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科學家海外丟人記：用人工智慧算命，遭西方教授怒懟

導語：技術沒有好壞，技術的好與壞取決於使用者的初心。

中國天才棋手柯傑與阿爾法狗的三番戰已經落下帷幕，人類大敗虧輸的背後多少人驚嘆於阿爾法狗背後的演算法——深度學習技術的高明與強大。

然而很多人並不知情的是，在這場人機大戰打響之前，有一個中國人因為把深度學習技術用在了一個錯誤的方向，讓他本人以及他所在的學校在全世界面前丟了臉，他就是上海交通大學電子信息與電氣工程學院的教授武筱林。

從學術上來看，武筱林教授是絕對有學術功底的，1982年畢業於武漢大學，1988年獲加拿大卡爾加里大學博士學位，後在加拿大麥克馬斯特大學任教授，在眾多高水平的國際期刊上發表學術論文160多篇，也算是計算機領域較為傑出的一個人物。

事情的轉折發生在去年年底，在業內聲譽頗高的武教授，不知怎麼了，做了一項非常詭異的研究——《基於面部圖像的自動犯罪概率推斷》，簡單來說，就是試圖通過看臉來預測一個人犯罪的幾率。

微表情如何成為判斷罪犯的依據？

用深度學習的方法來識別罪犯，武教授是怎麼做的呢？

第一步，找圖。他一共找到了1126個普通人的身份證照片，這些人沒有任何犯罪記錄是守法公民。緊接著，他又找到了730個罪犯的身份證照片，這些人涉及謀殺、強姦、搶劫等罪行。

上方三人是罪犯，下方三人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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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步，他把這些找到的照片混合在一起，把照片大小、亮度和對比度進行統一處理。然後再利用與阿爾法狗相似的「深度學習技術」，對這1856個人進行了「面相分析」。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高大上的深度學習技術，到了武教授手裡和看相算命差不了多少，他把這些人的臉從鼻子到眼睛，從額頭到下巴，都進行了詳細的鑽研，還分析得頭頭是道。最終，在3個特殊的部位看出了端倪——嘴角、上唇和眼睛內角。

分析結果顯示：

1.罪犯上唇的彎曲程度比普通人多23%

2.罪犯兩隻眼睛內角的間距比普通人短6%

3.罪犯鼻頭到兩個嘴角的夾角比普通人小20%。

由此，他得出了一個詭異的結論：假如一個人上唇比較彎，或者兩個眼角的間距比較短，或者兩個嘴角到鼻子的夾角比較小，那麼他就更有可能是一個罪犯。如果不是罪犯，那麼在未來犯罪的幾率也更大。

在這篇論文的最後，他寫道：「實驗的結果十分驚人，這個方法的識別準確率高達90%。」

深度學習看相術備受質疑

看完這個研究。領域內的許多同行都表示很奇怪：一個人的面部表情隨時都在變化，尤其是嘴唇的弧度和嘴角的角度，是非常容易改變的，武教授的實驗方法真的合理嗎？

人像識別在人工智慧時代越來越成為社會關注重點。針對武筱林的研究是否科學與應用前景，中國政法大學刑事司法學院教授曲新久表示，該研究成果「在法律上不具有參考的意義」。

「在刑事偵查中，公安機關早已採用圖像識別技術尋找犯罪嫌疑人，但這種『面部識別術』僅僅用於鑒定某個人的身份，在法律上，根據嫌疑人的長相特徵來判定犯罪的可能性大小是不被允許的。」曲新久說。

把人臉特徵作為判斷犯罪的依據不具有科學性。從論文本身的研究方式來看，這是一種單純的數據挖掘和探索，即從數據直接關聯標籤，但數據與標籤之間不存在有力的理論支撐。

再說了，目前不論是犯罪學理論，社會學理論還是遺傳學理論，都普遍公認的一個事實：一個人之所以犯罪，影響最大的是經濟原因，其次是遺傳原因，與相貌並沒有任何關係，對於這些基本知識，武教授怎會不知情？

假如武教授對這些都知情，卻依然執意要搞這項「看臉定罪」的研究，那只能說，這筆科研經費太好賺了。

國外專家齊聲罵 這特么就很尷尬

如果說在國內影響較小也就罷了，關鍵是，2016年11月，武教授竟然把他這篇論文上傳到了極具國際影響力的預印本平台arXiv上面，這丑就丟大發了。

由於論文的質量如此低劣，引來眾多西方學者的批評甚至責罵，美國常春藤名校康奈爾大學的科研同行巴特?塞爾曼在給武教授的信中說：「我是來敦促你撤稿的，這是一項可恥的工作，一些人可能恰恰因為長相與眾不同，而更容易被判定有罪。」

保加利亞科學家亞歷山大·托多羅夫斥責道：「和相貌有關的歧視應當被譴責和消除，而非被擴大。」

與此同時國外的社交媒體上，圍繞這項研究的爭論也開始發酵大多是攻擊性的言論，說這名中國科學家的研究玷污了科學之名，刷新了「發論文」的門檻下限。

在這期間來自世界各地的人，斥責他的研究是「對社會的不負責任」，是「偽科學」的聲音也不絕於耳。

對於武教授的不作為，今年5月6號，事情鬧得徹底不可收拾——美國谷歌公司人工智慧部門，著名的研究員布萊斯，在讀到了武筱林的論文之後，拍案而起，怒寫兩萬字長文——《相面術的新外衣》。

這名美國科學家用相當激烈的言辭，指出了武筱林研究中所有的錯誤，並說到：「武筱林的研究試圖證明人生來有高低貴賤之分。」他警告人工智慧技術，深度學習技術不能用來助長歧視和增加社會矛盾，還要求武筱林儘快把稿子從平台上撤下。

經此之後，一個學術不端的中國教授的形象，徹底進入了國外普通民眾的視野，大量針對武筱林及其所在學校的貶低言辭隨之而來。

除此之外，許多即將畢業的上海交通大學的學子，也對武筱林表達了憤怒，因為武教授不負責任的研究，降低了上交大在國外的聲譽，會對他們申請國外學校造成極大的負面影響。

那時正好是上海交大建校120周年，武教授靠這篇論文，把上海交大120年來辛苦樹立的校譽，好好的抹黑了一把。

中國學術研究太浮躁，不應該走捷徑

當谷歌的AlphaGo在全世界面前，展示除深度學習的巨大潛力時，武教授用自身鮮活的例子證明了，深度學習技術的強大與否，完全看人賦予它的用途和意義。

今天在國外人工智慧領域，提起武筱林這個中國人的名字，也可謂很不光彩了，當然，盟盟君再次強調，我毫不懷疑武教授擁有深厚的學術功底，只是認為他，做出了與他能力不符的研究。

這也讓人聯想到，近期中國學術界發生的一系列醜聞：2015年3月，英國現代生物出版集團，宣布撤銷41篇來自中國的論文。同年，施普林格出版集團宣布撤回64篇中國作者的論文。

到了今年4月，發表在世界著名雜誌《腫瘤生物學》的，來自中國的107篇論文，因涉嫌同行評議造假被一次性撤回，涉及的單位和機構多達125家，無數國內媒體哀嘆是中國之恥。

這樣的事情在中國如此常見，以至於形成了一股風氣。之所以會產生如此多的低質量論文，很重要的一個目的，就是為了騙取科研經費。

而身為行業頂尖人物的武教授，能做出如此有失水準的低質量研究，其動機又是什麼？

假如學術圈內，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撰寫低質量論文的人越來越多，甚至業內最頂尖的，最具權威的人物，也開始這樣做。那我們就不能不試問：想活得光明磊落還能不能做科研工作者？

來源:南方都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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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6月16日—18日 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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