年,模樣已經被完全抹去。

「開封」真是個好名字,你封一次它開一次,永不止息。

我們何時能「開封」那個遙遠的「相城」?而不僅僅「相」它、想它?

淮北外宣有個常用語,叫「因煤而建,緣煤而興」。

似乎五八年大煤田的發現、開掘才是這個城市的起點;我們難道忘卻了小城飽經過三千八百年的歷史風霜?

該是建立對小城的歷史認知的時候了。

此地自從劃歸楚國,到秦王統一天下中間有五六十年,小城的歷史痕迹難以查找,但城似乎依舊在。

秦統一六國,分天下為三十六郡。秦始皇三十三年(公元前224年)在相城和今臨渙鎮分設相縣、銍縣,同屬泗水郡,立相城為郡治所在地。

那原本就該有個城市在。

而且小城竟然從宋國故都變成泗水郡小省會。

完好時期的臨渙古城,環臨渙集一周,呈東西若長的正方形。城內徑東西長1490米,南北寬1394米,周長5818米,上寬5—8米,高7—15米不等,城基部寬30—50米,內坡度22.3至26.5米,外坡度22.9至26.5米,總面積2.7平方公里。

東南西北各有一個城門,四角有角樓。西城有六座烽火台,東城有三座烽火台。

我們現在只能從同期的臨渙古城的遺址,去想相城作為更大城市的樣子了。

小城應當非常驕傲,當年作為郡治,行政區劃最大時光轄縣就有三十七個,江蘇舊徐州、沛縣、邳縣等,河南一部,安徽宿州、泗州、蚌埠一帶,40萬戶,200多萬人。

我的出生地蚌埠,竟然在兩千年前屬於小城郡治,想想也有意思。

最牛的是,漢高祖劉邦做了皇帝想起老家沛縣了,就把泗水郡改名為沛郡,但治所搬不了,還得放相城。

多少年後,濉溪立縣建城,你可以通過它的老城樣子去想相城作為國都、郡治的繁茂。

我們的歷史學者對小城那段歷史研究太少,一個大運河碼頭讓我們如此興師動眾,而對那個最早的「相城」、宋國都以及泗水郡和沛郡的所在地,卻視而不見。

王莽篡漢後,盡易天下郡縣名,相縣改為吾符亭,沛郡改為吾符郡。東漢建武二十年(公元44年)光武帝劉秀封其子劉輔為沛王,改吾符郡為沛國,國都仍在相縣。

不算相土築就的相王府,就算宋國臨時國都、沛國劉輔的治所,小城做過兩次諸侯國都,並且做了很長時間的小省會。

在安徽有過這種榮耀的只有壽縣,古時它叫「壽春」,做過楚國的一段時間國都,西漢又成為淮南王的治所。

但那壽縣,古城完好,我們在那裡很容易的就走回幾千年前。

五八年重建這座城,要是我們多些歷史認知,就依古制而建,我們這個城市也許會有很大的不同。

獻帝建安二十四年(219年),曹操析沛國置譙郡(今亳州市),銍縣屬譙郡。在曹丞相手裡,小城的管轄被切割了,僅僅只有相、符離、竺邑仍屬沛國。三國時,本地皆屬魏,竹邑侯國改為竺邑縣。魏明帝景初二年(238年)分沛國另設汝陰郡,今地皆屬之。

西晉太康二年(281年),復置沛國,領相、符離、竺邑三縣,都相縣。銍縣仍屬譙郡。

即便被縮小了許多,那時的相城一定很繁華。

我們還是以臨渙作比。

現在淮北人喜歡提大音樂家、大文學家嵇康,其實他祖籍並不是淮北。當年為了避仇禍,他祖先舉家由會稽上虞(現在的紹興市轄區)遷到臨渙那一片的。

嵇康的祖先原本姓奚,遷到淮北改姓嵇氏。

有文獻稱嵇氏家族是一個儒學世家,他家能選擇臨渙避難,可見當時的臨渙的地位及繁榮程度。

後來嵇康的活動區域主要在河南焦作一帶。

臨渙和相城一直都算是姊妹城;後來叫曹操當政時給分開了,他要擴大他老家的地盤。嵇康是作為亳州人老鄉,娶了曹魏宗室女為妻。

我去想立在相山公園裡的那尊像,後面的字碑,專有的亭子。

桓譚,我們這個城市對此人的尊崇登峰造極,為他命名一條道路、一個公園、一所中學。

我對小城為何大張旗鼓於桓譚,而忽略、無視魯國公主共姬的歷史留存大惑不解。

《 後漢書》上有兩句話標明他與這個城市的關聯,一是「桓譚字君山,沛國相人也」,確定他是小城人。另一句是「元和中,肅宗行東巡狩,至沛,使使者祠譚冢,鄉里以為榮。」

東漢的肅宗皇帝專門跑到小城來,派個使者到桓譚墓(我至今不知此墓在哪裡)弔唁一下,鄉里人就非常榮耀了。

我讀到的卻是,小城那時還是個非常有規模的城市,不然皇帝不會來歇息。

一個城市的榮耀可以是過眼雲煙,對中國這樣的歷史大國而言,五千年的文明進程中,湮沒掉的何止一個小城?

但至少我們應該知道那些個曾經,知道那些個過去的事情。

黃里摩崖石刻出來的時候,我們一頭霧水,不知這東西如何會在我們這個五九年才因煤而興起的小城近郊出現;柳孜古運河碼頭的出土讓我們大吃一驚,且欣喜若狂,博物館改建為「大運河博物館」,還要恢復運河碼頭舊觀,古鎮原景。

但我們似乎集體失憶,忘記了那個「相城」,忘記了宋國國君在此舉行結婚大典的都城,還有那個叫伯姬的來自魯國宮中的美麗公主;忘記了統轄三十七個縣、二百萬人口的那個大都市的繁華。

「緣煤而建,因煤而興」那句,多少有忽略了歷史認知的自我矮化之嫌,我們實則是「故都名城耀千載,因煤中興綻新顏」。

淮北古城的歷史榮耀,說起來就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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