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往事，你還會在原地嗎……

想把我的心事分享給你

1

為什麼這幽訴，為什麼這私慕，烈情的慘劇與命途的坎坷，又一度潮水似的淹沒！我早想談談那段感情，對它我有無限的柔情，但我又褻瀆了它似的始終未曾出口。路遙《平凡的世界》讀了兩遍，又拿著徐志摩的詩似懂非懂的翻，終於我決定開始動筆了！

這是他們最開心時刻，一刻也不想停留奔出校園貪婪的吮吸，彷彿校內外不是一個天地。哦，今天星期五！為期三周的學習生涯短暫結束，學生們像是一群掙脫了韁繩的小馬駒兒，迫不及待的想衝出圍困他們許久的牢籠。當然我也其中，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盤算著回家如何的放鬆。那是一條不長不短的小巷，這時便是塵土飛揚（若是下點雨就會好一點兒），旁邊的垃圾堆散發著一種腐臭的難聞的酸味。走到這裡每人都想三步並一步儘快走過去。但即使如此，那不可遮掩的喜悅與興緻卻絲毫無減。此時這平日沉如死灰，凄冷冰涼的小巷像是恢復了原有生命，汽笛聲、說笑聲、販賣聲喧鬧成一片！人群在蠕動，像一條長長的小龍。好不容易擠了出來，身帶從未有過的輕鬆，邁著輕快腳步朝火車站方向走去！（當然我並不是要乘火車，這是地方習慣性的叫法！可能是這個汽車站與火車站離得近吧！但具體什麼原因，我也懶得去深究，也就這樣跟著叫了。）

臨潁縣雖不是眾人皆知，但因南街村還是有一定知名度的。縣城裡坐落著幾所高中，好似又增添幾分人文氣息！正值學生放學時，城中每條街道都會傳出喧鬧的嘈雜聲，路人便得知：孩子們要過周末了，便心裡默許自己的孩子安全到家，同時還盤算著今晚給孩子做點兒什麼好吃的以犒勞他們在學校幾周艱苦的學習生活！很快，便走近了火車站。遠遠望去，黑鴉鴉一片，那是什麼？那是在等坐公車的學生們！他們中學時代關係很好，如今不在同所高中讀書，見了面便有說有笑海闊天空地熱談……太陽好像也急趕著回家，那几絲夕陽餘暉好像也不想留下。運氣好的話，更重要是身手敏捷，這樣你就可以在來車停下那瞬間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上去，當然你也可以幫你最好的朋友佔個位置！那我這手腳笨拙看來是要留在最後了！學生們好像等急了，不再言語！不知從哪裡冒出幾句污言穢語，好像是在抱怨車來的太慢；他們時不時踮起腳尖望著那路口是否有8路車駛來……

看到了，看到了，來了！每個人都欣喜若狂，像是在巴丹吉林沙漠望見了一片綠色！人群又一次的沸騰起來，每個人都爭先恐後。隱約聽到有人喊我名字，定睛一看是石彥真！她是我初二同學，中學三年青澀純真的時光也就是中二留給我的最多，既然這樣我應該可以記得我們小組成員姓名，不錯，的確記得！組長石彥真，其他成員我不再贅述！但有個人我不得不提起 ，王璐玉，她像是一片樹葉在我眼前遮擋我5年，整整5年！我竟然沒察覺到有片森林就在我身後，而且離我還沒有想像的那麼遠！中二她是組長，現在當然也是（心目中）！她從車窗探出頭給我招手，示意我把書包給她。車間人擠滿，就要啟程了……

翩翩的，盈盈的

孜孜的，婷婷的

照亮我記憶的幽黑

像冬夜的明星

像暑夜的游螢

怎教我不傾頹

怎教我不迷醉

2

真正的愛是一種永不疲倦的本能，使我們永恆趨向對方，終能相互體驗彼此人格里最為沉潛的部分。不能定於一的人，終至一無所得。在面對愛的變易無常之際，至少我們可以成為一個永恆的深沉的愛者。

時間過得好快，高中三年的學習生活接近尾聲，畢業那天悄然襲來。雖未進入酷暑，但氣溫已讓人熱得喘不過氣來！每日的起早貪黑，每晚的挑燈夜戰，學生們的身心已是疲倦。六月的那場飛雪，同學們也不知想望了多少個日夜。就這樣，教室、宿舍、食堂三點一線重複地進行著。倘若是外人，你根本就看不出一天又一天的變化，有變化的也許只是黑板右側小角落紅筆落下的倒計時天數！哦，距離高考還有43天。當然，對於這場即將來臨的無硝煙之戰，同學們並不都是神態自若、胸有成竹。即使成績優秀的學生，他（她）也會有情緒的輕微波動，不過對於身經百戰的他們，相信他們會處理好諸如此類的問題。按照往常的慣例，今天是第三周星期五，同學們終於可以在這短暫的假期中稍作調整。而我呢，回到家先沖個涼水澡，便打電話給亞輝，二龍（還有師猛，他們是我高中時期最鐵的仨哥們兒）計劃明天去千畝湖。不要奇怪，它借南水北調工程水人工建造的淡水湖，佔地千畝，故名曰千畝湖。要知道，在緊張的複習之餘，來到此感受下自然之美，未嘗不是件愜意之事。在這裡你可以忘卻繁瑣的化學方程式、教人頭痛的電化學實驗等等，總之在這裡你可以忘掉一切的煩惱和憂愁。微風輕輕拂過，摻雜著几絲花香草香。看，不遠處一排巨石醉卧在湖面之上。飛奔前去，脫下鞋子，挽起褲子便要來一次冒險。玩累了就赤身躺在草地上，沒有人說話只聽風的聲音、看雲的變化……這是從未有過的輕鬆。夕陽斜照在臉上，揉揉惺忪的睡眼，我們知道要走了。疲累牽制著每根神經，沒有所謂的不舍，只是想趕快回家沖個涼，躺床上一覺睡到第二天天亮，然後背起書包回學校。於是，三人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火車站準備坐車回家！我沒有想到上帝是那麼眷顧我——石彥真也在車上。她象徵著資質的敏慧、性情的柔和，頓然我身體注入了一種新能量，全身的疲憊消散了！勉強掩飾內心的興奮：好巧，你也在這裡。石彥真：我今天回去拿生活費，順便帶些衣服！（石彥真就讀於臨潁縣重點高中臨潁一高宏志班，所以周末也只是在家待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便要返校）然後她就咯咯地看著我笑！一時間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按照肖老闆的要求，為了減少學生在自己頭髮上花費的時間，女生剪短髮、男生要留寸發！我感覺留寸發獃頭獃腦的，就索性剃了個光頭。誰知光頭我也駕馭不了，反而顯得更傻！他們兩個雖不是光頭，但也比我好不到哪兒去，這樣看來，我們更像三兄弟了。（石彥真和他們兩個九年級同學，所以也就無所顧忌）。這是星期六，人也就沒那麼多。公車毫不費力地在路上駛著。我坐在石彥真前面，在倒車鏡里看著她——雙眼微閉，呼吸均勻，靜靜的、輕輕的倚在車窗玻璃上。再找不到能寫字的載體，在那新買鞋子包裝盒子上輕輕扯下同洋卡大小的紙條，我寫下「每一次相遇都是那麼短暫，每一次回味都是那麼香甜——孫蒙召」握在手中，想在我下車前給她。公車在一家器械修理廠停下，鎮上的商家在臨潁縣城批進的一些貨物經常給公車付費代運。師傅摁了喇叭示意店中人前來取貨。便出來一中年婦女。我離車門最近看貨物挺重的樣子，於是就幫她把貨物抬了進去！可等我再上車時，石彥真向我揮手「孫蒙召，我在這兒取些錢，然後買點兒東西，就在這兒下了，拜拜」車門也隨即關上了。對面就是中國郵政儲蓄銀行。手中那張紙條攥緊了。車徐徐前進著，到了鄉政府門口，亞輝、二龍在這裡下車！亞輝家離大郭有幾公里路程，所以來找我時總會開摩托車。亞輝的摩托車常常放在鄉政府，他說放在那裡安全一點兒！二龍是何庄的，不過他們商量好今晚亞輝在二龍家過夜，第二天一同去學校！車門關閉，公車又徐徐前進著。終於到了蜈蚣渠大橋，我像小鳥擺脫了囚籠！我問自己剛才為什麼不和石彥真在中國郵政一起下車？我後悔了，發瘋的往回跑，跑回鄉政府，跑到中國郵政，卻找不見她。又發狂似的尋，想要尋遍每個角落。目的好像並不僅僅是要把紙條遞給她，而是想再看她一眼，跟她說句話……夜幕已籠罩著大地，手心的汗漬模糊了紙條的筆跡，街邊路燈泛著微光，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向村子的方向走去……

3

一顆明星似的眼淚，掉落在空疏的海砂上，落在睡海的心窩上，落在黑夜的腳邊旁。

歲月匆匆像一陣風，轉眼間大一上學期的學習生涯接近尾聲。圖書館成了學生們的主戰場，如不是臨近期末這裡才不會是虛無坐席。緊張的學習氛圍又把我拉回昔日揮汗如雨那段時光，因為中學那段時光值得我一生去回味，去想戀！經過一周備考迎來了大學第一次期末。今天是陽曆的一月七號，天空下著小雨，上午是高數考試，下午學校沒安排任務。不過還剩下管理學是定在明天上午！原計劃考試結束後在無錫停留兩天，順便給同學朋友帶點兒當地特產。要知道，陰雨天氣總會影響心情再加上歸鄉心切，於是決定將原定火車票改簽為八號晚上。之前母親得知放假時間就提前從溫州回來，說是提前回家收拾一下。於是撥通電話，告訴了母親改簽一事，從母親口中得知她昨天晚上剛到家，我滿是歡喜！在校中區隨便吃點兒東西便回宿舍拿了證件準備去火車站，在公車上盤算著帶點兒什麼東西回去。之前曾問詢過本地幾個同學回家帶些什麼送同學比較好。給我說了一大堆，我卻不曾記得幾樣。最後我決定帶泥人，一來不怎麼貴重，容易接受；二來它有著平安，吉祥的寓意！想來現在去惠山古鎮畢竟是晚了些，不過聽說火車站就有那何必再跑到那兒呢？

火車票改簽後，匆匆帶了兩對兒泥人就回了學校！一對兒吉祥如意送給我小妹，另一對兒一生平安送給石彥真。我心裡這樣想的。

想來石彥真也快放假回家了吧！不，她在臨潁縣城，一直都在，她複習了！當我得知這消息時，一陣耳鳴過後更多的是不相信！但這消息是她親口告訴我的。我告訴自己：石彥真複習了！她說她考完就打算複習了，我後來偶爾得知當時她被北京師範大學錄取，至於她說的學費太貴我想不過是借口，一個美麗的謊言、一個極為低調的表現！這正是我喜歡她的千萬種緣由之一。

43天寒假亦是過眼雲煙，一邊忙著考駕照，一邊又是朋友同學聚會！不過還好，要見的同學、老師、朋友都至少見了一面，駕照在二月十三號也拿到了！使命已完成，開學鐘聲已然敲響！我決定十七號走那天到學校再見石彥真一面。

十六號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想著身體不好的爺爺奶奶、想著年幼的小妹、想著昨天剛種下的葡萄樹、想著明天要見的她、想著……

十七號清晨，我起得很早。洗漱之後就去西院想在爺爺奶奶做飯時候在他們身邊多呆一會兒！當我推開門時，爺爺奶奶已坐在桌旁，桌上擺上了已經做好的飯菜。屋內燈光顯得灰暗，外面黎明的曙光劃破那沉寂已久的黑暗…….

告別爺爺奶奶，乘公車到了臨潁縣城。師猛說：走之前還要再見一面。我想正好可以先把行李放在他家，見過石彥真後再來取，然後再乘車去漯河坐火車到無錫！

看了時間還早，我倆商定在金佰匯給石彥真帶點兒水果。然後就步行相跟著朝那期待已久的方向邁去。離下課大約還有15分鐘，校園一片寂靜！寒冬雖已過，厚裝仍在身。在學生食堂找到石彥真座位，對面是胡蝶，這正是我所預料到的。胡蝶是我兩年的初中同學，高中時期她們學習成績又不差上下，所以我們三人彼此都不陌生！座位上有些許的油污，兩人身上都沒帶紙巾。師猛說要他去附近超市買。伴隨清脆的下課鈴聲，遠遠看到石彥真，我便招手示意，看得出她有點兒驚訝。只是雙目對視會意地淺笑，還沒來得及說句話就去窗口打飯！她們應該是四人一組，今天是她值日。師猛這時回來了，遞給我紙巾。彎腰拭去她座位上的油漬，就想轉身離開了。石彥真已在我身後手裡端著打來的飯菜：「什麼時候走？」我直起身來：「今天晚上的車。包里給你帶了一點兒水果，裡面有蘋果、檸檬、核桃、紅棗，還有一盒木糖醇可以增強免疫力！」石彥真把飯菜放下。胡蝶和另外兩個同學也來了，她們都各自站著，都絲毫沒有坐下吃飯的意思。石彥真：「你們吃飯沒有？沒吃的話坐下一起吃點兒吧！」我說：「吃過了，」再沒有什麼要說的，「你們坐下吃吧！我們走了」又看了她一眼，她沒說話。便轉身離開了。走出食堂，師猛：「咋了？」我揉揉眼睛：「風有點兒大」

回到師猛家，我說不餓他還是煮了面！午飯後他送我去車站，就這樣，再一次啟程了……

難忘你的回首

難忘你那一眸

……

今日又在旅途

穿過都市高樓

不見天邊的彎月

只聽那喧囂如流

……

無錫太湖學院宣傳處

文丨孫蒙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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