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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古代女人對丈夫納妾特別歡迎?

天朝十七年九月

風吹起,紫色珠簾微微晃,幔帳下,紫檀木軟榻內一對男女瘋狂擁吻,難捨難分,他們身影在燭光反射下旖旎迷離,房內儘是讓人臉紅心跳的曖昧。

「世子爺……世子……唔唔……」

「曦兒…曦兒…你真美……曦兒…」

「世子爺…唔…」

然而,半掩門縫之外,歐陽清狂渾身僵硬,滿臉錯愕,布滿震驚的雙眼竟是將屋內兩個人的容貌瞧得清清楚楚。

她顫抖的手剛要推開門,裡面傳來的對話聲讓她猛然頓住。

深吻結束後,女子靠在男子胸膛上,他們靜靜擁抱著。

「世子爺,曦兒以後能跟您永遠在一起了,真好!」

「呵呵,傻瓜,本王自從看到你第一眼,便認定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妻,自然會永遠跟你在一起,再者,父母親原本就很討厭歐陽清狂,更何況她如今已是不潔之身,呵,她在這府邸又能待幾時?」

「可……曦兒的心裡還是很嫉妒,我們已經設計讓那幾個地痞糟蹋了她,為何她還要霸佔著世子妃的名義?」

「歐陽清狂那個傀儡已經毫無用處,本王不會讓她繼續做世子妃,曦兒儘管放心。」

「唔……世子爺您真好。」

「沒辦法,誰叫曦兒讓本王如此欲罷不能?」

「討厭~。」

屋內的一對男女正在你儂我儂,門外的清狂終於忍不住,『砰』的一聲,推開門,毫無血色的小臉上滿是憤怒,明眸含著痛苦,控訴男子無情。

「原來…原來居然是你們讓人強暴的我!」

紫檀木紫檀木軟榻上的男女穿著褻衣,屋子裡還殘留著歡愛後的噁心味道,彷彿一把尖銳釘子狠狠扎進少婦心口,強烈痛苦打擊的她搖搖欲墜。

男女並沒有任何驚訝,彷彿早已知道少婦在外面偷聽,面對清狂的憤怒,皇甫逸軒懶懶抬了抬眼皮,沒有任何解釋,甚至連面色都未曾變一下,薄唇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他看著清狂之時,眼裡儘是不屑和厭惡,清狂渾身一震,心痛如絞。

被稱為曦兒的少女則是窩在男子懷中,看似柔弱神情下,一雙細長鳳眼划過嘲弄,在清狂痛恨目光下,她緩緩垂下眸子,掩住眸中得意。

歐陽清狂死死咬著下唇,「若曦,你為何要背叛我?我自認從未做過對不起你之事!」

若曦沉默,皇甫逸軒反倒是神色陰鷙,「莫要讓本王說第二遍,滾出去!」

歐陽清狂被他冰冷聶人氣勢嚇得身子一僵,咬著下唇,指甲深深扎進手心,卻彷彿感覺不到痛,淚眸憤恨瞪著窩在男子懷中的少女。

真的是諷刺呵……一個是自己夫君,一個是她的丫鬟,這兩個人不但在她眼皮底下親親我我,就連她被糟蹋竟然也是他們設計的!

清狂心中全是背叛的憤怒,她死死攥著拳頭,滿目憎恨,「我要去揭發你們!」

她不會原諒他們的,永遠也不!

當她猛地轉身跑開那一瞬,眼淚再也忍不住順臉頰滑落,歐陽清狂狠狠抹了一把眼淚,步伐踉蹌朝外面正堂奔去。

驀地,一個黑影從她身後竄出,朝她後頸上重重一砍,清狂眼前一黑,便倒地不起。

…………昏暗密室內,幽暗閃爍的燭火,在地上投下陰影,冰冷地面上,歐陽清狂緩緩醒來,她目光有一瞬間迷茫,當看清一切後,臉色驟然大變,驚恐的睜大眼睛。

「甚好,是時候該結束了。」

低沉詭異男聲從頭頂傳來,皇甫逸軒一身月白項銀細花紋底錦服,大片蓮花紋在白衣上若影若現,白絲線束著一半以上的頭髮高高遂在腦後,柳眉下黑色眼眸像灘濃得化不開的墨,這樣一個俊美不凡的男子,笑的極其陰鷙。

「呀,你在害怕么?」

女子清脆笑聲傳來,若曦從皇甫逸軒身後走出,掩著唇,幸災樂禍笑著。

清狂壓下內心不安,深吸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冷冷看著他們這對狗男女,「你們想怎樣?要殺我滅口么?皇甫逸軒,就算你不愛我,但你也要想清楚了,若是我有個三長兩短,歐陽家族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誰知,她話剛落,若曦卻忍不住輕笑起來,「你不會太天真了?你前些日子被男子輪流糟蹋時怎沒有歐陽家族的人保護你?你現在名聲盡毀了,怎麼沒有歐陽家族為你出頭?歐陽清狂,你就承認吧,你現在已是眾叛親離,孤家寡人,成為最可悲的人了。」

「胡說!」

清狂臉色一沉,狠狠瞪著若曦,「可悲的是你,你機關算盡也只是一個丫鬟,你永遠也做不了世子妃,永遠也做……」

「啪!」

皇甫逸軒重重一巴掌打在清狂臉上,她被打的頭暈耳鳴,腦袋一片嗡嗡響,緊接著便傳來他冷漠的聲音,「歐陽清狂,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被本王利用的棋子罷了,甚至連傀儡也算不上,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的曦兒?在本王的心裡只有曦兒才是世子妃,你給曦兒提鞋都不配!」

歐陽清狂心下針扎似得疼,看著面前這個對她滿臉厭惡的男子,她一下子紅了眼眶,「皇甫逸軒,你怎能如此對我?我們夫妻多年,難道連半點情分都沒有么?她不過是個丫鬟,我究竟哪裡比不上她?」

「你不配跟曦兒相提並論。」

「皇甫逸軒你太無情!」

清狂揚手就要打男子,卻被他用力抓住,狠狠一扯,她整個人被甩飛了出去,重重撞擊在了冰冷牆壁上,一口鮮血順著嘴噴出,痛的她五臟六腑都抽搐了。

皇甫逸軒站起身,滿臉厭惡的睨著地上的她,「只要你答應遠遠離開天朝,本王和曦兒就可以永遠在一起。」

歐陽清狂心下一沉,猛地抬頭瞪著他,「不可能!我為你生了一個兒子!就算你不愛我,你也不能這般對我,除非我死!」

彷彿感受到母親的悲哀,嬰兒啼哭聲猛地響起,「哇哇——」

歐陽清狂猛地扭頭看去,目光一閃,心口像是突然間被堵住了,難受的她快要窒息!

孩子……那是她的孩子……如今竟要被生父拋棄……忽然,另一個陌生的嬰孩出現在視線中,清狂一愣。

只見,在若曦的手中,懷抱著兩個嬰兒,其中一個是她含辛茹苦生下的寶寶,而另一個陌生嬰孩……若曦似是看懂了她的眼神,嬌俏一笑,「這是我給世子爺生的兒子,他才是世子爺唯一的血脈呢。」

轟……

歐陽清狂心神一震,睜大雙眼瞪著他們,她突然覺得反胃。

自己身子曾被這個狗男人碰過,她就覺得好噁心啊!

若曦很滿意清狂的反應,將清狂的孩子放在床板上,然後溫柔的輕晃懷中自己和皇甫逸軒的兒子,低聲安撫啼哭的孩子,「孩兒莫哭,娘親知道你很痛苦,等你爹爹取出那嬰兒的肚臍血讓你服用之後,你身體的毒便會解開了。」

皇甫逸軒目光看向若曦和懷中孩子的時候,一片溫柔,當目光落在地上啼哭不止的另一個嬰兒身上後,便眉頭一皺,目光頓時冷漠下來。

歐陽清狂渾身無力,聽到若曦的對話猛地一驚。

肚……肚臍血?竟然要取她孩子的肚臍血?不可以!

眼看著皇甫逸軒朝著地上嬰兒走去,清狂心中大駭,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瘋了一般的爬過去,緊緊護住了地上嬰兒,瘋狂揮手,「滾開,不要碰我的孩子!」

皇甫逸軒手一頓,眼裡閃過戾氣,若曦卻是笑的嬌美,她抱著自己的孩子上前幾步,對著歐陽清狂溫柔細語,:「你以為你阻擋的了嗎?你的孩子,註定要被取出肚臍血,只有這樣我的孩子才可以活下來。」

「走開——」

清狂臉色鐵青,死死瞪著皇甫逸軒和若曦,「你們不許傷害我的孩子!不許!你怎麼可以這麼狠,他也是你的親生骨肉啊……」

皇甫逸軒皺眉,乾脆上前一把扯開清狂,卻發現她死死抱著自己的孩子,竟半點也不鬆手,於是冷下語氣,「再不鬆手,就別怪本王不客氣。」

歐陽清狂知道自己不是他們的對手,一下子慌了,她流著淚,仰頭對面前男子哭道:「皇甫逸軒,他可是你的親生骨肉啊,你怎麼可以這般殘忍?你取了他的肚臍血,就等於親手殺了他啊!」

然而,他的一句話卻讓她絕望了。

「只有曦兒的孩子才是本王唯一的骨血,你生的,不配。」

「皇甫逸軒,你好狠的心……」

清狂臉色刷的慘白如紙,唯恐失去兒子的恐懼讓她止不住的顫抖著,她一個勁的搖頭,「我不會讓你們傷害他,我死也不會讓你們傷害我的兒子,我……啊啊——!」

沒有絲毫猶豫,皇甫逸軒面無表情的折斷了清狂手臂,使她不得不鬆了下來,眼看他要拿走自己的孩子,清狂凄厲大喊,呲目欲裂,猛地張口咬上皇甫逸軒手臂,很快嘴裡便充滿血腥,但她仍舊不死心的咬住他,一雙充滿血的眼睛死死的,狠狠瞪著他,如同一隻護犢子的發狂母獸。

掃了眼被咬的血肉模糊的手臂,皇甫逸軒臉上布滿了陰鷙,抬臂一揮,清狂當即就被他的內力震飛出去,再次摔落在地,嬌小的身軀哪裡經得起這般折騰,吐出鮮血後,她再也起不來了,只能赤紅著雙眼,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被皇甫逸軒拎了起來。

她凄厲喊著,「孩子——啊——把孩子還我——還給我——皇甫逸軒我恨你,我恨你!!!」

皇甫逸軒看也不看清狂一眼,利落掏出一把鋒利匕首,毫不猶豫扎進了嬰兒肚臍,匕首快速翻轉,夾帶著皮肉的刀尖抽出來,一個玉碗在嬰兒下方接下了嬰兒肚臍上面噴濺出來的鮮血。

嬰兒在匕首扎進去的那一刻便歇斯里地的哇哇哭嚎,彷彿也是絕望了,死命嚎了一陣鍾便停止了呼吸,整個過程,皇甫逸軒眼睛都沒眨一下,若曦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歐陽清狂猛地愣住……她喉嚨發緊,呼吸一窒,甚至連眼淚都流不出來,只能獃獃的看著地上那一具失去生命的嬰兒,那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此刻卻被親生父親殘忍奪去生命,丟在冰冷地面。

他死了,那她這個做母親的為什麼還要活著?孩子別怕,娘親來陪你了……歐陽清狂深深看了眼嬰兒屍體,眼睛一閉,牙齒狠狠咬上了舌頭。

「啪!」

若曦似是早就知道她要自殺,重重一巴掌扇在清狂臉上,然後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抬高,她睨著清狂,幸災樂禍的笑著,「看到你這般痛苦,我這心裡十分暢快,歐陽清狂,你怎麼也想不到會有這樣一日吧?」

歐陽清狂彷彿失去了痛覺一般,只是冷冷看著她,眼裡彷彿沒有了靈魂,只有空洞和無盡的冰冷。

若曦厭惡的甩開她的下巴,然後站起身,對著一旁淡漠的皇甫逸軒說道:「世子,只有把一對母子的肚臍血和心頭血湊齊,才可以救我們的孩子,肚臍血有了,只剩下心頭血該取了。」

皇甫逸軒一聽,臉上竟是閃過几絲猶豫,皺眉看向了地上的狼狽女子,「若是歐陽家族知道的話……」

他倒是不在乎這個女子的性命,只在乎歐陽家族的那個老匹夫歐陽青天,雖然他們趁著老匹夫離開天朝這段時間對付了歐陽清狂,但老匹夫很快就會從西域回來,以老匹夫對歐陽清狂的過分疼寵,也一定會為她報仇,最後說不定會查到自己身上。

「怕什麼?」

若曦立刻接過他的話,輕蔑的瞥了眼清狂,「歐陽興很早就知道,我才是歐陽家的真正嫡女,她歐陽清狂,不過是個從小替我擋災擋難的傀儡罷了,就算她死了,也不會有一個人為她出面。」

聽到這話,歐陽清狂愣住,怪不得自從若曦出現後,父母對她越來越冷淡,怪不得她無論做什麼都不如若曦,怪不得父母任憑自己被輪番糟蹋也不管,原來,她根本就不是歐陽家族的人!

唯一真心疼愛她的爺爺去了西域,這些人便趁機將她往死里作踐!

爺爺啊,清狂好恨他們!

爺爺啊,清狂怕是不能再盡孝了……對不起爺爺,原諒她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嗚嗚嗚嗚……」

皇甫逸軒看著躺在地上的女子,見她突然狂笑起來,接著又歇斯里地哭起來,她面孔猙獰扭曲,那怪異的臉龐猶如瘋癲了一般,鮮血不斷從嘴邊流出,她彷彿感覺不到生命在流逝,粗啞駭人的哭笑聲在密室上方不停回蕩,不知為何,他忽然感到有些心驚膽戰,說道,「她瘋了。」

若曦冷哼,「不瘋才怪,我們是時候取出她的心了。」雖然看歐陽清狂這幅瘋癲模樣心裡很暢快,但她並沒忘記救自己孩子重要事情。

見皇甫逸軒遲疑,若曦眸色一冷,立刻走到他身邊,柔聲道,「世子爺,我們的兒子時日不多了,難道您要眼睜睜看著我們的孩子死掉嗎?別再猶豫了。」

皇甫逸軒眸子複雜,看了眼若曦和她懷中睡的正香的孩子,臉上的猶豫之色頓時被堅定取代,是的,他絕對不能讓自己和曦兒的孩子有任何閃失,至於別人,他管不了那麼多!

他冷下臉,握住手中剛剛殺死一條小生命的匕首,朝著地上癲狂的清狂走去,「要怪就怪你太蠢,怨不得別人。」

鋒利的匕首猛地扎進了她的胸口,匕首轉動,抽出來的時候,一顆鮮血淋淋的心臟出現在了皇甫逸軒的手上。

握著這一顆還有溫度的心臟,不知為何,皇甫逸軒心裡竟有些奇怪,只覺得這顆心異常燙手,他差一點就要扔出去,見他發愣,若曦緊忙上前拿出玉碗接住了心臟上面留下的血液。

最後,滿臉得意的看著地上那一個被剜除心臟的女子,「歐陽清狂,你現在可以和你那死去的孩子作伴了。」

清狂死死的看著她,眼中卻是深入骨髓的仇恨,赤紅的顏色布滿了黑色眼眸,就像令人膽顫的詛咒一樣,可惜她嘴裡一直在吐血,無法說一個字。

她知道自己要死了,她不甘心,死也不甘心!

她恨恨瞪著青溪和皇甫逸軒,記住這兩張臉,即便是做鬼,也要化為厲鬼來報仇!

「啊——」

凄厲喊聲在密室回蕩,瘋狂扭曲的恨意久久不散。

在那一聲恨極吼聲之後,清狂的瞳孔漸漸失去了焦距,皇甫逸軒看過去,只見她面色慘白,雙目暴睜,神色猙獰扭曲,竟是死不瞑目……

天朝十一年五月

樹影晃動,風聲呼嘯。

精緻不失雅氣的房間內,傳出了嘩嘩的水聲,牡丹屏風後,一名肌膚雪白的少女浸在中浴桶內,細嫩小手捧起水中花瓣輕輕灑在頸肩,水珠順後頸滑過皮膚上那朵梅花胎記,順著滾落後背入桶內,那顯眼的梅花胎記在水珠滋潤下更為清晰唯美,她玫瑰色唇瓣噙著柔柔微笑,猶如那清狂日光,十分燦爛。

少女容貌稚氣未脫便如此精緻,長大後可想而知會有多麼的絕美。

扣扣扣——「大小姐,您洗好了么?老奴給您送衣服來了。」

「恩。」

門被推開,一個面容慈愛的老嬤嬤捧著托盤,繞過屏風,朝少女走來,背對著嬤嬤,少女嘴角笑容加深,那雙星子般的黑眸頓時閃了兩下,如黃鸝般清脆好聽的聲音從玫瑰色唇瓣吐出,溫柔乖巧,「有勞嬤嬤了。」

嘩的一聲,少女從浴桶中站起,花瓣黏在肌膚上,更襯得少女膚如凝脂,彷彿一掐能滴出水來,一頭長到臀部的烏髮漆黑如雲,遮住了她的玲瓏纖細身段。

她張開雙臂,任由老嬤嬤將雪色棉袍穿在她身上。

然而,就在少女低著頭系帶子之時,老嬤嬤突然抽出藏在袖內鋒利匕首,神情驟變,滿目猙獰,猛地刺向少女胸口。

「啊……」

少女故作驚慌抬頭,不經意側了側身子,老嬤嬤刺空,這一刻臉上不再是恭敬,而是神色猙獰扭曲,憤怒低吼,「去死吧!」

緊接著,老嬤嬤攥著匕首再次沖向少女,瞪著少女驚慌模樣,她猙獰笑著,「我要殺死你為三夫人報仇!」

癲狂中的老嬤嬤沒有看到,少女面色雖驚恐,但眼底卻是興奮的光芒。

就在老嬤嬤再一次狠戾衝來時,少女突然不躲不避,閃電般伸出小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用手掌砍落對方手中利器,接著毫不猶豫掐住老嬤嬤後頸用力按在了浴桶內,這一連串動作十分迅速,短短几秒便將形勢扭轉。

「咕嚕咕嚕……」

老嬤嬤神色驟變,立刻驚恐起來,可是她瘋狂掙扎片刻,終究是昏了過去。

少女一把將她甩在地上,然後從浴桶中邁出,徑自來到銅鏡前坐下,她注視著鏡子中的少女,拿起桃木梳子輕輕疏離自己這一頭長髮。

歐陽清狂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膚色雪白,眉如遠黛,目如繁星,唇瓣玫紅,十足一個面容精緻的絕美少女。

然而,當清狂微微勾起嘴角,露出笑容的時候,晶瑩的眸子里,宛如無數顆星子在裡面跳躍,流光溢彩,絕美至極。

望著銅鏡內的身影,少女忽然想起了爺爺常說的一句話:當老天爺為你關閉一扇門時,便會為你再開啟一扇窗。

她覺得,自己的命運便是如此。

清狂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重生,她以為自己死了,當她醒過來時看到這一切還以為是幻覺,後來發現自己身子成了六歲的兒童,直到她聽到爺爺雄厚的笑聲,聞到爺爺專屬的味道,她才徹底明白,原來老天真的給了她一次重活機會!

不可置信,驚喜,震驚,錯愕等等,好多種情緒閃過之後,她冷靜了下來並接受了一切。

她是不幸的,前世親眼看著兒子殘忍死去而無能為力,最後甚至被挖心致死,但她又是萬幸的,因為她重生在了六歲時。

她今年已經十三歲。

從重生到現在已經七年了。

這七年的時間,她借著鑽研醫術的理由不斷的學習認識草藥,配置草藥,並且不斷的改變現狀,不斷讓自己變得強大,她不僅學會了煉製毒藥,擁有了自保能力,更是偷著跟爺爺學了功夫。

七年的時間啊……這個漫長而又孤獨的歲月。

她用了七年時間讓自己變得強大,只為復仇。

世人都道歐陽家族那個經常用醫術救人的女子是少有的菩薩心腸,卻不知,絕美皮囊下是一個心理扭曲的復仇靈魂。

歐陽清狂對自己發誓,她要為殘忍死去的孩子報仇雪恨!

這一世的命運,將會掌握在她自己手上。

那些傷害過她兒子的人們,利用過她的人們,背叛過她的人們,一個個都要洗乾淨等著她呦,她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報答』他們了呢。

少女嘴角笑容十分溫暖燦爛,猶如春日暖芒,但眼底的神色卻比寒冰還要冷。

歐陽清狂慢慢起身,星眸掃過被下過藥物的花瓣洗澡水,柔柔的笑了笑,然後她邁著小巧步伐朝著屏風後面走去,長及臀部的黑髮自然垂落著,隨著她一走一動蕩漾出優美孤度。

老嬤嬤現在已經清醒過來,藥物導致的渾身無力,虛弱癱倒在牆角,她聽到腳步聲,猛地抬頭狠狠瞪著走過來的少女,那模樣恨不得生吞活剝。

歐陽清狂精緻的眉眼彎了彎,唇角的笑容比太陽還要燦爛,「嬤嬤醒了呀,太好了。」

「你這個死丫頭,只要我不死,早晚有一天將你剝皮抽筋為三夫人報仇!」

老嬤嬤惡狠狠瞪著歐陽清狂,要不是渾身無力,恐怕早就撲上來掐死她了,這個看起來柔弱無能的小賤蹄子,沒想到居然對她下黑手!

清狂站在老嬤嬤面前一米不到距離停住,十分委屈的努了努小嘴,凄然欲滴的控訴,「嬤嬤為何這般憎恨清狂,自從嬤嬤去年來到歐陽府,清狂待嬤嬤從來不薄啊,嬤嬤這個樣子讓清狂真的好難過。」

「小賤蹄子,我恨不得你去死!」

「嬤嬤……」

歐陽清狂星眸眯了眯,然後緩緩蹲下伸,拿出小手絹輕柔擦拭老嬤嬤臉上的水滴,絲毫不被老嬤嬤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到,輕聲說著,「嬤嬤是三姨娘以前的丫鬟吧,嬤嬤要為三姨娘報仇這點清狂不反對,但嬤嬤不去找兇手,偏偏要殺清狂……可惜了,我待你那麼好你卻無時無刻想著殺我,真讓我失望呢。」

突然間,清狂目光一動,從老嬤嬤的身上掏出了一塊黃符,上面清楚寫著『東方』連個字,清狂眉梢一挑,眼裡划過一抹暗芒。

東方家族?清狂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東方家族的家主——東方鈺。

她腦海頓時閃出一雙罕見的紫色眸子,那是一個戴著銀色面具的年輕男子,他負手而立,白衣翻飛,即便遮住半張臉,依然能夠看到他近乎於完美的下巴,任誰也會猜想,那張面具之下究竟是怎樣一副絕世姿容。

問題是,他為何要幫老嬤嬤混進歐陽府?他究竟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歐陽清狂忽然覺得,事情並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重活一回,她似乎發現了很多前世並未發現過的東西。

「嬤嬤,你身上為何有東方家族的東西呢?」

她注意到,老嬤嬤的臉上快速閃過一絲慌亂,隨後故作鎮定的因沉下臉,咬牙冷喝,「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告訴你!」

老嬤嬤心下懊惱,若不是想著殺掉歐陽清狂後就能憑藉這東西去東方家族避難,她怎麼也不會將這塊管家給她的黃符帶在身上!

歐陽清狂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嬤嬤不說我也知道,當初你在進入歐陽府之前,恐怕就已經跟東方家族的人都關係了吧,雖然不知道東方家族有什麼目的,但嬤嬤卻是做錯了,嬤嬤要報仇,可以啊,你儘管去跟兇手拚命,但……」

說到這裡,歐陽清狂的聲音一冷,「嬤嬤,你最不該做的便是對我出手。」

老嬤嬤滿眼仇恨瞪著清狂,「是你娘害死了三夫人,你是她的女兒,我殺了你就會讓她生不如死!要怪就怪你不該是她的女兒,你……啊!」

話未說完,老嬤嬤便慘叫一聲,滿臉驚恐的瞪著歐陽清狂,只見她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來的匕首深深扎進了老嬤嬤大腿,也不拔出來,順著大腿深深扎進去,往下豁開了一道十多公分的口子,那動作淡定的就像平時在剪布料一般,鮮血直流,疼的老嬤嬤臉色蒼白,渾身無力反抗。

歐陽清狂手下動作未有絲毫停頓,面上一副惋惜的樣子,「嬤嬤真是太不乖了。」

「你……你……」

老嬤嬤從一開始的憤怒,到現在變成了滿臉驚懼,看著歐陽清狂嘴角噙著美麗笑容卻做著殘忍至極的事情,從心底冒出陣陣寒意,她發現這一年多來竟然從未看清這個少女的真面具!

這個只有十幾歲的少女哪裡是平時溫柔善良的小綿羊,根本就是個魔鬼!

「為了我自己,只好委屈嬤嬤了。」

刀尖猛地往下劃,血肉橫飛,老嬤嬤疼的慘叫連連,清狂忽然抬起小手在嬤嬤嘴裡塞了一個藥丸,頓時,老嬤嬤便嚎不出聲,張大嘴巴,滿目驚駭的瞪大雙眼,最後砰一聲倒在地上。

「呵呵,這樣安靜多了。」

歐陽清狂精緻小臉總是溫柔的笑著,那笑容中還帶著羞澀,彷彿手底下不是在割肉,而是在切豆腐一般,不多時,屍體被分割成一塊塊的了。

清狂還記得,前世的時候要不是外面一個丫鬟聽到她喊救命,恐怕自己早已被老嬤嬤一刀捅死了,那時嬤嬤害怕招來更多人,便竄到門口逃了,臨走時捅了小丫鬟一刀。

想起那個時候的自己,還真是沒用呢,怪不得會被青溪耍的團團轉。

只是她這一世再也不想像以前那樣懦弱和仁慈,往往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前世若不是她不敢下手,那個小丫鬟也不會因為她而死在老嬤嬤刀下。

低頭掃了眼一旁的黃符,前世,她並不知道東方家族也攙和進來,頃刻,清狂眯了眯眸子,嘴角笑意加深,似乎越來越有趣了呢。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隨後丫鬟恭敬無比的聲音傳來,「大小姐,卯時已到,宮內傳來消息說皇上已經在御花園設宴,若再不去的話,怕是皇上和世子爺他們要等急了。」

「恩,我隨後就來。」

聽著外面腳步聲稍微遠去之後,歐陽清狂這才緩緩起身,嘴角挑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她差點忘記,今天可是她和皇甫逸軒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呢。

記得前世也是皇帝安排她和皇甫逸軒見面,當初她對英俊不凡的世子一見鍾情,從此深陷不拔,只顧著掏心掏肺的對他好,卻不知,那時皇甫逸軒心裡對她是極其不屑的。

果然呢,倒貼上趕的獻好,永遠都是最廉價的。

不知道這次再見,會發生什麼事情呢?這般想著,她嘴角的笑容加深。

目光一掃,歐陽清狂挑了挑眉梢,接著開始動手收拾,將地上的碎屍塊聚攏一起,然後掏出一個黑色瓶子,拔出塞子,將裡面白色粉末倒在上面,刺啦聲音響起,很快的,碎屍塊便消失不見,連帶著地上的鮮血都變成了一灘乳白色的液體,隨著一層煙霧升起,地上除了一片看不出顏色的灰塵便再也找不到任何印記。

她滿意的勾唇,接著將瓶子收起,坐在銅鏡面前熟練的將一頭長髮簡單用白色錦緞紮起,然後換上那一件標誌性的純白衣裙,帶上面紗,打開門走了出去。

外面的丫鬟緊忙迎上來,在看到只有歐陽清狂一個人時驚訝了一下,「大小姐,嬤嬤難道沒過來么?」

真奇怪,剛剛她還看到嬤嬤捧著衣服來伺候大小姐梳妝打扮呢。

歐陽清狂愣了愣,睫毛閃動,眨了眨明眸,歪頭看向小丫鬟,嬌嗔道:「不用別人伺候,我有手有腳什麼都能做的呀。」

一聽大小姐這般說,丫鬟心下便有幾分無奈,大小姐總是這樣,什麼事情都要親自動手,不管是梳妝打扮,從來都不用丫鬟伺候,半點大小姐架子沒有,老嬤嬤只怕是被小姐打發走了,不過像小姐這樣的人兒,恐怕是世界少有了。

「時候不早了,我們走吧。」

「是。」

小丫鬟不敢再耽擱,跟著大小姐直接上了轎子。

歐陽府的轎子在去皇宮的大道上行走,後面一群群老百姓紛紛張望,小聲議論著。

「喂,那個就是治好皇上頭痛隱疾的歐陽家大小姐吧?」

「是啊是啊,聽說這個大小姐不但心地純善,從小便聰明絕頂,刻苦鑽研醫術,為咱們老百姓免費治病,她對誰都是溫柔如水,即便是大聲說話都是沒有過,就連看到地上的螞蟻都捨不得不猜踩,真可謂菩薩心腸啊。」

「可不是么,前些日子聽說這個大小姐常常自己身上的財物拿出來救濟路邊的乞丐們,有多少給多少,甚至還把一些吃不飽穿不暖的小乞丐們的病狀治好,不但半分錢沒要,更是給他們扔下了好多的藥材呢。」

「歐陽大小姐可真是咱們天朝的小活菩薩啊。」

「是啊是啊,有大小姐這般心善之人,可真是咱們天朝之福呢。」

「……」

轎子裡面的歐陽清狂聽著外面議論聲,面紗下的嘴角勾起了美麗孤度。

道路寬廣,轎子十分平穩,拿著皇帝特賜的令牌,一路暢通無阻,很快便進了宮門,直奔後花園而去。

此刻,御花園百花爭奇鬥豔,芳香四溢,一群宮女忙碌在前後,紛紛往官員們桌上添點心和美酒,兩排官員的最前面,一身明黃龍袍的老皇帝眉目含笑,也不知被身邊哪個妃子逗得十分開心。

目光環視一掃,除了老皇帝以及一些官員,並沒有看到皇甫逸軒。

「民女參見皇上。」

在人們視線下,歐陽清狂款款而來,對著老皇帝行拜之後,便俏生生站在原地,人們見她帶著面紗,於是一雙雙或好奇,或探究,或深思的目光朝著她射來。

老皇帝看到面前這個十幾歲的嬌小少女,連忙抬手笑道:「丫頭無需拘謹,先坐下去吧。」

歐陽清狂點點頭,在太監的帶領下,蓮步微微挪動,坐到了原本屬於她的位置,正好僅次於老皇帝下面,她先是環視一圈,疑惑的眨了眨眼,問道:「皇上,您不是說世子會來么?」

柔柔軟軟的嗓音裡面還帶著點兒失落,似乎沒見到那人就十分沮喪一般。

老皇帝這才發現,時辰已經到了卻不見皇甫逸軒身影,眉頭微微一皺,對著身邊太監問道:「去看看世子為何還沒有到。」

那太監似是知道些什麼,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啟稟皇上,奴才聽說……聽說世子爺他從早上出去就不見了身影。」

不見了?這傢伙分明就是不願意來相親故意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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