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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門女婿私吞妻子家產後,還逼她離婚!

沈清筠輕輕摸著自己的肚子,嘴角揚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如果趙東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高興壞了吧?還有婆婆,再不會上門責罵她是個不會下蛋的母雞了吧!

沈清筠提著箱子滿臉笑意的打開門,走了進去。

本來說好出差一個星期的,現在提前一天回來,趙東看到她,不知是何種驚喜。更何況,她還有一個天大的好消息要宣布。

沈清筠甜甜一笑,便悄悄往二樓卧室走去。便聽到有女人說:「東子,你到底什麼時候才離婚啊,她的股份不都轉你名下了,怎麼還拖著呢!」

「提她做什麼?晦氣!」熟悉的男聲幽幽響起,帶著一絲恨意道。

「老傢伙還防著我呢,不過快了。哼,三年了,她肚子一點反應也沒有,還清高自傲個什麼勁。」

「過兩天讓我媽再上門罵她幾次,指不定那個蠢蛋就將老傢伙的股份雙手奉上,只求我一笑呢!」女人失聲嬌笑,「討厭,你可真壞。「

「我不壞,你這個妖精能愛上我?」

沈清筠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整個人如墮冰窖。幾個深呼吸之後,她強忍著翻湧上來的噁心,手指顫抖的推開了卧室的門。

看清楚的一瞬間,眼淚如決堤的洪水般落了出來。她的老公,抱著她的至親好友。「趙東,之薇,你們對得起我嗎?」

趙東慢慢回過頭,臉上卻不見慌亂,他慢條斯理的從夏之薇身上坐起來,反而不悅的皺眉問道。「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好出差一個星期嗎?」

「你們,在做什麼?」

這次卻是夏之薇冷笑一聲,譏笑道,「你眼睛又沒瞎,何必明知故問。發現了最好,要是識趣就快滾。」

「你,你們!這是我家,是我父親買的房子!要滾也是你們滾。趙東,你婚內出軌,我可以告你,讓你凈身出戶!」沈清筠氣得連呼吸都在顫抖。

她手指向那張熟悉的媚臉,怒道,「之薇,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夏之薇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一把抓住沈清筠的胳膊,狠狠扇了她一個巴掌。

「不要臉?沈清筠,最不要臉的女人是你才對!趙東只愛我一個人,是你,你不要臉的搶走他!如果不是因為你家裡有幾個臭錢,趙東怎麼會跟你結婚!你不知道,每晚跟你躺在一個床上,東子都快噁心吐了!還凈身出戶,現在公司都是東子說了算,你算老幾!」

「你胡說!」沈清筠崩潰的大叫一聲,一把抓住夏之薇的頭髮,「你居然勾搭我老公!」沈清筠像個瘋子般,抓住夏之薇用力的打回去。

打了夏之薇兩巴掌直接把她打蒙了,她好似沒想個一向高高在上、清傲冷靜的沈清筠也會發瘋。夏之薇不禁叫到,「東子,救我,救我,她瘋了。」

趙東臉色陰沉的猛地衝上來狠狠抓住沈清筠的頭髮,怒道,「沈清筠,你給我住手!之薇懷孕了!」

懷孕!

沈清筠下意識摸上自己的肚子,夏之薇懷孕了,那她呢?

她也懷孕了啊!

趙東嫌惡的看向沈清筠,冷冰冰道,「如果你識相,就給我滾出去。否則,我們就離婚。」

「離婚?趙東,你現在到總經理這個位置,是誰捧上去的?你居然要跟我離婚!」沈清筠緊緊咬住下唇,直覺腦袋一陣眩暈。

「我,我一定要趕你出公司,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趙東聽到沈清筠的話,眼中陰鷙愈甚,他猛地抓住她的領口,不屑道,「如果不是我,你以為就你家那破公司能發展到這個地步嗎?沈清筠,你以為你是誰!」

他見到沈清筠眼中的淚,心中湧起一陣報復的喜悅,每次見到她心中莫名的自卑感被快。感壓下,他陰惻惻道。

「像你這種在床上了無生趣的女人,操一條鹹魚都比你來得有趣。呵呵,你知道你為什麼你一直不能懷孕嗎?」

沈清筠猛地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趙東,只見他露出一口白牙,冷冷一笑,「你這個傻子,每天早上起床喝的那杯水是不是格外的甜!」

夏之薇上前挽住趙東的胳膊,趾高氣揚道,「你這個傻子還跟我炫耀東子對你如何貼心!現在知道了吧?你不過是我們的墊腳石!你才應該滾得越遠越好!」

沈清筠臉色一白,看著面前洋洋得意的狗男女,終於忍不住嘔吐出來。「你們兩個混蛋會有報應的!」

「轟」的一聲,如應和沈清筠的話般,天空突然響起一聲驚雷,瞬間,暴雨如注。

夏之薇被這雷聲嚇得往趙東懷裡縮了縮,輕聲道,「東子,這個女人居然敢詛咒我們,我還懷著孕呢!」

趙東聞言,眸色陰鬱的盯住沈清筠那雙含著恨的眼睛,抬起手掌狠狠抽了過去,「自己生不出孩子,還敢詛咒之薇。」

他越打越生氣,聽到沈清筠被打得悶哼幾聲,語氣透著慢慢揚起的興奮,「你再亂說話,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沈清筠努力掙扎,劇烈反抗著,奈何力氣卻比不上趙東分毫,一男一女瘋了般廝打著毫無反抗之力的女人,眼中都有瘋狂之色。

昔日高高在上的驕傲女人成了如此一副喪家之犬的模樣,讓他們心中升起了無限快意。而沈清筠再也撐不住,兩眼一翻,已然昏了過去。

第二天沈清筠是被凍醒的,她趴在冰冷的地面抱著肚子悠悠轉醒,全身鑽心般的疼。

她掙扎著爬起來,想要回到公司,至少要告訴父親,可誰知一拉門,卧室的門竟從外反鎖住,沈清筠被關在卧室里,她慌亂的大喊道,「放我出去,趙東,你放我出去。」

沒人回答她。屋子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沈清筠死死拍著門,一聲比一聲喊得更凄厲。

「趙東,你這個混蛋,你憑什麼把我關在裡面?」

「放我出去!」

整整不吃不喝被鎖在卧室兩天,沈清筠嗓子早已叫得嘶啞,她整個人毫無生氣的躺在床上,心中滿是絕望。

突然,傳來輕輕的開門聲,婆婆徐冬梅矮胖的身子竄了進來。徐冬梅快速走到床邊撈起沈清筠瘦弱的身子,惡狠狠道,「簽字!」

沈清筠嗓子如火燒般難受,問道,「簽什麼字?婆婆,你救救我!」我懷了趙東的孩子……

可話未說出口,徐冬梅狠狠揪住她的頭髮,直接將她從床上拖到地上,不屑道,「離婚協議!快給我把字簽了。」

「離婚?趙東呢?他連離婚也不敢親自跟我說?婆婆,是他,他出軌在先……」

「啪」的一巴掌狠狠抽到沈清筠的臉上,徐冬梅陰陰笑了兩聲,鄙視道,「什麼出軌!他跟你離婚是因為你不孕!之薇現在可是懷孕了,照了是個男孩!」

原來徐冬梅早就知道趙東和夏之薇的事情!沈清筠張張嘴,還沒說話,手便被徐冬梅死死拉住。

徐冬梅年輕時做慣農活,力氣十分大,自從趙東與沈清筠結婚之後,她也過上養尊處優的好日子。

可此刻她蠻力大作,死死扯著沈清筠的手,蘸了印泥便要往離婚協議書上按,「你如果識相就給我乖乖把字簽了。」

見沈清筠的指紋終於按在簽名處,徐冬梅陰惻惻一笑,又將筆塞到沈清筠手中,「給我把字簽了!」

沈清筠看到那離婚協議上,申請理由竟是,「女方不孕,失德!」立刻掙扎道,「放開我!我不簽!我不簽!是趙東對不起我!是他背叛了我啊!」

沈清筠也不知道自己哪裡生出來的力氣,猛地推開徐冬梅赤腳往外跑去!她一定要找到趙東,就算離婚也不是這樣離!

她不能像個被拋棄的怨婦,什麼都不做!她不能讓那對男女有好下場!如瘋子般的趕到沈氏集團樓下,沈清筠卻看到一輛救護車揚長而去。

「看,那是不是沈經理?」「天啊,她怎麼這幅模樣……」沈清筠慌亂的看著圍觀在大廳的員工,抓住離自己最近的一人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趙東呢?」

她要趕他出公司!那人一怔,喏喏道,「沈,沈經理……趙總他,他一大早來辭職了。董事長,董事長在辦公室暈了過去,剛被救護車送去醫院,你快去看看吧。」

沈清筠腦袋轟然作響,剛剛那個救護車帶走的人,是她爸爸?她只覺得肚子一陣絞痛,幾乎無法呼吸。

慌慌張張趕到醫院,急診室的門正好打開,有醫生不耐喊道,「沈正德的家人呢?沈正德的家人在不在?」

沈清筠捂住肚子,急忙迎上去,「我,我是沈正德的女兒。醫生,我爸爸怎麼樣?他沒事吧?」

醫生見她一臉淤青,眼睛又紅又腫,微微一怔,皺眉道,「你父親中風了。」

中風?沈清筠心中一急,忍不住抓住那醫生胳膊,問道,「怎麼會中風?我爸爸身體一向十分好,怎麼會中風?」

那醫生輕輕嘆了一口氣,「年紀大了,受了刺激,血壓沖了上來。如果早送來10分鐘,都還來得及。你還是想辦法好好照顧他吧。千萬注意病人不能再受刺激了!」

醫生說完便離開了,只剩下沈清筠呆如木雞的站在手術室門口,受刺激?受什麼刺激?

「小清,老沈怎麼樣?」身後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蒼老聲音,是紀宏偉。父親的老戰友,也是公司的股東之一,平時很少出現,他怎麼來了?

「紀叔叔,到底怎麼回事?我爸爸怎麼會暈倒?」沈清筠連忙跑過去。紀宏偉看到沈清筠的臉嚇了一跳,「小清你這是怎麼了?誰,誰打你?」

沈清筠眼睛一紅,見到紀宏偉一臉怒色,她忍不住搖搖頭,只問道,「紀叔叔,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你這個傻孩子,趙東,趙東他借著公司的名義找銀行借了一大筆錢。今天早上你父親就是因為這件事才跟他吵起來的啊!」

「什麼?」沈清筠面色一白,連忙問道。「怎麼會,他借了多少?那錢呢?」

紀宏偉搖搖頭,「那錢不翼而飛,老沈才知道這件事啊!錢款的事情一向需要老沈的公章,為什麼趙東有公章證明?小清,章子不是一向由你保管嗎?」

沈清筠只覺得自己簡直愚笨得無人可比。她抱著頭大哭道,「我,我把公章給他了。我給他了啊。是我是我害了公司,是我害了爸爸。」

那天婆婆又上門,說老家誰家媳婦又懷了孕,字里話間全是對她的不滿,趙東當著她的面與婆婆大吵一架,一個人鎖在房間不肯出來。

沈清筠為了逗他開心……趙東當時還推辭不肯要,如今想來,一切都是他和婆婆早有預謀的啊。

沈清筠渾身都在顫抖,嘴角卻忍不住勾起一絲慘淡的笑容,整個人面如死灰,眼淚一個勁的往下落。都是她的錯......

紀宏偉看著她的模樣,搖搖頭,卻是無從安慰了。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說了這邊的情況,便扶起沈清筠,輕聲道,「小清,我現在必須先回公司一趟。

那邊鬧翻天了,你在這裡好好照顧老沈。我已經聯繫了嘉煒,他正從國外趕回來,有任何事情,我們再坐下來慢慢商量。別哭了,孩子,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沈清筠抹乾眼淚站在急救室外,心中又怒又怕,滿是慌亂無助。「呲」一聲,急救室的門打開,沈正德帶著氧氣罩被護士推了出來。

沈正德嘴歪眼斜,臉色難看得像從棺材出來似得,中風導致他無法說話,可他疲憊的眼睛死死盯向沈清筠臉上的傷痕時,努力咧著嘴想說話,卻被嘴裡的口水嗆到。

沈清筠剛忍住的淚又流了出來,「爸爸,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你。我不該,不聽你的話執意嫁給趙東,對不起啊爸爸。」

沈正德顫抖著指著沈清筠臉上的淤青,也不禁落下了淚。

沈清筠強打精神送著父親回到病房,沈正德依依呀呀的指著她的臉,臉上口水和淚水混合在一起,哪裡還有往日那個說一不二的威武模樣。

沈清筠心一酸,卻扯起一絲笑意,「爸,我沒事。我,我這是摔了……」沈正德淚涌了出來,顫抖的手想抬起握住沈清筠的手,哪知門突然被人踹開。

趙東西裝革履的大步走了進來。「你居然敢動手打我媽!」他一把掐住沈清筠的脖子,周身散發著怒氣。

「唔!」沈正德看到女兒被欺負,整個人喘著粗氣掙扎著想要過來幫忙。

那趙東一巴掌狠狠扇向沈清筠,見她如破舊布娃娃般狠狠摔倒在地,嘴角噙起一絲冷笑,轉身回去看向沈正德。

「你這個老頭,之前瞧不起我,嗯,現在你整個公司都被我整垮了,你馬上就要破產了,你還有什麼資格再自大!還有你捧在手心的女兒,哈哈哈!」

趙東一把揪住沈清筠的頭髮,陰笑道,「你覺得我高攀不起她!我告訴你,我現在踹了她!沒了錢,誰還看得上她!」

「東子,小心!」夏之薇略帶驚恐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趙東側頭一看,原來沈清筠掙扎著爬起來,手裡拿著花瓶就朝他狠狠砸了過來。

趙東將沈正德一推,一手已經擋住沈清筠的動作,反手一花瓶狠狠砸到沈清筠的頭上。

夏之薇衝過來對著沈清筠的肚子狠狠踢了又踢,「你居然敢動手!」

沈清筠死死咬住牙,頭髮糊著鮮血搭在臉龐,整個人如一隻臨死的惡狗般恨意瞪住夏之薇和趙東!

她肚子傳來一陣絞痛,接著大腿濕熱,血慢慢流了出來。夏之薇低頭一看,沈清筠整個人猶如躺在血泊之中,血不斷從腿下流出。

「這,東子,她,她流產了?」

趙東的臉一下子僵住了,他緊緊捏住沈清筠的下巴,「你這個女人,居然背著我在外面。往日裝得一副清高的模樣,說,誰幹的!」

他操起離得最近的凳子狠狠砸到沈清筠身上、肚子上,一下又一下,卻聽身後一個悶響。原來是沈正德掙扎著掉下了病床。

「清~清~」沈正德含糊不清的喊道,他顫抖的身子看到沈清筠身上的血跡顫抖得更加厲害了,整個人狠狠喘著粗氣,眼中滿是恨意和不甘。

沈清筠本已被趙東打得沒有一絲意識,聽到沈正德的聲音居然有了一絲清明。

「爸,爸~對不起,對不起。」沈清筠的淚混著血水不斷湧出來。她艱難的爬向沈正德,身後留下一條長長的血痕,眼看就要握住沈正德的手。

趙東狠狠踩住她的手,惡狠狠道,「賤女人,說,那個男人是誰!」沈清筠痛覺已麻木,她睜著眼看向沈正德,他整個人渾身顫抖著,只睜著一雙眼緊緊盯住沈清筠。

「救救我爸爸。救救我爸爸爸啊~」沈清筠慌亂得要命,她掙扎著想要往沈正德身邊爬過去,卻見沈正德頭一歪,眼中滑下一滴淚,便再也沒有氣息了……

沈清筠躺在床上,蒼白的臉比醫院潔白的床單還要白上幾分。

她明明睜著眼,目光卻毫無焦距,本就削瘦的臉完全凹了下去,整個人如瞬間蒼老了般,一點生氣也沒有。

紀嘉煒再次走進病房,看著沈清筠的模樣,再也忍不住,走到床邊輕聲道,「小清,你吃點東西吧。醫生說了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加強營養……」

他說著眼圈卻紅了紅,「對不起,都怪我,我來晚了。」紀嘉煒伸手想握住她的手,卻到底沒有握上去。整整5天了,沈清筠就這樣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

連一滴淚也沒有流過。

紀嘉煒倒寧願沈清筠狠狠哭一場、鬧一場,這樣的沈清筠,讓他覺得她活著,卻早已隨著她的父親、她肚中的孩子一起死了。

死……紀嘉煒被沈清筠的眼神駭得心中一驚,他愣愣地盯住沈清筠的眼睛,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

「沈清筠,你給我振作起來!你甘心就這樣讓趙東奪走一切嗎?你的驕傲呢!你的自尊呢!你這樣對得起九泉之下的沈伯伯嗎!」

沈清筠依然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在聽到「沈伯伯」時,手不易察覺的動了動。

紀嘉煒端起床頭的粥挖起一勺,捏住她的下巴,喊道,「你給我吃啊!不吃你怎麼報仇!你甘心嗎,沈清筠!趙東他害死了你爸爸,親手殺了你的孩子!」

他將粥往沈清筠嘴裡塞去,可沈清筠根本吞咽。紀嘉煒氣得將碗狠狠摔到地面,他恨道,「就算你把自己折磨死,趙東也不會再看你一眼!」

紀嘉煒抓起床頭電視劇的遙控,按開電源,迫使沈清筠抬頭看向電視機。

「趙東他的新公司今天正式上市,他整垮了沈氏,接手拿下了市政的項目,沈清筠,沈伯伯為了市政的項目花費多少心血,你最清楚!你看看啊!」

「他人模狗樣的接受記者採訪,你像個棄婦般躺在醫院一心求死!今天過後,我再也不會來看你了!除了你自己,沒有人能拯救你!」

沈清筠眼角終於滑落了一滴淚,她抬頭看到電視機里那個西裝筆挺意氣風發的男人,眼中盛滿恨意。

她猛地抓住紀嘉煒的手,一字一句道,「我要報仇!我要報仇!嘉偉,你幫幫我,求求你幫幫我。我不能放過他!」

她眼睛猩紅一片,語氣尖利得幾乎變了聲調,紀嘉煒只覺得她的手冰得嚇人,整個人一點溫度也沒有,他輕輕擁住沈清筠,鄭重承諾道,「小清,我一定會幫你的。」

隔日,紀嘉煒拿了一個牛皮紙袋輕輕放到她面前,「如果你決定了報仇,就打開它。只是,從此之後,就再也沒有沈清筠這個人了。你想好了嗎?」

沈清筠從病床上坐起來,仔細盤起了自己的長髮,露出一張削瘦毫無血色的臉,淡淡道,「事到如今,我還有別的選擇嗎?只是,嘉偉,你確定,這個人能對付趙東?」

「陳修遠。你說,他能不能?」紀嘉煒輕輕道。

兩年後。

沈清筠雙手握拳,深吸一口氣,終於還是敲響了面前那個黑色的大門。「叩叩叩~」靜靜等了幾秒,沈清筠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子裡只有一個男人坐在辦公椅上,面前堆著不少資料,他嘴唇緊緊抿住,露出微微不耐的神色。

「陳總,已經跟深市那邊的人聯繫過,明天分公司會正常開業剪綵。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了。」沈清筠垂下頭,輕聲道。

就算不抬頭,沈清筠也能感受到陳修遠冷冽的視線掃在她身上。在他身邊工作了兩年,沈清筠早已學會做一個合格的啞巴和聾子,自動屏蔽那人發出的寒意。

陳修遠淡漠的眸子看向面前那個不苟言笑的女人,她正畢恭畢敬的站在桌前,側臉淡然安定,沉悶的灰色套裝癢,一反記憶里那些明艷奪目的秘書形象。

他輕輕摸了摸袖口,卻問道「沈秘書,你跟在我身邊多久了?」「兩年了,陳總。」沈清筠如實答道,似乎一點也不好奇為何今天的陳總突然有了閑心與她閑聊。

陳修遠聽到她的回答,沉默了一會兒,淡淡道,「今天你提早下班。」

沈清筠微微吃驚,一抬頭卻見到陳修遠如墨的眸子中似有精光閃過,「回去整理好行李,今晚7點的飛機,去深市。」

「知道了,陳總。」沈清筠收回視線,微微躬腰,點頭稱是。「行了,出去吧。」沈清筠立刻退了出去,合上門的那一刻,她突然勾起嘴角,笑了笑。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嗎?深市,我回來了。趙東,我回來了!

趙東這個月過得很不順心,深市環保業本是是他一家獨大,這兩年包攬了整個深市市政的工程過得那叫一個風光無限、一時無兩,可突然冒了個新公司跟他搶生意。

本來已經到手的項目黃了,合作無間的旭升公司突然變了臉。趙東實在鬱悶得要緊!

今晚趙東特意定了悅華酒樓的雅間,想弄清楚這新公司到底什麼背景,居然敢「太歲頭上動土」!

「老徐啊,我們合作也有好幾年了,是老朋友了。」趙東吸了口煙,嘆息道,「這清科環保到底是什麼情況?」

那老徐是旭升公司的副總,叫徐陽,聽到趙東話,他一口飲盡桌上的白酒,一臉不爽道,「趙總,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可我也不知道啊!」

他見到趙東臉色越來越沉,急忙說道,「張總之前確實是想與你簽的,那合同我都看到他秘書列印出來了!可,就中午下班之前,他突然宣布要跟那清科環保合作。」

趙東陰惻惻道,「老徐,別不是你收錢不辦事吧?」

聽到趙東半是威脅半是警告的話,徐陽臉色也不好看,他狠狠拍了拍桌子,站起來大聲道。

「趙總,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兩年公司壯大到這個地步,我出力不少吧?你別忘了,你這公司第一筆生意,還是我牽線,你才簽下來的!不然你怎麼整得垮沈氏?!」

趙東猛地抬起頭,眼睛滿是寒意,徐洋的醉意被他眼神駭得醒了大半,連忙說道,「趙總,這清科的事情不如等我打聽打聽,再告訴你?」

趙東嗤笑道,「明天他們就一起剪綵了,怎麼可能今天中午才決定合作?老徐,你以為我趙東才出來混,這樣糊弄我?」

他站起來一把揪住徐洋的領口,冷冷道,「如果沒有我,你以為你在旭升能坐到這個職位?徐洋,我們可是一根線上的螞蚱。我跟旭升的合作中止,你的事業也就到頭了。好好想想應該怎麼做吧。」

見到徐洋臉色慘白,趙東才輕笑著鬆開他,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親昵道,「我可都是為你好,嫂子還大著肚子呢。聽說大的也剛上幼兒園。老徐,你的壓力真挺大的。」

徐洋張張嘴,頹廢的笑了笑,「趙總,我是真的不知道。旭升的人都知道你我的關係,已經防著我了。

」他看到趙東面色不耐,腦袋突然靈光一閃,衝起來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大聲道,「不過我聽說那清科的後台是陳修遠。所以張總才突然換了主意。」

「陳修遠?」趙東一怔,「他不是一向只做房地產,怎麼會插手環保?老徐,你可別糊弄我!」

「本來只是公司的風言風語,可你想啊,張總一向是唯利是圖的。與你合作無疑是雙贏,他的利潤還更多一些,為什麼突然找了那麼一家小公司合作?」

徐洋急道,「但如果他的後台是陳修遠,那就不一樣了。」

他越說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只有陳修遠,才會有這個魄力,只一個上午讓張總俯首稱臣,改變了主意。

趙東點燃一根煙,重重吸了一口,「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為什麼處處針對我?老徐,你沒弄錯?」

徐洋也疑惑道,「你是不是哪裡得罪過他?按照陳修遠的性子,這新公司成立,市政的各個項目應該是信手拈來,怎麼會選了旭升?」

趙東搖搖頭,也陷入了思考。兩人百思不得其解,趙東心裡是煩悶不已。「叮叮叮~~」趙東掏出手機看了看來電人,眉頭皺的越發厲害,「喂?」

「東子,你怎麼還不回家?」夏之薇嬌柔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趙東不耐煩道,「談生意呢。沒事我就掛了。」

夏之薇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了過來,「東子,媽又發脾氣,說小麗現在還不會叫人。可她才一歲半啊......」

「啪」的一聲,趙東直接掛斷了電話,抓起椅子上的西服站了起來,「老徐,不管這清科背後的什麼人,我給你三天時間,你查出來告訴我。不然....」

他陰惻惻笑了笑,見到徐洋使勁點頭才不爽的離開了雅間。

悅華酒樓一共有7層樓,每一層裝修風格都不同,每高一層,收費就貴一個檔次。

趙東約徐洋見面是選在3樓,他一臉怒意的走到電梯口,立刻有服務員為他恭敬按下電梯。

「叮~」的一聲,3樓的兩座電梯門同時開了。只是一座向上,一座向下!趙東略帶醉意的眼睛抬起不經意瞥了隔壁的電梯一眼,酒一下子醒了。

那個女人....

趙東猛地衝到那座電梯,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大聲道,「沈清筠,是你嗎?你居然沒死?」

短髮女人漠然的看向他,微微蹙著眉頭,冷冷道,「這位先生,您喝醉了。請你放開我。」

趙東怒道,「你以為你換了髮型,我就認不出來了嗎?沈清筠,你這個臭婊~子怎麼還敢回來?」

他力氣越來越大,緊緊擰住她的胳膊,女人不耐的掙扎了下,「先生,你再不放開,我就報警了!」

趙東還想說話,就聽到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趙總?您這是喝多了?」

旭升的老總張旭原來也在這電梯里,他忍不住輕輕拍了拍趙東的肩膀,小聲道,「趙總,您認錯人了吧。這位小姐是陳總的秘書沈蔓小姐。不是您的前妻....」

陳總?趙東一愣,這才發現電梯里還有一個男人。他眼眸如墨,薄唇微抿,面色如冰,正十分不耐的看著趙東的動作。

「放開她!」陳修遠冷冷道,只一句,語氣卻不容置疑到讓趙東下意識真的鬆開了手。有些人天生就有種不怒自威的霸氣,讓人不得不服從他的任何命令。

「張總,這位……」趙東後退兩步,眼中有深深的審視和忌憚。如今趙東不再是那個從農村走出來,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了。

從張旭對他的態度,趙東也看得出來,這人他惹不起。張旭聞言本想介紹兩句,就聽到陳修遠冷冷道,「張總,這包場的酒席也不過如此。」

他正眼也不瞧趙東一眼,微微蹙眉望了一眼沈清筠胳膊上的紅痕,語氣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怒,「報警。」

張旭額頭冒汗,連聲道歉道,「陳總,這位是東方環保的趙總,可能喝多了,冒犯了沈小姐,對不起,能不能賣我一個薄面,這事要不就算了?」

張旭與趙東合作兩年,也得了他不少好處。

趙東聽到張旭的話,陰冷的眸子看向那個纖瘦的身影,沈蔓么?哼,真以為他喝多了,發酒瘋?可趙東沒有吭聲,張旭說話越客氣,這男人的身份就越值得他警惕!

「面子是自己掙來,不是別人給的。東方環保?呵~」陳修遠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弧度。

「看來張總對與我方的合作還抱著試探的態度。既然如此,今天這頓飯,也沒吃的必要了。」

他掃了一眼沈清筠,她緊緊抿著嘴,腰桿挺得十分直,好似害怕一鬆懈下來,整個人就會跨了般。「沈秘書……」他淡淡道。

沈清筠眼中的荏光厲色瞬間收了去,抬起頭時面色已然沉靜如墨,「陳總,我立刻聯繫司機,5分鐘後門口接您。」

她快速按下1樓的按鍵,張旭面色一白,急道,「陳總,我們是十分有誠意的!您……」可對上陳修遠那雙冷漠的眸子,張旭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一行人面色陰沉的來到一樓,陳修遠率先走出了電梯,沈清筠緊緊跟在他身後。兩人一前一後上了車。

張旭本想追上去,卻被趙東死死抓住,「張總,這人到底是誰?」張旭臉色鐵青道,「陳修遠!趙東啊趙東,你得罪誰不好,居然敢動他的人!」

聽到陳修遠的名字,趙東眉頭挑了挑,眼中陰鷙之色越發深,「他們什麼關係?」

張旭看到陳修遠的車已發動,只得無奈的回頭,「但凡女秘書和老總,總有那麼些旖旎的關係,這還用我來說嗎?」

趙東看著那輛黑色越野車揚長而去,眉頭皺得越發深了。什麼沈蔓?那張臉,明明就是沈清筠!時隔兩年,你回來到底想做什麼?

沈清筠上了車,手卻不知覺握成了拳。她緊緊咬住下唇,不敢泄露自己心情的一絲波動。

「沈秘書,你認識那個男人?」陳修遠的聲音從身旁淡漠的響起,他將手機剛打出的那條簡訊點了發送,然後抬頭冷冷的看向她。

沈清筠呼吸一滯,連忙答道,「陳總,我不認識他。」

「哦?」陳修遠輕輕笑了笑,「聽說他是東方的老總,我以為你們認識呢。這大半年來,沈秘書對東方的收購案很感興趣。我看過你遞上來的資料了。」

背後微微冒出了汗,沈清筠強制鎮定自若道,「因為新公司的原因,我有了解過深市所有的環保公司,東方是對我們威脅最大...」

「威脅?」陳修遠語氣滿是不屑,「與鄭律師聯繫。」

沈清筠微微不解的看向陳修遠,卻見他面無表情,深邃精銳的目光卻比窗外的霓虹燈更加攝人。

「當著我的面動我的人,以為事情會這麼算了?讓鄭遠鳴給他發律師函,蓄意傷人。」沈清筠一怔,他的人?

就算心中清楚陳修遠指的是他的員工,她的心還是久違的加速跳動了一下。沈清筠低下頭,一板一眼道,「知道了,陳總。我會與鄭先生聯繫。」

陳修遠如墨的眸子掃了她一眼,便沉默了。車極速朝著陳修遠在深市的別墅開去,沈清筠不經意看了一眼車窗外,整個人卻僵住了。

街道兩旁都是低矮的花叢,精緻漂亮,再往前開去,是一排白色的高大別墅,每棟別墅都自帶一片綠地,或栽種著鮮花,或改裝成噴泉。

經過一棟亮著燈的別墅時,沈清筠的眼圈驀地紅了,那房子外面圍了一圈鐵圍欄,圍欄里有一大塊綠油油的草坪,草坪中央的簇簇盛開的勿忘我花浸染愛冷寂的夜裡。

那片勿忘我,是沈清筠親手栽種的。她沒想到,自己會以這種不經意的方式再次回到這個讓她陷入無邊噩夢的地方。

「沈秘書?」陳修遠不耐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沈清筠連忙低下頭,不敢讓他發現自己眼中的恨。「陳總,有什麼交待?」

陳修遠似乎輕輕嘆了一口氣,可開口又是漠然,「下車了。」原來他深市下榻的別墅就在趙東家的對面。

「陳總,行李已經為您整理好,您好好休息,明天早上7點,我過來接您。」沈清筠面色終於恢復了鎮定。

陳修遠脫下身上的西服外套,沉吟道,「你今晚就在這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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