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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紅樓夢都不讀,還想追妹子?理科男竟從此改變了人生

天氣暴熱,剛解放的高考黨們在留言區在菠菜群里浪啊浪啊浪打浪。


波叔在一旁靜靜冷笑——


很快高考成績就要出來了,然後你們就得

填志願


到時候,看你們怎麼抓腦袋吧。

填志願是技術活。它既決定你將在哪所大學打《王者榮耀》,又決定你的第一份工作是什麼。


所以,志願要好好填,專業要好好選。


可是,大學專業真的重要到決定你的一生嗎?


顯然未必。


你的熱愛在哪裡,你的努力在哪裡,你的人生就在哪裡。


許多人從事的行業跟學習的專業沒半毛錢關係,但照樣混得風生水起。


譬如這位大牛——


陳大康


這位大叔出版過多部關於中國古代小說歷史研究的著作,包括《明代商賈與士風》、《明代小說史》、《中國近代小說編年史》。





著作等身,這是個名家大師啊!


那一定是師出名門了。


我們來看看——


華東師範大學的終身教授


華東師範大學中文系原系主任


華東師範大學中文系學術委員會主席兼文學研究所所長


華東師範大學圖書館館長


國務院學位委員會學科評議組成員

華東師範大學中文系中國古代文學博士


復旦大學數學系理學學士


嗯……好像混進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是的,

這位文學研究大牛,當初填志願,讀的是數學系,可是後來卻成為牛逼大學的中文系系主任


請收起你張開的大嘴,繼續聽波叔講故事。


陳大康生於1948年12月,高中畢業的時候正好碰上文革,大學沒得上,他就在高中多呆了兩年。

這兩年,學校不上課,他自己找書看,打發時間。




當時我業餘時間喜歡看書,那時候看書當然都是看文科的書;理科的東西也讀過一點,就是66到68年呆在中學裡的時候,做過些習題集。


等到分配工作的時候,作為知青,陳大康被分配到上海黃山茶林場。


可能有些小菠菜不了解,波叔做個歷史知識普及:

知青

就是「知識青年」的簡稱。從上世紀50年代到70年代末,由城市被分配到農村當農民的年輕人,這些人中大多數人接受了初中或高中教育。

下鄉的知青

茶林場就在黃山腳下。陳大康在那裡每天不是種稻就是採茶,日子艱苦,但鍛練韌性。


1972年,他終於回城,回到上海一家機器廠的模鍛車間,從農民變成了打鐵匠。


除了工作沒別的消遣,一群知識青年,再苦再累也得找點事燒一下腦。當時沒有手遊玩,年輕人就賽著看書。

那個封閉的年代,能讀到的書很有限,但只要能弄到手,逮什麼讀什麼。



然而實際上在黃山我還是看了不少書,都是知青偷偷帶的最喜歡的書,大家暗中交流。比如我帶的是《古文觀止》等,而隔壁寢室一個人還帶了《約翰·克里斯朵夫》……所以這些我讀得非常熟。


1977年,高考終於恢復了,陳大康馬上報名參加。


報什麼志願呢?


雖然陳大康對文學很感興趣,但他覺得文學只是豐富精神生活的一種途徑,只能當成業餘愛好。


還記得波叔寫過的陳景潤證明「哥德巴赫猜想」嗎?陳景潤在那時候是全中國的精神偶像,陳大康也是深受激勵的年輕人之一。


所以,他報考了復旦大學數學系!


不但報了,還真給他考上了。

開學典禮那天,系裡的老教授來給講話。



他們說:「我們的任務是通過4年的學習把你們帶到數學的大門口。那時你們自己看看是否進得去?進得去就進去,進不去你們趕緊改行。當然,經過4年的數學訓練,你們改行隨便做什麼都可以做的很出色!」


他在台下聽著,心裡想:自己能進得去嗎?


1978年入學的時候,他29歲,換現在都研究生畢業好幾年了。


與其他年齡小的同學比起來,陳大康是有優勢的。因為他高中全讀完了,基礎打得畢竟堅實,比他小一點的同學高中沒讀完就中斷了,大學課程一開始就很吃力。


大學一年級,他的專業成績名列前茅。可是到了大二,他就後勁不足了。


這一點,已經上大學的菠菜想必身有體會。大一是用來打基礎的,從大二開始,更需要的是你的創造性。


在這方面,30歲的超齡生陳大康當然比不過二十齣頭的小弟們。他畢竟錯過了求學最寶貴的黃金時期。


不過他也很有自知之明:


自己研究數學是不行的,我最多教人家數學。


畢業時,他被分配到上海紡織專科學校,在基礎部當數學教師,工作很舒服,空餘非常多。


時間一多,他就開始倒飭他的業餘愛好——文學。


有一個傳說,說陳大康之所以會研究起《紅樓夢》,是因為在大學裡追求一個妹子,妹子是個文藝女青年,說你連《紅樓夢》都不讀,還想追我?pass!


所以年輕人就發奮搞起《紅樓夢》來。


這個傳說一直沒有得到他的證實。波叔只知道,身為數學老師的陳大康那時候不僅鑽研起《紅樓夢》,還連關於《紅樓夢》的論文都找來看,動力大大的。


剛好,他讀到一篇利用概率論的方法研究《紅樓夢》的論文,是美國威斯康星大學的

陳炳藻

教授寫的。


陳炳藻統計了《紅樓夢》的虛字,用計算機研究它們的出現規律之後,得出結論:

《紅樓夢》後40回也是曹雪芹寫的。


陳大康當時就震驚了。



《紅樓夢》他看過,感覺前80回與後40迴風格明顯不一樣。按現在公認的結論,後40回明明是高鶚續寫的。


可一句空洞的「風格明顯不一樣」,很沒有說服力啊,人家陳教授可是用計算機統計得出的結論。


上世紀80年代,中國見過計算機的人沒幾個,一說是計算機得出的結論,紅學家們就目瞪口呆了。


但陳大康懂概率論啊。


他不服,要自己來證明一下。


他仔細檢查了陳炳藻的工作,發現他的原理是對的,但研究樣本選取有問題。


我感覺原理是對的,但他的樣本選取有問題。他是把《紅樓夢》作為母體,那幾萬字作為樣本;現在討論的問題是曹雪芹的寫作風格,那麼母體應該是曹雪芹的寫作風格,《紅樓夢》是樣本。他搞錯了!


所以他決定自己來重新弄一次。


問題來了,哪兒來的電腦?


沒辦法,只能手動逐字逐句地數。


《紅樓夢》有多厚一本書,你沒讀過也看見過吧?


圖中是最簡單的一個普及版本了,都這麼厚。


他將全書中的「

」、「乎」、「者」、「也」各出現了多少次,五字句、六字句各有多少……都手動統計出來。


這花了他一年多的時間。


數據收集完之後是計算,又是三個多月。


波叔舉個例子,讓你們簡單了解一下陳大康所做的工作:



在同義詞的使用上兩個人不一樣。比如說「我索性怎麼樣」,還有一種說法是「我越性怎麼樣」。「越性」、「索性」是一對同義詞,但是在前八十回里用的是「越性」,在後四十回用的是「索性」,類似這樣的同義詞我找到27對,再比如「越發」和「更加」,前面是講「越發」,後面是講「更加」……


最後得出的結論和陳炳藻正好相反:


《紅樓夢》後40回不是曹雪芹寫的。


最終論文寫了一個星期。

《從數理語言學看後四十回的作者——與陳炳藻先生商榷》

,發表在1987年第1期的《紅樓夢學刊》上。


再來看一段:

你敢信這是一篇文學論文嗎?

原來《紅樓夢》還能這麼玩,古典文學還能這麼玩。


那時候的紅學界和古典文學界哪裡見過這樣的高精尖武器?一下子就引起了廣泛重視。


其實80年代的文學界也愛湊新學科的熱鬧。陳大康的夫人

恰好是中文系的,老往家裡帶論文,在那些論文里,有

用控制論研究《阿Q正傳》的,有用模糊數學研究楊貴妃之美的。但在陳大康這個正牌的數學系畢業生看來,那些都是門外漢瞎弄。



你一下子把理科的定理、定律甚至公式搬到文科是不對的,但因為這樣行不通就斷定文理科之間不可以互相借鑒也是不對的。


看來只有他親自來打通這兩個領域了。


道路一旦選對,就一發不可收拾。從此,他走上了小說史研究之路。


沒多久,他考取了華東師範大學中文系的中國古代文學博士,拿到了文學博士學位。


之後的成就,你們都知道了。


如今,陳大康轉到文學研究領域已經有30來年了。他把傳統的人文科學研究與精密的自然科學方法結合,得出了新結論,拓寬了新領域,成了古典文學界的權威。


比如他研究為什麼元末明初《三國演義》之後有170年沒出現過通俗小說,用的就是一般文學研究者不會採取的「笨方法」:



根據史料,我算出明初時全國的刻工數(兩千左右)、每人每天能刻多少字(兩百字),這樣我就算出了全國每天能刻多少字、一年又能刻多少書……而《三國演義》呢?十個人一起刻(在當時很大的作坊了)需要花十個月;再算刻字匠的工錢(每百字,三分銀)和其它各種成本,由於經濟風險與政治風險,明初的書坊主對出版《三國演義》不感興趣。


在這麼多年的文學研究中,陳教授得出一個觀點,波叔覺得可以給正在寫論文或即將寫論文的菠菜提個醒:



搞研究第一是發現問題,不要去重複別人已研究過的成果;


第二是解決問題,應該乾脆明了,其它不用羅嗦。


如果當初他在數學之路上走到底,此時也許只是個退休的普通數學老師。


所以,在合適的時候換一條跑道,也未必不是好事。


但是從另一個方面想,如果沒有他之前打下的數學基礎和培養的數學思維,那些文學方面的成就也無從談起。


波叔跟大家講這麼多,並不是說志願可以瞎報。報志願不但不能胡來,還要認真考慮。


不管你學哪個專業,只要你學得認真、學得走心,說不定在什麼時候就能讓你受益,改變你的境遇。


說專業重要,有時候它顯得沒什麼用;說它不重要,有時候它又出人意料地顯示出它的作用。


畢竟,無論什麼專業,都是由人去讀的;無論哪條道路,都是由人去走的。



今日心情 興奮


原來還有這種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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