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見鄰居出殯我碰到了紙人，當晚3點突然驚醒，有人在敲窗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SueChueng | 禁止轉載

阿英住在廣州的城中村。

老房子的一層，窗戶外面正對著一堵圍牆。

準確來說，是正對著一條由圍牆和房屋牆體隔成的小巷子。

說是小巷子，隔成的寬度其實只有半米，剛剛勉強容得下一個人側身行走。

「這樣的地段才200塊的房租，就不要想著窗外是怎樣開闊的好風景了。」

阿英這樣安慰自己。

老舊的圍牆外殼剝落，水漬和風侵蝕的痕迹又被苔蘚覆蓋，地上長滿了雜草。

這樣的窗外，不看也罷。

出租屋的窗帘從來都是拉上的。

阿英今天要趕4點鐘的早班交接。

天還沒亮，才出了門，就聽見了吹嗩吶的聲音和斷斷續續的嗚咽地哀嚎。

阿英探頭，看到走廊里擺了數十個花圈，地上散著幾張紙錢未燒盡的殘餘。

好冷啊，阿英背後一哆嗦。

可也感到奇怪——已經3月份了，廣州怎麼還這麼冷。

走過拐角，阿英看到有戶門口放了五個紙紮人，煞白的紙上點著濃眉紅唇，穿著鮮艷的衣服，紙人有男有女，頭上畫著大而無神的眼睛瞪瞪地望著門口。

阿英不敢再細瞧了，怕是哪家在辦喪事。

把單薄的外套裹了裹，趕緊去等班車。

街上空空蕩蕩的，路燈只亮了一半，昏黃的照著地面。

連做早飯的人也沒出攤。

今天的班車也似乎來得特別慢，阿英站在路口，凍得快要受不了。

拿出手機看了看，靠！凌晨三點，一定是昨晚對錯了時間。

可想起剛剛路過的紙人真瘮得慌，阿英也不想回去再看一次。

打車去了廠里，即使偷偷眯了一個小時，阿英還是感到一天昏昏沉沉。

九點下班回到了出租屋，真想要好好補覺，一定是早上少睡了一個小時才害得一天都沒精神。

走到走廊的時候，阿英背後一冷，頓了頓腳步，提起呼吸，眯著眼，害怕一拐彎再看到那幾個嚇人的紙人。

咦？花圈和紙人都沒了，地上乾乾淨淨。

「還好這家人有素質。」

上床沉沉地睡去，阿英幾分鐘就墮入了睡眠的黑水裡。

夜裡三點。

阿英忽然醒了。

像是神經一振，瞬間將她從睡眠中抽離。

所有困意在一秒間散去。

「這討厭的生物鐘。」

阿英心裡恨恨道，明天可是周末休息啊。

叩——

叩——叩——

叩——叩——叩——

叩——叩——叩——叩——

叩——叩——叩——叩——叩——

是窗戶那裡傳來的！

彷彿有人用指甲輕輕地敲著玻璃的聲音，節奏有輕有重，每一次敲擊的力度都不一樣。

阿英感覺每一次敲擊好像是敲在自己的後頸上，全身汗毛被敲得豎了起來。

也許是樹枝被風吹得刮到了玻璃。

不對——

這圍牆密不透風，哪裡來的風？

那就一定是鳥了！

阿英決定第二天就去買些驅鳥劑。

為了效果加倍，阿英買了兩種驅鳥劑。都是農田裡用於驅散鳥類亂啄果子，或是魚塘里防止鳥類刁走魚蝦的，效果特別好，一點點的用量就足以讓任何鳥類避之不及。

阿英拉開窗帘和窗戶，上一次看見這堵圍牆還是剛搬來的時候，都快不記得什麼樣了。

圍牆和房體間的巷子像是一條被隔離出的真空地帶。

靜——聽不到一點聲音——聽不到一點鳥叫的聲音。

阿英把驅鳥劑抹了些在牆體，用量即使驅散大雁也完全足夠。

這裡真的有鳥么？

阿英探出頭看了看，連一隻小蟲都沒有瞧見。

夜裡三點。

阿英準時地又醒了。

叩——

叩——叩——

叩——叩——叩——

叩——叩——叩——叩——

叩——叩——叩——叩——叩——

窗戶那裡！又是彷彿指甲敲擊玻璃的聲音！

阿英縮在床上，感覺頭皮被抓起來一樣緊。她甚至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去拉開窗帘看看的衝動。

啪！

把燈打開。

外面的聲音剎那間停了。

無聲無息，靜得阿英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

是錯覺？

阿英關了燈，想要再睡一會。

窗戶那裡又傳來了聲音！！

不是叩叩聲。

這次是幾個人的竊竊私語，聲音非常低，甚至不像是人類的音頻。

只感覺是從舌尖抵出來的嘶嘶聲——

阿英今晚再也睡不著了。

當面容憔悴的阿英和她說話時，王阿姨差點沒認出來這個女租客。

「病啦？」

對面的女孩子搖搖頭，「王阿姨，跟您說個事，可別笑我。」

「你只管說。」

「王阿姨，我真的快要瘋了。一個多月，每天晚上都能聽到外面的聲音。」

「哪裡的聲音？」

「外面的巷子！窗戶外面！有人拿指甲敲玻璃，有人說話。」阿英瞪著驚恐的眼睛道：「王阿姨，咱們這是不是有壞人啊？」

王阿姨臉色沉了下來，「阿英，你別急，告訴我，這事兒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阿英咬著嘴唇想了想，「就是鄰居出殯那天晚上！」

「出殯？哪有鄰居出殯？」

「扎了五個紙人呢！花圈和紙錢，我那天趕早班親眼看到的！」阿英抱著王阿姨的胳膊道：「您可別嚇我啊！！」

王阿姨拍了拍阿英的手，「我給你換間屋子吧。」

「阿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吖？您要告訴我啊。」阿英嚇得面色煞白。

王阿姨搖搖頭，「唉——跟你說吧，你窗戶那邊的圍牆那塊，以前是間小樓。前年的時候，誰知道裡面住了個挨千刀的殺人犯，屍體都埋在地下。警察把他抓了以後，小樓也被推了，就蓋了堵圍牆把那塊地圍住了。」王阿姨頓了頓道：「所以房租才比較便宜。」

阿英嚇得一頭冷汗，「王阿姨，這地方還能住么？」

「你就是要搬走，也要先找到別的房子吧。」王阿姨說：「我先給你換間窗戶對著大街的暫時住著，你找好了就搬。」

窗戶外面是嘈雜的大街，有行人有車輛，有夜宵小販的吆喝。

這些吵鬧的聲音在阿英聽來卻是不能再有安全感。

「雖然害怕，但既然換了一間，就先住幾天，找到其他的房子再搬走吧。」阿英這樣想。

夜裡三點。

阿英又準時醒來。

叩——

叩——叩——

叩——叩——叩——

叩——叩——叩——叩——

叩——叩——叩——叩——叩——

窗戶外面的竊竊私語這回終於聽得清楚了。

「嘻嘻——她以為搬走就聽不見咱們了呢」

「嘻嘻——」

「嘻嘻——」

「嘻嘻——」

「嘻嘻——」（原題: 《窗外》，作者：SueChueng。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微信：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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