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箭的哈登＋三分太殘暴了，然後呢？馬刺直接推倒重建嗎？

第四節，戴德蒙站上罰球線，正要執行兩記罰球，被吹了本場第二個技術犯規，直接離場。

按照規則，對方主教練有權從馬刺的板凳上挑選一名球員代為罰球。邁克·丹東尼選了大衛·李。

波波維奇端著杯水喝，咧嘴一樂，沖丹東尼那頭喊：「太殘暴了！（That"s rude!）」

太殘暴了。

那個時候，火箭領先著36分，比賽早就進入垃圾時間。

終場比分是126比99，馬刺慘敗，分差最大達到39分。

這是波波維奇執教生涯最慘的系列賽首戰。因為是首戰，波波維奇還開得起玩笑，賽後新聞發布會還能拿記者開涮，堅稱他們應該多問些問題。

吉諾比利比老爺子坦誠，他說自己不清楚球隊下一場會有怎樣的回應，因為「我們不習慣發生這樣的事情」。

老馬努還有另外一句話說到點子上：「這一刻，我們感覺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錯的。」

正是如此。

從頭輸到尾，看對手一順百順，還能感覺怎樣？

火箭這場球投進了22記三分，創下隊史季後賽紀錄。他們從三分線外出手50次，創下的是NBA聯盟季後賽紀錄。

在此之前，波波維奇的球隊從未在一場季後賽里讓對手投中過15個以上的三分球。

哈登貢獻20分14次助攻，看起來不費吹灰之力。馬刺忌憚他的殺傷，放給火箭投手們太多輕鬆的三分機會。

波波維奇並不挑戰手下的鬥志，但認為他們打得不明智。「我們違背了很多基本的籃球規則，讓他們能夠利用，」老爺子說，「如果我們要投這麼快，又投這麼爛，就會變成一場持續整夜的快攻買賣，而他們在這方面比我們更擅長。所以，我們要打得比今晚看到的聰明得多。」

整場比賽，馬刺84投只有31中，失誤15次。

卡哇伊·萊納德表現不差，他拿到21分、11籃板、6助攻，卻無濟於事。

理論上，阿爾德里奇應該要讓火箭的小球陣容付出代價。實際上，他這一戰的表現幾乎一無是處。

7投2中，4分，2次失誤。

人人都推斷，在告別灰熊的小加索爾與蘭多夫之後，阿德將迎來一個甜蜜的系列賽。波波維奇說：「或許有人覺得我們在那個區域有優勢，而它根本就沒有奏效。」

當萊恩·安德森獨自頂著阿德的後背時，阿德不可理解地總是選擇傳球。偶爾打一兩個，也根本不成。

阿德自己清楚。「我肯定得幫助卡哇伊，」他說，「他在拼，我們都在拼，但我得耐心點，讓他們付出代價。」

他有機會，可他沒能做到。

第二節馬刺頭一攻，阿德接球的時候，他和籃筐之間只隔著個貝弗利，身高1.85米的貝弗利。阿德沒能得分，球被貝弗利切落，火箭立刻反擊，路·威廉姆斯在另一頭命中三分。

「我就是得耐心，」阿德說，「我想今晚我有點急，因為有這麼多的錯位在我這兒。」

去年季後賽第二輪的第一場，正是阿德大發神威，以接近80%的投籃命中率豪取38分，馬刺贏了雷霆31分。那場球馬刺從頭贏到尾，最多時領先過43分。（摸這跳轉我當時的文章）

是不是……有點像？

而後來，雷霆贏下了那個系列賽。

回過頭看，馬刺一年前的痛楚，此時竟成為一種安慰。

輸30分、40分，甚至哪怕輸50分、60分，系列賽總比分也只是0比1，還遠遠沒到下結論、判死刑的時候。

2008年季後賽第二輪，馬刺首戰輸給黃蜂19分，最終熬到搶七，艱苦取勝。你們對那個系列賽或許沒什麼印象，可我記得很清楚，因為當時人在現場。我永遠不會忘記在新奧爾良贏下搶七後，吉諾比利在擁擠的客隊更衣室里咬著牙懊惱的模樣——是的，贏了，依然咬著牙，為自己沒有打得更好而懊惱。

現在，馬刺需要有人咬起牙來。

波波維奇2013年曾說：「評判我們是怎樣的人，就看我們對那些未能如願的事情是如何做出反應的。」

The measure of who we are is how we react to something that doesn"t go our w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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