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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入深山,山頂狂風呼嘯,突然一紅色吸引他走去

呼呼呼!

山頂狂風呼嘯,眾人衣衫獵獵作響,圍困景王九人強大的氣勢散發,刺殺程江的兩夫妻倒飛,眼中恐懼蔓延。

當然也由不得他們不恐懼,要知眼前十人可是當今世上為數不多的宗師級巔峰高手,而且皆是宗師中封王的一國之主,景王不必多說就是小聖國的開過國君,而其他九人則是小聖國左右兩大實力『天闕五神庭』以及『洪武四大世家』的掌權者。

這九人修為登峰造極,權勢冠絕天下,加之另一神秘人合稱『陰殿十王』,掌握了天下眾生的生死榮辱。

此刻與景王對持,一旦開戰他們兩夫妻將屍骨無存,他們又如何能夠不恐懼不害怕。

當然恐懼也不過一剎而已,畢竟在他們看來此刻的形勢太容易選擇,以九敵一,自然是低頭,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為最佳。

「本王修聖道代天而行,你們既想不死不休,那本王就代天下枉死之人與你們算一算吧!」就在兩夫妻猜測之時,景王動了,並非如他們猜測一般低頭,而是激烈碰撞。

轟隆!

景王一步跨入,陰陽峰山頂之上大風更烈,眾人狂發亂舞,耳中狂風灌注似有千萬人齊齊怒吼:「聖、聖、聖~~」

眾人心中齊齊一顫,不自覺想到了景王所修之道——聖道。

聖道,正大光明的神聖之道,踏入其中便是以天下蒼生為己任。

自此一身修為、一生命運便與天下人聯繫在一起,天下興則修為漲,天下衰則個人亡,這是天下與聖者的關係,反之亦然。殺這樣的人便如刮天下人一刀,受到的反噬,足以讓一國之主滅亡,思及此處,圍困他的九人不自主後退一步。

這一刻他們才想起,小聖國能夠豎立在兩大聖朝之間並非偶然,而是與景王所修聖道有關,此等人物已難以正面抗衡,剛才幾人居然想要以武力威脅,實在愚蠢至極。

但寶物動人心,想要就此放棄,又心有不甘,九人眼神對望,一股肅殺之氣不斷蔓延。

然而這僅僅只是表象而已,內心深處幾人的想法卻不一,其中幾人早已探聽清楚景王虛實,此人僅有十年壽命了。

如此一來心中皆有一桿秤,大覺不划算。

「這老鬼最多還有十年好活,就算陰陽筆在他之手又如何,最多十年他就身死道消,到時這神筆還不是要淪落到我等手中,此時動手划不來。」

「不值得!」

思及此處,九人之間好不容易凝聚的氣勢一瀉,腳下再退。

如此一幕,其中最小的一位王者,魏王心中激動,恨不得以身代之,心思一動,突然對景王傳出意念:「景王我知你猛,但你壽命無多,一旦撒手人寰,你所建立的小聖國也將覆滅,如你有心,可在此事之後,以聖道修鍊之法來我魏國聯姻,你死後我保你小聖國不滅。」

「嗯!」景王一愣,心中暗嘆:魏王野心不小。

雖是感嘆,他卻不多言,畢竟這也是一條路,逼不得已他只怕也會選擇,不過就算選擇也不是這個時候。

一收心思,景王冷哼:「想要陰陽筆,儘管到我王宮來拿。」

眾人錯愕的目光中,他一拂衣袖大步流星而去,僅留下一眾心思各異的王者不甘心的再次查探蛛絲馬跡。

...

陰陽峰上所發生之事暫且不談,此時程江卻已經隨著怪異墨筆進到一陌生空間。

「這是什麼地方?」來到陌生的地方,程江警惕。

整個空間長七丈寬三丈,由一塊塊乳白色的六角菱形魔晶鑲嵌而成,細數之下共四十九快魔晶,且四十九快魔晶上不時有目眩神迷的奇異畫面閃過,似乎在講訴什麼故事。

程江精神一震,定神從頭細看。

第一塊魔晶中的畫面:一高貴儒雅讓人看不清面目的男子持筆疾書,瞬間成書《春秋》光耀世界。

第二塊魔晶:先前的男子一手持筆一手持書自千軍萬馬之中來去自如,而這千軍萬馬不同與常,其中有人,有獸,更有似人似獸的奇怪生靈,竟是千百年來傳說中的妖魔鬼怪。

「竟然是傳說中的為禍人間的妖魔鬼怪!」程江震撼繼續看下去。

第三幅畫面...直到第四十八幅畫面,皆是在講訴男子手持書、筆驅神阻鬼,掃蕩妖魔建立朗朗乾坤的壯舉。

看到此處,程江已然明了,這是講訴聖人一路修鍊同時驅趕鬼神,掃除妖魔奠定人族疆域的壯舉。

明了的同時,程江生出恐慌,害怕曾經被驅逐的妖魔鬼怪捲土重來再次禍害天下。思及此處,程江眼珠一轉,迫不及待的看向最後一副畫面尋找答案。

咔嚓!

目光所及,最後一塊魔晶碎裂了。

碎裂的魔晶中的畫面模糊不清,僅能模糊感應到似乎是有一桿墨筆從天而降插入大地,將這世界分割,至於妖魔鬼怪的結局卻是絲毫不見。

「它們去那裡了!」

看不清楚,程江只能猜測:難道...

難道如模糊畫面中的情形一般,這些妖魔鬼怪被孔聖擲筆鎮壓了,而讓人望而生畏的兩界淵就是孔聖擲筆在大地上所產生。

面對著最後一副碎裂的畫面,程江心神久久不能平靜,一是對妖魔鬼怪不知所蹤而擔心,二是被孔聖驚天手段所震撼。

「怎麼樣!」就此時,消失的怪異墨筆如鬼魅出現在他眼前,懸浮在虛空傳出一股精神意念:「看過我一生的經歷,你感覺怎麼樣?」

一生經歷!

看著懸浮在身前半尺來高,沉浮不定的怪異墨筆,程江心中翻騰,小心翼翼詢問道:「難道您,您就是...」

「對!」怪異墨筆傲然:「正如你所猜測,我便是聖人手中之筆——陰陽筆。」

心中猜測證實,程江越發恭敬,畢竟這可是為人族立下大功勞的聖人的墨筆,雖然不是聖人本人,但一樣被世人崇敬。

要知道如今烽煙大陸之所以只有人族而沒有妖獸、魔怪,皆是當年聖人之功。雖然有可能這些妖魔可能正在某個地方等著捲土重來,但至少現在的世界依舊是朗朗乾坤,他如何能夠不恭敬。

一整衣衫程江躬身道:「陰陽筆大人,不知您召我前來所為何事?」

「所為何事!」陰陽筆自吟,沉默片刻傳出意念詢問:「看過剛才的畫面,你做何感想?」

感想!

程江張口就想問妖魔鬼怪的下場,然陰陽筆發問在先,他也只能壓下心中疑問,遲疑著道:「曾經在這大地之上,似乎發生了什麼可怕事件。」

「可怕事件?!」

陰陽筆回憶,回憶當年讓它主人消失,讓它本體碎裂的一戰,陷入了沉默。許久許久之後,才再次傳來意念:「對!確實是可怕的事情,關乎天下興亡的可怕事件。」

說道此處,陰陽筆一頓,似是有所忌憚不願多說,一轉話鋒突然道:「你是不是以為兩界淵乃是主人為鎮壓妖魔而弄出來?

「難道不是?」程江錯愕抬頭。

「當然不是,你也不想想我主人是誰,他可是人族的聖人,區區妖魔鬼怪還用得著如此鄭重鎮壓!」陰陽筆斥責道:「這兩界淵中鎮壓的並不是妖魔怪鬼,而是比妖魔鬼怪可怕千萬倍的存在,所以才被主人擲吾於此地永久鎮壓!」

「什麼,兩界淵下鎮壓的不是妖魔鬼怪!」程江顧不上思考陰陽筆到底鎮壓的是何物,忍不住就要詢問曾經肆虐大地,讓人族處在水深火熱中的妖魔鬼怪到底去了那裡。

然,不等他開口陰陽筆拋出更加震撼的消息:「你也看到了,我的本體已經碎裂了,悠悠歲月過去,我...已經快油盡燈枯了,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不然我將鎮壓不住兩界淵中的存在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程江失聲驚呼。

怎麼會這樣,不僅是程江驚呼,就是陰陽筆也感嘆,按照當初的計算,應該在這之前他的主人孔聖就會回歸,或是找到辦法徹底解決麻煩,或是找到天材地寶幫陰陽修複本體讓他繼續鎮壓。

然時間流逝,陰陽筆沒等來主人,卻等來了油盡燈枯,而這時正好遇到他所需陰陽能量,這才出世吞噬因兩種能量碰撞產生的陰陽能量壯大自身。

當然這能量有限,能支撐陰陽筆離開本體的時間也有限,所以它才匆忙帶會程江,否則它又怎會選擇一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不過無論如何現已沒得選擇,只能倚靠程江,畢竟主人沒能按時回歸,有可能已經隕落,它已走投無路。

嗚嗚!

想到此處,陰陽筆止不住傷悲顫粟。

轟隆!

隨著陰陽筆顫粟,陰陽峰不停晃動,似乎要被人連根拔起抖動不停。

「這麼快!」陰陽筆咯噔一下再不敢耽擱,急忙傳出意念:「小子時間不多,我也不給你廢話,你記住了,這是我的一點筆魂以及我所需之物的列表。」

陰陽筆輕晃,一股淡淡的意念攜著一張紙快如閃電飛入程江身軀,同時傳來一股意念:「你只要找到列表之上的物品便可通過這點筆魂與我聯繫,到時我拿所需之物也給你更多的筆魂,其他我也不多說,相信只要你體會到筆魂的好處自會幫我尋找。」

下一刻,陰陽筆倒轉在虛空一划,拉扯出一道虛空裂口之後,一股威壓釋放,硬生生將他排擠出這怪異空間。

...

時空倒轉,程江再次出現在他消失的地方。這時,一無所獲的強者早已離去,有的僅僅是秋風瑟瑟。

秋風微寒,程江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開始尋找陰陽筆留給他的東西。

「咱們沒有?」搜遍全身一無所獲,似乎一切只是南柯一夢,程江患得患失,最後無奈的洒然一笑:「自己就算有心只怕也幫不上忙,就算南柯一夢又如何,何必當真!」

如此一想,程江心稍寬,再一看日頭,已經是夕陽西下時分,再不回家只怕來不及,放下心中所有,他沿著來時的路回城。

入夜!

豐都街熱鬧非凡,燈火通明下叫賣聲不絕於耳。

自陰陽峰迴城,行走在街道上面對撲鼻的肉香,程江不僅沒有半分食慾,反而是一肚子疑惑。

「兩界淵上戰爭為什麼越加頻繁,這條深淵中到底鎮壓著什麼?」

「千古之前橫行的魑魅魍魎去了那裡?」

「孔聖如今身在何處?」

「陰陽筆魂的請求到底是真的還是夢幻?」

「失蹤多年的雙親怎麼又成了罪人?」

這一趟兩界淵之行,程江不僅沒能揭開心中疑惑,反而平添更多煩惱,其中甚至牽扯到了多年前不知所蹤的雙親,這,讓他心中激動的同時莫名生出一股寒意。

「當年父親為什麼會突然失蹤,是因為觸犯了什麼,還是...」

程江心中微寒,不想過多深究,只想緊緊護著身上薄衣,儘快回家,回到那個自己一手建立的小家,尋找一絲溫暖。

小半天趕路,自豐都城東穿城南,漸進郊外,一座有些破敗的農家小院出現程江眼中,正是他考中秀才以後所置安身之所,破院雖小卻是能夠帶來溫暖的家,如今就在眼前,程江心中一暖,加快腳步三兩步趕到門前,上前推開房門。

「轟隆!」

不等程江雙手觸及房門,那本就掛在門框之上的木門突然一聲巨響,自內而外,被一股巨力轟擊,木屑四射,崩...崩塌了。

什麼情況!

程江木然後退,看著一地碎屑,腦中一蒙,愣在那裡。

「圍起來!」不等他反映,一群人自崩潰的大門內魚貫而出,瞬間將他圍得水泄不通。

來人一二十,皆一身家奴打扮,一個個凶神惡煞,如一群餓狼死死盯住程江,只等一聲令下就要將他碎屍萬段。

「這是?」

程江木訥的看了看眼前人,又看了看不遠處已經變成粉末的自家大門,這才漸漸反應過來,一股怒火彭一下升騰而起,臉紅耳赤嘶聲咆哮:「你們是誰,為什麼要砸我家大門,難道還想入室殺人?」

這一刻,他的心都在顫抖,要知道眼前的農家小院可是他辛苦建立為他遮風擋雨的家,居然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它被毀,而且家中可還有一個比他小一歲的弟弟,此刻大門被砸,他又怎樣?

難道已經...

程江雙眼通紅不敢再想下去。

「是誰,為什麼砸你家大門,難道是入室殺人,問得好!」破敗的大門內響起程江熟悉的嘲弄聲,人群分開,一頭纏綁帶,右手用夾板固定綁在胸前,鼻青臉腫的小胖子,雙眼帶著仇恨自庭院中緩步走來:「老子就是想入室殺人,你又怎樣!」

「是你,安虎!」四目相對程江驚呼。

「對,就是我」站立程江身前,看著暴怒火中燒卻又忍氣吞聲的他,安虎心中大是暢快,嘴角一翹帶著報復的快感嘲弄道:「就是我安虎砸了你家大門,還要進你家殺人放火,你又如何?」

你又怎樣,你又如何!

連連兩句逼問似一驚雷炸響程江心間,他渾身汗毛豎立,一股怒火沖頂而來,一雙拳頭拽得嘎嘎直響。

「怎麼你想動手?」安虎不屑的看了看程江緊握的雙拳,一挺胸膛道:「有本事你就動手,來來來,老子就在這裡,你倒是動手試試!」

說著說著,安虎臉幾乎觸及程江雙拳。

「哼哼!」同時周遭的一眾安家家奴眼露凶光,齊齊圍了上來。

以勢壓人,真正的以勢壓人,程江胸膛中怒火燃燒,熱血在沸騰,但卻又強自忍耐。

當然他之所以忍耐不是怕了安虎,而是顧忌自己的弟弟的安危,心中還期望安虎良心發現沒傷害他唯一的親人。

這是他最後的期望了。

「安虎,我和你不過是一點小矛盾,何至於毀我家園,殺我家人?」強迫自己平靜,努力掩飾著聲音中的顫抖,程江試探。

「哈哈哈」安虎癲狂大笑,雙眼猛然一冷,寒光直射程江低吼:「害我被夫子臭罵,讓我重傷不能秋闈,更是因此丟了家主繼承人的資格,居然還說是小矛盾?」

「我恨不得喝你血吃你肉,今天就是要你將欠我的一切都還給我!」安虎咬牙切齒。

程江徹底蒙圈。

他是誰,不過是區區一介秀才。

安虎是誰,那可是小聖國十二豪門之一安家的嫡系長子,更是安家內定的下一任繼承人,兩者相差十萬八千里,程江何德何能,能有什麼辦法讓安虎丟失這繼承人的資格。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程江臉色漲紅。

「很迷茫是吧,我就讓你死個明白!」安虎憤怒不減,眼中仇恨的光芒更甚,緩緩抬起胸前受傷的右手道:「我這一身傷都是謝玉庭所賜,你該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吧。」

玉庭。

看著眼前頭戴紗布,手纏繃帶的安虎,程江心中怒氣漸漸消散,已然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也明白為什麼早上謝玉庭給他請柬的時候,叫他小心安虎了。

事情說來也簡單,不過是程江因不小心撞了安虎,而後被他報復,經常找他麻煩,謝玉庭看不過去找人揍了安虎一頓幫程江報仇而已。

當然經過簡單,產生的後果卻不簡單。

謝玉庭是小聖國十二豪門謝家的人,所認識的其他人自然也是其他豪門中人。這些人雖算不上紈絝,卻也相差不遠,教訓人就沒有留手一說了。

於是安虎悲劇了,硬生生被打破了頭,折斷了手。

打破頭或許不算什麼。

可折斷手對讀書人來說卻是致命傷害,何況正好遇上三年一度的秋闈,安虎這一受傷,提筆都成困難,更別說是參加會考了。

會考三年一次,一旦錯過這次會考就又得等三年。

三年時間,對於一個家族、一個王朝來說不算什麼,但對一個讀書人來說卻是影響一生的黃金時間,自然而然原本為他準備的家主繼承人也就與他無緣,成了他堂弟安慶的了。

如此憋屈的事,安虎安能不怒,豈能不火。

然怒又有何用,火又如何敢發?

他不過是小聖國十二豪門排名最末的安家的少爺,而揍他的人可是其他豪門中人,安虎在火在怒,也只能忍氣吞聲。

可他豈能甘心,一段時間的沉寂,思前想後終於想到罪魁禍首,這才帶人找上程家,於是就有了眼前一幕。

「安虎,事情算我不對,不過與我弟弟無關,你將他放了,我給你一個交代。」明白事情始末,程江死死拽緊的拳頭微微鬆了松,心中怒氣稍稍疏緩,問出他最關心的問題。

「你弟弟!」安虎愣神,他與程江雖是同窗,但兩人家世相差不只一星半點,要不是這次的事情,可能一輩子都沒有接觸的機會,怎麼可能知道仇人還有個弟弟。

不過這不妨礙他的報復之心,眼見程江如此著急,安虎內心快感頻頻,外表輕描淡寫回道:「你一句我錯了就想我放過你,想都別想,至於你弟弟我已經殺了,你就更別想了。」

「什麼,你...你殺了他!」

「你竟敢殺我弟,我殺了你」堪堪平靜的程江心中一股無名火直冒,猛然上前一步,一把拉住安虎的衣領雙眼血紅放聲嘶吼。

嘶吼中,這股無名火沖頭而上,焚燒一切,這一刻別說是安虎,就是天王老子程江照殺不誤。

「啊啊啊,小風,是哥對不起你!」

長夜悲鳴,一頭狂發亂舞,程江拽緊的拳頭如鐵石一拳又一拳用儘力氣轟擊而出。

砰砰砰!

拳頭之下鮮血飄灑,安虎面目血肉模糊,殺豬一般的嚎叫響徹夜空:「你竟我動手,竟敢打我,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嚎叫中安虎憑著龐大的身體猛力掙脫束縛,對著愣神的手下怒吼:「都愣著找死嗎?上,都給我上,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啊,是!」一眾被突然變故愣傻的打手這才反應,聲聲怒吼偌大的拳頭砸向雙眼通紅不斷咆哮的程江。

雙拳難敵四手,哪怕是各中好手面對這樣的圍攻也不一定能夠衝出重圍,更別說區區一介書生的程江了,不過三兩下他就已經被人群淹沒,只能在掙扎中嘶吼。

「呔,哪般賊子,放開我大哥!」就此時,人群後方傳來震天怒吼,一氣血旺盛無比,面目與程江有幾分相似,但比之精壯無數倍,兇悍到無人敢直視的壯漢,自人群後方殺將而來。

轟隆,轟隆!

精壯大漢如猛虎入狼群,圍攻程江的人被他一拳一個轟翻。

「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安虎齜目欲爆。

「小風,怎麼可能!」相對於安虎的惱怒,被來人從人群中拉出滿身是傷的程江卻已經喜極而泣,狠狠抱住眼前人低吼:「小風,你沒事,太好了,太好了!」

失而復得的喜悅衝擊心靈,一行淚水悄然掛滿程江臉龐,狠狠抱緊唯一的弟弟在不肯鬆手。

「小風,你怎麼從外邊回來?」許久許久,等待歡喜過去,平靜下來的程江忍不住問出心中疑惑。

「我看天黑你還沒回來,就出去找你了!」程風一邊扶起大哥,一邊解釋,又關心詢問:「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只要你好我就沒事!」看著比自己高半個頭的弟弟,程江心中一暖輕聲回道。

「你沒事就好」大哥無事,程風心中一松,緩緩轉頭看向眾人附庸著的安虎,平靜的雙眼突然燒起熊熊怒火。

「雜碎,竟敢毀我家園,還敢傷我大哥,納命來償」

程風自小練武,性格中本就有狂躁一面,眼見大哥受傷家園被毀,心中狂躁情緒徹底點燃,輕輕放開攙扶程江的雙手,一聲低吼整個人虎躍撲向安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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