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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大火燒醒了大漢奸曹汝霖,晚年至死不給日本人做事!


1964年,與中國大陸海天之遙的美國底特律,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陷入了對往事的追憶中。他檢點平生,援筆成章,整理的文字發表於香港的一家叫《天文台報》的媒體上。後又編輯成書並在海外出版,此書即頗受史學界重視的《曹汝霖一生之回憶》。這位在完成回憶錄後不到兩年即魂歸道山的老人,就是中國近現代史上大名鼎鼎的曹汝霖。


曹汝霖之所以有名,緣於在他的名字前所加的那些令人觸目驚心的詞語:漢奸、賣國賊。他不僅頂著這兩頂「鐵帽子」被寫進中學歷史教科書,同時還在眾多關於五四的著作中被「臉譜化」。曹汝霖、章宗祥、陸宗輿三大著名賣國賊中,曹汝霖赫然名列榜首,倘不是抗戰時又出了汪精衛這種「超級漢奸」,估計曹汝霖的名頭還要更響,名聲還要更臭。


然而,如果我們摒棄非此即彼的二元標準,摒棄將歷史人物按意識形態的需要簡單歸類的做法,承認人性的複雜,真正負責任地走近歷史、還原歷史,便不難發現,漢奸或賣國賊並不足以為曹汝霖蓋棺定論。身為歷仕晚清和北洋的高級官員,曹汝霖是一個複合體。他既有親日反共的一面,也有堅持原則,固守氣節的一面;他既有官僚的圓滑,也有傳統知識分子的操守。換言之,在賣國賊的標籤下,有著另一位更為生動也更為真實的曹汝霖。



一把大火燒醒了大漢奸曹汝霖,晚年至死不給日本人做事!


曹汝霖字潤田,清光緒二年(1877年)生於上海一個書香門第。他先是像眾多舊式讀書人那樣進私塾,苦讀四書五經,並在18歲那年中了秀才。但很快他就拋棄了所謂的功名,轉到經元善創辦的新式學堂求學。當時西風東漸,到一衣帶水的日本留學,更是一時之盛,曹汝霖亦加入到了留日隊伍中。當23歲的曹汝霖東渡扶桑時,他完全不可能想像得到,他一生的命運和名聲,竟會和這個所謂同文同種的東方鄰居如此糾纏不清。曹先入早稻田專門學校,後改入東京法學院(即日後的日本中央大學)。與大清的腐朽、衰敗和暮氣相比,明治維新後的日本帶給了曹汝霖極大震撼。多年後他猶記憶深刻:「日本人愛國心重,寧買日本粗品,不用舶來精品,無論何物,只要能自制,都是用國貨。我以為日本富強之源,即由於人人有愛國心也。」「那時(日本)國公設立不久,尚未實行普選,政黨競選議員,未聞有花偌大金錢者,甚至一錢不名而亦當選」。日俄戰爭時,曹汝霖租住的日本平民家中,分配住進了一些日本軍人,他回憶:「每日三餐,(房東)總以肉食餉兵士,兵士亦幫同操作,彼此和睦,恍若家人。我看了真覺感慨,中國人民與兵士,哪有這種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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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汝霖後來解釋,他最初的親日情結,正起源於留日時期尤其是日俄戰爭時期在日本的所見所聞。事實上,清朝末年,當列強逐浪而來,老大中國江河日下之際,日本的確是最能讓中國人有親近之感的——一則都是黃皮膚黑眼睛,二則日本向來被認為是中華文明的二傳手,三則明治維新的成功對試圖變法圖強的中國士人是榜樣和鼓勵。彼時不僅曹汝霖親日,即便秋瑾、孫中山、黃興等正面的歷史人物,都有著程度不一的親日情結。


留日六年後,曹汝霖學成歸國,就職於新成立不久的商部。在商部,他因參與中國和日本的東三省會議而結識袁世凱,兩人雖地位懸殊,卻從此訂交。服務於清朝的幾年間,曹汝霖拔擢之快,令人眼花繚亂:極短的時間裡,他竟由商部的實習幹部,升任為外務部左侍郎。這其中,既有他為人聰明圓滑之故,也和他的幹練精明不無關係。如中日在東北發生摩擦時,他作為特派員前往東三省調查,回京後向朝廷條陳十事。比如他認為日本雖然在向東北移民,但由於甲午中日戰爭後日本還未恢復元氣,中國理應趁此機會有所作為。東三省地廣人稀,土壤肥美,每縣所轄地盤比內地大許多倍,政府理應將這些縣份划出一定區域,招募內地有志青年,移民屯田,寓兵於農,以此防衛地方。同時應多辦工廠尤其是紡織廠,自足之外還可換取外匯。東三省的鐵路一向由俄國和日本控制,中國只能認清現實,多造公路作為補救。應該說,這些提議確有可取之處,只是行將就木的清王朝忙於剜肉補瘡,根本無暇顧及。


武昌起義後,大清王朝以令人錯愕的方式退出歷史舞台。作為前清高官,曹汝霖在做了短期的律師後,被一直賞識他的袁世凱起用。據曹汝霖回憶,民國建立後,成立了司法部,並新訂律師條例。曹汝霖留學日本時,其專業即為法律,於是請求領取了律師證書,編號為一號。曹晚年時還頗為自得地宣稱:「知道我以侍郎做律師,區區之名,不脛而走,從此門庭如市。」律師沒做幾個月,袁世凱先是委任他為議員,旋即又任命他為外交部次長。當時的外交總長陸徵祥體弱多病,部務實以曹汝霖擔綱。此後曹汝霖又升任交通總長,兼署外交總長。袁世凱死後,曹汝霖在段祺瑞內閣擔任交通總長及交通銀行總經理,嗣後又兼署財政總長。在錢能訓內閣,曹汝霖再次出任交通總長。可以說,在清末民初的官場上,曹汝霖的仕途一帆風順——33歲任副部長,39歲任正部長。很顯然,如果不是突如其來的五四學生運動,以曹汝霖的資歷、人脈和能力,完全有可能爬到如政府總理等更高的位置。


但歷史沒有假設。命運與時代的峰迴路轉,常常如此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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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運動開始後,學生火燒趙家樓,漢奸曹汝霖的家被付之一炬。


這把火可能燒醒了曹汝霖,之後致死也不為日本人服務。


一把大火燒醒了大漢奸曹汝霖,晚年至死不給日本人做事!



曹汝霖(1877—1966),祖籍浙江。


他被定義為著名賣國賊的淵源之一,可以追溯到1905年。


這年的11月17日,中日兩國全權大使奕劻、小村壽太郎等在北京就東三省條約事宜展開談判,袁世凱作為中方代表之一參與其中,而「日本通」曹汝霖是作為袁世凱助手身份出現的。


這次談判簽訂的《會議東三省事宜正約》和《附約》,其實就是將日本已暗自侵吞的利益細化與公開化。1913年袁世凱就任大總統後,曹汝霖便從顧問變成了外交部次長,一屁股坐到了對日外交的火山口上。


1915年1月18日,日本提交了公然印著軍艦、槍炮的文件(就是當時稱為賣國的「二十一條」)。


曹汝霖在回憶錄《一生之回憶》中對這段歷史記述道:「此次會議,我與陸子興(章宗祥別號)總長,殫精竭力,謀定後動……日本提之二十一條,議結者不滿十條;而第五項辱國條件,終於拒絕而撤回。會議結果,雖不能自滿,然我與陸總長已盡最大努力矣。」「世人對此交涉不究內容,以訛傳訛,盡失真相。」


1915年5月9日,曹汝霖等將「二十一條」親送日本公使館時,曹汝霖也是「余心感凄涼,若有親遞降表之感」。


五四運動前,曹汝霖集交通總長、財政總長、交通銀行總理等數職於一身,是北洋政府權重一時的政客。

1919年的巴黎和會上,由於部分列強與日本事前簽署了密約,協約國公然將戰敗國德國在山東的權益轉讓給日本,激起中國人民的強烈不滿,從而引發了具有劃時代意義的五四運動。當時,交通總長曹汝霖因負責把部分權益讓予日本,與貨幣局總裁陸宗輿及駐日公使章宗祥並稱為「三大賣國賊」。五四運動中一句著名口號即是「外爭國權,內懲國賊」。「五四」當天,學生遊行到趙家樓曹宅,曹汝霖躲了起來。學生誤把當時在曹宅的章宗祥當成曹汝霖,痛打章氏一頓,並放火燒了曹宅,此即火燒趙家樓事件。後來,一些學生被抓,事件演變成大規模的罷課、罷工及罷市。6月10日,曹、陸、章三人被免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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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過後,曹汝霖先在醫院躲了幾天,後搬到北海團城(當時由京綏鐵路局看管)暫住。曹在這裡足不出戶,每天以寫字打發時光,還改了個名字叫「覺廠」,有點閉門思過的意思。


五四運動時,曹汝霖42歲。


此後,他沒再任過要職,似乎也沒有東山再起的企圖,而是熱衷於慈善活動。每年冬天,曹家都向拉洋車的車夫施捨100套棉衣。施捨的方式也比較特別,每次由家裡當差的抱著幾套棉衣出門,看見街上有衣不蔽體的車夫,便雇他的車,拉到僻靜的小胡同,叫車停下來,施捨給車夫一套,然後再去物色下一個對象。據說,這個辦法可以避免棉衣被人冒領,曹家還經常向人施捨棺木。


上世紀20年代,由曹汝霖發起,共有20多人出資,在阜城門內白塔寺溝沿建了一所醫院,取名中央醫院。醫院落成並買進所需醫療器材後,尚餘20萬元,存在由曹汝霖代管的新亨銀行。中央醫院屬於慈善性質,用這20萬元支撐醫院的開支,窮人來看病,一概不收醫療費。


後來,新亨銀行倒閉,醫院所剩的幾萬元,改存匯業銀行。匯業銀行歇業後,又改存中南銀行。曹汝霖一直擔任中央醫院的院長、名譽院長等職,經費方面都由他籌措,冬季用煤也由他任董事長的井陘正豐煤礦公司供給。只有他到醫院時,由醫院給他的汽車灌滿汽油,這就是他從醫院得到的全部報酬。


曹汝霖主持中央醫院達十餘年,日軍侵佔華北後,曾想強佔這家醫院。曹去找日軍交涉說:「這家醫院原來是私人經營的,而且是慈善性質。」日軍方罷手。日軍接管了協和等醫院後,一些名醫如鍾惠瀾、周華康等不願為侵略者賣命,紛紛被中央醫院網羅過來。醫院的婦產科,也在此時創建,由林巧稚大夫主持。


抗戰勝利後,曹汝霖辭去院長,請鍾惠瀾繼任,他對鍾說:「我本是個外行,維持了十幾年,雖然沒有成績,但幸而沒有大過。日本人在這裡,我不能不頂著名字應付應付。現在日本人走了,還是你們幾位專家多負些責任吧。」新中國成立後,中央醫院由人民政府接管,更名為人民醫院。


一把大火燒醒了大漢奸曹汝霖,晚年至死不給日本人做事!



抗戰期間,曹汝霖曾公開表示要以「晚節挽回前譽之失」,不願在日偽政權任職,不在自己被國人唾棄的歷史上再加上賣國罪孽。


據說日軍在籌組華北偽政權時,一度曾把曹汝霖看做理想人選,但曹汝霖不為所動。後來,王克敏曾給他掛上「最高顧問」的虛銜,王揖唐出任偽華北政委會「委員長」時,又給曹汝霖掛了個「諮詢委員」的空銜,但曹汝霖從不到職視事,也未參與漢奸賣國活動。


北平淪陷前後,日本人特別注意拉攏北洋時期的高官顯宦,如段祺瑞、吳佩孚、袁世凱之子袁克定、靳雲鵬等,但這些人都拒絕了。


曹汝霖晚年在憶及五四運動時說:「此事距今四十餘年,回想起來,於己於人,亦有好處。雖然於不明不白之中,犧牲了我們三人,卻喚起了多數人的愛國心,總算得到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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