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 字跡露餡，「老鬼」在劫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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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的領讀

親愛的各位共讀的小夥伴們大家好，昨天我們讀到偽華東剿匪總隊張司令將他的手下吳志國、金生火、李寧玉和顧小夢四人關入西湖畔的裘庄，他有充分的證據懷疑當中有一人是共黨打入偽軍內部的「老鬼」。事關重大，日軍司令松井石根的特使、特務二科的機關長肥原專程從上海趕來，主持調查。

老鬼究竟在不在他們四人中間，或者另有其人？詭計多端的肥原會使出怎樣狡詐狠毒的招數誘供逼供？面臨滅頂之災，四人又將如何應對？讓我們開始今天的共讀吧！

今天推薦的閱讀目標是小說的第36-77頁，閱讀時間約為半個小時。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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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煙的來歷

張司令有事先回了部隊。

肥原私下裡詢問王田香，香煙里的紙條是怎麼得到的？王田香交代：是一個代號叫老鱉的共黨聯絡員送出去的。

老鱉是誰？

偽總隊營院的清潔工人，白天負責打掃營區衛生，傍晚去家屬區收垃圾。

他是什麼暴露的？

重慶被抓軍統的出賣，叛徒向王田香指出：他以前是個共黨。

王田香立刻派人監視老鱉的一舉一動，頭兩天相安無事，昨天晚上七點多，他卻出奇地去了琴台公園，胸前掛起箱子，開始兜售香煙。沒過多久，一個風塵女子過來向他買煙，買了煙不要找零，直接就走了。

女子舉動已是一奇，老鱉得了便宜卻毫無喜色又是一奇。這反常的舉動陰引起了王田香眼線的警覺，於是女子被抓，紙條現形。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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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羊補牢

「就這麼抓了？」肥原像踩了個空腳，吃驚地停下來，「怎麼能這麼早抓她？應該悄悄跟著她，那樣說不定她就帶你們去見他們的頭目老虎了。」

誰說不是呢？王田香為自己不在場而導致失誤懊悔不已。好在還養著老鱉，外面的共黨不至於起疑心，他們還有亡羊補牢的可能。

怎麼補？

被抓的女同黨，要想辦法補漏，這是其一，其二，老鬼已收進網裡，要讓老鱉向組織傳出消息：老鬼在外執行公務，平安無事。

等一等，光這樣還不夠，還要讓老鬼的家屬放心。萬一他（她）的家屬也是共黨，和老鱉同時向組織提供情報：老鬼在外公幹。那就等於上了雙保險，共黨定會深信不疑。

張司令按照肥原的計劃，邀請吳金李顧四人的家屬前去樓外樓用餐，名義是慰問，餐後又領著他們去到東樓，讓他們遠遠的眼見為實：自己的親人跟寶貝似的被衛兵保護著，在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開著重要又機密的會議。家屬們都樂開了花。

唯獨顧小夢是個例外。

她還沒有成家，大富大貴的父親大概瞧不起張司令的宴請，只派了個自以為是的管家婆來。這莫名其妙的安排倒讓肥原相信，哪怕顧小夢是共黨，她的家屬中也沒有同黨。

另一方面，王田香奉命補煙花女子的漏，他一見面就撿到了寶，此女竟是熟識：錢虎翼的二姨太。王田香立刻將抓捕變成了破案：拿住了錢虎翼滅門案的真兇。杭州報紙鋪天蓋報道，蛇蠍二姨太鋃鐺入獄……入獄了，當然不能跟組織上聯繫了。

王田香暗地裡把二姨太帶到裘庄，想讓她幫忙認出老鬼，速戰速決，立下大功。算盤打得精，卻打不響。二姨太根本就不理會，見了四人，至始至終一言不發。王田香計劃破產，只好草草收場，趕在張司令帶家屬來參觀之前，派人把她送回了城。

送走了家屬，肥原帶著王田香外出，他在一公里外的湖畔給一個名叫芳子的年輕太太上了墳。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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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獨問話

第二天一早，王田香整理了頭一晚的竊聽記錄，發現顧小夢對李寧玉有私心，於是彙報給肥原。肥原毫無興趣，他安排白秘書在早飯後依次提審四人，讓他們暢所欲言，談談誰是老鬼。

第一個被請去的是吳志國。白、吳二人都不知道竊聽在側，對面有耳。吳志國先罵了一通娘，自下到上地罵，點面結合。點是李寧玉，面有雙面：正面是共黨，背面是張司令。張司令的輕信令他無比憤慨。好在當事人不在，聽不到。吳志國堅持自己沒有去過李寧玉辦公室，何來她同我講密電事？老鬼一定是李寧玉，否則何以捏造事實，污衊自己。

吳志國憤憤地走了，金生火沉重地來了。

他一來就叫苦：哎喲，簡直倒了八輩子大霉，碰上這種事。我這個處長看來是當到頭了。

整個對話，金生火都是結結巴巴啰里啰嗦，前言不搭後語，即便他在白秘書的要求下指證了顧小夢是老鬼，也是東拉西扯不得要領。肥原到底也沒有聽出他說了什麼名堂，一笑了之。

接下來是李寧玉，這個怪人先是當啞巴一言不發，當談到「冤枉」吳志國的問題，他反問白秘書，前天晚上他知不知道他們來這裡是幹什麼的。

當然不知道。

李寧玉說：「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那你去想吧，我在來這裡幹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又怎麼去張司令那兒誣告他？」

言之成理！

出人意料的是，她最終卻沒有指認吳志國是老鬼。

她怒斥白小年：你以為這是可以隨便說的，荒唐！拂袖而去。

王田香趁機告訴肥原，李寧玉救過張司令的命，二人私交甚篤，所以才對白秘書有恃無恐。

最後是顧小夢。

刁蠻的富家小姐態度輕慢，盛氣凌人，她甚至威脅問話者：

白小年，你這麼說就乾脆把我弄死在這兒，否則等我出去了我弄死你！

那就指認一個人吧？顧小夢耍起橫過來：我沒法認！

必須認！

那我就認我自己！

說完，腳步咚咚，揚長而去。

肥原沒有料到結果竟是如此，人人有招，人人過關。他倒不像王田香，一招不中就罵罵咧咧。他有的是殺手鐧，多的是底牌。他讓王田香不要著急：老鬼是砧板上的肉……結局是預期的，樂趣在於贏的過程，而不在於贏的結果。所以，他們現在不招，我反而有了興緻，樂在其中啊。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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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先生

簡先生是誰？

他是顧小夢不吃午飯，稱病留在房間同哨兵套近乎，想要聯繫的人。她要哨兵去打電話，叫簡先生速來此地，有急事相告。

肥原和王田香當然不會讓她如願，肥原告訴哨兵，回去說電話通了沒人接，穩住了她。接下來就是王田香的任務：去見簡先生，就說顧小夢公務纏身，走不開，托你給他送個東西過去。

送什麼？送圈套。

如果顧小夢是老鬼，簡先生是她的同夥，拿到東西，簡先生一定會按上面的指示，跑去某個地方——也就跳入了肥原布下的圈套。

王田香發現簡先生竟然是杭州當紅的話劇演員，他似乎在跟顧小夢搞對象。這人不像共黨，但卻愛看進步小說，不能大意。出乎肥原意料的是，圈套送到了，他卻不鑽。肥原不願順其自然等待結果，他決定回過頭來挖渠引水，給顧小夢布下一個鴻門宴。

殊不知，鴻門宴上冒出來的卻是李寧玉。

肥原的如意算盤是灌醉他們，期待酒後吐真言。李寧玉借口酒精過敏，滴酒不沾，這影響了大家的情緒，也攪亂了肥原的預期。吳志國為她「誣陷」自己怒火中燒，藉機挑釁，李寧玉操起酒杯就潑了他一個酒流滿面。如果不是勸阻的人又多又踴躍，兩人肯定會大幹一場。肥原冷眼旁觀，覺得李寧玉是老鬼的可能性越發的大了。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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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跡露餡

可能性不能定罪，王田香獻上建議，驗筆跡。

辦法是好，但不能直截了當地驗，對方會有防備，有了防備就會想方設法改變筆跡，矇混過關。肥原想了個主意：讓他們寫家書，但要把捲煙紙條里的字都包含進去。

寫完家書，再抄三遍老鬼的原話。

於是四人就來寫了，於是吳志國就被逮了出來：統共18個漢字，他起碼有10個跟老鬼寫得十分相似，更有4個一模一樣。

證據如鐵，招認了吧。

就是不招，就是不認，軟話不招，硬打不認，吳志國充分表現出一個共黨分子慣有的大無畏的革命精神，寧死不屈，視死如歸。

肥原的耐心被消磨殆盡，敬酒不吃，只好請王田香出馬，灌罰酒，來硬的。可憐吳志國被綁進了東樓一樓的小黑屋，五花大綁，還被堵上了嘴。

對吳志國用刑的聲音傳到了樓上的肥原耳朵里，整夜的抽打，不時將他弄醒。肥原朦朦朧朧地想，這些賊骨頭都一樣，不見棺材不掉淚的。

【結語】

親愛的共讀小夥伴，今天我們看到了肥原和王田香對調查老鬼之事無所不用其極，肥原的詭計，似乎已經讓潛伏在偽軍機要部門的老鬼露了臉，現了形。

吳志國矢口否認，是寧死不屈，還是真的「冤枉」了他，老鬼另有其人？若是後者，真正的老鬼又是如何讓吳志國李代桃僵，僵死之人是否還能鹹魚翻身？讓我們期待明天的共讀吧！

【今日話題】

肥原的如意算盤是讓老鬼酒後吐真言，你有沒有類似的經歷呢？酒後的你說過哪些傻話？做過哪些傻事兒呢？歡迎在留言區分享。

如果你喜歡今天的內容，可以在文章底部給我們留言、點贊。閱讀好書，自我成長，相遇十點，讀你每天！我們明天見，晚安！

作者：麥家

，當代著名小說家、編劇。現任浙江省作家協會主席。是首位被英國"企鵝經典文庫"收錄作品的中國當代作家。作品有長篇小說《解密》《暗算》《風聲》等。

主播：

安靜，

十點讀書會簽約主播， 公眾號：我是安靜 每天晚上九點，一段聲音，一首音樂陪你說晚安！新浪微博@用心兔子

領讀人：端木松，

本名王希，2005年畢業於西南交通大學，四川省作協會員，曾供職於《成都商報》等媒體，現為成都電視台記者。著有長篇懸疑推理小說《蜂蜜上的糖》《謀殺烏托邦》《天皇密碼》等。

配樂：

The Message Medley

配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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