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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干預界的一個只自閉症兒童

月天,終於上了醫院,去看了去年九月——新聞發布會結束騎公共自行車——摔傷的傷疤。

真滑稽!哪有摔傷當下不去就醫,快一年了,想起來看醫生去了。

傷口是癒合了,只是,膝蓋留下了一道增生性疤痕。每日焦慮褪不下去、穿不出裙,頂著被醫生罵的壓力上了醫院。/謝謝耐心的醫生姐姐扶貧一隻無知的醫盲/

當時身邊人都勸我去醫院看看,去醫院換藥。

我淌著細胞液,敲著鍵盤寫著稿說「不要不要我害怕」。爸媽也勸不動,他們一建議說上醫院看看,我就啟動幼童模式、擒著淚央求並表決心「不要,我自己會好的會好的」。

幸運的是,從小鮮有就醫經歷,連看醫生需要先挂號也是近幾年才知道。

不幸的是,見的世面少,對醫院、醫生的一切充滿了恐怖的想像。

加之與生俱來悲天憫人之情懷/都快被自己感動了/,害怕直面每一個家庭的內憂外患及生老病死。

不去醫院。堅持每天自己換藥,哭兩頓。先被傷口疼哭,再是被傷口嚇哭。揭紗布這個最簡單的動作,缺乏安全感,不信任任何人的力道,只信自己,所以要自己來。但自己來,又下不去手,做許久的心理建設,動一動,歇一歇……體力稍恢復,再揭,像揭謎底一樣費力,共計半小時以上。

等揭完,有點暈血,頓時感到有些接不上氣、供不上血,趴著,再哭會兒…

果然,好了。只是,不太好。

才發現自己腿還蠻長的,因為常撞到膝蓋,直擊疤痕,痛得直飆淚,一頓猛搓,跟自己道歉。

醫生說,你已經錯過了最佳癒合期。她以一種死馬當活馬醫的仁愛醫德為我開了葯,我內心雖悲觀絕望卻有股宗教般的信念——遵醫囑、虔誠塗抹——我會好!

假如傍晚落櫻般的夕陽和涼爽的微風還能給以我莫名的「小確幸」,沐浴畢擦身體乳,我必以輕撫或親吻向這道「大確喪」致以崇高的敬意和卑微的祈求:「對不起,我的任性和無知讓你受苦了。」

不過,請你離開。

一位領導得知我這任性無知導致的傷疤,他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髮出長輩式的質問:「怎麼能不去醫院呢?這麼嚴重的傷口自己癒合?!你簡直太不把自己當……」

被他這句話一下子戳中了淚點,撐了撐眼皮。「哎呀我就是這麼個人,就是這麼個人。」心裡哭成小溪。

不輕易流露傷痛,不是太強,是太痛,痛到能量匱乏無法輸出。

我把這種無論在肉體和精神上受多大的苦和痛,都習慣蹲在角落自舔受苦的危機干預模式,稱之為「貓式自愈」。

有一種人,痛到沒有元氣傾訴或求助時,其實最需要的是閉目、隔離外界,他甚至沒有能力恢復元氣,只在無盡內耗,痛到天崩地裂。於是呈現出一種:我很痛,可是拜託先不要主動關心我的可憐可憎樣兒。待有力氣站起來時,便是傷口舔得差不多可以尋求外力幫助的時候。

當然也有更多人直接跳過「貓式自愈」這一步,直奔尋求外力,把外泄作為自愈。

後來,我開始羨慕這種人。他們受傷後的「吃相」不算優雅,可是藥到病除療效好,他們的危機干預對自己算是更仁慈友善一點。

善解人意的朋友對我的關心是「等你好一點,叫我。」我說,好。然後蹲回角落,繼續舔,好像那個角落有個充電樁。

小時候,在老師辦公室幫忙登記期末分數,提前得知了自己的期末成績,語文97,最高分!我強壓喜悅,回到教室同學問我,看見沒看見沒你幾分?我本能地故作鎮定說,沒看見。

當人仍處在焦慮的未知中就被告知別人的最佳狀況,難免心生落差吧?幸福的流露況且需要節制,傷痛的暴露又怎敢佔用更多公共資源。

-End-

難忘又恐怖的就醫記還有——

學車記、看牙記,那些與你短暫高密度相處過的親密「戰友」

SaJo·號外

看片兒|碼字兒|曬夕陽|

/ 我知道你會來

// 我知道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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