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夥伴慫恿,吃了新墳前的貢品,回家後就發起了高燒還看見床前坐了一個女人!
人死為重,死者為大,入土為安。
死人是萬萬不能冒犯的,當年我因為淘氣,在一座新墳前搗亂,因此差點丟了性命!
小時候,我是村子裡有名的淘氣王,經常帶著小夥伴們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不是偷人苞米就是偷砸人家玻璃,可謂是無惡不作。
這天,我們幾個小夥伴兒在後山玩捉迷藏,一群人玩到天都黑了下來,這才想起到了飯點兒。
一群人只好往家裡走去,平日里我們都走的大道,可是今晚天已經黑了下來,若是我們走大道的話,回到家要很晚了。
我提議要走小道回去,這樣能節省不少時間。
大家都很贊同我的想法。
幾個小夥伴兒便抄了近道回家,走著走著,不知誰喊了一聲:「那邊有光。」
我扭頭看去,發現我們旁邊不遠處的樹林里有火光閃動,仔細一看,發現是一座新墳,墳前還擺著貢品,貢品兩旁點了兩根蠟燭,剛才這火光就是這兩根蠟燭發出來的。
我本性就淘氣,當時就帶著玩味的笑容問道:「你們誰敢跟著我過去看看。」
幾個小夥伴兒紛紛搖頭,都不敢吭聲。
我得意的笑道:「一群膽小鬼,這都不敢過去。」
人群中的大胖不服氣的說道:「李陽,你要是膽子真大,你就過去把那些貢品吃了,我們就服你!」
當時我的膽子在村子裡算是數一數二的大了,聽了大胖的話,我幾乎都不帶猶豫的,轉身幾步就走了過去。
墳前擺放的不過是一些瓜果貢品,我隨手抓起一個蘋果,在衣服上蹭了蹭,張口就咬了下去。
低頭一看,發現貢品前面還放著兩杯酒,我怕大胖他們不服氣,拿起一杯酒,仰頭呲溜一口就喝下去了,伴隨著胸口一陣火辣辣的灼熱,我丟下手裡的蘋果,得意洋洋的跑了回去。
「怎麼樣,服氣沒有,我不光是吃了貢品,我還喝了酒!」
大胖四處看了看,可能是天黑心虛了,便連連點頭說服氣了。
就這樣,我們幾個人抄了近道便回家去了。
回到家之後,我不知怎麼的就發起了高燒,只記得吃完飯就迷迷糊糊的躺在了床上。
那會兒我膽子大,一個人睡一間屋子。
半夜迷迷糊糊的時候,我看到床前坐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穿著紅色的衣服,頭上頂著紅蓋頭,背對著我,一動不動的。
我那會兒沒多想,下意識的就問你是誰啊,怎麼在我家?
這女人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坐在床邊。
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看到這個穿紅衣服的女人就害怕,一個勁兒的想趕她走,可是任憑我怎麼說,她就是不肯動彈,我氣的想用腳踹他,但是身子一動也動不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到一隻溫熱的大手摸在了我的額頭上,緊接著我娘的聲音傳來:「呀,他爹,娃兒發高燒了,還一個勁兒的在這裡胡言亂語呢。」
當時我立刻反駁道:「我沒胡言亂語,這個女人在咱們家不肯走,我想趕走她!」
我娘愣了愣,四處看了看,說哪有什麼女人啊?
我看著坐在我床邊上的女人,說就在我床前坐著呢,娘你快把她趕走。
我娘聽了,臉色頓時一變,眼淚婆娑的抱起來我,給我裹上厚厚的衣服就出門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我在村裡的大爺爺家裡。
大爺爺是村裡的白事先生,主要負責村子裡的堪輿點穴,白事知賓等喪葬活計。
見我醒了,大爺爺上前摸了摸我的額頭,說道:「燒算是退了。」
我娘在一旁頓時鬆了一口氣。
接著大爺爺問我說昨晚經歷了什麼。
大爺爺是個白髮蒼蒼的老人,一臉的皺紋深如溝壑,雙眼也早已渾濁不堪,但是面色依舊紅潤,說話鏗鏘有力。
我不敢隱瞞大爺爺,如實將我昨晚在床邊看見那個穿紅衣服蓋紅蓋頭的女人的事情告訴了他。
大爺爺聽罷,眉頭頓時一皺,說道:「陽陽,這種事情可不敢瞎說,昨晚你真看到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坐在你床跟前了嗎?」
我如實的點點頭。
我娘從小就疼我,她聽罷這話,眼淚就又流下來了,我爹在一旁訓斥說婆娘家就知道哭,一點事兒都成不了。
「大伯伯,昨晚我看的真真兒的,陽陽床邊什麼都沒有,他不會是發燒燒傻了吧?」
大爺爺搖搖頭,猶豫片刻,緩緩說道:「我看陽陽八成是沾上不幹凈的東西了!」
我爹一直悶不做聲的在一旁抽悶煙,聽到大爺爺這麼一說,他頓時抬頭一臉的緊張。
「啥?」
大爺爺擺擺手,說應該不礙事,應該是哪個小鬼看上我了,想纏著我,讓他給我驅驅邪,叫叫魂就沒事了。
聽大爺爺這麼一說,爹娘才算鬆了一口氣,大爺爺在村子裡素來有威望,他的話一般比較有信服力。
大爺爺所說的驅邪叫魂,我之前見過一次。
鄰村有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孩,自家奶奶上弔死了,長長的舌頭,凸起的眼珠子,這死相被小孩看到以後,當時就把這小孩兒給嚇得屎尿屙了一褲襠,然後這小孩兒從那天開始就變得痴痴傻傻的,見人就知道傻笑個不停。
後來小孩的父母帶著小孩來大爺爺這裡給看了看,大爺爺穿上一身奇怪的衣服,又唱又跳的,沒過一會兒,這小孩兒果然好了。
等小孩兒清醒以後大爺爺問他這麼多天幹啥去了,小孩哭著說一直跟她奶奶在一起了,被他奶奶用繩子綁著到處流浪。
後來大爺爺說,其實是小孩兒的奶奶放心不小小孩兒,死後就把小孩七魂三魄里的一魄給帶走了,七魂三魄少了一魄,小孩兒自然就變成傻子了。
不過我這情況和那小孩兒不一樣,大爺爺要怎麼和我驅邪呢?
大爺爺說讓我父母先回去,等明天再來,保准幫我瞧好。
我父母對大爺爺千恩萬謝一番之後,不放心的看了我一眼,便回去了。
他們回去之後,大爺爺也不管我,說等吃了晚飯再幫我看。
聽大爺爺的意思,昨晚坐在我床邊的是個女鬼,我想想就害怕,一害怕就哪裡也不敢去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大爺爺讓我簡單吃了點飯,吃飯的時候,他抓起一把生糯米,灑在了我的飯碗里,然後給我攪勻了,說讓我吃下去。
看大爺爺毋容置疑的語氣,我儘管有些不情願,最後還是強忍著把這碗夾生米飯給吃下去了。
等到晚上八九點鐘的時候,大爺爺又穿上了一身奇怪的衣服。
後來我才知道,大爺爺以前是道士,他穿的這身衣服就是道袍。
大爺爺在院子里用香灰擺了一個八卦陣,然後讓我坐在了陣法裡面。
接著他便拿出一枚五帝錢,像模像樣的念了幾句咒語,然後拿住一張黃符,刷刷刷幾下,把那枚五帝錢包在了黃符裡面,塞給我,讓我攥著。
然後大爺爺拿著桃木劍,又唱又跳的。
過了一陣子,我忽然感覺手裡的黃符特別燙手,一個沒忍住就將黃符給丟了出去。
「呀,好燙!」
我齜牙咧嘴的說道。
大爺爺面色一冷,低頭看向被我丟在一旁地上的黃符,臉色頓時變得更難看了,因為那張黃符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變得漆黑無比,就像是被火燎過的一樣。
大爺爺抬頭看著我,問道:「你如實告訴大爺爺,你到底得罪了什麼?」
看到大爺爺這麼嚴厲,我當時差點哭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大爺爺過去把門打開,進來三個人。
看到這三個人,我頓時就愣住了。
來的這三個人是大胖的父母和大胖。
不過大胖這會兒臉色通紅,一動不動的躺在他爹的背上,就好像死了一樣。
看到這裡,我更害怕了。
大胖娘進來就哭著喊著讓大爺爺救救大胖。
大爺爺忙說別著急,先說明原因。
大胖娘哭的和個淚人兒似的,一抽一抽的給我們說了事情的整個經過。
昨晚大胖回到家整個人就不對勁兒,一開始他總說自己累,大胖娘也沒多想,就說吃完飯趕緊滾去挺屍。
我和大胖不過是十多歲的年紀,那會兒正是挺能鬧騰的時候,沒想到大胖吃完飯,真的乖乖睡覺了。
今天一大早,大胖爹娘有事出遠門了,心想著大胖這孩子臉皮厚,倆人不在家,大胖去誰家都能蹭頓飯,也不至於餓不著。
結果倆人回到家,看見大胖還在睡,大胖娘覺得不對勁,就過去叫了一下他。
結果大胖娘一碰大胖,發現他的身子像炭火一樣燙手。
一開始他們以為大胖發燒了,就騎著自行車去鄰村赤腳醫生那裡去看了看。
結果到了那裡,又是打針又是吃藥,大胖非但沒有退燒,反而燒的越來越厲害了。
那赤腳醫生見沒了法子了,再加上他也比較迷信,便提議說讓他們來大爺爺這裡看看,興許是撞邪了。
然後兩口子就火急火燎的背著大胖趕來了。
說完這些,大胖爹一抬頭剛好看到了我,便問道:「陽陽你怎麼在這裡,昨天大胖就是和你一起出去玩的,你們去哪了?」
他們這麼一問,我這才想起來昨天傍晚那件事。
大爺爺也看向了我,目光灼灼:「陽陽,實話告訴爺爺,昨天你們去哪了?」
當時我畢竟是個小孩子,本來就壓抑了一天了,再加上看到大胖這個樣子,我頓時就嚇哭了,便哭著道出了實情。
尤其是聽到我吃了那座墳上的貢品,喝了酒以後,大爺爺臉色變得一陣紅一陣白的。
最後,大爺爺氣得狠狠一跺腳:「你給老子闖大禍了你!」
不用大爺爺說,光是看我和大胖的樣子,就知道是闖了大禍了,看著大爺爺生氣的樣子,我嚇得更不敢出聲了。
大爺爺嘆了口氣,說那是做新墳,估計人是剛死沒多久,人剛死怨氣本身就重,我們還在這個時候去動人家的貢品,和人家的酒,加上我們年齡小,身子弱,被鬼纏上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說完這些,大爺爺轉身到屋裡取來一些香火紙錢,打著老式手電筒,讓我引路,去山上一趟,先到到那座墳再說。
我心中又驚又懼,看著大爺爺嚴肅的臉,也不敢說什麼,只好硬著頭皮去了。
大胖娘留下來照看大胖,大胖爹和大爺爺,我們三個人打著手電筒,迎著半夜冷颼颼的風,出了村子一路村北的山上行去。
好在我記性好,根據昨天回來的路,很快就找到那座新墳了。
這座墳不知道被誰建在了半山腰上,樹林里黑漆漆的,慘白的月光透過茂密的樹林星星點點的灑進來不少。
周圍時不時傳來幾聲夜貓子的叫聲,顯得極為的毛骨悚然,要不是一直緊緊拽著大爺爺的衣角,恐怕我早就嚇得腿都軟了。
走到那座墳跟前,大爺爺冷哼一聲,喝道:「跪下!」
我不敢違抗,雙膝一曲,直接就跪在了墳墓跟前,低著頭一句話不敢說。
大爺爺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香,點著之後,對著墳墓拜了幾拜,然後開口說道:「小孩子不懂事,驚了您的大駕,莫要和小孩子一般見識,如今小孩子也吃了教訓了,適時收手就好,對不住,對不住啊。」
說完,大爺爺又一臉嚴肅的看著我,說道:「磕頭!」
我不敢違抗,伏在地上噔噔噔連著磕了三個響頭。
見我磕完頭了,大爺爺又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紙錢,嘴裡還不停的念叨著:「之前按事兒就是個誤會,給您老燒點紙,不夠了回頭再給您燒,大人不記小人過,孩子還小,莫要一般見識。」
說著說著,大爺爺就愣住了,我抬頭看了一眼,便看到了極其詭異的一幕。
打火機冒出的火苗兒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變成了幽幽地綠色,而大爺爺手裡拿的紙錢,卻怎麼燒也燒不著。
大爺爺放下手裡的紙錢,抬頭對著跟前的墳墓好言相勸:「莫要一般見識了。」
反覆嘗試了幾次,依舊無果,最後大胖爹也試了幾次,還是那個樣子。
大爺爺急得團團轉:「這是不肯收啊,嚴重的話,會要了大胖的命的。」
聽到這話,大胖爹也被嚇得不行,忙說大伯你一定要救救大胖啊。
大爺爺思來想去,最後一狠心,彷彿是做了什麼重要的決定,閉眼開始念起了咒語,因為聲音太小,我聽不太清,只能隱約聽到一陣如梵文般的咒語。
過了一陣子,大爺爺重新睜開眼,拿出打火機試了一下,火苗又變得正常了起來,紙錢很輕鬆也被點著了。
燒完紙錢以後,大爺爺不放心又讓我磕了幾個頭,我們一行三人這才下山去了。
回去之後,大胖正睡在大爺爺床上呢,這會兒呼吸已經平穩了許多,面色也恢復了正常,不過還在沉睡中。
大爺爺摸了摸額頭,說大胖的體溫已經恢復正常了,讓他們抱回去就行了,明天應該自會醒來的。
大胖爹娘對著大爺爺感謝了一番,便背著大胖回去了。
等他們走後,看看時間,這會兒已經凌晨時分了。
大爺爺讓我今晚在他家睡了就行,明天我再回家。
大半夜的我也不敢回家,只好跟著大爺爺睡了。
睡覺的時候,大爺爺告訴我,以後見到新墳萬萬不可再上前搗亂了,這次幸虧發現的早,若是發現的晚了,沒準我和大胖的小命就沒了。
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我還沒睡醒,大爺爺家的大門就響了起來。
砰砰砰的砸門聲直接把我吵醒了。
大爺爺問了句誰啊,外面傳來大胖娘的哭喊聲,說大胖出事了。
聽到這話,我騰地一下就坐起來了,大胖又怎麼了?
大爺爺不敢耽擱,披著衣服就出門去了。
我也穿好衣服跟著大爺爺出門去了,開門一看,大胖娘這會兒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和個淚人兒似的,看的我心中一緊。
跟著大胖娘一路小跑的到了他家,剛一進門,一股刺鼻的味道頓時就傳了過來,我忍不住捂上了鼻子。
朝里看去,我忍不住吃了一驚。
昨晚回去的時候,我看大胖的臉色還好好的,今早不知道怎麼回事,大胖的臉竟是變得發紫了起來,臉上死氣沉沉的,竟是了無生機,和我小時候見隔壁李老太太死後的樣子竟是分外的相似!
不光如此,大胖的床前還放了一個臉盆,裡面全是亂七八糟的污穢,想必是大胖嘔吐出來的,剛才進門那股腥臭的味道,想必就是這盆子里的東西散發出來的。
大爺爺上前摸了摸大胖的脈搏,稍稍鬆了一口氣,想必大胖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接著大爺爺便問這到底是怎麼一會事兒,昨晚都上墳前給人道過歉了,回來大胖的燒也退了,怎麼今早又成了這個樣子?
原來,昨晚大胖爹娘把大胖背回來之後,大胖醒了一陣子,醒了之後一直喊餓,大胖娘見他醒了,便高興的說兒子你想吃啥,娘去給你做。
結果大胖說自己想吃香灰。
兩口子一聽這話就愣住了,最後還是大胖爹率先反應過來,說大胖你個混小子,剛一醒就嚇唬你爹是吧,香灰那玩意兒能吃嗎?吃那玩意兒不得噎死你啊!
結果大胖打死就那一句話,一個勁兒的說自己想吃香灰!看大胖的樣子,兩眼瞪的溜圓,一點兒不像看玩笑的樣子。
兩口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不知道怎麼辦好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兩口子總覺得這大胖不像是自己養了十多年的兒子,這個大胖給人一種非常陌生的感覺,尤其是他的眼神,被人一盯就感覺渾身發冷!
最後大胖爹硬著頭皮說你個混小子,趕緊睡覺吧,明天還得下地幹活兒呢!
大胖娘放心不下大胖,於是就到廚房給他擀了一碗麵條,還給加了兩個雞蛋,回來見大胖又睡著了,便悄悄放在了他床頭的桌子上,自己回屋睡覺去了。
結果兩口子半夜的時候,聽到自己屋裡有動靜,開燈一看,兩口子頓時被嚇得半死。
大胖不知道什麼摸黑跑到了他們的房間里,更嚇人的是,大胖這會兒半拉臉慘白慘白的,嘴裡還在不停的咀嚼著什麼。
倆人定睛一看,大胖跟前擺放的,就是平時供奉財神爺的香爐!
而他這會兒正一把一把的從裡頭掏香灰往嘴裡塞呢,臉上抹的到處都是香灰,這也是一開始為啥大胖看起來半拉臉慘白的原因。
看到這裡,大胖爹就氣不打一處來,抄起鞋底啪啪幾下抽了大胖屁股幾下,要在平時,大胖早就裂開嗓子哭了,但今兒個,大胖完全對他爹的抽打不理不睬,就好像挨打的那個人不是他似的。
結合大胖之前發高燒以及怪異的眼神,大胖爹頓時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最後兩口子死拽著,才把大胖給拽開了,然後一人一邊,把大胖死死按在床上,沒一會兒大胖才沉沉睡去。
大胖睡著了,兩口子可睡不著了,倆人合計著,明天說啥也得找大爺爺給好好看看,家裡就這一個獨苗兒,可不能有什麼閃失。
結果早上天剛亮,大胖突然一下就吐除一坨東西來,這東西奇臭無比,熏得倆人差點也跟著吐了出來。
最後倆人看沒了法子了,大胖爹就起床給大胖收拾吐的污穢,大胖娘就去找大爺爺了。
等我們來了,看到的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大爺爺聽罷,也是急的不輕,在屋子裡不停的拉回走動,似乎這個事情對他來說非常的棘手。
最後大爺爺一跺腳,說可能大胖這孩子命里有一劫,看來那新墳里的主兒一時還不想放過大胖了,這事兒我是真沒能力再管了。
聽到大爺爺說管不了了,大胖娘撲通一下就跪下了,死死抓住大爺爺的
大爺爺問哪裡不對勁了?
大胖爹指了指我,說為什麼昨晚吃貢品搞破壞的是李陽,最後遭罪的確實他家大胖呢?
這一點都不符合常理啊!
大爺爺搖搖頭,嘆了口氣道:「這件事已經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想,已經遠不是我所能掌控的了,至於為什麼出事的是大胖而不是陽陽,要等我請那高人來了再說。」
大胖爹點點頭,覺得大爺爺說的有道理,於是倆人便簡單收拾了一下,大胖爹騎上家裡的摩托車,載著大爺爺就急匆匆的走了。
看著大胖依舊昏迷不醒,我有些害怕,沒敢久流,便回自己家去了。
回到家,娘見我回來了,高興的問我是不是好了。
我搖搖頭,說大胖快死了,一想到大胖因為我才變成這個樣子的,我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我娘忙安慰我,說到底怎麼了,快給娘說說。
我只好把昨晚和今早發生的事情一直不落的告訴了我娘。
我娘聽罷,也是一陣後怕,忙安慰我說沒事的,等我大爺爺請來那人,一切都會沒事的。
到了中午的時候,我吃完午飯,聽到爹娘在裡屋吵架,我娘還哭了,好像是因為我,最後我爹說了句「造孽啊」,氣的摔門出來了。
到了傍晚的時候,我才終於收到信兒,大爺爺領著一個道士回來了!
我娘聽了,一臉欣喜的抱著我就去了大胖家。
這兩天我和大胖的事兒早就在村子裡傳開了,大家說什麼的都有,有的說我和大胖被厲鬼纏上了,有的說大胖就是被我害死的,甚至還有的傳言說大胖早就死了,現在附在他身上的是個鬼。
正所謂人言可畏,尤其是農村這種地方,表面上大傢伙兒看起來鄰里之間挺和睦的,一旦你出了事情,真正幫你的能有幾個?
到了大胖家,門外和院子里黑壓壓全是看熱鬧的人,這些人一個個伸長了脖子,都想看熱鬧,但是真正想去幫忙的,卻一個都沒有。
我娘帶著我擠進人群里,見大胖家院子里擺了一張桌子,出了大胖爹、大爺爺和村長李志明以外,還有一個看上去邋裡邋遢,蓄著大鬍子的大胖子。
另一邊,大胖娘正在廚房裡忙活著,她邊做飯邊抹淚兒,想必心裡一定記掛大胖極了。
見我來了,大爺爺忙對旁邊那大鬍子說這就是我說的陽陽。
大鬍子見到我,瞪著眼睛看了我幾眼,說就是你小子惹的事兒啊?
大爺爺在一旁忙說小孩子不懂事,師弟你一會兒就勞煩給這倆娃好好看看吧。
大鬍子揮了揮手,道:「不急不急,餓了一天了,我先吃飯再說。」
後來我才知道,這個大鬍子就是大爺爺請來的高人。
說起來,這胖子算是大爺爺的師弟,早年的時候,大爺爺曾在青雲山林山觀做過一陣子的道士,他這一身看風水驅邪煞的本事就是在哪林山觀學的,不過他沒做多久,算是一個半瞎子,所謂半瞎子使我們這裡的方言,意思就是會一些皮毛的意思。
這大胖子從小一直在林山觀做道士,會的東西自然比大爺爺多很多,同時也精很多。
後來大爺爺告訴我,這大胖子本名張天順,道號一戒,人稱張胖子。
沒過一會兒,大胖娘就把家裡剛宰的雞給燉成湯端了上來。
這張胖子也不客氣,斷過湯盆兒,一個人自顧自的吃了起來,沒過一會兒,一盆香噴噴的雞湯,就被他連肉帶汁兒的給造的乾乾淨淨的。
一連打了三個飽嗝兒,張胖子這才心滿意足的擦了擦嘴,嘴裡叼著一根剔牙棒,瓮聲瓮氣的問了我幾個問題。
無非就是之前大爺爺問我的那幾個問題,張胖子聽罷,說法什麼的都和大爺爺差不多。
最後爺爺說這事兒沒那麼簡單,不然大胖也不會到現在都昏迷不醒了。
張胖子若有所思,最後「哦」了一聲,接著又說道:「那要這麼說的話,估計這墳就他娘的不簡單了,既然這墳是葬在你們村後的,想必一定是你們村裡的人,自己村子裡的人死了,對自己村的小傢伙兒都這麼狠,看來這人生前是個狠辣的主兒啊!」
張胖子頓了頓,又問:「後山那墳,葬的是什麼人啊?」
張胖子這話一出,大爺爺想了想,頓時愣住了,接著看了看大胖爹,大胖爹也是一臉的茫然,再看坐在對面的村長李志明,三個人都有些蒙了。
「不對啊!」大爺爺率先反應過來,「這兩天我沒聽說村裡誰家死了人啊,況且這周圍村子都有自家的祖墳,好端端的誰會把這座墳給葬在咱們村的後山上啊!」
李明志也跟著附和道:「對,大伯說得對,就算是外村的人葬在咱們後山上,不可能咱們一點動靜都沒有啊!」
張胖子笑了,道:「怎麼著,難不成這墳頭兒是它自己長出來的不成?」
李明志身為村長,有外村人把死人葬在自己村的地盤兒,估計他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便起身對著那些看熱鬧的人問道:「各位鄉親們,我打聽個事兒啊,咱村後山上,這兩天你們有誰瞧見過有發喪的葬在那兒的沒有?」
大家一開始是一臉的茫然,接著紛紛搖頭說沒見過。
「怪了!」大爺爺撓了撓頭,「昨晚我和陽陽去的時候,見明明是一座新墳啊,埋了絕對不超過三天!」
「得,咱一個個兒的在這兒干討論也沒個啥結果。」張胖子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繼續道:「咱還是去那座墳上看看去吧。」
於是一行幾個人便上了後山,走了沒多遠,張胖子見屁股後面跟了這麼多看熱鬧的村民,頓時不樂意了:「這麼多人都別跟著,再跟著大爺我不去了。」
張胖子這性子有些怪,但是人是大爺,村長李志明只好把大家都遣散了,只有張胖子、大爺爺、大胖爹和村長以及我,共五個人上了山。
到了山上以後,走了沒兩步就到了那座墳那裡。
遠遠地就能看出來,這墳的確是一座新墳,上面的土都還新著呢。
胖子走近一瞧,見墳前還擺放著前兩天我見到的貢品什麼的,地上還有昨晚大爺爺燒剩下的紙錢。
張胖子左右看了看,又圍著這墳頭左右轉了幾圈兒,低頭想了很久,最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緊接著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極了。
張胖子神秘兮兮地說道:「我猜測不錯的話,你們這八成是被人給陰了啊!」
大爺爺一臉不解地問道:「師弟,為什麼這麼說?」
張胖子哼了一聲,指著樹林說道:「你們看,這是一片樹林是吧,但是你們仔細看看,這他娘的是一片什麼樹林?」
我看了看身旁的樹,這種樹在我們這裡很常見,是槐樹。
「槐樹……?!」大爺爺聽罷,頓時嘴巴張的老大,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樹本屬陰,槐樹更是陰木中陰氣最盛的樹木,墓穴勘點最忌諱的就是周圍有槐木,想不到這墳竟然葬在了這一片槐木林里,這更是喪葬的大忌啊,當初勘點墓穴的人,該不會是什麼都不懂吧?」
張胖子冷笑一聲:「哼,對方不是什麼都不懂,而很精通這個,看這墓穴的位置,平八三五,前槐厚陰,此地必出厲鬼啊!」
「啊?」一開始他們兩個的對話我們聽的雲里霧裡的,聽到最後張胖子說了一句此地必出厲鬼,我們頓時明白了七八分了,難不成這墳里埋了一個厲鬼啊!
「這人他娘的就是想在這裡養出一個厲鬼來,不過這人究竟想幹啥,胖爺我一時半會兒還真他娘的猜不出來。」張胖子抓著鬍子,眉頭緊鎖。
「道長,不管怎樣,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大胖啊。」大胖爹在一旁越聽越心驚,最後忍不住上前對張胖子說道。
張胖子笑笑,說道:「你家那小傢伙兒好說,這個你不用擔心。」
張胖子又咧嘴看向了我,從他的笑容中,我讀出了一絲玩味的意思,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幾步。
「那個小胖子估計是暫時沒啥事兒了,但是這小子吃了人家的貢品,還他娘的喝了貢酒,估計十有八九是跑不了了!」
大爺爺見我害怕,忙護在我身前,說道:「師弟,別嚇著孩子,這種玩笑可不敢瞎開。」
張胖子搖搖頭,道:「師兄啊,看在剛才那盆雞湯的份兒上,我就實話和你說了吧,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這兒養個厲鬼到底是幹啥的,不過這小傢伙兒吃了這裡的貢品,那真是沒跑了!」
「那可不行,你得救救陽陽!」大爺爺頓時不樂意了。
張胖子點點頭,有些不耐煩的說:「救,救,救,一定救,放心好了。」
說完,張胖子便讓我脫掉衣服,給他看看有什麼異常沒。
那會兒雖然我是個小孩子,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脫得一絲不掛的,難免還是會害羞的。
一開始我有些扭捏,最後張胖子不樂意了,一把把我抓過去,三下五除二就把我身上的衣服給拖了個精光。
他把我渾身上下看了一遍,都沒發現什麼異常。
最後他有些不死心,一把抓起我的腳,看了一眼頓時搖搖頭說道:「得,沒救了,死期都寫上了。」衣服,哭著喊著讓大爺爺救救大胖,他們家五代單傳,可不能在大胖這裡斷了!
大爺爺好不容易才勸住大胖娘,並解釋說,他管不了了,但是他認識比他道行更高的人,他可以請那人來幫忙。
聽到這話,大胖娘忙擦了擦淚水,說那咱們現在就去請那人來吧。
這時,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大胖爹忽然開口了:「大伯,有件事兒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
後續請加,WX公眾號:lpguihua(回復 貢品)


※為了保命,祖父讓我娶女鬼為妻,成婚當晚,鬼媳婦說要教我房中秘術
※在劇組燒掉假人道具,當晚一個女人跑到我床上,卻不讓我看她的臉
※在水庫救了一個溺水的女人,她得救了,可是我卻倒大霉了
※家門口不斷出現匿名包裹,竟然都是過世十年之久姐姐的私人物品
※男朋友出軌了怎麼辦,當然是原諒他
TAG:蓮蓬鬼話 |
※女子讓男朋友帶著二哈出去遛了一圈,回家一看後悔了,瞬間人和狗都不要了!
※回家路上看到了一隻骨瘦如柴的狗,走近一看,整顆心都揪起來了!
※主人帶貓咪去沙灘玩,一個小時後,他開始後悔了:走啊,回家了!
※看趣圖,過新年!為了回家,小夥子也是拼了,致敬每一個正在回家路上的人!
※媽媽回家後看著眼前的一切,以為走錯了家門,被嚇了一跳
※今天回家前給妻子買了一萬件年貨,買後仔細看了看,看後流淚
※撿了一隻小奶狗,抱回家3個月後就變了個樣,人人都說我撿到寶了
※回家路上撿了一隻小橘貓,餵養不到兩天時間,我們的噩夢就開始了
※買了只小奶貓送給媽媽,一年後回家一看頓時驚了:這還是貓嗎!
※女子吃飯的時候看到一隻流浪狗,帶回家洗乾淨後,發現賺大了
※女孩花一個月生活費買的貓 剛帶回家就後悔了:這貓太高冷了
※孫子撿了一隻土狗,帶回家養了一個月,鄰居都說賺到了!
※女子出門一個月,回家後看見滿地貓骸,原因讓人不寒而慄!
※男子撿到一隻剛滿月的小奶貓,回家後覺得奇怪,猛地一看卻笑噴了
※流浪狗獃獃的望著前方,女孩看到哭了,帶回家後原來是這樣
※買了一隻藍貓,出差前交給奶奶養,一年後回家一看笑噴了
※買了一隻貓咪,媽媽十分嫌棄,回家後看到這幕瞬間笑噴了!
※男人去接孩子,回家後成了這樣,媽媽的心都醉花了!
※看過這些回家前後的對比,簡直就像換了個頭
※她在我回家的前一個小時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