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哀樂鳥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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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本：旗袍（1）

【作者簡介】王潔，筆名夕耕，山西省呂梁市柳林縣人，喜歡閱讀和創作文學作品，性格開朗。

【本文由作者授權發布】

對於鳥類的事情，我不太懂也沒有研究過。僅是從好小好小的時候記得天不亮就會聽到嘰嘰喳喳的鳥鳴音。而家鄉最多見的就是麻雀，那時候是沒有鬧鐘或者手錶，關於時間的概念天亮以鳥鳴音為標準。早晨躺在溫熱的被窩裡，眼睛都不需要睜開，光是那一片鳥叫就覺得該是到了起床的時候了。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這是小學課文里學到的關於鳥的詩句，不曉得說的是什麼鳥兒把作者的春夢驚醒。但我一直理解是一群麻雀的叫聲，因為家鄉數麻雀居多了，只有一大群的麻雀聲音才可以將我睡得特香特香的童夢驚醒。而關於「遠看山有色，靜聽水無聲。春去花還在，人來鳥不驚。」里的鳥兒，我最初的理解是喜鵲，小時候家鄉的喜鵲也頗多，而我們最見多的長長尾巴的鳥兒也就是喜鵲了。在家鄉喜鵲是受人歡迎的，而喜鵲也確實是有著美麗的傳說和典故。《七夕節牛郎織女鵲橋相會》的故事在孩子們中間是盛傳的，帶有神話色彩的故事往往是小朋友們最為相信的。兒時的認知是固執和帶有偏念的，不管有人說是百靈鳥，還是杜娟鳥，還是什麼鳥兒，但我們山裡的孩子依然覺得是喜鵲。而那幅畫中人來鳥不驚總不會是只烏鴉吧？哈哈。真還是了呢？人類賦予心靈的美麗總是以最美而寓意的，所以說是麻雀驚了春夢，說是喜鵲游於畫中，也確實不為過。何況唐代和現在，孟浩然老先生也沒能和我對質，我且說是什麼鳥就是什麼鳥嘍！呵呵。而王維前輩本就是山西運城人，他不僅與我同鄉而又是本家姓「王」，我敢確定那一定和我心有靈念，而我的唐代前輩王老與我一定同感，驚夢之鳥也就非麻雀莫屬了。

月出驚山鳥，時鳴春澗中。——王維《鳥鳴澗》（唐）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柳宗元《江雪》（唐）

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杜莆《春望》（唐）

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白居易《長恨歌》（唐）

縫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李商隱《無題.相見時難別亦難》（唐）這例舉的關於鳥的詩句都是唐代的，可見唐代的詩人們都對鳥類們別有一番情趣，而我在這個春天也有感於「鳥」。

獨鳥其鳴哀，枯樹不成才。清明踏故土，魂斷薄夢懷。——王潔（現代）哈哈，這是本人清明回鄉上墳有感而作，也不知道算不算詩或者是一首好詩，反正也感嘆了一下春光里無限的思親情懷。也不知道為不為後人所傳？但這一種情懷確確實實的在我心頭感慨了一趟。惦念仙世的老父親，如獨木上的鳥兒孤孤單單長眠於地下而我更為渴盼的卻是，哪些早早離開我的親人們能成為一隻「天堂鳥」比如父親，三姐，婆婆……

有感於鳥事還也源於這些日的跑步，早早的出去突然間感覺如冬眠一樣囚在家裡一個冬天可是愧煞了這大自然無限的好風光了。說實在的，我是有多久沒有這麼早早起床或者是獨自一個人在大早晨出來散散步了？不光說這春光無限美是怎麼美了，哪些綠絲帶一樣柔柔飄擺的翠柳何止是「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光似剪刀」一首詩了得。群立於樹梢的鳥兒何止不是這早春的使者，喳喳喳喳的唱成一片無限燦爛的春潮。踏著聲音尋去，突然間驚喜萬狀。潛伏在兒時骨子裡的調皮又復活了，我居然找到了鳥窩，幾十仗高的高樓煙筒垂立在碧空之下，哪些修築時搭鋼管留下的小孔。一處，倆處，十處，二十，二五，三十……哎呦！脖子都酸痛酸痛了還是沒有數完，乾脆就不數了也罷。更有趣的是一隻洞口圍了十來只鳥，喳喳喳喳的飛起落下，又匍匐著高昂著脖子爬走幾步，再撲飛過去。或如幾個年紀尚淺的婆姨在吵架，是這家人打了那家的孩子了還是哪家人偷了這家的漢子了呢？未知。雖然不懂鳥語，大概也就是差不多為這類事情吵架。如果是唱歌，你看這邊枝頭的鳥兒嘰嘰鳴鳴的不止不休津津有味的不是在高歌嗎？雖然聽起來差不多也就是鳥語，但也沒那麼急躁而也悠揚動聽了許多。不管它們在幹嘛，我只顧興緻勃勃的依然觀戰，欣賞。也嘆息著和慶幸這城市小區的鳥窩也算是優等居所，不僅不怕風吹雨淋而且不會居無定所。比起小時候老家的鳥兒也不知道要幸運多少倍了，那時候家鄉的鳥兒千辛萬苦的浮出小鳥卻逃不脫我們這些調皮搗蛋野孩子們的賊手，一不留神鳥兒便成了我和弟弟和玩伴們的囊中之物。儘管老鳥們撲著窗棱喳喳喳喳一番也無濟於事，也免不了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遭遇。突然間回想起來，被抓在手裡那一隻只剛剛學會「啾啾」叫一倆聲的小鳥是多麼的凄苦與絕望，昂頭撲窗尖叫的老鳥是多麼的悲傷與憤怒！可惜那會兒不懂，也或許那時候村子裡小孩子能玩的事情也實在是不多，除了掏鳥窩還有捕鳥。差不多男孩子們都會有彈弓而且人手必備。而暑期女孩子們捕鳥也是更有意義和樂趣的事情了。中午，院子中央罩一大竹扁，一邊著地一邊用一尺來高樹枝頂住，留很大一口子，扁下撒一把穀子，樹枝上拉一仗多長細繩而小朋友們則躲在門背後手捏細繩，眼睛從門縫裡往外瞅，半點聲響也不敢發出。直瞅的眼睛，腿腳都發麻，連放屁的聲響都不敢發出還依然不見鳥兒光臨，即使有幾隻或十幾隻鳥兒珊珊來遲，但也是蹦蹦的跳著，探頭探腦的窺視著，周邊的穀子都吃光了但就是不進扁下，想必鳥兒也懂得這些戰略戰術，成功的機會是極少的，但總是津津樂道不厭其煩的玩著這種遊戲。而有時候，即使有運氣會逮住一隻或者倆只，但那也許是那些傻鳥笨鳥還有哪些貪食不怕死的鳥。

類似於鳥事也不僅僅是吟詩逮鳥這些，許多事情的奇妙和有趣之處也大為觀之。前倆日微信上發一圖片，樹梢處一鳥窩搭的方方正正牢牢固固，也就是我們小時候常常見到的那種喜鵲搭的窩，而下邊有一隻手指著，二拇指正好指到鳥窩。這也許是哪位好拍像的朋友的傑作，便傳於網路讓大家觀之，也恰好那一日閑來無事進群玩玩鬧鬧，正好老鄉朋友建了個麻雀唱歌群。也虧哪些辛苦唱歌的友友們的熱衷，正好群主不在，有人呼之，在呼之取樂。群主遲遲不來，我突然就想起鳥窩一圖，便發了過去，「找到群主老窩啦！」興緻之餘還賦一首小詩小雅小樂了一番，自是眾人皆樂。隔倆日，同學單線發來鳥窩圖片，原圖並配有文字：「有一居一室，南北通透，小高層，戶型好，視野好的小房子，戶主要去南方，房子急售5萬元現金，有要的嗎？」嘻嘻！沾沾自喜的我將鳥窩出售，原圖原文的發進微信群里。也發到了麻雀娛樂唱歌群里以做午後逗樂玩玩。忽然，致電的私聊的紛紛而來。諮詢房子地址的，諮詢房子地理位置的，諮詢房子大小平米的……哇！我傻眼了。我便一一致以歉意並解釋一番。靜下來思考，或許這年頭缺房子的人太多了，或許50萬會無人問津，而5萬這個數字剛剛好。我突然憐憫起自己來了，是啊！如果有5萬的房子我也想要，儘管小或許是破舊了一些，總比居無定所的要好！可惜現實生活里那會有5萬的房子呢？5萬估計連個廁所也買不來的。還有一人微信發來文字，「你在玩我啊？」這智商啊，怎麼能認識文字卻不懂意思了呢？這鳥事造的，真乃令我啼笑皆非，沒事找事啊！親們。明明是開玩笑的嘛！或憂或喜就不說了也罷，最近也還真是貪上鳥事了呢？為鳥之事感動，感嘆，感悟……

清晨細細的雨下著，悄無聲息。但是細密的雨絲濺起朵朵浪花，應該說這雨也下得不小了，往日的鳥鳴音明顯的少了許多，我望向嫩綠嫩綠的柳絲那邊，悄無聲息的。心想這小鳥也有懶窩的時候，也還真是，這種天氣只有我這種奇葩人才會出來跑步的而且打著雨傘，就一瘋子罷了。說實在的，要不是高血壓這些天困擾著寡人，可能儂這會也囚在被窩裡不是打呼嚕就是玩手機呢。這雨天更應該是睡個懶覺的好借口呢！嘿嘿。苦於對著病體的強健也該是在這雨中也堅持的奮鬥一把吧！一圈，倆圈，三圈……靜靜的，耳畔有音樂的陪伴伴奏著細細的瀝瀝的春雨，別說這雨中漫步也還挺浪漫的吧！偶一抬頭，空中電線之上，一雙鳥兒並立著之間有五寸遠的距離靜靜的呆著。五圈，六圈，七圈……還在。一小時過去了，依然在。倆個小時過去了，依然一動不動的靜立著。

嘩然間蒙了，這鳥兒在雨中的堅守所謂何故？鳥兒啊，你是要有多麼偉大的情懷陪伴在雨中一起風雨無阻的浪漫？還是沐浴在這雨中一起同風雨共甘苦呢？還是在這裡密討這南來北往這一年以來的大事？必須的要這樣的堅守，還是未鑿了新窩而無家可歸了呢？

鶯鶯燕燕春春，花花柳柳真真，事事風風韻韻。（喬吉）

笙歌散盡遊人去，始覺春空。垂下簾攏，雙燕歸來細雨中。（歐陽修）

春景盡處，各鳥其鳴絕唱。是麻雀也好，喜鵲也好燕子也罷！鳥事一堆，而

鳥事無限興趣也給予我這個春季特好的心情！

自娛自樂一番，以鳥為樂。我在晨光里努力的奔跑，挽起陽光的色彩帶著鳥鳴彌散在晨露里的記憶，用徐徐的喘息聲來祭奠我遠走的青春！

（圖片來自於網路）

顧問：朱鷹、鄒開歧

策劃：於小蘭

編輯：姚小紅、洪與、鄒舟、楊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