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和咪蒙之間，只隔著一個她

最近掌門我的公眾號不是換了個頭像嗎？很多人都說，掌門你的新頭像好贊。認識我的人也說，你自己畫的這個新頭像，真的好像你自己。雖然實話是我一直在埋頭苦練畫技，但這個全新頭像不是我畫的，而是我的一個朋友畫了送我的。

我這個朋友雖然不是什麼宇宙畫壇第一咖，但你們大概都聽說過她，也在某處見過她的作品 – 大 V 咪蒙的無數篇爆款的頭圖，右下角都會畢恭畢敬地放一行字：

（豬堅強 作品）

今天，我就找來了我這位亞洲新生代插畫小天后朋友 – 豬堅強，對她進行一次獨家專訪。在今天之前，不管江湖上有多少關於她的傳說，八卦，緋聞，也都是支離破碎的，而今天，我要一次性把一個完整的豬堅強在你們面前拼出來，讓她在這裡，毫無保留地向全人類介紹她自己。

Yo，還記得豬堅強嗎？大聲點，她聽不見！

豬堅強自畫像

和無譜寺掌門怎麼認識的？

當時他是 KARMA 的 CD，我約了去面試，到了那幢看上去很棒的老洋房，等了一會兒，有個很高很帥的哥哥說：「不好意思，他們忘了約你面試這件事，你能去音棚找他們嗎？」

好生氣噢哈哈哈，但卻聊得很爽快，也是後來才知道，當年微博上很喜歡的馬克斯無譜廝，就是他！你們不會知道我有多愛那句他自己為 Nike 寫的文案：剛跑了 1 公里，我便想放棄。跑到 10 公里，我覺得，我還能再跑 1 公里。

這就是豬堅強說的掌門自製廣告原稿

人和人相遇，原來都是定好了的事。

多說一句，面試那天他們前一晚大概加班到 2 點，第二天早上 9 點前就去音棚了，那條片，就是＃自律給我自由

為什麼給自己起了「豬堅強」這樣一個非常不精緻的藝名？

我是一個很膽小的人，小時候，即使是晚上從家裡的樓下去樓上睡覺，都覺得隨時會有個惡魔抓住我的腳後跟，把我撕爛，所以我都是跑著上樓的。打雷的晚上基本沒法睡，總覺得下一個雷就會劈到自己。最怕的是軟體蟲，看一回就覺得自己死了一次。

對從小就怕這怕那的我來說，「豬堅強」有點像一種加持，我在自己小臂上，也紋了 Brave Strong Heart。

然後可能對我來說，那種沒那麼精緻的，不夠華麗的，靠近土地的名字，會讓我覺得舒服一點，賤名好養嘛，沒有太多修辭，赤條條地懟在你面前。

你的本名是？年齡呢？要是不想答，可以拒答。

本名是朱芳園，是不是很女生！今年正好三十而立。

你從小學過畫畫嗎？

小時候跟畫畫唯一的聯繫，大概就是我和我們數學兼美術老師，關係最好。

爸媽都是農民，無暇顧及我的學業，更別說興趣愛好了，而我那時候也確實沒有學畫畫的慧根，倒是愛看書。因為成績好，更斷了學畫畫的可能。如願考上省一級重點中學後，有點跟不上全是學霸的氛圍，那是我第一次選擇叛逃，開始寫小說、寫詩，頹頹的 18 歲。

但我喜歡鄉下那種感覺，我後來的很多畫，其實畫的都是我的家鄉，草地、小屋、海鳥、樹林、群山……

所以，你走的每一步，都是必經之路。就好像當年的我如果在那所好高中考上了名校，或許今天就少了個插畫師，多了個醫生、律師或者其他的誰誰。

你沒學過畫畫，那怎麼就把繪畫天分挖掘出來了？

大學念的是無藝術生基礎的廣告學，但大一也有素描、水粉等基礎課，老師說我比其他同學畫得好，期末給了我 98 分，這是第一次真正對畫畫有了概念。

工作的第三年，我進了一家英國獨立廣告公司，叫 Leagas Delaney，那裡的人，各個有著神奇的經歷，我覺得我也應該有點什麼，所以就莽撞地憑著自己那一點 sense 和基礎，開始正式地學畫插畫。

插畫和素描不一樣啊，插畫得有想像力啊。沒關係，我臉皮厚，一開始畫得難看粗糙都不打緊。看，這時候豬堅強這個名字的意義就來了。慢慢地從臨摹到脫離臨摹，到生硬的構型，到流暢的下筆，到豐富的敘事，到能完全駕馭一幅畫，差不多用了三年多時間。

進步還是挺明顯的，因為「黑歷史」智能手機都替你記著呢哈哈。

現在的主業是什麼（我明知故問）？

我是 BBH 上海的文案，之所以強調是 BBH，是因為它在我心中仍有光環。

做文案有意思嗎？

有。而且我相信，有意思的人，能把沒意思的事做得有意思；沒意思的人，會把所有事做得沒意思。

畫插畫和寫文案，哪個更有意思？

對我來說是畫畫，我會私心地把擠出來的時間給它。

一個會畫畫的文案，工作體驗是怎樣的？是不是感覺開了掛？和你一起工作的美術指導們會有壓力嗎？你會親自上陣畫腳本什麼的嗎？

可能會有吧哈哈，不過好在我的歷任 partner 都是很強的 art，甚至於是那種文案也寫得很好的 art。

我曾經不止畫過腳本，也畫過插畫的平面，畫過地圖，畫過 logo，畫過 social 上的稿子，甚至畫過 case film 裡面的動畫。老闆有時候甚至開玩笑說，我們跟客戶建議插畫師就推你吧。

我覺得美術指導們應該更喜歡我這樣的文案，因為說實話很多 copy、planner 排 deck 其實是比較丑的，art 們就會想要扶額，自己辛苦做的平面、mock up 放在這麼個丑東西里，總會不開心吧。但我在排 deck 這件事上還是挺作的，會想要去做一個別人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有英文小字的底版，會考慮文字在裡面的裝飾性而不只是功能性，然後一段話不兩邊對齊我根本受不了。

工作中會畫畫這個「特長」讓我在想東西的時候會同時考慮到視覺上的表現，要找什麼 reference 自己心裡是有概念的，相當於多做了一步；而畫畫的時候會寫文案這件事，又讓我的畫有了延續性，它不再是一個炫技的行為，它是可以有情緒、人性在裡面的。

其實我自認還是個蠻偏視覺思考的人，好看太重要了，它和不好看的界限太分明了。對我來說，一個 art 做不好簡歷，就跟一個 copy 沒有書寫習慣一樣可怕，你的基礎業務水平在哪呢？

怎麼就成為了咪蒙公眾號的插畫供應商？

投完以後沒當回事，覺得可能沒什麼戲，過了一陣，幾乎忘了這件事，結果收到了咪蒙助理的郵件，說咪蒙很喜歡我的插畫。

當時我高興壞了。

平時和咪蒙是怎麼合作的？需要定期提供作品給她嗎？還是一個月固定要提交多少數量的作品給她？

很自由，基本就是你平時手上有了新畫，就發給她公司負責管理插畫的同事，他們會根據每天的推文內容，從插畫庫里選一張合適的。

他們的插畫庫里有很多很棒的插畫師，比如我年輕時候的本土偶像 lost 7，嘿嘿。

介紹一下自己的公眾號吧？比如，有多少粉絲，更新頻率……打理公眾號的過程中發生的任何值得說的事，都可以說說。

其實，我挺不擅長安慰人的，但他們說我的畫很有治癒的能量，也有可能，是因為畫中的人，本身看上去就獃獃萌萌蠢蠢慘慘的吧。

後台很多人把我當男的，說我應該是個胖子，我覺得很多妹子說著說著都想要嫁給我了，還挺尷尬的。

也有粉絲給我寄過吃的，一盒各種各樣的糖，略感動。

有一些失散多年的朋友，還真的是通過公眾號相認的，就像當年的博客和人人一樣，覺得很神奇。

有一次，我畫了一個跟地球有關的故事，開了打賞，收到 250 塊錢，我自己添了一半，捐給野生動物保護協會了。原本想捐給 WWF，因為那個故事的靈感也是來源於他們當年那個大猩猩重返地球的廣告片，但是我聯繫了幾次，都沒有收到回復，就放棄了。

我的粉絲挺護犢子的，他們看到留言里有人說不喜歡豬堅強的排版，不喜歡這個，不喜歡那個，另外就會有粉絲跳出來說，管別人喜不喜歡，你自己喜歡我們喜歡就好。

我希望自己的公眾號能「解救」一部分人吧，哪怕只是暫時的。

另外，靠公眾號脫單這件事，不靠譜。

前一陣子，你畫了 66 個頭像放在公眾號讓讀者免費取用，大受歡迎。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慈善義舉」？

GIF/2K

我跟那些大號比起來，粉絲其實很少，但他們每一個，在這個公眾號堅持下來的路上，都是重要的支持，所以 66 個頭像是我感謝他們的方式，但我也收到了 1000 塊打賞的巨款噢。

看到很多人用我畫的畫做頭像我也很開心，說明我做的事對別人來說是有點意思的。

你插畫作品裡的人物，常常都會「穿」潮牌。你平時關注潮流嗎？自己的打扮風格是怎樣的？可有特別鍾愛的品牌或某些單品？

豬堅強筆下的「潮人們」

也有關注一些，而且我經常根據當下正在了解的品牌做主動的植入哈哈。

我對傳統的包包、化妝品、高跟鞋、首飾四大件沒什麼感覺，可能也是因為買不起吧。

我本人的穿衣風格也比較偏中性、簡潔，鍾愛 tee，衣櫃里多是黑白色。比較愛日本，比如 BAPE、Beams Boy、WTAPS，和掌門是 Nike 死忠不一樣，我是 Adidas Original 鞋的迷妹粉，但僅限於鞋。

還有兩個不是潮牌，但也很喜歡，一個是 HM 旗下的 COS，對，就是那個妥妥性冷淡風，還有一個是 Fred Perry。

UNIQLO 近幾年推出的設計師或品牌合作款 UT 里，有我最愛的 Keith Haring，所以幾乎每一件我都買了。

Keith Haring 本尊，美國街頭繪畫藝術家和社會運動者

然後我超級喜歡 Line Friends（畫風突變莫怪）！喜歡它的一切，嗯嗯。

能不能在自己的作品裡，挑出最喜歡的三件？

這幅畫，是我從手機作畫，轉向 iPad 作畫的第一幅，我畫了很久，感覺從這裡開始，往後的作品都算是一個新的開始，更細緻，也更亮堂，感覺整個人的狀態和畫風都更順了。而且這就是我自己的成長狀態，我小時候家裡有個葡萄園，是我爸專門種給我和我姐吃的，不賣的，我就每天搬個椅子，坐在葡萄架下，饞了就吃。

這張畫我也很喜歡，整個配色是很跳的，但又是很暖的，而且在這張畫里，我假想的自己，脫單了（不知是該心酸還是開心哈哈）。

這張畫，是我給一個 8 歲的小朋友畫的。她成績很差，但詩寫得非常好。我覺得每一個孩子都應該被讚揚，或者說被鼓勵，每一個小朋友都應該有朋友，也許這個朋友是你假想的。

你有崇拜或者喜歡的插畫師嗎？

Keith Haring，所以我希望合作款 Tee 不要停；Andy Rementer，個人風格極其明顯，色彩豐富；Raymond Lemstra，大寫的服；國內的 Lisk Feng 和早稻-野獸，還有鹵貓。

也推薦大家一本小眾插畫雜誌《Nobrow》

Andy Rementer 作品

作品網站：andyrementer.com

Raymond Lemstra作品

Lisk Feng作品

作品網站：liskfeng.com

早稻-野獸作品

新浪微博：@早稻-野獸

鹵貓作品

新浪微博：@lumao

某寶直接搜「Nobrow」，即可輕鬆擁有

文案，插畫，你怎麼找創作靈感？沒靈感的時候，怎麼辦？

生活中，吃飯、逛街、聚會，都會有靈感，看書、看電影，看動畫片，都能給你一些不同程度的靈感。沒靈感的時候，就放過自己，發個呆，或者看一個綜藝節目，說不定就有靈感了。

能給一個畫畫小白一點建議嗎？想有朝一日畫得和你一樣好，該從哪裡開始？

臨摹，苦練，並且，從當下就開始。很多人問我，怎麼學畫畫，我好想學畫畫，我說我只有一個建議，現在就畫。

一開始，你畫得不好看，沒關係，一口吃不成一個畢加索，沒有人一上來就是插畫師的樣子。慢慢地多練，多琢磨，多觀察，sense 這個東西和天賦有關係，但不是有全部的關係。

務實比嚮往更重要。

不過有一點需要強調的是，你在成長的過程中，要給自己設置一些「斷奶」的過程。比如我臨摹臨摹，從某一天開始，我必須不能臨摹，必須自己構圖；比如我畫著畫著，會自己構圖了，那從某一天開始，我就要有一個跟從前那種簡單的構圖不一樣的，複雜的構圖。

還是需要逼自己一下，強制進入各種硬「斷奶」期。

每天都會堅持練習畫畫嗎？

現在不會了，但我希望自己還是能多點時間來畫畫。

畫插畫這件事，有給你的人生/生活帶來什麼變化嗎？或者，對你的人生/生活有什麼影響？

最直接也最坦誠地說，錢是一個。因為會有人找你畫私單，或者找你做一些輸出，給你一些報酬。

其次，是我整個人性格也變了一些，畫畫讓我更開朗了吧，哈哈。因為一部分情緒，在畫的過程中被吸收掉了。

另外也給小夥伴們黑我，我自嘲等時刻提供了機會：長得不咋地，畫得真不錯。（這裡應該有個指著酒窩的笑容）

每個人都有弱點，每個人也有對應弱點的鎧甲，畫畫就是我的鎧甲吧。

轉型為一個職業插畫師，有這樣的打算嗎？

我希望畫畫不是我工作的全部，不然我怕自己就沒那麼愛它了，因為職業中多少會有煩心事，而且職業的輸出量是很大的。

我希望自己可以成為一個不必讓畫畫為糊口操心的插畫師。

畫畫就是 Play 一個心愛的東西就好了，它只是一聲不吭地在那裡，就很好。

有出繪本的計劃嗎？畢竟你是一個文案，會講故事，又會畫畫，不畫個漫畫、繪本什麼的太可惜了。

這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這兩年通過畫畫慢慢地也擁有了一些資源，距離這個夢想越來越近了。希望近一兩年實現它。

而且我也很樂意做這樣一件事，我希望繪本是可以用來爸爸媽媽和孩子一起看的，它不是那種無腦童話，它是更生動，也更接近魔幻現實的故事，它可以分享美好、溫暖，這些政治正確的詞，也可以告訴小朋友，這個世界是不美好的，有危險的，也是有慾望的。

撒一個善意的謊言很重要，但呈現真實，同樣重要。

到目前為止，除了咪蒙以外，有和什麼個人/品牌進行過商業合作嗎？如果有，你是怎麼在藝術和商業之間找平衡的？

也有過一些。

其實就跟我們做廣告一樣，我只是坦然地接受藝術可以對應很多個功能點這個事實，就好像有的是公益廣告，有的單純用於促銷，有的是去展現品牌理念。這麼一想，你會覺得藝術有時候放下藝術的架子，去服務於商業，是 ok 的，這本身就是你提供的解決方案。

除了自己的公眾號，還會把作品放到什麼平台做展示？

咪蒙哈哈，很多人是通過咪蒙認識我的，所以我真的很感謝咪蒙，她是一個大平台。

然後也會通過一些小型的展覽、分享會，做一些露出。

然後也就是前一陣的事，我現在是視覺中國的簽約插畫師了，以後，甲方爸爸們可以在上面找到我的畫喲。

會辦豬堅強個人作品展嗎？

過去很多展覽都是熟人的場地，慢書房、知了，但也非常希望真的有朝一日能有正式的展出，比如定個超大的目標，龍美術館或者當代藝術博物館（定目標不怕事兒大）。

有收藏家/藝術愛好者提出要買你的作品嗎？

還沒有哈哈，而且說實話，我的畫收藏價值和保值性相對低一些，因為我是電子稿，不是畫在紙上的，它不存在唯一性（不過我給叔叔畫的頭像是唯一的，只有你有原圖噢）。

我自己會列印一些畫，用框框起來，偶爾送給朋友們掛在家裡。

文案，插畫師，除了這個兩個創作身份，你有別的「企圖」嗎？（意思就是，你還想成為其他的創作人嗎？比如音樂人、甜點師之類的。）

我想當一個按摩師傅，幫人按摩，不跟客人聊天，就是單純地通過按摩的方式，幫別人緩解機體上的痛苦。

平時有什麼別緻的興趣愛好？

我挺宅的，特別怕那種大家身體貼身體都不一定聽到得到彼此講話的地方。

畫畫，看書，看電影，看展覽，不定時不定期地做 keep，唯一擅長的體育運動是乒乓，但是也沒有人跟我打。很偶爾地寫小說，不過都沒堅持到成功結尾，寫著寫著就作廢了。

以前有收集動畫短片的愛好，但工作幾年後也沒了。

喜歡買玩具，各種類型的，好看的，萌的，可愛的，酷的，蠢蠢的，都可以，把它們擺一桌。

我還喜歡逛一些網店，買不起，看看好看我也覺得開心。

推薦最近看過的一部電影，一首好歌，一本好書，或者逛過的有意思的網店/實體小店……（隨便推薦，也不限我所列出的這些東西）

最近看的幾部院線電影都不錯，《摔跤吧爸爸》、《攻殼機動隊》、《銀河護衛隊 2 》，感覺銀河 2 導演完全放開了，他如果來做廣告，應該也會搶很多人的飯碗。

書推薦《東京本屋》，本屋是日語對於書店的一個口語化的表述。這本書是一個日籍華語作家去走訪了東京的很多書店，寫下的一本類採訪實錄。

歌推薦 Jack Johnson 的《Gone》

淮海路上，MUJI 旗艦店上面三樓，有一家叫 RESEE 的買手店，裡面有好多 Freitag。

RESEE / 上海淮海中路 755 號新華聯大廈東樓 307 室（ 圖片：外灘畫報 ）

然後我比較喜歡逛的網店是 Farfetch，也是一家品牌集成店，有好多好多東西，可以從世界各地發貨。

還想推薦大家一個耳機品牌，叫 Aedle，是法國一個手工耳機品牌，音質和做工都非常棒。

怎麼就走上了文案這條路？有特別喜歡的廣告作品嗎？作品可以是你自己的，也可以是別人的。

Honda 的《The Cog》、《Hands》、《Choir》、《Impossible Dreams》

Nike 有很多，但我最喜歡的還是《The Last Game》，和 insight、idea 這些無關，執行做得太棒了，第一次看到的時候真的要哭了。我們的廣告為什麼不能像電影，像動畫片那樣呢？其實是可以做到的。

John Lewis 所有的廣告。

H&M 的《Come Together》，是《布達佩斯大飯店》的導演 Wes Anderson 拍的，也是畫面猴猴看。

還有 Leo Burnett 為 WWF 做的《Space Monkey》，Ben Lee 那首歌唱起來的時候，整個人有過電的感覺。

其實還有很多很多。

H&M 廣告片《Come together》

WWF 廣告片《Space Monkey》

對文案這份工作，有沒有一點感悟可以分享？有就說，沒有就不用硬聊。

我個人覺得，要做好文案這份工作，你身上需要有除了文案以外的很多很多角色，比如你也許是個旅行愛好者、cult 文化推廣者、玩具收藏家、吃貨、推崇 SM、同性戀、歷史知識點百科全書、歌手、跑者、酒鬼……等等，什麼都可以。

沒有人是靠文筆好，成為一個好文案的。

最後還有一些話，不說出來不痛快

叔在今天的轉訪開始前，大言不慚地說豬堅強是我朋友，其實，我和她迄今為止也就見過一次面，就是她說的那次害她跑到錄音棚去的面試。但那次面試真的不像面試，倒是像粉絲見面會，當然她是偶像，我是她粉絲。之後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我們就一直是通過朋友圈和微信在互動。我 2016 下半年開始練畫後，和她互動得越來越頻繁，今年開始用 iPad 畫，作為一頭菜鳥，更是有很多操作上的蠢問題要向她請教，而每次，她都會耐心地把操作步驟告訴我，甚至還親自操作一遍並拍視頻給我參考。

大家也都知道，像我這種情商零分的人，在廣告圈基本交不到什麼朋友，但卻和同樣是文案的豬堅強同學一見如故，而且通過這次專訪，我才發現，我們不僅對很多事情的觀點驚人一致（請看本文里那些被粗體標出來的豬堅強語錄），甚至對好廣告的喜好都很像。這讓我想起了去年陌陌廣告海報的一句文案：世間所有的內向，都是因為聊錯了對象。果然是不引發共鳴都難的文案。假如你選對了聊天的對象，就算不聊天的時候，關係也不會疏遠，因為我在做我喜歡的事情，你也在做你喜歡的事情，而這些事情又恰好是我和你都喜歡做的，當我們空下來可以聊天的時候，話題就還是會圍繞著這些共同點而展開。

我和豬堅強也自嘲過我們的聊天內容，真是廣告行業里的奇葩之聊 - 兩個明明是吃文案飯的人，一有空，你來我往的交流，其絕大部分內容卻是怎麼精進畫技。最近我們在朋友圈玩的遊戲叫「猜猜我這幅畫分了多少層」，因為我們都在 iPad 上畫畫，想要畫得精細，就必須分層。我妥妥地服她，因為每次看到我的畫，她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不怕文案會武術，就怕文案會美術」，我做夢都想成為這樣的雙槍文案。而豬堅強已經是了。

最後，允許我擅自代表全人類，把羨慕和感謝捆綁在一起送給我「豬堂妹」這樣的創作人。嫉妒她這種人，擁有一種唯獨他們有而別人沒有的天賦，用天賦去創造一些作品，並剛好能間接地啟發別人思考，或者很直接地能帶給別人快樂。

我是世界上唯一的情商 0 分文案哦

GIF/1K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