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童節?‖成長吧！少年

成長吧！ 少年

——寫在兒童節前夕

今夜，窗外清風徐來，蛙聲一片。

過完這個兒童節，你就是翩翩少年！看著你恬靜的少年的睡顏，共處的時光畫軸一樣展開。

你呱呱墜地，那樣小那樣小的一個小人兒。

你在草地蹣跚向我走來，我張開雙臂慢慢後退。

你站在簡易摺疊桌子上哈哈大笑，我心驚肉跳奔過來。

你體弱多病，無論白天黑夜，我心急火燎送你去醫院。

——你這折磨人的小人兒！

後來，你就成了我的小尾巴。

我在教室上課，你在窗外爬樹；

我在操場散步，你在綠化帶用彈弓打鳥窩；

我站在巨石下，眼睜睜看你從兩米多高石頭上笑嘻嘻跳下。

——你這不省心的小人兒！

我說：「你看媽媽的錢都花你身上了。」

你說：「我是上帝專門派來幫你消錢的，你要感謝我，不然掙了錢沒地兒花多悲哀。」

學校組織聽感恩演講，媽媽坐你身邊，別人都感動哭了，你還偷偷笑，我低聲斥責你，心中一片悲涼。

——你這沒心沒肺的小人兒！

可是，一切都在生長，不是嗎？某一天，我和你爸爸吵架氣哭了，你安慰我說：「你不是告訴我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是很蠢的嗎？」這是前幾天你受委屈要哭時我告訴你的話，我瞬間被治癒。某一天，你早早起床告訴我由你來做早餐，看著你從容的煮粥，炒菜，我坐在清晨明媚的陽光里驚覺：

我的小人兒長大了！

曾經頑劣的小男孩終於長成了陽光少年。很多地方媽媽都不及你，你愛看書，書櫃都裝不下了，還在買買買；你知道很多媽媽不知道的事物；你愛運動，乒乓球打得這麼好；你堅持寫毛筆字，你愛畫畫，愛手工，魔方玩得超好，你甚至綉十字綉……你愛一切有趣的事物，你對世界充滿好奇和熱情。

時光，是多麼神奇的東西，讓這樣一個柔弱的嬰兒變成今天蓬勃的少年。而我，孩子，我要真誠地感謝你，感謝你這些年不離不棄地當我的小尾巴，讓我全程參與你的每一點成長，也成全我的內心成長。女本柔弱，為母則剛。因你，我成長為今天這樣堅強，溫潤的女子；因你，我從此不慌張；因你，我變得更美好。「我愛你，不光因為你的樣子，還因為，和你在一起時，我的樣子。」這句詩，我只想送給你。雖然，我仍會有時候氣急敗壞，有時候河東獅吼，但有你和爸爸的包容， 我的生活除了一地雞毛，更多的是溫暖幸福。

而在這個五月，這個抒情的季節，這個適合生長的季節，我彷彿聽見你骨節拔高的聲音，噼噼啪啪，噼噼啪啪……成長吧！少年，向上，向好，向著陽光！

作者簡介：汪利明，羅田縣育英高中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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