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庫里有怪物了，老漢挨家挨戶通知，還有人不相信

文/吳宏慶

坑村在大山裡邊。村子裡有個六十多歲的老光棍，叫張老漢，他從小腦子裡就缺根弦，傻得很。他曾收養過一個孤兒，可這孩子長到十來歲，在村口的水庫里游泳時淹死了。從那以後，張老漢就更傻了。

這天，村民程志喝了些酒，在村裡閑逛著。他看到張老漢一動不動地坐在水庫邊，就躡手躡腳地走到他的身後，突然暴喝一聲。可奇怪的是，張老漢並沒有像他想的那樣一哆嗦掉水裡去，反而作了個噤聲的動作，輕聲說：「噓，別驚了水裡的那東西。」

「水裡有東西？」程志來了勁，往水面看去。

這水庫還是六十年代建的，從來沒幹過，裡面有不少大魚大鱉，去年還有人還在這裡釣出了幾十斤重的魚呢。可是，程志把眼望穿了，水面風平浪靜，什麼東西也沒有。看了一會兒，他酒勁發作，躺在草坪上睡著了。等他一覺醒來，發現張老漢還坐在那兒看著，不由得罵了兩句走了。

夜裡，程志正在喝酒，門被敲響了。開門一看，是張老漢。張老漢見是他，也是愣了一下，撓了撓頭說：「哎呀糊塗了，忘記這家是你了，沒事了，我走了。」程志忙一把將他拉住，說：「等等，你到底想幹啥？」

「那水庫里有怪東西，我在一家一家通知孩子們別去游泳了。你也是光棍一個，沒孩子，不用跟你說了。」

「不是，你看到的到底是啥東西？」

張老漢張開雙手比劃著，怎麼也比不出個形狀來，最後說：「咳，反正別去水庫就對了。」

很快，村裡人都知道水庫里有怪東西了。信的人很信，說水庫幾十年沒幹過，而且每年都有人游泳死在裡面，有怪東西很正常。不信的人很不屑，說都啥年代了，還迷信這個。

暑假到了，四鄉八鄰的孩子們經常瞞著大人跑到水庫來游泳。張老漢喝止過多少次，可孩子們哪聽他的話，照舊玩得愉快。

這天，程志拿了魚竿去釣魚，剛到水庫邊，就看到張老漢在水裡拚命地拉著一個溺水的孩子往岸上來。他趕緊跳下水去，划到那兒接過孩子，拖上岸緊急救治，那孩子噴出幾口水，終於醒了過來。

程志鬆了口氣，回頭一看，卻見張老漢還沒上岸，正在水中拚命掙扎著，那樣子就像是有什麼東西拽住了他的腿。程志又趕緊下水去救他。他剛趕到，張老漢像是蹬掉了束縛，向岸邊劃來。程志也趕緊護著他往岸划去。

這時，路過的幾個人趕緊跑來詢問。張老漢氣喘吁吁地說：「剛才我救了這孩子後，就感到水裡有什麼東西抓住了我的腳，我使勁蹬才蹬掉了。」他問那死裡逃生的孩子：「我看你游得好好的，咋突然嗆水了？是不是也有什麼東西抓你的腳了？」那孩子一臉煞白，順著他的話說：「對對，就是這樣。」

水庫有怪東西的名氣就傳開了，很少有人再敢讓孩子來游泳，就是要游，也得是大人陪著。一個暑假結束，奇蹟般的沒發生一起溺水事件。有一天，程志似乎想到了什麼，專門跑到張老漢家問：「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吧？」張老漢嘿嘿一笑，轉頭看向掛在牆上的養子的相片，眼神頓時黯然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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