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馬由韁,踏花歸去馬蹄香——欣賞劉剛先生的畫有感!
光陰荏苒,時隔兩年,又一次欣賞到劉先生的畫,恍然如昨。剎那間,卻又讓我品到了新的味道,且容我慢慢道來。
觸目之物,飄然而至,駿馬佇立,疏鳥聚散,片雲孤影,遙岑遠岫,淡嵐幽木,花草靈秀,蝶舞翩然,令人應接不暇。這所有的物象中,讓我最「走心」的是馬,故而取了這個題目。
按照當下的文藝「知識家」的標準,須有一番材料和流派的辨識才是。以便於給藝術帶上冰冷的枷鎖。
從劉先生微信發來的圖片做個診斷,材料尚不能確認,恕我眼拙。不論是油彩還是丙烯,我覺得有色可辯即可。再著眼於畫面的物象組織,按照當代一般知識學家的審美套路,自然得出超現實主義的結果。包括馬在內,及其它小玩意兒的點綴,不論是「進口」的,還是傳統的;不論是西方的,還是東方的;在移動硬碟似的知識學家眼裡,應該皆被認為是未能跳出超現實主義風格的藩籬。
依我的心裡話,可考慮把知識學家酌情送去抄點黨章,好與其藝術知識對仗。這才是符合我們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正事,也符合他們的實證主義審美套路。他們如果喪失了「先入為主」的審美知識套路,基本就「歇菜」了。對藝術的審美,並非說要完全脫離知識。知識僅僅是輔助的認知工具;審美的首先關捩當是直覺感受。
對知識家們,索性置之不理了。
騎馬,遛鳥,游山,觀雲——才是我們的正事。這一系列被劉先生命名為《自在圖》的畫,觸目直觀,馬是「畫眼」,清點了一下,凡十五幀。以我的心思,且將其看作一幀畫。畫中之馬的品種,既不同於我曾見過的霍去病墓的馬之簡約厚朴,也並非昭陵六駿之威猛雄健,當然,曹霸、李龍眠之馬也與此殊異。難道這馬是變異品種?
其實,會心處觀照,若較之趙孟頫的《浴馬圖》,抑或郎世寧的馬;乍看上去,竊以為,其神采有趙馬之格調,形體趨於郎馬之風致。若要細究其根本,卻是不可同日而語的。說他的馬,像趙馬之神,是因其自然洒脫;似郎馬之形,是姿態寫真。要之,古畫之馬,多棲身於山野林下,貴族縱情娛樂之境,抑或馳騁沙場征戰之時。
時過境遷,人們都奔小康了,腦滿腸肥。馬自然也得有新歸宿。劉先生的馬到底從何而來,去向何處?
您瞧,劉先生這馬,好不「自在」。時而看花,時而嬉蝶;既能玩紙飛機,又能賞書法。你都搞不清從哪個時代跑來的。我彷彿聽到鳥和魚的竊竊私語,議論它俊俏而寂然的蹤跡。
花開花落的聲音,忽而映入眼帘;花落的顏色與聲音,讓人覺得並無二致。籠中之鳥,破籠而出,展翅翱翔於雲端;倦落在花枝上,或休憩於游魚之側,是在冥思「魚翔」長空?散漫的駿馬,彷彿行於「不可命名」的時空。一會兒直行,一會兒左拐,似是目送周遭之物,顧盼含情。馬之路到底在何方?答曰:路在「隨處」的腳下,路在「自在」之境。
從畫面上來看,超越現實,不知往來的一切物象,卻給人在性靈里有無限遐想。莊子說的「鯈魚出遊從容之樂」,讓人不難想到,劉先生的馬,自是「馬之樂」,也是馬之「自在」從容。
道家「齊物」之論,認為萬物齊一,生命的意義解脫於「形役」;超然物外,自由逍遙,欣賞著天地萬物的生髮。這也正是這一幀《自在圖》的意趣吧!?
觀者,觸目如故,萬物又剎那流變,不知去向。畫中之象,或許是劉先生的夢,亦是駿馬之夢,又是盡有之物的夢。是誰夢見了誰?無從得知,卻讓人得到一個活潑可愛,自然寂靜的「自在」審美境遇,不由得流連忘返。
立足當下時空,萬馬齊喑,到處瀰漫著指鹿為馬的荒誕。劉先生筆下之馬的「自在」,也無妨認為是對荒誕的現實處境,自然流露的不屑;或是基於畫家主體生命狀態的自發(不自覺)反叛。
劉先生大概不會糾纏於那些醜陋,豁達坦然地騎著他的「自在」駿馬。
漫步於「莫名」之境,馳騁於大化之中,單純的凈化著目睹的一切;只給觀賞者留下美好的消息,他自己也落個「踏花歸去馬蹄香」。
情之所鍾,我也不免興緻盎然,信馬由韁一回,在欣賞的「自在」之餘。目睹當下畫壇,滿目蕭條頹敗,我大概更多是「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的凄楚之感。
2017.4.27 武功忍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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