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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稿 愛恨幾時休

愛恨幾時休

1.

三月揚州,百花爭艷之刻,街道上都盛滿了人群,好不熱鬧。

而今天正是揚州城每年一度的賞花大會,我和丫鬟小桃正走在寬敞的大道上。這次出來的機會得之不易,在父親面前搗鼓了好一陣子才得到允許。

我名慕娥,是這揚州城慕員外之女。已到適婚配的年齡,平常來府上的媒婆自是將要把自家門檻踏破。我是一個相信眼緣的女子,更是想追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情緣。所以,儘管求婚之人眾多,但源於雙親對我的愛護以及我的抵死相逼,硬是還沒有出閣。

賞花大會,顧名思義必然是來看花,吟詩作對的,但更多的時候是一個邂逅有緣人的機會。冥冥之中,註定了我們的相遇。

依著小桃的手臂穿過次第花叢,我來到了城郊最富盛名的「桃花源」。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粉色花海,無邊無際,朵朵桃紅煞是可愛嬌羞惹人憐。我想於桃花枝頭起舞,舞一曲霓裳。

「小姐,賞花賞了許久,想必你也餓了。待小桃去附近集市上買點點心,我們在此午餐可好?」小桃眨巴眼睛,一臉期待地看著我。

「好啊,我正有此意。我在此再看看,你快些回來。」看著這小丫頭真摯、純暇的眼神,我不忍拒絕。我吩咐小桃買些我平常甚是喜歡的糕點,便繼續開始了我的神遊。

突兀而至的簫聲拉回了我的思緒,佔據了我的腦海。這是一首怎樣的曲子呢?聽之感覺初入雲端,有完美的旋律,婉轉流淌,悠揚不下於陽春白雪。絲絲入扣,我的心弦一動,怎樣的人兒才能有這樣高超的造詣。

就算是這揚州城最有名的無虞樂師恐怕和他也不分伯仲吧。好奇心驅使我深入桃林的中心去,迫切的心情在腦海流轉,我想快點見到這個人。

一顆巨大的桃樹下,一名白袍男子立於前。微風夾雜落英徐徐而下,粉色與白袍想輝映,美得不可方物。大概察覺到有人而來,他微微轉身與我對視。這一眼,我此生難忘。

他有著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黑亮垂直的發,稜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他年紀大約二十七、八歲左右,最惹眼的是他手上橫著的一支玉簫。

我有些許驚艷,但卻不至於表現出花痴的一面。對於研究音律的我來說,如果能有一個知己豈不是錦上添花?

思及此,我微微上前,盈盈一拜。

「小女子剛才聽公子一曲猶覺,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這才貿然前來,甚是唐突,還請公子見諒。」

「哪裡哪裡,姑娘謬讚了,音律造詣猶如深海,我只不過是渺渺水滴而已。」他滿臉笑容地對我說道。

「公子一曲猶如天人,不知小女子能否有幸替公子伴舞一曲,才不辜負這滿城春色。」我有些尷尬地說道,畢竟這請求有點逾越了。

「當然。」兩字迴響在我額際,最後落進肩頭和發上。我的心緒凌亂了,不知是應了這請求,還是因為他的造詣,或是單純因他的神韻與不俗。

那一日,我覺得是我生命到目前為此最快樂的日子,平常被束縛於高閣之上,日子波瀾不驚,如死水。而今,死水起了波瀾,我思緒難平。不知能否再見你,不知你會去向哪裡?我知道,他像罌粟,溶駐在了我的血脈,難以拔除。

2.

再次相見,是在一次家宴上。我躲在席後偷偷地看著在場的人,一個面相不俗的人進入我的眼帘,我想我的夫君一定要像他那樣高大俊朗。

待看清他的容顏時,全身的血液彷彿在跳動。我如死蒿久逢甘霖,是他,竟然是他,不得不說,真是有緣。

本來聽及這場宴會是給我物色可以相托終生之人,我本不願去露面的。不是那個男人的話,我誰都不想嫁。

奈何迫於雙親的壓力以及兄長的規勸,我只能不撫了他們的意願,暫且在屏風後瞧瞧。

宴後父親對我說:「這個人他相貌不凡,往後畢成大事也。名叫凌寒,是一將軍。慕娥,你不必覺得委屈,凌寒那人雖然目前只是一名無名小將,但假以時日,他會成大事,會給你榮華富貴。」

聽到他的身份,我不禁驚嘆,都說武將者,粗人也。竟不知他也會有才子白衣卿相之面,心中對他的好感如水漲船高,一發不可收拾。

父親說的一些話,其實我根本就沒有聽進去。母親說過認定了一個人,便會義無所顧。而我此刻靈台清明,我認定之人,便只有他而已。有夫如此,婦何求?

父親不知道的是,能嫁給他,我一點都不委屈,反而滿足。

母親勸著父親讓我不要下嫁於凌寒,且不說那人比我大十二歲,那人目前還一事無成,只是軍中墊底的無名小將罷了。

父親嚴肅地說,那人日後必定有出息,夫人就且信我,我不會害慕娥。

如此一番云云,母親才最終同意,當然也是源於我自己也同意。

就那樣,父親依靠他看面相的本領要將我下嫁於一個年紀比我大十二歲的男子。

父親安排我二人見面,我好不高興,早早起來裝扮自己。衣服試了許久,竟是沒有一件滿意,覺得即使是最美的自己也怕配不上他。

小桃給我梳洗打扮完畢,說我面若桃花,有天人之姿。我一直在心裡嘻嘻偷笑,卻又有一股緊張,不知怎地,我有點期待又有點害怕。

見面之地,好巧不巧地就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桃花之海。

倆目相對之際,我視見他目中的訝異和驚喜。從他目中,隱約可見脈脈柔情。我迎上去,笑從雙臉生。

「小女子這廂有禮了,竟不知今日要見之人,是公子也!」我裝作不知道要見之人是他的樣子,盛著滿臉的嬌羞。

「是呀,緣分真是奇妙。在這滿眼春光之際,能與姑娘成就佳話一段,才不負這韶華。」他霸道又溫情地說道,這一刻我才從他的神情里,竟看出人中之龍的天姿。

我小心翼翼地把手放進他掌心,他的手掌有厚厚的繭,卻寬大而溫實。我們一起漫步,走進了桃林深巷,醉了滿地的芳華。天地寬廣,人海茫茫,此刻,唯兩人爾。

聽及雙親已經定好良辰吉日,我滿心歡喜地去準備著嫁衣。

母親一直在我的耳邊說,「成了別人的妻子之後要多注意,不及在家有父母偏袒。慕娥到了那邊如果受了委屈,一定要和母親說,母親找你的父親讓他去評理。我家的清白女兒進了他家的門竟被欺負,實在荒唐!」

「母親,我知道的,他不會讓我受委屈的。」我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篤定。

和母親對視,滿是不舍,自己轉眼就要為人婦了,就要離開父親母親、哥哥了。不禁有些落寞起來,但想到即將到來的幸福,我把眼底的淡淡憂傷掩去,我怕愛我護我的母親擔心。

就這樣,良辰吉日里,嫁得自己認定的人。我進了他家門,甚是高興。

3.

幾年以後凌寒果然發跡了,看來父親看面相的本領還是比較拿得出手的。因南方軍士的起義,他也隨著起義,投奔南方自號的「楚王」。

起義的原因無他,不久前他因醉酒不小心將一囚犯給逃脫,他害怕被砍頭就躲了起來,而我也兩邊忙碌顛簸著。

後來他被「楚王」封為漢王,而我也從一介平民變成了王妃。我擁有了無比的榮華富貴,父親的話最終成了現實。我很是高興,但我感覺我們的情感並沒有升華,反而有了些許難言的硝煙。

沒有多久他跟我說了他的計劃,他說他要反叛,他要自己代替「楚王」。

「夫君,你現在實力還不是很強,恐怕難以勝任!」我小心翼翼地對他說。不知從幾時起,他變得易怒,變得悲喜無常,讓人難以摸透。我想,大概是他發跡了,自己有權勢了,有了生殺大權。

「夫人,莫怕,我有十足的把握,等我成了楚王,我會給你更高的身份。」他一臉自豪地說,彷彿自己已經儼然成了楚王。

我在心裡苦笑,更好的身份,這並不是我想要的啊,你難道不知道我是因為什麼才嫁給你的嗎?

果然,凌寒的叛變失敗了,他逃出生天,而在沛縣的我被楚王抓住作為人質來要挾他。

我永遠也會記得,在戰馬上的他,笑著對楚王說,要殺就殺了吧,反正她對我也沒什麼用。

「呵呵,無用嗎?」心裡翻騰著酸澀,我感覺作嘔。權勢,地位,果然吞噬了人心和初衷。

刀劃傷了我的脖頸,血就那樣地流了下來,我的視線也模糊了起來,我嫁於他幾載,為他養家糊口,為他生兒育女,他卻為他的權利就那樣地棄了我。他還是那個在我耳邊說情話的人嗎?我感覺我的身體在抽搐,是的,我在哭,這哭聲埋葬了我的愛情。

再醒來後的我看著赤裸的身體,再看看這破舊凌亂的牢房,我哭著抱著自己,在心裡安慰著自己。我知道我自己經歷了什麼,我感到絕望,但是我生來就不是一個懦弱的女子,我怎麼會這樣就輕生死去。

慕娥,你不要怕,你還有家人,你一定要活下去,因為你還要出去殺了凌寒,殺了那個薄情負心漢。

4.

我在楚地里過了兩年生不如死的生活,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活下去的,大概是因為心中的那一份憤憤不平。

三月,終於等到了他要將我贖回的消息。三月,竟然是三月,我對這個季節已經有了恐懼。

看著路邊的花兒爭芳鬥豔,我沒有了一絲的愉悅,只感覺它們齜牙咧嘴地在嘲笑我,想要啃噬我的骨血和靈魂。

曾幾何時的三月,它那麼美好,我遇見了凌寒,也遇見了這百般糾纏與愛恨情仇。

當我看到站在他身邊的女人時,我的心再次抽搐。才離開他不過兩年而已,怎知他身邊竟有了別的女子。

我以為在經歷了兩年的凌辱生活,我會很恨他,沒有想到我的心還是抑制不住地為他跳動。我還是希望能夠回到以前的生活,我想回到自由我們兩個人的以前。

他溫柔地對身邊的女人說,這是慕夫人,你可以叫她姐姐,她是珂兒的母親。

那年輕貌美的女人對我嫣然一笑,親切地叫我姐姐,而我的心裡恨不得將要那臉皮給撕掉。我追尋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我的眼裡進不得沙子,這個女人,何得何能躋身我們之中。

為什麼我在楚地受苦兩年,而他的身邊就有了一個妖狐媚子,還對她那樣的溫柔!

我看著他,質問著,

「她是誰,為什麼在這裡?」我甚至失聲大哭起來。

我並沒有質問他為什麼不早點解救我,我只想問那個女人是誰,我想我真的是種了他的毒。沒錯,他是罌粟,一但沾上,至死方休。

「她是你的妹妹蓉夫人,我的另一個夫人。」他冷冷地說道,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沒有這樣的妹妹,我的妹妹叫慕水,她還在揚州城,這是哪裡來的妖狐媚子趕緊讓她走!"我大聲地說道,幾乎是用盡我畢生力氣。

「來人將慕夫人帶下去洗浴,身上一股子怪味。」說完他就摟著那女人就離開。

那個女人小聲地說,姐姐身上哪裡有怪味?

他說,在楚地呆了兩年,竟學習了那蠻子脾氣,不洗掉嚇壞了我的夫人怎麼辦。

說罷那女人嬌笑地捶打他的身子。我冷笑著轉身離去,呵呵,這就是掏心掏肺愛著的人啊。望著這宮宇,想著不將這狐媚子除掉是不行的。

過了些日子,凌寒帶著那蓉夫人去征戰,留下我守著這孤城,我在內心裡詛咒著那個女人死在戰場上,或者被敵軍掠去當軍妓。

總之,我希望那個女人可以離開凌寒。看著她那裝可憐卻機關算盡的臉,我就心緒不寧。

我是一個惡毒的女人嗎?不,不是的,這都是凌寒他自己逼我的。

我撫著袖子低聲啜泣著,父親說的沒錯,他日凌寒確實是飛黃騰達了,可他忘記了我,忘記了當初與他舉案齊眉、相濡以沫的結髮妻。

那個負心漢,因他我被楚軍凌辱,又因他我變得如一個妒婦一般。是不是男人一飛黃騰達了就會忘記糟糠妻?

5.

一年以後,他成了帝,我成了後。

他依舊獨愛蓉夫人,愛她所生之子。而我的珂兒卻要遭受排擠,我實在不懂為什麼蒼天對我如此不公。淚不禁緩緩流下,可是,我有什麼辦法呢?

不久,凌寒竟要以珂兒仁弱「不類我」為由廢掉他的太子之位。我痛心疾首,抵死不從,最終無果。

蓉夫人想要讓她的兒子做太子,簡直是痴心妄想!我感覺我在惡毒的路上越走越遠,我變了。

大概,誰都變了,變得沒有了初衷。

男人果然是愛那嬌弱的女子,遙想當年他對我亦是很溫柔,只因我被楚軍所玷污就棄掉我?

為何他不想想,我是因誰才會這樣?我的心如刀割一樣,我又想起他笑著對楚王說:要殺就殺了吧,反正她對我也沒什麼用。

那一刻我心如死灰,我決定我要掌握這天下,我要讓他後悔!

後來因為右相獻計,凌寒才斷了要立那賤人之子為太子的想法。我笑了,真心地,因為我巴結了右相,用盡算計才替我兒護住屬於他的東西。

6.

又是一年的三月,舉國飄白,充盈著悲哀的氣息,凌寒死了。

凌寒生前,是一個明君,全國被他治理地井井有條,百姓安居樂業。所以,他亡,百姓亦是舉國痛哭。

他在平定邊境胡蠻叛亂的時候受到致命箭傷,而我如願以償地接觸了國事,可代價是我將要失去丈夫。

我看著那幾位夫人哭得歇斯底里,尤其是蓉夫人,如喪考妣。

我笑了,我大笑著說「凌寒你好啊,你很好,哈哈。」

她們都以為我瘋了,其實不然,我也傷心。即使,凌寒後來如此對我,我也沒有得到他的愛,但他還是我最初認定的人,我依然愛他。

本想隨他而去,但珂兒還小,沒了我,他怎麼挑起一國的國事,怎麼治理好國家?

我將那些夫人和公子放回封地,只將那蓉姬留在宮中。凌寒在世時我不能將她如何,如今那薄情的男人死了,這寵姬不是落到我的手裡,任意我處置嗎?

我捏著蓉姬的下巴說,你不是高高在上的蓉夫人嗎,你不是先帝的寵姬嗎,呵,如今我讓你做這宮中最下等的人。

看著蓉姬那眼中的怒火,我哈哈大笑,心中的快感將我掩埋,凌寒我要讓你看著我是怎麼辦理這賤人的,猶記得當初你和她的對笑,讓我無地自容。

蓉姬在宮中做了最下等的苦力,沒想到她還想翻出浪花來,竟做出一首詞來,「子為王,母為虜。終日舂薄暮,常與死為伍,相離三千里,當誰使告汝。」

已囚於深巷還妄想給宮外的人傳遞我苛刻她的信息,不知該說她聰明還是愚蠢?

我命人宣傳蓉夫人的兒子請來都城看他的母親,而那十二歲的孩子果然來了。

珂兒惶恐我將那孩子除去,竟親自去城門外迎接,吃住同行,以為這樣我就沒有辦法了嗎?

趁著珂兒出去習射,命人強行將那毒藥灌入那孩子的口中。聽官宦說,沒一會他就七竅流血而亡。

內心的快感不只一點點,我前往深巷裡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蓉姬,看那蓉姬悲痛的表情我很高興,我告訴蓉姬,你從前比不過我,現在也比不過我,將來也是比不過。

你是先帝的寵姬又如何,如今這天下是我兒的,而你永遠都只是一個卑賤的洗衣奴。

她抹了抹臉上的淚說,慕娥你也不過是一個可憐蟲,先帝從來就沒有愛過你,他愛的人是我,是我蓉姬。

就算你為他除掉了敵人又如何,他的心是在我這個嬌弱的蓉姬身上,而不在你這個冷血的慕娥身上,說到底,你這樣做無非就是掩飾你那可憐的自卑感。就算你殺了我兒,永遠也抹不掉他是先帝最寵愛的皇子。你,慕娥什麼也沒有!先帝沒有愛過你,也沒有愛過凌珂。

滿腔的憤怒讓我腦袋快要炸裂,我不要聽到那聲音,我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深巷。之後,再也沒有去看過蓉姬,不知她是生是死。

我望著天,陽光一如往日般那樣刺眼,可是我卻覺得今天的陽光更加刺眼,竟然讓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流起淚來。

這天下,是他征戰幾年而打拚的天下,最後落在我的手中,這是幸還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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