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攝影師戴安·阿勃絲和她的早期作品

天下 06-11

1971年，一名攝影師離世了。在她住屋的地下室里，留下了許多裝有其攝影作品的箱盒，其中有著709卷拍攝時間跨度達7年的膠捲，需要大約10年的時間來被官方收集編錄，其中的43卷內容後來得以向外界公開。這間有著不少半透明底片和帶有銀色光澤膠制相片的住屋地址是紐約查爾斯街（Charles Street）29號，沒錯，這名攝影師就是戴安·阿勃絲（Diane Arbus）。

由傑夫·羅森海姆（Jeff Rosenheim）策劃的《戴安·阿勃絲：攝影之始》（diane arbus: in the beginning）展覽目前正在麥迪遜大道（Madison Avenue）上的大都會博物館布魯爾分館（The Met Breuer）進行。展出內容包括100幅由戴安·阿勃絲在暗室中完成的相片。這些作品貫穿了她攝影生涯的前七年，自1956年開始，到1962年結束。也就是在1962年，戴安·阿勃絲在紐約中央公園拍攝了拿著玩具手榴彈的男孩，還將她老舊的35mm尼康相機置換成了方形畫幅的祿來福來相機（Rolleiflex）。

我們從她所標記的第一卷膠捲開始看起，裡面有她初涉攝影所拍攝的第一張照片。

「我想要的是探索未知（All I want is what I don』t know）」是戴安·阿勃絲說過的一句相當有名的話。她所拍攝的照片因此非常關注陌生人和他們的冷淡，這也是讓戴安·阿勃絲這位照片背後的女人成為謎一般存在的部分原因。在Featureshoot網站去年的採訪中，戴安·阿勃絲的外甥、歷史學家亞歷山大·內梅羅夫（Alexander Nemerov）談到了他和已故姑媽的關係：「她離你那麼近，卻又那麼遠。」我們越努力地去走近了解這位藝術家和她的拍攝動機，越會感受到她激烈的反抗。

也因此，想要真正了解戴安·阿勃絲，看起來似乎不應該讓她的作品受到約束，這也是傑夫·羅森海姆在策展過程中所做的事。展出的照片都沒有按照任何時間前後的順序進行排列，它們被一一擺放出來，途經期間的觀眾可以隨意按照自己的意圖來參觀，恰如戴安·阿勃絲曾經的生活哲學。這些吸引我們每個人的照片能讓我們看見自己的影子，告訴我們一些既讓人煩擾又讓人感到美好的事情。

在這裡，年輕的戴安·阿勃絲並沒有成為我們所熟知的戴安·阿勃絲的序幕，而是她的結語。我們帶著後來對她的觀感來欣賞這些早期的作品，如果我們足夠幸運，我們能在其間發現戴安·阿勃絲在為人所熟知前的一些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