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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種面相:文明中的暴力故事

年年「五四」,今又「五四」,各地又將奏響「愛國主義」的最強音。

另一種面相:文明中的暴力故事



五四運動紀念日,北大學生參加了天安門廣場升國旗儀式,並在國旗下宣誓,表達自己繼承和發揚五四精神的決心。新華社記者 羅曉光


五四運動的歷史「面相」,一直是以反帝愛國的正面形象,聳立於人們的心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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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年5月4日,五四運動爆發


在五四運動近百年的歷程中,不獨中國共產黨極力推崇她,國民黨亦推崇她。至今的「五四」,仍像一座精神豐碑,高聳于海峽兩岸。這種情況,在意識形態截然對立的國共對峙史上,是並不多見的「共識」。


五四的歷史記憶,已經強化為一種精神與價值,儲存在一代代人的記憶里,融進了中國人的血液里,值得永遠弘揚。


不過,我們絕大多數人對於「五四」運動的了解與認知,大多是從中學歷史教科書上獲取的,是教科書「教化」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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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教版教科書關於「五四運動」的章節


普通高中課程標準實驗教科書《歷史》(必修1)


人民教育出版社2007年1月第3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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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版教科書關於「五四運動」的章節


普通高中課程標準實驗教科書《歷史》(必修1)


人民出版社2009年6月第4版


撮其大要,教科書對五四運動的表述,大致如下:


1919年5月4日發生於北京,以學生為主。6月3日後,發展為廣大群眾、市民、商人各階層廣泛參與的徹底的反帝反封建運動。

它與「巴黎和會中國外交失敗」「誓死奪回青島」「拒絕在巴黎和會上簽字」「廢除二十一條」「抵制日貨」「外爭國權,內懲國賊」等等有關。


北京政府軟弱無能,多次訓令代表團在巴黎和會上簽字。


促進了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傳播,為中國共產黨的建立準備了良好的條件。中國從舊民主主義革命到新民主主義革命的轉折點。


從某種意義上說,教科書也是教條的代名詞。它清晰、正統、主流。邏輯完全能夠自洽,達到了天衣無縫的境界。


相對於教科書「清晰、正統、主流」的「五四」表述,著名歷史學者張鳴先生卻認為五四運動的許多方面好像都是一筆糊塗賬。


「別看五四研究者甚眾,著述甚夥,但從周策縱、彭明起,大家關係的都是思想文化,然後就是文學,說人物,也就是北大那幾位。好像只有台灣的呂芳上,談到了五四跟國民黨的關係。但是,跟五四關係密切的軍閥和政客,比如直皖之爭、官僚政客中的親日派和親英美派之爭,全都被人忽視了。另外,五四運動作為政治事件,它的運作是怎麼回事?怎麼動員的?怎麼宣傳的?運動中的學生跟商民是怎樣的關係,跟軍警又是怎麼回事?好像都是一筆糊塗賬。」


張鳴先生決心大家耳熟能詳,且業已形成「共識」,「被人研究到爛的題目」上,做出「新文章」。這篇「新文章」,就是其名作《北洋裂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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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裂變:軍閥與五四》 張鳴 著

文明中的暴力故事


庚子義和團運動之後,中國大的政治事件,只要涉及外國或者外國人,莫不有義和團的陰影。事件的參加者,都會極力表白,自己不是義和團,自己的行為,是文明的。1905年的抵貨運動如此,辛亥革命如此,五四運動也如此。


所謂文明,就意味著和平抗爭。北京的五四運動,延續幾個月的罷課、罷市、遊行、請願、上街演講,除了火燒趙家樓之外,大抵是和平的。上海的三罷(罷課、罷市、罷工),都有專門維持秩序的童子軍,打著「幸勿暴動」或者「警告勿暴動」字樣的小旗,甚至身上披著寫有同樣字樣的布帶。對於所有的暴力行動,尤其是針對外國人的暴力行動,均持反對態度。據《晨報》報道,「五四」學生在天安門的時候,聽聞學生要去東交民巷使館區,步兵統領李長泰前來勸阻,擔心學生不文明,惹出外交事端來。結果學生大呼:「我們舉動是極文明的!」學生代表還對李說,「我們全天到公使館不過是表現我們的愛國的意思,一切行動定要謹慎,老前輩可以放心的。」


但是,暴力卻在遊行隊伍到達東交民巷不久就發生了。對於參加遊行的多數學生,包括總指揮傅斯年和段錫朋,並沒有計劃去趙家樓曹汝霖家。國內和海外的兩本五四運動史,都告訴我們,那年的5月4日是星期天,政府機關都在放假,沒辦法請願,選擇這天遊行,無非為了「喚醒民眾」。因此,根據組織者事先的商議,13所學校學生代表通過的決議,路線基本是繁華的商業區。順便到東交民巷的使館區,對外國人,主要是對美國人做一點呼籲式的請求。顯然,很多學生對於後者,似乎更加在意。可惜,那天美國駐華公使丙恩施不知道學生要來,去門頭溝旅行了。其餘巴黎和會五強,日本自然除外,英、法和義大利公使,也外出遊玩,使館一概對學生拒不接待。只有美國使館的官員露了面,接受了學生的請願書。到了東交民巷又不得門而入的學生們大為失望,心情未免煩悶。這時候,恰好有些人高喊,去趙家樓找曹汝霖算賬去!於是,大隊人馬轉向趙家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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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燒趙家樓紀念碑


遊行隊伍中的多數人,此時根本不知道趙家樓在哪裡,為什麼要去那兒。當時參加過遊行的作家王統照回憶說,一聽說隊伍要去趙家樓,人們紛紛問:「趙家樓在哪裡?」「誰住在趙家樓?」大家只是跟著走而已。可是,隊伍中的一些人對此卻是十分清楚的。據當時為北京高師(高等師範學校)學生的周予同回憶說高師和北大的若干人,在遊行前就開過一個秘密會議。在會上,一部分人不願意用和平的遊行請願方式,想要暴動。但是怎麼暴動,還沒想好。據說有人可以搞到手槍,但卻沒有結果,只是從大柵欄的照相館裡搞到了曹、章、陸的照片,「其餘少數同學也只分別帶些火柴、小瓶火油,以便相機利用」。周予同的同學匡互生也說,某些小團體已經事先將曹、章、陸各家的住址和門牌號碼都弄清楚了,準備激烈行動。高師的俞勁,也有類似的說法,說是他們預先調查了曹、章、陸的情況。溫和的羅家倫到了趙家樓感到很奇怪,怎麼有人會帶著「自來火」(火柴)呢?後來才明白,原來來的這些人早有預謀。


作為遊行總指揮的傅斯年,倒是不希望隊伍轉向曹家。可是,這位新潮社的頭兒,在北大新文化運動中很有威望的學生領袖人物,此時的話卻根本沒有人要聽。人們需要的是一個發泄的出口,不管這個口在哪兒,總之要找這麼一個。不僅如此,據羅家倫的回憶,還有人打了傅斯年一拳,將傅斯年打得從此萬念俱灰。「自此以後,五四運動和傅斯年便不發生關係了」。如果這事屬實,那麼,等於遊行的學生,在未對曹家和章宗祥動武之前,暴力就已經發生了,最先觸霉頭的竟然是自己的領頭人。據當事人回憶,另一個學生領袖,《新潮》的骨幹羅家倫,還被人罵為「無恥膽小鬼」。


進入曹宅之後,有人要點火燒房子的時候,跟著大隊人馬來到趙家樓的另一個總指揮段錫朋,發現不對,見匡互生要點火,出來阻止,說:『「我負不了責任!」匡互生回答說:「誰要你負責任!你也確實負不了責任。」於是,火便燒了起來。

更耐人尋味的是,這些學生沒有找到曹汝霖,在抓住章宗祥痛打的時候,下手相當狠。甚至用旗杆鐵棍打他的腦袋,簡直是要把人往死里打。可是日本人中江丑吉出來保護章宗祥的時候;大家發現他是日本人,就不約而同地住了手,因為是擔心打了日本人,「增加外交交涉上的麻煩」。按抗議者的道理,曹、章、陸無非是日本的走狗,日本人才真正是罪魁禍首。碰上了日本人。理應更加痛恨才是,怎麼可能在火頭上戛然而止呢?看來,不論那些一時失控的學生,還是預謀好了的激進分子,腦袋裡依然有義和團運動的陰影。他們不想讓外國人,即使是仇敵,認為他們是野蠻的「拳匪」。在北京發生在1919年的8月26日,另外一件跟日本人發生衝突的事件,當時京津兩地的學生代表到新華門請願,一直堅持到次日,發現一個名叫安滕秀吉的日本記者在場,學生們將他揪住說是他在學生存放食物的地方站立已久,「恐暗下危險物,吾人食之必死」。但是學生並沒有毆打這個日本記者而是將他交給了巡警,依然能堅持不肯跟外國人動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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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汝霖


顯然,對於運動中的人而言,對自己國家的人施暴,特別是對那些公認是賣國的人施加暴力,就不算是不文明。只有把火燒到外國人頭上,才是野蠻,才是拳匪行徑。其實,當年的義和團暴力,也主要是針對國人的,也是在他們看來具有賣國嫌疑的人,所謂信洋教、跟洋人打交道的二毛子。五四運動中,這樣的暴力後來還發生過若干次,對不肯抵制日貨的商人,對替政府說話的《昌言報》記者,捆、打、遊街,都有過。其中《昌言報》經理和主編被「雙臂倒捆,復系長繩,牽至街心,人皆呼『賣國賊』不已。有憤而手批彼等面頰者。復以該社之紙張,書『賣國賊、漢奸』等字樣,貼在彼等胸前及背後,並遍插亡命旗」遊街,一路挨打。


據當日北京日華同仁醫院診斷,章宗祥的傷勢相當嚴重。診斷是,頭部挫創,全身各部打撲傷兼腦震蕩。診斷書上說:


現症:在頭部顱頂部創傷一處,長約五厘米,深達骨膜,又有不整齊斜傷三處及小挫傷三處,在頭部有橫斜小裂傷二處及皮下出血腫瘤二個,又在左右耳翼有大小二處之破裂創傷,其他左右肩胛部、脊部、胸部、腹部、腰部及上下肢有大如手掌以至小如銅圓之打撲傷共二十一處,精神朦朧,應答不明,時發哼聲,呼吸細微,稍切迫,脈稍頻,數雖尚整調,然微弱也。胸、腹腔臟器不見變動,周身尚無骨折癥狀。豫後綜觀前記癥狀,現今傷勢頗重,於今日非見其腦癥狀之經過如何,不能判定將來也。


對於這種運動中的暴力,當時的輿論,基本上沒有譴責的。只有當時身為北大講師的梁漱溟,在1919年5月18日《國民公報》上,發表《論學生事件》一文表示異議他說:我的意思很平常,我願意學生事件付法庭辦理,願意檢廳去提起公訴,審廳去審理判罪,學生去遵判服罪。檢廳如果因人多,檢查的不清楚,不好辦理,我們盡可一一自首,就是情願犧牲。因為,如不如此,我們所失的更大。在道理上講,打傷人是現行犯,是無可諱的。縱然曹、章罪大惡極,在罪名未成立時,他們仍有自已的自由:我們縱然是愛國急公的行為,也不能侵犯他們,加暴行於他們、一縱是困民公眾的舉動,也不能橫行,不管不顧。絕不能說我們所做的都對。就犯法也可以(使得我們民眾的舉動就犯法也可以使得)。」除了梁漱溟外,北大法學教授張孝籍在學生問到當天運動的法律問題時,也表示,學生的行為,「法無可恕,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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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宗祥


然而,公開發表的梁漱溟的異議,立刻引起學界精英一連串針對他的異議和批評。很多人認為,雖然學生之舉在形式上與法律不合,但卻符合法律的精神,法律要遵循公理。著名國會議員兼記者藍公武先生,還舉出西方國家遊行示威中出現的暴力,證明只要公眾行為符合道義,有點暴力也無傷大雅。如果對此進行追究,反而在法律上是冤枉,在道德上是作偽。甚至,不僅曹汝霖的鄰居含糊其辭,推說當時沒看清,即使把人傳來,也認不出來。就連曹家的傭人,也不肯出面具體指證是誰放的火、打的人,提供的唯一線索,是說記得先進來的學生,是戴四角帽的。從老照片上我們就能知道,當時學生戴四角帽者,車載斗量。甚至一些在事件中受傷的警察保安隊員,也不肯指證學生,說連他們自己為何人毆傷,也不清楚。


顯然,在這樣的輿論氣氛中,當時的學生斷然沒有可能去「一一自首」。學生的暴力,在當時,已經被全然忽視,甚至在傳聞中被開脫——曹家的房子,是曹汝霖為了嫁禍學生,甚至是為了焚燒賣國文件,自己點燃的。公眾和輿論關注的是另外一種暴力——政府對學生的暴力。火燒趙家樓之後,30多個落在後面的學生被捕。據彭明考證,被捕的學生一共有32人,其中北大20人,高師8人,工業學校2人,中國大學1人,匯文大學1人。


學生被捕,當然不是因為「愛國遊行」,而是放火打人。但是輿論不這麼看。大家眾口一詞,學生愛國無罪,政府抓人無理。除了梁漱溟之外,所有的聲音都是如何營救被捕學生的。第二天,名流汪大燮、王寵惠和林長民就出面保釋被捕學生。5月6日。北京13所專門以上的學校校長,到教育部要求釋放學生。北京農會商會,則開會議決,派代表「往謁當局,請將學生釋放」。緊接著,北京專門以上的14所學校學生一起罷課。田與此同時,人們風傳曹家的火是曹汝霖自己放的,為了「燒死學子」。甚至還有傳說。曹汝霖為了掩蓋罪證,燒毀秘密文件才將房子點燃的。巧妙地將學生的暴力轉變成了賣國賊的暴力。還好沒有把學生痛打章宗祥,變成章宗祥痛打學生。


不過沒有過多久,學生挨打,甚至挨打致死的故事傳開了。當時有個參加遊行的北大預科學生郭欽光,原患有肺結核,是遊行過於勞累,以至於疾病發作,挨到5月7日死了。就傳說他是被警察打傷致死的,甚至還有人說他是被曹家傭人毆傷致死。這種說法,據羅家倫回憶,是某些人有意製造的,「當時大家怕章宗祥和我們打官司,所以定下一個策略(這個策略之最初主動者便是狄君武),硬說郭欽光乃是在『五四』那一天被曹家傭人打死的。於是郭欽光遂成為五四運動中唯一烈士,受各處追悼會之無數鮮花弔祭,和挽幛哀辭的追悼」。不過,到了北京學生為郭欽光開追悼會的那天,由於被捕的學生已經被釋放,空氣有所緩解。所以,會上發的郭欽光事略,沒有說他是被打死的,只說他見學生被捕,「憤而大痛,至於嘔血」,然後不治。但是各地開的追悼會,卻都不約而同地說他是被毆傷致死的。即使是訛言傳出去了,大家就會信那個比較邪乎的。這個虛擬的政府或者曹家的暴力事件,無意中成了運動最好的動員利器。


最有意思的是,過了很多年之後,當事人的回憶,在台灣和海外的,跟在大陸的有很大的不同。在外面的人對於當時學生的暴力,多不以為然,羅家倫的回憶,我已經徵引過了,頗多悔不當初之意。另一位台灣著名學者毛子水說:「我當時聽見許多人亂打一個人,心裡頗為不平,以為這種行為不是大學生所應有的,但我也沒有力量阻止,所以只得大聲呼叫與我常在一起的同學離開打人的地方,叫不到人,我便獨自回校了。」一位當時的法專學生王扶洲的回憶,強調了遊行的和平性,說他們根本無意去打曹、章、陸,而且到了趙家樓曹宅之後,喊了幾句口號就走了。當年的北大學生田炯錦甚至對整個的遊行都感到不滿,說是「遊行隊伍零亂。談笑喧嘩,喊口號時,常作怪叫」,令他很是反感,當時就想脫離來的。因此,誰先跳進曹家,打開大門,誰先動手打人,都跟辛亥革命武昌起義的第一槍一樣,成為大家競爭的目標,也成了眾說紛紜的一個羅生門。


當然,今天回顧當年學生的行為,在跟外國人請願沒有找到正主兒,又受了東交民巷的外國兵一肚子氣之後,滿腔怒火的學生肯定要找個發泄的地方。恰好,一些激進分子事先的準備,為這種發泄找到了最合適的地方,那就是趙家樓曹宅。既然大隊人馬到了曹宅,焉有不衝進去的道理?更何況,在場的警察根本不負責任,就算負責,估計多半也攔不住憤怒的學生。加上那時的警察既無電話,也沒有汽車摩托,根本無法呼叫增援,於是悲劇就這樣發生了。中國一向有縱容學生鬧事的傳統,不僅東漢以及北宋末年的太學生這樣具有充分正當性的學生鬧事,得到社會的同情,就連每次科考時節舉子的胡鬧,只要不太過分,從政府到民間都給予包容。在台灣的當年好漢,50年之後的回憶,大概只反映了他們後來的心境,當時是不是也這樣的「非暴力」,很難說。如果當時就這樣清醒,為什麼當時沒有人站出來?包括羅家倫明明知曉有關郭欽光的「陰謀」,為什麼當時什麼都不說?這說明,作為運動的參加者,儘管都是大學生,每個人也非常具有文明意識。但是,在面臨國家民族危亡(至少他們自以為是這樣的)的緊急時刻,在很多人心盡中,暴力絕對是一種非常可能的選項。從這個意義上講,「五四」之後一部分運動積極分子轉向激進,是順理成章的。


(本文摘自張鳴:《北洋裂變:軍閥與五四》,東方出版社2016年出版)


是「認同」,還是「排異」?請繼續閱讀:


《五四運動史》彭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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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運動:現代中國的思想革命》周策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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