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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飢餓偷雞,大叔好心搭救卻被村民毆打致殘,半年後全村遭屠殺

南宋時期,天下大興科舉,看似太平,卻也盜賊四起,特別是九虎山一帶強盜頭焦勇,官府數年緝拿無果。

話說有名進京趕考的後生,名喚邵安昭,途中被強盜打劫,不僅落得身無分文,還與一同進京的老鄉失散。

為了在下個驛站與老鄉會合,邵安昭頂著月光連夜趕路。五更時分,天色微亮,邵安昭路過一個村子,聞得處處雞鳴,不由飢腸轆轆,想想自己已經好幾天沒吃過一頓飯了。邵安昭平日里非常痛恨那些偷雞摸狗之人,餓昏了頭的他此刻卻鬼使神差一般,悄悄鑽進了一家農舍里,摸了一隻大公雞迷迷糊糊直往外跑。

雞舍亂成一片,雞叫聲吵醒了戶主,戶主跑出來遠遠看見一個身影抱著一隻雞往前跑,便大聲吆喝:「抓賊啊……」一下子好多村民聞訊追了上去。

邵安昭神色慌張,人也清醒了大半,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便在半路拋下公雞一直往前跑,跑到一個三叉路口,忽見一個貨郎挑著擔子趕路,險些撞了上去。

那貨郎三十來歲,五大三粗,名喚吳臨璉,是個外鄉人,問道:「公子如此匆忙,發生什麼事情了?」

一看這情形,邵安昭便知此人不是本村之人,立刻跪了下來求道:「恩公救我。」

吳臨璉扶起邵安昭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邵安昭便把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下,急切道:「恩公,如果村民追上來,問起你,你就說我往左邊的路口跑走了。」

「公子請放心,我答應幫你引開他們。何況你也是逼不得已,誰沒有犯錯的時候,現在已知悔改便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快走吧,別耽誤了考期。」

「恩公的大恩無以回報。敢問恩公家住何方,日後好登門拜謝。」邵安昭問道。還不等吳臨璉回話,透過樹枝,邵安昭忽見一群村民手持農具追了過來。邵安昭慌忙摸了摸身上,從身上摸到一根五彩雞毛,料是剛剛從公雞身上掉下來的,他想也沒想,便匆忙插進吳臨璉的腰間道:「恩公,來不及細說了,日後有緣相見,必當重謝,以此為證。」說完慌忙往右邊的分岔路口跑去。

頃刻,一群凶神惡煞的村民手持農具追了上來,在三岔口看見了賣貨郎,便問方才可見有人從此路過。吳臨璉答道:「有個書生模樣的客官從左岔口慌忙跑過去了。」村民們立刻往左岔口追了上去,追了半里路路程,忽見一早起的農婦,便問可見一書生模樣的客官從此路過,那農婦回答並未看見有人從此路過,村民氣急敗壞的折返回去,一會兒就追上了賣貨郎。

「你為什麼要撒謊?偷雞賊並未從左岔口逃跑。」村民責問道。

「我……我沒有撒謊。」吳臨璉心虛道。

「哼,如果你沒有撒謊,便是那偷雞賊,打著走街串巷賣貨的幌子,實為干偷雞摸狗的勾當。」村民怒道。

「你們冤枉好人了。」吳臨璉緊張地反駁道。

天色已經大亮,村民細心打量吳臨璉。吳臨璉只顧埋頭趕路,大汗淋漓,剛才撒了謊,神色慌張,突然有個村民大叫道:「他就是那個偷雞賊!你們看,他的腰上還沾有一根雞毛。」

眾人一看,果見吳臨璉腰間別有一根五彩雞毛,便大聲喝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吳臨璉百口莫辯,被村民們押進了村裡,綁在祠堂內的柱子上。

吳臨璉被押進村時,看得清清楚楚,村口豎了塊石碑,寫著:張家莊。張家莊不大也不小,百來戶人家,村民原本淳樸善良,只因近幾年盜賊蜂起,時有村民被盜被劫,官府也奈何不了盜賊,村民們便對盜賊恨之入骨,抓到一個絕不放過。

且說村民把吳臨璉綁在祠堂內的柱子上,日夜審問,把之前所丟之物一併算在吳臨璉身上。吳臨璉實屬冤屈,無從招認。憤怒的村民濫用私刑,嚴刑逼供。

吳臨璉被綁在柱子上成了村民的出氣筒,村民們你一拳我一腳,狠狠地落在吳臨璉身上,潑婦們狠狠地甩他耳光,擰大腿,小孩子朝他扔石頭、尿尿、吐口水……幾天下來,吳臨璉體無完膚,全身淤青浮腫。

「我要見官府,我要告官……」吳臨璉有氣無力道。

「呸,想見官府,沒門,官府一來就把你放了,我們村所丟之物誰來賠?」村民狠狠道:「你家在哪裡,我們通知你家人來贖人。」

「我一個單身漢,沒有家人,你們放過我吧,那雞真不是我偷的。」吳臨璉哀求道。

「啪」的一聲,有個村民甩了他一個耳光道:「還敢狡辯!如果雞不是你偷的,為什麼要撒謊,你身上的雞毛又是怎麼一回事?」

此時此刻,萬般無奈的吳臨璉只好把如何遇見邵安昭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抖了出來,村民嘲笑道:「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啊,還敢狡辯。」說完又是一陣拳打腳踢。全村的閑人輪流上陣,絲毫不把人命放在眼裡。

吳臨璉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血淚直往心裡咽。村民卻一個勁地逼他說出家人或者親戚的地址,他們要贖金,吳臨璉奄奄一息道:「我沒有親人,我是冤枉的,我要見官府……」

不管吳臨璉如何哀求,村民們根本不肯相信他的話,一天到晚,只要一有閑情就過來「伺候」他,以防他逃跑,晚上還特意安排了一位老人看著他。守夜的老人六十來歲,名喚張良。張良見那吳臨璉可憐,時常偷偷給他喂些乾糧和水,卻因此常被村民責罵。

吳臨璉就這樣在祠堂的柱子上熬過了七個日夜,猶如一場噩夢,生不如死,受盡屈辱。那天吳臨璉又被村民們折磨得暈了過去。半夜時分,張良一個人看著吳臨璉,祠堂內靜悄悄的,突然吳臨璉醒了過來,耷拉著腦袋,口裡喃喃道:「水…..娘….娘……」

張良於心不忍,馬上端起一杯水湊到他嘴邊,問道:「你剛才喊什麼?」

吳臨璉再也忍不住了,淚水泉涌一般:「我想我娘……」

「原來你還有親人?」張良驚訝的問道。

「我尚未娶妻,老父死的早,家裡只有七十老母,體弱多病,我擔心我娘,叔叔,求你放我走吧,我是冤枉的,請你相信我。」吳臨璉哀求道。

張良淚水悄悄滑了下來,嘆道:「作孽啊。」之後沉默許久,忽又解開吳臨璉身上的繩索,背過身道:「你走吧,再也別來了。」   吳臨璉『撲通』一聲跪下身道:「大恩不言謝。」說完拿起腰間的雞毛交給張良道:「我身無它物,日後必當重報,以此為證。」說完拖著奄奄一息的身軀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中。

吳臨璉踉踉蹌蹌離開張家莊,身心交瘁,身上骨頭都不知道斷了多少根,落得個惡疾纏身,瘸了一條腿不說還瞎了一隻眼睛,一路乞討回到家中,家母不在。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母親早已出門尋找自己去了,吳臨璉慌忙又出門去尋找母親,數月不曾尋到,只得回到家中等待,卻仍然不見母親回來,料想年邁的母親已經客死他鄉,想到此不禁終日以淚洗面。

春去秋來,吳臨璉就這樣渾渾噩噩度了半年多,曾多次告官,官府推說難以立案,自己有苦沒有地方訴,悲憤交加的他只得一日三餐對酒消愁。

一日傍晚,吳臨璉聽到屋裡有動靜,循聲一看,見一名男子不知何時躲進了自己房裡,身上帶著傷。那男子身材剽悍,喘著粗氣道:「客官快讓我躲躲。」

吳臨璉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說時遲那時快,屋外傳來官兵的聲音:「進去看看,門口有血跡……」

「來不及了,請讓我躲躲吧,如果你能救我,日後不管有什麼事情我都答應你。」那男子焦急道。

「我憑什麼相信你?」吳臨璉問道。

「實不相瞞,我乃九虎山上的強盜頭焦勇,手下好幾百兄弟,今日不幸落入官兵手中……」

「你就是官府緝拿的強盜頭焦勇?」吳臨璉驚訝道。說完突然靈機一轉,想到了什麼,道:「好,如果我能救你,日後不管什麼事情你都答應我,此話當真?」

「當真。」焦勇道。

吳臨璉環顧一周,慌忙領著焦勇來到後院指了指水井,焦勇心領神會,立刻順子繩子爬到水井裡。吳臨璉快步回到房中,拿起一把剪刀朝自己手掌划了一個大口子,絲絲鮮血立刻滲了出來,做完這一切,一群官兵剛好闖了進來。

「各位關爺發生什麼事情了?」吳臨璉一瘸一拐的走過去問道。

「有沒有看見一名帶傷的男子闖進來?」官兵問。

「不曾看到。」吳臨璉答道。

「那你院子門口怎麼會有血跡?」官兵咄咄逼人。

「方才我正在前院劈柴,不小心傷了手,正打算進屋包紮,你們就闖了進來。」吳臨璉說著揚了揚正在流血的手掌。

「如果你撒謊,窩藏犯人就是死罪,你想好了。」官兵威脅道。

「小的真的沒有看見有什麼犯人闖進來。」吳臨璉道。

官兵不太相信,到處翻箱倒櫃的找,前院找完又找後院,突然官兵朝水井裡看了起來,吳臨璉頓時嚇得心驚肉跳,暗嘆自己這下完了,不料那官兵突然又擺擺手走了。

天色微暗,吳臨璉慌忙朝水井裡張望,水井裡只空空的懸掛著一個水桶,果不見那焦勇正納悶時,「嘩」的一聲,焦勇從水下冒了出來,喊道:「憋死我了。」原來焦勇機靈,聽到腳步聲,立刻躲到水下去了。

吳臨璉把焦勇拉了上來,給了身乾淨的衣服。焦勇半跪道:「多謝恩公。」

「先不用謝我。你不是強盜頭嗎?現在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情。」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別說是一件事,就算千件百件我都答應你,否則我就不叫焦勇。」強盜頭焦勇拍拍胸脯道。

「好,我要你幫我殺人。」吳臨璉一字一句道。

「殺個人算什麼,這事包在我身上。」焦勇笑道。

「不是殺一個人,我要你幫我殺全村的人。」吳臨璉神情嚴肅道。

此話一出,焦勇大吃一驚,以為聽錯了,忙問道:「你是讓我殺一家人嗎?」吳臨璉冷冷道:「不是,是一村人。」

焦勇深深吸了口涼氣,咬咬牙問道:「恩公和哪個村子竟有如此深仇大恨?」

「臨縣百里外的張家莊……」吳臨璉便把自己如何蒙冤、受辱、喪母及官府不搭理之事全盤托出。

焦勇聽完,一拍桌子,大怒:「如此刁民與貪官,遠不如我們強盜。恩公放心,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日你捨命救我,就算拼了命我也幫你報仇。」

焦勇躲在吳臨璉屋中療養數日,待好了些便偷偷出了門。臨走時,不忘恩情,再三發誓三個月後定會派人前來接他上山共商大計,叫他在家耐心等待。

吳臨璉在家靜候三月有餘,一日傍晚被人偷偷請上了九虎山。焦勇之前受過重傷,休養了三個月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想那焦勇,雖是強盜出身,卻也是個血性漢子,重情重義,知道感恩圖報。只是出道數年,從未乾過如此大事,也不敢去干如此大事,休養之際便和手下挑明屠村之事。想想自己平生作惡多端,打算幹完這一票就散夥,各奔東西,也算是給恩人的一個交代。吳臨璉上了山,眾人商議一番,之前早有探子打探過地形,打算三日後天黑血洗張家莊。

三日後傍晚,一幫強盜早已潛伏在山頭。

「謝謝焦幫主如此抬舉在下,在下還有一事相求。」吳臨璉道。

「不妨說來聽聽。」焦勇道。

「之前在張家莊,我之所以今天還活著,完全是因為一個叫張良的老人把我放走,我希望到時候可以留他一命。」吳臨璉道。

「有恩報恩才是大丈夫,這點小小的要求一點都不過分,我答應你便是,只怕到時候刀劍不認人,錯殺無辜。」焦勇道。

「這個不難,屠村之時先把他們趕入祠堂,我還有話對他們說……」吳臨璉道。

「就依你。」焦勇說完哈哈大笑,對著手下道:「這麼多年,多謝各位兄弟的誓死追隨,來,幹了這杯酒我們就出發,無論生死,過了今晚我們就各奔東西。」眾人喝下酒,「啪啪……」把碗摔個粉碎,大喝道:「出發,血洗張家莊。」

夜色蒼茫,一大隊人馬輕車熟路,悄悄逼近了張家莊。張家莊地理偏僻,處於半山之中,方圓幾里路都無村莊,這對屠村大大有利。

一會兒工夫,訓練有素的強盜手持刀棍已經把張家莊圍了起來。一場血腥的殘殺緩緩拉開帷幕,所有村民被趕到祠堂,強盜控制住了村裡所有的壯丁,祠堂里靜悄悄的,沒有人敢發出一聲呼喊,只有恐慌和哽咽。   吳臨璉緩緩走進祠堂,笑道:「還記得我嗎?」火把下村民看得清清楚楚,正是當日自己百般虐待的吳臨璉,頓時心涼了半截。吳臨璉接著道:「當初可有一家人都沒有打過我的,有的話請站出來。」許久沒有人站出來。「好啊,沒有是嗎?希望我不會錯殺無辜。你們當初不是要我家人來贖我嗎?現在我帶來了,你們滿意了嗎?此刻我依然要告訴你們,你們冤枉我了,我不是當年的偷雞賊,當初你們怎麼對我,現在我要你們十倍償還,我要你們都死……」

「作孽啊,救人一命,卻害百人命,我是千古罪人。」突然一個老人哭了起來。吳臨璉一看正是當日的恩人張良。

「恩公。」吳臨璉喊了一聲。

「當日我私自放你下山,你曾答應過要報答我,可還記得?」張良老淚縱橫道。

「記得。」吳臨璉道。

張良從懷中掏出一根五彩雞毛交到吳臨璉手中道:「我要你放過全村人的性命,我一死謝罪。」

「我不答應。他們是自作孽不可活,今晚我不殺你便是報答,刀劍無眼,你走吧。」吳臨璉無奈道。

此話一出,村民們開始有人不停的求饒認錯。吳臨璉怒道:「當初我是如何哀求你們,你們有人肯放過我嗎?」吳臨璉說完看著焦勇擺了擺手,焦勇一聲令下,強盜們手持刀劍蜂擁而上,慘叫聲連天,祠堂內血流成河,除了張良,無一倖免。

眾人在村中縱情歡舞,天色漸亮,為了不被官府緝拿,焦勇立刻遣散兄弟,令他們各奔東西。兄弟們一一告辭,只留下焦勇與吳臨璉,心中痛快而凄楚。

不知何時,村外突然亮起無數只火把,黑壓壓的官兵把張家莊圍得水泄不通。忽有人喊道:「裡面的人聽好了,你們已經被官府包圍了,放下武器,出來投降。」

一看這情形,來人不少,恐怕是跑不掉了,焦勇悲嘆道:「官府緝拿我多時,看來今日終究還是要死在他們手中,也不枉我幹了回大事,只可惜連累了恩公。」

「報了我心頭之仇,我死而無憾,娘,兒馬上就來陪你了。」吳臨璉悲道。

「焦勇,趕快出來投降,否則我們就要攻進去了。」有官兵敲鑼打鼓地喊道。

眼看走投無路,焦勇毅然道:「今日我必死無疑,但我絕不死在他們手上。恩公假說自己是帶路的人質,獻上我的項上人頭,或許可免一死。」說著拔出了鋒利的寶劍橫在脖子上。

吳臨璉剛要阻攔,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束鮮血噴了出來,焦勇的人頭已經落地。吳臨璉內心悲痛大喝一聲。官府以為強盜想要發功,立馬開弓先發制人。「噗」的一聲,吳臨璉中箭倒地身亡。

官兵許久見無動靜,慢慢靠了上來,一看才知道原來強盜早已逃走,現場只有焦勇和吳臨璉的屍體。官兵一眼就認出了焦勇這個被通緝的強盜頭,卻無人認識吳臨璉。官兵從吳臨璉身上搜出一根五彩雞毛,覺得蹊蹺,立馬交到臨陣的巡撫手中。巡撫也倍感蹊蹺,拿著雞毛慌慌張張走道吳臨璉身旁,有官兵道:「大人,剛檢查過,是個瘸子,還瞎了一隻眼,不知道什麼來頭?」巡撫蹲下身來細細觀看,只覺得面熟,卻也不知道在哪裡見過。

巡撫大人看了幾眼,疑慮重重,收好五彩雞毛,擺擺手道:「大家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把他們倆的屍體給我抬到府上。」

為了弄清真相,巡撫一連幾天到處尋找當初連夜報案的張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寺廟裡找到了他,原來張良已經削髮出家了,法號了塵。

「了塵大師,你可認識此人?」巡撫指著吳臨璉道。

張良雙手合十,念了聲阿彌陀佛,彷彿看淡一切,冷冷道:「焦勇的人質罷了。」

「那他身上怎麼會有一根五彩雞毛?」巡撫覺得事情絕沒有如此簡單,繼續問道。說完從懷中取出那根五彩雞毛。

張良一見這根五彩雞毛,悲上心頭,長呼道:「是我害了村裡幾百人性命啊。」巡撫追問道:「這麼說來,了塵大師見過這根雞毛,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張良沉默片刻,終於開口道:「這個人我認識,他叫吳臨璉,是個賣貨郎,並不是焦勇的人質。半年多前的一個清晨他來到張家莊偷雞,不幸被村民抓到,當初他不肯承認,但村民在他身上發現殘留的雞毛,便把他押到祠堂審問……」接著張良便把吳臨璉如何受辱致殘以及自己心軟放掉他,再後來吳臨璉又是如何帶著強盜血洗張家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言罷悲嘆道:「如果當初不是我心軟放走他,絕不會發生屠村事件,我是罪人啊。」

巡撫聽罷,神情悲痛道:「我才是真正的千古罪人啊!你們都冤枉了吳臨璉,其實我才是當日的偷雞賊。」

張良一臉疑惑,巡撫大人這才自報身世,把事情真相告訴了張良,

原來巡撫正是當日偷雞的書生邵安昭,後來進京考試中了榜眼,做了巡撫,受命剷除這一帶的強盜頭焦勇。自己眼見恩人面熟卻不敢斷定,只因半年來,吳臨璉的變化太大,不僅人老了幾歲,還瞎了一隻眼,瘸了一條腿,人世滄桑,如果不是親眼看見那根相贈的五彩雞毛,邵安昭絕不敢相信眼前的吳臨璉就是當日替自己受過受辱的吳臨璉。

真相終於大白天下。邵安昭對天長嘆,一根雞毛惹得幾百條人命,人人皆有錯,如果不是當日吳臨璉救下自己,在刁民的百般殘酷折磨下,估計自己早被逼死在張家莊了,何來今日榮華,恨只恨吳臨璉被逼入歧途,自己無緣相報。

邵安昭摘下烏紗帽,進京向皇上請罪,皇上念他除去了強盜頭焦勇,村民也乃是自作孽,功過相抵,不再責罰。

邵安昭把吳臨璉厚葬在後山上,念及恩情,初一十五就去上香。一次邵安昭發現墳前有位老婆婆,一問才知道原來正是吳臨璉年邁的母親。老婆婆四處尋找兒子,見山頭有座與兒子同名的新墳,便在此等待……

後來邵安昭告知真相,把老婆婆視為自己親生母親,悉心照料,直到老婆婆善終,美名遠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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