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角的前世今生（二）（18歲以下需成年人陪同閱讀

她說，昨天的推文應該取一個名字，叫「童年」。我笑了出來，她問笑啥？我說難道你也學高爾基？回到她的故事本身，確實分為幾個明顯的階段，因為每個階段都有代表性事件。

女主的前世今生（二）

之

暗涌的青春期

喜歡用文字表達的人，情感一般都比較細膩與內斂，她也不例外。雖然敘事的字眼猛烈，那是因為故事中的血肉讓她再次閃回，一樁樁一幕幕，唯有真實才有溫度，唯有溫度才能觸碰到人性中柔弱的部分。

昨晚睡覺前，收到了她的信息。

致失眠

白天，我們和面具生活，

夜晚，我們和自己生活。

—— 黃可

她屬於典型夜行性動物，她說，只有夜晚她才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存在，白天活得很累。而每當夜晚來臨，也是她最孤獨的時候。兩種狀態下的人最容易出狀況：一是太閑、二是孤獨。

孤獨和寂寞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寂寞的人不一定孤獨，孤獨的人一定寂寞。

她問我，「我是不是一個壞女人？道德敗壞？」我笑而不語，她說你的笑已經給出了答案。在一次和她的吃飯間隙，我說：「所有的事情如果都要用道德來衡量，這是個二元世界，非黑即白。恰恰有些故事又游離在二元之間，單用某個標準來劃分，有些問題無解，因為前提的設置太窄。」

故事繼續……

1

我父母在家裡幾乎沒有交流溝通，就像你說的，現在的中國家庭，很多夫妻存在這樣一個明顯現象，可說可不說的，他們選擇不說；必須說的，他們才說，而且是三言兩語。家庭中總有一個是話癆，一個是啞巴，話多的繼續話多，話少的繼續沉默。我家是這樣，我現在看別人家，都差不多。

我媽媽說我和弟弟很多，嘰哩哇啦，我爸幾乎無語。我想他連基本的表達都不會，應該是缺乏說話的能力。心裡想的和嘴上說的——心口不一。所以，我爸基本沒有什麼社交圈子，他只有酒友，吃了酒就發瘋。不僅在家裡，而且在外面。在外面最多的就是和別人爭論一些我看起來非常雞毛蒜皮的事情，很多次，我、媽媽、弟弟從大街上把他「撿屍」回來，他可以直接在廁所里睡到天亮。我們見怪不怪，他早點死，我們早點鬆口氣。我最痛恨這種男人，沒有本事，還要到處逞能，以為自己無所不能，結果只是個屋裡橫。如果他回到正軌，應該是個好父親，可惜他不是。特別是某些方面，對他恨之入骨。

（撿屍：即男生把女生灌醉，再帶走發生性關係。多數玩家認為，撿屍過程與召妓不同，有不可預知成功與否的征服快感。她以此比喻父親爛醉如泥。）

我認識兩三位職業撿屍男性，一位未婚，一位已婚，一位離異，定期或不定期在成都或外地各較有名酒吧外徘徊——撿屍，如以後有機會再來說說他們的故事。

2

我弟弟從初中開始就抽煙喝酒，他喜歡古惑仔，喜歡做老大，在我看來是很LOW的那種，完全沒品。他應該很討厭自己的父親，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一句話，一個人越討厭誰，特別是在親密關係中，他做出的很多事情神似這個被厭惡的對象，而且會無意識地朝著這個對象發展。我弟弟就是，他初中談了3個女朋友，女生不是家庭不管教，就是因為父母離異隔代代替教育，每個人和我弟弟均有墮胎史。我弟的其中一個前女友還因為墮胎次數太多，現在無法生育。作孽！我弟玩得相當開！不是一般的開！他有次帶了兩個女生回家玩3P，要求我給他們拍照，我沒有答應。我在媽媽的房間里，獨自做作業，內心對性其實很渴望。我衝進他的隔斷間打了他一耳光，他沒有還手，他的兩個玩伴嚇著了。我都不知道當時怎麼了，說你們繼續，我來給你們拍照，於是我充當了攝影師。他高中畢業就開始四處晃蕩，沒有固定職業，問他做什麼，他也說不清楚，也不願意說，結交的人來到家裡，很有社會氣息，我不喜歡，很不喜歡。我本想告訴弟弟他的真實身份，但是我沒有，他已經是爛人一個，如果知道後去找親生父母，何必又去禍害別人。（他弟弟我接觸過，江湖味濃郁，煙不離手，一起吃過幾次飯，感覺很忙，不知道在忙什麼。她弟弟有次微信問我，如果對女生無感怎麼辦？我以為他想轉性向，幾番交流下來，才知道原委，她弟弟對一般的性愛已經提不起興趣，因為有溜冰史，估計還在進行中，我問他對什麼感興趣？他的回答讓我不知道如何回復，「可能只有耍器官。」）

3

中考，我成績還好，媽媽為了讓我能進好的高中，到處托關係。每次都帶我去見不同的人，拜訪不同的長輩，後來經常去一個人那裡，說他有辦法。出生在這樣的家庭，我沒有辦法選擇，我唯一的想法就是讀書離開這個家。我現在離開了，真正離開了，每個月回去看他們一次。不知道為什麼，我不太喜歡回家，我也沒有家的概念，更沒有覺得家庭的溫暖，父母只是個名詞。但是，我媽媽對我的學習要求比較嚴格，一直這樣。對我弟弟學習，她很少管，或許是男生，或許是抱養的，我沒有去問她，更沒有求證，我現在能把我自己管好，已經很不錯了，無暇顧及他人。我是不是很自私？通過那位長輩的幫助，我進了一所很好的高中，說句實話，我遺傳了父母的優點，長得略有姿色。（她確實長得漂亮，後面的開掛人生與她的顏值有直接關係）我媽也是，只可惜我爸禽獸一個！

高中階段，我媽經常叫我送一些東西給那位長輩，特別是逢年過節，人之常情。但是，我總隱隱覺得，我媽和他有點問題。有一天，我早上上學前，我媽對我說晚上放學去他那兒吃飯，說是他問問我的學習情況，當時我沒有多想，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平常家宴，我很不適應，又感覺很溫暖。看著他，我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很怪的念頭，幾乎是瞬間的想法，他是我的父親該多好！我媽好像女主人忙上忙下，那頓飯吃下來，我知道他老婆和娃娃在外地，他平均半個月回去看他們一次。我是女生，雖然才高中，我能聞出他們的事情。我媽自從和他接觸後，人的精神狀態變了，我爸不可能看得出來，我弟弟更不能了解，只有我。高二下期很長一段時間，我媽沒有去他那兒，我試著問了一句：「你最近怎麼不去他那兒了？」我媽邊炒菜邊說：「他老婆娃娃來了。」「來多久？」「估計比較長。」我吃著飯，沒有繼續問，我和我媽心照不宣。我想，家裡至少有一個人能夠懂她。可惜，最該懂她的人不在身邊，而在隔壁！

4

進入高中，我唯一的目的就是考大學，離開這個所謂的家。我媽有個特點，雖然屋裡屋外她的遭遇不一樣，她總會把自己收拾得乾淨、素雅。遺傳的作用是強大的，我也是。所以，我在班上比較受男生歡迎，我懂得如何讓自己漂亮，哪怕是穿著校服，我都可以透露出自己的美，而不是千篇一律的學生妹樣子。你要知道，自己的漂亮不僅是漂亮而且要好好利用，我想我有我媽的影子。班上有個男生的數學成績特別好，而我恰恰偏科數學，但不是偏到離譜，我有意走進他，希望和他做朋友，當時只是希望能夠提高分數，僅此而已。為此，班上經常說我們的緋聞，他長得不差，現在殘廢了，之前見過。我從來不向班上任何同學說我家的有關任何事情，有次語文課寫父母恩情之類，我無法下筆，問了身邊幾個同學，也問了緋聞男友的情況後，我炮製了一篇，居然被當成範文。你說諷刺不諷刺？為了提高分數，我也很刻苦，但是以我的能力和對數學的感情，不可能像文科那麼強烈，我必須想法。高三上期，我和他走得很近，看得出來他很喜歡我，放學有時牽牽手，無人的時候摟摟抱抱。通過平時的接觸和了解，以及那篇作文，他和我的家庭完全是兩個樣子，他是個標準的好學生，我不是。準確說我比他早熟，因為我生而不易，所以不能怪我。最開始他是反感我的，因為家庭的教育和父母的影響，他的目標只有學習和考名牌大學，但是時間是個好東西，人會變，而且男人經不起纏繞，如果不是GAY，十個人九個人都會敗下來，他就是那個敗下來的一員。為此，我很快樂，因為沒有享受過愛，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愛，我想是的。但是，我們沒有發生實質性關係，畢竟我還沒有開放到那一步。這種純愛我現在想起來很有意思，或許這就是初戀的味道。我所有的理科難題，他全部給我包了，高中期間，惹了不少女生的嫉妒，嫉妒有什麼用？有次，幾個女生「圍攻」我，借著事情挑釁，其實我完全沒事，因為我經歷的事情和這些相比，算什麼？事後，我在他面前落淚哭泣，他說了一句讓我感動的話，「一輩子守著我。」只可惜，我們沒有最後牽手。我不知道他是否介意我的家庭，我的真實？一切都是演出來的，我是演員，我喜歡薛之謙的《演員》，因為說的就是我。我也知道他是否理解和接受我的父母。我想不會，他只是我的一個跳板，我曾經愛過，只是曾經。我還算好的，班上有同學暗度陳倉，我的生長環境雖然極端，但是我並不壞。

（之後，她補發信息給我，她和初戀並非柏拉圖，男生喜當爹一次，男生找家長借口報補習班，得到一筆錢用作打胎。男生家長非常支持和鼓勵孩子的主動學習精神與動力，並未求證真偽。因為他平時太乖、太愛學習，瞞天過海是順理成章。）

他家庭條件不錯，基本上我們都去他家，他爸媽看我外形和言談舉止，加上他的介紹，認為我是良家少女，哈哈哈。我自己說起來都臉紅，其實我很邪惡。我們的果照現在保存至今，看看照片，以前的他確實帥氣，他婚後我們約過，雖然他胖了，殘了，感情基礎還在，畢竟大家的認知還停留在高中，炮友不必談未來，只可以憶往昔。因為沒有未來，只在當下。他說他婚姻到了無鹽無味的狀態，半年不開張一次。我覺得自己還是非常有魅力和吸引力，一夜7次只是傳說，4次足足有餘。同學會聚過一次，那次大家都帶家屬，他老婆來了，普普通通，可在他的口中卻是：「呆若木雞，死魚般的沉寂。」（她笑得很開心，畢竟成就感的獲得可以來自任何渠道，何況有兩兩比較的前提下，這種刷存在感的方式很直接，也很有效。）

（私密之事，我從不問，當事人說多少我聽多少，因為性愛只是感情的一部分，必須且必備但並非唯一，所以沒有必要深究。）

故事寫到這裡，她也成年了，擁有太多與年齡不匹配的成熟與「智慧」。引號里的詞，我不知道是否貼切，所以打了個引號。更多的細節我沒有披露，因為沒有必要，窺斑見豹能夠感知和體會到她內心的無底深淵，對她而言不僅僅是簡單的沒有安全感可以概括，「生而不易」是我對她的評價，她給我的微信中提到了這四個字，能夠看出，她想了很多，在很多個夜晚。

明天將是她的開掛人生，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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