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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面冷酷霸道,暗地護短寵溺,直到那日,她一劍刺入他心口……

「嘭!」

夢中一聲巨響,寒紫晴猛地驚醒,眼前並不是她總是徹夜明亮的房間,而是一片無邊無際的黑!

她下意識往右側開關摸去,不過才抬手呢,便是暈眩陣陣,一大段一大段陌生的記憶爭先恐後湧入她的腦海!

寒紫晴,年十五,大周相府庶女,膽小怯弱,不得寵!

難道她做個噩夢都能穿越?穿越到一個同名同姓的女子身上!

那陌生的記憶告訴她,她現在身處大周帝都最奢華的一家酒樓「國色天香」里經歷了什麼。

吃了一種叫魅香的葯,而且被人欺負了?

不!

無害形容此時的震驚,寒紫晴想起身,卻發現自己十分虛弱,動彈不得。

雖然原主的經歷,讓她無法接受,但是,身為僱傭兵的她,卻很快就保持冷靜,在如此黑暗而陌生的環境里,最危險的不是未知,而是來自於自己的不冷靜!

然而,當寒紫晴冷靜下來,卻嗅到了異樣的香味,單單的似乎是什麼中藥材的氣息,瀰漫在空氣間,又似乎有什麼人來過!

是那個人的嗎?欺負她的人?

到底是誰?

嗅著陌生的清香,寒紫晴一邊察覺黑暗裡的動靜,一邊回憶來到「國色天香」的經歷!

是她的親姐姐,也就是寒相府的嫡女,寒汐兒把她騙到這裡來的!

大周曜王來相府選妃在即,寒汐兒居然就因為害怕她的美貌被曜王爺相中,而出此陰招,這該說她對自己沒有自信呢,還是該說她把大周被封為「戰神」的曜王爺,看得太膚淺了呢?

不管是什麼原因,這都於她無關,只是,如今,她繼承了原主的一切,那麼原主承受的侮辱,就是她的恥辱!

好個寒汐兒,好個姐姐!

等著瞧,等她恢復體力,一定好好算這筆帳!要知道,她可不再是那個曾經那個膽小怕事的「寒紫晴」了!而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僱傭兵!

寒紫晴一邊整理著思緒,一邊關注自己的體力,總覺得身體的疲憊有點怪異,天曉得寒汐兒讓你吃了什麼葯!

不管怎麼樣,寒紫晴的體力很好,長期的傭兵訓練,讓她的身體比常人更加有耐Xing,她原本以為很快就能恢復了的,可誰知,不僅僅沒有恢復,竟還越來越疲憊,意識越來越模糊!

怎麼會這樣!

在有悖於那種葯的常理呀!

漸漸的,即便寒紫晴很努力要保持清醒,可是,她卻還是慢慢陷入昏迷了!

在這樣一個地方昏迷,老天爺跟她開玩笑嗎?

周遭一片黑暗,然而,就在這一間全封閉的密室之外,有一個外廳,那個欺負她的男人,並沒有走!

他,是誰?

外廳雖然不似裡頭那麼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卻也十分昏暗,只見,一個男子身著寬鬆的衣裳,背對著燈火,站在窗前。

……

昏暗之中,他背對燈火而立,哪怕是在寬鬆的衣服掩蓋下,頎長的身軀,精鍊之體依舊展現出迷人的力量之美!。

咿呀一聲門開了,一個侍衛低著頭,手捧油燈而來。

昏暗中,依舊看不清楚他的容貌在,只見他的面部輪廓剛毅,線條如雕,一雙深邃的眼睛沉斂著,卻不知道沉斂了什麼。

「王,裡面那個女人要不要處理掉?」侍衛踮腳為他披上大袍,恭敬問道。

「毒全轉移到她身上,你覺得她活得過三日嗎?」他反問,聲音比這秋夜還涼。

侍衛不敢多問,國色天香是寒相爺的地盤,這個女人正是相府的二小姐寒紫晴,被寒大小姐算計了送到這裡。

王不過是借這二小姐一用,將體內無法逼出的劇毒轉移出來,若現在就殺了,反而會令人懷疑,還不如交給寒大小姐去處理。

王體內的魅香是皇帝寵妃怡妃娘娘下的,一旦動用內功逼毒藥Xing便會化成媚葯,此毒無葯可解,唯有利用男女之事將毒轉移,王一貫不近女色,今夜被怡妃娘娘逼得如此,都沒來得及回府,直接到國色天香,卻撞見了寒大小姐這等好事。

「那個男人可封了口?」他冷冷問道,寒大小姐不僅僅把妹妹送到這裡,連男人都給安排好了,只可惜被他劫住了。

當然,如果不是寒汐兒幹了這等好事,或許,他今天晚上會很麻煩!

「王放心,那人必定守口如瓶!寒大小姐的詭計照常,您今夜到國色天香來,誰都不知道。」侍衛恭敬回答。

他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轉身,而就在這瞬間,拂手滅了燈火,至始至終,看都沒有多看昏厥在席上的女子一眼。

……

很快,天便亮堂了。

「這是誰呀,不會是國色天香里丟出來的吧?真美呀!」

「哎呀,果真是國色天香,瞧瞧這身段兒,嘖嘖嘖,也不知道一晚上要多少銀子呢……嘿嘿……」

「乖乖,一早的就有美色欣賞,今天撞上運氣了!」

……

猥瑣的笑聲,此起彼伏,紫晴迷迷糊糊地緩緩睜開眼睛,只見一大群男人圍觀著,她立馬清醒彈坐而起,發現自己竟躺在國色天香酒樓大門口,只裹著一層白紗勉強遮羞!

昨夜的一切立馬湧入腦海,明明猜到寒汐兒一定還等著的,她卻不敵葯Xing睡過去了!可惡!

她冷眸掃了周遭一眼,正要坐起,一個婦人帶著一幫侍衛冷不防推開周遭的男人,箭步上前,一巴掌直接立馬甩過來!

「寒紫晴,你夠不要臉的,你娘臨死前千交代萬囑咐,讓我好好照顧你,你居然干出這等**的事情來,你對得起我,對得起你爹,對得起你娘嗎?」

「寒紫晴,你雖是庶女,可終究是相府的人,你居然膽敢**!你**就算了,光天化日大庭廣眾餐之下,你居然敢這樣……你……你……相府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這婦人並非別人,正是寒汐兒的母親,寒夫人!

聽了寒夫人指責,周遭眾人立馬議論開了,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的女子會是相府的庶女寒紫晴!

怪不得如此美貌,想當年寒紫晴的母親雖是二房,卻是帝都第一美女呀!

一聽紫晴身份,圍觀的眾人立馬換了嘴臉!

「怎麼會是二小姐,這……將來還怎麼嫁呀!」

「堂堂相府二小姐,實在失大體,敗壞風俗!別說嫁,我看她就是活都別活了!」

「賤人,太不知廉恥了,必須浸豬籠!」

「浸豬籠太便宜她了吧,必須施以鎖陰極刑,以儆效尤!」

……

「寒紫晴,我相府沒有你這樣的女兒,今天我就毀了你這張臉,免得你再丟相府的臉!」

寒夫人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嘴臉,猛地抽出匕首,「來人,給我押住她!」

「你們還不夠資格!」

誰知,一直沉默的紫晴突然厲聲,厲聲之冷冽驚侍衛竟全不敢上前了。

她捂著臉,緩緩抬起了頭,鐵血犀眸冷冷將圍觀眾人一一掃視,眾人皆倒吸一口涼氣,被這冷冽眸光震得不自覺後退!

寒夫人亦是驚了,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立馬怒聲訓斥,「寒紫晴,難道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嗎?」

曜王爺相府選妃在即,寒紫晴雖是庶女,卻有傾城傾國之貌,怡妃娘娘前陣子還提及呢,她的存在對汐兒無疑來說也是一種威脅,不管威脅大小,她必須替女兒完全剷除。

她要寒紫晴清白盡毀,臭名昭著,永不翻身!

「我不喜歡跟你說話!」紫晴冷聲,身影一閃竟直逼寒夫人而來,一手掐住她的脖子,護著身上白紗之手火光電石之間猛地扯下她的外袍裹身。

「寒紫晴,你敢……」

風夫人驚呼,話音未落,紫晴早搶了她的匕首,掐在她脖子上的力道大緊,就這樣推她往相府方向走。

「你放開……你放肆……寒紫晴,你……」

寒夫人被掐得無法掙扎,更喊不出話來,粉臉漲得通紅。侍衛緊隨而來,長劍直逼,可是五六名侍衛五六把劍居然敵不過紫晴一手一把匕首!

「二小姐,你還不住手!」

「二小姐,不得對夫人無禮,速速停手,否則我們不客氣了!」

「二小姐,不得放肆,有什麼事情好好說!」

……

面對侍衛的威脅,勸說,紫晴統統不予理睬,一邊抵抗,一邊挾持寒夫人穿過帝都最熱鬧的大街,大步直奔相府!

圍觀、尾隨的人越來越多,半個帝都沸騰了起來,紫晴統統不管。

她歷來我行我素慣,快意恩仇慣了,不管在哪裡,不管什麼身份都一樣,古代重貞節並不代表她要息事寧人,她也沒打算在這裡能嫁出去,寒汐兒這般陷害是要鬧得滿城風雨是吧,那她奉陪到底,寒夫人那一巴掌,加上寒汐兒的賬,她要她母女百倍還給回來!

……

……

堂堂相府一品夫人卻只著一件底衣,被庶出的女兒掐著脖子直逼到家門口,這等荒唐事一出,立馬滿城風雨。

此時寒相府大門口可謂是人滿為患,喧如鬧市,議論紛紛。

紫晴單手掐住寒夫人脖子抵著相府朱漆正大門,站得筆直。嬌小的身子就只裹著一件外袍,在莊重高大的正門之下,非但不渺小,反而有股令人無法忽視的氣場,那一雙冷眸震懾得周遭侍衛寸步不敢上前。

她冷聲,「我數到三,再不把寒汐兒叫出來,休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

在場眾人皆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這丫頭如今的做法難道還不算不客氣嗎?

再不客氣下去,她想怎樣呀?

寒夫人被她掐得悶胸氣憋,不能言語,驚恐的雙眸不斷朝侍衛看去,分明是求救呀!

就一門之隔,門後石雕屏風後頭,寒汐兒在大廳中焦急踱步,入鬢長眉緊緊聚攏。

「小姐,二小姐說你再不出去,就要對夫人不客氣了!」侍衛急來跪稟。

「廢物!」寒汐兒一腳踹開,怒斥,「連一個小丫頭都拿不下,本小姐養你們何用?」

侍衛連忙解釋,「小姐,她挾持了夫人,屬下恐傷了夫人!小姐若不出去,二小姐真會傷夫人的!」

寒汐兒無暇多想為什麼寒紫晴會突然Xing情大變,身手老辣,這件事已鬧得滿城風雨,她若出面,勢必會被那個臭丫頭拉下渾水,她可是曜王妃最熱門的候選人,但凡會影響她聲譽之事,她絕對遠離。

可如今她若不出面,寒紫晴指不定就真對娘親不利了,這可是當全城百姓的面丟相府的臉呀!何況寒紫晴還大叫她的名字,一樣會影響到她的形象!

這個賤丫頭,早知道直接在國色天香里了結了乾脆!

「父親還在宮裡嗎?」寒汐兒冷聲。

「還沒下朝呢!屬下已經差人到宮門口等著了。」侍衛焦急稟告。

寒汐兒不再遲疑,「出去,盡量拖時間等父親回來!」

「小姐,拖不住,你都沒瞧見,二小姐變個人似得!再等下去,夫人鐵定會……」

侍衛話未說完,門外便傳來寒夫人的驚聲,「啊……不要……我不要!」

「小姐!」侍衛大驚。

「曜王妃重要還是她一個半老徐娘重要?滾出去!本小姐不在府上!」寒汐兒冷聲,竟大步從邊門離開。

而此時,大門口,任由寒夫人淚流滿面、聲嘶力竭,紫晴冷眸沉斂,認真專註,一手將寒夫人雙手縛在背後死死抵在門上,一手一刀一刀有條不紊地從背後割碎寒夫人的底衣,不一會兒便將寒夫人的上衣割成條紋鏤空衣,裡頭紅肚兜全然可見。

「居然是大紅的!」

喧嘩聲中,不知何人突然驚呼,立馬引來曖昧竊笑一片。

「放開我,寒紫晴,你再不放手,相爺一定會宰了你的!」

「寒紫晴,你大逆不道,不得好死!」

「寒紫晴,老娘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

……

寒夫人想護住身體,雙手卻動彈不得,趁紫晴匕首遠離之際,身體猛地掙扎,誰知這一掙扎,瀕臨破碎的上衣便一下子全碎了,頓時Chun色一片!

「啊……不要……不許看!」

寒夫人驟然驚聲,可是,就連她寒家的侍衛都忍不住看來,何況是別人?

紫晴唇畔揚起冷笑,置若罔聞,刀刃緩緩挑起她的肚兜細帶!

寒夫人頓時一個激靈,驚叫聲戛然而止。

可是,紫晴的刀刃並沒有停止,寸寸繃緊細帶上,隨時都可能將之挑斷。

一時間,全場寂靜,甚至所有侍衛都屏住了呼吸,朝刀刃上那一抹紅看來。要知道這帶子一斷,那後果可不堪設想呀!

渾身僵硬的寒夫人終於忍不住爆發而出,「汐兒,你出來吧,娘知道你在府里,你趕緊出來呀!汐兒,你出來救救娘呀!汐兒,你不能棄娘於不顧呀!」

這哭聲一出,立馬嘩然一片,這件事難道真的跟寒大小姐有關係?

就這時候,急促的馬蹄聲遠遠傳來,眾人連忙讓開,只見是寒相爺親自騎馬趕來……

馬兒疾馳而來,戛然止於大門口,寒相爺怒髮衝冠,躍下馬凌厲甩鞭直指紫晴,「寒紫晴,你想造反嗎?本相命令你現在就放了你娘!本相還能饒你不死!」

「我娘早死了,我最後說一次,把寒汐兒叫出來,否則她強加在我身上的,我會盡數還給寒夫人。」

紫晴冷聲,說著猛地將寒夫人轉過來面向大家,這一下子頓時嘩然一片,肚兜之下背後還瞧不到什麼,前面可是曼妙玲瓏,Chun光曖昧呀!

「你!」

寒相爺才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氣得跳腳、青筋爆怒,顧不上什麼揮鞭便打,紫晴挾住寒夫人輕鬆躲開,冷厲逼視寒相爺,不言不語,匕首卻猛地挑起。

「不……」寒夫人立馬閉眼,而周遭圍觀不少人緊張得禁不住驚聲,一肩細帶斷,肚兜兒立馬下翻,白嫩嫩的胸脯隨著寒夫人急促的呼吸若隱若現。

她緊閉雙眸,誰都不敢看,絕望大哭,「老爺,把汐兒叫出來吧,我求你了,把汐兒叫出來!是我和汐兒錯了,老爺,我受不了了,你趕緊把汐兒叫出來吧……」

「寒紫晴,老夫今日一定要宰了你!」

寒相爺怒聲,又要揮鞭,紫晴眯眼,匕首立馬挑起另一肩帶。

堂堂相爺,一家之主竟如此衝動護短,她不是沒有給他問的機會,她也不止一次要求寒汐兒出來。

可是,他連問一句到底怎麼回事,問一句為何要找寒汐兒都沒有,衝上來便只饒她不死,便要打。

今日她若不反抗,貞節白白被毀不說,還會被寒夫人當眾教訓毀容,逐出家門遭天下笑話。

今日她若不逼急了寒夫人,只小打小鬧,此事只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寒汐兒永遠置身事外,她仍遭全城非議。

幾乎是赤身**躺在國色天香大門口,就算跳黃河都洗不清了,與其她一人吃虧,不如鬧大點,把寒汐兒也拉下水。

她已不再是之前的寒紫晴,她有她身為僱傭兵的人生信條,價值觀念,古代人迂腐的禮義廉恥孝悌忠信,於她統統都是狗屁。可是寒汐兒不一樣,遠的不說,就說近的,再過幾日她便要參選曜王妃了!

見紫晴如此動作,寒相爺都不得不止步,他強忍著發瘋的衝動,冷眼看著周遭,這下子周遭看客立馬後退。

「來人,全轟走!立馬給本相爺全轟走!」

不一會兒,看客們便如退潮一樣退得一乾二淨,周遭安靜地可怕,寒夫人凄凄的哭聲便更加清晰了。

「汐兒……叫汐兒來……嗚嗚……老爺,叫汐兒來吧……」

聽得這哭聲,寒相爺眉頭緊鎖,位居宰相,玩轉了多少陰謀詭計,寒汐兒這等小把戲他一眼就看穿,只是沒想到紫晴會突然Xing情大變,他壓都壓不住。

如今在大門口,背地裡多少雙眼睛盯著瞧呢,若真把汐兒叫出來,一個不小心便會影響到過幾日的相府選妃。

怒雖怒,他還是強壓著冷靜下來,「紫晴,你先放了你娘,在自家大門口這樣成何體統,我相信你不會做出那等見不得人的事,我答應你這件事一定調查清楚,絕不偏袒、懲罰分明!」

紫晴會相信嗎?

怎麼可能?她正想開口,誰知一直不敢露面的寒汐兒居然快步而來,驚聲,「父親,母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來了?這玩的是哪一出呀?

寒汐兒一臉莫名、驚詫而來,一見母親模樣,立馬暴怒,「紫晴,你!你這做什麼?」

這個女人夠能裝的呀!

「大娘,一會兒再慢慢哭吧,告訴她這是怎麼回事。」紫晴冷冷道,跟她玩裝傻,寒汐兒還嫩著呢!

寒夫人早給嚇懵了,脫口而出,「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問汐兒!你問汐兒,汐兒才知道,是汐兒帶你去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求求你了,你放了我吧!」

這話一出,別說寒汐兒,就連寒相爺的臉也頓時黑了。

「汐姐姐,我才跟你喝了三杯茶也不知後面怎麼著就想不起來了,你說我一醒來怎麼就成**了呢,我分明是你帶進去的呀!」紫晴一臉無辜,客氣地問道。

「是是是,是汐兒帶進去的,紫晴,你趕緊放了我吧,我什麼都不知道呀!」寒夫人立馬附和,一大把年紀如此丟人現眼,她都快瘋了。

寒汐兒眸光陰鷙連連,恨不得一腳踩開娘親,可是她不得不忍,寒紫晴如此聰明,看樣子她還是提防對了。

她連忙解釋,「紫晴,看樣子你是誤會我了,確實是我帶你去國色天香的,可是,不是像你想的那樣呀!」

「我想的哪樣?」紫晴反問道。

「你……不不,絕對不像別人想的那樣,我也相信你不會**,一定是誤會!」寒汐兒不得不改口。

紫晴心下冷笑,如此證據確鑿,她身上的痕迹都未消呢,這家人真的可以把黑的說成白的呀!

不過,他們這麼賣力證明她的清白,她該高興不是?

「怎麼會誤會?」紫晴又問。

寒汐兒深吸了口氣,認真解釋,「國色天香是我們相府自己家的地方,我帶你一起去幫父親查看賬目,順便坐了一會兒,你說要小睡一會兒,我還特意給你安排了頂樓房間,誰知你……我昨日忙到現在,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要不,我們把掌柜的找來問問?」

「好啊!」紫晴淡淡道。

不一會兒,國色天香的掌柜的就來了,竟一下子給撲跪到寒相爺腳下,哭天喊地,「老爺你殺了奴才吧,是奴才大意,是奴才該死呀,奴才不知道二小姐在房間里,奴才誤以為……老爺,你殺了奴才吧!」

寒相爺怒髮衝冠,一腳狠狠踹開,厲聲,「狗奴才,說清楚來!」

「昨夜樓里的房間全滿了,陳員外的公子非得讓老奴騰出個房間,老奴不知道二小姐在頂樓房間里,就讓陳公子上去了!今兒早小廝清理房間也認不出是二小姐,所以就給……」

掌柜的想狗一樣趴在地上,戰戰兢兢,這時候,一個青衣公子突然沖了過來,單膝跪在寒相爺面前,很是大義凜然,「草民陳旭見過寒相爺,草民罪該萬死辱了二小姐,草民斗膽求相爺將二小姐下嫁陳家,草民一定一生一世待二小姐好!」

寒汐兒可是多手準備呀!脫罪脫得乾乾淨淨,可是就是一傻子細想一下子也知道幕後推手就是寒汐兒呀!

一來她庶出的小姐斷然不可能同她嫡出的小姐去查賬,二來雖是風氣開化,她一個黃花大閨女也不可能累了就睡在國色天香那地方,三,國色天香是什麼地方,向來只接待皇子、三品以上大員的公子,區區一個員外公子也進得去?

然而,這個結果正是紫晴想要的,她身上的吻痕是全城人都看到的證據,她本就不可能洗清,這件事鬧得再大,她總不能殺了這家子泄憤,她若殺了那就不是家事,而是朝廷命案了。

她不過是想拉寒汐兒下水,而她也做到了。

如此疑點重重的真相,就留給全城人飯後茶餘去評說吧,傻子都看明白的事情,她何必揭穿呢?

「竟是這樣……汐兒,你……這件事歸結到底都是你的錯,你怎麼可以這麼大意!你對得起你妹妹嗎?」寒相爺立馬訓斥,公正極了。

「怎麼……怎麼會這樣?」寒汐兒立馬下跪,眼淚還真擠了出來,哽咽得不能語,「汐兒……嗚嗚……姐姐對不起你呀!是姐姐害了你,你罵姐姐吧,你打姐姐吧!」

哭還不夠,她竟跪著挪了過來,抱著紫晴的退,仰頭淚流滿面,「紫晴,娘什麼都不知道,你放了娘吧,都是姐姐的錯,要打要罵,你沖姐姐來吧!」

紫晴冷笑,推開寒夫人,淡淡道,「好啊。」

說罷,一巴掌凌厲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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