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中國海軍究竟有多窮？很多好裝備都沒能買

4月23日海軍建軍節，在直播節目上，談到國產航母皮皮蝦號（暫定名）即將下水，局座哭了。局座在電視上露臉20多年來，這是第一次在鏡頭前掉眼淚。

1970年，張召忠參軍入伍。1974年進入北京大學學阿拉伯語。畢業重回部隊，從戰士變成幹部，沒多久就是「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時期，軍隊要忍耐。

「以經濟建設為中心」是在1980年的中央會議上正式提出的，這個論斷的前提是「世界大戰短期內打不起來」。既然短期內不會大打，那麼中國就乾脆「裸奔」，把能投的每一分錢都投入到經濟建設當中去，用20年的時間，用最快的速度拉近在經濟上拉近與發達國家的差距。

這就意味著國家資源不會那麼偏重軍隊投入。削減分為兩部分，第一是百萬大裁軍，減少人力財力支出；第二是許多投資巨大的國防裝備研製工程停擺。其中，海軍裝備雖然沒有像陸軍那樣被大砍，但是也有許多項目被裁撤或者是暫停了。

首先是有「吞金獸」之稱的核潛艇項目。核潛艇在美國一直是「美元粉碎機」，在中國也不例外。計劃經濟時代，中國為了核潛艇投入的金錢有時候不太好計算，因為很多人才和物資的調動調撥，在6、70年代根本沒有談錢，一個公文，一個核潛艇的組件就從某個數字編號的工廠運到船廠了。而為了生產這個核潛艇組件，兩三千員工的工廠整整忙活了兩年。但是根據粗略統計，在1970年左右，中國工業系統大約有10%的人力物力資源被投入到了核潛艇建造中。

因此到了80年代，考慮到中國不會與蘇聯美國發生大規模戰爭，且下一代核潛艇研製遇到技術困難，繼續建造第一代水平的核潛艇沒什麼意義，因此中國暫停建造核潛艇，直到1994年才重新啟動。

其次是大型驅逐艦項目。最早這個驅逐艦被叫做「055」，期間幾次下馬或擱置，又幾次重新被上馬，到了80年代，終於決定取消055的研製計劃。這款大型驅逐艦在70年代的設計方案有很多個，其中最靠譜、最具技術可行性的方案是051的放大。很顯然，這種在技術上沒有革新，又巨花錢的項目，也是在砍刀面前存活不下來的。

然後就是局座親自參加過的事情：80年代與西方的軍事技術交流。

1979年中美正式建交，與美國及西方國家的關係有很大改善。尤其是因為蘇聯的存在，中國和西方國家在軍事戰略和國家安全上，此時也有相同的利益和目標。美國和北約希望中國陸軍能頂住蘇聯的裝甲洪流，至少要達到「蘇聯必須從西歐抽調一兩百萬部隊東進才能拿下中國北方」，而不是「蘇聯只用遠東常備軍就能拿下中國北方」。這兩種結果對於北約來說，大不一樣。因此從70年代起，北約就對中國從英國、德國獲取坦克及坦克炮技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偷偷地主動給技術。

海軍方面也是一樣，美國熱情洋溢地向中國介紹各種西方先進的艦艇技術和裝備技術，希望中國海軍儘快獲得現代化的作戰能力，尤其是反潛能力。這樣，如果蘇聯太平洋艦隊的核潛艇組團南下，有西方體系的現代化裝備的中國海軍就能與美國海軍、日本海上自衛隊並肩作戰，圍堵蘇聯的大黑魚。

但是這時候又遇到了剛才前文所說的問題：以經濟建設為中心。

這時候西方國家允許向中國出售的裝備和技術，倒是沒有獅子大開口，都是挺良心的市場價。但市場價也意味著中國必須拿外匯（主要是美元）支付這些進口的款項。

那麼中國當時的外匯儲備有多少？

1978年中國外匯儲備1.67億美元；

1979年外匯儲備8.4億美元；

1980年外匯儲備-12.96億美元。

怎麼搞出了負數？因為那年中國獲得了20億美元的政府貸款，轉身就在日本和英國購置了機床和生產線，全部花光了。

所以啊，別看不起襯衫襪子這些低端工業品出口。

80年代，因為沒錢剁手黃了的裝備訂單包括：

德國願意出口209改進型常規潛艇，沒錢，不買了。

德國願意直接出口豹2主戰坦克，沒錢，只引進了發動機、變速箱技術。

英國42型防空驅逐艦，黃了。只買「海標槍」區域防空導彈，用「海標槍」改造051型，也黃了。

美國表示可以賣F-16A，沒錢，不買了。

1989年，國產航母方案再次提上日程，至90年代初整個規劃方案制訂完畢，總投資大約500億人民幣。當時整個國防預算不到500億，而且當年國家財政收入只有2000多億人民幣。經1992年的大討論，這個項目還是不能上。

1992年，第一次洽談購買「瓦良格」號，烏克蘭開出70億總價，咱被嚇跑了。

1993年，西班牙向中國提供一種10億美元的垂短輕型航母方案，還是沒錢，沒買。

……

正是祖國的強大，經濟不斷發展，現在我們什麼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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