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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感催淚古風微小說:十年忘川三生石,彼岸靈花不敗開

如今我終於明白,我渡得過萬里狂風,渡得過千條性命,渡得過詩酒年華,卻渡不過,你不顧而去的目光。傷感催淚古風微小說:十年忘川三生石,彼岸靈花不敗開。

傷感催淚古風微小說:十年忘川三生石,彼岸靈花不敗開

1、八八,你終於承認你喜歡我了

我從來沒有覺得半個月的時間過得如此之快。

鎮國府上上下下張燈結綵,入眼所及,都是一片刺眼的大紅。

「新郎,吉時已到,迎新娘!」隨著一陣高亢的聲音響起,人群一下沸騰了起來。

敖辰穿著一身紅衣,牽著一匹掛著大紅花的駿馬緩緩走出,而我此刻已幻成人形,混在一群圍觀的群眾里,目送著他的迎親隊出門。

我站在街道路口,直到他背影消失,我失魂落魄地想,一切大概都結束了……

嘈雜的讚美感嘆聲中,有兩道格格不入的聲音突然傳進我的耳朵。

「你們的東西安排好了嗎?」

「好了,可以通知王子的人行動了,等到敖辰將花轎迎進京城,殺!」

我猛地扭過頭看向身後的人群,我的聽力比凡人敏銳,剛才是誰!

另一邊,花轎已被迎入京城。敖辰騎著馬走在隊伍的最前方,突然花轎停住,轎夫不再走動,嗩吶聲也戛然而止。

敖辰回過頭,調轉了馬身。

「怎麼……」

「了」字還沒有說出口,整齊劃一的「唰唰唰」聲響起,原先送新娘的隊伍全都不知從哪兒掏出白森森的刀,立刻包圍了敖辰的隊伍。

花轎里,有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撩開轎簾,露出一張分外美麗的臉,本是新娘子裝扮的白淺此刻卻穿著一身紅色男裝,連頭髮束的也是男子髮髻。

「今日就是你們青雲國滅國之日,敖辰,你想不到原本的黃道吉日是你喪命之時吧?哈哈哈!」那本應該是女子嬌柔的聲音,此刻卻是貨真價實的男音。

看到這裡,敖辰一下笑了:「西涼國的白言殿下為何不多坐一會兒花轎?這一個月以來可以扮成自己龍鳳胎妹妹白淺混在皇宮裡,現在卻忍不住了?」

白言臉色一變:「你怎麼會知道?」

「我知道的可還不止這些。」敖辰揚起手,突然從四面八方湧出許多弓箭手,反包圍住白言等人,「我還知道你盜取了皇宮的軍事圖,只不過那一份是假的。」

白言難以置信地看著馬背上那個只有十八九歲的少年,他明明做得那麼天衣無縫,怎麼敖辰什麼都知道!

「你想知道我明明知道這一切,為什麼還要答應娶你這個假公主嗎?」敖辰慢慢勾起嘴角,「瓮中捉鱉,這是我最愛乾的事情。」

原來,青雲國天子早對西涼國這次祝壽目的起疑了,便委命鎮國府負責調查這一件事。那天進入白言寢宮內,敖辰的目的就是換掉被白言偷掉的真京城軍事圖。白言拿到京城軍事圖想滅掉青雲國,但是缺一個名正言順帶大批人馬進京的機會。所以敖辰故意驚醒白言,事後以一個被美色誘惑的世家子溜進宮偷看天下第一美人的形象,順水推舟實現白言的計劃,接受皇帝賜婚,然後再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當我知道一切都是一場計劃,西涼國要反撲青雲國時,我整顆心都系在了敖辰身上。

他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當我趕到時,雙方正在交戰。看著那明顯處於劣勢的一方,我沒想到西涼國帶了那麼多人手,還有弓箭手!

「敖辰!」我大叫著,眼看一支箭直直射向那個背對著我的紅衣男主,我沒有絲毫猶豫,沖了上去。

「都沒看仔細就亂喊!」我剛準備衝出去,就被人牢牢抓住胳膊,我猛地回頭,看向身後那個笑意盈盈的男人。

我愣了一下,下一秒卻毫不顧忌地緊緊抱住了他。

「怎麼了?」敖辰一怔。

我把頭埋在他脖頸間,聲音喑啞:「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被我抱著的身體一僵:「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對不起。」從聽到他會有生命危險的那一刻起,我陡然明白了,我是那麼在乎他,就算我一直逃避不承認,我終究躲不過,否定不了自己的心。

我抬起頭看向他:「當初你問我人神相戀是否會天打雷劈,那我今天就告訴你,就算是天打雷劈,我再也不會逃避我喜歡你這一事實。」

「轟隆!」天空驟然一亮,一道巨雷響起。

「八八,你終於承認你喜歡我了。」伴隨著他心滿意足的嘆息,我看見他的頭上長出一對金色的龍角。

「你!」

霎時間,天地被撕破,周圍的人與景都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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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十三歲,槐樹下眉宇清秀的白衣男子輕吹玉笛,許下諾言。

「阿拂,我大你三歲,三年後,我必娶你。」他溫柔的為她拂去肩頭的槐花。

「好,我等你。」女子笑靨如花。

十四歲,定情的槐花樹下,槐花依舊散亂空中,一曲離殤吹奏地支離破碎。

「阿拂,國都幾近滅亡,我定為國廝殺戰場,此曲贈予你,為我去寺廟禱告,等我平安歸來。」

「好,我等你,平安歸來娶我。」女子將綉有槐花的荷包放入男子手中,十指交纏。

十五歲,槐花落了一地。

女子跪在佛像前虔誠禱告:「願他平安歸來,與我一生不相離。」悠悠香爐氤氳了一室霧氣,佳人的眼眶也隱隱藏著霧氣。

男子廝殺戰場,敵國步步為營,不知這場戰爭何時到盡頭。他借著月光,端詳著荷包,隱隱約約看見上面綉了歪歪扭扭的「拂」一字,這丫頭……當是第一次綉荷包吧,也不知,此生能否收到她第二個荷包。月光凄凄,溶化了誰的情思?

十六歲,戰爭勝利,戰士卻十有八九死。山河永寂,韶華難尋,槐花依舊肆無忌憚的開落。

「阿拂,恐怕,今生不能娶你為妻了。」他手緊緊捏著荷包,上面已沾滿了鮮血,荷包早已破損不堪,裡面的槐花飛散,沾染血跡成紅色,劍落於手。

「不可能,他不會死的,他說過會平安歸來,會娶我的,你騙我,你騙我對不對?」在昔日的槐花樹下,聽侍女講完話後,女子幾近瘋狂的扯著侍女的袖子。

「小姐,老爺,老爺說為你定了一門親事,你看……」

「呵呵!」未等侍女說完,她輕笑,一頭撞在槐花樹上,鮮血四濺,槐花樹輕顫,白色的槐花落滿了一地,沾染了鮮血。

她笑著,目光迷離的看著飄落的槐花,腦海里只有他為她拂去槐花的溫柔模樣……

真好,我們死在了一起。再也沒有什麼能把我們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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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兒時,他花陰下為她推著鞦韆,芬芳落了他滿肩滿頭,她一邊嚷著:「再高些!再高些!」,一邊伸手摘下枝頭最美的那朵扔給他,他面上微惱,眼底卻是滿滿的笑意。

即將定親,兩家卻在政事上站到了對立面。聽到消息的那日,他跑出父親的書房,卻只看到鞦韆下一串凌亂的腳印。

門當戶對,青梅竹馬,郎才女貌,若不捲入權勢,他們本該是世間最幸福的一對。

最終,他家落敗,被貶邊疆,他心灰意冷,將自己關在房中,身邊堆了一堆酒罈。第三日,門被推開,竟是她走進來。

她愣愣地看了他半晌,忽然抬手狠狠打在他臉上,毫不留情的一掌,他被打得跌倒在地,耳邊傳來她氣到極點的呵斥:「堂堂九尺男兒,竟被一時之辱打擊至斯!邊疆雖然苦寒,卻也未必不是發展之地,你就這般貪戀這京都繁華?算我當初瞎眼看錯了你!」說完奪門而去。他伸手想拉住他,她滿臉淚水,對他鄙夷地喊:「別碰我!」

他僵在那裡,怔怔看著她遠去的背影——他只是想告訴她,她想錯了,他並非貪戀這錦繡膏粱,這腐朽之地讓他留戀的,唯有她罷了......

第二日傳來消息,她點頭應下朝中大員的求親,老夫人幾乎喜極而泣——在此之前,這位姑奶奶不知砸了多少聘禮。同日,身為一族之長的父親禁不住打擊,撒手人寰。全族愁雲慘淡,唯他彷彿看透了什麼,指揮一族有條不紊收拾行裝,遷往北疆。

八年後,他已是北方大族的族長。聽人說她丈夫幾年前被調離京城,做了一州太守,她一路相隨,無微不至,賢德之名遠揚。

終於百姓暴動,昏君被誅。天下大亂,他轟然起兵,利刃出鞘,一路勢如破竹,最終停在被死守第一的險關。

雙方僵持幾月,直到一夜主帥營帳飛入一隻信鴿,足上綁著足以扭轉乾坤的軍機。緊繃的局面被瞬間打破,經過整整一日的鏖戰不休,城破。

她在歡呼聲中悄然無息地走上城牆,與他目光相接那的一刻,她嫣然一笑,忽然縱身跳下。歡呼聲戛然而止,信鴿猛地展翅飛到主人身邊,發出低哀地咕咕聲。

他直直地衝過去,抱起血泊中的她,她閉眼靠在他懷中,聲音支離破碎:「當年他們......以你性命相挾,我沒辦法......昨夜那信......助你成就一代霸業......我欠很多人的......獨獨沒你......如今......終於到贖罪的時候了......」

他攬著她的手一顫,懷中,當年剛烈如火的女子,最後釋然地笑了笑:「下輩子,絕不要遇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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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她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初秋的寒涼透過雙膝逐漸蔓延至五臟六腑。

太后慵懶地斜靠在貴妃榻上,手裡的茶盞蓋輕巧地磕碰著青花瓷盞,重重地叩擊在她的心上。

「嗯,長得是有幾分相似,」太后端詳半晌道,「就是皮肉糙了點,可以調理。你叫什麼名字?」

「回稟太后,奴婢姓夏,小名芷曦。」她的聲音裡帶了微不可見的顫抖。

「名兒到是不賴,可識字?」

「奴婢家族還未沒落時,曾請了私塾先生教過幾年書,四書五經略懂一二。」

「好好好!」太后滿意地點頭:「如此說來,你潑天的富貴來了。」

她的心裡一緊,在這人吃人的深宮內院,「福兮,禍所依」的道理她自然明白。

「聽她們說,你是尚衣司的丫頭,可知自己本分?」

「入宮時嬤嬤有指點,為主子盡心儘力,是奴婢的本份。」

「倒也伶俐,」太后呷一口清茶,用手絹沾了沾唇角,「以後,你就不叫夏芷曦了,忘記你原本的身份。你以後就是我大儀王朝最尊貴的長公主。」

她的身子一顫,雙腿也瞬間綿軟,失了知覺。

「從今日起,搬進梓錦宮,讓嬤嬤好生調教禮儀規矩,下月初,下嫁侯爺府世子凌初。」

「記得,你不是一個人,你身後還有整個夏家,一損俱損,自己好自為之。」

她感到心口憋悶,似乎壓了千金巨石,沉重地喘不過氣來。

然後,自噩夢中驚坐而起,大汗淋漓。

她入戲太深,如若不是這個噩夢,她幾乎忘記了自己名叫夏芷曦。

她以為,自己果真便是那尊貴榮耀的長公主了。

自從凌初的眼疾痊癒以後,她便頻繁地做夢。夢到太后的威壓,夢到夏家滿門被抄,夢到長公主凌厲地盯著她,要她還她駙馬。

凌初的眼疾並非天生,幼時曾是轟動整個上京的神童,過目不忘,七步成詩。先帝大悅,將最愛的長公主指婚給他。

凌初作為侯爺府長子,招了庶出弟兄和姨娘妒忌,在十三歲那年被下毒暗算,雙目失明,雖然按照世襲的規矩封了世子,人也廢了。

長公主恃寵而嬌,又一向心高氣傲,自然不屑於他。而太后又不能出爾反爾,逆了先帝旨意,便想了個偷梁換柱,瞞天過海的主意,既顧全了皇家聲譽,又可以按祖制剝奪了侯爺府參政的權益,只給凌初留了駙馬的頭銜。

芷曦初嫁進侯爺府時,凌初仍在自暴自棄,而且脾氣暴虐,喜怒無常,雖然礙於芷曦的公主身份,明面上恭敬客套,但言辭間仍少不了冷嘲熱諷。

芷曦被激怒之下忿而責罵,「司馬遷受腐刑而著《史記》流芳百世;孫臏承臏刑而大敗龐絹,《孫臏兵法》名揚天下。只要心明眼自亮,駙馬是要渾渾噩噩地過一輩子嗎?」

很簡單的道理,鏗鏘有力,他卻是聽了進去,記在心裡。

芷曦便做了凌初的眼睛,舉案齊眉,琴瑟合鳴,凌初恢復了原本的溫文爾雅,意氣風發。

傳說南山之巔的懸崖峭壁上有一種兇猛的蒼鷹,取其犀利的雙目,西海之濱有翻浪蛟龍,取其苦膽獨角入葯,可清心明目,醫眼疾。眾人都覺荒誕,可芷曦翻遍藥理古藉,虛心請教名醫術士,自覺有了五分希望,便歷經九死一生,為凌初取回藥引,治癒了他的眼疾。

復明後的凌初,瞬間如旭日初升,耀目的光芒穿透了整個上京。

太后壽宴,她又見到了長公主,比以往更加嫵媚妖嬈,雍榮華貴。她以太后外甥女的身份重新入了宮,賜封「蘭依郡主」,仍舊享受著太后的萬千寵愛。

芷曦的掌心不由自主沁了汗。

長公主花團錦簇,裊娜而至,親熱地拉著她的手,輕嘆,「表姐好福氣,竟然尋得如此佳婿。」眼波流轉,盈盈含水,肌膚吹彈可破。

她便有些自卑。她的臉在南山之巔,搏殺蒼鷹時,被蒼鷹的利爪劃破,留了兩道傷疤。雖然凌初後來尋了上好的舒痕祛疤的藥膏給她塗抹,仍是留了淡粉的印記,略有猙獰。

在凌初重見光明那日,她曾自慚形穢,避而不見。凌初說,「你若計較自己的容貌,我便重新自殘雙目。我們也便般配了。」

凌初暗裡握了她的手,對著長公主溫雅一笑,「是我凌初好福氣,竟然能夠得此佳妻,夫復何求!」

長公主的臉色很不好看。

俯身在她耳邊悄聲低語:「你已經鳩占雀巢好些時日,也該上路了。」

噩夢成真。

她笑著殷殷叮囑凌初記得寒要添衣,飢莫寒食,轉身淚落如雨。

一杯鴆酒,長公主暗地所賜。

卻被他察覺闖進屋子,氣急敗壞地打翻在地。「你若敢再尋短見,我凌初必然隨了你去!上窮碧落下黃泉,絕不一人苟活!」

她有苦難言,兩廂為難,太后「一損俱損」的教訓言猶在耳。

他說,「莫怕,一切有我,我絕不允許你和你的家人受到絲毫傷害。」

原來他早已知曉。

的確,公主嬌貴跋扈,又怎會為他凈手做羹湯,挑燈綉羅襪,又怎會受得那許多苦楚,萬里迢迢跋山涉水找尋奇葯?

緊繃的弦斷了,她哭得幾乎暈過去。

他抱著她徹夜未眠,天亮時入了宮,再回來時,卻是被人攙扶著進了府,眼睛上重新纏了紗布。

她悔得斷了腸,癱軟在地。

他笑著撫摸她的臉,如十里春風拂面。

「既然這雙眼這麼能招惹禍端,我留它作甚,反正有你在,你才是我最珍貴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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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她是他筆下的一朵荷花,卻有了靈性,幻化成人,與他來一場相遇。

萬千年的追尋並沒有磨滅她的心,她知道,那個人,恐怕這天上地下沒有什麼能絆住他的腳步。

終於,在一個不太美好的時間,她遇到了最美好的他。

「姑娘,你沒事吧!」他站在路邊,拉住欲要被馬車撞上的她。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她喜極而泣,卻不料想嚇壞了他。

她死纏爛打,終於得他同意跟他回家。

她知道他喜歡竹子,可她不解為什麼府里沒有一棵竹。她為他種了一片竹林,等他歸來給他一個驚喜,可到那一刻,她恨不得沒有心

是不是……沒有心,就不會痛了……

我尋你千萬年,你可知,在這漫漫途中,我有多少從九死一生?

如今……如今……你挽著一個女子告訴我,這是你未過門的妻

這一刀,你刺的好深!

他說:「姑娘,這一生我不會負她。」

淚,毫無徵兆的一滴一滴掉落在地上,在地上盛開出一朵朵破碎的花,那一刻,她痛徹心扉……

回到園子,看著屋旁那一片這府中唯一的翠綠。她大笑,轉了一次世連自己最喜愛的東西都能忘記,那麼她這個對他毫無意義的人又有什麼不值得呢?

這場夢,從頭到尾只有自己一人罷了!

她只是他前世畫中的一株荷花,僅此而已……

她走了,了無痕迹。站在她曾經住的園子里,他日夜難安,惆悵若失,像是,弄丟了怎麼一樣……

大婚之日,他冰冷的看著眼前絕色的女子,雖美,但不及她身上幽幽荷香……

他算盡了所有,卻唯獨遺漏了自己的心。

下塵世本為歷劫而來,可不曾料想,她是他的劫……

紅塵一了百憶歸

獨坐西窗無人回

昔時與君共嘆月

今閑一人殤心扉

這場殤,能怪誰?

是怨君無情

亦是恨天無心

待紅塵落盡

一切成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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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預謀

她的匕首割破他的衣裳。

「你可願意放棄仇怨,我們…重新開始?」他的聲音,啞得出奇。

「不可能。」她一字一頓,極其清晰。

推進匕首。

有鮮血溢出,暈染了他胸前的破裳。

他悶哼一聲,依舊並不反抗。

突然想起當年與她的初次邂逅,美妙異常。

「你我的初見…是刻意預謀?」他的聲音,頻頻顫抖。

「是。」她勾唇輕笑,將整個匕首沒入他的胸膛。

他倒下去。

鮮血浸了白雪,分外妖嬈。

「你可曾…愛過我…」他的聲音,透著絕望。

她卻只是淡淡道:「不曾。」

他終於沒了生機。

在他昔年為滅口屠她家滿門時,絕不曾想,

若干年後,會有這樣一個娉婷少女,

一步步蓄謀,一步步算計,走進他的心房,卸掉他的防裝。

偽裝直至…親手將他結束。

她望著漫天的白雪飛揚,

再看看前方倒下的他用鮮血浸染了四方,倏然感覺極冷。

冷到,心中空蕩。

【初見邂逅最終只是刻意預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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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姑娘可是東陵第一歌姬笑忘歌?」

「公子是?」

「沐邪玉。」

那日,花樓之中

他執起她柔若無骨的手

眸子滿載深情

音若清泉

「你可願意隨我?」

她揚起一抹笑靨

親啟朱唇

「自是跟隨。」

她以為他是她此生的救贖

沒有想到·.

那日

雪花紛飛,寒風刺骨

她嘴角掛著一抹凄涼的笑意

「為什麼?」

「只有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之人的血方可救我妻子。」

他目光冷冽

將那削鐵如泥之劍架於她頸上

她笑出了聲

原來如此

怪不得,怪不得

她主動向前一動

劍氣凌厲

划過她的頸

落下一抹嫣紅

在白雪之地開出一朵刺目的牡丹

在他驚異的目光中

她緩緩倒下

一滴淚順著她的眼角滑落沐邪玉

如果可以下輩子我寧願再次成為一個人盡可夫的歌姬

也不願遇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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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你說一生一世一雙人,我答來生來世來尋你】

那年,大雪紛飛,下了一月。

他吻去她眼角淚花,輕聲道:等我。

她點頭,淚與雪齊下。他已然離去,只是她卻久久不能回神。

管家拿著披裘向她走來:夫人,進去吧,這雪會凍壞你的。

她搖了搖頭,答非所問:聽說北部冰靈花又開了,是嗎?

管家替她披上裘衣:是啊。本來老爺年年去為夫人摘那冰靈花,可惜如今征戰,若夫人想要,老奴變命人去摘。

她自言自語:他兩年未曾歸家,冰靈花又開了兩年,他說等他回來,那我便再守一年寒冬。

管家輕嘆,如今邊疆戰況誰人都知,敵軍兵力遠超,我方贏的機會小的渺茫。

後來,他勝了,成了一個傳奇,卻沒有他的身影出現在軍隊中。

她聽聞獲勝的消息,不顧衣裝便衝進大廳,卻見一屋子奴僕跪在地上,中間一副漆黑棺木。

她踉蹌進去,指尖撫上棺木,輕輕磨沙,淚滴在棺木上聲聲作響。

「你說的等你回來,我做到了。但你卻忘了允諾曾經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誓言。但是夫君莫怕,我會來陪你,但你一定要等等我啊。」

她拿起他的劍,向心們刺去,虛弱無力時說:夫君莫怕,一生一世一雙人,我當守之。

聽說來年冰靈花並蒂雙開,花開之時百花齊落,旁人羨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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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他是當朝三皇子。

她是路邊的乞丐。

他對她伸出了手,從此她便只認他。

他說:「美人兮,吾所欲也。」

於是她放棄自身健康不斷用藥,終於成為他所擁有的絕色之一。

他說:「天下兮,吾亦欲也。」

於是她滿身傷痕徘徊於生死之間,終於成為他手下第一殺手。

他說:「汝即吾求。」

她終於嘗到了幸福。

時間就像指尖的沙,她看著他身旁越來越多的絕色。他說:這是籠絡人心的需要,等得到天下,她們便沒用了。

於是她替他收集更多的情報,殺死更多的人,甚至帶上人皮面具替他帶兵出征,只為他一句:我的後只有你。

她取得勝利班師回朝,蟄伏在他身後成為他的影子。為了實現他的願望,她接受了刺殺太子的任務,雖然成功卻也重傷。

他說:「你好好休息罷,三日後你必為後。」

她笑了,宛如曇花一現,稍縱即逝。

三日後,新皇登基,普天同慶。

新皇來了,她聽出了她的腳步聲,還有其他的。

他說:「喝下這杯酒,你死後我會賜你後位。」

她笑了,作為他手下第一人,她當然知道他不可能立她這個乞丐出身的人為後,也不可能留下她,她知道他很多秘密,不管是骯髒的,隱秘的,還是他一直藏著的那個宛如白蓮花一樣的女子,甚至是對自己下絕育葯這件事…

她深深地望著他,「最後再和我一杯可好。」說著便拿起那杯毒酒。

「許了。」他命人拿來一個杯子。

她與他碰杯喝下酒,笑的嫣然,連他也看呆 了。

「你,怎麼會?你做了什麼!」他搖晃著身體,唇邊溢出鮮血。

「欸~你不知道嗎,這可是你為我準備的杯子啊,上面塗了什麼你不知道?」她知道他很多秘密,包括他的計劃,包括他的人脈,包括那枚指揮只聽命於她的士兵的兵符,她是他的影子,替他處理一切的影子…

許多年後,人們依然在談論那個只坐了一天皇位的皇帝,還有登基之後再也沒有笑過的冷麵女皇。

你既從未愛過我,又何談負我,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罷了,但是啊,我不高興了,所以只能請你去死了。——冷麵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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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雙子座

〖你的幸福即使我從不曾擁有,那,我也會含淚祝福。〗

〖十年忘川三生石,彼岸靈花不敗開 〗

初遇,她是天界的引靈神女,那匆匆間的驚鴻一瞥想必便是一眼萬年吧。

九重宮闕之上,他說,「我不喜歡你」;來世,凡間,他前往應劫,她偷偷下凡與他相遇,他說「我討厭你」;三世,貶謫地獄,她看著他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心如刀割,悄悄將神力渡給他,他說「不必」。

就這樣,她痴痴地等了他千百年,卻只換來他「何苦」兩字。她便絕口不提她無果的愛戀,她和他如同陌路,她以為這樣,自己便不會再心痛。直到有一天她親眼看見他對一個凡間女子寵溺的笑,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誓言並相約死後一起跳下奈何橋,永生永世永不相忘時,淚水『啪』地一聲滴下來時,她才明白,自己不是不在乎,只是沒有勇氣面對;他也不是不會動心,只是那人不是她罷了。人都有兩面,神也一樣,一面對愛人,一面對敵人,就像她,並不似表面那般豁達,就像他,不似外表那般無情。

她含笑將自己的靈魂化作了彼岸花,開在奈何橋邊,徘徊在三界之間,常年不敗,她笑著說,她怕他們迷路,大片大片的彼岸花灼傷了天涯,迷失的亡靈有了方向,只是她等的歸人卻早已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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