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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隔壁的嫂子夜裡動靜太大,新婚老公竟因此要跟我離婚……

夏日的午後,曲喬身上只穿著一套白色的韓式小西裝,柔順地長發隨意披散腦後,臉上沒有半點妝容,卻也足夠精緻。

她站在裴玠辦公室的門口,長舒口氣,露出一抹得體的笑容。

而裴玠的助理就坐在門口,辦公室的門是虛掩的,可窗帘卻都被拉上了,著實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助理只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便低頭忙碌著自己的事情,她也沒有多說什麼,輕輕敲了敲門,沒有回應,她便推門而入!

只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一打開門,看到的,竟然會是那樣香艷的場面。

唐雅欣身上穿著的是黑色的蕾絲短裙,貼身的設計將她的身材完全凸顯出來,尤其胸前的波濤,這會兒正貼著裴玠的肩膀。

她坐在裴玠的大腿上,雙手摟住他的脖子,甚至紅唇還隱隱擦過他的耳垂。至於裴玠,他則將寬厚的手掌落在她的腰肢,臉上帶著魅惑的笑,雙眸複雜,看不出神色,但是她知道,現在的裴玠是滿足的,因為在他的襯衫領口,甚至還帶著唐雅欣的口紅印。

她的眼眸微微刺痛,臉上的笑容卻是變得越發燦爛,無意間捋動髮絲的動作,顯得乾淨利落,抬頭挺胸的動作,更是讓她看起來比唐雅欣多了幾分不一樣的味道。

「裴玠……」她啞聲喚著他的名,緊咬下唇,原本紅潤的唇這會兒也微微泛白。

「你來幹什麼?這裡是你想來就能來的地方嗎?」唐雅欣上下打量著她的著裝,眼中儘是不屑。

曲喬不想和她計較,目光灼灼地望著裴玠堅毅的側臉,道:「我有事要跟你說。」

「沒看到我和玠正忙著嗎,有什麼事是現在非說不可的?」她挑釁似的往裴玠的懷裡湊的更近了些。

她只是淡淡地看著眼前的場景,眸中沒有半點波瀾。

她是裴玠的妻子,至少在未來的一年時間裡,她仍舊會是,這樣的場景,早該習慣。

曲喬努力的讓自己鎮定的看著裴玠,眼前的男人眉眼深邃,硬朗的面容如同上帝最完美的雕刻,只穿著一件精緻的黑色手工襯衫,襯衣扣子只扣了幾顆,露出古銅色的堅實胸肌,整個人散發著帝王一般尊貴的氣息。

他仍舊是曲喬最愛的模樣,可他們之間卻再也回不去了,曲喬的心又狠狠的抽疼了一下。

良久,裴玠輕抬眼瞼,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便柔聲撫慰著懷中的可人兒:「你先回去,晚些我再去接你,嗯?」

「好的,那我等你哦!」唐可欣欣然答應,甚至還不忘在他的臉上輕輕印下一吻,便拿上自己的背包轉身離開。

「親眼看見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滋味如何?」唐雅欣在曲喬身邊經過的時候,得意的勾起唇角,輕聲說道。

「我不會跟一個妓,女吃醋。」曲喬臉上的笑意不變。

「你……」唐雅欣瞬間怒了,握了握拳頭,還想說什麼,但感覺到背後裴玠冰冷的目光,還是憤憤地離開了辦公室。

曲喬緩緩的鬆開緊握的拳頭,微微上前一步,語氣不自覺地柔和了幾分:「明天是我父母去世兩周年的紀念日,我們……一起去吧?」

即便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再怎麼平淡,斯人已逝,他們也該去看看才是。

只是,她得到的,只有沉默,顯然,裴玠不會那麼容易就滿足她的這個要求,準確地來說,是不會輕易滿足她的任何要求。

裴玠用骨節分明的手指抽了一張紙巾,便擦拭著臉上的吻痕,動作極其細緻溫柔,那是曲喬從未見到過的。

果然,他的冷漠,也只是對她而已。她不禁扯出一抹苦笑,只不過很快,便被她掩藏起來。

裴玠自然將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卻沒有半分觸動。

他緩緩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隨意地將雙手插在口袋,只留給她一抹冰冷的背影,許久才輕啟薄唇,冷聲道:「你以為你怎麼能那麼順利地進來?」

「什麼?」曲喬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好一會兒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這裡是他的辦公室,尤其剛剛唐雅欣還在這裡跟他做那樣的事情,其他員工不可能不知道,尤其是他的助理,根本就沒有多加阻攔,難道……

「這是我送給你們曲家人的禮物。」薄唇輕啟,他啞聲回應著。

曲喬睜大眼睛瞪著眼前的那個男人,嘴角,更是勉強扯出一抹淡笑,只是其中,卻充滿苦澀與嘲弄。

即便她已經猜到了,可一時之間還是難以接受。

「所以,這就是我輕而易舉就能進到這裡的原因。」她這句話是肯定,而不是疑問。

裴玠只是回頭饒有興趣地看著她,並未有要開口的意思。

話說到這裡,她已經沒有任何留下來的必要。

她發出一聲冷笑,語氣卻是波瀾不驚,不帶半點感情色彩:「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了,你……繼續吧。」

言外之意,自然是不用多說。

裴玠只是冷冷地看著那抹身影,她前腳剛走,便將房門重重關上。

一扇門的距離,可是她卻覺得,像是隔了整個世界。

方才在辦公室裡頭太過失態,她便去衛生間洗了把臉,才選擇離開。

她同公司其他員工站在電梯門口靜靜地等著,腳上的黑色高跟已然成為了一種累贅,雙腿酸痛的厲害,她微微蹙起眉頭,將雙唇抿的更緊了一些。

「裴總。」身後的男人畢恭畢敬地說著,其他人紛紛自動退到另一部電梯,只有曲喬,將脊樑挺的筆直,沒有半點畏懼,更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她退讓的,怕是已經夠久。

裴玠大步走到她的身旁,許久,都未曾有任何舉動。畢竟是在眾人的面前,曲喬還是露出得體的笑容,再沒有過多的言語。

濃密的眉頭緊緊皺起,裴玠那雙深邃的眸底閃過幾分厭惡。心裡頭更是煩亂的厲害。

「消失。」薄唇輕啟,他冷聲回應著。

「什麼?」曲喬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抬頭定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從頭至尾,他都是緊皺眉頭的,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更是冷漠,不帶半點情感。

「樓梯,右轉!」他用命令的口吻說著。

恰好電梯門在這會兒打開,甚至他都沒等曲喬回答,就已經直接走了進去,佔據了電梯前半部分的空間,連一絲空隙都不給她留。

很顯然,她是多餘的。

未等裴玠站定,她便已經轉身離開朝樓梯口走去,淡然的模樣,讓裴玠皺了皺眉。

腳底下突然一扭,鞋跟更是瞬間脫落,疼的她不禁倒吸了口涼氣,將鞋子提在手裡,便扶著牆壁緩緩前行。

裴玠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眼底的厭惡卻是變得越發濃郁。

眼看著電梯便要緩緩關上,就連他身後的助理都有些看不過去了,躊躇許久,虛聲詢問著:「裴總,要不要……」

「記住自己的本分。」裴玠毫不猶豫地打斷他的話,臉上寫滿了不悅,狹窄的空間,氣溫更是迅速下降,壓抑地幾乎讓人窒息。

「是。」助理畢恭畢敬地回應著,最終也就只能保持沉默。

曲喬扶著牆壁小心翼翼地往下走,這裡是十三層,她早已將高跟鞋提在手裡,即便如此,每一步,還是極其艱難。

等她走到公司門口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分鐘之後,裴玠倚靠在車邊,修長的手指將自己的衣袖挽到手肘處,整個人顯得十分不耐。

助理稍稍上前一步,本想上去幫忙,可當他的目光觸碰到裴玠清冷的目光,最終還是退了回去。

曲喬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下個樓梯都能受傷,你這身體還真是嬌貴,既然你不愛鍛煉,那我就幫幫你,從這裡,走回去。」他的厭惡,已經完全表現在他的語氣當中。

她已經是身心俱疲了,實在是沒有精力再去應付他,索性直接忽略掉他,徑直往前頭去。

可裴玠卻根本就不打算就此放過她,冷聲開口:「站住!」

曲喬應聲停留在原地,失落盡顯在眼底,可她卻是盡量讓自己挺直身板,不讓裴玠看出任何的異常。

他從鼻尖發出一聲冷哼,啞聲道:「看來這點路對你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是不是……還不夠?」

輕輕勾動嘴角,她的臉上帶著笑,眸子深處卻閃過一絲傷痛。

「你這又是何必呢,一年,只剩下一年而已。」她緩緩會轉過身,目光灼灼地看著裴玠的側臉,顯得有些無可奈何。

她承認,三年前,因為她的一個電話,讓季嫣然發生車禍陷入昏迷當中,而她,也作為交易,嫁給眼前這個男人。他對自己的痛恨,早已經不是一點兩點。

甚至,她都還沒有看清楚裴玠的動作,她的脖子就被他寬厚的手掌用力鉗制住,力道之大,幾乎要讓她喘不過氣來。

「至少你現在還能走,可是嫣然,直到現在卻還是昏迷不醒,我警告你,最好乖乖聽話,否則我讓你也嘗嘗那種滋味!」裴玠用警告的口吻說著,語氣冰冷的幾乎要冷徹她的骨髓。

「我說了……我……不是……」她想要辯解,可是裴玠卻在不斷地加重手上的力道,讓她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此時的裴玠,只讓曲喬覺得陌生。在他的眼中,充滿了熊熊燃燒的怒火,甚至還有這濃郁的殺氣。

為了季嫣然,隨時,都能夠要了她的命!

心臟像是被刀子重重地割著,痛的厲害,腳上更是鑽心地疼。

曲喬劇烈地咳嗽著,語氣卻是異常地堅定:「我說過了,我從來就沒有對季嫣然下手,這一切都是誤會。」

「你根本就不配叫嫣然的名字!」他歇斯底里,就像是一頭髮怒的獅子,恨不得將她給撕碎。

她的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可還是倔強地說著:「我……我沒有……」

裴玠牙關緊咬,手上的青筋更是暴起,眼眶已經開始泛紅。

她睜大眼睛瞪著眼前的男人,沒有半點要妥協或是求饒的意思。許久,裴玠才緩緩鬆開手掌,慵懶地倚靠在牆邊,深垂眼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大步跨進車內,毫不猶豫地將車門關上,便啟動車子消失在她的面前。

「太太,裴總特地吩咐我留下來照顧你……回去吧。」他顯得有些為難。

她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並未過多言語。

表面上,他是把助理留下來照顧她,實際上根本就是監視,今天她不走回去是不可能的了。

其實他這又是何必呢,如今季嫣然的狀況已經好了許多,他們的婚姻,只有最後一年的期限,便可以各自恢復自由。

只是一年的時間,他都忍受不下去了嗎?

她緊咬下唇,好幾次,腳上的傷,和由內散發出的疲憊,讓她差點摔倒在地,她努力讓自己挺直腰桿繼續往前走。

裴玠要她妥協,她偏不!

透過後視鏡,裴玠將後頭的一切盡收眼底,眼眸深邃,像是蒙上了一層冰霜,想起方才發生的一幕幕,心裡頭更是煩悶的厲害。

漸漸地,便有行人投來或疑惑或憐憫的目光,只讓裴玠越發心煩意亂,索性踩下油門,差點消失在曲喬的眼前。

黑色的轎車就像是一道閃電一般消失在在人流當中,她的身子微微一怔,便再次邁開步子前行。

她想結束這一切,可是腳步卻根本就不受她控制地往家裡的方向去。

終究,窮其一生,她還是要追尋那個男人的腳步。她的感情,早已經漸漸消散,可即便如此,她還是不能離開裴家。

回到家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曲喬只覺得雙腿酸痛的厲害,找出醫藥箱,便給自己處理起傷口來。助理站在旁邊,只是看著。

「怎麼,還不打算離開嗎?」她的語氣當中已然多了幾分惱怒。

即便如今她曲家已經沒落,可也不至於連她的最後一點兒尊嚴都要被剝奪。

助理顯得有些為難,微微張開雙唇,最終還是選擇離開,只是落在曲喬身上的那抹目光,多了幾分複雜。

看著助理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她才皺著眉頭,一瘸一拐地朝裡頭走去。

偌大的餐廳裡頭,濃郁的飯菜香味直接躥入她的鼻尖,讓她覺得越發疲憊。

裴玠的身上穿著寬寬大大的家居服,慵懶地靠在椅子上,著實魅惑。

聽到聲響,他輕抬眼瞼,隨意地將目光落到他的身上,帶著冰冷,同時也帶著幾分戲謔。

或許也就只有她,才知道裴玠究竟是怎樣一個男人吧。

她笑的牽強,只為眼前的景象而覺得心痛。

她的丈夫,將她丟在十幾公里以外的街道,自己卻和家人其樂融融地用著晚餐,即便是現在,留給她的,也只有無盡的冷漠與孤寂。

「啪!」

裴母重重地將筷子拍在餐桌上,落在曲喬身上的目光更是不帶半點掩飾,滿是嫌惡。

曲喬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還是恭恭敬敬地喚著:「爸,媽。」

「別叫我媽,你看看你,哪裡有半點裴家少奶奶的樣子,我們裴家可丟不起這個人!」裴母冷聲說著。

曲喬緊咬下唇,偷偷用餘光瞥了裴玠一眼,可那個罪魁禍首卻像是沒事人一樣,悠閑地吃著碗里的東西,至於旁邊的裴父,雖然沒有多說什麼,可是臉色也是十分不好看。

歸根結底,她今天會變成這個樣子,也不過是因為曲家再不復往日的輝煌罷了。

她只是靜靜聽著,並未多說半句,可是裴母卻並未打算就這樣放過她,仍舊冷嘲熱諷著:「都說醜小鴨最後變成了白天鵝,可那也是因為她本來就是天鵝,可這烏鴉要是想變成鳳凰,就算是用盡了手段,也是徒勞!」

曲喬並不傻,自然知道裴母這話里話外的意思,卻仍舊沉默。

對於眼前的場景,家裡的傭人都已經是司空見慣,直接從她身旁繞過,便將一副碗筷放在餐桌上。

她稍稍向前挪動一步,剛想坐下,裴母卻又開始發難:「都說做人不能忘本,可有些人呢,過慣了上流社會的生活,就漸漸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

曲喬的眼眶微微泛紅,微微抬頭,倔強地對上她滿是鄙夷的眸。

她抬頭和裴母對視著,灼灼的目光當中不帶半點妥協:「當年的曲家,並不比裴家差多少。」

他骨節分明的手隨手拿過手邊的餐巾紙,便細細地擦拭著自己的嘴角。

裴玠向來是個謹慎而又細緻的男人,即便是一塊餐巾紙,他也是疊的整整齊齊,用完後,便揉成團丟到垃圾桶里。

薄唇輕啟,裴玠冷不丁地說著:「既然已經得逞,自然是要好好享受。」

說這話時,他的目光分明是落在曲喬身上的,帶著警告,更多的,還是憤恨。

季嫣然,怕是他一輩子的痛。

裴母雙手環胸,眉間是止不住的笑意,顯然對於裴玠的反應十分滿意。所謂母子同心,曲喬還真是見識到了,可她的心,卻空蕩地越發厲害。

裴母動作優雅地拿起桌上的高腳杯,輕輕搖晃著,酒紅色液體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分外妖冶,也越發模糊了曲喬的眼。

她輕抿一口,杯壁便留下她的唇印,目光似有若無地落在她的身上,盡顯得意。

「我不管你以前是什麼樣子的,既然進了裴家的門,就要守我裴家的規矩。寒月就要回來了,你最好做好自己的本分,別讓我裴家蒙羞,否則……」

「行了,好好的一頓飯,像什麼樣子!」裴母欲繼續說下去,沉默許久的裴父卻突然發話。

即便有著再多的不甘,裴母也就只能乖乖閉上嘴巴,品味著杯中的紅酒,只是猶如利刃一般的目光,卻從未離開過曲喬的身體。

與失落相比,曲喬心中更多的是驚愕。裴寒月……要回來了。

向來裴寒月都是眼高於頂,對於她,更是針鋒相對,只怕她的日子,會比現在過的更加辛苦。

只是從傭人的表現來看,她在裴家的地位,就已經是一目了然了,她怎麼也想不到,如今自己竟然會落到這步田地。

原以為,只要她等,就可以安然度過最後一年的時光,如今看來,只是痴夢一場。

思及此,她的眼底已儘是蒼涼,呆立在原地,不知是去是留,最終還是裴玠極其嫌惡地開口說著:「還不走?」

曲喬的身子一顫,明明心中極痛,卻還是鬆開了緊握的手掌,淡淡地對他們說著:「我先回房了。」

裴母只是冷哼一聲,只有裴父微微點頭,算是回應。

她這才敢轉身離開,只是在不經意間,裴玠便觸碰到她儘是傷痕的掌心,濃密的眉頭不由得緊緊皺起,再沒有半點胃口。

這個女人,還真是一點兒都不識趣!

他隨便擦拭著自己的手掌,便直接起身大步朝樓上走去,只留下一臉愕然的裴母,和平靜的裴父。

偌大的卧室裡頭,在床頭的牆壁上,掛著曲喬和裴玠的婚紗照,照片中的她笑靨如花,依偎在裴玠的肩頭,著實有一種小鳥依人的味道,反觀裴玠,他的臉上雖然是帶著笑的,可是眉眼當中卻是帶著幾分不情願,就好像只是在完成一個任務一般,敷衍的叫人心寒,可偏偏,只已經是那些照片裡面看起來最幸福的一張了。

所謂貌合神離,說的,也許便是如此吧。

她獃獃地看著周遭的一切,只覺得陌生,冰冷更是瞬間覆蓋了她的全身。

沒關係,只要一年,一年以後,她便能夠全身而退了。

思及此,她的臉上不禁勾出一抹自嘲的笑,眼底更是流轉著失落與寂寥。

終究,當年的一切也有她的責任,就當是贖罪吧。

卧室的門是虛掩的,裴玠從旁邊經過的時候,只看到曲喬的背影。

在這兩年的時間裡,這裡表面上是他們的婚房,可是他卻去過的次數卻是寥寥可數,這一次,他竟像是失控一般,大步走到她的身後,只是步子,卻顯得格外沉重。

方才她聽到裴寒月要回來的消息時,神情就有些不對勁,如今更是呆坐在地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情不自禁地,他便聯想到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心裡更是煩悶的厲害。

嘴角微微上揚,他的臉上勾出一抹冷笑,語氣甚至比目光還要冰冷:「怎麼,還未見面,就已經開始想念了?昔日的哥哥變成如今的妹夫,只怕你們心裡都不好受吧,既然如此,又何必不擇手段進入裴家?一個恬不知恥地上門入贅求娶,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這話里話外,曲喬又怎麼會聽不出來。

她將自己的思緒拉回,那個男人的面容迅速在她的頭腦當中描繪成形,又在轉瞬當中消失不見。

明明,她都已經按照裴玠說的去做了,可他這脾氣,卻還是來的莫名其妙。

也對,在她面前,他從來都是沒有好臉色給她的,她又怎麼能指望這個男人說出什麼好話來。

深吸口氣,她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便冷漠回應著:「我連自己的婚姻都做不了主,更何況是別人,你還真是太看的起我了。」

裴玠又往曲喬的方向挪了挪,已經逼近她的身邊,接近一米九的個子在曲喬的面前帶有壓倒性的趨勢,一時之間,讓她覺得壓抑的厲害,卻還是倔強地抬頭對上他冰冷的眸。

他的眼眸,像是千年的古井,深不見底,冰冷的叫人害怕。

許久,裴玠才輕啟薄唇,啞聲回應著:「這麼快就稱他為別人了?曲喬,你還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說說吧,你還有多少手段,是我不知道的?」

「在你眼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手段不是嗎,還是你以為,現在的我,真的過的很幸福?」她挑眉怒視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一次又一次,她的妥協,最終換來的是什麼?

無盡的冷漠與侮辱,這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

裴玠眸中的怒氣又濃郁了幾分,甚至,她都可以看到裡頭熊熊燃燒的怒火。

她在他面前說這樣的話是為了什麼?

他將濃密的眉頭緊緊皺起,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一般,難受的厲害。

此時的曲喬眼中已漸漸變得模糊,他那種窒息的感覺,更是變得越發強烈,只是他卻不願意那是因為她的那番話。

她之所以這樣,也不過是她欲拒還迎的手段罷了,她還真是把他想的太簡單了,以為這樣,就會讓他上當嗎?

他施施然地轉身在旁邊坐下,落在曲喬身上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隻蒼蠅,那樣地嫌惡。

「不幸福又如何,這是你應得的。」他的語氣篤定,隱隱當中甚至還帶著幾分折磨她的快感。

她只覺得整個人越發疲憊,輕嘆口氣,索性選擇妥協。

反正在裴玠的面前,她就從來沒有贏過,不是嗎?

她不無絕望地回應著:「既然你是這麼覺得的,那便是吧。我想你應該沒有閑到有那麼多時間留下來跟我說這些。」

裴玠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目光灼灼地望著她,可曲喬卻是自顧地朝床邊走去。

她是真的累了,多一句,都不想再說。

手腕突然被人拽住,下一刻,她便體會到了失重的感覺,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卻已經是躺在柔軟的大床上了,至於裴玠,只是直接欺身而上,寬厚的手掌鉗制住她的雙手,不讓她做任何的反抗。

不安在曲喬的心裡漸漸放大,她緊咬下唇,警惕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想反抗,卻又不敢。準確地說,即便是她想反抗,也根本就敵不過裴玠的力氣。

他像是發了狠一般,不斷加重手上的力氣,她的雙腳更是被裴玠壓的傳來陣陣疼痛。

「放開我!」她近乎低吼。

裴玠卻是半點都不放鬆,反而拽的越發緊了。

他那張精緻的面容不斷在曲喬的面前放大,眼看著他的唇,便要觸碰到她的臉頰,她的心,竟然沒出息地加快了速度。

突然之間,裴玠便發出一聲冷笑,附在她的耳邊啞聲說著:「我警告你,若是被我發現你和那個男人之間有半點不妥之處,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我的手段,我想你應該知道。」

蒼涼,在曲喬的心裡漸漸蔓延開來。

他的手段,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她心痛的,是裴玠對她的不信任,竟然用這樣的方式,說出這番話。

她的眼中已然多了幾分憤怒,銳利的光直接落在裴玠的身上。

因為方才的拉扯,這會兒曲喬的上衣已經敞開了大半,露出精緻的鎖骨和白皙的臂膀,甚至還能夠隱約看到其他。

她緊咬下唇,雙眼朦朧地望著他,竟讓他多了幾分慌亂。喉嚨在突然之間變得又干又緊,體內的慾望似乎要溢了出來,這個發現,讓他越發地煩躁。

瞳孔收縮,他的眼眸已經越發深邃。深吸口氣,他不斷調整著自己的情緒,最終還是起身,摔門離開。

屬於裴玠身上的溫暖已經抽離,摔門聲更是將她最後一點希冀給打碎。

她和裴玠之間,也就只能到此為止。

夜,總是寂靜無聲的,再有幾天,便是裴氏集團的慶典晚宴,裴玠雖討厭她,卻是將所有的形成都交到了她的手中,表面上說是因為她是裴家人,理應負責這些東西,可實際上卻是想給她找難堪。

向來,裴氏集團的慶典晚宴都是重中之重,只要她有一點做的不好,便是給了裴家人機會,名正言順地給她責問與為難。

站在裴玠的辦公室門口,曲喬深吸口氣,許久才伸手敲了敲門,可是許久,卻都遲遲未有人回應。

過幾天就是晚宴了,她必須跟裴玠確定最後的行程,她總不能踏一場空。

權衡許久,最終她還是緩緩將門推開,紅唇微張,剛想喊裴玠的名字,空中便有什麼東西直直地朝她飛過來。

她急忙側過身子往旁邊一躲,雖然沒有被砸中,可是胸口卻還是被濺濕了,白色的雪紡上衣貼合在肌膚處,格外難受。

她微微蹙起眉頭,很快便又重新舒展開來,剛想開口,目光便觸碰到裴玠神情凝重的樣子。

他站在辦公桌旁,單手插在口袋,另一隻手則是緊握著電話,手背的青筋暴起,可見他究竟有多麼憤怒,就連原本放在桌上的水杯,這會兒也已經變成碎片安安靜靜地躺在地上。

隱隱約約當中,她似乎聽到了紀嫣然的名字,也就瞬間明白了他為何發怒。

能夠讓他如此的,恐怕也就只有紀嫣然一個人了吧。

她的步子稍稍往後退了退,本想等他掛斷電話再跟他談,可想到他惱怒的模樣,還是決定將資料放下便離開。畢竟她不想每次都和他因為另外一個女人而鬧的不可開交。

她沒有言語,直接將資料放下,剛欲轉身,便傳來一陣清冷的聲音:「陳楚!」

他的聲音不大,卻足以傳到門外,坐在門口的助理很快便走了進來,臉上帶著無懈可擊的笑容,美艷當中帶著幾分英氣。

「裴總,請問你有什麼吩咐?」陳楚畢恭畢敬地詢問著。

裴玠施施然在旁邊坐下,慵懶地抬起眼瞼,散發出的目光卻是極其地冰冷銳利。

「你被解僱了。」他的語氣平靜,不帶半點波瀾。

陳楚卻是一臉驚愕,不禁驚呼出聲:「什麼?裴總,我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這麼一個大活人站在你面前還不知道為什麼?未經我的允許,便讓外人進入我的辦公室,這就是你的本分?」他譏諷著。

陳楚看了眼站在她身旁的曲喬,眼中儘是責備與憤怒,急忙辯解著:「裴總,我……」

「出去!」他用命令的口吻說著,不容置疑。

裴玠的決定,向來是任何人都改變不了的,可是現在曲喬卻想試一試。

她大步上前,解釋道:「這根本就不關她的事,是我自己要進來的,你要怪,就怪我就好了。」

她睜大眼睛瞪著他的樣子,還真是多了幾分大義凜然的味道,裴玠勾勾嘴巴,臉上便露出一抹極其魅惑的笑,腳步更是徑直邁向曲喬面前,在離她一米開外的地方戰立。

這會兒曲喬的胸口已經徹底濕透了,裡頭的輪廓顯得若隱若現,帶著無法抗拒的誘惑,即便是裴玠,這會兒也只覺得口乾舌燥,一雙眸子漸漸被慾望所佔有。

他定定地望著曲喬,話卻是對秘書說的:「出去。」

陳楚本想再解釋,可看情況不對,還是只能轉身離開,甚至最後還不忘替他們把房門關上。

不安像是發酵的麵糰一般不斷在曲喬的心裡頭膨脹著,和裴玠對視許久,她竟多了幾分心虛,步子更是悄然往後挪動著。

還沒走兩步,長臂一伸,裴玠就已經緊緊拽住了她的胳膊,稍一用力,一個轉身,她便倒在不遠處的沙發上,身上更是承受著另一個人的重量。

他微眯著眼眸,濃重的慾望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陌生,甚至就連她自己,都已經感覺到了裴玠身體上的變化。可她也明白,自從季嫣然發生車禍之後,他一直在恨著自己,做的每一件事,無非就是想讓她痛苦罷了。

這樣的男人,她根本就不想和他有過多的身體糾纏,腦海中像是放電影一般浮現出另外一幕景象,眼中多了幾分蒼涼,嘴上更是不受控制地說出那番話:「上一次,你和唐雅欣,也是在這張沙發上吧?這次是我,等到什麼時候,又會變成季儼然,這,就是你對她所謂的愛?」

末了,她便緩緩對上裴玠的眸子,目光當中儘是嘲諷。

慾望,從他的眼中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憤怒,用骨節分明的手指鉗制住她的下顎,像是發狠一般不斷加大手上的力道,她幾乎覺得骨頭都要被捏碎了,可還是倔強地和他對視著,不願妥協。

薄唇輕啟,他啞聲說著:「我告訴你,別以為宋行墨回來,就能把你救出去,他是回來和寒月結婚的,至於你……呵。另外,曲市集團已經徹底被我吞併了,沒有裴家,你根本什麼都不是。」

他這話說的壓根半點都不給曲喬餘地,甚至說不上是委婉,與其說是通知,倒不如說是警告。

她不由得睜大眼睛,整個人又驚又怒,淚水更是快要從她的眼角溢出。

話一出口,她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顫抖的厲害:「我已經答應嫁你為妻三年,為什麼……為什麼你還是沒有保住曲氏?」

「沒有人可以左右我的決定,當初答應娶你,只不過是為了安撫生命垂危的爺爺,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讓你還債。至於曲氏集團,早就已經是我的囊中之物可憐曲氏父母去世前竟然還把你和曲氏集團交由我照看……」

「啪!」還未等裴玠說完,曲喬便已經重重地給了他一巴掌。

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滑落下來,潤濕了她耳邊的發,一雙紅唇更是被她咬的近乎蒼白,沒有半點血色。

她原以為自己做這一切,就算得不到裴玠的原諒,好歹也能夠讓曲氏繼續存活下去,可是如今裴玠的話對於她來說無疑是個晴天霹靂,一時之間,讓她根本就無法接受。

她最後牽掛的東西,竟然,就這樣化為了烏有!

「為什麼,為什麼……」她的聲音已經近乎沙啞,身體更是顫抖的厲害,裴玠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卻沒有半點憐憫。

這些,都不過是他忍受的萬分之一罷了,還有更多,在後頭等著這個該死的女人!他的眸中多了幾分狠戾,銳利地像是刀子一般落在

他徑直起身,理了理自己略顯凌亂的衣裳,便冷聲對曲喬說著:「這些,都是你欠我和嫣然的。」

未等曲喬辯駁,裴玠就已經大步離開,只留給她一抹冰冷的背影。

偌大的辦公室裡頭頓時只剩下她一個人,空蕩當中甚至還帶著幾分清冷。

「我沒有,我沒有……」她緊緊拽住自己的衣角,不論是眼眸還是語氣,都帶著堅定。

只是此刻的她,除了自己之後,卻是再無其他。

晚宴如期而至,曲安身上穿著白色的抹肩長裙,露出的香肩在昏暗燈光的照射下,著實有幾分膚如凝脂的味道,只是這樣的美人,此刻卻是孤零零地坐在車上,就連司機都不同她開口說話。

她怎麼會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裴玠安排的,就像方才她詢問司機裴玠去哪了的時候,他也只是沉默。

她用單手撐著下巴,獃獃地看著外頭的景色,眼中是掩飾不住的落寞。

「太太,到了。」司機冷不丁地開口說著,曲喬這才將自己的思緒收回來。

很快便有侍應過來將車門打開,她稍稍提了提自己的裙擺,邁出一雙長腿,便站在酒店的門口。

今夜,是她第一次以裴太太的身份出席這樣的宴會,當然,也有可能是最後一次。

深吸口氣,她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便抬頭挺胸款款朝裡頭走去。

大廳裡頭已經站滿了人,每個人的身上都穿的極其精緻,可見對這場宴會的重視。

曲喬雙手扣在腰間,剛剛站定,原本喧鬧的大廳便立刻噤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帶著驚艷,而更多的,還是笑話和疑惑。

今夜是裴氏集團的晚宴,她作為裴玠的妻子,身邊卻根本就沒有裴玠的影子,這在外人看來根本就是一個笑話,只有她的臉上還是帶著笑容的。

「這麼重要的場合,她居然一個人出現,看來昔日的曲氏千金如今真的是形同棄婦了。」人群當中有人譏諷著。

雖然她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曲喬聽清楚,更何況是周邊的人。

「我還以為是小道消息呢,現在看來是真的啊,真是可惜了。」旁邊有人替她打抱不平。

……

她的身子微微一顫,可是臉上卻還是帶著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她從來就沒有受寵過,她和裴玠之間,更是形同陌路,準確地說根本就是仇人,又哪裡來棄婦這麼一說?

微微勾起嘴角,她臉上的笑容變得越發燦爛,淡淡的目光毫不顧忌地落到她們的身上,分明從他們的眼中看到的驚艷,還有嫉妒。

這會兒曲喬是站在門口的,燈光從背後打在她的身上,讓她的白色絲柔長裙多了幾分光澤,裸露在外的潔白肌膚更是多了幾分膚如凝脂的味道。最最動人心魄的怕是她那雙眸子了,眼眸流轉的模樣輕而易舉地便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不得不承認,今夜的曲喬著實驚艷,即便她已經成為裴玠的棄婦,也還是足夠讓許多富家子弟蠢蠢欲動。

曲喬將那些都看在眼裡,臉上的笑容並未減少半分,反而變得越發燦爛。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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