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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墳地撿到一隻狐狸,然而恐怖的是……

老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所在的村子位於崇山峻岭間,一山望著一山,世代都以打獵、采山為生。

十二歲那年,我爹進入深山打獵,就再沒有回來過,四叔帶著好些人進去找過,除了一片沾血的碎布,再沒有別的東西。

第二年,我娘就被我舅給賣了,賣給山外一個殺豬的屠戶,那之後,我就再沒見過她。

爹娘都沒了,隔壁好心的四叔、四嬸就一直照顧我,高中畢業之後,我也跟著他進山打獵,算算日子已有三年光景。

在我們這邊,長到我這個年紀,娃娃都能在田裡淌泥了,但鄉里鄉外,就沒一人瞧得上我,沒辦法,家裡窮嘛,連個萬把來塊錢的彩禮都給不起,誰家願意把閨女嫁給我吃糠咽土。

我也很想討個媳婦,每天幹完活回家有熱乎乎的飯菜吃,夜裡睡覺,有一個暖綿綿的身體在懷裡抱著,興起的時候,還能磨蹭幾下。

所以,我幹活也特別賣力,這一次進山,我打算抓幾隻狐狸。

在農村,老一輩人口口相傳,諸如狐狸、蛇、黃鼠狼都是有靈性的都動物,一般在山裡遇見,都要繞著走。

但奇怪的是,市場上狐狸、蛇的毛皮卻賣得最好,供不應求,特別是一張完整的狐狸皮子,能賣上千百來塊。

只不過,這年頭人們眼裡盯著的都是白花花的銀子,沒幾個人忌諱那些,而我也打算近段時間多抓些狐狸、蛇什麼的,把錢攢起來,讓四嬸到村頭槐花家提親。

槐花雖然模樣長得不咋滴,但她身段好,特別是胸前那兩個鼓鼓的山包子,看上去就肉乎乎的,摸起來肯定舒爽,再加上她屁股大,明年就能給我生個大胖小子了。

想要一張完整的皮子,就不能用弓箭,捕獸夾什麼的也不行,只能做陷阱,或者用捕獸籠、捕獸網。

陷阱的話,製作起來比較複雜,也比較費時,所以我在狐狸經常出沒的地方放了幾個捕獸籠,這些捕獸籠都是自己親手製作的,用的是草藤,不僅結實,也不容易被狐狸咬破。

我在這個地方已經貓半天,四周放了五個捕獸籠,而現在自己則是坐在樹桿上,手裡提著麻繩,在我正下方,則是埋藏著一個捕獸網,只要獵物一經過,輕輕一拉,就會把它提起來。

正猶豫著要不要換個地方的時候,我的耳朵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了灌木的沙響聲。

從小就跟著四叔打獵,四叔教了我很多實用的捕獵技巧,而且我的聽力很好,在相對安靜的環境下,隔著百來米傳出的細微響聲我都能聽得清晰。

我豎起耳朵,仔細聽著那由遠至近的聲音。

很快,右邊灌木叢里躥出了一個白色的影子,我瞄準了它行動軌跡,握緊麻繩輕輕一拉,那埋在枯葉下面的捕獸網突然收緊,將那白色的小東西網了進去。

剛準備從樹榦上跳下去,我又聽到前方傳來沙響聲,同時還有人的喘氣聲。

我正疑惑著呢,那灌木叢里就跑出了一個男人。

他喘得很厲害,左手叉腰,右手捂著肚子,氣喘吁吁地說:「看、看你還往、往哪兒跑!」

說著,他就朝著我的網走來,手裡竟然還抓著一根粗木棍。

「喂!」

我發出一聲呼喝,自樹上跳下的同時,隨手從後背抽出一把砍刀,衝到網邊,對著他揮了幾下:「別過來!再過來老子弄死你!」

「哎,哎哎,別激動,千萬別激動!」

見我手裡有真刀,那傢伙後退幾步,和我拉開了一點距離。

直到這時候我才看清他的臉,這個人我認識,是隔壁清水村的混子,叫李發波。

我兩眼一瞪:「這是我的獵物!」

在說話的時候,我特意朝網裡斜了一眼。裡面蜷縮著一隻渾身毛皮雪白的小東西,第一眼看到它,我還以為是只小狗,但它的耳朵是尖的,尾巴也比狗粗,全身毛茸茸的,是一隻很可愛的小白狐狸。

灰色和黃色的狐狸,山裡經常能夠看到,但毛色純白的狐狸真的很少見,肯定能賣出一個好價錢。

我動作熟練地揪住狐狸的脖子上軟肉,把它放入事先就準備好的籠子里。

正準備離開,就聽李發波把我喊住:「哎,你不能走!」

我左手提著籠子,右手握著砍刀,裝得很兇:「幹嘛,你想搶我獵物?」

他死死盯著我手裡的小狐狸,罵道:「透娘的,這白皮子精得跟人一樣,它在我家閣樓里做了個窩,偷吃了好幾隻雞不說,竟然還在自己窩裡藏了好幾個雞蛋。不行,這東西你不能帶走,我今天飛要弄死它不可!」

見他伸手要搶東西,我又揮了幾下手裡的刀子,我比他高出半個頭,身體也比他壯,這孫子也是被我唬住了,一時不敢上來。

我瞪著他說:「我在這裡等了半天,才抓到這麼一隻小東西,它要是被你打死了,我還得刨個坑把它埋了,而活著卻能賣個好價錢。」

我說話的時候,李發波的眼珠子一轉一轉的,聽到我說小東西能賣錢,當即問:「能賣多少錢?」

「具體我也不清楚,得看買家的意思。」

跟他干架我倒是不怕,就他那小身板,我一人掄他仨都沒問題,只不過他是個混子,而且還是鄉里惡霸李大昆的堂弟,我有點怵那傢伙,所以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要麼這樣,這小東西先交給我,等我把它賣了,再把錢分你一半?這東西打死了,你那被吃的雞和雞蛋的本都撈不回來,賣的錢可能不多,但至少沒虧本不是?」

他想了想,點點頭:「好,就聽你的,我過幾天到你家拿錢。」

說完,他又狠狠瞪了網裡的小東西一眼,提著棍子轉身離開了。

到家之後,我把獸籠放在桌面上,感覺它像是受了傷,瑟瑟發抖地蜷縮著身體。

將小東西從籠子里揪了出來,仔細地看著它的四肢,發現左腿有一道很長的口子,上面的血都已經凝固了,並且還有一絲輕微的化膿。

看樣子傷口已經感染了,這樣它根本就賣不出去。

四叔以前就跟我說過,獵戶有一個規定,但凡賣不出去,又不能吃的獵物,只要它還活著,就要幫它包紮好,然後放生。

只要是獵人,就一定要守這個規矩,否則會遭到無妄之災。

我盯著小東西看了幾眼,嘆道:「就你這小身板,還真不夠我塞牙縫的,算了,就按照四叔說的,包紮好之後,把你放生吧。」

給它上了葯,又綁好繃帶之後,我就揪著它,朝著後山走去。

奇怪的是,我把它放在山邊,它卻愣是不走了,就在我的腳邊一直繞圈圈。

好嘛,這小東西看起來是賴上我了。

我沒有養過寵物,不知道養狐狸和養狗有什麼區別,反正我吃什麼,就喂它什麼,我洗澡的時候,還順便把它揪進了浴桶子里,小東西一開始還是有些怕水,死活要往外面爬,當我把它抓到自己跟前,給它塗了一身的肥皂之後,它就顯得乖巧了很多。

在給它洗身體的時候,我才發現,還是一隻母的。

見我朝它那私密部位多看了幾眼,它竟然別過頭,下意識地用小爪子擋住,那模樣可愛極了。

我見了不由伸手揉了揉它頭頂的絨毛,尋思這小東西還跟人一樣怕羞。

小東西黏人得很,晚上睡覺,它還會鑽進被窩裡,趴在我身邊,眨巴著烏溜溜的大眼珠子,定定地看著我……

第二天一早,我給小狐狸留了一盆食物,鎖上門就進山了,太陽落了山,才一身疲憊地推開家門。

這一進家門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我走到廚房的時候,鍋蓋裡面已經放著煮好的飯菜,那熱氣騰騰的感覺讓我沒來由得鼻子一酸。

我吃著飯菜的同時,還不忘給小東西夾一些,同時還直誇四嬸的廚藝又提高了。

四嬸經常會過來幫我煮飯洗衣服,雖然她很少把飯菜放在鍋里熱,但能對我這麼好的女人,也只有她了。

晚上洗完澡,正準備抱著昨天晚上的衣服去洗,卻是發現不僅洗乾淨,而且還已經晾乾並摺疊好放在我的床頭,那洗乾淨的衣服聞起來還有淡淡的香味。

抓著頭,我感慨著要抓緊賺錢,把村口的槐花娶過來,四嬸年紀大了,不能再讓她操心。

今天四嬸燉了一大碗湯,我喝了大半,剩下的都給小狐狸喝了。這小傢伙,看起來就是個小不點,但胃還是挺大的,蹭了我不少飯菜。

許是湯水喝多了,半夜被尿憋醒,我開了門,打著呵欠朝茅房走去。

茅房建在後門,為了上茅房方便,我還裝了一盞電燈,畢竟晚上摸黑要是掉進去,那可就玩大發了。

當我走上前,打開茅房的時候,卻發現裡面竟然蹲著一個女人!

這是一個漂亮的女人,也是我最見過最美的。她的瓜子臉看起來很柔和,皮膚很白,五官也是十分精緻,是那種讓人挑不出毛病的美人。

她襲一身白色,抿著殷紅的潤唇,微微仰首,直直地看著我。

數秒後,她兩頰宛如飄抹了一層緋紅,眼神也逐漸迷離了起來,恰似泛著一層淡淡的氤氳,嫵媚勾人中又透著一絲水汽,令人的心神都深陷朦朧迷霧之中,無法自拔。

「咕。」

我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只覺得心裡頭像是裝了兩樣東西,一隻是野兔子,一隻是沒長大的小貓。兔子死命地蹦躂,那小貓則是用肉乎乎的手掌,在我的心裡輕輕地撓著、撓著,那感覺又酥又癢。

不合時宜的口水聲令她頷首低眉,那一抹吹之不去的緋色紅至小巧的耳根,鮮艷欲滴。

見我仍舊站著,她微微側顏,斜著眼角,飄了我一眼:「能……能先關門么?」

「哦。」

我這才反應過來,患得患失地關上門,腦海里只有剛才那魅惑的小眼神,就跟狐狸精似得勾人心神。

這十里八鄉,但凡好看一點的女人我都見過,就連那鄉長家那號稱縣城最美的兒媳婦,卻及不上她的十分之一。

不多時,隔著廁所的門飄出一股濃重的騷臭味。那味兒腥臊無比,味道由鼻孔入咽喉,讓我連連打了兩個乾嘔,差點把今天晚上吃的飯從胃裡翻出來。

我琢磨著,這女人美得就如那狐狸精似的,卻沒想到尿卻比山裡的狐狸還要腥臊。

不過人家畢竟是女性,我也不好多說什麼,而且從小到大從來沒見過這麼美的人,我更不好意思開口,只能傻傻愣愣地在門口乾等著。

只是,在門口站久我也有些憋急了,伸手在門上敲了敲,也提醒她稍微快一點,但裡頭卻沒有反應。

反覆幾次之後,我也有些犯渾,加上尿也實在憋不住了,當即打開廁所門,卻發現裡面沒人。

她怕是因為不好意思而偷偷溜了,膽子還真是小呢,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再見到她。

哎呀,想什麼呢,像我這樣的條件,能娶到槐花都是祖墳冒青煙了。

我抓了抓頭,這才從褲襠里掏出東西放水……

恍恍惚惚回到家裡,剛剛躺上床,小狐狸就從旁邊躥進了我的被窩,我伸手把它抱進懷裡,現在沒錢娶媳婦,先抱只軟乎乎的小東西取取暖也好啊。

只是,這小東西一開始還有些掙扎,那小爪子不停地在我胸前蹭著。

我睡覺上半身是裸著的,就算大冬天也是一樣,這樣睡得安逸。小東西把鋒利的爪子收起來了,只剩下軟軟的肉墊子,蹭在胸口很是舒服。

我也是困了,打著呵欠,說了一聲「別鬧」,側過身,將它完全摟入自己的懷裡。

小東西也是靜了下來,一直亂動的尾巴也放在我腿腳邊,在我懷裡眯起了水汪汪的眼睛……

以前四嬸一個星期最多過來給我煮一兩頓飯,而洗衣服的活她不怎麼做,只是偶爾一些大件的衣服會幫我洗。

可是這兩天倒是奇怪了,她不僅洗了我的衣服,還將我剛剛換下來的褲衩子也洗了。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要命的是,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香艷的美夢,在夢裡跟一個身穿白色衣服、長得跟天仙一般的美人睡在一張床上,雖然我沒做啥出格的動作,但是她穿的衣服很薄,薄得我都能透過衣服看見裡面如美玉一樣的玲瓏嬌軀,僅僅只是輕微的耳鬢廝磨,就讓我夢遺了。

人生第一次啊,早上起來褲襠里黏糊糊的,我第一時間就脫下褲子,丟到一邊,結果那小狐狸就坐在旁邊,傻獃獃地看著我搖晃著棍子,拿著毛巾和臉盆洗漱去了。

我喊了它兩次都沒有反應,這小傢伙明明只是一隻狐狸,看到男人的棍子它害羞啥呀?

要換洗的衣服我一般都放在木桶里,這樣好辨認,可那條內褲我明明藏在床上了,想著傍晚回來自己洗,結果發現內褲不但洗乾淨,而且還已經整整齊齊地放好了。

抓了抓頭,看著那條洗乾淨的內褲,我忽然有些窘了,四嬸洗內褲的時候,一定摸到那些東西了吧,哎呀,這可咋整啊,以後都不敢正面跟她說話,臊都臊死了。

轉頭的時候,發現小狐狸就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那毛茸茸的尾巴在凳子和地面中間擺啊擺的,那看我的眼眸子里滿是笑意。

「好啊,連你這小傢伙都敢嘲笑我!」

說著,我朝著小東西撲了過去,一人一狐就這樣玩鬧的起來。

玩著玩著,就聽到門外有人敲門,我看了一下天,這太陽都快落山了,誰會在這個時候來找我。

推開門的時候,小狐狸也跟在我腳邊,而在看清來人時,它急忙躥進了屋裡。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李發波。

那孫子肯定是屬狗的,雖然站在門口,但隔著老遠就看到小狐狸的身影,當即仰著頭,彷彿用鼻孔在跟我說話。

「哎,我說你怎麼回事,不是說把這騷狐狸賣了,然後分一半錢給我嗎?這都五天過去了,怎麼還沒賣,反倒是自己給養上了。」

我滿不在乎地說:「哦,這小東西之前被你追的時候,腳受了傷,我這幾天都在它給醫治呢。受了傷的狐狸,肯定沒人要啊。反正它也值不了幾個錢,再說了,你家被吃的那三兩隻雞才個把月大吧,大不了我回頭逮只山雞給你。」

「一隻山雞?」李發波瞪著眼珠子,「你把老子當要飯的打發是不是?現在城裡人都喜歡養寵物,這隻狐狸看起來跟小狗一樣,至少能賣好幾大千,你要是不賣就給我!」

李發波說著就要進門,我急忙擋在他身前,將門口堵住。

他一頭撞到我的身上,被我頂了出去。

「這狐狸本來就是我的獵物,山裡的規矩你不懂嗎,少在這裡吠!」

我瞪了他一眼,正準備把門關上,他忽然衝過來,對著我揮出了拳頭。為了避開他的拳頭,我迅速側過身體,同時抬腳對著他的腹部狠狠踹了一腳。

在山裡打獵這些日子,我的反應力可比普通人要快很多,力氣就更不用說了,要是沒膀子力氣,怎麼將兩百來斤的野豬從山上扛下來。

他就躺在我家院子里,一下子沒緩過勁來,老半天才捂著肚子站起身,伸手指著我:「透娘的!夏雨,你有種!等著,你給老子等著!」

眼見李發波跌跌撞撞地離開,我不由得啐了一口痰,會叫的狗不咬人,以李發波的糙性,也就欺負一下他們村尾的小寡婦和瞎瘸子,我才不會被他的話嚇到。

第二天一大早,我再次進山,今天運氣不錯,打了三隻野兔子,另外我還設置了一個新的陷阱,在網兜里擺放了一個稻草人,結果有一隻傻狍子因為好奇走了進來,被我給兜住了。

一棍子打暈這傻狍子,我高高興興地扛著它回家了。

半道上恰好遇見四叔,就跟他多聊了幾句。

在提到四嬸這幾天都來給我煮飯、洗衣服的時候,四叔愣了一下,疑惑地說了一句:「你小妹這幾天放假回家,她媽成天忙裡忙外的,我都聽她抱怨了好幾回,說要是大學考不上,就把她嫁給你得了,怎麼還有時間給你洗衣服煮飯?」

一聽四嬸說要把小妹嫁給我,當時不由得愣了一下,雖然知道這只是一句玩笑話,但一想到四叔家小妹那白嫩嫩的皮膚和嬌美的臉蛋,心裡一下子就火熱了起來。只可惜,我心裡也清楚,他家小妹是鄉里數一數二的美女,鄉長家那婆娘不知道跟四嬸提了多少回,要小妹嫁給他家同樣是高材生的小兒子,但四嬸就是沒答應,我估摸著她是想讓小妹攀更高的高枝。

四叔四嬸是真心待我好,我趕緊將這臭不要臉的念頭拋開,又跟四叔閑聊了幾句。

下山的路經過我們村墳地,我家墳地就在路邊不遠處的山坳里。

聊著聊著,四叔忽然站定,朝著山坳方向看了過去。

「叔,你看啥呢?」

四叔伸手伸手指了指:「夏雨,那個土包,是不是你爹的墳?」

因為隔著有點遠,再加上天色有些昏黃,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不過,那墳頭邊有幾個人影在晃動,這讓我的心一下子就吊了起來。

「叔,這些東西你幫我背著,我去看看!」

急忙將肩膀上的獵物放在四叔腳邊,我跳下山坎,手腳並爬地站起身,朝著山坳狂奔而去。

在看清那些人的時候,我越跑越快,越跑越急,而且一邊跑一邊破口大罵:「李發波,我日你祖宗!!」

整個山坳里都在回蕩我的怒吼,四下勞作的人也陸續圍了過來。

四叔在我後面跟著,他隔著老遠就對我喊:「夏雨,什麼情況?」

我沒有回應,人已經跑到墳地上,就站在墳包邊,隔著三四米,氣喘如牛。

我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有多可怕,我唯一清楚的就是,我現在心裡就只有一團火,要將眼前這幫子人燒成灰!

李發波帶著十來個人,眼下就站在我爹的墳頭邊,有人手裡扛著土鏟,一邊罵罵咧咧,一邊作勢要刨我爹的墳,而那狗日的李發波竟然掏出牙籤一樣的東西,準備在我爹的墳頭撒尿!

「唬!老子恁死你!」

我嚎著要撲上去,四叔趕忙從後頭抱住我,這時候村長也來了,帶著幾個鄉親就站在旁邊。

「夏雨,別衝動!他們人多,手上還有刀!」

村長見我眼睛都充得血紅,急忙和四叔一株拉扯住我。

又有兩個鄉親走上來,擋在了我前頭。

李發波見效果達到了,笑吟吟地拉上褲腰帶,從墳頭上下來。

「夏雨,你昨天不能挺能的么?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把小狐狸給老子,老子就把你爹的墓碑推了,每個人都在上面尿一泡!」李發波就站在我爹的墓碑邊,他旁邊那些混子里有的已經乾脆解開褲腰帶了!

「別!有話好好說!」村長急忙開口,「李發波,你跟夏雨什麼仇什麼怨,竟弄到人家老爹墳頭來了?」

李發波也懶得跟村長廢話,他直直地盯著我,手裡接過混子遞來的鐵鎚:「夏雨,我現在就把話撂到這兒,你要麼把小狐狸給老子,要麼就陪老子五千塊錢,否則就把你爹的墓碑砸了,順道把你爹給請出來,讓他來評評理!」

「老子沒錢,老子就一條爛命!」

我嚎著又要上去跟他拚命,四叔死死拽著我,吼著說:「這五千我出!」

「叔,不能給!這狐狸是我抓的,他……」

四叔沒讓我把話說完,對著我吼道:「到底是狐狸重要,還是你爹重要?他都已經死了,難道還不讓他安生嗎!?」

我一時被吼住了,獃獃愣愣地看著我四叔。

從小到大,我從來不覺得這麼窩囊,那些嘲諷的笑臉和肆意的笑聲,就像是有人不停地抽著我的耳光!

我用雙手捂著臉,使勁地磨蹭了幾下,之後狠狠地瞪著李發波:「你等著,我這就去把小狐狸抓來!」

回家的路上,我想了很多種方法,甚至離譜到想把村長家的小黑狗染成白色,唯獨除了錢,因為我真沒那麼多錢。

我是真的不想把小狐狸交出去,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真的有了感情。

回到家裡,小狐狸卻是不見了。我記得早上出門的時候怕它亂跑,就把它關進鐵籠子里,但是籠子已經打開,而且家裡門是上鎖的,根本不可能有外人進來。

里里外外找了兩圈,都沒發現小狐狸。

不知道為什麼,小狐狸不見了,我反倒是有種鬆了一口氣的解脫感。

我把家裡辛苦攢的三千塊錢拿了出來,但李發波那孫子死活不肯,後來實在沒有辦法,四叔幫我墊了兩千。

那狗日的拿了錢,得意洋洋地離開了,我轉頭對著四叔保證,那兩千塊錢會在年底之前還給他。

「傻小子,我是你四叔,跟我生分什麼?」

四叔拍了拍我的肩膀,而我則是撓頭將整件事的經過跟他說了清楚。

他聽了不禁搖頭長嘆:「你呀,以後別跟那混子扯上關係,誰都知道他不是個東西,這傢伙為了幾毛錢都能燒人家茅房,什麼事情干不出來?」

「嗯。」

四叔是村裡第一個走出去的大學生,那個年代大學生可是個稀罕玩意兒。四叔在外面闖蕩了十來年,後來帶著我四嬸和小妹回來了。小時候聽我爹說過,四叔是個能人,在外面也闖出了自己的名號,只不過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才帶著老婆孩子回老家。

別的不說,就是鄉長見著了四叔,也都是客客氣氣的。

夏家村幾百號人,就他的話我聽。

回到家裡,我發現小狐狸竟然回來了,她就獃獃地蹲在門檻上,搖著著小尾巴。

我一個快步上前,就把它抱入懷裡,不停地揉搓著它可愛的頭,親昵地喃喃著一些私話。雖然辛苦攢的錢沒了,而且也覺得虧欠四叔,不過我也知道,那兩千塊錢我年底肯定能補上,而且小狐狸就等於是我的家人,有它在,也覺得自己這三、四年沒有休整的破屋子份外溫馨。

我用今天打的野兔和山裡的野菜煮了一頓菜肴,雖然我覺得味道不怎麼樣,但是小狐狸卻吃得很歡。

小傢伙越來越膩我了,它乾脆就趴在桌子上,我吃一口,再喂它一口。而且,它還不吃肥肉,一定要我把肥肉咬開,它才搖晃著小尾巴津津有味地啃著。

「對了,我還沒給你起名字呢,就叫你小白怎麼樣?」

小傢伙抬起頭,那烏黑靚麗的眸子定定地看著我。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到了,我不自禁地低下頭,在它的額頭上親了一記。

小傢伙跳到我的大腿上,之後便膩在了我懷裡……

連綿的雨下了一整夜,到了早上也沒消停,這樣的天氣,上山自然是不用想了。

早上起床,發現小白又玩失蹤了,它畢竟是野狐狸,估計是自己進山去開小灶了。

進不了山,我只能坐在家門,這人不能閑,一閑下來我就琢磨著怎麼報這個仇。

我當然不是為了錢,而是因為李發波這些人整我爹墳這件事,這口氣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這時候就見村長披著雨衣急急忙忙地從村口跑來,朝著四叔家走去。

不多時,四叔從山坡上的家裡一邊穿雨衣,一邊走出來。

還未到我家門口,就聽四叔對我喊:「夏雨,別愣著,快把雨衣穿上,李發波出事了!」

「出事了?出事了好啊,死了沒有?」

我剛一碎嘴,就被四叔狠狠瞪了一眼。

急忙跟上四叔的腳步,路上村長跟我們說了一下經過。

村長說,李發波昨天拿著我的錢,帶著幾個混子去外邊浪了一圈,晚上回來的時候已經醉醺醺,但又跟他爹多喝了兩杯,之後就上樓睡了。

但是昨天半夜裡,李發波他爹聽見雞舍里有雞叫聲,當他拿著手電筒去查探的時候,發現有人在偷雞,於是大聲呼喊。這左鄰右舍很快就動員起來,並將雞舍包圍。

一開始人們還說這偷雞賊膽子大,在這麼多人的圍堵下還窩在雞舍里不出來。

可是,當人們打著手電筒接近的時候,卻是嚇了一大跳,那偷雞的人正是李發波,而且李發波並不是偷雞,他是在吃雞!

他用自己的牙齒硬生生地啃斷了雞脖子,挖出雞內臟,當著眾人的面,將流著血的雞肝、雞內臟給吃了!

「聽那隔壁的李三說,當時他整個人都被嚇蒙圈了,在燈光下,李發波的模樣看上去十分瘮人,而且那地面上的影子不像是人,倒像是一隻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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