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奶奶一直裝瘋賣傻，被我發現後竟然直接嚇死了

朋友們，端午節快樂

我叫白少川，是一個掌燈人，每當到了深夜，我就會提著煤油燈走在深山老林。

你可能以為我是打更人，這沒錯，但我打交道的對象不是活人！

替他們引路，幫他們還願。

可能你不相信世上有這種職業，這很正常，我一開始也不信，覺得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

但最後，我還是成為了一名掌燈人。

這一切都要歸咎於我的奶奶，那個惹人討厭的死老太太。

我們生活的農村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過了晚上十二點回家要在門口咳幾聲、跺幾腳，中午十二點前後不許埋死人。

連村裡年級最大的老人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的這規矩，聽他們說至今沒人敢打破規矩，也就沒人知道違背的後果。

但有一個人知道，我的奶奶，因為她犯了規矩。

可惜她犯了規矩後的第二天就成了神經病，她白天把自己關在屋裡，一到晚上就拎著不知從哪兒撿來的煤油燈出去亂跑。

說起奶奶發神經，恐怕沒人比我更清楚。

我永遠也忘不了，六歲那年奶奶差點在村裡的打穀場把我燒死！

奶奶雖然神經了，但她之前對我還不錯，我就想讓爸媽跟出去看看她要幹什麼。

誰知爸媽聽後直接拿笤帚把我屁股打開了花，還紅著眼讓我以後不要再想奶奶的事。

這就讓我不舒服了，記得剛記事的時候，不斷有人提著東西上門求奶奶，然後她就會拎著個麻布袋子出去，好像是去幫忙。

當時奶奶在村裡說話比村長都牛，現在她神經了，別人落井下石就算了，沒想到連爸媽都不管…

當時我就執拗地想：他們都不管奶奶，我管！

接下來好幾天我都想跟著奶奶出去，但爸媽一直盯得死死地讓我沒機會，直到有一天遠房表姑生孩子，爸媽陪著進了城，我才有了機會。

那天天很陰，隱約還下著點小雨，風一吹打在臉上涼颼颼的，我悄悄跟在奶奶後面，心想她那煤油燈怎麼沒被雨澆滅？

等我跟到村裡的打穀場時，一路都很安靜的奶奶突然破口大罵起來。

我嚇了一跳以為被她發現了，誰知她壓根沒扭頭，一手拎著煤油燈，一手沖著身體前方的空氣指指點點，罵的一句比一句厲害，就像前面有人似得。

我有些害怕了，想跑回家裡，又怕奶奶這樣下去暈倒在這裡，就硬著頭皮上去拽她回家。

結果抬頭一看，奶奶竟然不見了。

我正想著這麼會功夫她能跑哪兒去，奶奶卻突然從我身後跳了出來。

她臉上滿是怒氣，蒼老的眼神里一片通紅，滿是枯皮的脖子上青筋乍現，張嘴就朝我咬了過來。

我看著她已經沒了牙齒的嘴巴，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想逃跑但兩腿卻抖得站不起身。

奶奶彎腰一把把我提起來丟到草垛上，接著把煤油燈放在上面。

沒想到被雨水淋了個八分濕的雜草轟地一下燒了起來，她看著火苗狂笑著對我說道：「別以為我看不出你是什麼東西，讓你纏著我，去死吧！ 」

我一邊往回跑一邊大聲呼救，奶奶拎著煤油燈在後面追，最後還是聽到動靜的村民把我救了。

第二天爸媽回來知道這件事又狠狠地揍了我一頓，還一遍遍地強調再敢跟著奶奶就打斷我的腿。

其實不用爸媽說我也不敢了，從那天起我看到奶奶就躲著走，打心眼裡怕了她，甚至希望她早點死了算了。

因為有她的存在，村裡很多小夥伴都開始疏遠我，這讓我的童年特別的孤單。

從她差點燒死我開始，奶奶的事就在十里八鄉被傳瘋了，我好多次受不了提出搬家，都被我爹一巴掌扇的不敢說話了。

這種壓抑的生活一直持續到我十四歲那年，一次偶然的發現讓我得知她根本就沒有神經，這麼多年奶奶好像一直在偽裝！

記得那年是03年，全國都在積極的抵抗非典，凡是沒經過衛生檢驗的家畜都要集中焚燒。

一開始這種命令在農村執行的並不怎麼樣，畢竟大家就指著這個過活呢。

後來上面調下來一個特派員，蠻不講理地把全村所有的家禽集中到一起燒了個精光，村裡的養豬大戶劉二寶氣的喝農藥自殺了。

劉二寶死後第三天，特派員就死了。

誰都不知道他怎麼死的，只知道那天一早村裡的領導就去找他商量工作，發現他沒在屋裡。

村民們幫著找了半天都沒有下落，最後卻發現他死在了劉二寶家的豬圈裡。

特派員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身上長毛了厚厚的一層豬毛，嘴巴、眼睛和鼻子里被塞滿了雞毛。

村裡人都搖頭說怕是劉二寶含冤而死，這是回來找特派員報仇了。

說來也怪，那天頭頂的太陽大大的，村子裡卻始終有一種陰冷的感覺，站在高處往下看，整個村子就像是被大霧罩住了似得。

大家都早早地回了家，村長看到我還沉聲說道：「川子，回去叫你爹媽看好那個瘋老太婆。」

我撇撇嘴沒理他，感覺他在裝腔作勢，回家吃了晚飯就早早睡去。

只是，睡到半夜我房間的木門吱哇響了一聲，我眯著眼睛看過去，赫然發現是奶奶。

她又提上了那盞煤油燈，緩緩走了過來。我嚇得要死，又不敢出聲，只好裝做熟睡的樣子，眯著眼看她要幹啥。

結果她只是面無表情地看了我一會就離開了，轉身出門的時候好像還發出一聲嘆息。

我長出一口氣，恐懼過後又開始好奇，她大半夜為什麼突然來看我？

何況，剛才那嘆息聲不像是一個神經病能發出來的。

我忘記了害怕，鬼使神差地跟在奶奶後面出了家門。

天空沒有月亮，只有稀疏的幾顆星星，還有烏央烏央從頭頂飄過的黑雲。

奶奶走的很急，像是要忙著去做重要的事，我怕跟丟又不想被她發現，就抱了一捆草圍在腦袋上，跌跌撞撞地竟然跟奶奶來到了劉二寶的墳前！

沒錯，就是劉二寶的墳，我早盯上上面插著的招魂幡了，可惜這兩天總下雨，淋了個透透的。

當時才十幾歲，恰好處在對鬼神似懂非懂的年紀，我驚恐害怕之餘又特別想知道奶奶要做什麼，就趴在大樹後面死死地盯著她。

奶奶全部注意力都在墳頭上，根本沒發現我，她一口氣走到墳頭前，刷的一下把墳頭的招魂幡拔下來放在煤油燈里。

濕的能往下滴水的招魂幡竟然嘩地燒了起來。

招魂幡剛燒到一半，我就聽到一陣沉悶的咚咚聲，像是在敲門，可這荒郊野嶺的根本沒人家。

我側著耳朵仔細聽了聽，卻發現聲音是從墳頭下傳出來的！

突然，堆砌好地墳頭砰地一下炸開了，不等我反應過來又是一聲脆響，漆黑的棺材蓋從墳里彈出來。

死了好幾天的劉二寶竟然從墳內跳了出來，他身上同樣長滿了一身豬毛，嘴巴上長出兩顆又尖又長的牙齒，鼻子朝天鼻孔變大了許多，看起來很像山裡的野豬。

他哈著黑氣四處張望著，動作很僵硬，等來到奶奶身邊時，她從容不迫地伸手摁住了劉二寶的眉心，又迅速用手順著火苗往煤油燈地燈芯里蘸了下燈油插進劉二寶嘴裡。

劉二寶竟然乖乖的躺了回去，我忍不住給奶奶數了個大拇指，可就在奶奶準備重新蓋好棺材蓋的時候，劉二寶又一次從墳里跳出來，臉上的凶光比之前還多。

我不由為奶奶捏了把汗，誰知她又是輕輕一點，劉二寶又躺了下去，奶奶趁機把棺材蓋合上，接著用手一捧捧將墳頭堆好，最後在墳頭的四周各灑了幾滴煤油。

做好這一切，她看著墳頭說道：「二寶，老嬸子知道你心裡憋屈，但現在你去了，那人也被你取了命，就踏實在墳里歇著吧！」

看到這裡，我突然發現奶奶沒一點神經的樣子，她說話的語氣充滿了慈愛。

何況，她一直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怎麼會把村裡的事了解的這麼透徹？

就在我以為奶奶要回家的時候，墳頭四周卻突兀地颳起了風。

她又開始發神經了，騰地跳上墳頭揮舞著煤油燈破口大罵道：「滾，都給我滾開，誰再纏著二寶，老太婆我燒了你們！」

她邊罵邊揮著油燈像是在跟人打架，臉上充滿了詭異的笑容，時不時地嘴裡還發出咕嚕嚕的聲響，甚至我還看到了她跳動的喉結。

聽媽媽說女人沒喉結，可現在的奶奶不僅有喉結，還會跳！

我看著她神經兮兮地在墳頭上躥下跳，徹底害怕了。

不知過了多久，奶奶才停下，這時劉二寶的墳頭徹底安靜下來，周圍的風也停了。

奶奶提著煤油燈從我身旁走過時，身上有股說不出的怪味。

她迅速往家敢去，最到家門口時突然放慢腳步，貓著腰進了家門。

確定她回到房間後我才敢進家，第二天我正在猶豫要不要把昨天的事告訴爸媽，我在村裡唯一的小夥伴二陽叫我出去看熱鬧。

「村長說特派員是被鬼害死的，找了大師來做法，咱們得快點去，晚了就來不及了。」

二陽邊說邊拽著我往劉二寶的墳頭跑去。

到那一看，果然有個穿著長袍的道士正指揮村民挖墳，很快劉二寶長了豬毛和獠牙的屍體就被挖出來，村民們看到這一幕紛紛嚇傻眼了，不少人都驚呼：殭屍，他…他成殭屍了！

在所有人都看向道士，指望他做法時，他卻拂了拂袖子，氣呼呼地說道：你們誠心玩我是么？這殭屍已經被你們治了，還找我幹啥！

說完這句話道士就走了，留下一群人目瞪口呆。

我的腦海里不斷迴響著道士說的話，不由自主的想起昨晚那一幕。

劉二寶肯定是被我奶奶收拾好的，可是奶奶不是瘋了嗎？又怎麼會把變成殭屍的劉二寶制服？

我心裡突然湧起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難道，奶奶並沒有瘋？她是在裝瘋？

這大膽的猜測把我嚇了一大跳，奶奶已經瘋瘋癲癲好多年了，怎麼可能是裝的。

不過我對奶奶確實起了疑心，決定在暗中觀察她，我要弄清楚答案，看看她到底在搞什麼鬼！

然而，沒等我得到答案就又發現了一件事，奶奶好像害怕我，而且不是一般的怕。

事情發生在半個月後，那天空氣很悶，陽光微弱像是大雨來臨的前奏。

學校年老失修，校長怕出事就提前給我們放了學，我剛走回胡同里就看到家門口有一道熟悉的人影，分明是已經神經的奶奶。

她穿著油乎乎的圍裙在門口與院子間走來走去，嘴裡還念念有詞的嘟囔著什麼，由於離得有點遠，我聽的不太清楚。

不過她平日里根本不出門，整天躲在屋裡，今天怎麼會出來呢？

我大跑著想過去問她在做什麼，誰知奶奶聽到腳步聲突兀的扭過頭，看到我以後，她眼睛瞬間瞪得斗大，扯下圍裙轉身往家裡跑。

「奶奶，你跑啥？」

我大喊著追上去，可是她跑的飛快，我用出吃奶的力氣都沒追上，誰會想到一個行將就木的老太太能跑的這麼快？

她跑進自己的房間後啪的關上門，還從裡面上了鎖。我咚咚地敲打著房門不斷地喊她出來，可奶奶沒有回話，房間里似乎異常的沉寂下來，就像裡面沒人似得。

直到爸媽下地回來才把我拽開，我再也忍不住了，說道：「爸，我奶沒瘋！」

爸沒說話，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我不甘心的抓起奶奶丟下的圍裙，再次說道：「你看，這就是奶奶剛才丟下的。」

「別說了，小孩瞎說什麼！」

爸突然就怒了，沖我吼了一句。

要擱平時我肯定會嚇得不敢吭聲，可那天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扯著嗓子與他對峙起來，「我沒瞎說，我說的是真的！」

他聽完直接甩給我兩嘴巴子，我這才不敢說話，但心底卻還不死心，仍然暗中觀察奶奶。

她表面還是瘋瘋癲癲的終日憋在屋裡，以至於我都快要放棄了，直到那一天。

那天學校學校開講座，可以提前離開，我耍了個心眼沒有告訴家裡，早早地回了家躲在家對面的草甸子里。

爸媽已經下地幹活了，如果家裡有動靜我就馬上衝進去，看看奶奶還怎麼狡辯。

夏天草堆里有很多蚊子，不一會就叮的我滿身包，正準備換個地方躲著，大門卻突然吱哇一響，接著門裡露出來一顆銀白的腦袋。

奶奶出來了！

她左右晃著腦袋躲躲藏藏的像是怕人發現，等確定沒人後才搬了個小墩子坐在院子里，眯著眼睛曬太陽。

她愜意的呼吸著，甚至還拿起早就不用的煙袋鍋點了一袋煙，十分享受的吞吐著煙霧，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瘋掉的人。

「奶奶！」

我叫了一聲，從草堆里跳出來跑到她邊上，心裡有一絲得逞的竊喜。

「你你…你…」

奶奶猝不及防，煙袋鍋吧唧一聲掉在地上，她滿臉的驚恐，渾身顫抖地指著我說不出話來。

她面對殭屍都泰然自若，為什麼這麼怕我？

「奶奶，你…」

我剛要開口，奶奶就撒腿往裡跑，有了上次的經驗我這次跑的很快，搶先一步把屋門堵住，有些生氣的問道：「奶奶，你跑啥？」

她沒回答我，臉色卻越來越驚恐，指著我顫抖了一通後面色突然一黑，仰面倒了下去。

我趕緊上前想把她扶起來，儘管她當年差點燒死我，可畢竟是我的親奶奶。

誰知等我來到她身邊時，奶奶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她用雙手拚命的捂著自己的脖子，整張臉以一種很詭異的姿態扭曲起來。

「奶奶，你到底咋了？」

我當時才十幾歲，被這一幕嚇壞了，除了不停的喊叫著竟然不知道該做什麼。

奶奶的指甲深深地插進脖子，她想被念了咒的孫猴子一樣在地上翻滾著，我嚇得哇哇大哭。

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停止了掙扎，趴在地上沒了動靜。

這時陰鬱的天空突然咔嚓划出一道閃電，緊接著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我趕緊撲上去想把奶奶扶到屋裡，她的身子已經變得冷冰冰的，而且十分的僵硬，無論我怎麼拉都拉不起來，喊的嗓子沙啞都沒能把她叫醒。

這時又是一聲炸雷，我被嚇出一個激靈，借勢發力竟把奶奶的身子翻了個個，卻赫然發現奶奶的眼睛變得血紅。

兩隻眼珠子像是充血的氣球一樣，隨時都會從眼眶中爆裂，而滿是褶皺的臉已經變成了絳紫色。

「啊…」

我看著這一幕愣了幾秒才回過神，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好在爸媽從地里趕了回來，他們看到躺在地上的奶奶，全部愣住了。

爸第一個反應過來，飛奔到奶奶旁邊，撕心裂肺的喊道：「我的娘啊…」

奶奶死了，就這樣被我活活嚇死了。

那天夜裡我做了一個噩夢，夢到奶奶渾身是血的站在我面前，她的表情十分痛苦，眼睛裡充滿了說不出的詭異感。

我被噩夢嚇醒，身下濕漉漉的也不知是冷汗還是尿，光著身子想去爸媽屋裡睡，剛下床就發現廚房裡還開著燈，隱約能聽到爸媽在說什麼。

我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就聽到爸哽咽地說道：「娘死的實在太慘了！」

他是典型的農家漢子，平日里流血不流淚，此刻說起話卻一抽一抽的。

「還以為咱娘能躲過這一劫。」

我媽嘆著氣回道，她聲音沙啞顯然剛剛哭過，聽她們說奶奶沒瘋之前和媽媽關係特別好，像是親生母女，這下奶奶去世了，媽媽肯定特別傷心。

不過媽媽的話引起了我的注意，難道爸媽早就知道奶奶在裝瘋？

「…，我們也睡吧，別把川子吵醒了。」

爸沉默了一會才小聲說道，我聽後趕緊跑回床上裝睡，不一會就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他們回屋了。

那一夜我沒有再睡，滿腦子都是奶奶的死和爸媽說的話，總覺得他們瞞著我很多事情。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有完全亮，村裡卻突然傳來陣陣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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