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康永小S銀幕再會還是很「康熙」？小S和「宿敵」林志玲真的好了？

蔡康永和徐熙娣，離開《康熙來了》之後一年多之後，再大銀幕重逢——蔡康永首次執導的電影《「吃吃」的愛》，找來大S主演，這部戲，這個周末剛剛公映。

小S在戲裡扮演一位18線小演員，各種清奇的造型全不在話下。被整蠱，要哭鬧的戲，她都豁了出去。

據說，戲裡還有不少當年在《康熙》里經常出現的嘉賓！

他們倆的「再會」，方式還是非常「康熙」。影視圈記者分別跟蔡康永和小S聊過，為什麼會有這次的大銀幕「再會」，小S跟林志玲是怎麼從「死敵」變成朋友，而蔡康永又在描繪一張怎樣的電影藍圖？

文 | 影視圈研究所記者： 許嘉

實習生：何潔清 曾焜恆

Part

1

蔡康永和小S銀幕再會，

方式還是那麼「康熙」

蔡康永

是我強化了小S偏鋒的個性

十幾年前，蔡康永出過一本書，《LA流浪記》，明著講，是他追憶當年負笈洛杉磯的經歷。

讀了才知道，書裡面藏著不少半真半假的奇妙故事，個個兒拿出來都可以做劇本，風格上嘛，有奇情也有聳動的。他筆下的UCLA，無論教授還是同學，誰都不省心，誰都可能驚訝到你。

書翻到最後，真心覺得，蔡康永的內心，同他在《康熙來了》中的暖心又睿智的樣子相比，鋒芒更多。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蔡康永也有過「限制級」的年紀。為何許多外人感受不到？

「因為小S幫我擋了很多子彈，在《康熙來了》裡面，她的很多（瘋癲）表現更多是收到我的（腦電波）指令後的結果。不過，她也樂在其中。」

蔡康永玩笑又認真地答道，「很多人說，我們在一起很不搭，實際這是誤會，我們其實很像，我們既怕冷清又唯恐天下不亂。小S的媽媽當初希望她跟我合作，是想我帶著她變得正派些，殊不知我反而強化了她那偏鋒的個性」。

講到這裡，蔡康永露出得意的表情，彷彿他偷偷追到了小S，雖然這也沒可能。轉過天來，小S坐在採訪間里聊起蔡康永，一句話，「我覺得，我們倆就是一個大腦，兩副肉身啊」。

這樣的兩個人，誰也未想到，他們合作十二年的「康熙」，忽然就在去年結束了。「康熙」的擁躉還未回過神，蔡康永又宣布做導演，處女作的女主，依舊是他的「另一副肉身」徐熙娣。

這一回，會是「康熙」的最終話？我們期待的，其實，並非康與熙的心緒。

二人在大陸各有話題之作

不曾掉隊

彷彿一瞬，《康熙來了》已經離開觀眾一年有餘，康與熙，在演藝圈的交集也愈來愈少。

蔡康永在《奇葩說》如魚得水，換了新天，他這個讀書人，終於找到一個可以曬知性、機敏和人生經驗的完美平台。

那一邊，「同康永哥共進退」的小S，休息半年之後，憑著《姐姐好餓》重新復出綜藝一線，節目效果有彈有贊。無論如何，從電視到網路，這二位總歸還在大眾娛樂的潮流裡頭，不曾掉隊。

《康熙來了》消失於華人電視綜藝圈，公開看，蔡康永的堅（REN）持（XING）是非常關鍵的原因。如今回想，早在2015年10月16日，蔡康永在臉書正式宣布「我要和『康熙來了』道別啦」之前，面對持續十餘年的「康熙」大業，他已經有些「心猿意馬」。

2014年年底，蔡康永的導演處女作《「吃吃」的愛》悄然立項，而他北進內地，同馬東、高曉松二人合作的網生代綜藝《奇葩說》人氣超漲，至今都是現象級節目。

相比台灣影視業的不溫不火，內地大小銀幕的火熱，顯然刺激到了蔡康永。

如他在告別「康熙」的感言中所說，「我想做些改變」。這個改變不單是事業上的，同時也是心態上的……以前覺得「成功」兩個字很可怕，也從來不會讓這個詞出現在自己的文章或是演講中的蔡康永，「終究有個時刻，我發現『失敗』並不迷人……如果你自己享受到成功的快樂，卻告訴別人『成功不重要，儘管揮霍浪費生命』，我其實說不出口」。

網友們紛紛表達對《康熙來了》的不舍

當然，作為華人綜藝的巔峰，《康熙來了》即便不立刻停掉，它保持在一個高高的江湖地位，應該不難。

失敗，對於蔡康永的過往工作來說，挺遠。其實，蔡康永應該更鐘情《奇葩說》以及《「吃吃」的愛》帶給他新的成功的快樂。

小S推過不少劇本

實在太安逸了

相對蔡康永的「不甘寂寞」，小S坦白，康熙時期的自己，「實在太安逸了」。這麼多年，看著姐姐大S在演員的路上左衝右突，難道小S就沒有機會？

當然不是，早在「康熙」的巔峰，小S的手上就有不少劇本，楊凡、馮德倫等等都曾想邀她出來演戲。只是，「大家很喜歡這個節目（《康熙來了》），那時候小孩也小，我也捨不得離開她們」，大小S的媽媽也不願女兒們都出去拍戲，「我媽再三警告我，『你看你姐，辛苦成這樣，你還要當什麼演員。你當主持人，在冷氣房裡訪問別人，又有錢拿，有什麼不好的？』」。

安逸久了，像小S這種從小在演藝圈折騰的人設，如何甘心？女兒們漸漸長大（三女兒已經5歲），已經變成她們「糾纏到我會有偏頭痛」的時期，小S的婚姻生活也進入平順階段，彼時，「如果有人找我演戲，我會蠻想嘗試的」。

似是真的心有靈犀，有天，「康熙」錄影結束，蔡康永走到小S的化妝間，對她說「我想要拍一部電影，想要找你當女主角，你願意嗎？」小S立刻答「我願意啊！」

失業主婦」做了一個月

小S耐不住了

只是，這個邀約來了，過去蠻久才有迴音。這中間，蔡康永決定停掉《康熙來了》，小S忽然「變成失業婦女」。

她開始過上主婦生活，每天去逛超市，慢慢選好食材，買上兩瓶好喝的酒，回到家裡，攤開食譜，「一邊喝酒一邊聽音樂一邊跳舞一邊做菜」，等到女兒們放學回來，餐桌上已經是各式佳肴，鮮花點綴，看著女兒們吃得開心，小S坦白「這種生活我也很愛啊」。

事實證明，家庭主婦不過是她的錯覺。一個月之後，小S打給經紀人，「有什麼工作可以做啊？」美食+美男，《姐姐好餓》不久出台，小S又以綜藝紅人的姿態回歸演藝圈。

後來，蔡康永發來第一版劇本給她，小S的反應是「康永哥，你這個劇本想表達的，我看不懂……」再後來，蔡康永又寫來一個「女明星很愛喝酒，失去味覺，可是她必須靠她的味覺完成自己的演藝事業……」這樣的故事。

蔡康永告訴小S，「這個劇本的每段話，都是我自己邊想著小S邊寫出來的」。

本來，《「吃吃」的愛》就要按著這個劇本開拍，沒想到小S摔傷，剛剛上馬的劇組被迫停工。

據說因此浪費不少前期製作費，小S很心疼，不想，蔡康永卻說，停工半年算是給他一個新禮物。最終，才有了如今這個姐妹花的故事。

《吃吃》不是《康熙》

但有它的「彩蛋」

看過《「吃吃」的愛》的人，暫且不論喜歡與否，至少，他們會分作兩撥——「明白康熙梗的人」和「不明白康熙梗的人」。蔡康永坦言，在拍戲之初，就有這個標準，「如果有餘力，就要照顧到《康熙》的粉絲」。

故事理順之後，他便找來《康熙》時期的許多經典咖，「演一些功能性的人物，相當於（給粉絲）的額外禮物」。也因此，許多《康熙》的粉絲會把《「吃吃」的愛》當成「康熙」的延續。

所以，這是康熙某種意義上的「畢業作」嗎？小S的答案令我們覺得誤會了許多。

「《康熙》就是《康熙》，而這（《「吃吃」的愛》）純粹是一部電影而已。」

小S聊起這事顯得挺清醒，「有些人他真的是不看《康熙》。有個記者跟我講，她老公看完這部戲，不理解林志玲和我兩個人的戲，『有必要為了點小事，三年不打電話嗎』這就是他不清楚，我們在《康熙》里有結下怎樣的『深仇大恨』啊」。

票房超越《海盜5》就復出

真的假的？

是啊，無論我們怎樣想，「康熙」確實真的結束了，因為小S自己都承認「我們倆要是再出來合體，也很難打敗《康熙》」。可是，直到《「吃吃」的愛》出來，蔡康永和徐熙娣，才真正直面到觀眾們對《康熙》的感情。

他們一起跑路演時，很多觀眾站起來激動大喊。「《康熙來了》沒有了，他們感覺自己的人生都過不下去……」那個時刻，小S直言：「我就會想，蔡康永當時會不會太任性，我自己會不會太殘忍，忽然有種內疚感」。

在這種內疚感的驅使下，小S也沖著觀眾大喊「如果（《「吃吃」的愛》）票房超越（同期上映的）《加勒比海盜5》，我們可能就會再復出！」同她擁有一個靈魂的蔡康永立刻響應「不是可能，是我們一定會復出！」

可是，回到後台，他們倆又會自嘲「我們的票房很難超越《加勒比海盜5》吧……」這景象，彷彿又令人看到的是《康熙》的未播出彩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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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小S和林志玲這對「宿敵」，

居然真的成了好姐妹

既然《「吃吃」的愛》獨立於《康熙》之外，跟小S繼續聊天，自然不會再話當年。最有趣的，是談談林志玲。

小S同林志玲，一個創造了無數表情包的綜藝女王，一個做了許多年「男性完美情人」的女神級藝人，這兩位在觀眾面前真真假假的「明嘲暗諷」，持續了許多年。沒錯，不論你是否「康熙」的粉絲，多少都會聽聞，小S的「演藝圈宿敵」是林志玲哦。

嗯，「宿敵」，這也是前陣子一部大熱美劇的名字，講的是好萊塢老牌女性貝蒂?戴維斯和瓊?克勞馥的互撕傳奇。《「吃吃」的愛》里，小S和林志玲扮成一對娛樂圈親姐妹，分分合合，有巴掌扇到臉上，也有彼此擁抱著大哭，這模樣讓人想起貝弗利山上的《宿敵》。

蔡康永是聰明人，他太懂得如何用戲外的猜測撩撥看戲的觀眾。

我們的好奇心也愈重，徐熙娣和林志玲，她們如今的關係到底如何？一向百無遮攔的小S，她自己認認真真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被「宿敵」林志玲掌摑

是什麼體驗？

「康熙」十二年，林志玲也差不多被小S調侃了這麼久。然後，《「吃吃」的愛》中，林志玲要噼里啪啦給小S一陣耳光。小S能接受嗎？

「G~R~E~A~T！」小S的語調足夠誇張，「姐妹情深就很無聊啊，蔡康永找來林志玲演我姐，還要對我那麼冷漠，還要扇我巴掌，我才是觀眾想看的電影！」

所以，完全不介意？「不介意！只要觀眾看得過癮，那就來真的！」貨真價實的巴掌扇到臉上，原本就不太親近的關係，難道不是假戲真做，倆人以後還能想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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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錯嘍。她們倆現在其實是好朋友。剛進劇組時，小S坦言，她和林志玲「只是客套客套的關係」。在小S眼裡，林志玲「防備心重」，而她覺得「自己是不同個性的人，也沒必要一定同林志玲變成好姐妹」。

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麼

成為朋友的？

戲拍得越久，小S和林志玲在戲外也慢慢有了化學反應。

小S自言是個放鬆的人設，「如果我問別人你最近有沒有喜歡的人，我一定會先把我的故事跟對方說，比如婚姻之路真的很難走，然後小孩如何如何……」

林志玲聽得多了，也慢慢卸下包袱，坦陳自己為何總是對人有防備心，因為「她（林志玲）被人家背叛過、傷害過」，也告訴小S如今的感情狀況。

話到此處，小S問林志玲，「所以，你覺得其實我是可以當朋友的人？」林志玲答道「嗯。」林志玲不單口頭答應著，還參加了小S家今年的萬聖節爬梯。

要知道，林志玲之前來小S的聚會都要問清楚，只要有不認識的人，肯定拒絕！

小s多次在康熙來了調侃林志玲

這一回，林志玲一點沒猶豫，還帶著自己的哥哥和侄子一起來。喝酒就紅臉的林志玲，竟毫不在意「爬梯」（party）上的陌生人，同小S真地喝起來，連小S都被這麼放鬆的林志玲驚到，「喂，你後面還有夜戲欸……」

所以，小S在《「吃吃」的愛》得到的最大收穫，是有了新姐妹林志玲？「對啊。我們兩個已經不是以前那種『我雖然不討厭對方卻一直開對方玩笑』的關係，而是『我開她玩笑但其實我愛她，她也愛我』的關係，很大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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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一次當導演，

蔡康永給自己打80分

《康熙來了》，十二年，夠紅也夠久。也許，許多人因此忘記，蔡康永本來是從電影圈出道，寫出過若干賣座或好口碑的劇本，更年輕時，他曾漂洋過海，「流浪」UCLA，那是美國三所最厲害的電影學校之一。

所以，蔡康永在五十齣頭的年紀，宣布做導演拍電影，令人好奇心旺盛，他的處女作會是怎樣的面貌？

然後，我們看到了《「吃吃」的愛》，一個不那麼複雜的，混雜著姐妹情和愛情的，同時也充滿奇想的商業製作。

華人演藝圈裡，最會表達的人之一，蔡康永卻未在自己的導演處女作說得更多或更驚人，他失去表達欲了嗎？蔡康永自然不同意。他眼中的「表達」，主持、寫書、拍電影，面對的人和可以表達的東西，差別甚大。至少蔡康永看來，寫書可以表達的，比大部分電影更深入持久。

因此，在《「吃吃」的愛》中，你看到的，更多是講一個通俗好故事的努力。蔡康永直言：他並未想「通過一門『你有沒有邁過蔡康永做導演這個門檻』的課程」，只要觀眾覺得電影好看就OK。

的確，這是個很安全的選擇。蔡康永自己也承認，「終究有個時刻，我發現『失敗』並不迷人」。但，他不認為這是「懦弱」，而是如今的自己，願意享受「做成一些事」所帶來的快樂。蔡康永作為一個過來人的坦白，確實，讓他的人生雞湯比別家的更好喝些。

「我沒有變得懦弱，而是平和而已」

影視圈研究所：

看你以前寫過的《LA流浪記》，裡面有些很刺激的限制級故事。但如今你第一次做導演的《「吃吃」的愛》，給人的感覺又很平和。這麼多年，內心真的有這麼大變化嗎？

蔡

我（以前）確實是個很離經叛道的人，但，我發現，如果不是曾經跟這個世界鬧彆扭那麼久，有些事我（現在）是不會買單的。

因為，我們年輕時討厭一些事，只是單純的討厭，並沒有太多根據，後來發現這是一個誤會而已。所以，經過了曾經限制級的、離經叛道的時間，我才會甘心，認為那時自己拼過來的，並不是被迫接受（以前討厭的事）。

所以，《「吃吃」的愛》是蠻平和的，我已經沒有寫出憤怒或是拍出憤怒的東西，因為憤怒已經不在了。

影視圈研究所：

當你發現自己不再憤怒的時候，會覺得惶恐嗎？

蔡

我身邊也還有很多憤怒的人，所以我不會忘記（憤怒）這件事。我想，我願意和憤怒的人呆在一起的原因。

第一，我還是想念那個感覺，我很羨慕他們能保持憤怒；

第二，我還可以藉此檢查我是否已經變成自己討厭的那個人。

如果你變得平和，你不會討厭自己。但，如果你變得懦弱，你會討厭自己。我覺得，我並沒有變得懦弱，而是平和而已。

「不希望人物互撕到凄慘，可能是習慣」

影視圈研究所：

《「吃吃」的愛》最初就是有關演藝圈兩姐妹的故事嗎？

蔡

最初，我並未想到會是如今這麼個故事。我必須承認，如果我把拍電影當成寫書那麼純粹的事，本來（那樣的電影里）就沒有徐熙娣和林志玲。

可是，樂視（註：《「吃吃」的愛》出品方）找我拍片，最先進入我腦海的是這兩位，以她們為基底來做一個漂亮的故事，是我當時的構想，而不再是以蔡康永為中心的那個構想。

影視圈研究所：

徐熙娣和林志玲，這兩位演姐妹互撕的戲，很令人期待化學反應。不過，現在看下來，好像這部分的戲劇衝突有些不夠。為什麼是這麼處理？

蔡

我喜歡看互撕的戲，一定是那種撕到鮮血淋漓的才好看。比如最近那部美劇《宿敵》，裡面講貝蒂?戴維斯和瓊?克勞馥兩個好萊塢女星當年拍攝《蘭閨驚變》（what ever happened to baby jane?）時的恩怨……

你看《蘭閨驚變》那個（電影）很可怕，妹妹把姐姐的鳥煮了，放在盤子里給姐姐吃……還有貝蒂?戴維斯的造型那麼丑，還扮成洋娃娃，那根本就是鬼片啊，哪裡是親情倫理劇。

大家之所以喜歡《蘭閨驚變》就是因為它不是好萊塢的模式，導演羅伯特?奧爾德里奇根本就是用地下電影的方式在拍，（所以）它的（極端）程度一定是進了CULT FILM的範圍。

但是，我拍的戲不是CULT FILM，如果要拍成（《蘭閨驚變》）那樣，我想小S和林志玲一樣會演得很好，但是大家就不願意看了。

影視圈研究所：

你做這樣的選擇，也是同你剛剛說的自己變得平和有關嗎？

蔡

《「吃吃」的愛》對我來講，我在拿捏一個溫暖氣氛同鮮血淋漓的通俗劇之間的平衡。

這就像《康熙來了》時，你終究不會把嘉賓挖得鮮血淋漓，雖然你挖得動，但你不會想要這樣的東西，因為那不是看電視的人期待發生的事。挖出一個小角落，讓大家眉飛色舞就夠了，必須打住，因為你想要處理後面無法收拾的局面。

所以，你講的這點很有趣，會不會是我（做主持人）的工作習慣，令我在拍電影時，不希望人物互撕到凄慘的地步。

「小S對林志玲開的玩笑很大程度是真的」

影視圈研究所：

從《康熙來了》開始，小S和林志玲彼此的關係就成了一個話題，真真假假這麼多年，大家很好奇她們倆的關係到底怎麼樣？

蔡

小S對此還是很坦誠，她就是認為林志玲有防備心，而女生從一般朋友到姐妹淘，就是要放下防備心說出內心的脆弱和痛苦。而這次拍戲過程里，小S說她終於有機會突破這層防線。

影視圈研究所：

在你眼裡，林志玲是一個怎樣的人？

蔡

林志玲很像遊戲里的人物，永遠有一層光盾包圍著她，這層光盾很強，一般人無法打開。

我現在是看到（她的）光盾，就直接拿劍把它劈開，直接聊裡面的事情，因為我們倆不常見到面，沒時間慢慢化解開她的光盾。她這個自備光盾的人格我很陌生，我不太認得其他這個路線的人。

影視圈研究所：

所以，小S每次開林志玲的玩笑，也是為了破開她身上這個光盾嗎？

蔡

小S是另外一種人，我覺得很怪的就是——她（公開）講的很多話都是她的真實想法，並非在表演。

比如，大家在做一個工作，小S突然會說「我很困，我要回家」，看起來很怪，她是用好笑的方式表達。我（開始）以為她只是在故意鬧大家，可是（後來）我發現她真的是想回家。

這讓我很意外，你怎麼可以在不熟的人面前這麼說？我可能會為了逗大家而故意講一些聽起來不合適的話，但我不會表露內心的想法。這是我們倆不一樣的地方。所以，她跟林志玲開玩笑很大程度是真的，這讓我有點嚇到……

「姐妹從互撕到和好，應再多兩場戲」

影視圈研究所：

一個三十年前的UCLA的電影學生，如今終於拍了電影，你給自己打多少分？

蔡

我覺得接近80分，我覺得有更多的經驗和更好的構思，很多事會做得更好。

比如，從兩姐妹互撕到和好，如果再多兩場戲會更可行，這個就是經驗的問題。好的導演，就是經驗豐富的，看了以後知道缺什麼就會補上。為什麼我對《教父》心悅誠服？就是它好周道，行雲流水，人物個性圓滿，讓人覺得（電影里）這個世界真的存在。

影視圈研究所：

《「吃吃」的愛》這個戲裡面有不少跳躍的想法？

蔡

對。它裡面有一種莽撞，就是「老子就是這樣干」，但是當中又有些（細節）不成立，只好剪掉。我倒不介意，我覺得很多好看的戲都是靠前後遮掩來度過中間莽撞的地方。

影視圈研究所：

所以你還會做導演嗎？

蔡

我真的很想做一次——預算低到只購買一輛車，只有兩萬個人看就心滿意足的電影。可是，說實話，華人世界並不缺這樣的導演，不論《路邊野餐》還是《八月》，他們做得都很好，所以少我一個無所謂。我跟那些二十多歲的導演（相比），如果不在一個人生氛圍里，他們做的事，可能不是我該做的。

編輯助理：小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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