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父親鐵石心腸,但是在哥哥葬禮上,一滴眼淚揭開疑團
在趙剛的記憶力,父親從來都沒有抱過他,親過他。當然,也從沒聽到說過愛他之類的話。不會表達感情和看上去鐵石心腸,似乎是父親最大的缺陷。
(一)
在趙剛七八歲的時候,他認識到父親是一個不可能被改變的人,不再妄想在他臉上看到任何明顯的表情變化。
趙剛和哥哥在家中經常會鬧出很多的笑話的,母親經常會被逗得哈哈大笑,而父親卻永遠保持一個嚴肅的表情。對父親來講,微笑似乎是不被允許的。趙剛唯一能夠判斷父親生氣的方法是,計算他到底有多長時間沒說話。如果太過生氣,他會長時間不說話,面部也會僵硬如木一般,而他的右手則會握得緊緊的,這時候趙剛和哥哥只會逃的遠遠的。
在一個深夜,趙剛第一次看到父親掩飾不住自己的情緒。那個午夜,正在熟睡的趙剛被聲音給驚醒了,向窗外眼看,原來是一個醉漢在拚命地拍打自己家的門。趙剛透過窗戶依稀看到,父親去開門後,這個醉漢用不容置疑的口氣命令著父親:「我卡車翻到溝里了,你現在穿上衣服,送我進城。」
剛開始父親拒絕了醉漢的要求,說醉漢可以用我家的電話求助。此時醉漢惱羞成怒,趙剛想醉漢作為鎮長,他從未這樣被人拒絕過。難聽話不斷從醉漢嘴裡噴涌而出,他警告父親說走著瞧。趙剛看到父親又不說話了,他知道父親生氣了!父親的面部僵硬了,臉色變得越來越白,而醉漢鎮上顯然是沒有罵過癮,知道他罵出那句:「你這個狗娘養的」,趙剛看到父親笑了。沒錯,第一次看見父親笑,雖然是淺淺的一抹笑,卻那樣的真實地浮現在他臉上。一秒鐘之後,一記重拳狠狠的落在了鎮長的臉頰上,接著兩下、三下......
醉漢鎮上昏了過去,「永遠不能允許任何人貶低我的家人」父親說道,接下來父親打電話報了警。
(二)
趙剛心裡清楚父親雖然嚴厲,但這並不影響他們之間的相處,直到趙剛12歲那年,趙剛哥哥告訴他們,他被查出患了癌症,而且已經是晚期。
得到這個噩耗,趙剛母親癱坐在地上,父親把母親扶到床上,然後把一直胳膊放在了哥哥的肩上,看似很平靜的告訴他,自己會盡一切努力去幫他。說完,父親就出門去了,留下趙剛幾個人抱在一起,失聲痛哭。
深夜,趙剛父親終於回家了。當他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張剛過去想要從他臉上找到一絲傷心的痕迹,可是沒有想像中的淚痕,甚至連眼眶都不是紅的,他面無表情,與平日沒有區別。晚上,父親一直抱著母親,不斷安慰她,臉上卻還是事不關己般的平靜。從那刻開始,趙剛斷定父親就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對父親充滿了怨恨。
六個月後,原來二百多斤的趙剛哥哥瘦了一半的體重,帶著不舍離開了。
趙剛哥哥去世的那天,母親哭成了淚人。父親只是緊緊擁著她,對哭作一團的趙剛和母親,用在平靜不過的語調說:「從現在開始,你們必須要堅強起來。」
(三)
在趙剛哥哥葬禮上,父親坐在趙剛和母親中間。牧師在那裡念個不停,而父親全程都把腰板挺的筆直,花崗岩雕像那般地紋絲不動。趙剛好想站在父親面前,指著他說:「現在被裝進盒子里的人不是你兒子嗎,你這個渾蛋,給點表情好不好,告訴別人你也有人情味!」
趙剛始終沒有站起來,當抬頭的一瞬間,趙剛看到了令他終生難忘的一樣東西。
父親眼角躺下了一滴淚!是的,父親竟然哭了,他哭了。
那滴淚緩緩地順著他堅毅的嘴角滑下,便消失無蹤了。父親沒有動,任憑母親在他懷裡哭泣。此時的父親,彷彿是一塊巨大的海綿,努力吸收著母親的全部悲痛。可是就在那一瞬間,海綿飽了。於是就被趙剛發現了,那不慎流出的一滴淚。如果還有一點點空間,那滴淚應該不會出現在趙剛面前。對父親,自那刻起,趙剛有些懂了。
父親沒有看趙剛,只是伸出了他那冰冷的大手,緊緊把趙剛的手抓在了手心裡。父子倆就這樣牽著手,直到葬禮結束。
趙剛記得,能這樣子被父親長時間地牽著手,這還是頭一次,或許是父親害怕哪一天又會失去我。
後來從母親那裡才知道,哥哥患絕症的那一天,父親去了經常去的一片小樹林。就在那裡,父親第一次獲知自己初為人父的消息,他有許多的不得已。
(故事完)故事中父親並非無情,只是用另類的表現形式傳達對兒子們的愛,即便被兒子們所誤解,面對困難依然說自己可以。你有這樣的父親嗎?這種父愛同樣偉大!


※故事:哥哥如父如兄,他送哥哥一套房,哥哥救他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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