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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間去隔壁嬸子家,誰知她嘴裡正喊著我的名字在

萬小寶一邊說著,一邊從放在一邊的背包袋子里翻出一件連衣裙,還有一串珍珠項鏈,遞到了嬸娘手上。

玉蓮小心翼翼地撫摸那串珍珠項鏈,心裡歡喜,嘴上卻嬌嗔道:「小寶,你在外面掙錢不容易,怎麼隨便亂花錢啊。」見嬸娘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萬小寶頓覺渾身輕鬆自然起來,嘿嘿地笑著。

「呀,小寶你……」玉蓮用手展開那裙子,一張俏臉瞬間又飛起一片紅霞,羞中含窘,那是一件薄若蟬翼的雪紡連衣裙,輕柔如雲,透明度特別高,而且是低胸,隔著布料,可清晰地看見手指的顏色。她顫聲說,「羞人答答的,這讓人怎麼穿得上身?」

萬小寶腆著臉道:「城裡的女人穿著都在大街上走呢,嬸娘有什麼不可以的。嬸娘如果穿上這件連衣裙,一定像下凡的仙女一樣漂亮!」這話說得倒挺有營養的。

「就你會說!」玉蓮兩眼春水欲滴地翻了萬小寶一個白眼,心卻像讓酒泡了一樣,醉了。

萬小寶隨後又從身上掏出五萬多塊錢,交給了玉蓮:「嬸娘,這錢交給你!」

「啊,」一看到那麼多的錢,玉蓮訝異地張大了嘴巴,「小寶,幾個月前你還寄錢回來了,你一下子從哪弄來這麼多的錢?」

萬小寶告訴她,一些錢他是從別的地方打工掙來的,這五萬元,是他在一家大酒店做了三個來月掙的。他沒敢說出和春姐的事。

玉蓮還有些不相信:「小寶,是什麼樣的酒店,出手這麼大方,一下子能給你這麼多錢?」她害怕他在外面學壞,這些錢來路不正。

她懷疑的不是沒有道理,萬小寶在酒店打工,充其量不過是廚師身邊的一個小幫工,三個來月的時間,怎麼可能會付他這麼高的報酬?

「嬸娘,你多心了,」萬小寶看出了嬸娘的心思,笑道,「你從小看我長大的,你放心吧,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

玉蓮說:「小寶,不是我瞎操心,這個家就你一個大男人,你就是我的天,天要塌了,我就活不下去了!」

這話明明是一種暗示了,可萬小寶這傻貨硬是沒品味出來。

「你放心吧,」萬小寶在嬸娘面前撒起嬌來,摟著她的肩說,「小寶我一定做好你的天,做一片陽光燦爛最晴朗的天,讓嬸娘在這片藍天下,盡情地歡笑、歌唱……」

萬小寶的話,讓玉蓮心湖裡,激蕩起一波波幸福的漣漪。

她瞄了他一眼,吃吃笑道:「你這是做詩呢,還是尋我開心啊?」

吃過午飯,萬小寶只和嬸娘說了一些城裡的新鮮事,以及自己的一些遭遇,當然,其中和春姐的故事,被他從中給剪輯掉了。

三伏天里一天最熱的當口,莫過於下午。鄉里的人,一般是趕在天剛露出麻花亮的時候下地幹活,過了中午,在地里八竿子打不著一個人影兒了,都在家裡躲著日頭,午睡的,或幾個人湊在一起打牌的、嘮家常的,俗稱「歇伏」。

「看來外面的世界真精彩,也難怪那個黑皮常年都不肯回家哩。呵呵,小寶,去年過春節你也不回來,大概也是被外面的花花綠綠給迷住了吧?」玉蓮語氣淡淡的,卻透著一絲說不出來那種幽怨的味道。

「不是的,」萬小寶急了,急忙找借口辯解,「嬸娘,那是工地上臨時加班,我還不是想多掙倆錢好孝敬嬸娘嘛……」

「算你還有良心!」玉蓮臉上紅撲撲的,嬌嗔地道,其實她心裡明亮著呢,萬小寶的回復根本就是託辭,既然他不想說,她也就沒有必要再追問下去了。他那麼大的人了,有自己的隱私權。

萬小寶看著嬸娘那嬌嗔的模樣,竟比少女還要嬌媚,不知道怎麼的,心裡又是一盪。

「嬸娘,下午反正沒事,我來露一手,做幾道好菜讓你來品嘗一下。」萬小寶笑了笑,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樣子。

萬小寶從小到大都沒做過菜,玉蓮不信,心疼他:「別逗了,什麼時候你學會做菜了?你剛從城裡回來,在家好好休息兩天吧。」

「你怎麼不信我呀,嬸娘,我是酒店打工出來的,你等著看我的手藝好了!」萬小寶對自己充滿的信心。

這次從城裡回來時,萬小寶在超市買回了很多的配料。既然要在鄉下做廚師,自然要徵得嬸娘的同意;想要得到嬸娘的贊同,當然得露出一招兩招來。

好在鄉下取材方便,下河捕兩條魚,地里摘點菜,院子里捉只雞……很快一切齊備了。

玉蓮好奇了,在附近一帶,除了鄉廚大鍋鏟子之外,是沒有一家男人會做菜的,她想看看萬小寶是怎麼做菜。

這萬小寶動起手來,還真蠻像那麼一回事,擇菜,配菜,什麼煎、煮、炸、炒,閃轉騰挪一連串的動作,做得一個麻溜快,真箇乾淨利落,直看得玉蓮目不暇接,眼花繚亂。

眼見得萬小寶忙得一臉的大汗,玉蓮有些心疼了,從身上掏出手帕,挨在他身邊,不停地替他擦拭著額頭上的汗……

「嬸娘,菜快做好了,你到桌邊坐著去,我一會上菜。」

忙了一下午,到了晚上,一盤盤菜端上了桌子,光看那盤中菜的所做的樣式,奇形怪狀,五顏六色,每道菜還有一個怪怪的名字,什麼午夜夢回、三潭映月、高處不勝寒……五花八門的,玉蓮也聽不明白,萬小寶介紹說,這叫藝術菜,是城市裡有身份人吃的。

玉蓮這道菜看看,那道菜看看,不住地點頭,一臉醉意的笑。萬小寶夾了一根浮在湯碗里剝了皮的茄子,送到她嘴裡:「嬸娘,你嘗嘗味道怎麼樣?」

「哎喲,小寶,這菜的口味還真不錯,你可以當個廚師了,這道菜叫什麼名字?」

萬小寶脫口道:「這叫玉女脫衣。」

「什麼?」玉蓮臉上一紅,翻了萬小寶一個白眼,「你說這菜叫……」

「哦……這……這是城裡人的叫法,我……」萬小寶一時窘迫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該死,什麼菜不好給嬸娘吃,竟撿上這道菜了。他真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耳光。

「那些城裡人也真是,叫這名字,不過,味道的確不錯的,好吃!」玉蓮眯著眼睛,細細地品嘗著,滿臉綻笑,讚不絕口。

聽嬸娘這麼一誇,他樂了:「嬸娘,我這次回來,不打算走了。」

「什麼,你這次回來不走了?」玉蓮疑惑地看著他。

「是的,不走了,我想在我們玉女鎮一帶做個鄉下廚師,以後就陪在嬸娘的身邊。」在這次回鄉的路上,萬小寶心裡已經有了一個盤算,先在鄉下跑廚,也就是誰家有事,就給誰家下廚,等在鄉民中贏得了好的口碑,到時就在村裡做個大的,開個農家樂,再搞個生態旅遊,吃喝玩樂一條龍服務。

萬小寶後面一句話,讓玉蓮感到特別的欣慰,這小子從城裡回來,一張嘴變得越來越會說話了。玉蓮心裡春水洋溢,她感覺多年來在他身上所受的苦累,總算沒有白費。

可想起張根生臨終前的交代,玉蓮不由得心中又是一酸,眼睛泛紅,淚珠奪眶而出。

萬小寶急了,拉著嬸娘的手急切的問:「嬸娘,你是怎麼了?」

他這麼一握嬸娘的手,幾乎捨不得放手了,嬸娘的手柔若春蔥,輕輕一握,好舒服啊。

玉蓮抽回手,低頭抹去了淚水,嘆了一口氣,有些愧疚地望著面前這個小夥子說:「小寶啊,我真是沒用,沒能讓你繼續讀書,我是對不住你叔啊!」

「嬸娘,你真是想太多了,好多考上大學的人畢業出來後,還找不上工作呢,不是說行行出狀元嘛,我做個鄉下廚師有什麼不好?」

「我也沒別的意思,只要你喜歡和開心,我也不攔你,一千個支持你!」

其實,萬小寶的選擇沒錯的。這在鄉下,廚師是個熱門的行業,雖說這些年來,鄉下多半男人到外面打工去了,家裡只剩下老人、女人和孩子,但家中有些事,男人們還是要趕回來做的。

農村人重鄉情,愛面子,除了紅白喜事、做房子添小孩不算,一般人家牛下了個仔,或添置了一輛手扶拖拉機什麼的,都作興置辦酒席熱鬧一下,更甚至有人做了小生意賺了一點錢,也要把村上人召集到一起慶賀。更別說鄉下還有眾多自發組織的民間集會,就拿玉女鎮來說吧,什麼玉女會、土地會、送子娘娘會等,都要唱戲請社神,一連多天擺酒宴的……這麼一來,鄉下做廚子的地位顯得越發重要了。

不過,鄉下廚師並不像城市大飯店裡的那種廚師,如果想掌廚,他們得拿出幾級幾級的廚師證;而在鄉下有自己規矩,不論你干哪一行,都得問你是哪個師父帶出來的,如果沒有師父領進門,無論你手藝多精湛,也沒有人瞧得上你。當然,這個師父還一定在周圍能叫得響的。

在玉女鎮一帶,名號叫得最響的廚師,當屬大鍋鏟子了。

這大鍋鏟子,真名叫馮德貴,就住在西玉女的梨花村,因他平時給人下廚,總是自帶用竹板特製的一把很大的鍋鏟子,故此,別人給他起了一個綽號,叫大鍋鏟子。

大鍋鏟子做菜的確叫一個絕,他最拿手的菜是魚片湯。他的魚片湯一端上桌子,滿屋飄香,有人這樣誇張地說:大鍋鏟子的魚片湯一端上來,隔個村子的人都能聞到,就連土地廟裡木頭雕的菩薩,嘴角都流出口水來。

萬小寶吃過他做的菜,知道他真有本事。就連城裡的一些酒店老闆也得知他的大名,爭相用高薪聘請他去做廚師,都被他拒絕了。用他自己的話說,他的廚藝,是鄉里的獅子鄉里玩,城裡廚刀玩不轉。

玉女鎮女多男少,更別說大多男人都出外打工了,所以大鍋鏟子每到一村做廚,就形成了一道特別的景觀,那就是受到村上女人們的夾道歡迎,就差那些女人們沒往他頭頂上拋灑鮮花了。

大家都說,大鍋鏟子是玉女鎮女人們的寶貝,這話還真不是蓋的。

這大鍋鏟子不僅做得一手好菜,而且還能用做出來的美食佳肴給人治病,誰家大人小孩病了,請他過去,一番望聞問切後,他出手做上兩道菜,給人吃了,不消片刻,病就好了,你說奇不奇?因此,別人又稱他為廚醫。

一般有點本事的人,脾氣也是與眾不同的。大鍋鏟子也一樣。

這個大鍋鏟子九十多歲的人了,為人呢,倒也隨和,性格開朗,就是有一宗:不肯帶徒弟。四鄉八鄰甚至還有外地的,曾有好多人慕名前來,跪拜在他家門口,求他收為弟子,可哪怕別人將膝蓋跪出了血,他也不肯答應。

一些人很是不解,俗話說,老陰陽,少廚子,這大鍋鏟子究竟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非得等自己死了,將一身絕技帶到棺材裡不可?

玉女鎮出了這麼一個奇人,萬小寶想在這一片土地上,在廚業上尋個立足之地,恐怕就有些難了。

且不說一山難容二虎,鄉里人都很直接的,問你萬小寶:「小寶,你究竟是師出何人?」看你萬小寶如何回答?

「小寶,你要在鄉下做廚師,我支持你,不過,」玉蓮向萬小寶建議說,「鄉下的規矩破不了,常言道,入鄉隨俗,依我看啊,你還得先拜大鍋鏟子為師父,有他這塊響噹噹的牌子掛著,日後你才能在這一帶吃得開。」

嬸娘的話,讓萬小寶大是為難。當然,嬸娘說得不是沒有道理,如果能拜在大鍋鏟子的門下,哪怕他不肯教,只要能掛個徒弟在他名下,自然比自己硬闖要好多了。畢竟有大鍋鏟子這一座山在前面攔著。

萬小寶擔心的是,大鍋鏟子肯收下自己么?

「小寶,」玉蓮看出了萬小寶的憂慮,笑道,「馮爺爺是我娘家村上的人,我對他了解,他是外冷心熱,你就去試一試吧。」

她又指著桌上那一道清蒸雞,說:「這盤菜沒動筷子,我替你用只瓦罐盛了,你給馮爺爺送去,讓他嘗嘗,看他怎麼說。」

萬小寶看看外面天黑了,遲疑著問:「這就送去?」

玉蓮點頭,溫婉地說:「是啊,你剛從外面回來,將你第一次做的菜送去,也顯著你心誠啊。我相信他會收下你的!」

「真的行嗎?」

「行不行的,你得去試一下啊!」

「好!」

萬小寶見嬸娘說得那麼肯定,伸手從她手裡接過瓦罐。

看來這回鄉要做個廚子,說說輕巧,真做起來看來也不容易啊!

萬小寶剛要出門,嬸娘攔住了他,說:「小寶,我趁閑時在家給馮爺爺做了一雙布鞋,你一併給帶去吧。」

呃,這算不算是一種賄賂方式啊?萬小寶早聽說過,玉女鎮一帶,經常有女人暗中給大鍋鏟子送禮物,不圖別的,就是想從他那兒換來一口美味。

人比人氣死人啊,想不到鄉下一個廚師就這麼風光啊!

什麼時候我也能成為這種美女們夾道歡迎的高人啊,至於小禮物嘛,那就不要啦,我要的就是……泥馬,不說了,還是用省略號來代替吧,你懂的!

這天晚上正逢陰曆十五,天上一輪月亮又大又圓。

萬小寶邁著歡快的步子向村外走去。夏天的夜晚雖然還殘留著白天的炙熱,但在他的心裡卻憑添了幾分清爽。

想起自己所做的菜,能得到嬸娘的誇獎,分明是對自己的一分認可,萬小寶怎麼能不高興呢,嬸娘在他的心目中的地位,比什麼都重要。

萬小寶晃晃悠悠出了村子,勝似閑庭信步,拐過一道灣,面前就出現了一座石橋。這座橋橫跨玉女河,連接著東玉女和西玉女。

據老輩子說,當年玉女嫁出去的八個女兒,為了方便相互來往,集資建起了這座石橋,後人將這座橋起名叫八女橋。

前幾天下了一場大雨,河水浪花翻卷,流水湍急,嘩嘩聲不絕於耳。

站在橋上,河風撲面,緊貼橋側有一口荷塘,碧綠的荷葉就好像少女的裙擺,在一天星月下,在風的撫愛里,輕舞飛揚,靈動飄逸。一隻只螢火蟲,宛若夜的精靈,在沿河兩岸邊不知疲倦地相互追逐。

放眼望去,月光下的田野、村落,如同披著潔白婚紗的新娘,給人一種朦朧的詩意美。萬小寶不由得一陣心曠神怡,一仰頭,打了一聲長長的唿哨。

長長的唿哨聲,劃破寂靜的夜空,引得遠近幾個村子裡的狗一陣興奮,回應過來幾聲汪汪的叫聲。

「小寶,你……你是小寶嗎……」

狗聲剛落,從橋下傳來一個女人斷斷續續的叫喊聲。

萬小寶立住了腳,伸長脖子往橋下面看,橋下黑咕隆冬一片,看不清有什麼人。

我擦,莫不是撞上女鬼了?

哈,最好是聊齋電影里的那種妖艷而騷情的女鬼!

汗,我萬小寶可是純情好男人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邪惡了?

萬小寶剛剛縮回腦袋,哪料,從橋下又傳來那女孩子的聲音:「小寶,別走啊,快下來,我是王曉露!」

啊,王曉露?那一刻,在萬小寶的腦子裡,迅速掠過一個青春亮麗的女孩子身影。

前面交代過了,王曉露和萬小寶同住一個村子,兩人從小一塊長大。王曉露生性活潑,長得聰明漂亮。那時玉蓮還沒有嫁過來,張根生看王曉露時不時來家找萬小寶玩,就經常拿她開玩笑:「曉露啊,以後長大了,乾脆就嫁給我們萬小寶吧,我家小寶人不錯呢。」說得王曉露臉羞心喜。

其實兩人關係真的不是一般的好。萬小寶家要窮一些,而王曉露父親老王頭是做販賣小豬仔生意的,相對的來說,家境比較寬裕。王曉露在家裡尋找到什麼好吃的零食,總偷偷塞給萬小寶一些,一個餅子也要分兩瓣,一人一半。

兩人走得近了,老王頭漸漸從中看出了一些端倪,質令女兒少跟跟萬小寶來往。他在家中訓斥王曉露:「女孩子家的,成天跟在一個窮小子的屁股後面,也不顯賤了自己的身份?他張家有什麼底子?萬小寶想跟你好,除非他考上了大學,捧上國家的飯碗!」

一家姑娘百家求,老王頭仗著女兒是十里八村的一枝花,正好待價而沽,碎碎念著要嫁也得嫁個地方有頭有臉的人物。

老王頭長得尖臉猴腮的,禿眉,三角眼,看人的時候,一對綠豆眼珠子滴溜溜轉個不停。好多人都不明白,就他這麼一副長相,怎麼生了一個天仙似的漂亮女兒。

王曉露讀了兩年初中就回家了。按老萬頭的意思,女孩子能識得一些字就行了,只要有一個漂亮的臉模子,將來不愁找不到一個乘龍快婿。他只有這麼一個女兒,還得指望著未來的女婿光耀門庭哩。

萬小寶賭著一口氣,要到外面去打工闖世界,在臨出門的前一天,他偷偷約了王曉露到村頭的小樹林里話別,哪知被老王頭撞了個正著,劈臉一巴掌將女兒打了回去,然後跺腳拍屁股地扯著喉嚨,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什麼的,將萬小寶罵了個狗血噴頭,體無完膚。

這還不算,老王頭還一路屁顛顛的跑到門上來,攔著正要下河洗衣的玉蓮嚷嚷:「我說玉蓮啊,你這個嫩嬸娘是怎麼當的啊?我勸你最好還是解下自己身上的那根褲腰帶,將那個小子拴在身邊,免得他成天挖空了心思勾引我家的女兒……」

這話果然惡毒,那是灶王爺貼門神,畫(話)里有畫(話),意思明擺在那兒,你做嬸子的管不住正在發情期的侄兒吧?乾脆自己脫了褲子先餵飽那小子,別讓他像條發春的狗到處跑騷。

萬小寶聞風趕來,氣得咬牙切齒,如果不是玉蓮哭著求著的在後面將他攔腰抱住,他當場就會衝上前去,一記老拳將老王頭打在地上學狗叫。

一年不到,萬小寶在外面就得到消息,王曉露嫁人了,她父親老王頭像個老娘們似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硬逼著女兒嫁給了鎮長吳貴田的兒子吳天成做了老婆。為此,萬小寶傷心得捶胸頓足,好長一陣子吃不下飯,睡不了覺。

去年春節,萬小寶之所以連過年都沒有回家,就是因為擔心回到村裡碰上王曉露,觸動內心的傷痛,做出什麼意外的事來。他更不想因為王曉露,再讓嬸娘遭到老王頭的羞辱。

在整個浣衣村,王曉露是他心目中最喜歡的女孩子。王曉露曾對他說過:「小寶哥,不管你以後怎麼樣,我都是你的人。」可是,天不遂人願,老王頭棒打鴛鴦,硬是將他們拆散開了。

他又恨王曉露不能與她他那老子來個魚死網破作拚命一搏,難不成老王頭還真能將她捆成一隻粽子,強行塞到吳家的花轎中去?

這個吳天成,萬小寶是認識的,在讀高中時,他和他是一個學校的,吳天成比他高兩屆,在學校是一個出名的混混子,打小練就了腹黑陰險冷血無情,囂張跋扈,打架鬥毆泡小妞,無所不來,最喜歡凌辱年級小的同學,萬小寶也沒少受他欺負。

吳天成雖沒考上大學,閑在鎮上卻成了一方混混子中的霸主,期男霸女,無惡不作。後來因打架致人重殘被判了五年勞教,哪知一年不到就放了出來,居然還在城裡開了一家公司,經常開著一輛帕薩特在人面前顯擺,鼻子撅得朝天生,牛逼哄哄的。

王曉露嫁過去後,一直在鎮上住,丈夫不在家時,她就回到娘家來。

萬小寶怎麼也想不明白,王曉露這當口怎麼會出現在八女橋下,難道她在鎮上聽說他回來了,算準了他要到梨花村,故意在這裡等他?如果真是那樣,說明他還是一個能念舊情的人。

萬小寶心裡一陣高興,飛奔到橋下。他發現在一蓬亂草叢中,有一團白花花的身影在那兒顫動。

「曉露,你怎麼在這裡?」萬小寶向那團白花花的身影靠近。

「小寶哥,嗚嗚……」一陣哭泣的顫音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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