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濛霞 紐約槐花香
我最愛紐約的五月,不光是因為鶯飛草長,奼紫嫣紅,更是為了那一樹潔白的槐花,真正的暗香襲人。而且可以一飽口福,以解思鄉之苦。在我的老家,榆錢,紫藤花,槐花都是可以摘了吃的。但我對槐花情有獨鍾。那獨特的清香沁人心脾。小時候,每當槐花開的季節(也就是三五天),我都會和小夥伴進行吃槐花比賽,我們像小蜜蜂一樣,貪婪地吸槐花的汁液,甜甜的,有一點點特殊的香味,那是一種甜到骨髓的感覺,瞬間把你融化。也會把繩子系腰間,再別上一根鉤子,蹭蹭蹭地爬到樹上,然後用繩子把小籃吊起來,放到合適的樹杈上,用手去摘槐花。槐花很好摘,因為它是一串串的,一擼就是一串,很快,籃子裝滿了,用繩子把它放下去,等在地下的弟弟把籃子倒空,我再提上來,繼續摘,直到把夠得著的全摘完了,才戀戀不捨的下到地上。現在想來真不可思議,那又高又大的槐樹,我是怎麼爬上去的。摘下的槐花,媽媽有的拌麵粉蒸著吃,有的煎成槐花餅,然後再用醋燴著吃。
出國以後,吃上一次槐花餅成了最大的奢望。
我那一幫狐朋狗友,每次在槐花開的時候,故意氣我,極不厚道的秀她們做的槐花食品,饞得我直跺腳。我毫不客氣的給她們下死命令,不管用什麼方法保存,在我回國的時候一定要吃上槐花。她們有的在冰箱里冷凍,有的用水焯一下晒乾。每次回去,都能滿足我這個奢侈的願望。
有一次在紐約的中央公園,看到了肥大的榆錢,後來又見到了紫藤花,但還是沒有見到槐樹,但是至少給了我希望。搬到長島後,每個周末借著跑步的機會,每周都去不同的地方,尋找它的芳蹤,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一個學校的旁邊,見到了她的倩影,更難能可貴的是,樹不高,伸手可及。喜出望外,多年的夢想實現了!迫不及待地摘了一些,學著媽媽的樣子,有的蒸,有的煎,不管怎樣做,都味美無比。對於這麼難得的美食,孩子們卻並不買賬,我卻樂得獨享。有一次還給外州的琴姐帶了些,她也是如獲至寶。
在人的一生中,總有一些記憶,永遠難以忘記,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清晰。童年的美好時光,留在我的記憶深處,而摘槐花,就是最美好的一道風景。
作 者 簡 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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