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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女人出軌後的懲罰,現代人看了都臉紅!

「父皇,不要!」安文夕拚命的伸手去抓,卻只擦過了安國君的衣角,看著安國君的身子直直的朝城門下墜去。

一聲墜地的悶響傳來,安文夕登上城牆,不敢去看地上的那灘血跡,微微閉上眼睛。

她是大安的公主,國破,她理應以身殉國,這是她背負的責任!

城牆上的女子,紅衣飄揚,傾城絕色,宛若畫中人!

全城皆是素衣白服,她偏要一襲紅裳,就算死,她也要死的華麗!

「你若敢死,城中所有百姓皆為你陪葬!」城下男子清冷的音聲傳來。

這個聲音已經深入骨髓,她的九哥哥一身湛藍的盔甲,身姿挺拔,剛毅的曲線勾勒出一張冷峻邪魅而陌生的臉。是的,他已經恢復了真容。

而如今他再也不是她的九哥哥,而是她的殺父仇人——慕容喆!

她還記得離國時,他執著她的手道:「夕兒,待我再次歸來,便千金為聘。」

誰知,她卻等來了他三千鐵蹄壓境!

安文夕睜開鳳眸,緩步下了城牆。她不能死,她死了,父皇的仇誰來報?

「開城門!」男子看也未看地上的那灘血跡,帶領著三軍將士踏進了皇城。

他一步步踏上城樓,粗魯的挑起她的下巴,冰冷道:「安文夕,朕這個生辰禮物,可還喜歡?」

對上他帶著恨意的雙眸,她嘴角淡淡沁出了一抹譏笑。

原來,他還記得她的生辰。

那笑,格外的刺眼,他不由得加大了手下的力度,「安文夕,朕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來人,上烙鐵!」他鬆開了她的下巴,接過侍衛遞來的燒紅烙鐵道:「怕嗎?」

安文夕涼涼的看著他,不作答,好看的鳳眸不復往日的俏皮而是沁滿了寒冰。

「說話!」

「怕……你就會放過我么?」

「只要你求朕……」

「我不怕!」

「滋……」伴隨著烙焦皮肉的聲音,空氣中瀰漫了濃濃的焦肉味道。

安文夕咬著蒼白的唇瓣,眼睛緊緊的盯著慕容喆。

「疼就求朕……」

安文夕閉上眼睛,薄唇流下一縷鮮紅的血跡。

慕容喆被安文夕激怒,狠狠的用烙鐵碾著她光潔的額頭,以至於拿下烙鐵時扯下她的皮肉。

自始至終,安文夕連眉毛也未皺一下,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跡。

慕容喆掃了眼安文夕對著城樓下的眾人道:「從此,安文夕便是我大夏最低等最下賤的奴隸,可自由買賣!」

「這,只是個開始!」慕容喆從她身邊經過,扔下這句冷冽的話。

安文夕挺直脊樑,一步步走下城樓,看著那抹浸在血泊里的明黃,刺目的鮮血,刺目的紅,壓的她喘不過氣來!她終於忍不住撲過去,失聲痛哭。

「父皇……」

慕容喆回頭看了她一眼和她懷裡的屍體,吩咐道:「將安國君的屍身吊在城門上曝晒三日!」

「你敢!」安文夕雙眸迸出濃濃的恨意。

慕容喆將安文夕眼裡的恨意盡收眼底,厲聲道:「然後——挫骨揚灰!」

「慕容喆——」

「還不動手!」

「我看誰敢!」安文夕抱緊了懷裡的屍身,雙瞳驟縮,緊緊鎖住上前的侍衛。

安文夕直覺後腦勺一麻,身子便緩緩倒了下去。

慕容喆將安文夕從地上抱起,緊緊擁到懷中,猛吸了一口獨屬於她的甜香味道,盡量讓自己避開她額頭上的烙傷。

一眾侍衛拿捏不準這個年輕帝王的心思,駐足原地。

「愣著作甚,照朕吩咐做。」說完便小心翼翼抱著懷裡的女子走向宮城。

未央宮內,慕容喆看著昏睡的安文夕,輕輕地為她挑去額頭傷口上的水泡,那動作,輕柔至極,彷彿是在呵護世間最珍貴的珍寶一般。

誰能想到嗜血冰冷的暴君竟然還有如此細心的一面。慕容喆挑完所有的水泡,握了握拳,最終還是將葯遞給了安文夕的嬤嬤箐姑姑。

「好生看著她。」

慕容喆剛走,安文夕便睜開了清明的眸子,看著箐姑姑手中的葯,吩咐道:「我不用他的東西,扔掉!」

「公主……」箐姑姑心疼的看了眼安文夕額頭上的傷口,她是安國最尊貴的公主,何時受過這樣的罪。

「姑姑忘了么,他滅了安國,逼死了父皇,他的東西,我不能用!」安文夕眼中黑白分明,冷的可怕。

安文夕從箐姑姑手中奪過小瓷瓶,狠狠地扔到殿外。

殿外的慕容喆看著碎成一地的瓷片,眉間添了抹戾氣,緊抿著涼薄的唇走出了未央宮。

安國君的屍身被吊在了城門上,可是就在第二天夜晚,安國君的屍身卻不翼而飛。對此,慕容喆也沒有深究。他正忙著改朝換代,鎮壓安國的反動勢力。

三日後,慕容喆稱帝,國號為夏,他恢複本名為北宮喆。同時他立原安國六公主安芊柔為妃,榮寵至極!

原來,他竟是前朝大夏的遺孤!

安文夕得到這個消息時是當日的午後,她不悲不喜的聽香茗說完,臉上無半分波瀾。

「公主,九皇子怎麼可以立六公主為妃呢?」香茗急道。

「夠了,香茗。他再也不是九皇子了,你以後也不要再提他。」

香茗驚恐的看了安文夕一眼,她從未見過公主這麼可怕的眼神,她喏喏的點了點頭。

「公主,六公主來了。」箐姑姑神色微戚。

樹倒猢猻散,安宮破後,這偌大的未央宮只剩了香茗和箐姑姑二人。

「不要擔心,有我在不會有事。」

箐姑姑和香茗稍稍放了心,公主自幼行事穩重。

「十妹妹,姐姐來看看你。」嬌柔的聲音傳來。

安文夕迎上去行禮道:「奴婢是最下等的奴,不敢高攀柔妃娘娘,奴婢給柔妃娘娘請安。」

安芊柔聞言臉色驀地一變,她這是在譏諷她在父皇屍骨未寒之時就做了殺父仇人的妃子么?

「十妹妹,即便你是最下——賤的奴隸,但畢竟是本宮的親妹妹,這血緣關係是不會變的。」安芊柔看著安文夕額頭上被烙上的奴字嘴角勾起譏諷。

「姐姐今日來是問妹妹要樣東西。」

「不知柔妃娘娘想要什麼?」

安芊柔蓮步輕移,打量了一眼周圍,淡淡道:「姐姐看上了你這未央宮,不知妹妹可願意送給姐姐?」

「什麼?這未央宮可是皇后娘娘留給我家公主的!」香茗脫口而出。

「哪裡的賤婢竟然對本宮大呼小叫!」安芊柔挽起黛眉,「香凝,還不掌嘴!」

「香凝你——你竟背叛了公主!」香茗剜著上前的小宮女。

「掌嘴!」安芊柔厲聲道,從來都是她上趕著巴結安文夕,何時在安文夕面前這樣的揚眉吐氣!

「香凝,知道背叛我的代價么?」安文夕抓住香凝揚起的手,黑瞳鎖住她。

香凝咬了咬唇,大著膽子道:「你現在不過是個奴隸,皇上遲早會將奴婢調去別處的。」

安芊柔對身側的一個小宮女使了個眼色,那小宮女立即明了,揚手便要打!

安文夕扔開香凝,捉住小宮女的手,「柔妃娘娘想要未央宮,給你便是,但是——只要有我在,誰也別想傷了我的人!」

「是么?」

突然,一道清冽的男聲傳來。

安芊柔忙行了禮柔順的貼在北宮喆身側。

安文夕咬了咬唇,匍匐在地上,行了低等奴隸的大禮。

「奴婢參見皇上。」

北宮喆越過她看向她身後的香茗,「是你頂撞了柔妃?」

「九皇……皇上,是柔妃娘娘搶我家公主的未央宮。」

北宮喆神色微冷,「這未央宮只有柔妃這麼嬌柔的人兒才有資格住。即日起,未央宮更名為惜柔殿,賤奴安文夕不得踏進惜柔殿半步!」

安文夕指甲狠狠地掐進肉里,咬唇道:「奴婢——遵旨!」

「皇上,這怎麼可以,未央宮可是皇后娘娘……」

「香茗!」安文夕聲音冷澀。

「放肆!」北宮喆目光鎖住跪在地上的小人兒,她依舊一襲紅衣,她不是最討厭紅色么?

冷聲吩咐道:「將香茗拉下去杖——斃!」

香茗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置信的看著北宮喆「九皇子……」

安文夕知道他說的出,做的到,立即護在香茗身前,仰起頭狠狠的盯著他:「慕容喆!」

「朕叫北宮喆!拉下去!」

北宮喆看著安文夕額頭上沒有任何處理的烙傷,眸色又深了幾分,在她耳邊道:「你越是在乎誰,朕越是除之後快!」感覺到她的顫抖,他滿意的勾了嘴角。

「啊!」外面傳來香茗的喊叫和板子砸到身上的聲音,安文夕袖子下雙手成拳。

「公主……救我!」

北宮喆冷峻的臉上有了玩味的笑容,「只要你求朕,朕就放了她。」

安文夕微微閉上了眼睛,濃密的睫毛輕顫,緩緩跪倒下去:「奴婢求皇上!」

北宮喆一腳踢開她,那日她寧願被他烙字為奴也不願求他的安文夕,今日就要為了個宮女求他了么?

北宮喆臉部的線條更加冰冷,「給朕倒茶!」

外面香茗的喊叫漸漸變小,她撐不了多久!

安文夕立即從地上爬起來,倒了一盞清茶,恭敬的遞給北宮喆。

北宮喆明明想看到她向他低頭服軟,可為什麼他看到她如此心裡又覺得十分煩躁,當即打翻了茶水,怒斥道:「滾開!」

滾燙的水一股腦灑在了安文夕手上,當即紅腫一片。

「公主……」箐姑姑心疼的拉著安文夕的手。

「姑姑,我沒事。」

再次跪下,「皇上,求您,放了香茗。」

「稟皇上,斷氣了。」一個侍衛進來向北宮喆彙報道。

安文夕身子一顫,臉色變得蒼白,她急忙跑了出去,香茗全身是血,刺目的紅映入了她的眼帘。

她胃裡一陣翻湧,不受控制的狂吐了起來,沒有什麼比鮮紅的血更令她討厭的了!

她一步步走向香茗,濃重的血腥刺激著她,她伸手探了探香茗的鼻翼,感受到香茗若有若無的呼吸驚喜道:「姑姑,香茗她還活著!」

安文夕看著身後的北宮喆說道:「求你,放了她!」

「准了,回宮!」

安芊柔眼裡洋溢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高傲的掃了安文夕一眼,挽上了北宮喆的手臂。

北宮喆突然停下腳步,掃了一眼跟在安芊柔身後的香凝,問道:「朕記得,你是她的貼身宮女。」

「回皇上,奴婢以前是,如今奴婢伺候柔妃娘娘。」

「叛主?」北宮喆聲音驟然變冷,「來人將她拖下去喂狗!」

「柔妃娘娘救命!」香凝想起被杖刑的香茗,嚇得跪倒在地上。

安芊柔躲還來不及,怎麼去為她個小丫鬟去招惹皇上不高興?

安文夕涼涼的掃了眼香凝,對北宮喆道:「皇上,她的原主子是我,就是處置,也應該由我處置。」

「安文夕,要記得你現在的身份!」

「拖下去!」說完,大步流星的出了未央宮。

安文夕和箐姑姑將奄奄一息的香茗搬去內室,小心翼翼的褪去了香茗下身的衣物,看著香茗血肉模糊的皮肉,手指輕顫。

「姑姑,你去將生肌膏拿來。」

安文夕輕柔的為香茗上了葯,箐姑姑看著安文夕手上的水泡,說道:「公主,讓奴婢先為你上藥吧。」

「姑姑,我沒事,你去給香茗熬些葯。」

「砰!」宮門被人踹開,安文夕看清了來人,是今日安芊柔身邊的宮女。

「柔妃娘娘吩咐,讓你即刻搬出惜柔殿!」

「好。」安文夕不緊不慢的為香茗穿好衣物。

「公主,我們離了未央宮還能去哪?」箐姑姑面色戚戚。

「我家娘娘說了,清幽宮正適合你們呢。」

「清幽宮?」那可是冷宮!而且據說晚上有鬼出沒,宮裡還從未有人進了清幽宮還能活著出來!

「箐姑姑,去收拾一下東西。」

「我家娘娘還說了,不許帶走惜柔殿的任何東西!」那宮女語氣傲慢的說道。

「我們總得帶些衣物!」箐姑姑帶了些怒氣。

「拿進來!」那宮女對身後吩咐,然後將一堆破爛不堪的粗麻衣物扔給安文夕道,「以後,你就穿這個了,這奴隸就該有個奴隸的樣子,綾羅綢緞可不是奴隸該穿的!」

「你欺人太甚!」箐姑姑氣的渾身發抖,如今連一個小小的宮女也敢對公主頤指氣使了么!

「姑姑,將衣服收起來,咱們走!」

「公主……」

「姑姑,我早就不是什麼公主了。」安文夕蒼涼的勾唇道。

安文夕剛到清幽宮,還未來得及整理滿殿的荒涼,便有一個小宮女跑過來,聲音急道:「皇上宣你進殿伺候!」

「皇上,是不是不合胃口?」安芊柔小心問道。

北宮喆放下了筷子,抬眼看向迎面走來的女子,紅衣如血,肆意飛揚。

「奴婢給皇上和柔妃娘娘請安。」

「下等的奴隸只配稱作奴,記住了么。」

「奴記得了。」

「起吧,過來布菜。」

「是。」安文夕給他夾了些他喜歡吃的,誰知北宮喆將面前的碗碟全部掃落,羹湯濺上她的裙擺,素拳緊握,她知道,她得忍著!

北宮喆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往外拖去。

「皇上……」安芊柔急道,可是那挺拔的身影始終沒有停下腳步。

北宮喆拉著她一直到了訓練營,他的貼身影衛看到他們,行禮道:「屬下參見皇上、十公主。」

北宮喆甩開安文夕,冷聲對左言、青玄道:「她如今是大夏最下等的奴隸,擔不起你們的大禮!」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做什麼?你是朕的戰利品,朕自然拿你來犒勞下屬!」

這是拿她做軍妓么?安文夕眼底盛滿了譏笑。

「皇上,這怎麼可以……」左言有些看不下去了。

「左言,你大膽!」北宮喆打斷他,厲聲吩咐道,「青玄,你去挑選三十將士,今晚就讓她來服侍他們!」

「皇上……」

「怎麼,連你也要忤逆朕?」

「好,北宮喆,如你所願!」安文夕唇邊綻開了妖冶的笑,然後決絕的走進了訓練營。小小的背影極是纖瘦,但脊樑卻挺得筆直。

紅紗軟帳,幔影重重。

安文夕靜卧在軟榻里,聲音冷澀的對床幔外道:「皇上令奴來服侍各位,怎麼都不進來?」

據說羲和公主傾城絕色,當今皇上在大安做質子時,和羲和公主情投意合,青梅竹馬。如今這個年輕冷毅的帝王卻將她賜給了他們,但他們卻沒有勇氣動皇上的女人!

這時一截雪白的藕臂伸了出來,「都愣著做什麼,不敢進來么?」

「你真是淫——盪的可以!」北宮喆拖住安文夕的胳膊,粗魯的扯開她胸前的衣服,露出了一片春光。

「全部下去領罰,青玄,換三十人!」

微風拂過,紗幔搖曳,模模糊糊勾勒出裡面小巧的影子。安文夕眼睛瞥見床邊的一隻只黑色的靴子,下意識的握緊了腰間的七節長鞭。

「啊!」

「啊!啊!」

一聲聲尖叫傳來,安文夕握著長鞭警惕的看著床榻上一個個捂著自己下半身疼痛難耐的男子,挑起黛眉,對外面喊道,「還有要進來的么?」

不過眨眼的功夫,又是數聲痛不欲生的慘叫傳來,幾個佝僂著的身體滾到床下,夾著雙腿,雙手捂住胯下,鮮血慢慢染紅了地面。

濃濃的血腥味道充斥著整個大殿,氣氛詭異的可怕。

北宮喆站在殿外一動不動,薄唇輕抿,拳頭緊握,他的目光一直鎖在殿內。

他身側的青玄微嘆了口氣,明明是在乎的,為何要選擇如此折磨她?

「皇上,不好了,殿內出事了!」內侍急忙跑出來。

她出事了?!北宮喆眉心一跳。

內侍只覺眼前掃過青色的衣擺,再次抬起頭哪裡還有北宮喆的身影。

紅色的輕紗帳隨風而飄,地上是觸目驚心的鮮血還有打滾哀嚎的將士,氣氛詭異的可怕!眾人中央的紅衣女子異常的嬌小,烏黑的墨發垂至腳踝,包裹著那張巴掌大的小臉,手中的七節長鞭尾端還掛著血珠。

她都做了什麼!

安文夕捏緊手裡的七節長鞭,緩緩抬起了頭,臉色蒼白的沒有半分血色,大大的眼睛彷彿失去了光彩,而有些空洞。

她不是最討厭血的么,可她又做了什麼?她將三十將士廢為太監——手法毒辣精準!

北宮喆緊蹙眉頭,劈手奪下她手中的七節長鞭,生生扯成七節。右手扣上安文夕的脖子,慢慢縮緊。

銳利的鷹眸蓄滿寒冰,手腕因用力而青筋畢露。

安文夕因呼吸困難而雙眼微凸,「北……北宮喆……咳……」

「皇上……」青玄不忍心勸道。

北宮喆這才小了力道,安文夕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對視著他道:「北宮喆,你為何如此對我?」

他在大安為質,她處處護著他,她有的都不會少了他的,她一顆心都給了他,而他滅了她的國,逼死了他父皇,如今還百般侮辱她,這是為什麼?

北宮喆譏笑:「為何?你自己不清楚么?」

「我不清楚!」她的眼圈有些發乾,酸澀難忍。

好像在他的記憶中她從未哭過,他為她擦淚的手尷尬的停在了半空,周圍濃重的血腥刺激著他,他停在半空的手驀地出掌,將對面的安文夕甩了出去。

「公主——」青玄來不及抓住安文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輕盈的身子被拋了出去。

胸口火燒般的疼,每次呼吸都痛徹心扉。

「朕今日就廢了你的內力,看你今後如何使得了七節鞭!」說完狠狠地踩上剛才被他扯斷的長鞭上。

「噗——」安文夕胸腔血脈翻湧,腥甜的味道湧上喉頭,她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想要把這可怕的血腥味壓下去,誰知卻越來越濃。

「青玄,去挑斷她的手腳筋!」北宮喆厲聲吩咐道。

「皇上……」青玄突然單膝下跪,「屬下做不到,請皇上責罰!」

北宮喆憤怒的踢開青玄,對外面吩咐道:「來人,將青玄帶下去,軍法處置!」

「北宮喆,你又何必為難青玄!」安文夕嘴角蜿蜒著鮮紅的血跡,格外的刺目。

北宮喆看著大口大口嘔著鮮血的安文夕,握緊了手中的羊脂玉,掃了眼地上隱忍痛楚的三十將士道:「都下去吧。」

然後走近安文夕,狠狠地捏著她的下巴道:「今晚來惜柔殿守夜,不要誤了時辰!」

待北宮喆走後,青玄立即扶起了地上的安文夕,「公主,你受委屈了。」

安文夕搖搖頭,苦笑道:「青玄,今日謝謝你。」

「公主,你別這麼說。你不要恨皇上,他是有原因的……」

「原因?」安文夕不由的譏笑道。

「夠了,青玄!」外面北宮喆隱忍著怒氣的聲音傳來。

青玄立即禁了口,片刻才道:「公主,屬下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青玄,我不想連累你。」安文夕吃力的站起了身子。

「公主……」

安文夕看著遍地的鮮血,多年前的那一幕彷彿再一次浮現在眼前,漫天的血紅染紅了她的眼,全身上下好像每一個毛孔都在疼。

「公主!」青玄還未來得及接住安文夕倒下的身子,便看到她嬌小的身子落入了青色的懷抱。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華貴人落水了!」一個小宮女急急忙忙跑了過來。

華貴人,北宮喆昨日剛冊封的前安朝華太尉之女。

北宮喆聞言將懷裡的安文夕徑直扔給了青玄,便大步邁出了殿門。

左言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看著臉色蒼白的安文夕道:「皇上出手太狠了!」

「皇上這掌本用了五成功力,若不是又收回了兩成,公主早就沒命了!」青玄抱著安文夕往外走去。

「皇上去了華貴人那裡一時半會回不來,我們趕緊帶公主去太醫院吧!」

「如何?」

「筋脈盡斷,恐怕再也習不了武了。」傅太醫搖了搖頭。

左言和青玄相互對視了一眼,不由嘆息一聲,不知她知道了又會如何?

「而且心肺受創嚴重,我先為她開幾副葯。」傅太醫無奈的看了眼安文夕,然後去配藥。

片刻傅太醫拿著幾包草藥和兩個瓷瓶走過來對青玄道:「一日三次煎服,這一瓶用來敷十公主頭上的烙傷,另一瓶擦手上的燙傷。」

無邊的紅色將她緊緊包裹著、纏繞著,無論怎樣都掙扎不脫。胸口是撕心裂肺的疼痛,身上每一處都在痛。

她緊咬著下唇,嘴角瀰漫著的血腥衝擊著她的味蕾。

「公主,你醒了。」左言驚喜道。

安文夕打量了眼四周然後掙扎著坐起了身子道:「天要黑了,我要趕回清幽宮一趟。」

「公主,我送你去。」

「左言,不必了。」

傅太醫這時端來一晚黑漆漆的葯湯來,「十公主,您先喝了葯再走吧。」

安文夕接過葯一飲而盡,然後將空碗遞給傅太醫道:「多謝傅太醫,今日麻煩你了。」

「十公主折煞下官了。」傅太醫躬謙道。

「公主,這是你的葯,路上小心些。」

看著安文夕有些踉蹌的腳步,青玄眉頭微鎖。

「你說,那件事真是十公主做的么?」左言問。

「我不相信,但是——」

「但是證據確鑿,皇上亦是親眼所見!」左言無奈道。

「而且,江小姐她還……」青玄的聲音逐漸隱沒在風裡。

那抹小小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宮門外,她走過的地上似有血跡留下。

嘴裡的血腥被無邊無際的苦澀淹沒,右腳撞傷,每走一步都撕扯著傷口,並伴隨著胸腔火辣辣的疼,她雙手吃力的推開頹敗的宮門。

「啊!」一聲凄厲的叫喊衝擊了她的耳膜,這是箐姑姑的聲音,她怎麼了!

安文夕顧不得腳上的傷,立即跑了過去,「姑姑,姑姑……」

箐姑姑恐慌的坐在地上,離她不遠處有一位白衣女子,腳步虛浮,披頭散髮,面容猙獰可怕,一雙漆黑滲人的眼睛正陰寒的盯著她。

安文夕腳步一頓,抬起銳利的眸子緊鎖白衣女子冷凄雙目,終於那陰寒的眸子划過一絲驚訝。

「姑娘,你是?」安文夕走近去扶起箐姑姑。

那白衣女子朝安文夕飄來,詭異的聲音響起:「你不怕我這隻鬼么?」

「呵……有時人比鬼更可怕。」

「人比鬼更可怕?」白衣女子驟然停下腳步喃喃低吟,「這話倒沒錯。」

「你是安宮十公主吧。」這一聲倒略顯蒼老。

「我是安文夕。」

「以後在這清幽宮莫不要打擾本宮!」說完便不見了影子。

箐姑姑嚇得臉色蒼白,雙腿還在顫抖,「公……公主,那是人是鬼?」

「姑姑別怕,世上哪有鬼。」安文夕安慰道。

安文夕和箐姑姑、香茗住在清幽宮的偏殿里,躺在床上的香茗聽到腳步聲,緊張的神色這才放鬆下來,「姑姑,公主回來了么?」

「回來了。」

「公主,這裡陰森森的,香茗都快嚇死了。」

「我倒覺得這清幽宮相對於宮裡其他地方是最安全的了。」安文夕唇邊綻開了一抹苦笑。

「公主說得對。」箐姑姑嘆了一聲。

「公主,你的腳怎麼了?」安文夕一進門,香茗就發現了不對。

「不小心扭傷了。」安文夕說著檢查了一遍香茗的傷,然後對箐姑姑道,「姑姑,好生照顧香茗,今晚我得出去一下。」

「公主,大晚上的你要去哪裡,是不是……是不是皇上又要折磨你?」

「姑姑不用擔心,你們盡量不要再去後院,免得招惹了剛才那位宮人。」安文夕吩咐完便匆匆出了門。

惜柔殿里,北宮喆靜靜地看著沙漏,手裡把玩著夜光杯,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皇上,時辰不早了,您要不要歇下?」安芊柔小心問道,雖然他封了她為柔妃,且夜夜宿在她的宮內,但是他從沒有碰她,就是同榻而眠也不曾有過。

北宮喆目光一直盯著殿門口,彷彿沒有聽到安芊柔說話一般,突然他放下了手中的夜光杯,目光冷厲起來。

門口多了一抹紅色的身影,腳步蹣跚的走了進來。

「奴給皇上和柔妃娘娘請安。」

「不記得時辰了么,嗯?」北宮喆挑起她的下巴。

「為朕寬衣。」北宮喆站起身子,伸開了雙臂。

安文夕輕咬下唇,低著頭為他解衣扣,熟悉的清涼梨香纏繞著她的鼻翼。

「笨手笨腳!」北宮喆拂開她,自己褪去了上衣,露出了明黃的裡衣。

安芊柔咬著紅唇,接過北宮喆推下的衣服,把他引到床榻前,不動聲色的將安文夕擠到一旁。

「啊~」北宮喆突然抱起安芊柔,引得她一陣嬌呼。

「怎麼,柔兒害羞了,嗯?」北宮喆似是迫不及待的將安芊柔扔到床上。

安芊柔嬌羞萬分的瞥了眼北宮喆,眼角斜向安文夕的方向,划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安文夕壓制著胸腔的疼痛,熄了殿內的燈,立到床榻前,不去看床榻上那交頸而卧在的兩具身體,開始閉目養神。

北宮喆的大手不停地在安芊柔身上遊走,引得她一陣陣嬌呼,他凌冽的雙眸沒有半點慾望,心中湧起一陣煩躁,抬眼看向床側那道依舊筆直的身影,北宮喆心中的煩躁越來越盛。

「誰許你熄得燈?」北宮喆厲聲道。

「北宮喆,你個變態!難道你想讓眾人都看到你們……」

「啪!」

北宮喆伸手將安文夕霸道的撈到床上,抬眼對一眾宮女道:「都下去!」

「安文夕,你莫不是也想得到朕的恩寵?」北宮喆嘴角噙著邪佞的笑。

安文夕胸口被他撕扯的有些喘不過來氣,驀地胸前一涼,她心中大驚,掙扎道:「北宮喆,你住手,放開我!」

「這不是你想要的么,朕滿足你!」

「撕拉……」大掌經過的地方,衣衫盡碎,只餘下遍地殘紅。

「皇上……」安芊柔有些委屈的喚了一聲,溫熱的液體順著花頰悄聲流下。

感受著身下的身子輕顫,北宮喆粗魯的扯掉安文夕的肚兜,大手即將覆上那抹柔軟,安文夕屈辱的抱著身子,輕道:「北宮喆,你——殺了我吧。」聲音中化不開的凄涼悲愴。

北宮喆狠狠地扣上她纖細的脖子,聲音嘶啞:「他可以,朕就不可以么?」

她的反抗,她的屈辱,她的顫抖狠狠地在北宮喆心裡扎了一根刺!北宮喆握緊了拳頭,殘暴的把身下的人掃下了床。

「砰——」安文夕背脊被咯得生疼,她已經沒有力氣去細數又添了多少新傷。

「咳……」嗓子一陣腥甜,她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終於濃重的血腥將她淹沒。

北宮喆將角落裡的安芊柔撈了過來,欺身而上。尖銳的脂粉味令他皺起了眉頭,他不禁看了眼床下那小小的身影。

「皇上?」

「睡吧。」北宮喆放開了安芊柔翻了身子。

黑暗裡安芊柔看著北宮喆的側影將指甲狠狠地掐進肉里猶不自覺。

夢裡,安文夕不停地奔跑,胸口鮮血汩汩直流,身後不遠處一臉橫肉的男人粗大的嗓門令人一陣作嘔:「大哥,她身上中了槍,跑不遠!」

「獵鷹竟然派了個菜鳥!」

突然膝蓋處傳來的劇痛提示著她雙腿皆中了彈,滿臉橫肉的男人俯視著她,「怎麼,這次跑不了吧!」

「帶上她,一刀一刀的剜肉,我就不信他會不來!」

全身到處都在痛,一刀一刀……呼吸都變得麻木,她眼靜靜地看著那人將最後一刀狠狠的刺進她的心臟。

漫天的血腥和鋪天蓋地的紅色朝她席捲而來,吞噬者她的神識,痛苦的記憶如潮水一般向她襲來。

「不要——」一聲凄厲的叫喊劃破了夜空。

北宮喆聞聲身子一顫,輾轉了幾次,終於掀了被子,將地上的小人抱在懷裡,手探上她的額頭。

北宮喆抱上安文夕,大步朝太醫院奔去。

床上的安芊柔雙眸陰狠不甘,雙手拚命的絞著身上的錦被。

愛之深,恨之切,這個男人心中自始至終只有她一個人罷了。

安文夕下意識的抱緊了溫暖的懷抱,令北宮喆身形一顫,看了眼懷中的小人緊緊鎖起的眉頭,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砰!」北宮喆一腳踹開太醫院大門。

「太醫呢?都給朕滾出來!」

「臣參見皇上。」傅太醫慌慌忙忙的跑了出來,看到北宮喆懷裡抱著安文夕,心中快速的閃過一抹驚訝。

「起吧,你看看她。」北宮喆將安文夕放了下來。

「別走,九哥哥……」手突然被人拉住。

時隔半年,再次聽到她喚他「九哥哥」,北宮喆眉眼都添了一抹他自己也不曾察覺的溫柔。

「皇上,十公主高燒不退,怕是……」

「治不好整個太醫院皆為她陪葬!」

傅太醫身形一矮,「臣自當竭盡全力。」

手緊緊的被人抓著,她似乎在掙扎著什麼,蒼白的嘴唇被咬出了血珠。

「北宮喆,你去死!」安文夕痛苦的低喃。

北宮喆捂著那隻小手的大手下意識緊握,驀地甩開了那隻小手,對傅太醫道:「治好她!」

高大的身形籠罩了一層冰冷,年輕的帝王滿身戾氣出了太醫院。

安文夕醒來時三日後,這幾天北宮喆再也沒有過問過她,她如同被人遺忘一般低調的生活在清幽宮。聽說,北宮喆正忙著納妃,宮中忙的不可開交。

打破她寧靜的生活是在十日後,她彎身去撿地上的手帕,卻有一隻淺色的繡鞋比她更快地踩了上去。

她抬起頭,看到一張張揚的小臉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底含著一絲挑釁。

雲髻巍峨,朱釵環佩。螓首蛾眉,朱唇玉面。銀文蟬曳地紗絲衣,勾勒出了玲瓏有致的身材,是個傾城傾國的美人。

「大膽奴才,擋了本宮的路,還不讓開!」

本宮?這宮裡能有幾個自稱「本宮」?眼前這個,應該就是北宮喆納的新妃了!

安文夕再次打量著她,總覺得這張臉在哪裡見過。

「你是江向晚?」安文夕曾在北宮喆那裡看見過她的畫像,那是一個被北宮喆小心保護起來的人。

女子聞言臉色驟變,「安文夕你個賤奴,你沒有資格提我姐姐!」

她倒不曾知道江向晚還有個妹妹。

趁她愣神片刻,女子狠戾的鞭子猶如毒蛇的信子一般朝她襲來。她素手接下這一鞭,用力往前一拉,女子趔趄半步,差點跌倒。

哪怕她此時內力全無,身法力道還是有的。

這女子的鞭法相較於她可是差得遠吶!

女子的憤恨的朝左右使了個眼色,兩個腰圓膀粗的大宮女死死的鉗住安文夕的雙臂,女子嘴角露出一抹陰狠的笑來。

握著鞭子的手指節泛白,可見這一鞭是用盡了力氣。這一鞭子下去,必是皮開肉綻,她安文夕還沒有淪落到任何人都可以欺辱折磨的地步!

將腳下的土塊踢飛,正中那女子持鞭的手,揚鞭的方向一偏,鞭尾頓時砸到了拉著安文夕的大宮女臉上,划下一道鮮血淋淋的鞭痕。

「啊!」

兩聲尖叫相繼而起。

「你們在幹什麼?」一抹明黃的身影出現在清幽宮的殿門。

「奴給皇上請安。」

「喆哥哥,這個賤婢偷襲我。」

「晴兒,你怎麼來這裡了,不是說了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踏進清幽宮半步么?」北宮喆不悅的看著江向晴。

「喆哥哥,晴兒是不小心才走到這裡來的……」

「罷了,你回去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喆哥哥,我手疼。」江向晴可憐兮兮的拉起衣袖,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肌膚,眼角瞥了眼安文夕的方向,北宮喆看著上面光滑的連半個指印也沒有,微微擰了眉。

眼睛看向那道嬌小的身影,身上遍處是傷,可從未聽到她喊過疼,就連眉頭也不曾皺過。

「張海,將朕的凝玉露給晴妃送去。」

「是,晴妃娘娘,請吧。」張海浮塵一掃,對江向晴行了禮。

「喆哥哥,我……」她不想走,他還沒有懲罰安文夕她怎麼能走?

北宮喆餘光掃了眼跟在江向晴身後的兩個大宮女,厲聲道:「將這兩個宮女拉下去,杖責五十!」

江向晴驚呼道:「喆哥哥,明明是她打了我,你為何要處置我的宮女?」

「若是下次她們再帶你來這裡,直接杖斃!」

江向晴臉色一白,「喆哥哥……」

「左言!」

「是,皇上。」

北宮喆撿起地上的手帕,卻發現她早已走遠,右手緊攥起手帕。

安文夕走了不遠,發現那日那位女子正望著前方出神,她剛從她身邊經過,便聽到她道:「誰來了?」

「皇上。」

「皇上?哪個皇上?」女子神色一滯。

「大夏新皇北宮喆。」

「大夏新皇?他終於來了么……」

「姑姑認識他?」

「本宮不認得。」女子步履有些蹣跚的朝內殿走去,嘴裡喃喃道,「三國滅夏,夏又滅安……」

安文夕記得在她六歲時,安國君曾將一位姓薛的宮妃趕進了這清幽宮,但那位女子年近四十,很明顯不是薛嬪,那她又是誰?難道她是前夏的宮妃?

「公主,你終於回來了!」香茗興奮道。

「怎麼了?」

「公主你看誰來了!」香茗語氣有些難以壓抑的興奮。

「夕兒。」楚君靖從房樑上躍下,金冠玉帶,身姿挺拔,一襲紫衣為他增添了幾分桀驁,凌傲的鳳目沁出一抹笑意。

夕兒?他們好像還沒有那麼熟。

「七皇子,你怎麼來了?」

楚君靖看到安文夕額頭上的傷,忍不住伸出手,安文夕後退一步道:「七皇子,請自重。」

「北宮喆那個混蛋竟敢如此對你!」楚君靖怒道。

「七皇子為何要來這裡?」

「夕兒,我要來帶你走。以前我就打算向安……安國君求親,如今,這大夏更是沒有你安身之處,你跟我去西楚吧。」

「公主,你就跟七皇子走吧,九……皇上他是個壞人。」香茗委屈的說道。

「不,我不能走,我要留在這裡為父皇報仇!」安文夕眸子里如沁寒霜。

「夕兒,嫁我為妃,安國君的仇我來為你報!」楚君靖抓起安文夕的手,「跟我回西楚吧。」

「砰——」殿門突然被人踹開。

「我倒要看看你們能否出得了這清幽宮!」門口立著一身明黃的北宮喆,臉色鐵青。

「北宮喆,今日本宮就把人帶走了!」楚君靖攬起安文夕的纖腰。

「弓箭手,準備!」

「七皇子你放下我!」安文夕想從楚君靖的懷裡掙脫。

「夕兒,有我在不要怕。」楚君靖腳尖輕點落到了屋檐之上。

「放箭!」北宮喆擺手道。

密密麻麻的羽箭瞬間就將楚君靖和安文夕包圍,楚君靖不屑的挑起了嘴角,一手攬著安文夕,一手輕鬆地應對撲面而來的羽箭。

「你若敢跟他走,朕就將她們扔進慎刑司,你可要想好了!」北宮喆陰沉著臉掃向被人綁起來的箐姑姑和香茗。

「不要!」

「北宮喆,你真是夠卑鄙!」楚君靖不屑道。

「公主,你不要管我們,你跟七皇子去西楚,否則你會被皇上折磨死的!」香茗顧不得北宮喆殺人的眼光大喊道。

「七皇子,你放我下來,我不能扔下她們不管!」

北宮喆身形躍上屋檐,長臂將安文夕從楚君靖攬了過來,狠狠地在她腰上捏了一把,令她一陣吃痛。

北宮喆將她帶到地上,隨即對弓箭手做了放箭的手勢,細密的羽箭如洪水一般向楚君靖涌去。

「北宮喆,你住手!」安文夕甩開北宮喆。

他嘴角牽起譏笑:「怎麼,心疼了?」直接從一旁的侍衛手裡奪來弓箭,拉了滿弓。

「放了他!」安文夕手裡的匕首抵在北宮喆腰間要害。

「呵……」北宮喆眼底閃過一抹冰冷的光。

手裡的弓弩掉落,他聲音嘶啞:「停,讓他走!」

「夕兒,等我!」楚君靖深深地看了眼安文夕,身形一閃不見蹤影。

「為了他,你要殺我?」蒼涼的聲音多了絲悲戚,反手取下她手裡的匕首,輕輕抬起她的下巴。

「是你逼我。」安文夕對上他發狂的視線。

「是你在逼我,安文夕!」鋒利的刀鋒擦過她的臉龐。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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