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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富帥總撩我還半夜約我告白,偷聽到他和好友對話才知被利用

高富帥總撩我還半夜約我告白,偷聽到他和好友對話才知被利用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yohi | 禁止轉載

韓文萱第一次到李公館的時候著實吃了一驚,居然還有比姑父的府邸更氣派的院落。南京淪陷,韓文萱跟著姑父姑母,還有表妹又瑛一同前往大後方重慶,暫住姑父朋友家。

文萱母親早逝,父親在前線犧牲。姑姑見她孤苦一人,便遣散了韓公館的僕人,把文萱過繼到自家名冊上。

父親沒了的時候文萱16歲,現在,三年過去了。

又瑛淘氣,剛到重慶就在貼身丫頭阿萍的唆使下溜去了都郵街買香水,家僕們收拾行李,管事的向叔把三人迎進廳堂。

拋光精緻的木傢具被頂上的水晶燈照得極美,房頂又極高,就算小聲說話也能朦朦朧朧地聽見迴音。李公館的丫頭給文萱端來茶飲,把她的視線打斷才讓她回過神來。

李家做茶葉生意,這裡的茶自是滿口沁香。姑父姑母和李家人攀談著,姑母簡略介紹了文萱,李家太太朝她淡淡一笑,四個大人便不再管她,只看她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打量著屋子裡的氣派裝飾。

沒過一會兒,又瑛回來了。李家太太抱了又抱,問她最近可好,她笑得露出兩個酒窩直問正淳哥哥在不在家。李家太太說去了同學家,估計過一會兒便回來。

都郵街好玩兒不?不好玩,真真比不上湖南路。正淳哥哥居然不在家候著,她明明提前了好幾天告訴他自己要來。

又瑛氣鼓鼓地坐下,把買的小玩意丟給文萱。

李正淳是李家三公子,最受他爸媽的疼愛,從小和又瑛定了娃娃親,兩人兒時常在一起玩。不知道他怎麼想,但又瑛是當真的。

大人們漫聊了一會兒,又上麻將桌戰了幾回,李正淳仍未回家。李家太太見又瑛的臉色,忙讓人打電話去把兒子召回家。

直到晚上,正淳才踩著飯點回來。

外面下了小雨,打濕他前額的劉海。他用手隨性一抹,把頭髮順到腦後,露出一雙黑得發亮的眼睛。左手捏著一截煙屁股,懶懶靠在門框上。

「小少爺真好看。」

榮姐,跟著文萱從韓家出來的貼身丫頭,剛滿14歲,盯著門口那個大她七歲的翩翩佳公子出了神。

又瑛佯裝沒見著他,嘟著嘴把所有人的筷子盤子亂擺了一圈。

正淳和姑父姑母問了好,湊到又瑛跟前問她:「你怎麼來了?」

又瑛並不回話,他也不惱,掃了房間一圈,把視線投到文萱身上。

文萱心裡咯噔一下,趕忙把剛才肆無忌憚的眼神移開,低著頭裝作在看手絹上的綉樣。

19歲了,之前一直上的是金陵女校,身邊雖有各式不同的男子,姑父也有心引薦過一兩次,但畢竟都沒太大感觸,並沒有心裡一緊的感覺。

這個正淳,之前也在照片上見得過一次,但照片畢竟是死的,人是活的。那麼高挺白皙的公子哥站在她面前,還盯著她看,文萱感覺自己的頭頂要被自己燙出個圈兒來。

正淳把煙屁股丟到文萱手肘搭著的瓷煙灰缸旁,誰插了個嘴告訴他,這是又瑛的表姐。

李太太和姑母開始聊著兩人誰更大,得出來正淳比她大兩歲。文萱抬起頭和這位對上視線,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神里找到了某些不一樣的東西。

介紹完相互的名字,正淳橫躺在文萱旁邊的花皮沙發上。

李太太怒他,他也不理,一副嬌慣壞了的樣子。李老爺樂呵呵地笑,好像事不關己。但姑母上來勸他上桌吃飯,他倒立刻去了,沒有不給面子。

又瑛當著他的面哼了兩聲,正淳給她夾了個最愛的鹵豬肝後,她就徹底忘了上一秒下定的決心——除非正淳主動跟她道歉,否則絕對不理他。

現在她在正淳耳邊嘴巴一張一合,說著自己的那幫子傻同學。

文萱是吃素的,面前的豬頭肉她聞著味兒都難受,微微皺了皺眉。

喜歡吃的菜又離她遠,站起來撩著袖子夾菜總歸不太好,便默默垂著眼帘扒飯。

過了一會兒,感到眼前有動靜,抬起眼皮一看,正淳把豬頭肉放到對面,換了盤豆腐青菜湯端過來。

文萱想對他笑笑表示感謝,誰知他根本就不把眼神投過來。姑父大聲道謝,文萱這才反應過來,豬頭肉是姑父的最愛。

吃晚飯,正淳又要跑,李太太把他喊住問他上哪,他說去同學家,李太太便要讓他把兩個妹妹一起帶去。

又瑛高興地猛點頭,拽著正淳的袖子撒嬌。正淳為難地翻翻眼,說自己可是有正事要談,女孩子過去不方便。

李太太諷他能有什麼正事,一旁,文萱說自己坐了飛機有點累,就不跟著正淳添麻煩了。

最終又瑛還是纏著正淳帶她出去了,文萱早早回到客房裡休息。

她反覆思量著,剛才那短暫的對視里在正淳的眼神中看到的是什麼,為什麼會讓她感覺他和其他人不一樣。

文萱一直是個喜歡鑽事理的姑娘,她還喜歡觀察人,觀察大家的一舉一動。

看似隱隱約約縮在邊角里不管事,其實每個人嘴上說的和肚子里說的,她都一清二楚。這項技能,在韓敬恆死後才越發得爐火純青起來。

但這個公子哥兒的眼神,卻也讓她洞悉不透了。聽李太太搓麻將時說,已經跟考試院的人說好了,老三一畢業就讓他到考試院工作。

肯定是個混日子的肥差,文萱這麼想,李正淳肯定不會乖乖接受。她這麼想,也這麼期待,但萬一正淳頂了那個差,那他身上的清流就會變成糞水讓她噁心自己的眼神。

又瑛不知幾時回來的,院子里的狗叫得歡,她清脆的笑聲直傳到二樓來。

文萱睜開眼,從床上坐起來,又瑛的高跟鞋啪嗒啪嗒地響,到文萱門口停下,「姐,你睡沒?」

文萱屏住氣不回話,高跟鞋啪嗒啪嗒又走了,隔壁的房門打開又關上。文萱喘了口氣,感到口渴,嗓子眼燒得難受,穿上棉布鞋,悄沒聲息地走下樓梯去客廳找水。

正淳看到一個黑影在移動,他站在樓梯拐角內側故意突然冒出來,把那黑影嚇了一跳。

文萱跌坐在台階上,看到是正淳,放下心來,幸好她沒有受到驚嚇就大喊的習慣。

正淳抿著嘴笑了笑,把手伸到文萱面前,文萱不理他,自己站起來。

「這麼晚還不睡,跑下來幹嘛?」正淳饒有興緻地看著她。

「你呢,大半夜不睡站在這兒幹嘛?」文萱擦過正淳的肩,自顧自地隨手拿起一個水杯。

「那是我用過的。」文萱看了看正淳,放下杯子,穿過玻璃窗透出來的月光讓他看起來如鬼魅般蒼白。

脫去外套只穿了襯衣和窄腿西褲的正淳顯得比平日更纖瘦,畢竟是二十齣頭的男孩,都說男孩懂事晚,他比她幼稚也是不奇怪的。

文萱說服自己原諒正淳不夠尊重的姿態,到茶几上從倒扣的裝飾茶杯里拿起一個。

「要喝水喊王媽好了。」

「大半夜的把人家喊起來不好。」

「思想倒是挺進步的。」正淳坐在台階上,好像要把對話繼續下去。

被黑暗包裹的感覺讓文萱覺得很有安全感,也讓她有勇氣直視正淳的眼睛。兩人一句兩句地搭著話,好像誰都不在意話題的方向,但卻也無意讓話題結束。

正淳點了支煙,火星在黑暗裡閃爍,他示意文萱,後者搖搖頭,「我不玩煙。」

「什麼東西都要嘗試一下,喜不喜歡另說。這是阿鵬從法國帶回來的女士煙,薄荷味的,多有意思。」正淳站起來,走到文萱身邊,「不試試?」

黑暗擁簇起來的安全區被打破了,那點火星移到文萱眼前,讓她清清楚楚望見了他的眼睛。

「你別告訴姑母。」她屏氣,學著他的樣子在煙嘴上嘬了一口,意外地沒任何不舒服的感覺,也沒咳嗽。涼涼的薄荷味醒了她的腦子,正淳的眉眼貼得那麼近。

「這顆痣真可愛。」正淳看著她左臉頰,她臉一紅,垂下眼帘。

是了,她左眼下方,約莫在顴骨的位置有顆小痣,她自覺不夠好看,總想拿水粉蓋住。

正淳看她的神情,一副驕傲又嬌羞的模樣,甚是好玩。

「我跟他們說什麼,我還要請你別跟他們說呢。」正淳把煙遞給文萱,拉開窗戶,從那低矮的窗台上跳出去。走了幾步,又轉過頭看看又瑛,才跑了走。

這麼晚,他會去哪兒?幹些什麼?文萱猜想著。肯定不是吃喝嫖賭一類的事,肯定是有更嚴肅,更重要的事,不然他為什麼要瞞著自家父母?

有了共同的秘密,就有一條暗暗的繩索把他們系在一起,至少文萱這麼覺得。

隨後幾天,文萱跟著表妹四處閑逛,又瑛表面上快活自在的,見什麼新奇東西都要買,哪兒的熱鬧都要湊。

文萱知道她在儘力讓自己不要受正淳不在的影響,她要讓那傢伙看看,沒有他,她也能給自己湊熱鬧。捧著趙大小姐的人多得去了,例如那個家做水粉生意的黃四少。

黃四少也是和正淳一起留過洋的同學,只是二人關係並不怎麼親善。

聽黃四少自己講是因為什麼主義的問題,又瑛懶得想,也想不懂。她覺得這和吃黃瓜還是吃西紅柿一樣,有什麼好爭的嘛?為這個居然可以冷落自己的未婚妻。

又瑛和正淳從小定的娃娃親,文萱覺得只有表妹一人當真。

她頓時覺得自己最近心眼變壞了,一個勁兒地看又瑛因正淳的冷落而難過,心裡居然還有點暗暗的高興。因為她每天都能見到正淳,在深夜,那個玻璃窗前。

重慶的夏天是濕熱的,悶得讓人心慌,這股子悶熱就算是深夜也還猛力十足。

又瑛把她和正淳從小的那些事都講給文萱聽,文萱應付著點點頭。

又瑛問她,「你覺得正淳哥哥怎樣?」

「什麼怎樣?」

「長相、神氣什麼的,就算在南京在上海,咱們全中國,也尋不出第二個這樣的人了吧。」

又瑛帶些自豪的模樣看看文萱。

「但全中國也找不出第二個又瑛啊。」文萱幫表妹順了順頭頂的亂髮,早晨王媽給她梳好的辮子還沒到中午就被她抓亂了。

又瑛高興了,趴在文萱腿上給她念白話詩,文萱想到昨晚正淳說給她念新詩。她看了看外面的天,還很亮,多希望時間快點走,到午夜時分。

這天晚上,或許是又瑛跟她聊了一天的正淳哥哥,文萱莫名地緊張起來。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不自覺地塗了點唇膏,隨後又嘲笑自己,大半夜的做什麼怪。

快到一點,文萱放下看了一半的書。她在南京就已經看了一半,來重慶快一周了,還是看了一半。

她輕悄悄的,連拖鞋擦地的聲音都沒有,就這樣飄下樓。

正淳還沒到,過了一會兒,玻璃窗外的有一絲火光。啪,窗戶被拉開,正淳嘴上叼著煙,一腳跳進來,看著文萱笑。

正淳今晚講了很多,他和其他幾個進步青年辦了個讀書會,有許多事需要更多值得信任的人來協助。

他深深看了文萱一眼,文萱給了他一個若有若無的微笑,「想讓我幫忙就直說好了」。

正淳邀她明天一同去友人家,她欣然同意,隨後正淳又講了幾個笑話,逗得文萱捂住嘴,勾著腰,生怕發出笑聲。

一個重心不穩,身子往旁邊傾。正淳立刻把她攔住,那樣子像是擁抱。

感覺旁邊有人,正淳側身一看,是王媽。她起夜回來聽見樓下有動靜,便下來瞅瞅。看到文萱和正淳聊得正嗨的樣子有點驚訝,而且一向嫻靜示人的韓小姐居然手上夾了根香煙。

文萱雖然看不清王媽的視線,但一下子就反應過來自己手上拿著煙。此時做什麼舉動都不好,只能靜靜站在那兒,等王媽離開。

王媽寒暄了兩句,讓少爺別太晚睡覺,便跩著有些沉悶的步子上了樓。

第二天,文萱從又瑛的眼神里看到了仇視。

文萱想跟又瑛說些什麼,但她很快發現自己並沒有足以構成解釋的文字。

又瑛曾跟她抱怨整整一天沒見著正淳,她當時心裡想著別的,隨口應了聲「我也是」。如果不是這句敷衍了事的感嘆語,又瑛也不會生她的氣。

王媽也是個不安靜的主,明著暗著提示文萱。李家小少爺是趙家的賢婿,她這個外戚不要亂參合。

一群世家子弟們找又瑛出去玩,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一開口就能支配他們所有的人。

這次又瑛沒喊文萱,就算文萱在她眼皮底下吃茶,她也當沒看見一樣徑直走了出去。

姑母和李太太后知後覺,才發現兩個小姐妹鬧了彆扭。

問王媽,王媽說不知道,女孩子家家相互鬧些情緒也是常有的。姑母和李太太這才沒多問。

又瑛囑咐過王媽別多話,她可不想被長輩們認為失了正淳哥哥的寵愛。

都是重慶的公子哥,相互之間誰不認識誰,有幾個猜准了又瑛的心思,直衝到正淳房間找他一同出遊。

結果正淳卻從外面回來了,鬍子也沒刮,青青地貼著下巴一層。臉色蒼白,眼圈烏青,眼珠卻和往常一樣亮。

正淳見著文萱,叫她等他一會兒,洗漱了一同去報社同僚的家中。

文萱看看又瑛,又瑛瞪圓了眼睛,委屈又倔強的神情,看起來像一隻沒得獎勵的小狗。

李太太數落了他幾句,天天在外面忙些啥,連家都不回云云。

但李太太自己也知道,這些話就是說給外人聽聽。兒子不在意,她自個也不在意,倒是又瑛……

李太太看看又瑛,又看看姑母,走上前攔住正淳。

「又瑛才過來幾天,你這做哥哥的應該多陪陪她,又不是外人。」

正淳瞧見一旁的又瑛,撫了撫她的後腦勺,「就因為不是外人,況且最近有要緊事辦,等過了這陣子再說。」

「要過了這陣子我走了呢!」又瑛孩子氣得跺腳。

「不會的,南京現在的局面,你們一時半會兒還回不去。」正淳頗有把握地鑽進自己屋裡,「換衣服了,別隨便進來啊。」

又瑛看看自己的媽,「南京什麼局面?」

姑母笑了笑,「沒什麼,你不用擔心。」

文萱知道南京沒守住,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趙公館裡沒跟著一起上重慶的那些僕人,他們怎麼樣了?給自己餵過奶的曹媽媽回了江寧沒?

她是看報的,她是個進步的小姐,正淳這麼形容她。

她突然感覺在一瞬間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她和又瑛是不同的,雖然沒有又瑛生得美,但她比又瑛進步,這全中國進步的小姐能有幾個。

正淳換好衣服,喊上文萱準備走。

眾人都奇怪,這兩個什麼時候聊上的?姑母好奇問了句,文萱說自己對文學很有興趣,想去會會那些個詩人學者。

李太太打趣,哪來的詩人學者?都是些毛頭孩子,鬼鬼祟祟不知道想幹什麼。

正淳不喜歡鬼鬼祟祟這個形容詞,懶得解釋,拉著文萱要走。

又瑛扯住他,說什麼也要一同去,「真的不是去玩。」

「沒說要去玩兒,我就是去看看嘛。」

無奈下,只得三人一同前去。又瑛自是開心得很,文萱看看正淳,他心事重重的樣子。

感到他人的視線,正淳抬起頭,和文萱對上視線,有些心照不宣的意味。

有些事,他只能和我說,卻無法和又瑛說。

文萱想,一定要儘力幫他的忙,不能辜負他的信任,和愛戀。

他應該是喜歡自己的,如果不是,又何必半夜與她相約?又何必讓她知道那麼多秘密?又何必做出那些挑撥她心旋的動作?

三人一路走著,又瑛耍賴說走不動了。兩手臂一彎,左邊拉著正淳,右邊拉著文萱,身子往後傾,自鳴得意地說這是老牛拖車。

正淳回頭看看她的傻模樣,無奈地笑了笑。

又瑛現在已經徹底原諒了文萱,或者說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恨過表姐了,反正正淳帶她出來玩了,還有什麼不開心的?

她扯著文萱一會兒叫她唱歌一會兒叫她說典故,所謂的典故不外乎是王侯將相的愛情軼事,不過是外國的,聽著時髦。

文萱也喜歡這個表妹,雖然有時某些事會讓她心生嫉妒,但那都是外人的錯,不關表妹的事。

她是個進步的小姐,待人要公平公正。若她今後奪了正淳,必定會給表妹加倍補償。

這三個年輕男女各懷各的心思,終於走到了報社。

上了二樓,一間寬敞的房間里圍坐了七八個人,都是和正淳差不多年紀的男學生。

有一個年紀稍大些、穿著長衫的男人看了看文萱和又瑛,在又瑛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

正淳向各位介紹了兩個女孩兒,向前一步使了個眼色,眾人開始隨意拉著家常,扯扯學校里眾先生的事。

又瑛聽得有味,跟著笑得前仰後合,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正淳哥哥不是要談事嗎?」

長衫立刻說,沒別的事,就是給我們一個兄弟送行,他指了指一旁臉上有點雀斑的男子。

「那一開始幹嘛不讓我來?」又瑛沖著正淳皺皺鼻子,正淳笑了笑,看看對面一個男孩。

男孩走到又瑛身邊,說帶她去看看報社旁邊新開的西洋脂粉店,那是他家老表開的。

又瑛興沖沖地去了,走之前跟眾人說等她回來帶糕點,正淳點點頭。

又瑛一走,房間里的氣氛瞬間變了個樣。

正淳把椅子一拉,讓文萱坐到他們中間來。文萱的心怦怦跳著,這是第一次坐在這麼多男孩子中間。

長衫把事情經過簡略地跟文萱講了一遍。

大致是,長衫的一個師兄,也就是正淳他們的老師,發起了一個秘密讀書會。

宣揚進步思想,前些日子被秘密逮捕,卻是因為私自印刷小報。

警察隊的線人讓他們速度帶一個有家世,背景清白,跟重慶毫無瓜葛的人來保他出去。

最好是個小姐,以戀人的名義寫個保證書,再交點扣押費用就能出來了。

文萱,韓中將的女兒,身份最適合不過。

這不是件小事,文萱第一次接觸真正的進步人士,「他可是什麼黨派的?」

「不是,你且放心,危險的事我不會讓你去做。」正淳寬慰她,遞給她一本詩集。

告訴她要說的話都在詩集上,一字一句背熟了,兩天後行動。

那本詩集放在文萱的膝蓋上,破破薄薄一本,卻給她帶來神聖的感覺。

電話響了,所有人緊張起來。

長衫快步走到電話前,環顧眾人,鄭重其事地拿起話筒。沒過兩秒,長衫表情松下來,笑了笑。

電話是又瑛打來的,她摸不準自己適合哪個顏色的口紅,不相信那男孩和掌柜的眼光,非要文萱過來幫她挑。

文萱心裡埋怨了下,與正淳和眾人打了下招呼,便下樓前往那家脂粉店。

口紅的顏色沒什麼大區別,這是文萱第一次這麼認為。和那本神聖的詩集相比,小小的口紅又算得了什麼?塗在嘴上又有什麼意義?

文萱心不在焉地給又瑛隨便選了個顏色,匆匆趕回報社,眾人等著她開會呢。

剛到門口,長衫的聲音就穿過竹簾飛出來。

「難怪這麼爽快地找來個小姐來幫忙?原來不是你的又瑛妹妹啊。」

「當然,又瑛怎麼能混進這種事?」正淳的聲音,「再說,她也不適合。」

一片笑聲,混雜著各種意味。

「那你就確定這位韓小姐靠得住?」

「一直靠邊站的人難得被關注,一旦被人拉出來,定是樂得不行。放心吧,你沒看她握著那本冊子的樣子多認真,也不枉我跟她胡扯了幾個晚上。」

文萱那立在最後一層台階上的腳尖慢慢轉了向,像半夜下樓找正淳聊天時一樣,悄無聲息地浮過一層層台階。

終於接觸到地面,她看看手裡的詩集,把它放在一樓的邊桌上,走出了報社。(原題:《進步小姐》,作者:yohi。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眾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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