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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男友他老家過年,結果到村就把我賣了

相戀三年,我和男朋友一起回家。我17站到家,男朋友23站到家。17站到的時候我沒醒,等我醒了,發現已經睡過了站。男朋友深情的看著我。

「和我一起回家過年嗎?」

我內心有些歡喜,點點頭和他一同下車。

翻山越嶺走過無數坎坷,眼看終於要到了男朋友的家。結果他轉手,將我賣給了隔壁老王!

雖然這已經是幾天前的事情了,但是我只要一想起就滿滿都是淚!

隔壁老王已經70歲了!膝下更有三個兒子!三個兒子更是好吃懶做。家裡窮的都快揭不開鍋,可是卻花了全家的積蓄買了我,而且並沒有對我實施暴行!沒錯!並沒有!

甚至是他的大兒子王霸有次三更半夜,跑來我房間來想對我動手動腳。最後都讓隔壁老王打了回去,還念叨著我是誰誰誰預訂的人!

直到有天夜裡,我感覺到有一雙手伸向我的衣領,將我渾身上下的衣服褪下,非常溫柔的撫摸著我的身體。

隨後一陣冰涼,空氣瞬間降低了幾度。我的理智很清醒,卻怎麼也睜不開眼。

一雙冰冷的唇,就印在我的唇上。似乎在細細品嘗,隨後下移,還帶著幾分薄荷的清香。

我剛開始有些憤怒,最後剩下的只有害怕。

因為我意識到,我很有可能,被!鬼!占!便!宜!了!

想到這裡我渾身有些發抖。

上方卻聽見男子的輕笑,帶著幾分情濃,幾分沙啞。我竟還覺得有些好聽……

也不知過了多久,身上的束縛不見了。我連忙起身有些慌亂,扭動了四肢發現已經發麻!!

當然,這都是我前幾天的經歷了。因為現在的我正被關在一副紅棺材裡面,被床棉被裹著,棉被是大紅色的,和這幅紅棺材倒是「搭配」。

敲鑼打鼓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還帶著幾分鬼哭狼嚎的聲音,甚是詭異。

我屏住呼吸,仔細的聽著外面的聲音。發現除了敲鑼打鼓和鬼哭狼嚎的聲音,再沒有其他的聲音。顯得有幾分安靜。

也不知道就這樣過了多久,我感覺到我被放在了地上。隨後一陣陣腳步聲退去,我感覺這些人是走了。

我才緊張的抬手,掀開了被子。碰了碰棺材蓋子。發現蓋子竟然沒釘釘子。我小心翼翼的從棺材裡爬出來,發現房子的建築有些像古代的樣子,或者說,是祠堂更不為過。

四周圍滿了紅布,上面貼著喜字。可是在我剛才的棺材旁還放著一個紅木棺材,廳堂內還擺放著一個靈牌。

秦致遠之靈位,非常詭異。

我知道我不能在呆在這裡了,我狠狠的吸了口氣,似乎下定決心。將我剛才爬出來的棺材蓋子蓋上,大門是敞開的。雖然不知道外面怎麼樣,可是出去總比帶在這裡好!

可是沒想到,我的腳剛剛踏出廳堂一步,身後響起了個輕笑。和個棺材蓋子被掀開的聲音……

「想跑?」話語間沒有一絲溫度,甚至有幾分譏諷。

我保持著一隻腳踏出廳堂的姿勢,不敢回頭。

如果現在還不知道我是什麼情況,就真的是白痴了。我很有可能被人賣了冥婚……

而且這個屍體似乎,復活了!

脖子上傳來一陣陣陰涼的氣息,我屏著呼吸。緩緩的歪過頭去。

可是看到後面的那張臉,我整個人都崩潰了。那是一張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臉,已經沒有水分皺皺巴巴。還穿著黑藍壽衣,對著我非常詭異的笑了。

我瞬間跌倒,一點一點靠後移。那屍體只是對著我笑,笑的很詭異。

我一點一點的往後挪,他一點一點往前走。

「你跑不掉的!」他張口說話,像老鷹捉小雞一樣看著我,還從他乾巴巴的臉上看到一絲戲謔的神色,非常自大。

我靈機一動,忽然站起來朝著門外飛快的跑去,他似乎沒想到我還會掙扎。猛地沖了過來,可是我已經跑到了祠堂的門口。

男屍似乎出不了祠堂,狠狠的看著我。面帶嗜血,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

我看著他出不來的樣子暗爽,卻也看到了祠堂上掛著的四個字,王家祠堂……

明明是王家祠堂為什麼上面供奉的是男屍的靈牌?而且我記得,男屍叫做秦致遠。

夜,很靜。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聽得見,月亮彎彎的掛在上面,映襯在一旁的湖水上。風輕輕吹過,掀起一絲波瀾。

我朝著前面的樹林跑去,可是敢跑幾步被絆倒在地。絆倒在地的聲音很大,我想看看四周的動靜。卻發現自己的嘴被人捂上了。

我睜大雙眼的歪過頭,發現是一名婦人對著我比著「噓」的表情。

看見活人總沒有像看見死人那麼可怕,我的心靜靜定了下來。

婦人才小心翼翼的拿開手,從兜里拿出快皺巴巴的黃紙,我接過來攤開看,這是一張地圖!

我剛想開口問,雞叫了。婦人似乎非常緊張,對著我比著一個方向讓我快走。

我被她慌張的氣氛所感染,也不敢回頭直接就朝著她比的方向跑了,邊跑邊打開地圖觀察著地貌。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出村子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我攤開地圖,非常認真的確定自己真的是跑出村子。才往後看,發現後面已經沒有路了!

或許是天亮了,人也膽大了不少。我壓下心底的害怕,一步一步朝前走去,走了有一會,走到了一條公路上,沿著公路走到了外面的鎮上。

摸摸兜里,發現還有幾百塊錢。我買了個包子啃著,發現一旁的廣告牌寫著貴州貴陽什麼的,。

我心下舒了一口氣,和前任渣男回來的目的地就是在貴州,只不過我家距離學校17站,他的23站。

瞧見這鎮上離剛剛的村子不太遠,我便拉著包子鋪的老闆閑聊了起來。

「老闆,你知道這附近有個姓王的村子,或者是有姓王家人的祠堂嗎?」

老闆有些詫異,面上甚至有些恐懼。卻也是個熱心人,趕緊拉過我讓我進店裡說。

「聽老人說,這附近原來有個王家村,結果在一夜之間全村的人都死了。而且屍體全躺在自家的棺材裡,棺材就放在客廳上。公安局去辦案的時候差點沒給嚇死。」

我一聽,渾身上下有些發抖。這麼說來我這幾天碰見的,全都不是人?那麼我那個在一起三年的渣逼男朋友呢……

他可是這個村子裡的人啊……

我打了個冷戰,讓老闆繼續說下去。

「因為全村子的人都死了,上面壓不住。讓那些警察硬著頭皮也得去,最後查出來的結果是那些人自己爬進的棺材,自然死亡。」

老闆說到這裡,還四處看了看。似乎大白天的後背發涼了。

「這件事鬧的很大,我們鎮上的人都知道。後來那些警察把棺材直接就給他們埋在大院里,請了個道士來超度,最後將整個村子都封了。」

我看著老闆,點點頭。將手裡最後一口包子狠狠的咽下,心底卻根本也透不過氣來。

老闆看著我這樣,笑道。「小妹,你不會是外地人從別人耳邊聽到王家村想去冒險吧?那地方不吉利,我勸你還是別去了。」

我可是剛從王家村裡出來的呢,我心想。不過沒有說,只是笑著敷衍過去。

從包子鋪走後,我數了數兜里的錢,還有五百多。還好隔壁老王沒有搜走我的錢,只是一想到自己可能和一群死人呆著好幾天心底還是有些害怕。

我打了輛的去汽車站,到了汽車站,上了輛能夠回家的車,我便眯著眼靠在座椅上睡著了。

車子行駛的有一段距離忽然猛地急剎車,我的頭直接碰上前面凳子,非常疼我拿手揉了揉。

「怎麼開車的?」

「會不會開車?」

「幹嘛呢。」

「……」

車廂里的聲音跌宕起伏,司機卻有些驚慌,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剛才,剛才好像是撞到人了……」

「快開車門下去看看啊。」

一名大眼睛女子站了起來。

司機點點頭,將車門打開,許多乘客里有些膽大的也下了車。

我坐在車上看著他們下去,並沒有動。只是暗自注意著那個大眼睛女子的一舉一動。總感覺她是不同的。

「沒事就別一驚一乍的。」

「明明是一隻狗,非說撞到人。」

「……」

一些議論的聲音響起,是所有人回來了,司機擦了擦頭上的汗,尷尬的道著歉才坐下,開起車來。

那名大眼睛女子坐下之前還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長。指了指我旁邊的車窗,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一張人臉正貼在窗上對我似笑非笑。

離得太近,我一下沒注意。直接「啊」的驚呼了出來。往後退了退,心差點跳了出來,一車子的人都看著我。

我緊張的看了大眼睛美女一眼,她卻依舊是高深莫測的表情,還帶著幾分戲弄。

在回頭的時候已經沒有人臉了。

只是窗戶上的一絲鮮血似乎映襯著她剛才來過……

車子里的人見我這樣,把我當成白痴沒理我。

我心被攪得有些亂,也不敢睡了。就對著窗戶發獃,似乎害怕在冒出個人臉出來。

到下車的時候我才發現已經傍晚,原來我連午飯都忘了吃了。

一下車,我馬上乘坐鄉村巴士很快便到了家裡。

我的家很簡單,一家兩口人。我外婆和我。

聽說小的時候因為我命格克親,八字招災所以一出生就讓城裡的爸媽託人丟進了鄉下的死孩子溝。

不過我命大,在溝里三天三夜沒吃飯,一到晚上就哭喊。弄的全村人都以為鬧鬼,喊我外婆來看看,我外婆瞧著我可憐,便收留了我。

我叫蓮綴,步步生蓮的蓮,萬紫千紅一點綴的綴。

名字是我外婆取的,我外婆說撿我的那天算了我的八字命格,覺得這名字能夠壓得住我的命格。每次說到這個的時候都搖著頭,說我造孽。

還給了我塊平安扣,讓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取下來,平安扣很簡單,像甜甜圈一樣,在掛著根紅繩,要說有什麼稀奇的就是玉是紅色的。

我站在門口,想開門,外婆已經先行一步將門打開。

濃重的看了我一眼,搖搖頭。「進來吧。」

我點點頭,和外婆進了內屋。

外婆讓我坐下,給我倒了杯水,還有她早就準備好的點心讓我先吃著,一會在吃晚飯。

我看著這樣心底有些難受,眼眶微微一紅。眼淚就快掉了出來。

「你是不是去了王家村?」外婆坐下,忽然問道。

我猛地抬頭,一臉驚訝。「外婆你怎麼知道?」

她站起身子搖搖頭,嘆了口氣。「造孽啊。」

隨後抓起我的一隻手,發現上面居然有一塊黑紫色的印記!

我有些慌張,「外婆這是怎麼回事?」

「你被結陰親了。」她閉了閉眼緩緩說道。

我非常害怕,拉著外婆,非常急切的看著她。

「你記得你的命格嗎?」她問。

我點點頭。「我的命格克親,八字招災。」

外婆摸了我的頭,眼睛裡蓄滿了淚水。

「外婆就是拼了這條命,都會保下你!」

很多年以後,我才知道命格克親,八字招災是什麼意思。

命格克親根本不可能和活人結婚,八字招災專招冤魂怨鬼。

我是命定的和死人結陰親之人。

「外婆,被結陰親我會死嗎?」

外婆沒說話,只是伸手。摸著我戴在脖子上的平安扣。

「這塊玉, 別拿下來。」

我點點頭,沒說話。靜靜的看著外婆,心底卻是非常的慌張。

外婆摸了摸我的頭髮非常和藹。最後顫顫的走出了內屋。

這時候我才發現,外婆已經遲暮。是個半隻腳踏入棺材的老人了,而我身上這麼大的謎團卻還要一個年近遲暮的老人來幫我扛。

從我出生的八字命格,還有「恰好」丟進這個村子被外婆收留,最後外出念大學認識了前任男友,被賣給隔壁老王,最後被結陰親。

連帶著我的出生,我所有的一切都被人算計好了。

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盤棋局,將我整個人圈入其中。

我攥緊自己的雙手,我不要讓一個年近遲暮的老人替我扛起一切,我要跳出棋局。成為掌棋之人!

外婆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本書,應該可以說是一本古書。外皮很破卻很光滑,裡面的頁面也是。

當外婆說這本書是拿人皮做的時候我嚇的直接將這本書丟了出去。

她撿起,將這本書塞到我懷裡。

「陰文,你看的懂的,這本書上的內容自己去學。」

我半信半疑的翻開這本人皮書,發現上面的文字很奇怪。可是真的卻能看得懂。

我面帶疑惑的看著外婆,她只是說。我命中注定的。

「回自己房間看,吃晚飯在出來。不懂的就問我。」外婆說道。

我點點頭,回了自己房間。

躺在床上看這本人皮書,卻如同嚼蠟根本看不進去內容。

昏昏沉沉的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感覺渾身上下有些燥熱,衣服被人剝光。一雙冰唇就印在我的唇上,隨後下移,下移。

渾身上下不能動彈,感覺有一雙手拂過我渾身上下每個地方。

本來已經睡著的我,理智瞬間拉了回來。想要睜開眼,卻發現渾身上下不能動彈。

我又被鬼壓床了!

一陣薄荷香飄蕩在我的鼻尖,侵進我周圍的空氣里,隨後冰冷的唇就壓了下來,狂亂不迭的啃咬我的雙唇。只是一下靈活的舌頭就順勢「溜」了進來。攪亂我的所有思緒,帶走了我渾身的氣息。

突然感覺有種液體流過臉旁,這是我的眼淚,兩次被鬼壓床卻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甚至是這鬼直接跟進了我家。

壓在我身上的鬼似乎感覺到了我的眼淚,放開我。我的身上一輕,猛地睜開了眼,從床上爬了起來,摸了摸脖子上的平安扣。確定玉佩還在,才去了燈。

門窗緊鎖著,沒有絲毫被打開的痕迹,那本人皮書還擺在床頭,一切沒有任何異樣。

照了照鏡子我的雙唇紅的有些發紫,這是或許是唯一可以證明那男鬼曾經來過的證據吧……

我深吸了口氣,壓著心底的害怕。打開門想去找外婆,卻發現外婆已經站在了門口。

我看到外婆,有些驚訝。她卻是一把將我推進房門,將門鎖上。四周望了望。

「那鬼來過了?」她開口。

我點頭,看來外婆是想叫我出去吃飯的。

她讓我靠在她的懷裡,不大的臂膀卻給了我無盡的安全感。外婆輕輕拍了拍我的背。

「害怕嗎?」

我有些倔強的搖搖頭,如果這是命。那麼我從不認命!

「好孩子,年過完你就回學校,將這本人皮書帶上。如果你能學會,那麼你或許能夠保平安!」

外婆說道,可是語氣里我卻感覺到有一絲意味深長。

「萬一學會了改變不了呢?」我擔心,畢竟人害人至少看的見,鬼害人那……。

外婆的氣息忽然一頓,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樣問。

隨後伴有一絲輕笑,幾分自嘲。

「如果改變不了,那麼外婆拼了命。也要將你的命格逆天改命!」。

隨後外婆拉著我的手,走出了房間。

「去吃晚飯吧。」

一頓飯吃的有些冷清,卻讓我很暖心。因為外婆是我唯一一個親人了。

吃完飯,我回到自己的房間拿起那本人皮古書看了起來。上面涵蓋的東西很多,我很認真的一頁一頁翻看著,將一些自認為比較實用的記了下來,看不懂的去問外婆。

漸漸的,夜已深了。

我最後看了一遍人皮書,將書里的內容銘記,隨後將他塞入我的枕頭底下安心的睡了下來。

窗戶沒關,夜裡的風有些大。像後媽的大嘴巴子一樣直接呼啦啦的扇在我的臉上,我有些心煩,直接走下床,想把窗子關上,結果一走到窗子旁,便看到一張人臉對著我冷笑。

這張人臉,正是我在大巴上,貼在我窗戶旁的那張。我有些害怕,慢慢的往後退。人臉一點一點往前飄。

面上帶著嘲笑,似乎並不著急殺死我。

我摸著脖子上的平安扣,一把扯了下來握在手上。

這玉,應該能辟邪吧?

人臉似乎玩弄的差不多了,直接朝著我飛奔過來,似乎想要咬我。似乎想把他的那張臉貼在我的臉上。

我害怕的腳沒站穩,直接往後摔了下去。

人臉找到了機會,直接將它自己貼到了我的臉上。

腥臭味,腐臭味頓時熏的我不能自已,差點暈厥。

臉上有些痛,它這是想和我的臉融合?……

我找回了理智,將手裡的平安扣,拍在臉上。

聽見一陣「呲呲」融化的聲音,人臉似乎吃痛。蓋在我的臉上沒有動,我就和他僵持著。

這時外婆開門進來,看到我現在的這個場景,憤怒異常。「滾。」

我能感受到蓋在我臉上的人臉似乎非常不屑,根本沒有搭理外婆。直接繼續想和我的臉融合到一起。

我的臉疼痛非常,雙手緊握。想在將平安扣拍在臉上的時候外婆直接沖了過來,一把就將我臉上的人臉抓了起來。捏在手裡。

滿臉的猙獰,有些可怕……

人臉似乎沒想到外婆居然有這種本事,猛地一驚,想要逃。

外婆直接從兜里拿出張黃符,貼在人臉上。

人臉漸漸的不在針扎,掉在地上,化為一灘血跡。發出陣陣惡臭,似乎在昭示著他曾經來過。

外婆從兜里拿出一塊手帕,擦了擦手,舒了一口氣。問道。「你還去哪了?」外婆的眼神有些凝重。

我有些緊張搖搖頭表示沒有,手卻在發抖。

外婆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有些無奈。

「這是人臉蠱。黑苗寨里最陰狠的蠱毒,你是被人盯上了。」

我心下一冷,又覺得有些好笑,莫名其妙被鬼結了陰親就算了,居然還被人下蠱。

有些無奈,卻更多的是害怕。

「人臉蠱,難對付嗎?」

外婆沒說話,就靜靜的看著我,滿臉的擔憂。過了很長一會,才說道。

「蠱不難對付,難對付的是盯上你的人。能夠養出這麼陰狠蠱毒的人。」

我有些想哭,雙眼蓄滿了淚水,明晃晃的看著外婆。有些怨天尤人。

「從出生就被人算計、拋棄,甚至還莫名其妙的被結了陰親。現在還被人盯上,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外婆搖搖頭,面上一笑,笑的讓我很明顯的看出,臉上的勉強和皺紋描繪出的滄桑,隨後輕輕拍了拍我的背。

「這都是命。」

我有些癲狂的搖頭,直接站了起來,一把擦乾快留下來的淚水,有些不自量力的怒吼。

「命?呵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要說這是命,那麼我的命要掌控在我自己的手上!」

「你拿什麼掌控?」外婆一句話,將我打回了原型。

是啊,我拿什麼掌控?隨後自嘲的笑了起來,說的好聽。我拿什麼掌控自己的命運?

我的眼裡空洞,非常迷茫的看著外婆。

「外婆,我拿什麼掌控?」

我不想拖累任何一個人,我不要讓別人左右我的人生。

哪怕是命定的不詳之人,我,也痴心妄想。想要活出我自己的人生。

外婆嘆了口氣,走到我的枕頭底下將那本人皮古書拿了出來。

「這本書,好好學吧。」

我有些獃滯的結果這本書,還想要說什麼。外婆已經緩緩的走出房間,幫我把門關上。

我這時候才發現,外婆已經遲暮。背也已經駝了,可是我卻讓這樣的老人,為我擔心。

我深深的有些自責,攥緊手。轉過身,想要關燈睡覺。

猛地看見我的床頭用血,寫了四個大字。

你逃不掉!

我有些驚慌,想要去擦,卻發現這四個血字似乎被牆壁吞噬慢慢的消失不見。

我提著心跳,非常害怕慢慢的走上前。拿手摸了摸牆壁,隨後馬上縮了回來,似乎害怕有什麼東西從牆上跳出來咬住我。

可是剛才的那四個字,就像幻覺一般在沒出現過。

我不敢關燈,也不敢睡在床頭。就著床尾,心驚膽顫的睡了下來。

或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一晚上我都重複的從夢中驚醒,在睡下,在驚醒,在睡下。

起床的時候,我的背後已經濕透……

我有些慌張的從床上爬起來,四周看了看,才跑出去刷牙洗漱。

照了個鏡子才發現,臉上有些地方已經破皮了。

這是被人臉俯身的後遺症嗎。

我拿水輕輕的擦拭之後跑去問外婆。

外婆讓我先坐下吃飯,隨後表示這個過幾天就會好。

這幾天,過的很風平浪靜,我將人皮書上的內容看的半懂不懂。

卻也記住了不少,能勉強的畫幾張沒什麼作用,卻又有用的符紙。

不過畫的最溜還是那張能夠對付人臉的黃符,畢竟對人臉已經有著深深的恐懼。

我坐在院子里,磕著瓜子,太陽照在身上顯得暖洋洋的,非常舒坦。就差沒在太陽底下睡著了。

不過院子外的一些喧鬧聲卻打破了本來的寧靜。

一群人,破開門,慌慌張張的走了進來。

領頭的那個人,我認得,是我們村的村長。

「你外婆在家嗎?」

我點頭,指了指廚房,表示外婆在做飯。

他也不停頓,往廚房的方向走。還沒走到就哀聲的大喊道。

「陳仙姑,快救救村子裡的人吧。」

外婆叫陳翠蘭,就這麼個半洋不土的名字,在彎子溝十里八村那是相當的有名望。

不為別的,就因為外婆一身本事,差點都被傳成仙了。

不過我卻能感覺到,外婆寧願想做個普通人。

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可是這感覺卻是實實在在的。

外婆十分鎮定的從廚房內走了出來。

「別慌。」

隨後看向村長後面的一群人。

「大家都坐下說吧,你們來的原因,我已經算到了。」

村長這夥人似乎聽到了准信,都舒了一口氣。隨後才一臉苦怨的哭爹喊娘。

「陳仙姑啊,你可要救救我們村裡的人。從死孩子溝里挖出來的那口棺材說話了。」

挖死孩子溝的事情我也是略有耳聞。畢竟我是被外婆從那裡給撿回來的。

村裡的人不知道從哪聽說死孩子溝下面是口古墓,裡面有很多奇珍異寶。在金錢的驅使下也不害怕那裡曾經是個亂葬崗,就往下挖。

不過的確真的挖到了金銀珠寶,只不過在家放上一晚就變成了粉末。

這下更多人不信這個邪,就差沒把死孩子溝誒挖空了。

挖死孩子溝的時候外婆就極力阻止,說一定會出事的。

結果大家就還不信這個邪,在我回來的那幾天從死孩子溝里挖出了口金棺。

一看是金棺,大夥可開心了。得用多少黃金才能夠造的出這麼大一口金棺材?

棺材都這麼值錢裡面的東西肯定也不一般,結果大家想盡了各種辦法都打不開棺材,最後求助外婆。

外婆卻是連門都不開,撂下話。

「自己釀的錯,自己買單。」

最後,這些天依舊有人死性不改想要強行打開這口棺材。

最後都被嚇的差點尿褲子。

因為棺材說話了,裡面傳來虛無縹緲的聲音。

「放我出去~~。」

出了事才來找外婆,外婆自然是不想搭理。

可是留這麼一具棺材在村裡遲早會出麻煩的。

畢竟就快過年了……

「如果想要我處理,這口棺材所有的一切都不管你們的事。」

外婆開口。

村長有些遲疑,「這……這棺材總得給我們吧?」

「死到臨頭了,居然還想著錢?」外婆有些生氣,甩了甩袖子直接走進廚房。

看外婆的樣子是知道這棺材裡面是什麼東西了。

村長似乎很害怕外婆不幫忙,連忙跑進去拉著外婆,說盡了好話。

可是好話說的再多,也離不開個利字。

想讓外婆幫忙處理棺材裡的東西,金棺材卻還想自己拿走。

看著村長這群人的樣子我打心底噁心。

最後外婆被說的不耐煩了,才張口說道。

「我早就說過死孩子溝挖不得,那裡就是用來封印那口棺材的風水眼。你們倒好把整個棺材都挖了起來。」隨後看了一眼村長,嗤笑了一聲繼續道。

「棺材旁邊是不是纏了很多線?還有棺材蓋附近是不是很多糯米?墨斗線加糯米,你們真的不知道是拿來幹嘛的?」

村長一聽外婆這樣說,立刻渾身有些發抖。

有些常識的人都知道,墨斗線還有糯米,就是來對付殭屍的。

「陳仙姑,那您看?」村長稱呼中的你都換成了您,想來也是被殭屍嚇到。

外婆嘴角掛著一絲戲謔。「要我處理,棺材得給我。」

「金棺材是我們挖的出來的,你個死老太婆不就開個棺材處理下裡面的東西,還想要獨吞?」村長帶來的那一群人裡面怒氣沖沖的走出了一個人。

一個很壯的青年男子,這個男子我認得。在村裡出了名的力氣大莽夫,叫吳二狗。

村長一見吳二狗就這樣氣勢洶洶的走了出來,一把拉下他一直給他使眼色。生怕外婆就不幫他們處理似的。

可是表情上卻能讓我感覺到他在暗爽,畢竟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外婆有些生氣,掃了他們一眼,眼皮都懶得抬。

「要麼整個棺材給我,要麼。免談!」

吳二狗還想說什麼,被村長狠狠的踩了一腳。隨後對著外婆尷尬的笑了笑,拉著一伙人走了出去。

看著這夥人這個樣子我莫名的覺得好笑。

「外婆,萬一棺材裡面的殭屍出來怎麼辦?」我問。

外婆望著院子的方向,沉思了一會。有些意味深長的開口,讓我摸不清話語里的意思。

「棺材裡,沒有殭屍。」

我還想問什麼,外婆直接關上廚房的門。

我繼續坐回院子里嗑瓜子。

到了飯點,外婆才叫我出去吃飯。

可是每當我想問什麼的時候,外婆都用眼神阻止了我。

我總感覺外婆越來越神秘,似乎有很多秘密藏在心中。不過我知道,哪怕我不是外婆親生的。外婆也不會害我。

吃完晚飯,我將桌子收拾下就回到自己的房間里。第一件事就是關緊窗子,生怕再冒出個人臉蠱來黏在我的臉上。

躺在床上,翻著人皮古書。卻漸漸的睡了下去。

睡的不深不淺,卻又醒不來。

最後憋尿憋到不行終於把自己憋醒,想要跑到院子旁的廁所去撒尿。

剛打開點門,卻發現外婆一個人站在院子里。不知道對著空氣說這些什麼東西,面色冰冷時而大聲似乎在爭吵。

我也不知道盯了多久,忽然感覺後背有些發涼。我微微轉過身,差點沒把自己嚇死。

一張人臉就靠在我的耳後,對著我冷笑。只是一下就撲在我的臉上,似乎想和我換臉。

我心下沒站穩,直接從摔到門外去。

人臉侵蝕著我的臉,惡臭直接將我熏的頭腦發熱。

我嚇的在地上打滾。一下也忘了我兜里隨時準備對付人臉的符紙。

外婆一見我被人臉俯身,有些恨鐵不成鋼。

「黃符啊!」

我這才拉回理智,從兜里掏出一打黃符,不要錢似的往自己臉上拍。

人臉在我的臉上四分五裂的裂了開來,隨後掉在地上化為一灘血跡。

我驚魂未定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剛想看外婆。

卻見外婆一臉陰狠。「你偷聽我說話?」

我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話來,有些心虛的看著外婆。

外婆有些生氣的閉了閉眼睛,隨後從口袋拿出一瓶小瓶的藥水。

「拿去擦臉吧。」

之後轉身回到房間,回房間之前她還特地看了看剛才她說話的那裡……

我看著外婆這個舉動有些害怕,直接手腳並用的跑回了房間,拿著鏡子對著自己的臉照了照發現上次的傷勢還沒好,這次差點就毀容了。

我輕輕照著鏡子擦拭著臉上的傷痕,卻發現鏡子上突然顯露出一段用血寫出的話。

半夜不要照鏡子。

隨後我嚇的從凳子上跌了下來,鏡子上浮現出一個血肉模糊的人臉對著我笑。笑的很詭異。

我「啊」的叫了一聲,飛快的衝出房間,朝著外婆房間跑去。

那面浮現出人臉的鏡子就跟著我,到了外婆房間卻遲遲沒有進來。

可是我一進房間卻發現,外婆根本沒有在房間裡面!

怎麼辦?

外婆房間的窗子沒關,那鏡子就屹立在窗子外面似乎只要一下就會衝進來將我破腹蠶食。

我緊張的靠著外婆房間的床邊,將平安扣拽下攥在手上。把口袋裡的黃符也拿了出來。

那鏡子人臉看我這麼緊張的樣子面帶嘲笑,而且笑出了聲音。

聲音像拉風箱一樣,十分刺耳。在這麼靜的夜裡,又顯得非常詭異。

到底是誰這麼和我過不去要害我?

我有些怒火,有些生氣,卻讓我莫名的靜下了心。

忍住了上前和它決一死戰的想法。就和它這樣僵持著。

直到全身發麻,動彈不得,院子里的大公雞叫了。

天似乎要亮了,鏡子像失去了力量般直接掉在地上,砸了個粉碎。

鏡子里的人臉怎麼樣我不知道,可是天亮了。外婆卻還沒有回來,我在外婆房間里鬆了松筋骨。

到太陽升起的時候我才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間,似乎太陽就是最好的一層保護膜。走在陽光底下腰桿挺得倍直。

我走到窗子下面,接著陽光壯膽。拿了根棍子,將鏡子翻了翻。

發現和普通碎掉的鏡子沒有任何異樣。裡面那張人臉哪兒去了?

我壓下心底的疑問,剛想出門找外婆。卻發現門外喧嘩的聲音有些大,隨後傳來一陣敲門聲。

我將門打開,發現是村長一群人站在門口。神色非常慌張。

「你外婆在家嗎?金棺材不見了!」

我猛地一驚,卻收了收。面上佯裝鎮定。

「外婆不在,怎麼了?」

村長似乎一聽陳翠蘭不在,天都塌了下來。非常害怕,滿臉的沮喪。

「接觸過金棺材的人,渾身……渾身都開始腐爛了。」

隨後撩起自己的袖子給我看,昨天還是完好無損的他,今天身上就已經開始腐爛。

似乎這些人只有得到了教訓才會知道生命的重要大於金錢。

我看著他們的樣子有些好笑,自作孽不可活或許說的就是這樣。

「這樣吧,帶我去放金棺材那裡看看。」

我張口說道,總感覺外婆的消失和金棺材脫不了干係,說不定能夠找到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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