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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選妃聖旨,讓她被幾個權貴男人在床榻間爭來搶去…

1.被牽進來

太子府的正廳,金碧輝煌、燈火通明、鼓樂聲聲。

太子南宮凌雲揚了揚手中的白玉酒杯,示意那糜醉的樂聲暫時停下,見眾人目光都彙集到他身上,才開口道,「古人云,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我前幾日得了一件好玩意,今日便宜你們了!來人,將它牽上來!」

牽?

這太子殿下不知道又弄到什麼稀奇的動物,要讓他們開開眼界。

眾人心懷好奇的向門口望去,唯有坐在太子身邊的姜楚容與姜楚晴兩人相視一眼,掩著唇,嬌笑著跌進太子懷中。

片刻,那玩意便被牽了進來!

只見它光光白白的腦袋低垂著,一條粗粗的麻繩套在它白皙的脖子上,身上卻覆蓋著一層大紅色、被剪成一縷一縷的霞光紗。

它爬行之間,白皙的皮膚便在那霞光紗中若隱若現,那垂下的兩個半圓,結實修長的腿,這無一不宣告著,它,其實是一名被剃了發的女子!

姜楚晴嬌笑著開口道,「煙兒,這麼多貴客在場,好好表現,別讓太子爺丟了面子!」

姜暖煙渾身顫抖著,幾欲跌倒在地,臉上的膚色比她身上所披的霞光紗還要紅艷,屈辱如一頭洪水猛獸一般在她單薄的身體中橫衝直撞!

可是,為了父親、母親,為了他們這一支,整整七十二口的人命,再大的屈辱她也要忍著,再多的苦難、嘲諷她也要受著!

「煙兒,不乖喲!」

姜楚容說著便從太子懷中起身,搖曳著走到她面前,半蹲下身子,左手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

「還是不夠美!」

姜楚容輕輕的搖著頭,右手將自己頭上插著的金簪取下,朝姜暖煙的眉心猛的刺去,「應該點顆美人痣!」

鮮血一滴滴從眉心低落,姜暖煙卻只是輕輕的皺了下眉,不敢發出絲毫聲音。

「殿下,您看這樣可夠美?」姜楚容又走回太子身邊問道。

「美?自然是第一美人的容兒更美一些!」太子說著便一把將姜楚容攬進懷中。

「煙兒,說話呀!」姜楚晴開口的同時,右手撫上了自己的頸部。

姜暖煙渾身一顫,她明白姜楚晴的意思,錯過這次機會,她家七十二口就要被斬首了。

「煙兒求各位公子疼愛!」姜暖煙的聲音細如蚊訥。

「哎——各位,還不快去?」太子沖那些雙眼呆直,口水都快要滴下的公子們努努嘴道。

這一聲,仿若是戰場上的號角一般,那些所謂的名門公子再也把持不住,一個個歡叫著沖了過去,在姜暖煙的身上或摸、或掐,或親,或打……

靠著太子的姜楚晴唇邊不由浮出一抹嘲諷,這蠢貨,此時怕還不知道他們一家七十二口早就去了陰曹地府吧?

哼!竟然還妄想讓太子替她父親翻案,難道她就不知道蘭溪姜家的銀兩至少一半都進了太子的腰包,另外一半當然是歸他們朝雲姜家了!

這別具一格的盛宴持續了整整三個時辰才結束。此時大廳中,便只剩姜楚容、姜楚晴和像一塊破抹布一般的姜暖煙。

「姐姐!」

姜暖煙緩緩起身喚住正要離去的兩人,「太子殿下是否滿意?他可同意重審棉衣一案?」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直接將姜暖煙抽的又跌倒在地上。

「卑賤之人,還敢妄圖稱呼太子妃姐姐?」姜楚容的婢女清影說著又狠狠的踢了姜暖煙一腳。

「姐姐,你看我的這支步搖漂亮嗎?」姜楚晴說著不知從哪裡拿出一隻金累絲鑲嵌芙蓉石的蝶戲雙花步搖斜簪在頭上。

步搖?

姜暖煙瞪圓了眼睛,那步搖是她的!那是十三歲那年,他們離開蘭溪之時,父親送給她的!

「我的步搖怎麼會在你哪裡?」姜暖煙的聲音有些發澀,她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2.美人痣

「什麼?你的?蘭溪所有的東西本就是我們朝雲姜家的!祖母只不過略施小計,父親配合伯父演了點戲,再加上姑姑略施壓力,這些原本屬於我們的東西,自然物歸原主了!」姜楚容的臉上寫著得意與嘲諷。

什麼?呵呵!呵呵!

可笑!

自己竟然將希望寄托在仇人身上,希望她們能說服太子,為父親,為蘭溪姜家翻案,哈哈哈……

「那我父親……」

「估計城外的野狗,這些天,是餓不著了!」姜楚晴惡毒的說道。

這數日以來的屈辱,滿門抄斬的血海深仇,此刻糾纏著,化作一股戾氣,充斥在姜暖煙的胸膛。

她不顧赤身裸體,一躍而起,一把揪下姜楚容頭上戴著的金簪,手腕一落,便在姜楚容國色天香的臉上划了一道,然後又猛的撲向姜楚晴,將那金簪狠狠的刺向她的脖頸,一下、又一下!

「來人啊!快將她拉出去,剁碎了喂狗!」姜楚容捂著受傷的臉頰,沖著侍衛尖叫道。

手臂一下便被扭折了的姜暖煙,睚眥欲裂的望著不知死活的姜楚晴,被毀了容的姜楚容,她好恨自己,錯將財狼當恩人……

耀眼的陽光下,閃著寒光的刀在姜暖煙身上起起落落,她卻在心中暗暗發誓:朝雲姜家,這七十二口的人命,我姜暖煙即便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絕不會放過你們!

「小姐!小姐,您醒了!」

一個聲音在姜暖煙耳邊響起,她還未反應過來,便聽那聲音高喚道,「夫人!夫人!小姐醒了!」

「煙兒!煙兒!」

這熟悉的儂儂軟語讓姜暖煙心中一驚,她使足了力氣睜開眼睛,只見一位美貌的夫人正滿臉擔心的望著自己。

「娘?」姜暖煙試探著喚了一聲。

「煙兒!」看著姜暖煙眼眸之中的遲疑,秋挽禾愛憐的將姜暖煙扶起,將她摟在懷中,輕拍著她的後背自責道,「都是娘不好,娘應該和你坐一輛馬車的,都是娘不好!害的你受驚了!是娘不好!」

坐一輛馬車?受驚?姜暖煙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不由脫口而出「爹爹呢?」

「你父親去看這山路幾時能疏通,姑姑去送大夫了,雪兒正在幫你煎藥!」秋挽禾一連串的說道。

謝天謝地,父親,他還活著,雪兒也活著。姑姑,不對!姑姑不是一年前便已經過世了嗎?

姜暖煙一怔,「娘,這,這是哪裡?」

「這是一個叫上里的小鎮,這段日子一直下雨,才造成了山體滑落。雖然那落石沖翻了你的馬車,但不幸中的萬幸,是你有兩個忠心的丫頭!要不然……」

秋挽禾心有餘悸道。

上里?記憶在姜暖煙腦海中翻滾。這一年,因為嫡親姑姑姜秋霞的婚事,他們一家人除了哥哥留在蘭溪照料生意以外,全部返回了朝雲。

在回朝雲的途中,遇到山體滑落。佩心、佩雲二人說是她們救了她!

從那以後,她將佩心、佩雲視為心腹,可是到後來,在他們一家含冤入獄之時,正是這兩人出來做假證,讓此案落實。

姜暖煙示意身旁的佩心將放在一側的銅鏡拿來。

銅鏡里的面容,姜暖煙是如此的陌生又熟悉,這,這正是她十三歲時的模樣。

她不但活了,而且重生在了三年前,她十三歲的時候!

不!

有一點不一樣!

姜暖煙緩緩的伸出手向自己的眉心摸去,那裡有一點紅色的印記,她記得,她以前是沒有的!

擦不去!竟然果真成了一顆美人痣!

「這或許是被山上滑落的碎石傷到了!」看姜暖煙如此,一旁的秋挽禾出聲道。

姜暖煙知道這不是,可是她卻沒有解釋,放下銅鏡轉身一下撲倒秋挽禾懷中,「娘!娘!……」

她哽咽著聲音一聲聲的喚著,失而復得,這一切才更顯得彌足珍貴!

3.小懲惡奴

「你們去看小姐的葯好了沒有?」難得姜暖煙露出這種小女兒姿態,秋挽禾輕拍著她,向身旁的佩心、佩雲使了個眼色。

兩人躬身退了出去,又將房門閉上。

姜暖煙在秋挽禾懷中膩了半天,才抬頭看著她緩緩道,「娘,女兒昏倒的時候看的清楚,救我的人不是她們,是花語!」

其實,這是上一世在她獄中時才得知的真相。

「花語?」秋挽禾重複著這個名字,「難怪!我們發現你的時候,花語便在你的不遠處,滿臉的鮮血,當時,娘還以為她死了呢!」

說到這裡,一絲怒意不由從秋挽禾臉上閃過,佩心、佩雲護主不力,還竟敢撒下這等彌天大謊,這種人斷斷留不得!

「來人啊……」

「娘!」秋挽禾剛一張口,便被姜暖煙打斷道,「娘,將她們交給我處置吧!」若此時便打發了她們,豈不是便宜了她們?

看著秋挽禾有些擔憂的目光,姜暖煙搖了搖秋挽禾的手臂道,「娘!您放心,我不會放過她們的!」

「娘,您知道嗎?在馬車翻到的那一刻,我竟然想到了娘說的話。百尺竿頭五兩斜,此生何處不為家;北拋衡岳南過雁,朝發襄陽暮看花。這天下,正是有了如爹爹一般辛苦的商賈,才有了如今的繁華。娘,以前都是煙兒不對!」

上一世的時候,姜暖煙一直自卑與自己商女的身份,雖然她的吃穿用度比旁人高出了很多,但是在那些名門小姐面前,在朝雲姜家面前,她總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這一世,絕對不會了!

「煙兒!」秋挽禾的聲音不禁有些哽咽,這些年,她無論如何開導姜暖煙,她總是耿耿於懷自己的出身,沒想到這次遇險,竟然能讓她想通,「你長大了!」

「娘!我餓了!」姜暖煙卻揉了揉肚子岔開了秋挽禾的注意。

「哎呀!娘都忘了,爐子上還給你煨著粥呢,彩雲——」

如前世一般,三日之後,前往朝雲的道路被疏通。

在第四日的清晨,姜家一行人開始準備啟程。

「花語!你身上不是有傷嗎?來我的馬車坐!」姜暖煙伸手拉住正要往下人馬車去的花語。

「小姐!她只是個三等丫頭,沒資格上小姐的馬車!再說,我們三個,若是再加上她,怕是就要擠到小姐了。大夫可是囑咐,讓小姐好好休息的!」佩雲有些不滿道。

「是啊,小姐!您快上車吧,老爺的馬車已經走開了!」佩心也附和著。

「多謝小姐!奴婢坐後邊就行!」頭上還纏著紗布的花語掙脫姜暖煙的手向她福了一禮道。

「你們說的很有道理,若是四個人,這馬車就有些擠了!」看著兩人唇角露出的笑意,姜暖煙話鋒一轉道,「那如此,你們兩個去坐下人的馬車!」

說著,姜暖煙又看向花語道,「花語!上車!」

「這,」佩心和佩雲臉色有些發苦,她們沒有想到,姜暖煙竟然會來這麼一下,「那下人的馬車一輛上是坐的八個人,即使花語下來,也坐不下我們二人呀?」

姜暖煙卻不再理會二人,看花語上了馬車,便沖那趕車的婆子招了招手。

待婆子走近吩咐道,「她們兩人,一人坐車,一人跟著,做得好了,」姜暖煙從袖袋中摸出一塊碎銀拋給那婆子,「這就是你的,做的不好,我讓你連本帶利給我吐出來!」

「是!大小姐!您就放心吧!」那婆子掂著手中沉甸甸的碎銀,向姜暖煙拍著胸脯保證道。

「小姐!」

佩心看著揚長而去的馬車,正準備再求情,卻聽那婆子大著嗓門開口道,「你們誰坐車,誰跟車?要是拿不定主意,兩個都跟車好了,車廂也能寬泛些!」

4.原來是他

佩心還要再說什麼,佩雲已經一把將她推到在地,轉身便向下人的馬車跑去。不過佩心反應也不慢,一伸手便扯住佩雲的腿,將她扯倒,片刻功夫,兩人便扭打成一團。

那趕車的婆子看也不看兩人,屁股一抬坐到馬車前,沖裡面的丫環吆喝了一聲,「坐穩了!走了!」然後一揮手中的馬鞭,馬車便吱吱呀呀的向前而去。

路過還在扭打的兩人,又陰陽怪氣道,「還不跟上?若是一會被人當做逃奴,哼!」

逃奴?佩心、佩雲心中一驚,也顧不得再扭打,連忙從地上爬起,小跑著向馬車追去,可是無論兩人怎麼央求,那婆子就是不肯讓二人上車。

從前面馬車探頭看到這一幕的姜暖煙,唇角不由浮出一抹笑意。佩心、佩雲,這才剛剛開始,好戲還在後頭呢!

「花語,你的傷好些了嗎?」到這時,姜暖煙才關心的看向馬車內的花語。

「多謝小姐關心,如今已經好多了!」花語滿臉感激的看著姜暖煙道。

「你當時怎麼救的我?」姜暖煙有些好奇的問道,她與花語並不在一輛馬車上。

「奴婢看路旁的飛燕花開得正好,便想下車採摘一些,好製作熏香,誰料,剛下馬車走了幾步,大地便一陣搖晃,緊接著山上碎石滾落,小姐也被甩出了馬車。」

原來如此!姜暖煙忽然心思一動,看向花語道,「你會做香料?」

「是啊,以前奴婢家中便是做這個的!」提起家中,花語的神色有些黯然。

「別難過,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

馬車一路走走停停,一個月之後,終於迎著夕陽到了朝雲城。

夕陽的餘暉淡淡地灑在在紅磚綠瓦、樓閣飛檐之上,給眼前這一片繁盛的朝雲城增添了幾分朦朧的意境。

雖已是黃昏,但做為朝雲城最大的藥鋪百草堂,卻依舊有人進進出出,一副忙碌的景象。

姜暖煙下了馬車,繞過百草堂門口的梨木屏風,半人高的櫃檯後卻不見藥店夥計的身影,而在櫃檯旁,卻站著一男一女,兩人十分親密的靠在一起不知低聲細語著什麼。

那女子,一身雨過天晴色的襦裙,卻不似旁人在腰間掛著玉佩來壓裙角,而是在裙裾處墜了幾串銀鈴。

這獨特的裝束,只一眼,姜暖煙便認出她是當今皇帝最寵愛的六公主,南宮婉如。

只是這南宮婉如,雖名字溫婉,但性情卻冷漠高傲無比,即便對太子,也只不過點頭示意,從不與之多言。

可這男子又是誰?竟然讓一向高傲的六公主溫聲細語?

這男子一身月白色錦袍,雖錦袍上沒有任何花紋、刺繡,但製作這種錦袍的布料叫做月光錦,在月光下流光溢彩,而且產自藍羽國。

可即便在藍羽國,那也是宮中貢品,更何況在天鳳,又有幾人能擁有?

正想著,兩人或是聽到她的腳步聲,回眸望來。

原來是他!

前一世的時候,姜暖煙見過此人幾次,正是因為每次見到時,陪在他身邊的女子都不同,她才留了幾分心。

他是輔國長公主之子諸葛長風,人稱風流小侯爺!

諸葛長風望向姜暖煙的桃花眼不由一眯,這女子好會裝扮,這眉心間的硃砂簡直是畫龍點睛,心中贊著,眼角掃了一眼身旁的南宮婉如,腳下卻已向姜暖煙而去,在姜暖煙還未反應過來之際,伸手向她眉心的那顆美人痣摸去。

「無恥!」

姜暖煙「啪!」的一聲拍落了諸葛長風的手。

竟然是真的!

聽姜暖煙如此斥責,諸葛長風非但沒有惱怒,反而咧嘴一笑道,「姑娘你錯了,在下牙齒健在,又豈會是無齒?」

5.搶相思散

「你?哼!」姜暖煙哼了一聲,正要再說什麼,卻見藥鋪的夥計手中拿著一個白瓷小瓶,從裡間彎了出來,便向他招手道,「夥計,過來!」

小夥計瞥了一眼諸葛長風,見他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此時說話的女子,便先移步向那女子而去。

只見那女子十三四年紀,身上一襲鵝黃襦裙,一雙鳳眼讓整個人顯得更是清純嬌憨,只是眉心那顆鮮紅欲滴的美人痣,卻讓她那清純之中又透出一股嫵媚。

「不知小姐是拿葯還是尋坐堂大夫?」

姜暖煙沖小夥計又招了招手,待他靠近,附在他耳邊低聲道,「這裡,可有相思散?」

相思散?小夥計一呆,眼神不由垂落在手中的白瓷小瓶上,一個小姑娘竟然會買春藥?

「多少銀子?」

「這是最後一瓶了,而且……」

「這位姑娘,這可是我先要的?」諸葛長風不得不出聲道。

「哦?」姜暖煙瞥了他一眼,轉眸依舊對小夥計道,「我出雙倍銀子!」

「姑娘,先來後到懂不懂?這是我的!」諸葛長風的桃花眼眨也不眨的盯著姜暖煙出聲道。

他,還從未這樣被人無視過。

「現在,這東西還不是你的!所以,沒有什麼先來後到,只有公平競爭,那自然是價高者得!」姜暖煙唇角一勾看向諸葛長風道,說話間便手心向上伸向那小夥計,示意他將葯拿來。

「侯爺!」

南宮婉如喚了一聲,很是好奇的走到諸葛長風身邊,這天下,竟然還有不賣諸葛長風帳的女子?她倒是要好好瞧瞧!

諸葛長風當然曉得南宮婉如那一聲侯爺是什麼意思,只不過是故意點名他的身份來壓迫眼前這女子。

如此有趣的事情那可不是每日里都能碰到的,諸葛長風的心底閃過一絲笑意,可面上卻收斂了所有神色道,「我也出雙倍,這可是我先要的!」

「五倍!」姜暖煙目不斜視的望著那小夥計道,「快點,葯!」

還當真有人無視他的身份?諸葛長風睨了一眼姜暖煙,看向夥計唇角露出一抹戲虐道,「五倍!」

「百倍!」姜暖煙面不改色,這相思散關係著姑姑一生的幸福,她志在必得。

「我……」

「你什麼呀?看著儀錶堂堂、一副風流倜儻的模樣,沒想到竟然是個不中用的,還好意思帶著姑娘,光明正大的來買這種葯,真真是笑死人了!」

姜暖煙果斷截住諸葛長風的話嘲諷道,她可沒時間在這耗著,馬車還在外面等著,她若是不趕快出去,怕是一會秋挽禾就要跟進來了,到時候她可沒辦法解釋自己為什麼會買春藥?

諸葛長風不由面色一僵,他沒有料到姜暖煙會說出這種話來。他還是第一次被人質疑這種事情,第一次被人這樣搶白。

「你可知道他是誰?」一旁的南宮婉如忽然開口道,聲音清冽至極。

「不知道,不過我也不想知道。我來此只為買葯,又不是為了認識他!」

說到這裡,姜暖煙也不再與那夥計廢話,一探身,伸手便將小二手中拿著的白瓷小瓶搶過,順手將一錠小金元寶「啪」的一聲丟在櫃檯上道,「剩下的給這位公子好好補補身子!」

「姑娘!姑娘!」

小夥計急聲喚著轉身而去的姜暖煙,可那窈窕的身影卻好似沒有聽到一般,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小侯爺,這……」小夥計面色訕訕的轉向諸葛長風,竟然有人敢搶諸葛小侯爺的東西,這簡直,簡直,太囂張了!

「侯爺!」南宮婉如唇角掛起一抹輕笑,轉向諸葛長風道,「我竟不知你的名號竟然還有不好用的時候?」

諸葛長風不由得摸了摸下巴,他自己也沒有想到,竟然有女子可以對他的這副皮囊不買賬?

6.朝雲姜家

百草堂外的馬車上,花語有些好奇的看著空手上來的姜暖煙,「小姐,您不是去買葯了嗎?」

「哦,天色晚了,人家不賣了!」姜暖煙看向花語道,不是她故意要瞞著花語,而是這關係到她嫡親姑姑姜秋霞一生的幸福,一切不容有失。

姜秋霞如今已經二十一歲,因庶祖母綠竹和祖父姜永正好間隔三年過世,所以這孝一守便是六年,將她的婚事全給耽擱了!

而朝雲姜家的姜秋敏也是因著為姜永守孝,如今已經十八歲,過了適婚的年齡。

而他們這次從蘭溪回朝雲,便是為了兩人的婚事。

上一世的時候,姜老夫人將上一屆的新科狀元,如今的京兆尹陳道生配給了姜秋霞,而將武安侯家的庶子武順慶配給姜秋敏。那時候,她還天真的以為,嫡祖母如此做是為了彌補多年以來對這個庶女的疏忽。

可是,兩年,只用了兩年時間,香嬌玉嫩的姜秋霞便形銷骨立,她見到姑姑屍首之時,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哪是人?

明明就是一副骨頭架子,可即便那緊緊的包裹著骨頭架子的皮囊都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在他們一家入獄之時,陳道生已經是刑部尚書。落井下石,他可沒少出力!姜暖煙十分懷疑,後來在庫房中找到的所謂關於姜德義開設地下銀庄的證據,便是他的栽贓陷害。

而姜秋敏雖是嫁給了武安侯庶子武慶順,可是一年之後,武安侯府唯一的嫡子在狩獵之時,便墜馬而亡,而武安侯的爵位自然有庶子武慶順繼承。

這一世,她絕不會讓姑姑再受這種苦楚。

馬車又緩緩行了兩刻鐘,這才到了姜府。

姜暖煙下馬車時,只見姜府鑲嵌著鉚釘的紅漆大門緊閉著,只有一旁的角門半開著,幾個僕人正不知低聲與父親、母親說著什麼。

姜暖煙心中不由一陣發寒,上一世的時候,就是這種場景,姜老夫人身體不適不能迎接,大伯父忙著應酬,二伯父不在家中,大伯母要照顧姜思聰妾室的胎,二伯母要打點府中境況,總而言之,就是沒人有空出來迎接他們!

可憐她,上一世的時候,竟然以為這才是朝雲名門望族的生活,竟然就沒有想到這是人家壓根就瞧不起他們!

進了姜府之後,亭台樓閣,池館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壇盆景,藤蘿翠竹點綴其間,整個院落富麗堂皇、雍容華貴。

如同上一世一般,大夫人安排他們住進了凝萃苑。而與上一世不同的是,一進姜府,姜暖煙就開始稱病,並沒有去拜見朝雲姜家的一眾親戚。

並不是她不知禮數,而是她不想再與上一世一般,去受那些堂姐妹的冷嘲熱諷,肆意挖苦,她暫時還不能與她們起衝突,讓她們有了戒備之心。

不過,姜老夫人非但沒有怪罪,反而派人送來了不少補品,讓她好好養著,等身子大好了再去請安。

「小姐,老夫人真是和善!」花語剝了一瓣金桔遞給姜暖煙道。

「和善?」姜暖煙將花語遞來的金桔塞進口中,慢慢咀嚼,這個詞哪怕是用在天下最狠毒的劊子手身上,也比用在姜老夫人身上合適!

她的和善,將姑姑送入了火坑,還有他們一支七十二口的人命!她之所以不怪罪,是因為此時的她在姜老夫人眼中如同那不起眼的螻蟻一般,又有誰會失了自己的身份,去與一隻螻蟻計較?

「花語!」姜暖煙覺得她很有必要讓花語認清眼前形勢,不被表面現象所蒙蔽,「你可知道我為何要懲處佩心、佩雲二人?」

7.無需再忍

花語搖了搖頭,她牢牢記得做奴婢的準則,從未向姜暖煙打聽過原因。

「因為她們對我說,在山體滑落之時,是她們豁出性命救得我。」

「什麼?」花語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震驚之色。

「若不是我暈倒前,看到是你救得我,那我豈不是被她們蒙蔽,錯將她們當做心腹之人!」姜暖煙看著花語道,「所以,看一個人的時候,不只要用眼睛和耳朵,更重要的是用心!」

「花語明白!」花語點了點頭。

姜暖煙在房中一窩就是三日,直到第四日,才將自己打扮的一團簇新走出了房門。

「煙兒今日可真漂亮!」秋挽禾看到姜暖煙時,眼睛不由一亮贊道。

今日,姜暖煙穿了一身裙裾撒著碎鑽的錦裙,挽成隨雲髻的髮髻上斜插著一支金累絲鑲嵌芙蓉石的蝶戲雙花步搖,耳邊垂著一對蝴蝶狀的芙蓉石墜子,頸上、手上戴的都是配套的芙蓉石飾品。

「娘,我聽花語說,今日那陳家公子、武安侯府的二公子要來下聘,我想替姑姑去看看!」姜暖煙搖著秋挽禾的手臂撒嬌道。

「是你自己在房中憋不住了吧?」秋挽禾的儂聲軟語中滿滿都是寵溺,「去吧!今日府上有不少名門小姐、公子前來相賀,你去看看,能結識上一兩個朋友也是好的!年輕人的宴會便設在後花園,你可知道路?」

「回夫人,花語知道!」

後花園中,七彩的扶桑和帶刺的海棠開的正艷,國色天香的牡丹,香氣迷人的茉莉含苞待放,碎石小徑兩側間隔著擺著紅、黃兩色的菊花。身著各色裙衫的女子穿梭其中,環佩叮噹,嬌聲細語,當真是美不勝收!

姜暖煙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看著花園中那幾抹熟悉的身影,姜暖煙的唇角不由溢出一抹笑意,她這幾天一直躲在房中不出,就是為了今日隆重的送給朝雲姜家一份見面禮!

「你是蘭溪姜家的小姐?」一個略帶不屑的聲音在姜暖煙身後響起。

姜暖煙回眸之際,花語在她身邊低語道,「這是七小姐姜楚梅。」這幾日姜暖煙雖然沒有出門,但是花語卻被她使出去打探府中的境況。

「暖煙見過七姐姐!」姜暖煙向姜楚梅福了一禮淺笑道。

「姐姐?」姜楚梅繃緊的嘴角向上翹起,「我父親是禮部尚書,你父親是誰?也敢稱呼我姐姐?」

姜暖煙在心中緩緩吐了口氣,勸說自己不必與這種人一般見識,又向姜楚梅福了一禮道,「暖煙見過七小姐!」

「哼!」姜楚梅輕哼一聲,向姜暖煙走近了兩步,輕搖著頭,咂著舌,繞著她慢悠悠的轉了兩圈,這才又開口道,「一看你這身裝扮,就知道你是商女,真是俗不可耐!即是商女,定是長袖善舞之輩,不過,你也要記得,這是朝雲,容不得你水性楊花!」

有些人,天生就是不對頭!正如她與朝雲姜家。她不想與她們起衝突,一再忍讓,可這姜楚梅的話卻愈發的過分。

這姜楚梅的母親紅蓮原是大伯母身邊的婢女,後來不知使了什麼手段成了妾室。

見姜暖煙不語,姜楚梅又向前一步低聲道,「今日所來都是貴客,就你這卑賤的身份,還是安分一些好,若是去搔首弄姿,哼!」

「七小姐,您太過分了!」一旁的花語實在是聽不下去,漲紅了臉出聲道。

「沒規矩的東西!」姜楚梅說著手臂一動便向花語臉上招呼而去。

只是她揮出的手腕卻被人緊緊握住,姜暖煙淺笑著看著她道,「七小姐莫要與一個下人計較,憑白失了自己的身份!」

既然忍無可忍,那她也無需再忍!

「哼!」姜楚梅恨恨的將自己的手腕從姜暖煙手中抽出,「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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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奕黃毅清維權案來龍去脈!爭來爭去,最受傷的卻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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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寶的社交沒救了,爭來搶去忙救火,媽媽這樣引導不慌忙
我剪個新髮型,父母為此爭來爭去——不惜押我重剪,回想起來好溫馨
一觸即發!戰爭來臨,這國不惜出價兩倍,只希望我國賣導彈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