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個女人都叫楊絳，卻都想活成她的模樣

小新

薦言

2017年5月25日，是楊絳先生逝世一周年，她是最賢的妻，她是最才的女，她是最好的友，她是最慈的母……當時光帶我們追思時，你會發現不是每個女人都叫楊絳，不是誰都可以活成她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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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絳曾說過：「一個人不想攀高就不怕下跌，也不用傾軋排擠，可以保其天真，成其自然，潛心一志完成自己能做的事。」

她的一生也是如此，不攀高，不爭名，追求的總是內心的淡定和從容。

2017年5月25日，是楊絳先生逝世一周年，她是最賢的妻，她是最才的女，她是最好的友，她是最慈的母……當硝煙散盡，時光帶我們追思時，你會發現不是每個女人都叫楊絳，不是誰都可以活成她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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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絳酷愛讀書，並將這一習慣保持了一生。

在楊絳眼中，唯有讀書才能保持內心平和，專心做好自己的學問。

讀書這一愛好來源於父親，父親是高級知識分子，讀書是他的一大嗜好，楊絳喜好和父親談論讀書，同時又有自己獨一無二的審美。比如，楊絳喜愛李煜的詞，父親推崇杜甫的詩。

就讀書這件事，他們父女二人還有過這樣的對話：

「阿季，三天不讓你看書，你怎麼樣？」

「不好過。」

「一星期不讓你看書呢？」

「一星期都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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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留學英國，還是耄耋之年，楊絳最大的愛好，也只是回家讀點書，做點學問。

讀書的堅持，也塑造了楊絳強大的內心。

無論時代如何有驚無險的向前推進，她自巋然不動，優雅姿態始終留存人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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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錢鍾書（左）、楊絳（右）夫婦看望著名女作家冰心。（資料照片）中新社記者 陳鋼 攝

楊絳先生成名早於錢鍾書，但她不自矜。多年來，知名度越發攀升，但她偏偏不把自己當回事。

翻譯家高莽說，有人讚揚楊絳是著名作家，她說：「沒有這份野心」；

有人說她的作品暢銷，她說：「那只是太陽曬在狗尾巴尖上的短暫間」；

有人說得到她的一本書總要珍藏起來，她說：「我的書過了幾時，就只配在二折便宜書肆出售，或論斤賣」；

有人請她出國訪問，她說：「我和鍾書好像老紅木傢具，搬一搬就要散架了」……

錢鍾書去世後，她在家中著書、譯書，並整理丈夫的遺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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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讚歎她淡泊名利，竟不願領導拜訪；大書特書她在北京三里河的寓所沒有裝修，只有白牆與水泥地，天花板上還有幾個手印，據說，那是錢鍾書在世時，楊絳登著梯子換燈泡留下的；人們更驚訝於她竟將稿費全都捐給清華「好讀書」獎學金，支持家境困難的大學生繼續學習。

在百歲之際寫下的散文集里，她說，自己一輩子「這也忍、那也忍」，無非是為了保持「內心的自由，內心的平靜」。

如她所說，靈性良心人人都有。經常憑靈性良心來克制自己，就是修養。

優雅的生活姿態，寵辱不驚的生活態度才能在歲月的長河中砥礪前行。

3

錢鍾書雖然學術能力十分強，但是卻是一個生活白痴。

一輩子分不清左右腳，60歲才學會擦火柴。

平常有楊絳的照顧，日子倒也說的過去，最驚險的，莫過於他們女兒降臨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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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絳在醫院生小孩，錢鍾書說自己在家裡「幹了壞事」。他打翻了墨水瓶，把房東家的桌布染了。

楊絳說：「不要緊，我會洗。」

錢鍾書說，「墨水呀！」

楊絳安撫他，「墨水也能洗。」

回家後錢鍾書把檯燈又砸了，楊絳問清楚了是什麼燈，說，「不要緊，我會修。」

楊絳說，住產院時他做的種種「壞事」，我回寓後,真的全都修好。

曾經，楊絳讀到一段話，念給鍾書聽：

「我見到她之前，從未想到要結婚；

我娶了她幾十年，從未後悔娶她；

也從未想要娶別的女人」。

錢鍾書聽後即說：「我和他一樣。」

她也說：「我也一樣。」

他們之間沒有驚天地泣鬼神的感情糾葛，有的只是長時間的相濡以沫。

4

楊絳性格外柔內剛，無論生活和做學問中遇到何等困難，她都以難以想像的堅忍和平和，富有尊嚴地吞飲著暴風驟雨般的苦難。

她是戰亂時代一個堅強的名門閨秀，是世人潤物細無聲的翻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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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名譽榮辱，楊絳一向看淡，她更在乎的是身邊人如何，生活能否有尊嚴地繼續。

1951年秋，知識分子改造大會開始。楊絳被控訴一場，她的內心卻也淡定，只是看透。

第二天，她還特地打扮了一番，拎著菜籃去了校內菜市。那是學校人最多的地方，倔強的楊絳想著，她倒要看看諸人的嘴臉，看看大家如何嫌棄並避開她。

有人視若無睹，有人假裝客氣。有故人避之不及，也有陌生女子願意伴她同行。人性是無法被消滅的。

哪怕一百個人昧了良心，也總會有一個站出來扛起自己的良心。

一如楊絳所講：「靈性良心人人都有。經常憑靈性良心來克制自己，就是修養。」

5

楊絳非常喜歡翻譯過的，英國詩人瓦特?蘭德（Walter Savage Landor）的一首詩：

我和誰都不爭，

和誰爭我都不屑。

我愛大自然，

其次就是藝術。

我雙手烤著

生命之火取暖，

火萎了，

我也準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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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絳送走了女兒，送走了摯愛的丈夫。楊絳先生曾在《我們仨》中這樣寫道，「我們三人就此失散了。就這麼輕易地失散了。」

「世間好物不堅牢，彩雲易散琉璃脆。現在，只剩下我一個。再也找不到他們了。我只能把我們一同生活的歲月，重溫一遍，和他們再聚聚。」

現在，他們一家三口，已經團聚一年了吧。

從文學造詣上，楊絳的地位可能不是最高的，但她所取得的社會關注度，或許可以說超越了她在文學界的地位。

我們的敬仰並非毫無依據，從楊絳先生身上我們可以看到許多當代人稀缺的閃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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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是什麼？

她說：「在物質至上的時代潮流下，想提醒年輕的朋友，男女結合最最重要的是感情、雙方互相理解的程度，理解深才能互相欣賞、吸引、支持和鼓勵，兩情相悅。我以為，夫妻間最重要的是朋友關係，即使不能做知心的朋友，也該是能做得伴侶的朋友或互相尊重的伴侶。門當戶對及其他，並不重要。」

人生是什麼？

她說：「天地生人，人為萬物之靈。神明的大自然，著重的該是人，不是物；不是人類創造的文明，而是創造人類文明的人。只有人類能懂得修鍊自己，要求自身完善，這也該是人生的目的吧！」

圖為楊絳（右）與女作家冰心（資料圖）。

有人說：「相比林徽因的端肅，張愛玲的冷傲，陸小曼的風致，蕭紅的悲苦，謝婉瑩的恬淡，丁玲的複雜，楊絳的名氣與特質，其實始終不曾過於耀目。」

可楊絳相比這些才女，絕對是將生活過得最幸福的，將人生看得最明白的。

來源：中國新聞網（ID：cns2012）綜合中國青年報（作者：王鐘的） 、《認真地年輕，優雅地老去：楊絳傳》（作者：王臣，北京紫圖圖書出品並授權發布）等

編輯：郭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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