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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嘣兒萃的成長路

華文大師

郭熙,我們的院長,瘦高挺拔、笑容和善、正氣十足,經常穿一雙黑色布鞋,像一株行走的太陽花,一直都是讓我比較敬佩的老師。

他的課不多,有印象的是,他講新加坡的華文教育,引人深思。

前幾年,他從暨大華文學院到北京華文學院任職。

王漢衛,他告訴我們選老公的標準:溫良恭儉讓。被女同學們視作箴言。

有段時間,他理了個光頭,像剛剛從號兒里出來。拿一百元錢去換零錢,別人盯了他半天沒有反應,還好,那天他穿了件校服,上面印著暨南大學四個大字,憑著這件衣服,換錢成功。

他從巴布亞帶回13個十來歲的孩子,放在華文單獨編班,讀書學習,這些出國看世界的小孩子,比起那些還在為溫飽發愁的同齡人,無疑幸運太多。每次學校運動會,這個土著人的舞蹈總是成為開幕式的壓軸好戲,黑色的肌膚,捲曲的頭髮,藍色的上衣,充滿了濃濃的異域風情。

周健,儒雅先生。古典文學孕育的姿態么?也教漢字,對課堂遊戲有自己獨特的研究。

課堂上,他講鍾道隆老先生學外語,講狼孩兒的語言,還講到對記憶和時間的思考。

「記憶是很神奇的,小的時候經常感到恐懼,怕自己一覺睡過去,記憶會全部消失,那個醒來的「我」還是「我」嗎?」

「插隊的五年生活枯燥單調,值得回憶的內容很少,但當時覺得度日如年,異常難熬。而在美國的三年,卻留下了很多美好的記憶,寫成《從花花世界歸來》一書。覺得這三年的生命比那五年還要長,就有些感慨,究竟什麼才是確定生命長度的標準呢?」

發人深省。

彭小川,在語法、方言、對外漢語方面有深厚的研究。但是,她有個特殊的才能,別的老師比不上。她從不刻意點名,但上不了幾次課,就能記住所有學生的名字。這個功力,讓我們這些年輕人都自嘆不如。

作為一個可以發出話語的代表,她一直提議需要在校門口的廣園快速路上建一個過街天橋,來杜絕學生橫穿馬路有沒有安全防護的隱患。後來終於得以落實。

張金橋,依託計算機、心理學,科技化地研究課題,怎麼投稿怎麼中,因為別人大多文科背景,做不來這樣數據清晰地科學性論文,所以年級輕輕就榮升教授了。

但是很多人不知道,他年輕時當過駐唱歌手。後來,一路讀書一路上進,再後來,娶了個小好多歲的美女做太太。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啊!

程京武,講科學社會主義,有著男人氣質的女老師。從四書五經,到易經春秋,到希臘神話,再到現代世界,引經據典,幽默風趣。

她散發出一種巨大的魅力!讓我們感受到,原來,一個女老師也可以張力十足啊!

高雄飛,哲學老師,年過半百,嚴厲卻幽默。

說到西藏之行,感覺西藏是幸福指數最高的地方。

他們一行人騎馬上山,有當地人牽馬。牽馬人走一路唱一路,一整天都是如此。回到牧民家裡,高老師被視為上賓,奉之銀碗,內有奶茶,再端上青稞,大家面面相覷,不知如何下口。於是一個牧民拿過銀碗,抓一把青稞進去,像和面一樣,稀了添稠的,稠了放稀的,就用他的手在銀碗里攪。同一隻手,拉了一天的馬韁繩,拍了一天的馬屁股,然後,攪了那碗盛滿了熱情的青稞面。之後,那手明顯乾淨了許多,高老師只好硬著頭皮吃下那一團飯。

講人對於宗教的信仰,一路走來,總會遇到匍匐千里的朝拜者,伏地磕長頭,生活辛苦,但內心幸福。

還有很多,不能一一記述。

不僅僅靠學識,更是靠眼界和格局。嚴厲也好,寬容也罷,都在用自己的故事和態度給學生以正面的影響。這就是大師吧!

在網上翻到百年暨南文化素質教育講堂高雄飛教授的自我推介,補錄如下:

高某者,白山黑水間之吉林人也。出身草莽,粗鄙無文。雖受良好之中等教育,經十年「文革」荒廢,近乎白丁。十年上山下鄉,種田、挖煤。粗蠻之勞動,暴劣之管理,染得流氓無產者習氣:偷雞摸狗,打架鬥毆,偷懶耍滑,裝傻賣獃……(後來研究「三農」問題悟到,此系人民公社體制下弱者的反抗形式)。所幸丙辰之秋,國運陡轉,百廢俱興。翌年,恢復高考,大試重開。憑頭腦高速旋轉,回憶課程。以極優異的成績,被各所大學拒之門外(人過三十,焉能學藝?)偶得補錄機會,算作混入大學的漏網之魚,演現代版之「范進中舉」。

書卷既已開啟,孜孜苦讀,殷殷求索。耿於沉思,不求聞達,疏於著述。雖名不見經傳,文不足以裹身,然家國意識尚存,悲憫之心不死,入世情結猶在。常以布衣之身,思肉食者之慮,關注社會熱點問題,感悟萬千。滔滔於講壇者多,舖陳成文者寡。原委難言,冷暖自知也。

原執教於北方某師範院校,凡十年。亦充擔處長、主任等雜役。乘鄧公南巡之機,流落廣州。以見解獨立,長於辭令之由,為暨南大學收留,搖唇鼓舌於本科、碩士、博士講壇。兼任部長、主任一類斗石小吏。近年來,受聘於廣東某高校,屬廢物利用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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